第一百四十五章:澹臺煙的異常行為

葵老冷笑道:“呦,原來是赤陽宗的老祖啊,赫陽逵,我截仙門有個小娃和神穀宗的兩個小女娃想拜訪你,卻被你們一群人攔住,幾百人用劍指著這幾個小娃喊打喊殺,老身看不慣啊。”

赤陽宗有些弟子臉皮微微抽搐,然後默默將靈劍收入儲物袋,兩手空空站在遠處,變得不甚多言,也不敢多言。

赤陽宗深處再次傳來洪亮蒼老的聲音:“赤陽宗此做法,實屬不妥,葵老,你帶著那幾個小娃娃們都過來吧,說說是何事?”

川紫風對著赤陽宗傳出聲音的方向拱了拱手道:“赫老祖,晚輩不必去打擾您了,就在這說就好。”

“那行吧,小友,請說。”

“三天後,請您一起去出山,去修補鎮壓仙獸鬆動的法陣。”

幾息後,傳來赤陽宗老祖的諾允,答應了這事情。

然後,川紫風一行人,離開了赤陽宗。

對於葵老出現在赤陽宗,川紫風並沒問緣由,這種事情問起也是無趣,多半是師尊或者娘親靈身叫葵老過來的,可能是怕他發生什麼意外,畢竟人心難測,像剛才那樣被赤陽宗數百名弟子氣勢沖沖包圍著。

川紫風原本以為葵老和仙鹿初月會跟隨一起去剩下的五個宗門,卻並跟隨。

葵老解釋說剛才路過赤陽宗,察覺到他的氣息,便進入了赤陽宗,看到他們被赤陽宗弟子圍攻的一幕。

這麼一說,也不知是真假,川紫風也不會去深究,畢竟在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不勝數。

葵老還有事情,現下截仙門只剩下澹臺煙,仙儡修為是高,但沒有自主意識,除了川紫風沒人能命令得了她,截仙沒人看大門,得要回去。

葵老還特意叮囑川紫風,若是在那些宗門受到冷眼對待,或者對方出言不遜,就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讓後回去告訴她,不日定當登門拜訪。

瞅了一眼沈月雪和劉亦媚,葵老騎著仙鹿初月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

沈月雪和劉亦媚還要跟隨川紫風去拜訪剩下的五個宗門,經過剛才被赤陽宗弟子的齊圍事件,兩人留了個心眼,再發生這種事情,就捏碎手裏的血氣玉簡,神穀宗的弟子自會延著她們的碎掉玉牌的方位出現,免得以為神穀宗好欺負。

川紫風自然不知兩個少女為他安危著想的心思,接下來的畫面,少年禦著青蓮法器,兩個比少年還年長數歲一白一藍的少女禦著飛劍,就這樣在天空劃過三道耀眼的流光,前往剩下的宗門。

進入其他五個宗門,道出截仙門和神穀宗拜訪,過程都比較順利,這些老祖都許諾三天後齊去加固鎮壓仙獸的法陣。

往往事情太過順遂,愈是讓人免不得有起疑之心。

川紫風腦海閃過葵老的身影,難不成是她事先和這些宗門的人談過了,所以他和沈月雪,劉亦媚才沒有再遭到刁難。

葵老是否早早去那些宗門跑了一趟,不得而知。

沈月雪和劉亦媚相視一眼,不由吐了口氣,除了赤陽宗,剩下的五個宗門,都好聲好氣的說話,隨時帶在身上的血氣玉簡,還是完好如初的沒有碎掉。

三人從最後一個宗門出來,已經是落日滿霞,霞彩映在半空飛行的幾人身上。

劉亦媚禦著飛劍,藍裙飄飄,眸光閃爍著狡黠之色,腳下飛劍一晃,加快速度飛到川紫風身邊。

“川師弟,我們陪你飛了一天,肚子餓得貼後背了,不請我們去淩宴街吃一頓,怕是不好吧。”

劉亦媚說完後,側頭看想沈月雪,眨眼道:“師姐,你說是不是?”

沈月雪站在飛劍上,身姿颯直,雪肌璨白,腦後的馬尾在迎面而來的風中微微拂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川紫風沒有異議,沈月雪和劉亦媚都是在靈境,吃修煉丹藥可以支撐半個月不用進食,叫去淩宴街請吃飯,無非就是想多相聚一會兒。

夜色降臨,三人從宴淩出來,川紫風出於謹慎,送蘇月雪,劉亦媚回到神穀宗。

站在神穀宗大門下的蘇月雪,臉上有種薄微看不見的不舍,還是拱了拱手,道:“川師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言罷,少女飛身而起,禦著三尺飛劍消失在神穀宗內。

川紫風見劉亦媚臉色有些異樣,她眸子通明透亮,只是閃著一抹狡黠之色,頓時禦著青蓮法器,一下子咻的飛入黑夜上空,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樣。

劉亦媚站在飛劍上,忽地跺了跺腳,微胖嘟的俏臉一鼓,仰頭大喊:“哎,川紫風,你跑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呢,害怕我劉亦媚吃了你不成?”

川紫風聽不見劉亦媚生氣的急呼大喊,這方天地回應的是,只有耳邊掃掠過的呼嘯風聲。

今日和沈月雪,劉亦媚一起,極力壓抑著體內的淫念,所以川紫風送兩人回了神穀宗,不敢再多待一會,免得淫念爆發。

截仙門,月色遍地,如鑲上了一層白霜。

川紫風例常釋放靈識覆蓋著截仙門,卻發現娘親靈身和師尊宮謹都不在。

“可能她們在姑姑那邊。”

竹林內,平時蟲鳴歡躍,今晚卻是聞不見聲,變得甚是安靜。

一道白色人影站在住閣樓下,彌漫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仙機,所以竹林泥土裏的蟋蟀和竹子上的螞蚱都變得鴉雀無聲。

川紫風看到這道白色人影是澹臺煙,一雙空洞的眸子正愣然看著他。

這時,澹臺煙似乎見到了川紫風,或許是見到他安全回來,身上的散出一絲恐怖的仙機也緩緩散去。

川紫風不由想起昨晚用意念傳給澹臺煙,今天叫她一起去拜訪那些宗門,後來想到她是仙儡的原因,怕引起外界轟動,所以打消喊她出去的念頭。

不過卻忘了用意念傳達給澹臺煙,不用她跟著去,所以澹臺煙一直在閣樓下等了一天。

川紫風忽然有些驚愕,剛才澹臺煙退去仙機之時,竟然捕捉到她一絲情緒波動。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澹臺煙剛才淡不可見的情緒,給川紫風的感覺,好像是有些生氣的模樣。

“難道澹臺煙前輩是因為我不信守諾言,她釋放出的仙機,是表達心裏的不滿?”

川紫風稍作沉思,上次在澹臺煙身上試探過,她的自主意識還有望恢復過來。

這次澹臺煙忽然放出仙機,說明了什麼,從葬仙之地出來,經過在外面一段時間接觸,難道神志和自主意識有了恢復的跡象。

川紫風心頭莫名的喜悅,旋即在澹臺煙面前擺了擺手,還捏了幾下她柔嫩的臉頰。

片刻後,川紫風有些失望起來,澹臺煙依然是像木偶一樣,空洞無神的眸子盯著他,就是沒有任何表情和流露情緒,任由他搗鼓。

“還是和往常一樣,不過剛才澹臺煙釋放的仙機是怎麼回事?”

川紫風有些想不通,目光看向竹林周圍,除了泥土裏的蟋蟀和吃竹葉的螞蚱,整個截仙門不存在任何危險的東西。

除非是讓澹臺煙覺察到危機,釋放仙機是最好的解釋。

沒有危險,也並非生他氣,這一點,川紫風想不明白。

“還是我多疑了,即便她要恢復神志和意識,也要很長時間,要不在葬仙之地幾十年的光景裏,早就恢復如初。”

川紫風暗暗思忖著,澹臺煙為何釋放仙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澹臺煙就這麼站住不動,雖然是仙儡,以靈丹進食,香氣如花瓣般散出的花香,聞而迷神。

這香氣對於川紫風有莫大的衝擊力,淫念如衝開枷鎖的巨獸,有爆發的跡象,大手急忙離開她柔軟白皙的臉頰。

川紫風壓抑著淫念,用力吐了口氣,轉身進入了竹林內。

趁著等娘親靈身和師尊回來的時間,乾脆參悟參悟道意。

“以道為境,以心為意。”

川紫風盤坐下來,想起娘親靈身所說參悟道意的寥簡要訣,並沒太多贅述。

“萬物皆有道,無論是樹草蟲蟻,皆能修成大道,成為仙者,將此生所修的道,以心感悟,意幻成境。”

川紫風從小熟讀道經,參悟各種道經心得,就這一兩句簡單的要訣,自然很快一點一點剝釋,領悟其中的要秘。

不過,領悟起來卻十分難晦。

澹臺煙白色身影一晃,也跟了過來,站在川紫風身邊,白裙衣纖盈輕飄,站立不動。

川紫風旁若無人,眸子緊閉,靈臺淨空,宛若身在一片飄渺虛無的世界,以心悟道境。

大半個時辰過去,川紫風眸子一睜,不由搖了搖頭,隨後又閉上了雙眸。

雖然淨空了靈臺,悟道意時,卻總歸還是窺探不到一絲道意之境。

澹臺煙就站在旁邊不遠,白玄裙裹著豐腴的嬌軀,怔怔看著川紫風。

一個時辰過去,川紫風再次睜開眼,忽然一陣晚風吹來,出神的看著竹林裏像葉雨飄下的纖細葉子。

“難道是自身所經歷的不多,所以感悟不強?”

川紫風毫無頭緒,緩緩站起來,看向澹臺煙時,眸光忽然一閃。

“澹臺前輩,借你道意一用,切記,莫要傷了我。”

川紫風眸子金芒一閃,祭出一道意念,和澹臺煙認真的溝通著。

澹臺煙是仙古時期的人,定然感悟出了道意,跨越了古往今朝,這麼一具仙儡,可以說是不死不滅。

不過,進入澹臺煙的道意,川紫風想到她目前的情況,在她道意中怕出現傷人之事,必須要和好好的溝通,免得遭意外發生。

畢竟上次在祭台上,差些被虛靈界者一位死去的坐陣者那恐怖的虛無道意斬殺。

果然不負所想,澹臺煙空洞的眼眸出現了一片金色符文,伸出一根雪白的食指,點在川紫風額頭上。

下一瞬,川紫風宛如時光倒流,出現在一片滄淋滂沱的雨天裏,上方天穹雷鳴閃爍,下發就是一片無邊境的滄海,波濤湧動。

以雨為天,以海為地。

難道這就是澹臺煙的道意?

雨境道意,或是滄海道意?

川紫風懸浮在半空,感受到雨天以及滄海傳來磅礴壓迫感的氣息,身在這片無邊境的水境道意間,令人感覺到自身如同螞蟻般渺小。

然而下一刻,頭頂的蒼穹上方,雷鳴聲更加轟響,震得耳膜生疼得快要裂開,大雨傾盤而下。

滄海下方,兩片如城牆般的巨浪翻湧而起,形成兩道高達百丈的海牆,伴隨著陣陣駭浪聲,向川紫風夾合而來。

川紫風見恐怖駭人的畫面,心頭突生寒意,因為是意識身在澹臺煙的道意裏,舒展不出任何仙道之秘,只有道意和道意之間才能相互抗行。

就在兩面海牆離川紫風三丈之遙,將要將他夾住時,不由急忙大喝道:“澹臺煙,可以了,你想弄死是我吧,速速退去道意。”

平時尊重喊澹臺煙為澹臺前輩的川紫風,絲毫沒有把她當儡看待,對她一向心有敬重,此刻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諱。

話一落,雨水密集的上空,伸下一只巨大嫩白生生的玉手,五指將川紫風裹住,淩空而起,拉入灰白茫茫的蒼穹裏。

川紫風意識回到身體,不時喘著氣息,眼定定盯著澹臺煙,見到的是一張臉無表情,白皙貌美僵硬的容顏,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是故意的行為。

“澹臺前輩,之前我叫你小心一些,你的道意還是對我有異動,我問你,剛才在你道意裏,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

川紫風懷有疑心,為了穩妥起見,站在澹臺煙面前,眸子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只要有一點異色,就能看出她是不是恢復了神志和意識。

從進入竹林裏,澹臺煙釋放仙機,再到現在進入她的道意裏,經過種種跡象,川紫風不得不懷疑澹臺煙是否變得和人一樣正常了。

仙儡或者傀儡,只聽從持有魂鈴以及舒有驅魂秘法之人的命令,而川紫風兩者在澹臺煙身上都兼備。

澹臺煙一動不動,深邃黑白的瞳孔亮澤澤的,目光卻是呆滯孤寂,沒有一定點反常。

川紫風依然有存疑,非要試探澹臺煙,頓時咬了咬牙,將她豐腴柔軟的嬌軀撲倒,嘴巴吻著兩片嬌嫩的嘴唇上,一邊用意念下命令叫她伸出軟滑香糯的小香舌,讓他含在嘴裏品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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