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官上任

“你就準備永遠躲在這里?”

晚上,龍清影回來,兩人終于有個機會在一起說話。

“那又能怎么樣?你總不能讓老子出去被你的那些崇拜者給黑了。”

兩人關系確定下來后,風行天的語氣比以前更過分。

“我這兩天想辦法把你調到執法部。”

龍清影不禁懷疑自己看走了眼,怎么這個人還沒有新歡就忘了舊愛?

“我沒選擇。”

風行天兩手攤開。

“你──”龍清影看著他的樣子就想生氣,但還是忍下來。

第二天,風行天果然扛著戰歌在街上閑逛著,到中午去學院看了一下小雪,晚上又拉著可米去喝酒。

而龍清影,還在皇宮內。

首先見到的是皇明。

“清影,你……你……”

皇明見到她,就激動不已。

“殿下,怎么了?”

龍清影嫣然笑道。

“唉,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就隨便找上一個不相干的人呢?他還……”

皇明有些氣憤。

“殿下,你該祝福清影啊!”

龍清影只是笑著。

“你,唉!”

皇明只能嘆氣,“不管怎么說,本王始終會對你好的。”

“多謝殿下抬愛。”

龍清影微側起身,竟行了一個女人對男人之間的禮節。

皇明伸了伸手,又縮回來,他要忍,忍到能得到龍清影的那一刻,他可不相信龍清影會乖乖的嫁給那個身份不明的人。

皇明剛走,龍清影就去見了皇無極。

“清影,恭喜你啊!”

皇無極畢竟做了幾十年的皇帝。

“勞陛下費心了。”

相對于出征前,龍清影少了幾分高傲。

“這也是一段佳話啊,帝國多年來提倡婚姻平等,清影開此先例,可是大大鼓舞了下面的民眾們,使他們相信,門戶不相對,只要真心相愛,同樣可以結成連理。”

皇無極調笑道。

“陛下──”龍清影難得的擺出小兒女姿態,就是皇無極,也看的一陣眩暈。

“不過,清影,聽說這個人以前可是……”

皇無極回過神,話鋒一轉。

“陛下請明說。”

皇無極的反應似乎是在龍清影的意料中。

“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清影清楚了嗎?”

皇無極和善道。

“這個臣已經查明,他是人獸混血兒。”

龍清影哪能不明白皇無極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清影,你自己看著辦。”

皇無極打起了謎語。

“陛下放心,要是他真的是獸人奸細,那第一個誅殺他的,定是臣!”

龍清影把話說到明處,有皇明在,戰場上發生的一切,皇無極沒有理由不清楚。

“清影言重了,朕最終還是為了你著想啊,畢竟,你是帝國的頂梁支柱。”

皇無極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

“陛下……”

對于他這種拉攏手段,龍清影已經見多了。

“這是他的底細,清影,你保留著。”

皇無極轉身從書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給龍清影。

龍清影隨意地看了一下,竟是連她都沒有查清楚的,上次風行天被執法部所“捏造”的二十多項罪名。

“這些,很有可能是他參與其中,不過,清影,這也只是你我知道。”

皇無極裝作推心置腹道。

“陛下,臣會讓他交代的。”

龍清影收起資料,她終于明白皇無極的意思,這明里是拉攏她,其實,是在向她敲響警鐘,她龍清影,還是掌握在他皇無極的手中。

“清影,你這就見外了是不是?有些事情,還不是說大就大,說小就小,這都是下面常玩的小把戲,清影就不必拘泥于此了。”

皇無極大笑起來,“對了,你的這個男朋友還閑置在家吧,這可不行,清影的眼光,怎會有錯,你去找一下宇兒,讓他安排一下,他管人事。”

告退了皇無極,龍清影滿腹心事的走出皇宮,看來,經過這次戰爭,她手中的權力更加威脅到皇權,從六歲起,她就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所以這些年,她心中都時刻保留著一條底線。

去見皇宇時,遠遠的,皇宇就親自走出門迎向她,“清影,進來坐。”

“這次回來,一直沒來得及上門來給殿下請安。”

龍清影欠身道。

“清影,你又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皇宇假意冷下臉。

“殿下。”

龍清影感到一陣溫暖,對皇宇,她是不討厭的,甚至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欲望,但這種欲望并不使她感到厭惡。

現在,他明知自己選擇的不是他,但他能擺出這副胸襟,顯然不是皇明可以相比的。

“清影,祝福你。”

兩個人走到屋內,皇宇溫柔的看著她,只是在眼神里,流露出無法抑制的一絲哀傷。

“清影也祝殿下找到好姻緣。”

龍清影挪開眼光。

“哈哈,這以后再說吧,還是先說你的事,我已經接到父皇的旨意,不知清影想他到哪個部門?”

“他始終是個軍人,軍隊他是暫時待不下去了,就讓他到執法部吧!”

龍清影淡淡道。

“清影,你有心事。”

皇宇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怎么會?”

龍清影又避過他的眼神,那迷人的雙瞳,似乎能看穿一切。

“好,我會盡快安排好。”

皇宇也轉過眼。

“如果沒什么事,清影先回去了。”

龍清影站起身。

“我送送你。”

皇宇沒有阻攔,走到門口,淡淡道:“清影,以后如果他對你不好,我會殺了他。”

“謝謝。”

龍清影回首道。

“我會永遠保留我們小時候的記憶。”

皇宇輕聲道。

“清影也會。”

龍清影綻放出一個笑容,邁動腳步。

而回到家,到了晚上,還沒見風行天回來,龍清影就耐心的等下去。

“大哥,還是沒火舞姐姐的消息嗎?”

可米看著一杯一杯喝著朱顏血的風行天。

“放心,她會出現的。”

“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走?”

這是可米近來最愛問的問題。

“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或許還有龍清影。”

風行天放下杯子。

“大哥,你真的要和清影將軍結婚?”

“要不怎么辦,你看其它人排隊都排不上,這個機會怎么能錯過。”

“可是……”

可米想說火舞怎么辦。

“……龍清影是不可能真的和我結婚的,不要瞎操心了,小弟。”

風行天又仰頭喝下去一杯。

可米還想問為什么,但看到風行天的樣子,只得把疑問壓在心底。

深夜,風行天先把可米送回學校,自己才趕回將軍府邸。

“你喝酒了。”

一見風行天出現在自己面前,龍清影皺著眉頭道。

“不允許?”

“你什么意思!”

“呵呵,沒什么,有什么指示,清影大人?”

“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到執法部去報到了。”

龍清影并不想和他計較,冷冷說完后,就扭頭走了出去。

“執法部。”

龍清影出去后,風行天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皇宇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三天,正式任命的公文就發下來,風行天被任命為執法中城部督隊長,可以下轄城中的一萬執法隊員,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給龍清影面子,要是沒有關系,一般人想升到這個位置,至少要三五年時間,執法部共分為五部,東南西北中各一萬隊員,設督隊長一名、副隊長三名,督隊長直接聽命于執法部都督。

而執法部最終,還是歸皇宇管轄。

這個官銜雖然名頭大,可實際上也只是個跑腿奔波的,五個轄區中,要數中城分部勢力最為復雜,這里充斥著皇城護衛隊、神殿騎士團,無形中劃分了勢力范圍,并且皇宮和貴族住宅就在其中,朝中百官都在睜大眼睛盯著這塊地方,這個督隊長的職位,已經空閑了好多年,誰都在這個位置上干不長,一點小小的失誤就保證丟官降職。皇宇給風行天安排這個位置,可謂是別有用心,既給了龍清影足夠的面子,又正好可以考驗風行天的能力,干不下去,到時候乖乖走人,那他在龍清影心目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早上一起吃過飯,風行天就準備出發了。

龍清影也沒說什么話,過了這么長時間,除了晚上睡覺外,兩個人儼然過起了夫妻生活,吃飯都在一起,但幾乎都沒說什么話,對于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龍清影心里有數,但她奇怪的是風行天,一直也沒問為什么自己會選擇他,對于感情,也從來沒有說些什么,兩個人的情人關系,更多的是針對外界。

“這是三個副隊長的資料。”

風行天走到門口,身后傳來龍清影冷冷的聲音。

“不需要。”

風行天淡淡道。

正當龍清影還沒來得及生氣時,風行天又轉過身。

“騙你的,呵呵!”

走到桌前拿過資料,風行天仔細的看起來。

第一副隊長華月,年齡三十五,是從底層摸爬很久混上來的,性格粗狂張放,為人油滑有心計;第二副隊長古小竹,二十九歲,圓滑世故,在任四年來幾乎沒什么差錯,但能力也沒什么出色的表現;第三副隊長易水寒,二十四歲,號稱帝都第一神捕,為人冷漠,人際關系惡劣,傲慢狠辣,得罪了很多高官貴人,其能力出色,所以一直沒被撤換。

“華月是大皇子的人,古小竹是二皇子那邊的,只有易水寒沒什么背景,你自己看著辦。”

龍清影看著他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都不能得罪了?”

風行天抬起頭。

“這是你的事,歷來這個督隊長難干,就是這兩個人爭奪的結果,所以,你自己想想你的位置。”

“明白。”

風行天又站起來,“一個空職的平衡者。”

“知道就好,中城分部執法隊的作風一向散漫,很多雙眼睛看著你。”

“這沒關系,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吃飯的樣子很可愛。”

說完,風行天遠遠走出去。

“死相。”

龍清影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按照以往的慣例,有新長官任職時,執法部的成員會在部門所在位置來迎接。

風行天首先見了執法部的都督,領取了官印,再敷衍了一下這個大胖子的例常關心鼓勵后,就早早趕到了中城總部的廣場。

到這里后,風行天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九點,中城分部近萬名的隊員,只有稀疏的不到三千人到場,并且至今,三個副隊長一個都還沒到。

“規定幾點上班?”

風行天問向身邊的一個隊員。

“稟大人,規定八點上班。”

“知道了,給我搬個椅子。”

風行天看了一下這個人,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是一個大隊長。

執法部效仿于軍隊,五個分部之下,每個又下設十個分部門,每個又下設十個基本部門,以一百個人為單位,像梁成,相當于軍隊中的中隊長職務,而風行天,就相當于萬騎長,但這要比萬騎長權力和地位小的多,執法部畢竟只是一個半軍隊部門,平時不過維持一下秩序,接管一些案件,最后的判定權還沒在他們。

相比于軍隊,這更像是一群烏合之眾,隊員的素質也參差不齊,很多是為了混飯吃而來當執法隊員的。

過了一會,那個大隊長指揮著隊員搬來了一張椅子,今天的天氣不錯,風行天懶懶的坐下來后,就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大人……”

那個大隊長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忍不住道。

“等。”

風行天嘴里擠出一個字。

雖然已經是冬季,但長久的站在下面,汗珠還是一滴滴的滴下來,十個大隊長來了五個,更別提下面的中隊長了。

已經快中午,下面的隊員怨聲載道,而風行天還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曬太陽,一點表示的意思都沒有。

終于有幾個挺不住,想偷偷溜出去,風行天一揮手,前面立即上去了幾個隊員按住了那些想逃走的。

“打。”

風行天今天特別珍惜話語。

按住人的隊員愣了一會,但剛才搬椅子的那個大隊長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才執行起來。

聽著幾個隊員的慘叫,下面的所有隊員被震住了,一時抱怨聲都停止下來。

“停。”

風行天不叫停,行刑的隊員也不敢停下來。

“娘的,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子連這點火的火種都找不到,還燒個鳥,都他媽給我站好,何定北,吩咐下去給我買三千份飯,午飯就這里吃,錢到庫房提。”

風行天突然站起來大吼道。

“是……”

何定北,也就是剛才那個大隊長低頭道,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風行天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從風行天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血腥味道,這讓散漫過頭的隊員們心頭一震。

風行天發完脾氣后又坐下去,中午的時候,何定北指揮著幾十個人抬來了簡易的飯菜,近三千人就地坐下來默默吃起來,精明的何定北在這個空檔早派人去請各個部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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