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三十二]補償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職業棒球晚間例行賽,但是明治神宮球場卻是座無虛席,只是上座的觀眾之中有超過八成是女性,而剩下兩成則是陪著家人一起來的男性,很多都是家中男性是球迷,女性是歌迷這樣的組合。

也就是說,其實到場的很多觀眾並不是要來看球賽,而是要來看飯部直樹的。

但是對於球團來說,出席觀賽的人是不是球迷其實並不是非常重要,重要的是球賽的票賣出去了,收入落袋了,而且人氣帶起來了,再說誰規定歌迷就不能變成球迷?

甚至依照球團內部的評估,只要能夠讓飯部直樹上場比賽,那麼飯部直樹的歌迷之中就會有相當大一部分人也變成球迷,而且還是支持養樂多燕子隊的球迷。

而飯部直樹的歌迷有多少人呢?

只要看看飯部直樹的專輯銷量已經逼近三百萬大關,這之中只要有三分之一的人轉化成球迷,那都是將近一百萬的球迷數量!

而這一百萬球迷又能增加多少的棒球週邊產品銷量?

每個球迷只要買個六百日圓的商品,飯部直樹那五年六億日圓的代言合約費用就湊出來了!

總而言之,養樂多燕子隊讓飯部直樹這樣一個偶像明星上場打球,雖然看起來是冒著犧牲戰績的風險,但是養樂多燕子本來就不是強隊,相對來說戰績壓力不是那麼大;但是飯部直樹這樣一個偶像明星卻給養樂多燕子隊帶來了超大量的人氣。

做為形象代言人,飯部直樹自然有責任在比賽開始前先上場表演一下,炒熱氣氛,而且因為是現場演唱會,飯部直樹的鮮血魅惑領域能夠直接影響觀眾,於是飯部直樹的領域全開,一曲唱罷,那些在電視面前觀看轉播的人還只是覺得飯部直樹這歌唱得非常好聽而已,

但是在現場觀看的觀眾們,甚至那些在球場周圍觀看球場大螢幕轉播的周邊觀眾,情緒都已經被飯部直樹的鮮血魅惑領域給調動起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都能將球場的屋頂給掀掉。

幸好的是明治神宮球場是露天球場,沒有屋頂可掀。

一曲唱完,飯部直樹並沒有立刻在群眾的歡呼聲之中退場,而是握著麥克風安靜等著;看著飯部直樹似乎還有話要說,群眾們也迅速安靜了下來。

「今天非常謝謝大家能來看比賽,也同樣非常謝謝球隊給了我這次體驗比賽的機會;大家知道我接拍了一部新的電視劇,是有關於棒球題材的,能夠親自體驗一次球賽,必定能夠對我的演出有所提高,所以還請大家期待我主演的電視劇,謝謝!」

飯部直樹致詞完了之後,這才在群眾又一波的歡呼聲之中退場。

而飯部直樹的致詞也是球隊要求的,主要目的還是怕飯部直樹是『練習型選手』,就是只有在練習的時候才能正常發揮實力,一到正式比賽卻因為承受不住臨場壓力而表現失常;

如果飯部直樹不巧就是『練習型選手』,那麼先讓飯部直樹發表這段致詞就是先替觀眾打一下預防針,這樣飯部直樹就算被對手給打爆了也沒關係,

反正觀眾會認為飯部直樹只是來體驗比賽,好替電視劇演出做準備,又不是真正的職棒選手,被打爆很正常。

這樣還能順便替贊助的電視劇打廣告。

致詞結束,飯部直樹退場,接下來是球賽時間;由於明治神宮球場是養樂多燕子隊的主場,所以是由作客的廣島鯉魚隊先攻,養樂多燕子隊先守,因此剛退場的飯部直樹到了場邊,放下了麥克風,換上投手手套--球衣倒是不用換,身為球隊形象代言人,飯部直樹上場獻唱的時候穿的就是球衣。

換好手套,飯部直樹重新又回到了球場上,直接登上了投手板;看到飯部直樹站上投手板,觀眾又是一陣激動的歡呼聲。

廣島鯉魚隊的第一名打擊者也隨之站上了打擊區。

和場邊的觀眾們並沒有把飯部直樹的投球當真,而是當成投資很大的宣傳活動不同,廣島鯉魚隊的球員們可是在飯部直樹做熱身投球的時候就在看著,雖然飯部直樹在做熱身投球的時候沒有特意飆球速,但是動輒一百四十公里的球速已經讓廣島鯉魚隊的打者們心生警惕。

熱身投球都能投出一百四十公里的球速,真正比賽的時候球速肯定不會比熱身練投的球速要慢;那麼就算飯部直樹不是真正的職業棒球選手,球速一百四十公里的快速球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畢竟投手丘到本壘板的距離也才只有十八公尺半,時速一百四十公里投出的快速球只需要半秒鐘就可以飛完全程,再加上揮棒也需要時間,也就是說打擊者只有約零點二到零點三秒的時間決定要不要揮棒,而這時快速球才飛到一半距離,除非是球路偏得非常離譜,不然很難看得出來到底是好球還是壞球。

特別是飯部直樹還是以低肩投法投球,這種比賽中非常少見的投球姿勢會讓打擊者更不習慣從下往上飛的球路,從而更難判斷飯部直樹投出來的球到底是好是壞,該不該揮棒打擊。

另一方面,雖然在上場之前,投手教練就已經吩咐過飯部直樹不要太過分催球速,以保護自己手臂為第一優先,但是廣島鯉魚隊好歹是才剛拿過三連冠的球隊,就算不是傳統強隊,能夠奪冠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太差,飯部直樹也不敢投太慢的球給對方打,那樣肯定會被打爆。

雖然飯部直樹覺得自己在正式比賽上場投球只是一種非常誇張的宣傳造勢,但是飯部直樹也不喜歡被人打爆的感覺。

左思右想,飯部直樹還是決定將球速控制在一百六十公里--飯部直樹對於棒球沒有概念,僅有的一點知識還都是從電視劇本裡面知道的,電視劇的劇本裡寫了主角最後以時速一百六十公里的球速艱苦贏得了比賽,

飯部直樹就以時速一百六十公里當成參考,完全不知道在日本職棒能夠投出一百五十公里球速的選手都已經是王牌投手等級,能投出一百六十公里球速的超級速球投手除了飯部直樹以外只有一位,而能夠以低肩投法投出一百六十公里球速的怪物,目前為止全世界一個人都沒有。

於是在主審宣布開球之後,看到捕手將手套擺到定位並點了點頭,飯部直樹就知道這是捕手要他將球投到那個位置--飯部直樹沒有辦法在白天參加球隊的練習,而教練也沒要求飯部直樹要記憶捕手配球的暗號,只是告訴飯部直樹將球投到捕手手套的所在位置就行。

反正飯部直樹的控球很精準,要做到這點完全沒問題,至少在練習的時候完全沒問題。

吸氣,大跨步,低肩甩手。

小白球在眨眼間就進了捕手的手套。

全場鴉雀無聲。

主審做出了『好球』的判定。

然後全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對於那些看不懂棒球,而是來看偶像的小女生來說,打擊者沒有揮棒就值得她們為飯部直樹大聲歡呼;而那些真正的球迷則是看到了飯部直樹的超級速球而歡呼。

廣島鯉魚隊的打擊者們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站在打擊區的第一棒;雖然廣島鯉魚隊的第一棒本來就打算先不揮棒,一來是仔細看看飯部直樹的球質如何,二來也是給偶像明星一個面子--不要第一球就揮棒還打出全壘打,那對於偶像明星的傷害也太大了。

千萬不要小看職業棒球球員的打擊能力,不然能夠壓制打擊者的王牌投手就不會那麼稀少了。

廣島鯉魚隊的球員們也不想因為打爆了飯部直樹而被飯部直樹的歌迷給追殺,本來廣島鯉魚隊的計畫是一局取個一兩分,這樣細水長流,能從飯部直樹身上挖多少分數出來就挖多少分數出來,直到養樂多燕子隊受不了失分,把飯部直樹換下去為止。

但是飯部直樹第一球才投出,廣島鯉魚隊的打擊者就知道他們碰上了強敵--先不管為什麼一個唱歌跳舞演戲的偶像明星竟然能夠以低肩投法投出根本是作弊的一百六十公里速球,時速一百六十公里的速球是要人怎麼打?

幾乎是看到球出手的同時就要決定該不該揮棒了!不然就算揮棒也來不及打到球了!

可是飯部直樹的控球看起來似乎非常精準,至少剛才那一球是捕手先把手套放到定位,飯部直樹再把球投進去,捕手的手套根本沒動過位置,如果飯部直樹不但球速快,控球也很強,每一球都能投得這麼精準,捕手只要一直讓飯部直樹投些好球帶邊緣的擦邊球就行了!

更糟糕的是,雖然捕手先把手套放到定位,飯部直樹才出手投球,這樣場邊的球員就能先看到捕手的配球,但是場邊的球員也完全沒有時間通知站在打擊區上的隊友,因為捕手手套一放到定位,飯部直樹立刻就出手投球,根本不給廣島鯉魚隊任何傳遞消息的時間。

總而言之,今天廣島鯉魚隊有難了。

上村演藝事務所之中,有人打開了掛在牆上的超大液晶電視,觀看著有飯部直樹出賽的球賽轉播,怎麼說也是有自家的當紅藝人參與其中的比賽,演藝事務所的工作人員會關心旗下藝人的表現好壞也是正常的。

雖然其實最該關心飯部直樹表現好壞,直接負責安排飯部直樹演藝工作的野間明菜這個時候縮在她自己的辦公室裡,根本不敢打開電視,就怕看到飯部直樹被打爆的畫面。

對於野間明菜來說,這已經是她工作上的第二次嚴重失誤。

第一次嚴重失誤就是沒能注意到飯部直樹有『陽光過敏癥』,還替飯部直樹安排了需要在陽光下進行的演藝活動,最後還得勞動上村圓出面解決事情;當然這次嚴重失誤可以說是飯部直樹沒有提早將病情告知野間明菜,所以飯部直樹也有一些責任,但是大部分責任還是在野間明菜身上,

畢竟野間明菜的工作就是妥善管理飯部直樹的演出工作行程,確保飯部直樹的演出工作效率,並且第一時間解決飯部直樹身上發生的問題,所以觀察飯部直樹的詳細情況也是野間明菜的工作,沒能看出飯部直樹害怕曬太陽就是野間明菜的失職。

可是第二次嚴重失誤就是誤解了代言合約的意思,導致了飯部直樹必須上場比賽,而這部分失誤就完全是野間明菜的責任,因為野間明菜沒有弄清楚合約條件的工作範圍,甚至沒有打個電話找養樂多燕子隊問清楚合約條件的細節,只是看到六億日圓這個對於單純代言合約來說算是非常豐厚的報酬就把約給簽了。

打個電話又不費什麼事。

可是就因為野間明菜那個時候有點忙,省略了打電話確認這個步驟,導致了飯部直樹這個連業餘都算不上的棒球選手要在職業棒球比賽之中出場,這簡直就像是將剛出生的小牛犢送到一群飢腸轆轆的大老虎的嘴邊,就算初生之犢不怕虎,但是不怕虎是一回事,能不能從虎口逃生那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剛出生的小牛犢怎麼可能從一群老虎的口中逃生?

被老虎們分而食之才是唯一的結果。

所以野間明菜只能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拼命工作,就像是把頭埋在沙堆裡的鴕鳥一樣,野間明菜用不停的工作來給自己當成逃避現實的藉口,這樣野間明菜不用去面對飯部直樹被打爆的事實,還可以安慰自己『不是我不關心阿爾法的工作情形,而是事情太忙沒有時間關心』。

但是即使縮在辦公室裡,野間明菜還是能夠聽到外面大辦公室之中,正圍在電視機前看比賽轉播的人們時不時就會發出驚呼聲,每次大家一發出驚呼聲,野間明菜就會覺得一陣難過的揪心--該不是飯部直樹又被打爆了吧?

要是自己工作的時候更仔細那麼一點點,飯部直樹現在就不會在球場上被人給打爆了。

那對於偶像明星來說,簡直就是公開的凌遲處刑好嗎?!

為了不讓自己聽到大辦公室裏傳來的聲音,野間明菜特地找來耳塞將耳朵塞住。

只是野間明菜能夠塞住自己耳朵,卻沒辦法阻止別人闖進她的辦公室裡來;有人就打開了門,衝著正低頭忙碌的野間明菜大叫著。

「明菜醬,妳真的不來看妳家阿爾法的比賽嗎?比賽可精彩了!」

被打爆的煙花哪有不精采的?

問題是野間明菜真的不敢看!

「我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

「那些等一下再處理啦!先來看比賽!很精采的!妳不快來看一定會後悔!」打開了門的女孩子二話不說就上前來扯住野間明菜的衣服,將野間明菜往外拖。

雖然有心反抗,但是野間明菜不想為了反抗而搞砸同事之間的關係,而且錯誤是自己犯下的,遲早也是得面對這次錯誤造成的後果;就算今天能夠裝鴕鳥躲過去,問題是這不能改變飯部直樹在球場上被打爆的事實,飯部直樹還是會怨恨自己給他接的這份工作害他當眾丟臉出醜了。

總而言之,野間明菜逃不掉的。

所以野間明菜也沒有真的出力反抗,而是像條死魚一樣,半推半就地被同事拖了出去。

看到野間明菜被人拖著出現,大辦公室裡正聚集在電視前觀看比賽的人都笑著和野間明菜打招呼。「野間桑終於捨得出來了?妳家的阿爾法表現真是太好了,根本不像是去串場表演的!」

飯部直樹表現很好?

那就是說沒有被打爆?

野間明菜終於有勇氣將目光投向電視,第一眼就看到了比分,零比二看起來確實不是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說飯部直樹到現在為止只丟掉兩分都能算是表現亮眼。

一個演員臨時兼差演出的投手沒有被真正的職業棒球選手給打爆那肯定是表現非常好了。

而且現在情況是壘上只有一個跑者,但是已經兩出局了,飯部直樹只要能再解決一個人,就能順利度過這局難關。

咦?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個,阿爾法不是要演出投手的嗎?為什麼他會站在打擊區上啊?」

野間明菜的問題讓周圍的人們全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僵立在當場。

「野間桑不懂棒球啊?」好不容易,有人回復了說話的能力。「阿爾法確實是演出投手,但是在棒球比賽裡面,投手也是可以上場打擊的。」

所以現在是該飯部直樹打擊?而不是飯部直樹投球?

還好不用看飯部直樹被人打爆的畫面,野間明菜稍微安心了一些。

就在這時,電視畫面之中的投手做出了投球動作,小白球拉出一條突然下墜的弧線軌跡快速飛向本壘,這讓野間明菜看得心都揪了起來,甚至不自覺地雙手揪住了胸口--竟然拿職業的變化球對付飯部直樹這樣的門外漢?!

太殘忍了吧?!

但是電視畫面上的飯部直樹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揮動球棒,一道白影從本壘向著天空疾射,球場上的球員幾乎全都抬頭向上望,而攝影鏡頭也急忙追上了高高飛在夜空之中的白色小點。

「打擊出去了!這球飛得非常高也非常遠!像是砲彈一樣直接飛向外野看臺,肯定是全壘。飛上看臺了!果然是全壘打!」

電視之中傳出了播報員興奮的大喊聲,但是聽起來非常模糊,野間明菜這時忽然理解到自己耳朵裡還塞著耳塞,難怪聽不清楚電視播報員的聲音。

反正現在不是飯部直樹被打爆,而是飯部直樹打爆了對手,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那麼當然沒有塞住耳朵的理由,野間明菜急忙取下了耳塞。

「真是讓人驚訝,聽說阿爾法是因為接演了一部和棒球題材有關的電視劇,這才臨時學習了一些棒球技巧,但是阿爾法竟然能夠從職業棒球投手的手中擊出全壘打,就算這是歪打正著,阿爾法的運動天賦也足夠驚人了。」

看著電視畫面之中,飯部直樹與另外一名球員愜意地跑回本壘,和其他球員擁抱慶祝,而比分紀錄則是變成了零比四。

「咦?為什麼變成零比四?不是應該二比二嗎?」

野間明菜的問題再次讓周圍的人如同中了石化術一樣,硬直在原地。

「野間桑真的不懂棒球啊。」終於有人苦笑著解釋了。「野間桑看錯比分了,阿爾法到現在都還沒讓對方擊出過安打,沒失過分,反而是阿爾法打出了幾支安打,幫球隊得了三分呢!」

飯部直樹沒有失分,反而幫球隊得了三分?

野間明菜突然覺得一陣全身無力,那是一種極度緊張過後突然徹底放鬆下來的脫力感。

飯部直樹沒有被人打爆真是太好了。

放心下來之後,野間明菜立刻做出了決定:她要去向飯部直樹道歉,請求飯部直樹的原諒。

雖然飯部直樹沒有在比賽之中被打爆,但是那並不等於野間明菜的錯誤不存在,只是因為飯部直樹的能力足以解決問題所以沒有造成傷害而已;要是野間明菜因為沒有造成傷害就沒有去向飯部直樹道歉,很有可能被飯部直樹記恨在心,那麼飯部直樹將來要是採取不合作的態度,野間明菜的工作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先不說飯部直樹是當紅偶像,本來就處於有利的強勢地位,光憑上村圓對飯部直樹那種不能公開說的好感,就算飯部直樹完全不佔理,事情鬧到上村圓面前,上村圓肯定也是無條件維護飯部直樹,倒楣的也只有可能是野間明菜。

原本野間明菜逃避的就是萬一飯部直樹在球場上被人給打爆了,野間明菜該怎麼面對飯部直樹這種問題,那場面難堪得讓野間明菜覺得她只剩下當場切腹謝罪這條路可走了--但是野間明菜又不是武士,她只是個不起眼的OL,切腹這種事情一想起來就讓人心驚膽跳,對於一個平凡的OL來說難度太高了。

又害怕切腹,又不能不向飯部直樹謝罪請求原諒,野間明菜只能逃避了。

幸好的是現在飯部直樹沒有被打爆,所以野間明菜去向飯部直樹謝罪也就不用切腹了--此時不去謝罪更待何時?

雖然飯部直樹不懂棒球,對棒球沒什麼概念,但是在比賽進行了一局之後,飯部直樹很快就看出來有些事情不對勁了。

首先就是沒有人將他投的球打出去這件事情。

如果現在只是平常練習,那麼打擊者不把飯部直樹的球打出去就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可是比賽。這是關係到戰績和勝率的,對面打擊區站著的打擊者也不是養樂多燕子隊的打擊者,沒有必要給飯部直樹面子,肯定是球有多好打就會有多用力去打。

但是為什麼廣島鯉魚隊的打擊者也沒有人將飯部直樹的球給打出去?要嘛就是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小白球飛入捕手手套,要嘛就是揮棒落空。

飯部直樹已經開始覺得,可能並不是養樂多燕子隊的打擊者在練習的時候對他手下留情,沒將他給打爆,而是養樂多燕子隊的打擊者根本就打不到他的球,就和現在廣島鯉魚隊的打擊者一樣。

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養樂多燕子隊拜託了廣島鯉魚隊也不要打飯部直樹的球,但是這樣就變成打假球了,這種事情是職業棒球絕對無法允許的,飯部直樹不覺得養樂多燕子隊會為了配合電視劇的演出而和廣島鯉魚隊串通打假球,廣島鯉魚隊更沒有答應配合的理由。

等到第一局九個球三振掉對方三個人,換邊攻守以後,飯部直樹就看出了更多問題。

廣島鯉魚隊派上來的投手只能投出時速大約一百四十五公里的球速,但是就這球速也已經讓養樂多燕子隊的打擊者頻頻打擊失誤,要不是揮空棒,就是沒能確實打擊到球心,沒能將球遠遠打擊出去,要嘛被接殺要嘛被守備封殺。

所以飯部直樹理解到了自己投出的一百六十公里球速已經有些超出規格外了,難怪養樂多隊讓他簽個偶像代言合約還要讓他上場比賽,原先飯部直樹以為這只是讓他體驗一下比賽氣氛而已,看來養樂多燕子隊是用『體驗比賽』的理由讓飯部直樹上場替養樂多燕子隊刷戰績啊?

既然飯部直樹已經在球場上投出超規格的一百六十公里球速,這部分就不能更改了,如果降低球速反而會讓前來觀賽的球迷失望;但是飯部直樹還沒上場打擊過,不是嗎?

所以輪到飯部直樹打擊的時候,飯部直樹只是輕輕揮棒,將棒球打到內外野之間的三不管地帶,打個一壘安打意思意思就算了。

雖然打出安打之後,後續上來的打擊者又打出了安打,將飯部直樹送回了本壘,但是那畢竟不是飯部直樹打出的安打,不用擔心表現太過規格外而引起別人的疑惑。

第一次飯部直樹上場打擊,打出了一壘安打;但是第二次飯部直樹上場打擊的時候就出了狀況,因為飯部直樹是拿比賽當成磨練演技的場合,所以上場比賽之前都會先催眠自己,好讓自己的表現看起來就像是個真正的棒球選手,而第二次上場打擊的時候壘上有跑者,養樂多燕子隊還已經兩出局了,飯部直樹這一打席要是沒打好可就要留下殘壘了。

於是將自己催眠成球員的飯部直樹決死求勝心發作,揮棒的力氣大了一些,結果就是小白球直接被打上了看臺,變成了全壘打;飯部直樹直到跑回了本壘,解除了催眠暗示以後才發現自己又幹了件出格的事情。

幸好的是投手打出全壘打也不是什麼太罕見的事情,而且飯部直樹也不是連續兩次打擊都打出全壘打,至少比起投出沒有人做得到的一百六十公里超級快速球來說,沒有那麼驚世駭俗。

所以飯部直樹在第三次登板打擊的時候,看到壘上又有跑者,飯部直樹給自己多加了一條暗示,那就是假裝看不見壘上的跑者,千萬別好勝心發作,又來一發全壘打,那樣飯部直樹的歌迷們雖然會嗨翻,但是比賽完飯部直樹多半要被拖去切片研究。不是,是檢查有沒有使用禁藥了。

事實上廣島鯉魚隊已經向主審提出現場進行禁藥檢查的要求了,而飯部直樹因為沒有使用禁藥,當然是相當配合地接受檢查;只是禁藥檢測的方法也有很多種,要是廣島鯉魚隊覺得飯部直樹用的是新型禁藥,一般手段查不出來,那麼就有可能在比賽之後提出讓飯部直樹接受最精密禁藥檢查的要求。

雖然飯部直樹沒有使用禁藥,不怕接受檢查,但是飯部直樹怕禁藥檢查的時間和自己其他行程撞車,例如說像是安排在白天上課的時候,那樣飯部直樹就頭痛了。

藥檢可不是能夠說不去就不去,也不是能夠隨意改時間的事情,你改了時間,可能還會讓人以為你真的用了禁藥,所以不敢立刻接受檢查這樣。

簡而言之,比賽結束的時候飯部直樹總共投了八十個球,三振掉了對方十九人;雖然飯部直樹沒辦法將球速降下來太多,但是飯部直樹可以想辦法讓打擊者打到他的球,例如說以鮮血魅惑之力先行將自己要投出的球路暗示給打者,讓打者有種『我覺得他再來要投到這裡』的感覺,這樣打擊者就能打到他的球了。

可惜的是,就算能夠知道球路,想要抓準出棒時機還是沒那麼容易,所以打到球的八個打擊者都沒能順利打出安打,不是打出滾地球被封殺就是打出高飛球被接殺。

一場無安打完封勝,而且還單場三振十九人,雖然這都不是棒球史上的最高紀錄,但是由飯部直樹這個沒摸過幾天棒球的人投出來也足夠嚇人的了;就更別說飯部直樹上場打擊三次,擊出兩支一壘安打和一支全壘打,同樣是非常嚇人的打擊成績。

毫無懸念,飯部直樹獲選了該場比賽的『最有價值球員』,還在比賽完後被總監督拉著出席記者發表會,體育新聞記者們先是針對總監督進行密集提問,問題主要都集中在總監督是怎麼發現飯部直樹的投球潛力,是不是因為發現了飯部直樹的投球潛力,才會史無前例地讓飯部直樹這樣一個『形象代言人』以球員身分上場比賽?

等到總監督回答完問題,體育新聞記者們立刻就將提問對象換成了飯部直樹。「請問阿爾法桑對於今天上場比賽有什麼感想?」

飯部直樹決心裝傻。「今天的比賽讓我有機會更深入體會到一名投手在球場上比賽的感覺,相信這樣能讓我在電視劇的演出表現更好,請大家一定要收看我主演的電視劇哦!」

飯部直樹的回答也確實讓體育記者們一陣氣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關心你的電視劇?你對於你剛創下的驚人紀錄都沒一點概念的嗎?能夠用低肩投法投出一百六十公里超級快速球的人還演什麼電視劇啊?直接進軍職棒不好嗎?薪水和比賽獎金什麼的比起電視劇男主角要高得多吧?

好不容易結束了比賽後的記者會,飯部直樹回到休息室打算換下球衣,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然後前往夜店,卻看到野間明菜就站在休息室門口等他。「那個,飯部桑,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野間桑有什麼事情呢?不介意的話請進來說吧。」飯部直樹推開了更衣室的門。

由於飯部直樹在參加記者會的時候,其他球員就都已經換完衣服了,而且飯部直樹也不是正式球員,沒有必要隨隊行動--當然其他的人也不會留下來等他換完衣服--所以現在更衣室裡只有飯部直樹,感覺就像是飯部直樹專用的更衣室一樣。

也不管野間明菜就在旁邊看著,飯部直樹三下兩下就脫下了球衣,卻不知道自己一身能夠拍出暢銷寫真集的健美肌肉差點讓野間明菜看呆了眼,特別是當飯部直樹脫下內褲的時候,看到兩辦有如完美正方形拼接在一起的健美屁股,以及懸掛在股間的巨物,野間明菜就算能夠阻止口水流出來,也阻止不了淫水在小穴裡翻騰鼓動。

要是能被那樣強健的屁股給推動的巨物插入,一定會舒服到升天的吧?

「野間桑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呢?」飯部直樹的話聲將出神的野間明菜拉回了現實,對哦,她是來找飯部直樹道歉的,而不是來偷窺飯部直樹健美身材的。

「那個。真是非常抱歉!」野間明菜對飯部直樹用力地深深一鞠躬。「都是因為我的工作失誤,給飯部桑添了非常大的麻煩!」

「添麻煩?」飯部直樹好奇地轉身看著野間明菜。「野間桑幫我添了什麼麻煩?」

雖然野間明菜這時彎著腰,看不見飯部直樹的表情,但是因為飯部直樹轉身過來了,野間明菜看到了垂在飯部直樹兩腿之間的巨大陽物--當然飯部直樹不是不知道野間明菜看見了自己的陽具,但是飯部直樹覺得上次玩國王遊戲的時候早就被大家看光光了,野間明菜又不是沒見過自己的裸體,一次也是露兩次也是裸,懶得遮掩了。

卻不知道上次野間明菜雖然看到了飯部直樹的裸體,但是距離可沒這麼近;現在飯部直樹的陽具就在野間明菜眼前晃盪,還沒有飯部直樹帥氣的面龐可以幫忙分散野間明菜的注意力,野間明菜只覺得臉頰發燒,理性都快被滾燙的熱度給蒸發了。

「就是。就是要讓飯部君上場打球的事情。」野間明菜囁嚅著,只是野間明菜囁嚅的原因是看到了飯部直樹的陽具,而不是因為犯錯。「。我當初沒有仔細看合約。所以。」

「哦,原來是這個,但是這條我有看見,而且我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磨練演技的機會,能對演出電視劇有所幫助,所以我沒有和野間桑妳提起,我以為妳知道了。」飯部直樹就不認為要上場打球是什麼大問題,反正以他的能力足夠應對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我的工作失誤,請飯部桑責罵我吧!」野間明菜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責罵什麼的。」

飯部直樹有些為難,雖然他就不覺得要上場打球算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很明顯野間明菜鑽了牛角尖,飯部直樹不罵野間明菜一頓,野間明菜心下過意不去,但是罵野間明菜一頓,飯部直樹自己又過意不去。

正在兩難的時候,看到野間明菜因為保持著鞠躬姿勢而露出的潔白後頸,飯部直樹心念一動--要不趁這個機會拿下野間明菜?

怎麼說野間明菜也是處女,飯部直樹早就想找機會吸野間明菜的處女之血了。

「要是野間桑真的那麼過意不去,來幫我擦背如何?我反正要先洗個澡才能去店裡上班,野間桑就來幫我擦背吧?」

「咦?!擦。擦背?!」野間明菜紅了臉,驚訝地抬頭看著飯部直樹。「真的。我真的可以嗎?我。又不漂亮。胸部也不大。」

野間明菜並不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在飯部直樹淋浴的時候幫飯部直樹擦背,因為野間明菜沒有帶替換衣物,肯定只能脫光光陪著飯部直樹進淋浴間,孤男寡女的擠在淋浴間那麼狹小的空間裡,就算飯部直樹是柳下惠,野間明菜都不見得能保得住貞操,除非飯部直樹有女性恐懼癥,見到女人的裸體就害怕得軟了,那樣野間明菜才有可能保得住貞操。

可是飯部直樹並不是女性恐懼癥患者,甚至可以說飯部直樹的性取向再正常也不過,所以陪著飯部直樹進淋浴間,結局肯定是被飯部直樹給壁咚到兩腿都合不攏。

野間明菜並不是不願意將自己的貞操獻給飯部直樹,畢竟她身為飯部直樹的製作人,和飯部直樹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少,受到了飯部直樹鮮血魅惑領域的嚴重影響,對飯部直樹的好感度已經相當高了,野間明菜只是知道自己的條件不適合主動向飯部直樹出手而已,否則都不用等飯部直樹提出要求,野間明菜自己都會主動將飯部直樹給生吞活剝。

但是就這樣一個長相只能算清秀,胸部只能算稍微有點起伏,無論容貌身材都是平凡無奇的自己,竟然能引起飯部直樹的性趣?

這可真是讓人又驚又喜。

「或許明菜醬的臉蛋不是很漂亮,胸也不是很大,但是對明菜醬出手很安全,明菜醬保證不會出去和別人亂說我們的事情,對不對?」

飯部直樹的解釋讓野間明菜恍然大悟,確實和其他女人不一樣,野間明菜是沒辦法靠著炫耀自己和飯部直樹之間的親密關係來獲得更高的地位,甚至可以說野間明菜要是敢曝光她和飯部直樹之間的關係,不但上村圓饒不了她,肯定會開除野間明菜,還會將野間明菜告上法院,而且其他人對於野間明菜這種『監守自盜,利用職務之便接近飯部直樹』的作法也會相當反感,野間明菜就算能夠短暫出名,也只能會是臭名昭彰。

當然娛樂新聞媒體肯定樂見野間明菜和飯部直樹鬧些醜聞出來,這樣娛樂新聞才有值得炒作的題材。問題是,野間明菜完全無法從這其中獲益,反而要將自己的前途名聲都賠進去,嚴重得不償失。

所以哪個女人釣上了飯部直樹都可以藉著炒作彼此的關係而走紅,偏偏野間明菜就不行,甚至飯部直樹反過來追求野間明菜,野間明菜都要百般遮掩彼此的關係,不然別人才不會管她是不是主動的一方,所有的責難都會鋪天蓋地砸到她頭上來。

更重要的是,飯部直樹都對自己換過稱呼了,用上了只有關係親密的人才能使用的稱呼,野間明菜就知道飯部直樹對自己勢在必得。

嘛,反正自己也不討厭被飯部直樹的大肉棒給插入的感覺,甚至野間明菜還有點期待,保持了二十幾年的處女之身,總是聽其他朋友和女同事說起性愛是如何如何舒服快樂,卻因為從來沒有實際的性愛經驗而只能靠著自慰時候的感覺來想像一下真正的性愛該會是何等快樂。

現在總算能輪到自己體驗一把了。

淋浴間裡,熱水從蓮蓬頭裡噴出,灑在飯部直樹和野間明菜的裸體上,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正如野間明菜預料,當她脫光了衣服和飯部直樹一起進了淋浴間之後,飯部直樹根本沒有要洗澡的意思,而是直接就抱住了野間明菜,兩人赤裸的裸體碰在一起,肌膚相接的感覺讓野間明菜覺得自己的情慾已經被挑動得在身體之內熊熊燃燒了起來。

然後飯部直樹張口就含住了野間明菜的耳垂,還用舌頭輕輕舔動著,野間明菜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只是耳垂被舔,感覺卻是全身都酥麻酸癢得不得了,這讓野間明菜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即使嘩啦啦的水聲都沒能遮掩住野間明菜的呻吟聲。

即使野間明菜知道要是自己發出了聲音,很有可能會因為被人給聽見了而惹來麻煩--要是她和飯部直樹就這樣赤身裸體被人給看見,那麼無論如何辯解,別人都不會相信他們兩人之間沒點特殊關係;但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即使野間明菜拼命壓抑著想要呻吟的衝動,但是當身體被酥麻酸癢的感覺給沖刷而過的時候,就會本能反應地拉直了喉嚨,將承受不住的過量快感藉由呻吟的方式釋放出去。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不會發出聲音的辦法。

野間明菜雙手環抱飯部直樹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只要接吻了,嘴巴被堵住了,就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聰明吧?

本姑娘雖然不是東大畢業,可也是冰雪聰明。

然後就在飯部直樹的舌頭探入野間明菜的口中,捲住了野間明菜的舌頭,開始吸啜起野間明菜的口水時,野間明菜就感覺自己無法思考了;原本在身體裡面燃燒著的慾火就像是得到了助燃劑一樣,熊熊燃燒了起來,一時之間野間明菜有種自己即將被慾火全面給吞噬的感覺,就更別提熊熊慾火燒得野間明菜有種感覺,那就是如果自己的小穴裡面沒有盡快被男人的肉棒給插入,自己很快就會空虛而死。

野間明菜忍不住扭動自己的嬌軀,努力向著飯部直樹身上靠過去,左腿已經勾在飯部直樹腰間,這樣能夠在固定身體的同時開放通向陰戶的康莊大道,好讓男人的陽具能夠更順利地進入自己尚未被開發過的處女地。

甚至為了協助飯部直樹的陽具走對道路,野間明菜的小手已經摸向飯部直樹股間,捉住了那條又硬又燙,巨大得無法一手掌握的巨棒,並且嘗試著導引巨棒進入自己早已淫水津津的小穴之中。

可是就在這時,野間明菜卻感覺原本封住自己櫻桃小口的嘴唇消失了,接著嘴唇卻出現在了自己胸前,還一下子含住了自己小巧玲瓏的粉紅色乳頭就舔弄了起來;偏偏因為剛才被飯部直樹又是舔耳垂又是吸舌頭,乳頭早就經因為情慾的衝擊而挺立了起來,變得更敏感了。

被飯部直樹舔這麼一下,野間明菜覺得自己半邊身體就像是被雷打到了一般,整個酥麻了。

「啊!啊啊!」

更糟糕的是,現在沒了封口的物體,雷殛般的快感化成了嘹亮的淫蕩呻吟聲,從喉嚨最深處激吐而出。

但是野間明菜已經顧及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可能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力了,野間明菜只覺得要是飯部直樹再不將肉棒插進自己小穴裡來,自己就要慾火焚身而死了!

「飯部桑!阿爾法!親親老公!請快點用大肉棒插明菜的小穴,不然明菜要奇怪了!要變得很奇怪了!」

野間明菜的泣訴得到了回應,一股腫脹的感覺入侵了野間明菜的陰道,帶來了野間明菜無法想像的快感--難道這就是被男人給插穴的感覺嗎?果然是舒服得讓人有如要升天成佛了一般,但是自己是處女,第一次被男人給插入的時候,處女膜破掉了不是應該會很痛嗎?

特別是飯部直樹的陽具還特別巨大,絕對沒有可能插進了自己的小穴卻沒弄破自己的處女膜。

但是野間明菜已經無法去仔細思考了,兩股間那種被巨物插入的感覺迅速上行,進入到了陰道最深處的子宮口,在子宮口撞了一下,撞擊產生的快感差點讓野間明菜有種理智全面崩潰的感覺,好不容易費盡全力才維持了最後一絲清明的理智,但是兩腿間的巨物插入感卻又開始向外退出,帶來的巨大空虛感又讓野間明菜差點瘋狂。

而這股巨物插入退出的循環節奏還逐漸變快,迅速消耗著野間明菜所剩不多的精神力。

原來這就是被男人插穴的感覺嗎?

就在最後一絲清明神智也被徹底磨消的前一刻,野間明菜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飯部直樹當然不會真的將肉棒插入野間明菜的小穴,那樣野間明菜失去了處女之身,血液對於飯部直樹來說就沒有太大吸引力了。

但是飯部直樹也不敢冒險在野間明菜還保持著意識清明的時候就吸野間明菜的血,萬一被野間明菜發現了自己在吸她的血,很難保證野間明菜不會發現飯部直樹就是吸血鬼的事實。

所以飯部直樹利用鮮血之力,在野間明菜身上營造出被插穴的幻覺,等到野間明菜完全陷入高潮的狂亂之中,飯部直樹輕輕咬住野間明菜白皙的脖子,小小地吸了一口血。

帶著體溫的處女鮮血順著獠牙湧入口中,極度舒暢的感覺讓飯部直樹小小地失神了一下,而等到飯部直樹回神過來,他才發現他在失神的時候竟然本能地吸了野間明菜一大口血,估計已經吸走了野間明菜一百五十到兩百毫升的鮮血了。

不能再吸血了,再多吸血就有可能讓野間明菜因為失血過多而併發後遺癥,很難保證野間明菜要是因為後遺癥而暈倒被送醫,不會被人發現野間明菜莫名其妙失血過多的事實。

不能繼續享受吸取處女鮮血的快感,飯部直樹滿心遺憾地放開了野間明菜的脖子,而這時的野間明菜正達到性高潮的最高峰,依偎在飯部直樹懷裡渾身僵直顫抖著。

野間明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球員休息室,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估計是飯部直樹替她穿上的。

而這時飯部直樹正站在門邊和門外的人說話,野間明菜依稀可以聽到飯部直樹說的是『她這幾天非常忙,累壞了所以在這裡睡著了,給各位添麻煩了很抱歉』之類的,估計是球場過了營業時間要關閉,球場員工要來關閉球員更衣室。

看了一下時間,野間明菜發現自己失去意識的時間其實不長,甚至不到十五分鐘,如果再算上飯部直樹替自己穿上衣服的時間,那麼飯部直樹能用來插穴的時間甚至不到十分鐘--不到十分鐘就完事雖然還算不上是早洩,但是野間明菜總覺得飯部直樹身體那麼強壯,應該不至於連十分鐘都支持不到。

更何況野間明菜也感覺不出自己雙腿之間有什麼異樣,野間明菜是聽過那些初嘗禁果的人提到過『第一次被插穴之後在兩腿間會有異物感』,而野間明菜完全感覺不出自己雙腿之間有什麼異狀。

可是剛才在淋浴間裡面確實又有種被飯部直樹的肉棒給插進小穴裡來的感覺?

但是自己還是第一次,處女膜被捅破應該是會痛的啊?

野間明菜都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碰到什麼情況了,飯部直樹到底插進來了沒有?

「明菜醬醒了啊?」飯部直樹打發了球場員工,回頭正好看到坐起身體的野間明菜。「我們也該回去了,已經耽誤到球場員工的下班時間了;明菜醬妳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扶?」

他問我能不能走路?

那就是他的肉棒確實插進我的小穴裡來了?野間明菜感覺到一陣心跳加速。

「啊,別誤會,我可沒進去,明菜醬可還是處女。」看到野間明菜逐漸羞紅的臉色,飯部直樹急忙澄清。「只是明菜醬高潮得太過頭,我覺得明菜醬應該腿軟到走不動路了。」

結果他還是沒插進來啊?野間明菜突然感覺到有點小失望。

「我應該。哎喲!」

野間明菜雙腳下地,本來還想逞強自己站起來,誰知道不但雙腳痠麻無力,全身也是痠軟無力,根本站不起來,野間明菜並不知道這是高潮加上失血的後遺癥,單純以為這就是高潮之後的虛脫感。

難怪飯部直樹不插進來,野間明菜突然有點理解了,身體痠軟成這樣,只怕根本夾不緊小穴,插個鬆垮垮的小穴有意思嗎?

更何況野間明菜還失去了意識,搞個失去意識的女人和搞屍體有什麼差別?

飯部直樹又不缺女人,何必非得在野間明菜高潮到失去意識的時候強行插入?

「我。好像站不起來了。」野間明菜苦笑。

「那我抱妳吧。」飯部直樹過來,以公主抱的方式將野間明菜橫抱了起來。「明菜醬這個樣子沒辦法開車吧?」

「是沒辦法開車了,除非飯部桑你有駕照,不然就只能叫計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