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離京城

“陛下,劉東此舉雖然不是謀反,但謀逆之心已經昭然若揭啊!”蔡丞相已經滿頭大汗。

皇帝緊鎖眉頭,劉東劫走的赤杏散人乃是其祖母。

當初蔡丞相得到蒙拓傳來的消息,要想辦法除掉劉東“以換來蒙拓和蒼龍兩大帝國的長久安寧”!他自己更是擔心這個劉東成為下一個劉昊天,成為他最頭痛的,威震天下,軍中絕對的統帥,皇帝的寵臣!

可劉東實在是不好對付,他的身份背景近乎于沒有,或者說,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劉東所在的小山村,鄰居們只知道他們是十多年二十年前,逃難來的。當時哭山大戰后不久,蒙拓軍完全壓倒了帝國,帝國如同一堵漏風的墻,風雨飄搖。

西陸邊境的很多人為了躲避兵災,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往內地。偏巧,那幾年連續水旱災不斷,更是流民四起,流離失所的災民到處都是,官府賑災不過杯水車薪,于是朝廷下旨,各地盡可能收攏災民,并且,災民到異地后,若是開墾荒地,則免三年賦稅徭役!

本來小山村只有七八戶人家,就是在那段時間,幾個月工夫聚集了百十戶,大部分都是逃荒來的。這樣的背景,等同于沒有……

如果赤杏散人說了自己的身世也好,偏偏她脾氣很怪,無論這位蒼龍帝國的大丞相怎么阿諛奉承,任憑百般討好,就是不肯說出自己身世的一點一滴消息!

扎魂叟有搜索人魂魄,探知其心中私密的秘術,可施展起來限制頗多,比如對方的修為如何?是否熟絡對方的心境底細?赤杏散人與扎魂叟修為相當,甚至還略高一籌,扎魂叟也就很難對其下手。蔡丞相滿打算等解決掉劉東后,再處理這個散人,但現在呢?

“現在若是直接派人去拿他……”皇帝遲疑的看著自己這位大丞相,對方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陛下,現在直接去捉拿劉東,沒有證據啊?沒有真憑實據,就去捉拿一個勞苦功高的大將,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好。”他還有一句沒說,那就是,劉東帶著的上萬鐵騎,那可不是擺設!

他不說皇帝卻也明白,如果不是劉東手里掌控著帝國幾乎全部的精銳,任憑他有多大功勞,還不是自己的臣子?還不是隨便就能栽個罪名收拾了?

“可終究不能輕易放過他啊……”蔡之煥明白,自己不說出個辦法,皇帝不會輕饒自己,也是腦子轉得飛快,說道:“陛下,若是大將軍去金鵬王國的路上遇到賊人……”

皇帝身邊肯定有高手隱藏,這些高手數量不會多,除了保護皇帝外,也可以做刺殺的行當。不過,皇帝派人刺殺自己的大將,實在不好聽,所以,蔡之煥也沒有說全。皇帝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皇帝不是不想,而是劉東本身武功法術出神入化不說,身邊的那些隨扈更是不乏高手。

劉東在西陸帶著瑟琳娜逃出蒙拓的經過,已經傳回蒼龍,本就艱險的過程被吹得更是神乎其神。

看出皇帝的顧慮,蔡之煥諂媚的笑道:“陛下,可以讓金鵬王國配合,將大將軍的隨扈分開駐扎,到時候……”

二人竊竊私語,皇帝為了對付自己的臣子,居然連帝王之術都顧不上,直接耍陰謀詭計了……

赤杏散人醒來了,可睜開眼一看,四周黑漆漆的,隱隱的有光線射入,但也不是很亮,顯然自己是在隱秘的房間,而且,時間該不是天色大亮的時候!她剛想動,卻沒成功,四肢都被捆了起來,而且下面傳來了撕裂的疼痛。她想起昏迷前,自己竟然被自己恨之入骨的孫子強奸,心里更加惱火。

可想張嘴叫罵,卻一點也發不出聲音,嘴巴也被封著了!不過,她雖然著急卻也知道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畢竟,要想殺了自己,自己現在就不會活著了……

她還是很累,滿腦子胡思亂想著,也找不到頭緒,不一會兒竟然又睡著的了。等再次醒來時,是被開門聲吵醒的!一個神情冷酷的西陸女人,快步進來,一把拉起這個還睡眼惺忪的道姑,直接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跑了出來。外面已經是整裝待發,看她出來,一個美的讓同樣身為女人的赤杏散人都呼吸一滯,但對方根本沒理會她,用西陸語言快速的下達著命令。

這時,赤杏散人才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大部分都是西陸人,高鼻深目,頭發紅黃黑白,顏色斑駁的蠻族戰士,聽到命令后紛紛上馬,有條不紊的出了大門。而赤杏散人則被粗暴的塞進一口木箱里,應該是怕她掙扎,幾個戰士過來幫忙將她身體團起來按住,扛她出來的女人用繩子又給她纏了一通,看她一點都動彈不得后,才滿意的蓋上蓋子!

赤杏散人嘗試著掙開繩索,可嘗試了幾次就放棄了。本來,按照她的修為,這樣的繩子看著唬人,可根本就困不住她!稍微用力就能掙斷!但她任憑把手腕腳踝的皮膚都磨破了,也就是掙不開,仿佛她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且,她施展解鎖咒,也是毫無動靜,莫非這繩子也是施了法術了?

箱子上開了幾個孔隙,雖然還是憋悶,但也還能呼吸。赤杏散人非常著急,可實在是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箱子晃動很劇烈,顯然是馬匹在奔跑,而且,馬蹄聲也證明了這一點。但自己應該還是在京城里,劉東膽子再大,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就敢在京師里縱騎馳騁?這可也是言官們參奏的重點罪過啊!她要是知道此時外面的情形,怕是更要驚掉下巴了……

梳洗打扮后的劉東,一身喜服,但外面穿了輕便的皮甲,這是武將成親常見的服飾,為的是體現出武將的勇武。不過,一般人穿的都是尋常牛皮甚或是竹片做的輕甲,只是做做樣子,而劉東這副皮甲卻是瑟琳娜的外公特意讓冰城商號給送來的!用一層冰熊皮和一層鬣犀皮壓合縫制而成,就是金鋼的刀劍都難以一下砍破!

之所以送來這副甲,首先是馬拉諾亞谷地通過和蒼龍帝國的貿易,獲利頗豐,吳貴妃直接下令,連皇帝都沒有驚動,就辦成了。其次是為了告訴劉東,瑟琳娜即將生產,但怕耽誤劉東的事情,所以,將已經組建好的三千人軍隊,由雷歐來訓練,請劉東放心。這副鎧甲的意思就是,希望劉東安心,這樣雙方可以更長久的合作!

不過,劉東也顧不上這些,他臉上喜笑顏開,手心里也攥著冷汗呢!

公主下嫁,會提前一天搬出自己在皇城里的住處,到專門的鳳棲閣準備。鳳棲閣在皇城的東南角,有獨立的院落,距離皇城東門很近。不過,同樣是公主出嫁,如果是皇后或者受寵的妃嬪所生,會走稍遠一些的北東門,若是不受重視的公主,或者嫁到藩屬國的公主,則走近處的南東門,原因緊緊是帝國以北為上……

隆華公主是長公主,按說應該是走北側門的,可由于劉東的舉動實在是讓皇帝大為關火,所以,就安排的開南側東門!

照規制,劉東到皇城門口,該跪等司禮官宣旨意,然后引領入宮,到鳳棲閣。到了鳳棲閣,還要跪在門口,行跪拜之禮,等公主發話了才能讓入內。之后還有去拜祭太廟,拜辭皇帝,及健在的母妃等。可劉東到了門口,也不跪下,只拱手道:“劉東奉迎公主,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禮,請勿怪罪!”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混帳”理由!

就他身上的鎧甲,雖然別人不知道材質,但從樣式上看,就是副輕甲,甚至可以做內甲,而且只是上身有,又怎么會影響行大禮?而且,即便是真的身具甲胄不能行全禮,也該說是還望恕罪之類謙卑之言,他一句“請勿怪罪”完全成了面上客氣……

要說只是這樣,司禮官也是知道劉東現在的情況,肯定也不愿去招惹,但接下來劉東的舉動可是真要命了!宣旨完畢后,司禮官引著劉東進入皇城,而劉東的隨行儀仗不可以進入,只有四個手持禮器的親隨,還有抬著四箱,四架,十二重,也就是二十份聘禮的抬夫跟著進來。抬夫將聘禮抬到鳳棲閣殿外,交給皇宮里的抬夫,就站到一旁等候。

劉東到了鳳棲閣門口,突然問司禮官道:“這位大人,本將軍出身市井,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寬恕一二……”

他突然一客氣,讓司禮官一時不明所以,總算也是“見過風浪的”,忙拿好架子,道:“下官好說,不過大將軍不要唐突惹惱了長公主才好!否則縱然是到了皇上圣駕前,大將軍也不好……”

還沒說完,劉東卻截住說道:“不知道公主長得是美是丑?我妻妾不少,外面還有,可無一例外都是絕世美女!西陸貴族東土佳麗,公主若是沒有中人之姿,還勞提前告知,讓我心里有所準備……”

司禮官被他氣得臉都白了,哪里有如此“膽大包天”的臣子?敢打聽公主的美丑長相?怕惹麻煩可劉東如此無禮言語又讓他難以忍受,這位司禮官努力壓制著怒氣,盡可能平靜的道:“大……大將軍,這,這樣,問……不太,好……吧?公主的,長……相!”

突然,鳳棲閣的殿門打開,一個鳳冠霞帔盛裝女子一臉冷漠的站在門口,打量一下劉東,說道:“本宮隆華,不知道大將軍以為本宮相貌如何?”

“呃……”完全出乎劉東的預料,他本打算說兩句后突然硬闖,去搶親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說公主丑,絕不可能,公主非常美,可以說,縱然是魅惑眾生的吳貴妃,比之公主也只是春花秋月各擅勝場!沒有西陸諸女的豐臀巨乳,但也是曲線婀娜,沒有那么盛氣凌人,取而代之以東陸女子的柔美!

明眸皓齒,絕美容顏沒有一絲矯揉造作,真正的天家貴氣!而且,公主身材稍顯嬌小,更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生出憐惜保護的欲望來!

雖然出乎意料,但劉東到底也是見慣“大陣仗”的,迅速恢復,向公主一揖到底,說道:“我山民擅長搶親,冒犯了!”說完,扛起公主就往外跑。

別說司禮官,侍女,還有護衛們,連公主本人,被劉東扛著跑到小院門口了才反應過來,驚聲尖叫:“快來人哪!攔住這個莽夫!”小腿亂踢,踢在劉東身上如同撓癢!粉拳亂打,更像是在給劉東撒嬌!剛有人阻攔,卻被劉東的四個隨禮官攔住,這四人是從那幾千隨扈兵馬中千挑萬選而來,個個都是身高馬大,公主這邊的侍衛并不多,而且也不是什么精銳,根本繞不開他們。

劉東趁機早已經沖出小院,看他出來,那些抬夫也沖了過來,一邊起哄著:“駙馬搶親嘍!”

“公主出嫁了!”一邊護著劉東一路飛奔到了宮門外,和等在外面的迎親隊伍會合后,劉東對還一頭霧水的門口侍衛說道:“軍情緊急,本將軍即刻帶家眷去抵御入侵之敵,請轉奏陛下,末將自當火速破敵,奏凱而還!”

公主被封住了穴道,橫放在劉東前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了京城。

得知劉東竟然如此混帳的“搶親”皇帝再也忍不住,“來人,快!京營左右衛,速速將劉東捉拿歸案!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宮女太監們被嚇得瑟瑟發抖,剛傳旨下去,又有太監來報,“陛下,元錦大人回來了,有要事啟奏……”

一聽元錦回來了,皇帝眼睛都瞪圓了,道:“快,讓他滾進來!”

元錦連滾帶爬的進宮,別提多狼狽,一個勁給皇帝磕頭,口稱罪過。

“元錦,朕讓你去宣召,你怎么比劉東回京晚這么久?莫不是你有意抗旨嗎?”

“陛下,老奴冤枉啊……”元錦心里著實覺得委屈,鼻涕眼淚齊流,顫顫巍巍的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當然,肯定會有改動,比如劉東多么膽大包天,自己如何忠肝義膽,還有屏州府由于太守被賊人擄走,竟然被劉東控制等等。

當聽到劉東的下屬將不知情況的元錦一行直接軟禁在屏州驛館,如果不是昨天那些兵馬突然離開屏州不知所蹤,元錦等怕是還不能逃離時,皇帝心里一陣苦寒!看來劉東是早有準備,如果自己不讓他去金鵬王國抗擊入侵,他就完全可以直接反出京城,而他的部下控制了屏州,在那里隨時接應他往西逃!

想到這兒,皇帝突然靈光一閃,問道:“對了,蒙拓使者呢?快,快去驛館請來!”宮人去傳旨,皇帝臉色已經和緩許多,說道:“好了,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他那么多兵馬,你也是孤掌難鳴!更何況,這廝狼子野心,卻掩藏的極深,確實輕易難以察覺……”

元錦看出自己是沒有大礙了,懸著的心才放下,感激涕零之余,少不得又拍皇帝一通馬屁,也順帶著夸夸自己的臨危不亂。

不多時,宮人急匆匆回報:“陛下,蒙拓使者昨天夜里就已經離開了驛館,還留下一封書信,讓交予陛下!”

“堂堂大國使者竟然不告而別,真是荒蠻野人,一點不懂禮數!”說著接過書信來看。

其實所謂書信也就是一個三折頁,打開后內容也簡單,告訴皇帝,劉東喜歡女人在戰場上懷孕,認為會生下勇猛善戰的孩子,所以,她就趕著和劉東一起到戰場上舉行婚禮了,她認為自己的孩子一定比隆華公主生的孩子出色……

皇帝氣得一陣頭暈目眩,他沒想到西陸女子竟然如此“不顧廉恥”,卻不知道蒙拓等西陸諸國崇尚勇武,女人以嫁給勇士,生下孩子成為勇士為榮。民風與帝國相比,區別極大……

“那館驛驛丞呢?昨日遞交的國書怎么拖到現在才交來?”皇帝急于找撒氣桶,可帶回書信的小太監不明就里,怕冤枉了自己,忙說道:“她們昨天夜里走的,當時還是夜禁時,驛丞沒有令牌,進不來……”

皇帝一口氣憋了回去,滿臉紫紅,確實,驛丞品級太低,根本進不來宮城,而能在夜里隨時入宮的官員雖然有,可又怎么是他一個小小的驛丞能去打攪的?

好一會兒,皇帝心中的氣算是壓下去一些,他眼色陰鷙的道:“來人,速去傳蔡丞相入宮!”

馬拉諾亞谷地聯合蘭凱爾人,歐曼人,戈爾曼人等在西陸都屬于蠻族中的蠻族的部落聯盟,合兵十五萬,進攻素來在蒼龍帝國和蒙拓帝國之間找平衡的金鵬王國。

金鵬王國承平日久,他們平日里一面對蒼龍帝國稱臣納貢,一面又結好蒙拓帝國,兩邊都不得罪,雖然號稱控甲五十萬,但出去吃空額的,老弱傷殘的,真正可戰之兵不超過十萬!而這十萬中,有差不多一半,是駐守在國都大鵬城及周邊的。可想而知,這樣的國家在遇到連強如蒙拓,兇悍如隆格國都頭疼的蠻族時,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情形!

金鵬王國唯一勉強拿的上臺面的將軍,也是當年曾經率軍配合劉昊天作戰的老將,金鵬王國柱國大將軍金冒盛,迫不得已率領王國最后的精銳沖上去迎敵。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三萬精銳連同臨時招募的五萬新兵,被那些身披獸皮,甚至赤膊上陣的蠻兵山呼海嘯的沖鋒,嚇得心驚肉跳,很多新兵都是直接扔了兵器轉身就逃,督戰隊根本攔不住,甚至這還算好的,還有的連逃都不會,直接嚇傻。

阿曼莎是馬拉諾亞谷地奧萊爾森大公的最小的女兒,也就是瑟琳娜的小姨。奧萊爾森的子女們都傳承了谷地勇猛善戰的傳統,同時,也繼承了大公家族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身材,無論男女!阿曼莎的身高也超過了兩米,和瑟琳娜相當,她年紀也和瑟琳娜差不多,所以,二人雖然是小姨和外甥女,卻從小像姐妹一樣親密。

當然,同樣相似的還有二人的勇武,可以說,如果不是阿曼莎嫁到了臨近馬拉諾亞的薩米來公國,擅長經商的薩米來人不喜歡戰爭,阿曼莎的名頭一定不會比瑟琳娜小!

這次馬拉諾亞谷地糾集了眾多兵馬,攻打金鵬王國的目的,固然是配合劉東脫身,同時也是金鵬王國富裕而缺少強兵,正好是掠奪的對象!所以,正好回娘家小住的阿曼莎興高采烈的主動請纓,不僅參與了戰斗,更是成為了此次出兵的先鋒將軍!在她犀利的大劍下,金鵬王國沒有人可以堅持三合以上,從大分界嶺一路殺來,所向披靡!直到到了大鵬城,高大的城墻才阻擋住她的腳步,讓她不得不緩下來耐心攻城!

劉東一行人出了京城后也不敢停留,向金鵬王國方向疾馳。皇帝已經是鐵了心的要殺自己,劉東心知肚明,只有快速回到軍中才能安心!琳達等雖然是蒙拓貴族女子,卻都是戰將出身,身體也強健,也就能受得了這顛簸之苦。

奔出京城,劉東的心稍微放寬一些,看著高大的城墻,說道:“這時候元錦差不多該回宮了!皇帝怕是已經安排人去金鵬王國路上埋伏,可西去的路也不好走,同樣不好走,我們可以先向西北,奔玉濤江,然后走水路入金鵬王國,再……”還沒說完,艾薇兒打斷道:“我們不能耽擱!讓你的皇帝以為我們去金鵬王國,我們再確定是否走月海……”

對于東陸的地形,艾薇兒也好,珍妮等人也罷,其實都有非常細致的了解,這是將軍的習慣,也是基本素質。

劉東的計劃是先做出進入金鵬王國的姿態,看皇帝上當后,就從水路入月海,或者直接去吳貴妃控制的果州,或者是帝國西線其他幾個州,再去軍中。如果皇帝不上當,則可以索性進入金鵬王國,然后和谷地聯軍會合,不過,那樣就等同于公開反叛了。

作為男人,喜歡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顯示自己,這是人之常情,劉東也不能脫俗。只是沒想到,艾薇兒這個名動天下的女戰神,實在是“憨直”得可愛,竟然連照顧顏面都不會……

忽然,劉東想起什么,說道:“駱駝準備好了嗎?”

一個護兵應聲牽來幾峰駱駝,看著十分雄健。

劉東滿意的點點頭,對懷里的公主道:“你是金枝玉葉,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這也是皇帝逼迫,我不得已而為之!待到了目的地,再給你賠罪吧!”說完指著一峰馱著紗樓的駱駝道:“你不是武將,讓你騎馬怕是受不了,所以,你就坐紗樓里吧!”

隆華公主沒言語,也不用上來的士兵攙扶,自顧自的跳下馬背,然后走到駱駝身邊,利索的鉆進紗樓里。

看得出,這位公主雖然身份尊貴,卻也不是嬌生慣養!不過眼下也顧不得太多,隨著劉東一聲令下,數千鐵騎再次啟程,馬不停蹄的,直奔金鵬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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