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李雪書到家的時候,長長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佳餚,林明還在廚房裏忙碌,透過門窗隱隱可見裏面嫂子的身影。

“娘,父親呢?”

李雪書在餐桌邊坐下,伸手拿了一塊花糕放進了嘴裏,細嚼慢咽。

“走了。”

一對母女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話,畫面溫馨。

李雪書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走了也好,大家都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日子也清靜些。”

“你還這麼恨他?”

許晴試探著問。

“恨?”

李雪書譏笑了一下,“那多累啊,犯不著。我只是有些怨他,哪有他那樣做父親的,覬覦自己的女兒!”

“男人不都這樣麼,女人永遠都不嫌多。我看阿明他跟你爹一樣,也喜歡女色。你不是一樣喜歡他麼!”

“那怎麼一樣,他的那些女人都是我允許的。”

“你不允許他就不玩了?”

“他……”李雪書噎住,“他……反正他不一樣。娘,我跟他之間的那種感覺很難解釋清楚給你聽,反正他要是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感覺到的。”

“感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就像是兩個人共用一顆心的感覺。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女兒說的那種感覺,許晴無法體會,卻也欣慰,“你心裏清楚就好。娘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對男人的脾胃還是清楚的,你和他既然有那種感覺,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讓那種感覺沒了。”

“知道,娘。”

廚房裏,林明負責掌勺,季冰然則在一邊聆聽學習,偶爾也幫著拿一些輔料配料。

李雪書進來,季冰然回頭看了一下,微微一笑,臉頰微紅。

李雪書嘻嘻一笑,上前摟住她的腰身,鼻子就在她的身上亂嗅,嗲聲嗲氣地道,“嫂子,下午的時候被男人弄得舒服死了吧!”

“還有味道嗎?我都洗過了。”

季冰然的臉更紅了

“呵呵!”

李雪書癡癡地笑了,“我哪里聞得到,你這是做賊心虛,在我哥面前可不要這麼一詐就露餡兒了。”

“都是你!拉我入火坑。要是東窗事發了你跟你哥解釋去!”

“行啊!”

李雪書連連點頭,“你要是在我哥面前也有這份氣勢,那出了問題我幫你扛著。”

季冰然頭疼,“你現在怎麼變得跟個妖精似的。”

李雪書望向專心烹飪的男人,眯著眼甜甜一笑,“因為我心愛的男人回來了啊!”

季冰然一聽,渾身發麻,差點兒被膩死。

聽了李雪書的話,林明心裏也滿是甜蜜,熄了灶火,道,“雪寶,把湯碗拿過來。”

李雪書連忙蹦蹦跳跳地如小兔子一般從櫥櫃裏捧出一個大瓷碗。

林明接過瓷碗又清洗了一遍,“好了,可以開飯了,你們出去坐吧。這湯等到飯中再盛起來喝才美味。”

李雪書這才想起進來廚房的目的,連忙道,“等一下,我還叫了嬋兒過來。”

“啊……”林明瞟了季冰然一眼,心想這多了一個人,下午整蠱李雪書的計畫今晚可能就要泡湯了,“那我再多做幾個菜?”

“不用了,這菜夠多了,我們女孩子又吃不了多少。”

“那她會來嗎?”

林明話音方落,門禁已經響了。

“這不是來了?”

李雪書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螢幕,抱怨道,“不僅她來了,白蘇也來了。這丫頭,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

季冰然一聽還有別的男人,臉更苦了,目光哀怨地望著林明。

林明也沒辦法,只能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黃嬋接到李雪書電話的時候,白蘇正光著身子跪在地上給她舔屄,所以黃嬋和李雪書通話的內容,他聽得一清二楚。

“好,我馬上就過去。”

黃嬋伸著玉白的小腳撥弄著地上男人硬挺的陰莖,鼻腔裏發出些微的呻吟。

這呻吟很低,只是情潮初動,若不是見到她的神色,僅憑聲音很難聽出她在幹什麼。

感覺到丈夫的陰莖在聽到李雪書的聲音的時候,突然變得更加灼熱堅硬,黃嬋瞟了一下地上的男人,粉唇微啟,臉上露出怪笑,問道,“雪書姐,今天見面,明哥他肏你了沒?”

“嗯。”

李雪書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呀呀,我就知道!”

黃嬋掩嘴輕笑,“雪書姐,你可真饑渴,一見面就開肏,你到底是有多想明哥啊?”

“你都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好了,你趕快過來吧,過來我們再聊。”

黃嬋放下手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玉腿一蹬,就將白蘇踹倒在地上,目光中全是鄙夷和冰寒,“現在完完全全地信了吧?這可是咱們大校花親口說的哦!

若是還不信,要不要我帶你過去,讓你聽聽你們男人心目中那個冰清玉潔的仙子是怎麼叫床的,她叫得聲音可比我好聽多了。”

“我去!我去!”

白蘇急切地說,“你真的帶我去?”

“賤男人!”

黃嬋冷哼一聲,又一腳將剛爬起來的男人踹到在地上,“都知道那個女人是個淫婦了,還跟只蒼蠅似的撲上去!”

她嘴角微微扯動,玉白的腳趾夾住男人胯下的玩意兒,譏笑道,“就憑你這根牙籤也想填滿那個淫婦的騷洞?別癡心妄想了!”

“我……我只是想看看。”

自從知道表面上清雅高潔的李雪書瞞著蕭塵背地裏跟林明通姦淫亂後,這兩年白蘇對李雪書慢慢也有了某種幻想,不再像以前那般心無波瀾。

“所以你就是賤!”

小腿向外一勾,挑起地上的衣衫,黃嬋披在身上,徑直朝室外走去。

白蘇連忙追了出去,跟在後面大叫,“你衣服不換嗎?”

“你以為你老婆過去真是為了吃飯嗎?”

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黃嬋罵都覺得心累。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學校人氣僅次於李雪書,蕭塵,葉俊夜的大少,除了有一具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外,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我是去送屄的,你要是想看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幹,就跟著來!”

這一日終於還是來了,白蘇緊緊地捏住了拳頭,勉強止住了身體的顫抖,聲音卻還是禁不住發顫,“那……那你能不去嗎?”

聽著男人因恐懼而發抖的聲音,黃嬋想起自己方才說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心裏微微一軟,但目光落在男人胯下那根依舊強壯勃起的陰莖,目光卻更加冷冽起來,“我可以不去,但你的雞巴似乎迫切地希望我去啊!”

白蘇低頭看著自己的陽具,聳起的肩膀慢慢地塌了下去。

“玩變態遊戲把自己都玩變態了,你也是個人才!”

黃嬋又冷嘲熱諷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蘇還是坐上了黃嬋的車子,於是他見到了做夢都想再見的李雪書,只是見到的同時他也看見了林明。雖然已經知曉這兩人有著最親密的男女關係,但真正見到了,白蘇還是不願相信他們是情侶。

李雪書迎上前去,忽見到黃嬋穿著一件輕薄透亮的情趣長裙從車上下來,吃了一驚,不過她很聰明,笑話著打趣道,“嬋兒,來得夠快的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快跟我到房間換一身。”

只一句便將這其中的尷尬化解無形。

“我是怕你等著著急。”

黃嬋嘻嘻哈哈,看都不看站在一邊的林明一眼,拉著李雪書就朝樓裏去。

“白少,好久不見!”

白蘇望著自己的這位同學,木然未動。幾年不見,林明在他看來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但也正因為沒有變化,才更讓白蘇震驚。

“請!”

見白蘇不說話,林明伸出左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著林明擺出來的這一副標準的社交儀態,白蘇笑了,“想不到我們這些同學中,最成功的竟然是你。”

這話既似恭維,又好似反語,林明望著白蘇皮笑肉不笑的臉,不明所指,只得驚疑一聲,“哦?”

白蘇打量著他,目光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還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粗鄙不堪,簡直就像是用泥巴模子隨便鑄出來的,除了一身驚人的氣血,全無靈氣。

心裏鄙夷的同時,一股妒火猛地燒了起來,“你真是好本事,能在蕭大才子的眼皮底下將咱們的明雲仙子偷了,還能哄騙得蕭塵跟自己稱兄道弟,我真是小看你了!”

林明摸了摸鼻子,笑道,“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證……證據?”

白蘇錯愕地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林明,“證據我是沒有,不過我……”

“沒有證據就是誹謗!”

“你……你竟然想抵賴!這……這是黃嬋告訴我的,我還看過視頻,看過照片……”

林明擺擺手,“耳聽為虛,你說你看過,拿出來!”

“我……我……”白蘇氣得瘦小的胸膛不斷起伏,氣到急處,又咧嘴嘎嘎地笑了起來。

“林明,你不承認沒關係。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和李雪書既然敢在蕭塵大婚的洞房裏通姦淫亂,玩得那麼大,就應該知道火終有燒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蕭塵現在一無所知,那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懷疑過李雪書,他僅僅是因為沒有懷疑,但只要他開始懷疑,以他的智商,你覺得自己還藏得了嗎?”

“怎麼?你想去告訴他我幹了他老婆?”

“我……我……”

“無所謂!”

林明冷冷一笑,輕輕拍了拍白蘇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不管你跟不跟蕭塵說,但只要他知道了這件事,我第一個先宰了你!至於後果,以李雪書的能量,你死也是白死!”

“你——”一道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白蘇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那張憨厚巴適的臉在這一刻竟然如地獄的惡鬼一般,陰森恐怖,他吞了吞喉嚨,啞著嗓子道,“你敢威脅我!”

林明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你在威脅我!其實你威脅我也沒關係,但你敢威脅李雪書,那就該死!”

“你……你別拿李雪書來嚇唬我!她不是個惡毒的人,她也不會喜歡你這個虛偽小人!她……她不過是被你騙了,等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會像堆垃圾一樣被她一腳踢開!她和蕭塵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

“哈哈……”林明憐憫地看著這個可憐的大少,笑得彎下了腰。

“這還沒開飯,你怎麼就醉成這個樣子了?金童玉女?蕭塵和李雪書是金童玉女?雖說旁觀者清,但身為局外人,看到的其實只是表像,你知道李雪書的初夜是在什麼時候嗎?你知道給她開苞破瓜的人是誰嗎?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你……你……”

“所以,你現在知道李雪書為什麼會離婚了吧?因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這……這不可能,你胡說!她認識蕭塵那麼久,她和蕭塵的戀情得到了全校師生的見證!”

白蘇雙目怒張,咬牙切齒地瞪著林明,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林明,枉你生著一副忠厚老實的面孔,想不到你背地裏竟然如此地卑鄙齷齪!”

“你都說我是地痞無賴了,不卑鄙齷齪那還是地痞無賴麼。”

“無恥!”

砰地一聲悶響,白蘇突地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林明的臉上,“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以為傍上李大校花自己就是個人物了嗎?是,李雪書現在是能為你撐腰,但你以為你就真的能霸佔她一輩子?

要不要我給你分析分析,分析分析要有多少的不可能變成可能,她才有可能真正地愛上你?你他媽的就一路人甲,別他媽太自以為是了!”

白蘇盛怒的一拳,林明的身子連晃都沒有晃,他唾出一口血水,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大少,淡淡道,“不用你幫我算,我心裏清楚。除非天地翻覆,陰陽顛倒,否則我這樣的人李雪書看都不會看一眼。”

“哈……哈哈!”

白蘇乾笑兩聲,只覺自己剛才的那一拳和一番陳詞像打在空氣裏似的,難受的吐血!

林明繼續道,“從一開始我就沒奢望她愛我,我愛她就足夠了。”

“呸!你一個強姦犯也配說愛?愛她就強姦她,這就是你愛的方式?”

“強姦?”

林明歎了口氣,像看個智障一樣的看著白蘇,“黃嬋跟你說我強姦了李雪書,你就真的以為我強姦了李雪書?黃嬋是誰,她是我的女人,她說我強姦,你覺得她說的跟你自己理解的是同一個意思嗎?

那不過是情人之間的一種情話罷了!其實這些你很清楚,但你一直都在有意地忽略某些最關鍵的資訊,你在害怕什麼?

同學聚會四天三夜,李大校花三天兩夜都睡在我的床上,最後一天走的時候,她的嘴裏還含著我的精液,只有長了豬腦子的人才會認為我是在強姦!”

轟!腦海裏一道驚雷猛地炸響,白蘇身子一晃,臉色頓時白的像一張紙一樣,“為……為什麼?她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人的心理變化與時間、環境、情緒等都有著莫大的關聯,女人的心思則更如海底針一般難以測度。

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但林明還是想不出三年前的同學聚會上,李雪書那晚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心理狀態。

在他的感官裏,他只覺得那晚她有些奇怪,身為一個女子,面對一個赤身躶體的陌生男人,那麼快地做好心理建設,又那麼快地心平氣和、心安理得地享受被姦淫的快感,世上真的有這樣極度反差的女子嗎?

“沒有什麼為什麼,愛一個人不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愛了就是愛了。”

“放屁!”

白蘇破口大罵,狀如瘋狗!

林明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看著眼前這個儀態全無世家公子,心裏愉悅極了,“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和李雪書的事管你屁事,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你又不是蕭塵,她也不是你老婆,你罵我一頓對你有什麼好處?我承認我得到校花的手段有些不光明正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的確是強姦了她!可這重要嗎?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大校花她原諒我了,她享受我對她的姦淫,喜歡我對她的種種使壞,她現在甚至一看到我的大雞巴下麵的騷屄就忍不住流口水!

蕭塵比我帥,比我有才,比我有名,有用嗎?沒用!因為他有的李雪書都有,而且比他更多更好!她不稀罕!”

彎腰一扯,林明褪下了自己的大褲頭,指著自己胯下軟垂的肉莖道,“她稀罕的是這個!!懂嗎?”

看著林明胯下那根疲軟狀態下已經比自己全盛狀態還長一半的性器,白蘇的臉扭曲了!

“怎麼,接受不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仙子僅僅因為一根大雞巴,就被人徹徹底底征服的現實?知道什麼是俗,什麼是雅嗎?大俗即大雅!

李雪書不是仙女,她是女人,她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她喜歡男人的大雞巴有什麼不對?算什麼罪過?!難不成僅因為你們這群無膽廢物的看法,她就要一輩子忍著生理上的煎熬去做一個無情無欲的石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