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審問

子夜時分。

左群從黑暗中悠悠醒來,睜眼看去,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

這時,前方中忽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你終于醒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了兩盞油燈,燈火的光芒將周圍黑暗驅散了一些。

左群循著聲音向前方望去,只見丈外距離前,有一行臺階,臺階之上有一座高大的黑色案臺。

案臺后盤坐著一個身著黑裾,頭戴貂蟬冠的白面鼠眼宦官,他正是禁宮里面的大常侍-張進。

而張進的頭頂上,正懸著一塊“明鏡高懸。”

的牌匾,原來這里是鷹揚衛的公堂。

左群再看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口大甕里,只有頭顱露在外面。

“左大人,別來無恙乎?”

張進自公堂上走下來,站在他的面前,面帶善意地道。

“是你……”左群盯著他的眼,淡淡地說道。

他想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渾身酥麻無力,猶如被定身一般。

他想起來了,他已經失去了雙腿。可是為什么現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呢?是因為麻木嗎?

張進雙手交叉抱胸,一臉淡笑的俯視著他,調侃道:“左大人,悶在里面很難受吧?想要出來嗎?”

他眉骨很高,眉毛粗濃,眼睛如豆,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鼻子猶如倒鉤,鋒芒畢露。

而那嘴巴小而凸起,所以顯得猥瑣又精明,刻薄又陰毒。

“你們對官員濫用私刑……難道不怕陛下責問嗎?!”

左群質問道。

“呵呵呵呵……”

張進先是一陣開懷大笑,然后忽然一臉嚴肅地道:“為朝廷辦案,這怎么能叫濫用私刑呢?”

“況且……”

他又道:“此處不見天,不見地。這里發生的事情,只有咱家和尸體才知道,陛下怎會知道?退一步說,就算陛下知道了,他也只會認為我是盡職盡責,為國分憂罷了。

而你,只是個誹謗皇后,通敵賣國的奸臣!你的罪證我就準備好了,看看吧。”

說著,張進便拍拍手道:“來人吶!”

艷梟自后方的黑暗現身,大步走到左群近前。

她手里拿著一張圣旨。

她打開圣旨,用冰冷無情地聲音念道:“經鷹揚衛調查,左群誹謗皇后,通敵賣國證據確鑿,按大魏正律,處車裂,滅三族。”

這還得了!

左群氣得不禁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勾結妖后,迷惑陛下,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國法,戕害朝廷命官!”

“喲!這個罪責咱家可承受不起呀!”

“大人您看看這,這里有娘娘的璽印,”張進一臉無辜地道。

“呸!”

左群朝他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艷梟見他如此,便要動刑。張進卻擺擺手,道:“你去把她帶來。”

“是。”

艷梟扭著渾圓的屁股走入黑暗。

張進也不爭辯,對左群道:“實話告訴你,在這里咱家就是天,就是地,你不順從與我,就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現在只要你肯寫一封信給你兄長,讓他回到安京。再說出你們和道宗的干系,我便放過你,和你家人。送你離開魏國,享受闔家之樂,如何?”

這個條件雖說很誘人,可是左群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撇過頭去,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

等了半天,左群一句話都沒有。

張進見他態度堅定,心道:“這個老家伙,要不是怕耽誤大事,早給你千刀萬剮了!”

他忍住怒氣,旁敲側擊道:“你兄長左千為了反我,在背后挑唆隴梁郡流民暴動,你當我不知嗎?只要咱家向娘娘那里一說,左千必其罪難逃,人頭落地!”

“實話告訴你,那黃須道人和你兄弟的那點聯系,我也已經掌握。”

“你現在只需要坦白道宗在魏國的安排,你們左家都可以安然無事。”

張進的臉上忽然又變得滿面春風。

左群一笑,反問道:“我相信你手眼通天,你既然都知道了,調查清楚了,那還大費口舌問我做甚?我什么都不知道。”

“嘿嘿嘿嘿!”

張進眼神忽的一狠,像是要用眼神光將左群的肉給剜下來。

他陰惻惻地道:“死到臨頭,還這么嘴硬。難道你還企望道宗的人來救你嗎?”

他傲然地道:“我已經在你家和鷹揚衛布下了天羅地網,誰進來,都得給我留下來!”

“哈哈哈哈!”

左群大笑道:“我感覺到了你在害怕,你害怕道宗在魏國卷土重來,你們害怕他們揭露,你和明光寺那些丑陋的面孔的骯臟勾當!”

“嘿嘿嘿嘿!”

張進一陣冷笑,淡淡地道:“這魏國除了帝后,誰見到咱,都得低頭!道宗來了,我有何懼?”

“倒是你左群,還有老母,妻子,兒女,難道你不考慮考慮他們?咱家可是知道孤兒寡母的日子的痛苦喲!”

左群道:“我的事情,就不勞公公費心了。天道自有安排。”

如此苦口婆心,左群確實油鹽不進。張進只得放棄言語攻勢。

他煞有介事地嘆道:“你真是不識好歹。”

他來回走了幾步,道:“待會你這書生的身體,可是經受不起折騰啊。”

“能不能經受的起,你可以再試試。”

左群道。

“噢?”

張進歪嘴一笑,“那你的妻子明惠呢?她能不能經受的起折騰呢?”

左群面色巨變,質問道:“你……你把明惠怎么樣了?”

“沒有怎么樣,咱家只是請她來此,與你聚一聚。”

說著,張進那剛剛還在掛著笑容的臉,立時布滿了冰霜。

他坐回案臺前,猛地拍了一下石案,陰冷地道:“梟統領,帶明夫人出來吧。”

“嘩啦啦!”

一陣鐵鏈拖拽的聲音從前方的黑暗里傳來。

艷梟手中握著一根黑鐵鏈徐徐往這邊走,漸漸地,在左群驚愕眼光中,一個錦衣衛美婦人出現在她的背后。這個女人脖子上套著一根黑鐵鏈,正被艷梟拽著走。

“明惠!”

左群歇斯底里地喊道。

明惠一看到被困在甕中的夫君,不禁激動地喊道:“相公!”

她想要快步跑到夫君那里,可是剛跑了幾步就被艷梟用力往回一拽,狠狠地倒進了艷梟的懷里。

艷梟隔著衣物握住她胸前的乳球,道:“夫人,別動。”

“放……放開我!”

明惠用力地掙扎。

艷梟足有170多公分,而明惠比她矮了一個頭,在她懷里看起來就像小雞一樣軟弱無力。

“張進,你好歹也是服侍天子的人,竟然用我的妻子威脅我?!”

張進嘿嘿直笑道:“我張進在你眼里,不就這樣的嗎”

“再問一遍,你說不說?”

他再問。

“你……你!”

左群表情無比,他怒視著張進和艷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他很想說不,可是當他看到妻子那雙淚眼的瞬間,心立刻就絞痛起來,他再次陷入猶豫的境地。

他多想沖過去救出妻子,可是他困在甕中,失去了手臂和雙腿,要不艷梟給他喂了藥丸,他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連個廢物都不如!

張進望著左群開始陰惻惻地笑起來,他漫步似的走到明惠面前,接過了艷梟手里的鎖鏈。

然后拽著明惠來到左群眼前,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對左群道:“嘖嘖嘖,看看你的妻子,美麗又可憐。”

明惠用力扭頭掙扎,可是那雙看似枯瘦的手卻包含千斤之力,讓她猶如被猛虎鉗住,絲毫不得動彈。

兩人雖近在咫尺,但卻無法靠近一步。

“相……相公!你……你還好嗎?”

她望著夫君那慘白的臉,心道定是受了大刑,一想到到這里便心疼得眼淚直往下掉。

左群看著妻子的這般可樣,心中同樣也是疼痛交織。

“明惠,我對不起你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正到傷心處。

他的雙眼發酸,不受控制地流出淚來。

“怎么樣,為了你的妻子考慮清楚了嗎?”

張進笑吟吟地問。

左群左右為難,直急涕淚橫流,可翻來覆去,他還是在放不下心中的信念。

他顫抖著道:“明惠……我……我.....對不起……”

“好!咱家欣賞你這種有韌性的文人!”

張進擊掌道。

他捏住明惠的臉頰朝向左群,道:“既然你不憐惜自己的妻子,那咱家便來憐惜則個!”

說著,他便伸出舌頭往明惠那白嫩的臉蛋舔了過去。

他將美婦臉上的淚水吸入口中,對左群津津有味地道:“嗯……你的妻子眼淚苦澀無比啊!”

這般無恥的挑釁,是在踐踏左群的尊嚴。

他飽讀詩書,恪守禮法。哪里能夠容忍這般恥辱的事情?

左群幾乎目眥欲裂,怒吼道:“張進,不過你我恩怨,何必牽扯女人?難道你就沒有家人嗎?”

張進冷冷地道:“只要順從我,我立馬放了你們。”

“休想!”

左群的話脫口而出。可是他剛說出來就后悔了,他的妻子就在眼前,難道他真的忍心看妻子在自己面前受辱嗎?

張進倒是沒有動怒,他反而大笑起來,道:“這樣也好,咱家養的冥猿,可是許久都沒有開過葷了。”

“噓!”他猛吹了一個哨子。

不一會,公堂側門的黑暗里躥出一個黑影,疾步猛躍到張進跟前。

這是一條體型碩大,面相兇狠的黑獒。

身高足足有100公分,身長足有兩百公分,那四條長腿粗壯健美,四只腳掌足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寬。

更令人駭然的是,它的胯下有一條血紅色的陰莖,足足二十公分長,粗壯可比嬰兒手腕。

“汪!”黑獒齜著牙對左群暴吼。

那雙兇厲的眼神里充斥著攻擊性,似乎要隨時出擊,將面前的人撕碎。

張進蹲下身摸了摸狗頭,對左群笑嘻嘻地道:“咱家介紹一下,它叫黑風,算是咱家的半個養子。

它雖然是條狗,可是它不愛和同類的狗交配,它非常喜歡和女人交配。”

“它的厲害,咱鷹揚衛不少女人都試過呢,它可是很受歡迎的。”

隨著張進的安撫,黑獒逐漸放松下來,不再對左群怒目而視。

它反而親熱地繞到艷梟背后,伸出長舌,在她光溜溜的左臀瓣上舔舐了幾口。

艷梟蹲下身避開黑獒的騷擾,揉了揉它的頭,露出難得的笑容,笑罵道:

“黑風!我看你是又憋壞了吧,見到女人就要往上湊,現在連姐姐你都不放過了!”

她張開性感的紅唇道:“主公說的對,奴婢看,真的要給黑風放松一下了,您看它的肉棒都充血了!”

說著,她用手握住黑獒的肉棒用力擼起來。

黑獒的表情立時變得興奮起來,像是極其享受一般。

明惠回頭一看到這只強壯兇猛的黑獒,嚇得幾乎無法站立,她無法想象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

張進點點頭,指著明惠對黑風道:“看看這個女人,喜不喜歡?”

黑風極有靈性,朝著明惠汪汪汪地低吼起來,然后湊到明惠的臀間,使勁地嗅著。

“不!不要!士可殺不可辱!”

左群竭力地吼道。

張進卻毫不理睬,將鐵鏈重新交到了艷梟左手中。

明惠嚇得想要往后退,可是那根黑鐵鏈被艷梟緊緊地拽在手里,她根本無法移動尺寸距離。

“噓!”

張進對著黑獒吹了一個口哨。

黑獒接到命令,猛地向明惠撲了過去,那兩只粗壯的爪子輕松地搭在了美婦的后背上。

“撕拉!”

明惠后背的衣料瞬間就被撕裂,雪白的脊背上劃出十道血淋淋的傷口。

“啊!救命呀!”

美婦又痛又驚,嚇得驚慌失措,大喊大叫起來。

“明惠!明惠!”

左群望著那條黑獒趴在自己的嬌妻的背上,心中猶如刀絞。

“相公!”

明惠雙手無力地向左群抓去,可是,就那么半條手臂的距離,她卻永遠都無法再接近了。

“汪汪汪!”

黑獒將兩只前爪又往前一滑,死死地按在美婦的雙肩上,然后用力一壓。

黑獒的體重足足是有美婦的兩倍不止,她哪里經受得住?只見那嬌柔的身體順勢就趴向了地面。

“啊!”

明惠驚叫一聲,雙手猛地往前一抓,緊緊地抓在了面前甕口的邊緣,隨勢,她的雙腿便也跪趴到在了地上。

她的臉和左群的臉就這樣面對面的相對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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