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談心

“什麼!‘君臨’認主了!”

坐在掌門座位上的商無量一聽到林長老來說的這個消息,也不禁動容,想當年他也打過這把刀的主意,但試了各種辦法都無功而返,最後只能作罷。

大殿裏在坐的還有向長老。

此時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孩子還真是福緣深厚啊,此刀在我青雲派數百年無人能領走,想不到今天成了清兒的本命法器,我對他在下次的各門派之間大比,更有信心了。”

商無量感歎著。

夏清此時正在自己屋內的石床上盤坐著,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寶刀‘君臨’,右手的中指輕輕一彈,一滴精血向那刀把上面的裸女飛去。

當那滴精血落在了裸女雕像頭頂的時候,他一指寶刀,寶刀緩緩地一轉,他又向那轉過來的裸男雕像頭頂彈出了一滴精血,那落在了兩個雕像頭頂上的兩滴精血竟然是紫紅色的,紅中帶紫,非常的瑰麗。

那兩滴紫紅色的精血很快在兩個雕像的頭頂消失,在消失的那一刹那,寶刀忽然光芒大放,金光閃閃,仿佛有了生命。

夏清同時感到心神之中忽然和此刀有了一種血脈的聯繫,它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神念一動,就見那寶刀忽然暴漲,大了一倍有餘。

不過夏清此時也感到了以他目前的修為,長時間的驅使此刀有些力不從心。雖然現在‘君臨’的級別相當於極品法器,但使用起來還是頗為消耗靈氣的。

門派內像他這樣別的練氣三層的弟子,能有一把中品法器就算運氣不錯了,一般都是只有一把下品的法器先用著,以後隨著修為慢慢地提升再不斷的更換,直到修為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定自己的本命法器。

像夏清這樣一上來就直接選了一個極品法器,作為本命法器的,在所有修真門派中都是不多見的,一般也只有掌門的親傳弟子才有這個資格。

夏清輕歎一聲,無奈的讓‘君臨’寶刀迅速的變小,最後變得只有一寸大小,被他一張口吞入腹中,納入丹田之中慢慢地用自身的氣血去滋養了。

然後在床上打坐了一會兒,閉目內視著寶刀豎著漂浮在丹田內緩慢地轉動著,時不時還發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夏清微微一笑,睜開雙目下了床,他覺得心中的喜悅必須要找個人來一起分享。

……

在青雲派丹凝殿的一間丹房裏,謝翩躚正在給十幾個女弟子,傳授一些煉丹時需要注意的要領。

忽然聲音一頓,將臉一轉看向了房門,那些女弟子正在不解,房門就輕輕地被人給推開了,只見夏清正滿臉喜色的把腦袋探了進來。

幾個女弟子都不禁莞爾一笑,在整個青雲派裏敢這麼不經通報,就闖進來打斷師父授業的,也只有夏清這個小師弟了,就連她們這些師父的親傳弟子都不敢這麼做。

夏清往裏面一望,一看有好幾個人,又急忙把頭縮了回去,正要再把門關上,就聽謝翩躚說道:“什麼事呀清兒,這麼鬼頭鬼腦的?”

夏清一聽,不得不又走了進來。

因為還有其他的弟子在,他不想讓自己擁有‘君臨’寶刀的事在門派內傳開,想了想向謝翩躚施禮道:

“啟稟師叔,弟子兩日前突破到了練氣三層,特來向師叔報告,感謝師叔之前贈丹之恩,不曾想打擾了師叔授業,還請師叔見諒,弟子這就告退。”

“不忙,你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聽聽吧,對你將來學習煉丹也有好處。”

謝翩躚見他說話時目光閃爍不停,就心念一轉,若無其事地說道。

“弟子遵命。”

夏清說著硬著頭皮盤膝坐了下來。

謝翩躚又講了大概半個時辰,才讓弟子們散去,讓夏清單獨留了下來。

“清兒,陪我出去四處走走,在屋裏悶了快一天了,也順便聽你說說實話。”

謝翩躚一邊站了起來,一邊狠狠地瞪了夏清一眼。

“師叔,清兒有自己的本命法器了。”

夏清不管謝翩躚是否真的生氣了,先急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

“什麼!你選的是哪把飛劍?”

謝翩躚也沒想到夏清找她是為了跟她說這個消息,也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師叔,你先將眼睛閉上。”

夏清興奮地說道。

“你這傢伙,鬼主意還真多。”

謝翩躚不由嗔怪地說道,但還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能讓她這麼做的也只有夏清了,換做其他任何人,想讓她在對方的本命法器面前閉上雙眼,那是絕不可能的,哪怕對方只是練氣期的修士,修為比她低數個階層,那也絕不可能,由此可見她對夏清的完全信任。

“師叔。”

夏清輕聲地一喚,謝翩躚緩緩睜開了雙眼。

“是‘君臨’!”

謝翩躚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在本派沉寂了數百年的鎮派寶刀,居然會認夏清為主,被他給收了去。

她激動地來到了夏清的身邊,看著那豎在夏清手心裏轉動著的寶刀,輕輕摟住了他的肩頭,和他一起欣賞著那把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寶刀,夏清也就靠著她,兩人都恍若未覺,就這麼緊緊地靠在一起,觀賞著那寶刀。

過了一會兒,謝翩躚發覺兩個人的姿勢有些不妥,心裏一陣慌亂。

但她偷偷一看夏清,一切都還是那麼自然,神情完全關注在自己的寶刀上,兩眼放光,滿臉美滋滋的,她也就沒再多想什麼,依然和夏清兩人身體就這麼緊緊靠在一起,她摟著夏清的肩頭,和他一起沉浸在喜悅之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謝翩躚終於輕聲說:“清兒,將刀收起來吧,咱們出去走走。”

“嗯,好的。”

夏清手掌一翻,‘君臨’寶刀轉瞬不見,被他給收了起來。

兩人漫步來到了離丹凝殿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裏,涼亭十步開外就是一道懸崖。

坐在涼亭裏放眼遠眺,見四周群山環抱,到處都鬱鬱蔥蔥,半山腰處白雲繚繞,清風習習,偶爾還傳來一兩聲鶴鳴猿啼,讓人感覺仿若置身仙境,非常愜意。

謝翩躚今天穿的是一身淺藍色的宮裝紗裙,紗裙上面還有銀絲織繡的花朵點綴,這一身打扮顯得她更是清麗無雙,膚若凝脂,柳眉如黛,目若秋水,面如芙蓉。

在那翠山白雲的襯托下仿若神仙中人,時不時的被涼風一吹,衣帶輕輕飄舞,仿佛要乘風而去。

夏清看得一時呆住了,謝蹁躚也不以為意,她對夏清的這個樣子早已習以為常,換了別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她心中早就不樂意了。

這個涼亭附近偶爾還有門派內其他築基期的弟子經過,看到派內第一美女,長老謝翩躚站在涼亭內眺望著遠山。

那迷人的側影讓經過的男弟子都忍不住駐足多看兩眼,但誰也沒敢走近上前。

只是遠遠偷看兩眼就匆匆而過,心裏對她旁邊站的那個小子羡慕不已,但也都知道那小子是誰,知道他和謝長老經常在一起散步談心,謝長老還時常指導他修煉的心得。

心想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就是好啊,就連欣賞風景都能拉著美女長老在側相陪。

“你到底是在看風景呢,還是在看我?”

謝翩躚忍不住開口表達不滿了。

“師叔,在我眼裏你比這風景更美。”

夏清討人喜歡的話順口就來,不過在他看來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胡說。”

謝翩躚嘴上這麼說著,眼睛裏也不禁有了笑意。

“怪不得大家背後都說師叔是青雲派裏的第一美女,我看是當之無愧,師叔不僅是美女,在我眼裏還是仙女。”

夏清這拍馬的功夫也不知是跟誰學的,逐漸爐火純青。

“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叫美女?我說你今天到底是來給我看你的寶刀來了,還是來奉承你師叔我來了?”

謝翩躚對夏清從心裏也是十分的寵愛,但話一出口,發現自己這樣跟他調笑實在不像平時的自己。

於是連忙打住,但俏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

夏清聽謝翩躚這麼一說,心頭不由得一蕩,眼睛更是瞧得癡了。

“師叔,在我面前你明明是金丹期的高階存在,神通不知比我高多少倍,但我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種想保護你的感覺,你說怪不怪?”

夏清撓撓頭,不解地說著心裏的想法。

謝翩躚聽了猛地一怔,心裏轟然一聲,輕輕咬了咬下嘴唇,問道:“清兒,將來等你長大了,本領要是比師叔還高了,真的願意保護師叔嗎?”

“願意,放心吧師叔,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的。”

夏清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謝翩躚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雙眸,從裏面看到了夏清內心的真誠,心中一喜,但隨即輕輕一歎,又把夏清摟在了身邊,說:“清兒,你現在修為尚低,師叔今天要好好跟你說說這把刀,你要聽仔細了。”

“嗯,好的師叔。”

夏清乖巧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的身高已經到了謝翩躚的耳朵的位置了,幾乎能跟她平視了,總被謝翩躚像小孩子一樣摟著肩膀,心裏很不是滋味。

同時感覺到那豐滿碩大的酥胸緊緊挨在自己的胳膊上,軟軟的、飽滿而富有彈性,心裏不禁狂跳了幾下,連忙定了定心神,把眼睛看向遠處的山脈,將內心平靜了下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這時正好有幾個住在後院的築基期的男弟子打此經過,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門派內高高在上的謝長老竟和小師弟夏清如此親近!

他們中有的真想走上前去問問夏清:“師弟你需要什麼丹藥或法器嗎?師兄我這裏應有盡有,你如果需要什麼的話儘管拿去,能不能把你的位置讓給師兄我一會兒?”

有的在心中長籲短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看看人家,有美女主動相擁,再看看自己,每天除了打坐修煉還是打坐修煉,有時出去到坊市間轉轉。

或有機會參加一些寶物的拍賣會,要麼到外面遊歷一下,采些靈藥或靈礦石,那都算對自己不錯的福利了。

想想下麵那寶貝除了有時靈茶喝多了需要撒尿之外,就沒有過別的用途。

有時心中稍有旖念,下麵一柱擎天的時候,為了避免像師父們說的傷了元精、或走火入魔的情況發生,還不得不趕快運轉法決排除雜念,心神歸一,讓欲火強行消褪。

大道修行長生不老難道就是這樣的嗎?這條修真之路真的是只能這樣走才行嗎?

看看那小子,現在被門派內的長老,第一美女謝翩躚摟著看風景!這他娘的是什麼世道啊。

夏清和謝翩躚哪知道那些路過的弟子心中的這些想法。

謝翩躚此時正在向夏清娓娓輕訴:“刀乃百兵之首,排名第一,主掌一切決斷、殺伐。劍是兵器中的君子,因自帶正氣,所以很多弟子都選擇成為一名劍修。

對此我倒不以為然,選什麼作為本命法器,主要是看哪件兵器能和自己心靈相通,這也是法器和主人之間的一種緣分,我的法器當初選的也不是飛劍。

槍因為招式刁鑽,神出鬼沒,被稱為百兵之賊,你將來要是碰到使槍的高手,一定要想辦法速戰速決,不要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你現在既然做了‘君臨’的主人,就一定要善用它,千萬不要隨意殺人,不該殺的人不要出刀,該殺的人要毫不留情,但儘量不要多造殺孽,以免將來會產生心魔,對你今後的修行不利。

你還要記住,對於你將來遇到的敵人來說,讓別人不知道你的本命法器是什麼,比對方知道了你的本命法器是什麼更可怕。”

夏清仔細的聽著,一個字也不落,細細體會、品味,不住的點頭。

過了良久,夏清才對謝翩躚認真的說:“我知道了師叔,我會記住你說的話的,你放心就是,清兒是不會亂殺無辜的。”

“還有,那個啥師叔,你的本命法器是什麼,能不能也讓清兒看看?”

夏清一臉的好奇,表情像個善良的小獸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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