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聲,裝作朦朧的樣子,坐起來脫了衣服躺進被子裏面,蒙上眼睛睡覺了!
媽媽看我這樣,只當我困了,沒說什麼,去了廚房!
我都要睡著了,感覺到媽媽又進來站在床邊,彎腰掀開了我蒙住頭部的被子,低頭看著我輕聲勸慰道:“起床了,不求,剛煮了四個你愛吃的菜,紅燒排骨,五香豬蹄,拍黃瓜和炒雞蛋。
你之前打電話,不就是想問什麼時候吃飯嗎?
現在睡著了等下半夜餓醒咋辦?”
我朦朧間聽到她說打電話的事,只覺得內心怨氣上湧,遂大睜眼睛,盯著她的臉寒聲道:“還吃什麼?
我已經吃過了,等你回來,我早就餓死了!
你能不能走開?
我要睡覺了!”
媽媽看著我冷漠的臉,口中說著傷人的話。
她貌似很激動,嘴唇有點顫抖,想說什麼,可又咽了下去。
她的手指慢慢放鬆,落下了手中掀起的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翻過身,背朝著門口,用力閉著眼睛,想讓自己無聲無息的沉睡過去!
她走出我房間的門口,反手關上了房門,踱著沉沉的步子,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倚著門框慢慢滑落了下來。
她呆呆地坐在門檻上,雙手抱著蜷曲的雙腿,眉寧間凝固著傷心和思念,她抿了下嘴,眼簾低垂,雙手緊緊抱住膝蓋,頭無力地倚靠在手臂上,嘴唇忽然抿得緊緊的,終是睫毛一顫,落下了淚。
遊瀅芯跟劉雅婷在公司急趕慢趕,沒喝水沒上廁所,總算在八點十五分之前弄完了手頭上的事情。
下了班。
兩人結伴而行到了停車場,準備上車才發現汽車鑰匙沒帶下來,劉雅婷遂返回公司拿鑰匙……
而遊瀅芯去公司旁邊大型超市買菜。
過了十幾分鐘,劉雅婷開車到了超市門口,等遊瀅芯上了車,側頭對她說道:“嘖嘖,買這麼多菜啊!
你對兒子表面上冷漠無情,心底確是寵愛有加。
我覺得你倆假如有什麼矛盾和事情,還是解釋說開的好!”
“驕子如殺子,讓他認為我是個冷漠嚴肅的母親挺好的,假若我對他溺愛不明,愛非其道,使他嬌生慣養,變成了“天之嬌子。”
,到那時則悔之晚矣!”
遊瀅芯放下手上提著的菜,撫摸手指被袋子勒出的紅印,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畫面,面色嚴肅的搖著頭說道。
“跟你提一嘴,讓你平時別硬張臉去跟你兒子溝通,說話柔和一點,你擱這跟我扯之乎者也是吧?
行了,我是懶得說了,反正我是覺得你們倆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劉雅婷翻著白眼,吹了吹額頭垂落的黑髮,沒好氣的回道。
“嗯,你放心吧,就算他現在生我的氣罵我,怨我,恨我。
等他以後長大了,肯定會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遊瀅芯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嘴邊帶著淺淺的微笑輕聲說道。
遊瀅芯回想起之前在車上說的話,抬起手背擦去眼角還未乾涸的淚痕,仰頭深吸了一下鼻子,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
一夜無話,我早上七點,準時從睡夢中掙脫了出來,這是在大姨家幾個月被養成的生物鬧鐘。
我回想起昨晚那個落寞的背影,心中有點不舒服,可是那也怎麼樣,她反正心裏已經沒有我多少的位置了吧!
從她去年開始改變的冷厲態度,以及今年年初工作的變動,上班,加班,工作,應酬,昔日家中那道身影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穿好衣服,去洗手間洗漱,我驚訝的看著洗手間隨手丟棄的內衣內褲,心中帶著疑惑,媽媽往常回來的再晚,洗完澡都會放在洗衣機或者髒衣簍裏面!
這是怎麼回事?
洗漱完,幫媽媽把衣服放在洗衣機裏面,去了廚房和臥室,都沒人,只有客廳飯桌上的一桶沒打開的泡面,還有下麵壓著的一張紙。
我把紙張拿起來看,紙張上寫著:“今天早餐就這桶泡面,燒水壺在廚臺上,吃完泡面去你婷姨家,跟她女兒一起做功課,記住不要欺負妹妹,她怕生。
還有,你大姨最近出差,沒空管你!完。”
我看著這這張紙,覺得有點奇怪,媽媽以往星期天只會讓保姆來家管著我,讓我吃飯,寫作業,看電視。
這怎麼讓我去婷姨家了?
我慘兮兮的吃著泡面,想著媽媽的這個要求,再回想起幾個月前看見的那個小妹妹,嘴邊不由泛起了笑容,那小妹妹倒是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坐著公車到了婷姨的社區,由於婷姨社區跟我社區相距不超過五公里,公車倒是沒什麼人,沒發生上次人擠人的情況。
我看著婷姨發過來的地址,在社區花壇噴水池前陷入了彷徨,這社區的地理標示圖有嗎?
怎麼沒看見啊?
不會讓我看樓棟號慢慢找吧?
看來只能嘴巴甜一點,去問下那些姐姐阿姨了!
這時,一位穿著時尚的女人提著包走了過來,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我走過去,招了招手:“姐姐,請問一下B區c3棟怎麼走?”
“小弟弟,這個我也不怎麼熟悉,我是剛來這裏的租客,你可以問問保安叔叔!”
她兩手搭在大腿上,微微躬腰對著我笑道!
“好的,姐姐,謝謝了!
我去問問。”
轉身看著門口保安正在登記出入車輛和行人,忙得不可開膠的樣子,我有點犯難!
“這樣吧,我帶你去找找,姐姐現在倒是有空,不急。”
她隨著我的眼神看到保安正在忙碌,很快知道我沒法去問了!
我跟著她向前面走去,貌似這社區真的挺大,邊找邊走,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才到婷姨家樓下!
這時,她包裏提示音響了起來,打開手機回了條語音過去,“今天我那輛紅大眾限號,沒得開,等下出社區坐計程車到你那吃飯,十點之前到,放心,親愛的。”
放下手機看了看頭上的門牌號,輕咦了一聲……
接著翻了翻螢幕,小聲說了一句:“這不是劉姐之前給我發的地址嗎?”
“我到了,謝謝姐姐,姐姐再見。”
我站在玻璃門口,對她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小弟弟,有緣再見啦!”
她彎腰摸了摸我的頭髮,轉身離開。
我坐電梯上了十三樓,到了1305的房子門口,婷姨說她女兒在家,我輕輕敲了敲門。
這時,門口貓眼黑了一下,我退後對那個貓眼抬手擺了擺……
接著門哢嚓一聲慢慢打開了!
一位精緻可愛的小女孩,秀挺站在大門旁,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嬌嫩賽雪無一絲瑕疵,蓄著一頭黑亮柔順的及腰長髮,體型嬌小玲瓏,約莫只有一米四,身上穿著白色的連衣長裙,讓女孩堪堪露出白嫩的手臂和膝蓋下光潔的小腿。
清麗秀雅的瓜子臉蛋上點綴著一雙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水靈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下麵,有一張薄紅的嘴唇,兩邊掛著一對小酒窩,顯得生動可愛!
如墨靈動的眸子眨了眨,臉上蕩漾著如桃花般粉紅的色暈,看著我,隨即低了低頭,柔聲對我說道:“求哥哥,歡迎你來我家做功課。”
我聽著這軟糯甜美的聲音,身心舒適心底泛起一絲溫柔,對她齜牙笑了笑,輕柔說道:“謝謝甜妹妹,打擾你了,請問要不要換鞋!”
“好的,我把媽媽的拖鞋給你穿吧!
鞋碼有點大,你別介意。”
她轉身看向鞋架,拿起來一雙粉紅色的拖鞋,大概三十八碼,我穿上隨她進了屋!
客廳電視櫃前面的地毯上,擺放著一張長長的矮桌,上面鋪著書籍和作業本,顯然她就坐地毯上寫著作業。
帶著我走到地毯前,她脫了鞋走在地毯上,走到桌子右手邊,手按著裙子後面,屁股慢慢坐到地上,微微拉起裙子下擺……
接著兩腿交叉平放在地上,放下寬鬆的裙擺蓋住兩腿,挺直著後背坐著,拍了拍左邊的地毯,對我害羞的說道:“求哥,來這裏坐著寫。”
我順勢過去左邊坐了下來,兩腿彎曲交叉互折盤坐於地,在家裏倒是沒有這樣寫過作業。
挺新鮮的。
我打開放在一旁的書包,把作業拿了出來,側頭看向她的書本,特別驚訝,她跟我年份一樣,還比我小了兩個月,怎麼已經上初二了?
“求哥哥,我讀書早,三四歲在家讀的幼稚園小班,五歲去讀小學一年級,然後五年級讀完跳到初一,所以今年讀初二了!”
她看著我滿臉不解的樣子,笑著解釋道。
“你都讀初二了,還叫我求哥哥,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我不由得撓了撓頭,臉上泛起紅光,尷尬的笑道!
心中嘀咕道,這怕是媽媽讓這個小妹妹教我做功課吧?
什麼一起做功課,扯呢!
“你比我大,就是哥哥,媽媽跟我說得,她說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呆在家裏,特別有獨立意識……
而媽媽平時忙的時候,都是把我送到舅舅家,跟舅媽還有表妹一起住。
我特別怕一個人呆家裏,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都在看著電視,聽到你敲門,我才把電視關了!”
她看著我的臉,也顧不得之前的羞澀,認真的看著我,語氣中充滿著敬佩。
我心中不由的心虛,其實我也怕一個人呆家裏,之前都是保姆在家陪著我,雖然保姆沒陪我一起做功課……
但是家裏至少還有一個人在,沒那麼怕……
而這三個月在大姨家,她雙休天也沒什麼事,經常在家陪著我。
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就這樣,我跟她做著功課,她教我一些不懂的問題,還好我基本功扎實,她也有一些知識點忘了,詢問著我!
她心底的羞澀之意也在跟我的交流溝通中,慢慢消失,整個人變得更活潑可愛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在哪吃飯,她讓我打開冰箱,發現有幾道新鮮的菜肴被封著保鮮膜,她跟我說,是媽媽昨晚煮好,然後保存好讓我倆中午一起吃的!
我俐落的淘米煮飯,把一道菜放飯上蒸熱,還有兩道放微波爐裏,然後設置好時間加熱,很快兩菜一湯加白米飯就熱好了!
她跑去拿碗筷,然後墊著小腳在洗碗池耐心的沖洗著,洗完拿著碗筷進了飯廳,看我已經把飯菜熱好放在桌上,眼眸泛彩的看著我盛飯!
跟她坐在飯桌上美滋滋的吃著飯菜,不時看著她,她靜靜的埋頭吃著飯,默默的夾著菜送入粉唇中,小口咀嚼,帶著恬雅安靜的氣質!
下午做完功課,我拿出書包裏的玩具,她看著我手裏的五子棋和飛行棋,歪了歪頭,問我怎麼玩。
我細心的教她下著五子棋和飛行棋,她學的很認真,學會以後,只不過下的還挺生澀,被我打敗的很快。
她倒是不惱不怒,蹲在我旁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臉上蕩漾著笑容,眼底充滿崇拜的看著我!
我享受著她的崇拜,內心特別舒適,跟她玩遊戲玩得很舒心,跟別人玩都沒有這種快樂的感覺!
但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卻又顯得短暫!
很快到了婷姨下班的時候,婷姨打開門,看見我跟她女兒,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換鞋走了進來。
婷姨站在客廳裏,大聲叫了一句:“甜甜,求求,我回來了,乖乖女兒,來抱抱,想死媽媽我了!”
她閉著眼睛張開了手臂,隨即我旁邊的甜妹妹,迅速起身跑了過去,跳到她身上,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脖子,狠狠的mua了一口,柔聲叫了一句:“媽媽。”
我看著這母女恩愛的一面,心中泛酸,我有多久沒這樣抱過媽媽了!
“來,求求,婷姨也抱抱你。”
婷姨把劉甜放下,像是看到了我低垂的眼皮,所掩飾的黯然目光。
走到我面前,彎腰張開雙手,對我說道。
我看著婷姨張開的懷抱,內心一暖,慢慢起身摟住她的脖子,臉龐蹭了蹭她光滑的側臉,隨即收回了雙手。
“走吧,求求第一次來我家做客,咱們三今天去外面吃大餐,順便給你倆買點衣服!”
婷姨看了看我們,隨即手掌做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說道。
“好耶。”
甜妹妹原地蹦了起來,裙擺都被扯上大腿上沿……
接著又垂落了下去,飛速跑去了門口換了鞋,朝著我招了招手:“求哥哥,快點來換鞋,咱們先去下麵停車場等媽媽!”
“這丫頭,才一天就跟你求哥哥這麼熟了啊!
看來女兒大了啊,會關心人了!”
婷姨捂著嘴角揶揄著笑道!
她臉蛋一紅,輕輕跺了跺腳,轉身朝外面走去,落下了一句害羞的尾聲:“我在電梯門口等你。”
“好的。”
我答應了一聲,看向婷姨,婷姨說了一句“去吧,這丫頭害羞了!”
然後去了臥室換出門逛街的衣服。
我走到門口換完鞋,她正在電梯門口按著按鈕,不讓電梯合上,低著頭等著我,我走進去,她鬆開按鈕,她靜靜對著慢慢合上的電梯門,沒出聲。
我看著她的背影,連衣裙遮蓋著膝蓋下方一點,露出一雙光滑白嫩的小腿,小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涼鞋,更凸顯白皙的皮膚光亮照人!
看她耳根泛起紅色,知道這妹妹害羞了,不由得說道:“甜妹妹,謝謝你陪我做功課,玩遊戲,我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不用謝,求哥哥,我也很開心,那你以後能常來我家玩嗎?”
她轉身抬起頭,眼底帶著雀躍的看著我說道,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又低下眼睛說道:“如果,芯姨不准的話,那就算了,你千萬別跟媽媽吵架啊!”
我看著她有點犯難的神色,我想起了幾個月前,她知道我跟媽媽吵架,離家出走的那事!
她是怕我因為這事又跟媽媽吵架。
這妹妹真是可愛,我現在還跟媽媽有什麼好吵的呢?
“放心,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會跟她吵得。
是她讓我來婷姨家一起做功課的!”
“嗯,那就好,求哥哥到了,走吧。”
她抬腳走出電梯,我看到電梯上寫著地下負二層的按鈕!
跟著她,走到了停著白色寶馬的車位旁邊,靜靜等著婷姨下來開車。
“噠噠噠。”
踩著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地下室響起,我仿佛聽到了媽媽踩高跟的聲音,轉頭朝著聲源看去。
只見婷姨上身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短袖紡織衫,下身穿著淡白色繡著白花的短裙,領口是v領,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
胸前飽滿的雙峰將短衫撐的高高頂起,走動時顫抖的肉球被衣服束縛不住才透露出,一點點白嫩的深溝,下身是緊身短裙,柔軟的布料緊緊貼在身上,挺翹的兩瓣臀部凸顯得腰肢更為纖細!
腳上踩著三四公分高的乳白色細跟高跟鞋,本就高挑的身材顯得更為出眾,完美S型的身材曲線動人心弦!
長長的頭髮盤起放在腦後,耳垂戴著一對亮白色的耳釘,臉上畫著精緻而淡雅的妝容,肌膚白裏透紅,嘴唇擦著粉紅色的口紅,兩邊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
整個人顯得美麗淡雅而不俗氣!
既有熟婦的火辣誘人身材,臉蛋卻如妙齡女子般活潑動人!
“走吧,我在飯店定好包廂了,咱們吃完飯,就去買衣服。”
婷姨走到車邊,按了按鑰匙,車子燈光閃了閃,我打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隨即甜妹也跟著坐了進來,沖我微笑了一下!
“你們倆相處得挺好的,以後我跟瀅芯忙的時候,你倆就在一起做功課和玩耍,怎麼樣?
這樣也有個夥伴,不會那麼孤單!”
婷姨坐在駕駛位,彎下腰脫去白色高跟鞋,穿上開車的平底鞋,然後回頭看著我們倆,微笑著說道。
“好,可以。”
我點頭回道,“嗯。”
甜妹輕聲細語的嗯了一聲。
“求求,今天你媽媽要加班,跟婷姨吃完飯,你是回家去還是跟去婷姨家住?”
婷姨說道:“我住婷姨家,反正回去就是守著空房子,也見不到她人。”
我平靜的回答道。
旁邊的甜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我的臉,對婷姨小聲問道:“媽,那今晚我跟你住,求哥哥住我房間?”
“嗯,晚上跟我睡,求求你媽媽最近是有點忙,這也沒辦法,畢竟剛升職不久,手底下人手還沒籌措齊全,業務也還沒步入正軌!”
婷姨點了點頭隨口說道。
“你昨晚回來然後還跑去跟你大姨吃飯了啊!
不過你大姨今天出差,倒是沒辦法陪你一起了,不然我都把她叫過來!”
婷姨歪頭督了我一眼說道。
“你怎麼知道?
婷姨!”
我訝異的問道,明明跟大姨說了不要告訴媽媽,怎麼婷姨都知道了!
“就是你手錶定位接收的號碼,你媽媽加了進去,她今天在公司用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你昨天在她回來之前,從浮橋飯店坐車回來!
接著打電話問了你大姨,就這麼簡單!”
“哦哦。”
我聽著這句話,下意識的點頭隨口回應道。
那媽媽知道我昨晚去了浮橋,豈不是也清楚我跟著她後面去了酒店?
那媽媽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一句,她昨天其實沒去加班……
而是欺騙了我!
連哄我,編個理由來騙我都不肯了嗎?
以後要跟媽媽保持距離,她心中根本沒有我的存在,只有對我滿滿的操縱欲。
很快到了飯店,我帶著甜妹先下車去找包廂,進門我問詢服務員包廂位置,服務員看到我們兩個秀氣可愛的金童玉女,態度都很和善,有個姐姐還親自帶我們去找包廂。
剛坐好,包廂門慢慢打開,婷姨走了進來,對我笑道:“求求,有你帶著甜甜,我倒是放心多了!
我把她帶出來吃飯啥的,她就特別怕生,吃飯逛街都要黏著我走!
你可以多教她怎麼跟陌生人溝通交流,這樣我省心多了!”
說完,雙手一邊抓著我和劉昕甜的手,放在桌上靠在了一起,拍了拍我倆的手背,對我倆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哎,媽媽,我會跟求哥哥走的,你別這樣啊!”
劉昕甜看著我倆的手碰在了一起,身子輕微扭動了一下,急忙低頭把手抽了回去小聲害羞的說道!
“這丫頭,又害羞了,記住,以後跟哥哥好好學習怎麼跟外人交流,你在班上總是獨來獨往,老師還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呢。
天天埋頭讀書也不行啊!”
婷姨手指輕劃了一下劉昕甜的鼻子,嬌媚的佯嗔笑道。
“婷姨你快別說甜妹了,她腦袋都快低到桌子下麵去了!”
我站起來開了句玩笑,婷姨捂著嘴笑個不停,劉昕甜先是笑了笑,隨即微微板著紅潤的臉,嬌嗔薄怒的盯著我。
我伸出舌頭,對她做了個鬼臉,她一下破功,急忙歪頭捂著臉笑了!
看著她展露出一絲還帶著稚氣的羞澀嬌媚風情,我心跳微微加速,心中像是在打鼓!
就這樣帶著開心愉悅的心情,欣賞著旁邊兩位大小美人的風情,很快吃完飯,跟婷姨散步去商場逛街,婷姨到了女裝店,幫劉昕甜挑完衣服。
突然說,要幫我也打扮一下,我一臉懵逼手足無措的就這樣被婷姨拉進了更衣室。
我人生第一次女裝就這樣被霍霍了,我個人完全沒有體驗感。
看著鏡子裏面那個秀美嬌小的蘿莉,上身穿著粉紅色的動漫短袖,下麵也是粉紅色的女裝短褲,頭上帶著繡著白色兔子的公主鴨舌帽,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性別,我腳上穿著女鞋,踏著彆扭的步伐忸怩著走了出去!
“哇,好漂亮的小妹妹。”
“這個妹妹真是之前那個小男孩嗎?
看起來挺秀氣的,穿上女裝倒是更秀美可愛了!”
“求求,你可真漂亮。”
“求哥哥,你是女孩子嗎?”
我閉上眼,眼皮微微顫抖,受寵若驚般接受她們的誇讚聲!
“求兒,你睡著的樣子真好看,媽媽快到機場了!”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在我的腦海中迴響……
而隨著耳邊傳來的熟悉悅耳聲給被迫中斷了!
我微微睜開眼,努力想看清旁邊駕駛位上的女人,可眼角慢慢流下晶瑩透徹的淚水,眼睛因為淚水打濕,朦朧著看不真切。
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又是什麼樣子?
我真是傻逼且幼稚白癡,因為一場可笑的巧合與誤會,竟然怨恨了她整整三年,跟她分別了五年,最後形同陌路度過了三年!
我真是愚蠢且可伶可恨,我在隨大姨去往國外之前,在婷姨社區地下停車場,撞見了那個紅色大眾女車主,也仿佛明白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卻因為可伶的自尊心,做了令人痛恨的決定,還是堅決去了國外,兩年後,劉昕甜來了國外留學,帶來了媽媽當年收起來,還沒給我看完的相冊合集本,我卻貪戀於國外的輕鬆自由……
而選擇在異國他鄉度過了五年!
回國後,因為跟媽媽五年的分別,生出隔閡與間隙,卻沒有想著去彌補與縫合……
而是任由發展,最終導致媽媽擔心我跟昕甜的事情,跨市開車過來,卻因為連夜加班還疲勞駕駛上了高速公路而出了車禍!
當交警通知我媽媽死訊的時候,我跪在媽媽的白布前,終於明白:我就是一個愚蠢白癡且極度自我的畜牲,我不是人,我枉為人子,我不忠不孝,老天爺,你讓我死吧!
媽媽,我對不起你!
“求兒,怎麼了,哎呀,別這樣,突然打自己巴掌幹什麼?
你看,臉都被抽紅了!
怎麼突然哭了?”
突然一個溫暖舒適的胸懷擁抱住我的腦袋,手掌在我的臉上撫摸,一只手掌輕輕扣住我用力抽臉的手腕,在我耳邊溫柔的說道。
“媽媽,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卻因為幼稚白癡,這三年,我錯了又錯,我對你冷暴力,我就是一個可伶可恨又可悲的畜牲啊!”
我兩手五指收攏,用力攥緊拳頭,手心被指甲刺入,傳來一陣刺骨的痛,我在媽媽懷抱裏腦袋微微動彈著,努力仰著頭淚流滿面的看著媽媽溫柔的臉頰,聲淚俱下的懺悔道!
“傻孩子,你畢竟小,有什麼好錯的,再說媽媽還能不原諒你?
其實媽媽也有錯,那就是對你太嚴苛了一點!”
媽媽用力抱緊我的腦袋往她寬廣的胸懷裏面塞,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溫柔如水般的聲音在我的心中流淌!
是啊,這個世界上,能無限包容你,原諒你所犯下錯誤的女人,只有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