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詭異事實

恐怖遊戲:我與媽媽的彌留之國

我想早點睡 6031 04-18 14:00
這一夜打破了我對同居的美好幻想,我和劉若佳睡覺都不老實,一會她踢我一腳,一會我推她一下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倆都沒睡好,頂著個黑眼圈被鬧鈴吵醒。

我睡眼惺忪的縮在溫暖的被窩裏,看著身邊正在穿衣服的劉若佳。

她那白花花的身子晃得我一陣眼暈,早上正是火氣旺的時候,我手不老實地伸過去捏了捏她雪白的玉乳,軟軟彈彈的。

她一下子拍掉了我的手,語氣嗔怪地道:“你別鬧,我得回去了,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才八點鐘。

“你也不是起這麼早的人啊?”

“我家今天來親戚,我得回去啊。”

我點點頭道:“那你昨天還和你家長說出來住,挺不容易的。”

劉若佳無語道:“淨說那屁話。”

我又縮了回去,看著劉若佳穿戴整齊,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原因,我感覺我眼睛有點疼,視線也有一點暗淡。

不過一眨眼就好了,我也沒多想。

劉若佳看我縮在被子的樣子,過來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是舒舒服服的窩在被窩裏了。

我就得忍著疼大早上回去。”

“疼的厲害?”

劉若佳搖搖頭道:“還行,就是感覺走起路來有些彆扭,有點針紮似的疼。”

我怒道:“你說誰是針呢?”

“你不是,你最大了好吧……”

劉若佳敷衍著我。

“行了,你繼續睡吧,我先回去了。”

我看著她要走,連忙叫住了她:“等一下,那個……昨天沒用套子,你……小心點。”

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回過味來。

她瞪著我說道:“我不管,你去給我買藥去。”

“那你昨天不也沒說帶套子做嗎……”

我有些委屈地反駁道。

劉若佳急了,怒道:“你還委屈上了是吧?”

我看她要動手,沒辦法,只能套了衣服就跑到樓下的無人售貨店幫她買了藥。

劉若佳吃過藥,然後看著塑膠袋裏一片花花綠綠,也有些尷尬。

“你這些,可藏好了,別讓你家長看見。”

“放心,你趕緊回去吧……

要不然你家長該說你了。”

“走了啊……”

看著劉若佳離開,房間裏只剩我一個人了,空蕩蕩的,我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忽然猛地坐起來。

我一下子擼開我衣服袖子,那豎瞳紋身異常精緻,我卻有些不寒而慄。

昨天我和劉若佳赤裸相見,她不可能看不見我身上的紋身啊。

那她怎麼沒和我說?

我又想起來那天我洗澡出來,也是赤著上身,媽媽也不可能看不見的。

不對,我搖搖頭,看著胳膊上的紋身,難道她們真的看不見嗎?

可能這就是真相了。

我又想起來一個被我忽略的細節,和我們去村子的人好幾個,甚至張平和王一同的家長都和我的家長熟悉,我們一起去村子她們也知道。

那為什麼媽媽從沒問我,也可以說為什麼她們的家長不來問媽媽?

我站了起來,在屋子裏翻箱倒櫃,終於在我書桌下的櫃子裏,找到了我們的畢業照。

令我脊背發涼的是,本來站在我身邊的王一同和張平都消失不見了,其他人也是一樣。

在村子裏死去的人,在照片上都看不見了,照片上的同學順位填補了他們的空缺。

我有些不敢置信,我知道這個遊戲沒那麼簡單,但是也想不到,它竟然能憑空抹去好幾個人的存在。

我咽了口唾沫,洗漱好連飯都沒吃,打車直接跑去張平家。

我和張平的關係還不錯,去過他家裏吃過幾次飯,他媽媽是一個鄉鎮學校的副校長,相貌普通,不過很有威嚴的一個女人,也認識我。

如果他們這些人真的被抹去了存在,那麼她媽媽也不可能認識我。

打車來到張平家的社區,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開了他家的房門。

我還以為如果張平媽媽不認識我的就不會開門了,誰想到我剛按下門鈴,門就被打開了,門裏的女人正是張平的媽媽。

我正心頭欣喜的時候,迎面被澆了一盆冷水。

客廳裏張平的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張平媽媽正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你好,請問你找誰?”

她不認識我,我心涼了半截,但是我還是做著最後的掙扎。

“那個,我找張平。”

“張平?你找錯人了吧,我們不認識張平。”

她的神色很自然,就像是真的不認識一樣,那可是她養育了十幾年的兒子啊。

我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有一天我會不會也消失在這個世界呢?

媽媽會不會也把我給忘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十分不禮貌的轉身走開。

張平媽媽關上了房門,有些疑惑地念叨著張平這個名字。

雖然不記得認識這個人,但是總感覺在哪里聽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老張,你認不認識張平啊?”

張平爸爸坐看著電視,聽了之後搖搖頭。

“沒印象。”

張平媽媽點點頭,忽然把目光投入到客廳對角的一個小臥室,這……是誰住的來著?

很快,張平媽媽就說服了自己,也許是因為最近備孕給孩子準備的,想起來和老張十幾年還沒有孩子呢……

我坐在社區門口,汗水濕透了我的後背。

風一吹,就算是夏天我也感到徹骨的寒冷。

我恍恍惚惚的,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

我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

我胳膊上的紋身有些發燙,我把目光投入到路邊一個超市裏。

血腥味,濃烈的血腥味,我很肯定,我不是從沒見過血的普通人了,並且這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我賣不動腿,但是好像那裏有什麼在吸引著我,我還是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

一進超市,一種啃食咀嚼隱隱約約地在我耳邊想起。

我順著聲音往裏走,那咀嚼聲就更明顯。

我走到一排貨架子前面,血腥味直沖鼻腔,甚至讓我有些幹嘔的衝動。

那咀嚼聲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就在我前面的貨架子後面,腳下黏黏的,是血。

我探頭一看,正好對上了一只血紅色的眼睛。

那眼睛裏的情緒我無法描述,但是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人類。

我嚇的後退了兩步,貨架子後面的全景暴露了出來,一具女性屍體的肚子被刨開,腸子內臟撒了滿地,鮮血四濺,地上,貨架子上都是血跡。

血紅色眼睛的主人,是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但是和他相貌不符的是他的行為,他手中拿著一塊紅色的不明器官。

我實在認不出這個全是牙齒咬痕、殘破不堪的東西,是人體的哪一個部位。

男人的下巴還在滴著血,他看著我有些疑惑,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又繼續啃食著手裏的不明器官。

我覺得他是瘋了。

我想掏出手機報警,誰知道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打算,一邊咀嚼著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打算,員警不可能抓我的。”

我不禁氣笑了:“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指了指頭上的監控。

“自己看。”

我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一邊謹慎地防備著他,一邊看了眼頭上的監控。

這裏並不是死角,監控很輕易就能把我們都拍到,我剛想說他怕不是瘋掉了。

我餘光一掃,看見了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畫面上並不是驚悚的吃人現場,而是什麼都沒有!

畫面裏一片安靜,和正常的超市沒有任何分別,甚至是沒有我的身影。

男人注意到我發現了他想說的,咧嘴一笑,那猩紅的牙齒裏還有著肉絲,噁心極了。

“沒錯吧,員警不會抓我的……

因為我本就是不存在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嘔……”

男人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然後一陣乾咳,一塊血塊被他嘔出來,噴在地上。

“你也是不存在的人,不是嗎?”

他眼神詭異地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

我害怕他暴起傷人。

誰知道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衣服,左胸上面一個利齒的形狀的紋身,栩栩如生。

我一下子摒住了呼吸。

“你會撒謊,它不會。”

男人又咧開了嘴,指著胸膛上的紋身,我這才注意到男人的嘴和紋身竟然有七八分神似!

“我能感覺到,你是我的同類。”

“誰是你的同類,我可不吃人!”

男人拿著地上的衣服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說道:“是我的說法讓你誤會了。

我想說的是,我們都是在遊戲中生存的人。”

在看到男人紋身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我還是接受不了,明明現在乞丐都餓不死,他還要去吃人。

男人的觀察力很敏銳,我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就被他注意到了。

他笑了起來。

這笑容不像是之前的瘋狂,有了幾分正常人類的樣子了。

“我也不想吃了她,但是它忍不住了啊……”

男人說出一番令我費解的話。

“新人?”

男人看著我好像還沒明白過來的樣子,問了一句。

我還沒解釋,他就自顧自地道:“那你挺不錯的,第一次就能拿到彌留之印。”

男人走到收銀臺,拆開了一包香煙,拿出一根點燃放在嘴裏。

“來一根?”

我沒說話,男人也沒在意,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一個煙圈。

“我身上的東西,被我們玩家叫做彌留之印,至於它名字的由來,就是我想對你說的。”

男人突然變得惆悵起來,語氣變得悠長:“你知道的,每場遊戲中表現最出色的人會獲得獎勵,那就是彌留之印。

它的功能我想你獲得它的時候,就知道了,每個彌留之印的功能,是不一樣的。”

男人身上還全是血液,古怪的是,那血液漸漸浸透了衣服,開始有些消失不見了。

“它會幫助你在接下來的遊戲中,更好的活下去,從這方面來說,它是獎勵沒錯,但是在你使用它的時候,你也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加速……死亡?

我聽著男人的話,內心震驚無比,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男人又吸了口香煙道:“它是寄生在你身體裏的鬼物,你每一次使用它,就會加劇它對你的侵蝕。

當侵蝕度到了一定程度,你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比如連續一個月都睡不著覺,深入骨髓的刺癢,這都是比較普遍的情況。”

“每個彌留之印的情況不同,但是我們這群擁有彌留之印的人,普遍活不過六個月。”

我的紋身是豎瞳,但是我並沒有感覺眼睛有什麼不舒服,或者身體哪里有不舒服。

“新人,珍惜現在的生活吧,你能睡個好覺的日子不多了。”

男人突然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嘴巴,我本能般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我正想後退,誰知道男人嘶吼一聲,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那速度讓我反應不過來,眼前一花,我就被他單手提在空中。

男人嘶吼著,口水像是開了閘門,弄濕了衣襟,我注意到男人的牙齒變得更像那個紋身了。

我眼睛一眯,一股黑霧突兀地籠罩在超市裏。

聲音和光好像都被黑霧吞噬了,超市裏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我在黑暗裏依然視如白晝。

我身邊沒有武器,我一咬牙伸手向著男人眼珠挖去。

男人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周圍萬籟俱寂,一點聲音和光線都沒有,突然,一陣劇痛傳來。

他下意識地把我甩開扔到牆上。

我感覺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嘴裏一股腥甜,我掙扎著起來想要斬草除根。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我就沒法讓他活下去了,就憑他吃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怕,但是媽媽和我生活在一起,萬一媽媽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是追悔莫及。

男人的嚎叫聲更加淒厲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的一個眼珠已經只剩下幾根血管連接著,眼珠聳搭在眼眶下麵,像是厲鬼一般。

我的眼睛也傳來火辣辣的刺痛,眼裏的世界是暗紅色的,就像是我早上看見的那樣,我知道我必須速戰速決了。

我身子都在打顫,男人的力度出奇的大。

我雖然不是胖子,但是絕對不瘦,一百三四十斤被他單手甩飛,砸的我頭昏腦脹。

環顧四周,一把水果刀映入我的眼簾,我別無選擇,我的身體素質和他差的太遠,赤手空拳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我拿著小刀,慢慢靠近男人。

男人似乎也知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了。

他冷靜下來,背靠著貨架警惕著。

男人的位置打消了我從背後偷襲的想法,我只能挪著步子,面對著他走去。

“啪嗒!”

我感覺到腳上踩到了什麼東西,是血,我沒在意,那女人的血流了一地,我以為是女人流的血,慢慢靠近男人。

男人似乎沒有發現我,依然左右探頭,作出警惕狀。

就在我離他很近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那女人應該死了很久,血液按理來說早就應該乾枯了才對,怎麼還會有踩在血泊裏的感覺?

我立馬後退,也就是這一退,堪堪錯過了男人的一拳,那方向正是對著我的腦袋。

如果被打中,我不死也會昏迷。

我這才注意到,以男人為中心,地面上全是鮮血,正是我站在鮮血上,才被男人感應到了。

在黑屋裏,男人相當於聾子和瞎子,就連風扇對著他吹他都感覺不到,更別說我踩著血泊上的“啪嗒”聲了。

這可能就是男人的能力,我小心的沒敢再過去,也過不去。

男人勢在必得的一擊被我躲過,有些癲狂起來,好像保持這個狀態,讓他極其痛苦。

我也很疼,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疼的我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很想放棄,轉身就走,趁著黑霧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追上我的。

但是我不敢,我怕放走他會鑄成大錯,我不敢賭。

我下了狠心,那就熬下去!

我怎麼也還能活六個月,總比你能用的時間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眼淚已經流幹了,但是還有滑滑的液體在臉上流過,我摸了摸,一手血。

男人好像已經不行了。

那血泊僅僅能維持周圍半米不到了。

眼裏的世界已經變的猩紅,男人終於無力地靠著貨架,軟軟地倒了下去,地上也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血跡。

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拿著刀,一步一步,把刀插進了男人的太陽穴,狠狠地攪拌了一下。

黑霧瞬間散去,我蜷縮在地板上捂著眼睛,痙攣般顫抖著。

周圍的屍體和血跡慢慢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良久,我重新站了起來,對著超市的鏡子,衣服就像是和我進來之前一模一樣,但是我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大變樣。

可能是過度使用能力的原因,我的眼睛裏已經全是血絲。

那血絲像是蚯蚓一樣粗大,整個眼球彌漫著血霧,人也變得陰翳起來。

我顫著手指想要蓋上我的眼睛,誰知道我突然對著鏡子詭異地笑了一下,像是我身體裏的東西,在嘲笑我的掩耳盜鈴。

疼,甚至我感覺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我躺在床上一直到天色黑了下來。

我才注意到,劉若佳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回了過去,響了兩聲才接,沒什麼大事,就是她帶著黑眼圈回去被她媽禁足了,不讓她再出來住了。

淩晨兩點,那疼痛總算好了不少,我精神已經很疲憊了,打算睡一會覺。

淩晨兩點十五,我被疼醒。

淩晨三點,再次被疼醒。

……

一晃三天過去,我看著鏡子裏快要不成人形的我,有些自嘲一笑。

這幾天劉若佳不出來,我也就呆在家裏,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足兩小時。

我看我自己是憔悴的不行,但是劉若佳他們看著沒什麼變化,連我眼睛的變化都看不出來,是啊,我是不存在的人。

但是她還是能看出來,我好像變瘦了,三天瘦了快要二十斤,幸好我因為休息不好,有些浮腫……

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和媽媽解釋。

媽媽回來了。

她打電話讓我下樓去接她,說是給我買了好多禮物。

我穿著衣服下了樓,時間正是中午,媽媽的車被陽光照的反光,也像是她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媽媽像是古希臘的女神一樣。

秀發如雲瀑般垂在腰間,黑色的職業裝下是高聳入雲的豐滿雪乳,黑絲下的渾圓美腿修長筆直,豐腴的玉臀藏在包臀裙裏。

媽媽笑眯眯的,眼尾微微上翹,優雅俏皮的模樣印刻在我心中。

我在樓的背面,盡是陰影,媽媽在樓擋不到的地方,滿身陽光。

我走到陰影的邊緣,也笑著叫了聲。

“媽,回來了。”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像是摸小狗狗一樣,笑盈盈地望著我。

“笑笑瘦了,這兩天沒吃好吧,等媽媽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我也笑了,道:“好。”

媽媽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幫她拿著東西。

“這都是你芸姨給你買的。”

我開玩笑道:“那媽媽就沒給我買東西啊?”

媽媽笑吟吟地道:“你想要什麼呀?

媽媽帶你去買。”

我拎著東西和媽媽走在樓道裏,說道:“沒什麼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呢?

作為一個將死之人,我想要什麼呢?

我只想把心裏的話告訴媽媽,我愛她,不是兒子對媽媽的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

媽媽拎著的東西比我多,但是看起來比我還輕鬆。

她親昵地用胳膊蹭了一下我的肩膀,笑著道:“那你還說媽媽不給你帶東西?”

“媽媽,您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

我有些認真地說道。

媽媽疑惑地扭頭問我:“什麼事啊,這麼嚴肅。”

“您能先答應我嗎?”

媽媽有些可愛地抿著粉唇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不行,你不說什麼事情,媽媽可答應不了你。”

媽媽有些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那沒事兒了……”

“快說,說出來媽媽就答應你了。”

“哈哈,就不說……”

媽媽,我不在的日子裏,你也一定要開心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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