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第18章:進軍昆明、紅顏傾城(上)

大理城和昆明城都是處在雲貴高原地帶……

不過地形卻完全不同。

大理城周圍都是崇山峻嶺地勢險要……

而昆明城則地勢相對平坦得多,因此城牆建築更高大,更氣派些。

從西城門一路走到了中央十字大街然後再折向北,盡頭就是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非常的氣派,從某種程度來說,已經要超過大理皇宮的規模。

平西王世子的車駕又有誰能阻攔?

樓西風將身子仰靠在侍衛打扮的蝶舞的身上,眼睛看著身前跪著的那兩個女人,袁指柔和辛雙清……

她們兩個剛剛經歷過,正在餘韻當中,兩雙眼睛也驚人的相似,都好像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氣似的。

“咳咳,去吧……”

聽到命令一樣的兩女磕了一個頭,退出了車外,一個依然是被五花大綁一個則回到了尊信門人當中。

“世子您回來了?”

一群家丁躬身施禮,更有一名壯奴趴到了地上當做上馬凳,讓樓西風踩著他的背部走下了馬車。

“父王是在勤政王廳還是在養心側廳?”

“王爺正在勤政王廳議事。”

“好,去稟報下,就說我回苦來了,還帶回來了五毒教的何鐵手教主,以及尊信門的使者。”

有人撒腿如飛地向著勤政王廳奔去,樓西風則帶著何鐵手和一眾化妝的眾女,以及押著辛雙清的袁指柔緩緩的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王府很大,前面是辦公的,後面則是居住的後宅,樓西風他們進來的是側門,並沒有經過辦公的前院。

當樓西風等人走到了勤政王廳之下的時候,已經有王官垂手侍立在殿下,見樓西風走來,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問安禮,“世子您回來了!

王爺正在等您進去。”

樓西風邁步走上了勤政王廳的臺階,何鐵手蝶舞等人剛要跟隨,卻被那名王官擋住,“王爺有旨,世子一人進入即可。”

樓西風的腳步微微的一窒,頭也不回命令道:“你們等在外面。”

然後大踏步的走上了臺階,進入到了王廳當中。

王廳裏的人樓西風並不認識……

但是吳應熊的記憶告訴他……

那些人都是誰……

這種感覺是很怪異的。

正對著王廳正門的王座高高在上,正坐著吳三桂。

吳三桂體型胖大鬍鬚頭髮雖然經過染色還是有些花白……

不過臉上倒是紅光滿面的。

在王座的左下手,有一個清朝文官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裏,正自瞅著他。

“參加父王。”

樓西風行禮過後,吳三桂呵呵一笑,手指著那個清朝文官打扮的男人,“應熊,過來見過欽差大臣索額圖大人。”

“原來是索額圖索大人,小侄兒不知索大人駕到,遲到之罪還請恕過!”

“哈哈,王爺,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非凡,看來皇帝陛下選世子為額駙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

索額圖哈哈大笑著……

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像是真的為了吳三桂高興。

“如果沒有索大人在皇上面前的美言,能夠贏取建寧公主這樣的美事又怎能落到我吳三桂的身上?”

“哪里,是皇上念及王爺的開國功勳,有意與王爺多親多近。

王爺也知道,皇帝年紀尙輕,很多事情要倚重王爺這樣的開國重臣,否則怎能將親妹指婚給世子?”

“哈哈,索大人謬贊,為皇上忠心辦事鎮守邊陲是我的職責所在……

只是年老憊怠,雅不願進京侍奉皇帝陛下,有我兒應熊前往侍奉在皇帝陛下左右正合我意。”

“那王爺我就宣讀聖旨了,請擺香案!”

接聖旨的儀式繁瑣,平西王方面的大員早就已經沐浴更衣,有侍女過來幫著樓西風換了一套朝服,跟在了吳三桂的身後跪倒在了香案前。

索額圖則手裏拿著黃絹聖旨,申請肅穆地展開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大致的內容先是讚揚了吳三桂對大清朝的赫赫戰功赤膽忠心,鎮守南滇勞苦功高,特命索額圖頒佈康熙皇帝的聖旨,將建寧公主許配給吳三桂的王世子吳應熊……

等等。

樓西風在旁邊已經聽明白這個索額圖的來意了,原來竟然是頒聖旨指婚的……

只是不知道將來的那個送婚欽差是不是韋小寶了。

周圍的平西王帳下的將軍和文官紛紛向樓西風表示賀喜,樓西風微笑著一一回禮……

尤其是對索額圖顯得十分的親熱。

一番應酬過後,索額圖被負責接待的官員陪同著去了旁廳休息……

而吳三桂也換到了側廳,側廳除了侍女,以及幾個太監以外,就只有樓西風和吳三桂兩個人而已。

“父王,為何康熙皇帝突然下旨將建寧許配給兒?”

樓西風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為了籠絡我。

雖然大清剛剛擊敗了蒙古帝國……

但蒙古帝國的實力依然還在,加上七大古國,天下間狼煙四起……

他一個小康熙需要太多的外力支援了。

我雲南昆明雄兵數十萬,盡可以裂土稱王,退可以盡保榮華富貴,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公主就能收買得了的?

不過我昆明西有大理,南有吐蕃,東邊宋閥,北邊楚國都是勁敵,和大清朝聯姻合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兒明白了。”

樓西風有些恍然,看來急需惡補一下天下大勢了。

“我兒此番前往雲嶺山脈可有收穫?”

吳三桂頓了頓,問道。

“回稟父王,五毒教的教主何鐵手已經表明歸順朝廷,願意為朝廷建功立業。

此外,兒在城到了尊信門下的七大高手的首席袁指柔,代表尊信門的門主赤尊信前來向父王獻禮。”

“應熊辦的好!

何鐵手她們可跟隨前來。”

“正在殿外等候召喚。”

“傳!”

“傳何鐵手,袁指柔!”

太監尖尖的聲音一聲接一聲低傳到了王廳的臺階之下,何鐵手當先一步登上了臺階,袁指柔推著辛雙清,有手下人扛著那塊無量美玉跟隨在後面。

首先接見的是何鐵手,吳三桂讚賞了幾句,勉勵她為他平西王做事必然會有所得等等,何鐵手滿面歡喜的退到了樓西風的身旁。

袁指柔隨後上來。

她一只手牽著被五花大綁的辛雙清,向吳三桂見禮之後,說明是赤尊信的禮物,希望能得到平西王的合作與信任云云。

平西王吳三桂十分的高興,手捋著鬍鬚,“那是自然,赤門主和我早有協議,今次由袁大俠親自來送禮,本王十分的高興,袁大俠在昆明多逗留幾日吧?”

“正有打擾之意。”

袁指柔再次的躬身。

吳三桂滿意的點點頭,贊許地看向了樓西風,卻見樓西風的嘴角浮現起一道詭異的裂紋,“父王,小心有詐!”

聲音剛落,袁指柔就動了,如同驚濤拍岸一樣的攻勢在她的雙掌之間展開。

袁指柔的蛇紋槍“滄瀾十八疊”兇猛異常,雙掌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施展之下,頓時將吳三桂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吳三桂雖是行伍出身……

但本身功夫只是局限於弓馬戰陣,江湖的拳掌可差的太多,“啊……”的一聲慘呼,吳三桂被袁指柔連續拍了三掌,巨大的力道打得他口吐鮮血,身子萎頓在了椅子上,一雙驚恐的眼神隨著樓西風的腳步移動,手指已經無力舉起求援。

“哎,父王身邊的高手今天都不在呀,好可惜,所有計畫的後招都沒必要了,你現在可以安心的去了。”

樓西風冷酷地說道……

他一揮手,袁指柔的手掌切在了吳三桂的大動脈上,頓時結果了這個大漢奸。

“來人!”

“是,世子!”

門外自有太監應聲。

“傳王爺的命令,讓馬寶、夏國相、劉玄初、楊溢之等人來此議事。”

“是。”

有人領命而去。

不多時,聽到一陣陣皮靴的踏地聲音,樓西風點名的吳三桂手下的猛將和心腹都來到了外面。

可是剛剛來到門外,身後閃出了平西王世子手下的侍衛,鋒芒的利刃從後面逼住了他們的後心。

楊溢之和馬寶等人也是高手……

但是事出突然而且那些侍衛的身手十分的敏捷……

尤其是楊溢之身後的那個侍衛……

只是一抬手楊溢之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讓他根本無力抵擋,當場就擒。

當這些吳三桂的心腹被推到了屋內,發現吳三桂七竅流血已經一命嗚呼的時候,都是臉色大變。

“眾位看到眼前的場景了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吳三桂這個老王八蛋……

這麼多年來都不死,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王爺?

今天我搶班奪權,你們是跟著我幹還是想追隨者這老王八蛋去盡忠心?”

“世子,你竟然敢弑父?

大逆不道……”

那馬寶的形如烈火,剛剛喊出來……

身後的方怡一劍將他的後心捅穿,一聲淒厲的慘嘶,馬寶被當場處決。

“還有誰想去地下走一遭?”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向來性情窩囊的吳應熊今天行事如此的狠辣決絕,眼前的形勢擺明瞭如果不同意的話,就和馬寶一樣下場。

劉玄初是吳三桂手下的頭號謀士,眾人的眼光也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歎了口氣,“劉玄初願意效忠世子,我等願請世子繼承王位,統帥昆明將士百姓!”

夏國相等人也是人精,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紛紛表態。

樓西風點點頭,和藹可親地說道,“既然如此……

那麼請大家喝了眼前的這杯血酒,就算我們歃血為盟了吧。”

看到眾人都喝下了血酒,樓西風雲淡風輕地指了指身旁的何鐵手,“眾位可知道這位美女是誰?

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五毒教的教主何鐵手。”

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何鐵手舉起了自己的鑄鐵右手。

劉玄初等人的臉色大變,和鐵手的毒藥可是凶名在外的。

果然,就聽何鐵手笑呵呵地沖著樓西風說道,“哎呀,糟糕了世子。”

“怎麼了?”

樓西風煞有其事地問道。

“剛才屬下調製血酒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些粉末進到了酒裏。

也無大礙……

只是誤飲了摻有失心蠱劇毒的血酒之後,每七天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血肉潰爛,直到發作第三天之後,心智喪失如同瘋狗一樣見人咬人見物咬物,和野獸已經沒有區別。”

“你分明是下毒在害我們!”

夏國相憤憤不平地怒道。

“害你?

砍了你的腦袋也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有必要再下毒嗎?

不過話說回來。

如果你們不聽話的話,毒發的滋味可要比被砍腦袋痛苦多了。”

何鐵手咯咯的笑著。

“我等自當願為世子,不,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們的這句話。

只要你們好好的做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樓西風安慰了幾句,將他們打發了下去。

“謝風哥哥為我們報仇雪恨!”

方怡和沐劍屏兩女對望了一眼,淚流滿面地跪倒在地,沖著樓西風連續磕頭。

“哈哈,舉手之勞,沒什麼的。”

樓西風笑著……

將兩女拉了起來……

抱在了懷裏,“你們兩個多讓我幹幾次就是報答我了。”

“我們姐妹早就已經是哥哥你的人了,什麼時候想幹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

方怡低聲說道,臉孔紅的和蘋果一樣。

樓西風哈哈大笑,正在兩女身上上下其手的時候,外邊阿朱偽裝的粗豪的聲音傳了進來,“站住!

什麼人?

王爺和世子正在商討軍國大事,不相關人等不得入內。”

“受人之托前來給平西王送信。”

說話的是個男人,說話有氣無力的……

但是蝶舞和樓西風都注意到了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高手”兩個字。

來人並不是從正當途徑進來的,而是從大牆上跳進來的,平西王府的戒備森嚴,卻沒有人發現他,可見他的本事。

樓西風發現他的時候,他也已經到了養心廳門前。

如果不是阿朱喊了一聲,樓西風還真的沒太在意這個人。

在樓西風的“視野”裏……

這是一個打扮和普通的老農沒什麼區別的五十多的男人,粗布衣服麻鞋上泥漬漬的,腰帶上別著把小花鋤頭。

“信在哪里?”

“在這裏。”

那花農打扮的中年男人手裏多了一片紙,遞了過來。

阿朱剛剛接過……

那個花農轉身而去,在阿朱的目光當中很快就消失在了王府裏的里弄裏。

阿朱走進來,將那張很普通的信紙交給了樓西風,上面很簡單的寫著一行娟秀清新的筆跡,“王爺如果念及妾身的往日情誼,請速來庵堂一敘。”

內容倒沒什麼,關鍵是落款,寫著“圓圓”二字。

陳圓圓?

這是陳圓圓的來信?

既然自己已經收了吳三桂的手下和地盤……

那麼當年“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陳圓圓自己當然要責無旁貸的接收了。

嘿嘿,正好要見識一下這名震天下的江南名妓的風采。

這麼說,剛才那個花農就是什麼百勝刀王胡逸之那個暗戀狂了。

樓西風灑然一笑,放下信紙,說道:“我們去庵堂。”

從吳應熊的記憶的當中,樓西風搜索到了關於陳圓圓的記憶,卻原來已經失寵帶發修行在昆明城外的庵堂裏,觸及到了吳應熊關於陳圓圓的記憶,樓西風就感覺到一陣性衝動傳來。

那大致的美人妖嬈的輪廓浮現出來……

可是少時的吳應熊愛慕的對象呀。

只是在十六年前女兒剛剛出生的時候,被人偷走,從此變得精神有些錯亂,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禍亂天下的媚態。

樓西風這次出城坐的可是平西王的馬車,車前車後是眾女打扮的侍衛,一行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城外的庵堂。

不大的庵堂內外很整潔,和普通的庵堂沒有什麼區別。

在庵堂的後花園,樓西風“看”到了百勝刀王胡逸之。

那胡逸之猛的一震,眼睛精光四射……

本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此時卻是腰板兒拔起來散發出一種高手的氣勢,顯然是對樓西風的“偷窺”有反應。

有小尼姑看到了平西王的車駕急忙進去稟告,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妙尼走了出來。

雖然人到中年……

但是面容卻依然年輕仿佛只二十多歲的樣子,不施粉黛不笑而韻的芙蓉面上的五官精緻到了極致,眼睛如漆黑亮亮的仿佛黑寶石,鼻子,嘴唇沒有任何加工的嫣紅,幾縷青絲長髮順著鬢角從僧帽邊緣溜下。

她的臉簡直如同藝術品一樣的美豔……

只是由於身上穿著寬大的修行僧袍,身體的曲線全部被擋住,反而給人一種輕塵脫俗的氣質。

這就是陳圓圓?

樓西風讚歎了一聲,果然是傾城之姿。

並不是說她比蝶舞或者是梅若雪她們更加的容貌出眾,而是她身上帶著的那種柔弱而讓人愛憐的氣質……

那是與生俱來的,讓男人呵護捧在手心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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