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重生大明之江山射姬

森破小子 1983 08-29 21:57
陳肇是個現代人,他有著成人的思維……

但是身體卻是十歲孩子的身體……

陳肇很清楚,打個手槍都費勁。

如果他現在就開始無節制的享用美色……

那麼未來他的身體會衰弱的很快,性器官甚至都不一定能發育完全,所以現在的他才百般拒絕自己老爸的“好意”。

從家裏面跑出來,然後奮力擺脫了那極品老爸之後,陳肇躺在了一個水車旁邊,看著即將入夜的天空,聽著水車隆隆的響聲,思緒飄到了很遠之外。

要說陳肇是什麼心情,其實是很難形容的。

死而復生……

而且穿越到了古代的一個大地主家庭中,老爹把自己當手中寶,六個姨娘把自己當心頭肉,吃的、喝的、女人、不動產全都不愁……

這不就是陳肇死前的物質追求麼?

但是陳肇就是開心不起來。

身為一個歷史學家,陳肇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些什麼……

現在是萬曆元年,明神宗剛剛上位,還是他生母李太后在主持政事。

用不了多久張居正就會一展拳腳,開始整頓全國上下,意圖徹底改善明朝的體質,解決國內上下存留的大量矛盾。

然而張居正根本想不到,在現有的政治體制下,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也僅僅只能給早已滿是暗傷的大明國續上一口氣,歷史的車輪滾滾而去。

就在萬歷年間,中華僅僅在世界的巔峰停留了一小段時間,馬上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落後西方國家,然後經歷一段屈辱的歷史。

陳肇對於年份實在是太敏感不過了,它能夠毫不費力的把全世界各地的年曆,跟西元年曆來進行轉換。

對於歷史的走向,眼睛一閉能成套的背誦。

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之後明朝就陷入了各地農名起義的階段……

那個時候的陳肇,已經五十八歲,到了1664年,李自成攻入京城……

那個時候陳肇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是九十一歲的高齡了。

可以說,陳肇將會生活在一個比較安逸的年代,即便自己比較長壽,也只會在最晚年的時候,碰上嚴酷的兵荒馬亂。

可是陳肇真的應該就這樣肉池酒林,花天酒地的過一輩子嗎?

其實這就是陳肇的心結所在了。

陳肇上高中時候的歷史老師是個憤青,憤青不可怕,可怕的是憤青有文化……

這位歷史老師講中國近代那段備受外國侵略的歷史的時候,講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單純的慷慨激昂還喚不起高中生的興趣,他還能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史實故事講的一個比一個精彩……

陳肇上學時最期待的課程就是歷史課。

近代史學完,陳肇,以及班裏的一大幫同學,基本上全都被歷史老師同化,一談起近現代史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早生一百年,投身於偉大的時代變革浪潮之中,為中華崛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陳肇本人並不是什麼憤青,歷史就像是一個分手之後嫁給了別人的初戀女孩,可供緬懷,可供以之為鑒,可供後來人反思,不重蹈歷史中悲劇的覆轍。

但是不論怎麼不甘心,歷史終究已經遠去,永遠無法改變。

陳肇高中畢業後選擇了歷史學專業,他是真心喜歡歷史,把高中歷史老師嘴中長長掛著的那句“以史為鑒可知興替”化為實際行動,去尋找歷史中的康莊大道去了。

穿越過來之後,興奮的陳肇本覺得自己是個未卜先知的穿越者,歷史這位已經嫁人的初戀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那還不趕緊好好談一場戀愛,引導著當下的大明走上世界巔峰?

然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陳肇悲觀的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考官?

行不通。

明代的官場陳肇心裏可是清楚的很,幾年前海瑞這種剛正不阿的清官,連張居正這種內閣首府都不敢亂用,反而更願意用一些更能適應潛規則,會為人處世的貪官。

單從這一點,陳肇就知道自己憑藉一個地主兒子的身份,若沒點真才實學,想當官那是難上加難。

且不論他學習科舉知識要花費多少精力和時間,就算有真才實學,進入明朝這個官場之後也難有一番大作為。

連張居正這種排的進歷史前十位的超級明相,面對萬曆這一大攤子,也只能救其一時,我陳肇何德何能,在不推倒封建帝制的前提下,讓明代重獲新生?

從商?

或許可以富甲一方……

但是難成大事。

明代已經有了三教九流的說法,九流從尊至卑是帝王、文士、官吏、醫蔔、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可見一斑。

連農民工匠見了商人都覺得很有優越感……

陳肇本就是個身份不低的地主,再去從商估計老爹那一關都過不去。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了大把的銀子,又能做些什麼呢?

官可以從他手裏貪,他捏著鼻子認了,兵可以明著從他手裏搶,他依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陳肇知道,沒有權力,銀子都是賺來給有權力的人花的。

起義?

可拉倒吧。

在明代萬歷年間揭竿而起的農民頭子,死法一個比一個慘……

現在的明朝可是有火銃隊的,大炮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比西方還多,大刀片子加紅纓槍,怎麼打得過大明的遼寧鐵騎、神機營?

看清楚局勢之後,陳肇只能仰天長歎。

自己這個穿越者恐怕是要丟廣大穿越者的臉了。

不過自己現在才十歲,說不定以後,就有什麼機遇,趁現在年輕好好讀書,封王拜相或許也未可知?

陳肇正滿腦子想著有的沒的,突然聽見水車磨坊裏面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動靜……

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陳肇心裏有些毛毛的。

不過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膽子也算是長肥了點。

他輕手輕腳的靠近水車磨坊,往裏面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