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當時特別氣憤,我總感覺她為了我,會做出原來不會做的事情來。
有人給我發短信,說我打了姓岑的女兒,哪怕只是一巴掌,姓岑的就是要我命,誰說都沒用,其他人不管了,就是要弄死我!
市長的女兒,怎麼是你可以打的?
就算人家先來找事動手。
可是你打她,這可是天大的事!
在一些人眼裏,弄死你就跟弄死一條狗而已。
艸你媽的,你以為老子怕你嗎?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那個人又跟我聯繫,說讓我趕緊離開雪姨,不然的話,到時候他們也會對付我!
靜靜地坐在車裏,望著窗外的海城,我想了好久。
最終我離開雪姨,自己去解決這個事情。
那個人說的也沒錯,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嗎?
愛不是自私。
如果我會連累到她,會可能讓她坐牢。
這是自私的愛。
我愛她,我不希望她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她從小就沒有爸爸,小時候經常被壞孩子欺負說是個私生女。
如果再被抓進去,我難以接受。
我實在想不到好的辦法,於是就天天對她脾氣不好,凶她,跟她說我認識她真夠倒楣的……我想過平靜的生活了。
我終究是平頭百姓,我爸媽也跟我說了。
開始我怎麼發脾氣,她都不在意,也不說話,偶爾奇怪的眼神看我下,對我還是那麼好。
我吃飯的時候給我盛飯,出門,她還給我整理著衣服,我很不耐煩,她就不說話。
當我說她給我帶來麻煩,我是平頭百姓,我想過安穩的日子後,她有些被觸動,很自責。
這樣她還是沒有說什麼,直到有天,我脾氣越來越大,當著她的人面前,我對她吼著,跟她說我煩她,抱怨她變了,一點性格都沒有,我被她給害了。
那天她的人聽後受不了了,其中有一個傢伙沖上來就要打我,我當時看著她說:“你的人還想打我,你是不是黑社會啊?
我害怕你們的,我想過一個人的生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天天讓人跟著我,我有喜歡的女人,我想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說後,她迷糊了,在那裏想了會回頭看著我說:“知道了。”
後來就剩下我跟她在客廳裏,她在那裏低著頭想了會,然後平靜了下,慢慢地走過來,接著到我面前討好我。
我不說話,她就把背心掀了起來,然後抱著我,似乎想用這個試探我還是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在那裏抽著煙,當她蹭著我的時候,我眯起眼睛看著一邊。
她以為我跟她鬧著玩的嗎?
我突然不耐煩地說:“幹嘛啊?”
她就乖乖地,還笑了下說:“最近又大了好像。”
我抬頭看著她說:“女人都有,又不是只有你有?”
她見我這樣看她,愣了下,突然不笑了。
但是接著,她就又那樣起來。
以前她這樣,我就受不了,就會激動起來。
後來她坐到我腿上,摟著我說:“沒有我的好的,又圓又大又翹。”
我用力把她推開,她見我沒有反應,用那種小仇恨的眼神看著我。
接著我們誰都不說話,她胸脯起伏著,頭髮散落,上衣還沒有拉下來。
她就那樣又可憐,又傷心,又倔強地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說:“我那會還小,也不過就是激情而已,我同學都說我,怎麼找比我大這麼多的,我感覺很沒有面子,還有我比以前成熟了。
我也理解我父親說的,我跟你實話說吧,我還是喜歡年輕的……”
“我是你想玩就玩的嗎?”
她傻乎乎的,似乎哭了。
我不敢去看她,她變得像個霸道的小丫頭。
“那我第一次還給你了呢!”
我說後,她猛地說:“第一次,第一次就那麼重要嗎?
再說了,你是不是第一次,誰知道?”
我做出不耐煩的表情,跟她吼著說:“你跟我吵什麼啊?
都跟你說了。
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知道嗎?”
她聽後不說話了,傻掉了,在那裏低著頭,胸部還露出來,梨花帶雨。
她因為感覺連累我,一直都特愧疚,本來就很自責。
“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這樣說,我說:“我只要離開你就好了,你不要為我想任何辦法,我怕到時候我虧欠你的,你賴我,我不想跟你過這種冒風險的日子,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可是我已經不能離開你了。
我什麼都不怕,死也不怕。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我就是不想離開你!”
她突然走過來抱著我的腿看著我,滿臉都是淚水。
在那刻,她極其沒有面子尊嚴什麼的,我看著她,特別心疼,心裏痛的厲害。
那天我喝了些酒,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殘忍對她,我說:“一個女人如果失去尊嚴呢,是很討厭的,都多大的人了啊,還跟小丫頭一樣的。”
“可是我就是離不開你,我年紀大了。
我……”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崩潰。
“感情的事情不是求來的,一個人心裏變了,就變了。”
我在把臉轉到一邊。
突然她又發作了,兇狠地說:“不行,你想玩弄我就玩弄我嗎?
我告訴你,你欺負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兇狠起來,對別人挺可怕,對我,看著就讓人感覺一點都不可怕。
“隨便,你愛怎樣就怎樣,你越是這樣我越討厭你!”
我喘息著,拿出手機在那裏看著。
她突然看著我手機,傻乎乎地說:“你在給人家發短信嗎?”
我把手機拿過來,放到胸口說:“跟你沒有關係,你管不著。”
她傻掉了,在那裏可憐巴巴的,慢慢地,牙齒咬著嘴唇,忍不住眼淚又嘩啦的,哆嗦著說:“她疼你嗎?”
“一個大男人,誰要女人疼啊?
我疼她的,你別多說了,就這樣吧!”
我站了起來。
她在那裏沒有再求我。
我背對著她說:“我只要離開你,我什麼都好了,你以後別再打擾我!”
她不說話,就那樣呆呆地在那兒。
後來我走開了,出去的時候,她也沒有再說一句。
從家裏出來後,我突然感到很輕鬆了。
坐到車上,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我想她不會想不開自殺吧?
不過又想應該不會,她的性格我還是瞭解的,當時我想的。
如果我能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我就去找她,她如果愛我,到時候還是會跟我的。
我就是不想連累她,哪怕她離開我一段時間,那些人只針對我,我也感覺挺好。
車裏放著《逝去的諾言》,這是雪姨很喜歡的一首歌。
誰說有不散宴席,誰說生死不變……看著天邊的夕陽,殘陽如血。
我艸你媽的,你們這些狗東西,儘管來吧!
就算死,我也會拉幾個給我陪葬的!
幾天後,他們在午夜的時候,把我中醫堂的招牌和門給潑上汽油燒了。
那天我決定讓他們先感受下我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