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科外面,我看到老傢伙和乾娘站在門口。
雪姨在裏面,員警正在問話。
看到我後,老傢伙當時站在那裏拿起一次性水杯就要砸我。
我本身也感到很無辜,我忙說:“叔叔,你息怒,聽我說,我是無辜的!”
員警也在旁邊拉著,乾娘也拉著他,他指著我說:“我告訴你,你想讓我們家丟人,你休想,我女兒就是因為認識了你,才被害成這樣,你給她帶來什麼了?
你一再地害她,我跟你沒完!”
乾娘看著他說:“小宇這孩子不會的,現在還在調查呢,小宇不是這樣的。”
“你不知道,這小子跟我有仇,那房子是他住的,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弄出來這個,你個小東西,你夠狠!”
他被氣成這樣,我也過意不去,我無奈地看著他,剛想跟乾娘說兩句,他拉著乾娘就往一邊走,乾娘讓我進去看看,怎麼說。
進去後,我看到了雪姨,她在那裏低著頭,是兩個女同志問話,我進來後,其中一個女同志看著我說:“到另一個屋裏去。”
雪姨回頭看了我下,我看她氣色還好,就是臉紅的不行。
我愣了下,然後往隔壁的房間裏走去。
在那裏,我被問了很多事情,把之前和後來在那裏跟雪姨住在一起的事情交代了,回憶有哪些人進入過房間。
當時去搜查,沒有找到攝像頭。
警方說已經在阻止傳播,調查傳播的人,還說我要去做下心理疏導之類的,別壓力太大。
當時我跟他們說我沒事,我能扛得住,主要是擔心雪姨,他們說雪姨狀態挺好。
調查結束後,我從裏面走出來,看到雪姨已經出去了,老傢伙和乾娘把她帶走了。
後來乾娘又走回來了,回來後看著我說:“小宇,你聽我說,你跟大丫頭還是分開吧,這個事情弄得彼此臉面都沒有了,你叔叔其實不是壞人,他就是太疼女兒,你聽話,乖!”
看著乾娘,我點了點頭說:“嗯,乾娘,我聽你的,只要雪姨能好一些就好,這個事情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
“小宇,不調查了,你叔叔讓人把這個給禁止傳播了,也是小範圍內,就這樣過去了,別到時候鬧大了,反而人盡皆知。”
乾娘這樣說,我也理解。
“乾娘,雪姨現在看起來氣色各方面挺好的,這些年,確實我做的不好,我出身這樣,不管怎樣努力,有時候很難……”
我想說的是,我很難達到她爸爸滿意。
“小宇,你其實已經很有出息,一個沒有關係背景的年輕人,能夠這樣,很難的。
你當初家裏條件也就很普通,靠自己讀書考上好大學。
如果說不認識大丫頭,你也跟你同學一樣結婚,生子,也過的很不錯。
那些壞人不是說你能把他們搞定的,還有你叔叔他站在他的角度,大丫頭呢,她一直就是想讓你回到過去,沒有認識她的時候,說把你弄回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你要理解,好不好?”
乾娘是個好人。
“乾娘,我理解的,其實叔叔誤解我了,你知道我跟叔叔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次,我想如果說誰傷害他,我絕對挺身而出,奮不顧身,一定捨命保護他……
因為他是雪姨的爸爸,就是有時候他就總看不上我,我也就小孩子脾氣了。”
“小宇,我理解你,我會跟他說的,你好好的,乖!”
後來乾娘離開了。
我跟乾娘說讓她保重身體,乾娘眼淚都出來了。
她也很為難,換個角度想,雪姨爸爸很疼愛她們,我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
從警察局出來後,我把襯衣解開,看著秋日的海城,天氣有些涼快了。
海城很美的城市,尤其秋天的時候。
我小時候的時候,感覺看到的很多不是這樣的。
走在海城的街道上,看著秋日的落葉,我已經能夠足夠安全,至少那些人可能說把我隨便抓緊去,兩年後,我擁有了很多社會關係。
而且現在擺脫了那些跟他們牽連在一起的生意上的事情。
乾娘說雪姨希望我過簡單的生活,回到過去,我理解她。
做一個醫生,安安穩穩,治病救人,有不錯的收入,結婚生子,跟爸媽好好生活。
雪姨之前跟我說過,說她的婚姻是失敗的,後來我因為她被弄成這樣,她一直感到內疚自責,她希望能夠重新來過。
所以她認了她爸爸,之前她想我如果能跟小蓮好好過日子,忘記過去。
可是後來又知道小蓮的一些事情。
還有知道我跟姓岑的那樣,她認為我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就是把我拿在前面,到時候讓我跟那些人拼命,給他們剷除障礙。
走到海邊,海水拍打著浪花,很多人在那裏玩,我點上煙坐在那裏抽著。
風吹著我的頭髮,這些年,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孤獨。
我很想雪姨,很想她。
可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很無力,那是她爸爸。
如果是那些混蛋,我還知道該怎麼辦,她爸爸,我能怎麼辦呢?
乾娘說雪姨現在挺好的,她年紀大了,想法也不同了。
接下來,我跟雪姨有一個月都沒有聯繫,我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答應乾娘。
可是太想一個女人,想法會變的。
在我軟磨硬泡下,馨兒告訴我說雪姨帶人到惠山去,搞扶貧去,她現在有這樣的能力了。
她爸爸什麼都依著她。
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好好打扮了一番,決定去惠山找她去。
她在那裏給人家投資辦場,還有搞一個漂流的專案,那裏適合搞漂流,想把旅遊給做起來。
當時她正在跟公司裏的一些人查看專案。
穿的一身白色的職業裝,短裙,看起來氣色很不錯。
我在旁邊坐在那裏抽煙等著,看著旁邊溪流。
後來她看到了我,盯著我看著,我也看著她。
她低頭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後說:“你怎麼來了?”
“哦,那個事情,我始終擔心你,你沒事吧?”
我擔心地問她。
“那還能不活了啊?
看就看了。”
她手理了下耳邊的頭髮,身體微微地動著。
見我不說話,她竟然嗲嗲地說:“你來是不是又想打我屁股的?”
我聽後突然愣了下,我想她不會跟馨兒在一起待久了,被馨兒給傳染的,也越來越傻了吧?
不過她以前有時候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