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引狼入室之收養日記:我是林思建

思建 3670 02-23 12:35
感覺到媽媽已經不在身邊,爸爸他輕輕的走下地,和昨晚一樣,把耳朵貼在房門上,使勁而仔細的聆聽著,結果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爸爸他沒有像昨晚一樣走出房門去,首先肯定不會有什么發現,另外爸爸他已經在我的臥室安裝了攝像頭,只要爸爸他明天把攝像頭取下來看監控視頻,就知道倆人到底有沒有越軌的行為。

接下來爸爸他努力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數了多少只羊,爸爸他終于睡了過去。到了早上,爸爸他照例被鬧鐘叫醒,走出臥室的時候,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吃早餐的時候,我這個孩子顯得開朗了一些,不過爸爸他和我的交流一直比較少,孩子對于媽媽很親,對爸爸他似乎比較疏遠,不過爸爸他也沒有在意,爸爸他現在在意的是那個攝像機,會不會有意外的發現。

在單位上班的途中,爸爸他開車跑回家把攝像機從我臥室的窗簾上取了下來,爸爸他不怕被人發現,作為一個資深的記者,爸爸他有那么多的偷拍經驗,其中不乏一些精明的政府官員,還有一些謹慎至極的不法商販,爸爸他都沒有失手過。偷拍毫無經驗和戒備心的我和媽媽,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了單位之后,爸爸他把攝像機連接到電腦上,因為新聞記者對于自己的新聞報道和素材都互相保密,所以爸爸他有一間相對獨立的辦公空間,雖然趕不上個人辦公室,但是比大部分同事已經是優越很多了。把攝像機的USB數據線連接到電腦上,爸爸他開始點開了視頻回放,心中不免得有些緊張,希望不要被爸爸他發現什么。

爸爸他的鼠標一點點的點著快進,從爸爸他昨晚大致的睡覺時間開始。爸爸他清楚的記得爸爸他昨晚睡覺之前看的最后一眼時間是9:37分,所以時間也從這個時間開始。在媽媽沒有進入我房間之前,爸爸他就發現我的舉止有些反常。這幾天之中,每次爸爸他和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我都是安安靜靜,媽媽讓我先回房睡覺的時候,我都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棚頂發呆,但是爸爸他在視頻里發現,當爸爸他和媽媽回到臥室之后,我失去了爸爸他和媽媽的“監視”,我竟然突然不安靜了起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的跑到窗臺上拉開窗簾看看窗外,之后竟然拿起手機玩了起來。現在經濟條件好了,一個智能手機沒有幾個錢,所以現在的孩子基本上各個都有,我作為一個原富家子弟,自然也不會例外,而且這個孩子的手機比爸爸他用的都好。

爸爸他看著正在玩手機的我,這個還是那個爸爸他認識的孩子么?這個時候的我,爸爸他怎么沒有發現悲傷和無助呢?還是說,在爸爸他和媽媽面前我不敢玩手機,害怕爸爸他或者媽媽批評我?畢竟雖然學生可以帶手機,但是老師和學校是嚴格控制學生玩手機的,尤其媽媽現在作為我的監護人,還是我的班主任。還是說,我一直在偽裝,一直在偽裝成一個乖孩子?爸爸他不由得陷入了疑惑,按照爸爸他作為一個記者來說,察言觀色是爸爸他的基本功,可是爸爸他卻可笑的發現,在這一刻,爸爸他竟然無法徹底看透一個孩子。

我玩手機似乎玩的很有興致,看著我玩的入神的樣子,真的不像剛剛失去雙親不到十天的孤兒。難道是我的心理素質很好,已經緩解了過來?還是說我正在通過玩手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轉移自己對失去雙親的痛苦?爸爸他晃了晃頭,揉了揉太陽穴,以一個大人的心思,現在去猜一個孩子的心思,還真的不容易,沒有辦法,雖然自己已經三十幾歲,但是當父親還是頭一次,根本沒有教育孩子的經驗,更別提對孩子的了解。

正在爸爸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爸爸他發現我突然停止了玩手機,趕緊把手機待機,之后迅速的放到了枕頭下面,迅速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仰面躺著,雙目盯著棚頂。不一會,爸爸他就看到我的房門打開了,而媽媽穿著那件新買的保守睡衣,一臉慈愛的走了進來。哦,爸爸他說的嘛,我這小子怎么突然把手機收了回去,原來雖然我一直在玩手機,但是耳朵一直關注著爸爸他倆臥室的聲音,聽到那邊的開門聲,我就知道媽媽要來了。

“老師,你來了……”媽媽進來后,我轉頭擠出一絲笑容。

“嗯……還沒睡啊……”媽媽聽到我對于她的稱呼,她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隱晦的失望,要知道,媽媽一直想做一個母親,雖然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她多么希望我能喊她媽媽,滿足她做一個母親的愿望。

“老師沒來陪我,我睡不著……”我表情似乎有些孤寂的說著,弄的媽媽臉上的慈愛更加濃厚了。雖然我沒有叫她媽媽,但是這種依戀就是最好的寫照了吧。

“好,我現在就陪你睡……”媽媽笑著說了聲,臉上的表情又可氣又可笑。

媽媽脫了拖鞋,之后躺在了我的旁邊,她側身躺著,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脯上輕輕的拍打著,就像一位母親正在哄自己剛剛斷奶的孩子睡覺一樣。看到這個畫面,爸爸他不由得感覺到好笑,我都十幾歲了,需要這么哄么?媽媽還真是沒有做母親的驚訝唉,竟然把我當成了小孩子一樣對待。

“老師,我們今晚聊聊天好么?”原本閉目的我這個時候突然睜開眼睛,轉頭和媽媽說道。

“啊……”正在這個時候,媽媽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她本來是側身躺在我旁邊,臉部也對著我的側臉,而且為了給我安慰,她離我很近,我剛剛這么突然轉頭,倆人的嘴唇差點撞到一起,還好最后時候,媽媽條件反射一般的往后一躲,才躲了過去。

“你這孩子,都這么晚了,不睡覺還想聊天啊……”媽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時間,不由得說道,只是語氣沒有任何的嚴厲。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我這個時候面帶著好奇,似乎很渴望知道答案。

“他?他是誰?你說的是誰啊?”媽媽這個時候也被我問道了,不由得產生疑惑。

“就是他了,隔壁的那個……”我說的時候,用手指了指爸爸他和媽媽臥室的方向。

“思建,雖然你現在不想叫他爸爸,但是你也不能用他這個稱呼來稱呼他,這是非常不禮貌的,知道么?要知道,收養你,還有你的一切手續,你的父母的后事,包括收養你的這個決定,都是他做出的。你還小,等你長大后,你就會知道,他對你的恩情有多么大了。你將來可以對我不好,但是你絕對不能對他不好,如果作為陌生熱,他的恩情你可能永遠都還不起。如果你現在不想叫他爸爸,你可以叫他叔叔,以后不可以用他來稱呼他,也不可以用手指著他……”媽媽看到我用手指的方向后,才發覺我說的我指的是爸爸他,也就是她的丈夫,無疑,我的這句話和用手指的方式,對于爸爸他來說是極為不尊重的,也是不禮貌的。看到我對自己的丈夫不禮貌,媽媽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拿出了作為一個老師班主任的嚴厲,用極為溫和的音量卻十分嚴厲的語氣“訓斥”了我。

聽到媽媽訓斥了我,爸爸他不由得心底閃過一絲溫暖,原本這幾天爸爸他一直在和我吃醋,認為我來了之后,爸爸他在媽媽心中第一的位置被我取代,自己變成了千年老二。可是看到媽媽為了維護自己的丈夫而訓斥了我,爸爸他的心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快感,爸爸他在媽媽的心中還是最重要的。只是,回味過后,不免得有些鄙視自己,自己和一個孩子較勁,是不是太沒有大人的風度了,以后怎么做人家的父親呢?爸爸他搖了搖頭,慢慢的把這種想法摒棄出自己的腦海。

“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很懂你們大人的那么東西……”被媽媽突然呵斥,我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了委屈,而且貌似眼淚隨時都要流了出來,趕緊向媽媽道歉,同時原本仰躺著的我,慢慢的轉過身子,變成了背對著媽媽,媽媽原本放在我腹部的手,瞬間變換了位置,放在了我的腰部上。

“好了,我的話剛剛有些嚴厲了,你還小,我應該理解才是。對不起,媽媽向你道歉……”媽媽看到我傷心的樣子,眼中不由得露出心疼的深情,她這個時候才想起,為什么要在乎一個孩子的話語呢?而且這個孩子剛剛失去雙親,自己不是無意中讓我更加傷心?她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懊悔,用手輕輕拍著我,同時露出了笑容。

“好了,別生氣了,媽媽摟你睡覺覺,今晚你就躺媽媽懷里吧……”媽媽用一只手搬過我的身子,我的身子轉了180度,原本背對著媽媽,現在變成面對面對著媽媽。媽媽看著我還留有傷心余痕的委屈樣子,眼中的慈愛和心疼更加濃郁了。雖然我還沒有叫她媽媽,但是媽媽一直以我媽媽的身份自居,似乎讓孩子感受到溫暖和母愛,也讓我早點接受自己。

“今晚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等明晚媽媽早點過來陪你,到時候和你講講我和他的故事……”媽媽看到我失望的樣子,輕輕的說道。聽到媽媽說完這句話,爸爸他心中有一些不舒服,為什么媽媽這句話里把爸爸他也稱呼成“他”?哪怕說成“我和我老公的故事”“我和你爸爸的故事”等等,爸爸他也不會想什么。爸爸他苦笑了一下,或許是媽媽在彌補我心中的裂痕吧。

“好的,一言為定……”我這個時候終于露出了笑容,把頭枕在了媽媽的胳膊上。

“睡吧……”媽媽說完后,我就閉上了眼睛,似乎要乖巧的入睡。看到我閉眼后,媽媽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來她早就困了,她也準備入睡。

媽媽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仰躺著,伸出一只胳膊讓我枕著,而我面對著媽媽的身體側身躺著。媽媽或許是太累了,又要上課,下班又要做家務。慢慢的,沒過多久媽媽就熟睡了過去,而我這個孩子就是身體年輕,竟然絲毫沒有睡意,聽到媽媽已經均勻的呼吸聲,我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雖然屋里關燈已經灰暗,但是爸爸他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那對在黑暗中睜開的眼睛,仿佛是一頭狼的眼睛,而看到這雙“狼眼”,不知道為什么,爸爸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恐懼,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么?爸爸他的神經也隨之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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