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尷尬生活

趙無恤歉意地望著梅琳和克里斯蒂娜,跑過來道歉。梅琳猜出趙無恤的意思,指指口耳示意聽不懂,又擺手說明沒事。

趙無恤醒悟,從急救包中翻出一本小冊子——象形圖語手冊,異星求生標準裝備,專用與異星文明交流。它以新象形文字,用圖形表達字詞和行為。日常用字詞本就不多,掌握很容易,以后再擴大詞匯即可。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看著手冊,雙眼一亮。她們看懂了圖形的意思。手冊第一頁是問好和自我介紹。三人很快熟悉對方姓名的發音。互相叫幾次,距離自然拉近。趙無恤用過手冊,更會幾十種語言,遂以他學大陸通用語為主。他沒用多久,已能造句,雖然還有錯誤,但是能表達出意思。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直到二女的肚子又發出咕咕聲,趙無恤方從吸收語言的世界脫離。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大為尷尬。她們大戰一天,沒吃一點東西,肚子真空了。

趙無恤想起二女重傷未愈,遂操著半生不熟地通用語道歉,“你們先休息,我去整吃的。”

他在森林里打個轉,拎回兩只極肥的野雞,處理干凈后,用從營地搜刮來的鍋燉起野雞湯。這是梅琳和克里斯蒂娜最好的食物。她們重傷下被冷水一激,身子很虛,要慢慢調養。

二女眼巴巴地望著鍋,干流口水。食物擺在眼前,卻不能吃,更加重饑餓。

趙無恤知道胃里吐酸水的難受,遂招來神電。二女果被吸引。獨角飛馬是二階魔獸,很有威勢,又救過梅琳和克里斯蒂娜。二女對其贊不絕口。

趙無恤問起二女如何脫離的危險,而克里斯蒂娜更想知道趙無恤與黑狼鱷王大戰的細節。趙無恤蹩腳的通用語只能說個大概。二女先前只是猜測,如今親耳聽到,大為震撼。大陸上空手格殺二階魔獸的能有幾人!她們看趙無恤的雙眼中多了些許星光。

趙無恤不置可否。黑狼鱷王畢竟是野獸,它的能力若給人,他早死透了。當然,美人仰視的目光,的確讓人很爽。

克里斯蒂娜回想黑狼鱷王的種種傳說,見趙無恤如此輕描淡寫,又把他調高一等:“這靠山沒選錯!”

她問道:“黑狼鱷王的尸體呢?”

趙無恤道:“我急著找你們,沒管。”

梅琳道:“黑狼鱷王是二階魔獸,魔精核極珍貴。”

趙無恤無所謂道:“我去找衣服時,狼鱷都只剩骨頭架了,黑狼鱷王恐怕也一樣。”

克里斯蒂娜搖頭道:“不會,黑狼鱷王的皮不是普通野獸能咬破的。”

趙無恤立時動心,這黑狼鱷王皮可是制皮甲的好材料,遂道:“我去看看。”

二女只見人影一閃,趙無恤消失了,再找發現人已在十幾米外的高空。她們面面相覷。幸虧,趙無恤又緩緩落下,不然還真以為他會飛。

沒多久,趙無恤扛著如小山般的黑狼鱷王尸體奔回湖邊。

克里斯蒂娜喊道:“你怎么處理?”

趙無恤晃晃手中鈦鋼長刀,“睜大眼看著。”

二女驚訝的注目下,黑狼鱷王皮被灌注真氣的鈦鋼長刀輕易割開。趙無恤不僅取出魔精核,剝下黑狼鱷王皮,還抽出四條狼鱷筋,這是絕好的弓弦材料。

二女死盯著趙無恤手中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淺藍色圓球。此物半透明,內里隱約充滿氣體,表明熒光浮動,極是美麗。這就是無數人為之送命的魔精核。

克里斯蒂娜道:“氣系二階中品,值五千金幣以上。”

趙無恤不知貨幣價值。梅琳解釋道:“一個月能賺一個金幣,就非常好了。”

趙無恤禁不住吹聲口哨,以后衣食無憂啦。

克里斯蒂娜嘆道:“可惜是氣系。”

梅琳解釋道:“蒂娜是水系,對她沒多大用。”

趙無恤嘿嘿一笑,從急救背包中掏出一個小袋子,置于克里斯蒂娜眼前。克里斯蒂娜瞬間傻掉。袋中全是魔精核,看上去五彩環繞,絢麗燦爛。

趙無恤一個月來沒少找魔獸試刀,當然少不了戰利品。他嘻嘻笑道:“沒想到這么值錢,幸虧沒扔掉。”

克里斯蒂娜眼中已沒其它。每個法師都想擁有鑲著魔精核的法杖。如此多的魔精核,讓她丟了魂。

趙無恤道:“挑一顆。”

梅琳訝然地看著他。克里斯蒂娜根本沒入耳,也沒反應。趙無恤又重復一遍。克里斯蒂娜猛醒,下意識地道:“為什么?”

趙無恤聳聳肩,道:“算見面禮吧。”

克里斯蒂娜稍稍猶豫,看看梅琳,猛下決心,選了顆深藍色的,比黑狼鱷王的稍小,在趙無恤手里算大的。“這是水系魔獸冰齒魚的魔精核。”

趙無恤聽她描繪冰齒魚的外形,不禁點頭。他當時把這條獵食的怪魚搞到岸上,輕巧獲勝。

克里斯蒂娜道:“這是水系二階下品,比黑狼鱷王的差一等,也非常珍貴。”

繼而笑靨綻放地道:“謝謝你。”

趙無恤心中對克里斯蒂娜瞬間嶄露的風情直咽口水。他也很滿意。克里斯蒂娜能權衡得失,做出最有利選擇,算個人物,不枉他大出血。行走江湖,要懂得何時該客氣,何時不必客氣。趙無恤又拿出處理好的狼鱷筋,對梅琳道:“你的,做把好弓。”

梅琳沒多言,只是道謝。她的精靈弓掉進湖里,正需要新弓。

“好了,吃飯。”

野雞早已燉爛,撲鼻肉香令人胃口大開。二女沒法起身,還得請趙無恤喂。趙無恤好人做到底,以后幾天盡心照顧二女。他找回基翁的大劍,砍下樹枝,為二女搭起一座草屋,遮風擋雨。二女端是感動。

有幸福就有煩惱,如廁成了梅琳和克里斯蒂娜最尷尬的事。她們最初根本動不了,只能請趙無恤幫忙。開始尚無法接受,幾次后方能坦然面對。畢竟是傭兵,經歷過生死,沒什么看不開的。三人的距離也由此大近。

越過最后一道檻,其它事也好辦。到第三天,趙無恤又多了為二女擦洗身體的任務。前天夜里,二女身體癢到睡不著。清晨醒來就找趙無恤。

二女沒想法,反而趙無恤別扭了。或許二女羞澀純真的面容,讓他產生褻瀆的感覺。她們品貌兼優,此時不得不接受,令他頗有趁人之危,占便宜的感覺。

他很奇怪自己會有如此想法。他難道變年輕了。美人的魅力,難道真無法抵擋。趙無恤心中莫名,不過,年輕的感覺,很好!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肯接受,一方面是不得已,另一方面亦是考察。她們實打實地手無縛雞之力,真真正正地一絲不掛。趙無恤若還不犯錯誤,也就不必再試。當然,他若犯錯誤,二女亦只有認命。她們無法選擇現在,只能打算未來。

克里斯蒂娜憑女人的直覺,從細微中發現趙無恤的異樣,略微思索道:“那天……是你包扎的傷口吧,我們還沒謝你。”

她們一直未提傷口和衣服的事。趙無恤樂得如此。畢竟,如果要問怎么治的毒傷,總不能回答用嘴從屁股上大腿內吸出來的。

趙無恤尷尬地道:“當時沒辦法。”

克里斯蒂娜打斷道:“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處理及時,我們不會好這么快。反正已經做過,那……”

她的大膽終究有限,停住不再說。趙無恤卻已明白,“是我矯情了。”

他深吸口氣,心神回復清朗,整個人氣質亦是一變。

梅琳心神微動,這才像那天見到的威風凜凜的英雄。克里斯蒂娜沒想到趙無恤轉變的這么快,立時呆住。

趙無恤回復舊日本色,見二女如此,笑道:“兩位大美人,誰先來?”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幾乎同時喊出對方名字。

趙無恤心中好笑,說道:“快來,整完后正好洗衣服,夜里還得穿。”

見二女忸怩,道:“我又不是沒見過……呃……別的女人。”

克里斯蒂娜顧抓住機會,“你有老婆?”

趙無恤遲疑地道:“算沒有吧。”

克里斯蒂娜極快地接口道:“那就是有。比我們漂亮么?”

趙無恤微微錯愕,繼而信心滿滿地道:“她很漂亮,至于你們,”

打量著,嘿嘿一笑,“要驗過才知道。”

又沖克里斯蒂娜道:“大波美人,既然你想知道,就從你開始。”

克里斯蒂娜一愣,“你叫我什么?”

趙無恤忙賠笑,“外號外號。”

克里斯蒂娜知道自己胸部的偉大,拿他沒法,不再言語。俏臉卻已浮上一抹羞紅。

趙無恤道:“若不好意思就閉眼,很快的。”

克里斯蒂娜道:“誰不好意思。”

嘴上這么說,見趙無恤動手,立馬閉眼。她只覺衣服離身,然后一塊熱乎乎的布貼到身上,隔著它清晰感覺到一只大手在揉搓。她的小心肝立時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大手游走上身大部,最后抵達雙峰。克里斯蒂娜心中一緊。趙無恤沒錯過奉旨咔油的機會,大手隔著布毫不客氣地抓住波峰。他是為清洗,但與調情也沒本質區別。

克里斯蒂娜立時屏住呼吸。幸而,敏感的肉球并未受太多侵襲。大手一遍而過向下走。克里斯蒂娜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到那里了。她忽然醒悟,正想阻止。趙無恤卻停了下來。克里斯蒂娜只覺熱布撫過秘處,并沒感到大手,方放下心。很快,耳邊傳來趙無恤的聲音:“好了。”

她睜開眼,看到趙無恤已轉身到梅琳身邊。

梅琳沒用說,先閉上了眼。趙無恤同樣施為。克里斯蒂娜看到他擦拭時極小心地避著傷口,心中尷尬稍退。

二女裸著身子享受太陽浴。趙無恤還要去湖邊洗衣。拿刀的英雄,自此變成家庭婦男。以后每天,趙無恤都燒水為二女擦身。直到七天后,她們能自己動手。

趙無恤這七天最大的收獲,就是和二女再無隔閡。梅琳和克里斯蒂娜面對摸過自己身體每一處的男人,再沒秘密可保。

此時,梅琳傷勢進展順利,已能慢走。克里斯蒂娜很麻煩。她體內失衡的魔法元素嚴重阻礙恢復。趙無恤檢查過兩人的身體,與地球人基本相同。他不熟悉克里斯蒂娜體內名為魔法元素的能量,不敢用真氣療傷。到第十五天,梅琳恢復正常,克里斯蒂娜走路依舊困難。三人遂決定先回塞維林。

趙無恤經過半月已能熟練使用通用語。二女曾問起他從哪里來。趙無恤懶得編瞎話,也不想欺騙被大占便宜的二女,實言相告。二女大驚,不停追問地球文明的種種。趙無恤滿足她們的好奇心之余,也約定保密。二女堅決保證,更為趙無恤編了個出處。她們聽到世界原來那么廣闊,過許久才消化,只可惜趙無恤的飛行器炸掉了,不能去見識一下。

她們知道趙無恤是外星人后,更堅定栓住他做靠山的決心。她們對他也完全信任。這半月來,把三人當獵物的魔獸天天有,尤其第十天來了只二階火系魔獸火猊。趙無恤再發神威,收獲一個二階中品及十幾個一階的魔精核。自此,克里斯蒂娜不僅信服趙無恤的實力,更把他升級成偶像。她不得不埋怨:“如此牛人,帥哥,白馬王子,早碰到多好!”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和盤托出回塞維林可能遇到的問題。趙無恤從二女話中了解到自己很強,遂保證道:“我既然救了你們,自然要救到底。”

還安慰她們:“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沒什么可怕的!”

二女這才釋然,大不了回去后就閃人。克里斯蒂娜體弱,由趙無恤背著。三人踏上回程。而飛馬神電,早在數天前就被路過的一只漂亮的母飛馬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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