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面臨絕境

李白沙司令官整天都待在自己的臥室,懶得管艦隊的事務,希金參謀長自會處理一切的。

希金通過集中管理艦隊的食物與飲水,勉強維持著艦隊日常必需的基本生活保障。隨著補給有減無增的消耗著,配發給官兵們的食品物資越來越少,各個艦隊的情緒也都開始不穩了,各種復雜的聲音開始出現。

艦隊里唯一軍容整齊如常的人是趙玉,除了身上一股惡臭的異味令她有些不痛快外,仍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李白沙的飲食倒是沒特別控制,可是他吃不下去,十分的消沉,即使想逃,也沒處可跑,這樣的日子,究竟要持續多久啊?

或許是知道時日已經無多,在洗手間、臥室中,在所有的隱蔽的地方。為了生命最后的火花,艦隊中的男男女女幾乎都在瘋狂的做愛,大家都在瘋狂的享受著生命所給予的最后風采。

一貫崇尚遵規守紀的趙玉,只要聽到或見到這樣的場景,要嘛是大聲喝斥,要嘛就是敲門不止。可是她一轉身,那最后的瘋狂又再繼續。盡管有些無奈,但她只要見到就會去制止,直到瘋狂的舉動完全停止。

李白沙早已放棄了所有的生存希望,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和自己賭撲克牌,一邊計算著牌面的點數,一邊算計著自己生命的最后期限。

這時房間的門輕輕的打開了,李白沙驚訝的抬起頭來。原來是凱薩琳,她原本艷麗照人的風采早已不見,火紅的秀發散亂的披散著。

見到佳人竟然如此憔悴,望著凱薩琳奇怪的表情,仿佛決絕一般,李白沙心中竟然隱隱的泛起了苦澀的滋味。他放下了手里的撲克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愛我,給我一個最美麗的結果好嗎?」

凱薩琳輕輕的解開了胸口的扣子,晶瑩如玉脂般的肌膚露了出來,她傲挺的雙峰仿佛在召喚著什么……

李白沙愣住了,表情呆滯的望著面前的無限風光,身體仿佛脫離了控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平時想盡方法絞盡腦汁都搞不到手的美人兒,這會兒自己送上門來,臨死之前不享受下也太可惜了,李白沙清醒過來,一把將眼前的美人抱到床上,瘋狂的撕扯著彼此的衣服。

「為什么?」

在劇烈運動之后略帶滿足的李白沙,輕輕的擁抱著懷里的可人兒,手仍不安分的四處探索著,他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在這個時候,確實沒有更好的話題。

「你會不會感覺我很隨便?」

如溫順的小貓般伏在他懷里的凱薩琳反問道,露在被單外的胴體是那么的雪白而凹凸有致。

「說什么呢?」

李白沙哈哈大笑,「我疼你都來不及了,如果我們能夠脫險的話,我一定娶你,然后我們要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

「你真好!」

嬌艷欲滴的凱薩琳伸手捂在他嘴上,打斷了他的話,雖然明知道那不過是安慰而已,但是身處絕地,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她再次將自己迷人的身體偎依到李白沙懷里,風暴繼續掀起,連上帝都忍不住羞愧的低下了頭。

「希金,如果這次能夠脫險的話,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副官秦天和參謀長坐在指揮室里,無聊的品嘗著原來只屬于司令的美酒,邊喝酒邊數著手里一張張的支票。

「如果還能活著,我一定先禱告上帝,謝謝他救了我一命,然后瘋狂的睡上三天三夜!」

希金笑道:「只可惜,這不過是如果而已,這個如果的希望,太渺茫了!」

飲盡了杯中的紅酒,秦天哈哈大笑起來:「如果我能活下來,我要去感謝財神爺,然后去賺更多的錢!」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疊支票,然而笑聲里已經帶著哭音。

希金無力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終于道:「希望還有明天。」

「我們的前輩曾經說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憂明日愁!來,管那么多干什么?繼續喝酒!」

秦天為希金斟上了美酒,但腳步已經搖晃起來。

「報告參謀長,我們已經脫離了宇宙風暴,我們得救啦!」

通訊器中傳來了觀察員瘋狂的大吼聲:「我們有救啦,我們有救啦……」

秦天站了起來,渾身的醉意仿佛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我去報告司令長官,哈哈,哈哈,哈哈……」

渾然沒有發現副官離開,希金愣愣的站起身來,狠狠的捏著自己的大腿,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但是其中卻充滿了無限的喜悅。

正在溫柔鄉的李白沙老遠就聽到副官那特殊的公鴨嗓,以前聽起來無比煩惱的聲音,此時卻仿佛天籟一般。

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用力的一拍凱薩琳雪白的臀部,李白沙哈哈大笑起來:「聽到沒有,我們有救了!」

極度興奮之下的李白沙完全沒有發現已經打開的房門,仍然瘋狂的蹦跳著:「凱薩琳,你在干什么?難道你不高興嗎?」

發現凱薩琳縮在被單中羞惱之極的模樣,李白沙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副官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站在門口,而自己的身體,卻還未著寸縷。

「啊──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瘋狂的叫聲幾乎整個旗艦中都可以聽到。

顧不得梳洗,兩個人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的來到指揮室。但是擁擠的指揮室中出奇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詭異的氣氛嚇壞了充滿了希望的李白沙。

「你們到底怎么了?」

沉吟了片刻,李白沙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難道我們又……」

「那倒沒有!」

面容憔悴的希金參謀長解釋道:「現在我們已經在南卡門要塞的外側,離敵人很近了。」

望著大螢幕上南卡門要塞的影子,眾人的心又是一沉,想不到才離了虎口卻又進了狼窩。

「那我們趕快離開呀,隨便找個地方先落腳,補充些……」

話剛出口,他又覺得不對,于是趕緊住了嘴。

「現在周圍全是紅日帝國的勢力范圍了,我們無論在哪里都找不到補給。」

參謀長此話一出,他的心情更加郁悶了:「這算什么?這簡直比看到一個裸體美人,卻偏偏不能上更加讓人難過。」

「趁現在敵人還未發現我們,大家快想想辦法,怎么安全的離開?」

沒有聽到某人的嘀咕聲,看著螢幕上到處代表著紅日帝國的小紅點,凱薩琳皺起了秀氣的細眉,但手還是放在李白沙的腰上。

「這附近的星帶非常復雜,而且宇宙風暴的影響仍然存在,我們沒有辦法進行星空跳躍。如果要偷偷的離開,我們勢必要關閉通訊,那么最后能否逃脫,仍然是個未知數!」

參謀長有些頹喪:「說實話,我們現在比起在宇宙風暴中的形勢,一點好轉都沒有!」

「操他奶奶的,大不了我們再沖過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我們還賺一個!」

哈勃的大嗓門在寂靜的指揮室里格外的清晰。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哈勃與李白沙的身上,這兩個人簡直白癡得像兄弟一樣,讓人哭笑不得。

「那是什么?這么大?」

李白沙手指著大螢幕旁邊的小螢幕,那是代表后方的星空:「老天,是行星,啊!后面還有流星群,我們要完蛋了!」

仿佛應和著他的話一般,此時旗艦中響起了凄厲的警報聲。傳聲系統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開始報告目前的形勢:「后方二十萬公里處發現巨大無軌行星,我們已經被引力牢牢吸住了,將于十五分鐘后相撞。再次提醒,后方二十萬公里處發現巨大無軌行星,我們已經被引力牢牢吸住了,將于十五分鐘后相撞。」

「怎么會這樣?行星為什么會脫離了軌道?」

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螢幕上巨大的星體,以那種速度、距離及引力,艦隊是沒有任何機會閃避的。

被一顆行星撞上的后果會如何,大家都知道。要計算出它的運行軌跡,一定要計算出來,否則就完了,李白沙緊張的沖副官喊了句:「快去把我的手提箱拿來,快點!」

沒有理會匆忙跑開的副官,李白沙轉向自己的參謀長:「希金參謀長,我命令,向行星發射定位離子導彈,有多少發射多少,一定要放慢行星的速度!」

聽到司令的指示,希金這才醒悟過來,定位離子導彈確實可以在一定限度下,讓行星的速度緩慢下來,雖然無濟于事,但是畢竟可以延長碰撞的時間。

滿臉大汗的下達了命令,希金參謀長這才感覺,或許一直以來自己都小看了這位名義上的艦隊指揮官。但是他卻不知道,李白沙在學院中研究的本來就是這些東西,自然比他這個純正的軍人要明白得多。

接過副官抱來的手提箱,李白沙拿出電腦接上指揮室的探測系統,然后開始緊張的工作起來,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李白沙臉上。

每個人都將最后的希望放在這個經常嬉皮笑臉的上司身上,沒有人感覺到那種怪異的氣氛。也沒有人發現,就在這瞬間,大家仿佛都找到了寄托,好像這個只會嘻嘻哈哈的男人,真的能夠帶領自己逃出去。

十四分,十二分……十分,整個艦隊都已經明顯感覺到行星那無可抗拒的吸引力,星艦急速接近中,時間已經剩下為數不多的八分鐘……汗水慢慢的滲出了額頭,落到了地上,但是李白沙完全沒有擦汗的時間,他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著。

時間已經只剩下五分鐘,所有的人都放棄了。秦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嘆息起來,而原本就寧靜的指揮室更是一片死寂,只有某人的手指仍然不肯舍棄,按鍵的聲音仍然在持續著。

凱薩琳捏著手絹,走到李白沙旁邊,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然后臉挨著臉對他說:「放棄吧,我們已經……」

「有了!」

某人大喝一聲:「我命令,艦隊全體向……向……」

李白沙尷尬的望了參謀長一眼,手指著螢幕上的一個方位:「向這個方向跳躍,這個座標……」

希金無奈的望了某人一眼,怎么都想不通,一個能夠在這么短時間里計算出星體運行軌道的人,居然連最基本的軍事常識都搞不清楚。

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了,希金仔細的看了一下李白沙手指的方位:「我命令,全體艦隊開始進行星空跳躍,座標方位……我們還在宇宙風暴的控制區域啊,做星空跳躍簡直是找死!」

希金說道。

「你……我們沒有時間了,不跳躍現在就要死了!」

希金不顧儀態的直跳腳,然而聲音里已經略帶哭腔:「快點,快點,就快沒有時間了!」

明白了李白沙的意思,希金不得不同意,如果不進行跳躍的話,馬上就要死了,而跳躍起碼可以再延緩一段時間。希金冷冷的下達了命令,然后指揮室里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祈禱著上天不要拋棄這群迷失的人。

碩大無朋的星體陰影籠罩著整個艦隊,壓抑的感覺讓每個人的心臟都瘋狂的跳動起來。最后方已經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雖然沒有人開口,但是每個人都明白,那是艦隊最后方的飛船被摧毀的聲音。

艦隊拼命的加速,爭取達到光速之后進行星空跳躍,死亡的陰影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接近……指揮室中的燈光陡然一暗,飛船終于如愿以償的超越了光速開始空間跳躍。隨著室內重新明亮,每個人心里都充滿了無以言喻的喜悅,大家大聲歡呼著,然后互相擁抱在一起,慶祝著劫后余生的勝利。

只有某位長官坐在的板上,裂開嘴傻笑著,眼淚不停的流淌下來,生死之間那短短的一瞬,幾乎讓他瘋狂。

沒有人理會那個剛剛立了大功的上司,希金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立刻查明艦隊損失情況及方位,馬上匯報!」

「報告,我們現在正處在南卡門要塞三點鐘方位,距離十萬公里,艦隊損失約五分之一!」

觀察員第一時間將情況匯報上來。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副官秦天怯怯的問道:「我好像看到行星向要塞飛去了?」

剛剛歷劫歸來的眾人顧不得興奮,全都沖到大螢幕前,望著那代表行星和流星的光點正迅速的向要塞飛去,因為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與要塞相撞了。

「長官,李司令!」

不知道是誰開頭大聲叫起來:「我們該怎么辦哪?」

聽到了叫聲,李白沙霍的站了起來,奔到大螢幕前,望著要塞中瘋狂逃命的紅日帝國的艦隊:「哈哈,好,撞死這群狗娘養的!撞得好啊!撞得好啊!」

「但是我們距離難卡門要塞只有不到十萬公里的距離!」

趙玉少校冰冷的聲音給某人澆了一頭冷水。

「不可能,那樣的話,我們根本來不及逃跑!」

李白沙狼嚎一聲:「快,快點,我的手提箱!」

或許是經歷了前面的大悲大喜,對于眼前死亡的陰影,居然沒有人歇斯底里,只是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拼命計算的艦隊司令官。一種濃濃的信任感充滿了指揮室,或許是那種信任的感覺,又或許是上一次的成功脫險,竟然沒有人懷疑,那個原本稱為懦夫的家伙,可能還有扭轉干坤的能力。

按鍵的聲音忽然停止下來,李白沙雙手一攤:「讓我們為自己默哀吧!」

沒有人為他黑色的幽默感覺到好笑,趙玉面無表情的望著螢幕:「其實,即使我們逃過了這個劫難,要塞里的老百姓們也都完了。」

李白沙恨恨的望著護衛隊長那絕美的容顏,如果能跑的話,難道老子還不跑呀?只是根本沒有辦法而已。

「我們是不是可以將行星給炸掉?」

副官小心翼翼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沉默。

「開玩笑,我們哪有那么多時間可以將整個流星帶都炸光?」

希金沒好氣的回答:「或許我們真的完了!」

「不一定啊!」

聽到了副官的話,李白沙腦子里忽然萌發出一個想法:「讓我先計算計算!」

「還要計算?我們就要……」

哈勃的吼聲淹沒在眾人的怒視中。

宇宙歷三八九四年十一月一日,或許這一天是個值得永遠紀念的日子,也或許是英勇無敵的第三艦隊司令官李白沙少將永垂青史的一天。

小野元帥在南卡門要塞只待了一天,任命原田正二為南卡門要塞司令官,統籌安排軍需物資和民用物資的補充與協調,接著就下令全線出擊,目標河月聯邦政府所在的──不倫妮星球。

原田正二剛開始工作,就下令將要塞里的所有河月聯邦軍中校以上的將領全部押回紅日去,然后準備分期分批的運送被俘虜的遠東方面官兵回國。說是回國,其實國內哪里有那么多的糧食來供養這么多的俘虜?其目的不說自然可以明了……不過,要塞剛剛拿下,人心不穩,原田正二只得先暫時放緩送低級官兵走的計畫,只送走一些高級將領。

原田司令官在查看要塞的軍事裝備時,每到一處就大為感嘆:「唉,我要是這里的指揮官,最少可以守上一年,甚至更多,你們看看,這里的武器裝備都還是嶄新的。」

來到一望無際的糧倉后,原田更是驚得合不攏嘴:「看來有句古話說得很好,河月人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都是蟲。哈哈……」

望著陪同軍官放肆的跟著大笑,那些河月人的翻譯官心里極不好受,卻也只能忍住悲傷,強作鎮定。

原田在車里看到一群士兵圍著幾個女孩子,嘴里說著難聽的臟話動手動腳的,眉頭一皺,冰冷的問副官道:「這是那里的部隊?」

副官答道:「按照地理位置及軍服標志來說,應該是第一陸戰集團軍的士兵。」

原田大怒:「簡直是混蛋!帝國才剛剛占領這座要塞,人心尚未穩定,我們要提供給元帥的是一個安定的后方。我命令,不管是哪支部隊,都得嚴肅軍紀,把這些家伙統統抓起來,交由軍事法庭審判。」

但這只是原田看到的情景,也活該這幾名官兵倒楣。其實在占領要塞后,帝國的軍紀已經敗壞到了極點,每天都有無數正值花季的少女被強奸,都有許多家庭被搶劫,都有拒絕交出財物的百姓以反抗統治為由被槍殺。

在紅日帝國的官兵看來,只要占領了南卡門要塞,聯邦就意味著滅亡了,偉大的元帥率領的遠征軍將橫掃整個河月聯邦,勝利指日可待,所以他們要盡情享用這得之不易的快樂。

不過也是小野元帥選錯了人,原田副司令官做事細心,富于謀略,但唯一的缺點就是缺少鐵腕的魄力,再加上他一直忙于為前方輸送補給,所以忘記下令約束官兵不得騷擾要塞的人民。他以為副官會把他的想法傳達給所有的指揮官,但是他錯了,副官也早被財務和美女迷昏了頭……不知出于故意還是疏忽,原要塞總司令莫萊多和參謀長楊云賓居然被一起送上了運輸艦,而且還安排在同一個房間中,準備運往紅日帝國本土。

發現房間里的莫萊多,楊云賓頓時大怒,他強烈要求將兩人分開。但看守置之不理。楊云賓只得以絕食威脅,負責押送的指揮官千幻少校起初也沒予理會,后來發覺楊云賓居然真的存了死志。無奈之下,只好先將楊云賓送回國內,而那個廢物前總司令則等待下一個航次。

小野元帥也十分滿意原田的補給供應,覺得這老夥伴確實很盡力。為此,還專門發來感謝電,一面詳細介紹戰況,一面對于老朋友的支持表示深深的謝意。

但原田現在也僅僅是在維持,因為要塞雖然囤積了很多軍用和民用物資,卻也失去了聯邦方面的及時補給,由于前方的將士需要,要塞的平民也需要,而且盡管已經給俘虜們一減再減其食品供應量,但還是因為人數過多而消耗巨大,所以逐漸開始捉襟見肘。原田下令從后日起秘密就地處決俘虜,這一充滿血腥的命令是迫于無奈而為之,而處決命令則由憲兵司令高川執行。

高川一接到命令就馬上讓憲兵們紛紛出動,并且押著一些健壯的俘虜開始挖坑。起初俘虜們不太清楚在干嘛,但后來一位懂得紅日語言的軍官在偶然之間聽說是要把他們活埋,大驚失色之下立刻告訴身邊的人,接著就爆發了聲勢浩大的反抗行動。

因為沒有辦法秘密的處決俘虜,高川立刻下達鎮壓的命令,按照當晚出工的名冊計算,足足死亡了超過六萬五千名聯邦俘虜。

紙包不住火,最后還是被要塞的居民知道了,結果群情激憤,紛紛準備罷工罷市。

經過帝國駐軍高級將領商議后,決定不對反抗行為示弱,原田本來準備找些代表來談談的,但是與會軍官眾口如一,此類事件的發生,大大的影響了帝國的國威和軍威,必須要殺一儆百,讓膽小如鼠的河月人知道帝國的厲害。布置完畢后,就等著游行示威的倒楣鬼前來送死。

但是布置的準備還沒開始,原田就接到副官的報告,根據要塞的報警系統顯示,有個巨大的行星以及無數的流星,將會在一個小時后與要塞相撞。

「他奶奶的,這種倒楣的事情怎么會落在老子頭上?」

從不說粗話的原田也開始罵娘了:「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一路上原田只會叫這兩句。

經過專業人士的確認后,原田忙不迭的下令全體官兵離開要塞,所有民用商用船只全部征用,一時大街小巷一片亂糟糟的景象。

幸運的是平時帝國的官兵們訓練有素,終于在撞擊前二十分鐘全部離開了要塞,全速駛向自認為的安全的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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