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林大會

魔女天驕美人志

潛龍 8009 11-11 17:25
白瑞雪方才與他們如此一弄,潛藏體內的『玄女相蝕大法』,立時產生反應,一股熊熊欲火,早便燃點起來。

她驟覺口干喉燥,氣息急促,胯間不覺發騷發癢,甘露長流,無可禁止。

白瑞雪這時看見二人的寶貝,一股難言的沖動,更是無從抑止。

二人聽了她一番說話后,原本硬直如鐵的龍槍,這時已嚇得垂倒下來。白瑞雪見著,不禁嘆息道:“真可憐,怎地又軟了!”

話才說完,螓首緩緩往前探去,埋首至史通明的胯間,伸出丁香小舌,舔舔他的頭部。史通明倏地一顫,輕輕呻吟一聲。白瑞雪聽見,便即小嘴微張,把他含入口中,憐惜地吸吮起來,而另一只柔荑,卻為唐貴套動著。

白瑞雪邊弄邊瞧著二人的表情,只見她手口并用,來回交替,把兩人弄得氣喘如牛。炷香時分已過,史通明第一個按忍不住,白液狂噴而出,猛闖白瑞雪的口腔深處。但白瑞雪并不放過他,仍是用力地銜著,直到他涓滴不剩,才吐將出來,朝他投以一個溫柔的微笑。她把白液吐在手掌心,輕聲道:“怎地這么多,看來你已經很久沒有快活過了。”

史通明頓感暢美之極,便嗯的一聲應了一句。

白瑞雪轉移陣地,小嘴已把唐貴的寶貝納入口中。沒過多久,唐貴也撐持不過,便即一泄如注,任由白瑞雪把他吸得一干二凈。

白瑞雪把二人的褲頭拉上,并綁好褲帶,站起身來微笑道:“我剛才這樣待你們,也應該滿意了吧,打后便要看你們如何回報我了。我提出的條件,要是想清楚之后,便通知房外的人便成了,今日便考慮一晚吧。”說完便徐徐走出房間。

這晚,白瑞雪突然來到羅開的房間,輕輕敲了一下房門。不久房門呀的一聲開了。羅開見是白瑞雪,略感詫異,問道:“瑞雪姐,有事找我嗎?”

白瑞雪點了點頭:“是有關那兩人的事,我可以進來嗎?”

羅開讓開身子,白瑞雪娉婷而入。羅開掩上房門,回身問道:“瑞雪姐進展如何?那兩人肯合作嗎?”

白瑞雪道:“我已經知道,他們確實是被『玄女相蝕大法』所害,世上練有這法門的人,除了天熙宮紀家姊妹外,便只有我和婉婷。是否再有其它人練有此法,便不得而知,但這個機會相信并不高。瞧來天熙宮與血燕門之間,兩者的關系不大尋常。”

羅開眉頭一皺:“瑞雪姐是說瑤姬是血燕門的人?”

白瑞雪道:“可能是,更有可能是血燕門的門主。”

羅開不解道:“恩師雖然對我也有說及『玄女相蝕大法』之事,但并沒有說這門功夫可以毒害人,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白瑞雪嘆息道:“這門功夫凡練到『參同契』這階段,便能在交合中吸取男性的功力,繼而化為己用。若練至第四層『肆同契』,便大有不同了。『肆同契』是『玄女相蝕大法』的最后階段,也是最難練的一層。若要自行修練『肆同契』,沒有十年八載,是無法練成的。除非得到練有『乾坤坎離大法』的男性幫助,以陽息助她運功,方能速成。

“當練成『肆同契』后,女子可自行催運內息,凝聚出一股毒素,而這種毒素,一但碰著男性的肉具,便會附在其上,接著便慢慢滲入男性體內,半年之后,那男人便會陽氣虧損,脫陽而亡,可謂陰損之極。

“若要解救受害人體毒,唯一的方法,便是再與那女子交合,再度輸入新的毒素,便可再延續半年。倘若要把男性體內的毒素悉數清除,在第四層的『肆同契』中,也有一篇是吸取毒素的法門,只要那女的運用此法,才能把男性體內的毒素吸去。”

羅開道:“難道瑤姬已經練到第四層?”

白瑞雪點頭道:“極有可能,但那二人一時還不肯說出真相,不然便會知曉了。但我看他們二人,對體毒甚為害怕,極欲馬上能夠除去。光憑這點,足以證明他們是受制于人,方會成為血燕門的人。

“我方才已仔細考慮過,倘若咱們能為他們除去身上的毒素,無疑是救了他們一命,對咱們自是心存感激,或許會為此而歸附咱們。到時若得到他們的幫忙,對阻撓瑤姬圖謀一事,相信會有很大的幫助。”

羅開沉思一會,道:“瑞雪姐是想解除他們的毒素?”

白瑞雪點頭道:“為了要破壞瑤姬的圖謀,這算是個最佳的方法。『玄女相蝕大法』我已經練至第三層,但若要練第四層,非要你的幫忙不可,你不妨考慮一下。”

羅開道:“恩師當時再三囑咐我,務必要我保護紀家姊妹兩人安全,把瑤姬導入正途,免她做出為禍武林之事,至今我仍銘記于心。若為了她們姊妹二人著想,我本應無須多作猶豫。可是瑞雪姐你和恩師并非一般的關系,我這樣做,豈不對恩師不敬,這又叫我如何是好……”

白瑞雪截著他道:“羅開,你且聽我說。由始至終在我心里,我從沒有忘記過長風哥。但我相信,就算咱們做那回事,長風哥也不會怪責咱們。我修練『玄女相蝕大法』,也是長風授予我的。要知修練此功的女人,其后果如何,他比誰也清楚不過,若沒得到男人慰藉和滿足,體內欲火不能宣泄,直是如捅蜂窩,隨時會有性命之危,因此長風哥才會叫你來找我,難道這一點你也想不通么?

“但我見你總是心存芥蒂,實不想讓你難做,便不宣之于口罷了。但現在環境不同,鏟除血燕門一事,這是勢所必行的,對瑤姬或武林來說,都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若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厚顏與你商量。”

羅開聽完這番說話,再三細想,也覺白瑞雪的說話有點道理,心想道:“恩師當初叫我來月明莊之時,想必也有考慮到此節,若然他不予允許,自會與我說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并沒有向我提出。難道真如瑞雪姐所言,恩師是要我來頂替他?想來也像了,光看瑞雪姐對恩師的愛慕之情,便已知道兩人是何等深愛對方,恩師又怎會讓瑞雪姐履險,所以才會叫我與瑞雪姐接觸,這還有什么疑問……”

言念及此,羅開方知自己往日過于迂腐,只是往一邊想,實是想岔了,不禁搖頭微笑,道:“想來我是真的想歪了,沒有深究恩師的心意。瑞雪姐,要我如何助你修練『肆同契』,羅開委實半點不知,我該怎樣做才是?”

白瑞雪笑道:“你終于想通了。”

羅開點了點頭。白瑞雪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遞給羅開道:“這是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的秘籍,我適才已經詳細看了幾遍,你也可依照秘籍內所示,以『乾坤坎離大法』助我行功便成了。還有,現在咱們首要做的,便是把身上的衣衫脫光,你說是嗎?”

羅開望著她,登時搔著腦袋傻笑。

※※※

月影橫斜,溶溶月色徐徐移過庭階,如清水般漫進房間。

屋內只見簾影蕩漾,燭光搖曳。柔和的光線,淡淡映著榻上的赤裸男女。

羅開單手支顎,從上往下望著眼前的美人兒。白瑞雪容止端麗的臉上,正自綻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一笑猶如春光般明媚,直把羅開迷得目眩心跳!

白瑞雪的美艷,確也稱得上人間絕色,潔白的皓齒,如仙似的臉龐,細長的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在兩洼笑渦里,卻潛藏著說不盡的風情!

這時白瑞雪抬起雙手,圈上羅開的脖子,微笑著道:“你看了這么久,還沒看夠么?”

羅開回過神來,不由贊道:“瑞雪姐實是美得天仙化人般,這才教我看得忘了形。”說著伸手撫上她滑嫩的肌膚,輕輕的游移著。

白瑞雪朝他溫柔一笑:“你說話太不老實了,我又怎比得上婉婷和依依呢,其實你不嫌我人盡可夫,我已經很高興了!”

羅開一怔,軒眉蹙額的盯住她,說道:“你怎地這般說?”

白瑞雪淡然一笑:“我說了出來,也不怕你鄙笑,就是你罵我是淫娃蕩婦,我也甘于承受!”

她歇了一會,徐徐又道:“自從我和長風哥一起,當初委實受不了他的雄威,每次和他行房之時,猶如身受苦刑般痛楚,但我心里實在太喜歡他了,只好強自忍受。后來我方知道,他是練了『乾坤坎離大法』這門功夫,才會這般性欲旺盛。不久我也在長風哥口中,得知他家傳另有一門女性修練的法門,便是『玄女相蝕大法』。可是他堅持不肯授與我,也把其中利弊說與我知曉。但我為了二人幸福著想,只好再三懇求于他,要他讓我修練此法,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終于答應了我。

“兩年多前,我突然接到他的死訊,當時直教我痛不欲生,要不是婉婷在旁攔阻,恐怕我已隨他而去。自從我練了『玄女相蝕大法』后,體內淫欲之念,卻逐日大增,教人難以按抑。若不是我曾應承過婉婷,真是想一死了之。

“終于我苦撐了半年,著實忍受不住了,便開始和莊里的武師攪混,起先還能讓我稍稍舒緩,但日子久了,而『玄女相蝕大法』的功力也逐日遞增,體內淫欲火焰更熾,若無兩個男人同時與我交歡,已難消卻我心頭的欲火,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羅開雖在婉婷口中聽過此事,但目下親耳聽見,更覺感觸良多,便道:“瑞雪姐,以我認為這一門功夫,只要是用之得當,也不失為一門很好的法門,它不但可以今人駐顏養生,也可提高個人功力。便如現在,還可以替人解毒消災。只是瑤姬心存惡念,用以害人罷了!再說,其實你以『肆同契』為那些人解毒,我實在不甚贊同,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白瑞雪微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這樣做,并非全是為了長風哥,能否幫到他女兒,我只能說盡力而為罷了。但最主要原因,我是為了整個武林。光看這兩人,俱是白道中的好漢子,要不是受制于人,我肯定他們決不會自愿做這等害人之事,要是咱們知而不管,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將來整個武林,隨時都會落在奸人之手,后果如何,我不說你也會知道了。”

羅開聽得頷首稱是。白瑞雪又道:“雖然靠咱們這幾個人之力,也未必能挽回大局,卻也不能袖手旁觀。羅開弟你放心好了,婉婷是我的好妹子,這種事我不會讓她去做的。況且我白瑞雪又算得上什么,只是一個沒有男人便活不成的女人,今次我能為武林盡一點力,也感安慰了!”

羅開聽到這里,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委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心想,一個女人也能舍身為人,更何況自己是個堂堂大丈夫,便即道:“好!從今日起,咱們勢必要把血燕門鏟除不可,決不能讓他們在江湖上任意胡為。”

白瑞雪嘴角含笑,點了點頭,便拉下他的腦袋,輕聲道:“不用再說了,記緊要依照秘籍里的指示去做,知道嗎?”

羅開嗯了一聲,低頭吻上她俏臉,白瑞雪也作出熱情的回應。她引導著羅開的手,往身上的要點摸去。

羅開邊吻著她腮頰,邊握住他一只玉峰,溫柔地揉握。只覺觸手挺彈飽滿,且細滑非常。他的吻沿著項彎向下移,滑過她脖子,最后吻上她的玉峰,那顆嬌艷猩紅的頂上蓓蕾,已全然納入他口中。羅開馬上舌舔唇吸,讓白瑞雪感到無比的暢美,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甜蜜的呻吟。

只見她玉手下移,輕握著羅開的寶貝,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兩只手指,圈住他的頭部,以拇指拭壓他的棱溝,柔聲道:“嗯……你……你好粗壯,實難想象依依如何忍受得來!啊……好舒服,不要停!”

羅開繼續埋頭苦干,盡情享受她的豐滿。白瑞雪渾身甘美,眉梢含春。白晰修長的玉腿,早已繞上他的腰肢。只見她唇瓣鼓突,溪水連綿,沿著臀溝徐徐滴在錦褥上。

羅開揝揝捻捻,手口并用。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了,終于開口哀求道:“進來吧,我著實忍不住了。”

羅開見她兩眼汪汪,情興大動,也難卻其情,便即跪身而起,正要提槍入洞,方發覺她穴口奇小,直是一指難容,不由大感奇怪,心想她早非處子,為何還這般緊細,便問道:“瑞雪姐,你這里怎地如此窄小,猶如處子一般?”

白瑞雪笑道:“這便是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的好處,不但可以青春永駐,而越練得時日長久,膣室也愈益收緊,內里張力也會逐漸增強。但你不用擔心,用力撐開進去便是了。”

羅開聽后,不由想起當日與瑤姬交歡的情景,她同樣擁有一個這樣的美穴。便因為她的異常緊繃,刺激感自然隨之大增,方會讓他這么快便拋戈棄甲,最后才會被她拋進水牢去。但若不是這樣,又怎會遇見紀長風,更不會練成一身好武功。人生的際遇,可真難以預料。

他此刻聽見白瑞雪的說話,便把個巨大玉冠抵住花房門戶,略一磨增,便用力一挺,龍槍登時直闖了進去。只覺寶貝被她箍得絲發難容,內中果然異常緊窄,直是讓人寸步難行。

白瑞雪驟覺大蛇入洞,當下輕哼了一聲。她自紀長風之后,何嘗遇過這樣的人間妙品,這回宛似如渴遇漿,久病逢丹,立時淫興大熾,忙把玉腿兩分,情穴相迎,口里忘情地叫道:“好美!再用力深進,不用憐惜姐姐。”

羅開猶如亢龍得水,低頭見著寶貝被花穴牢牢含箍,當即用力直沒至根。白瑞雪美得身軀繃硬,膣內空虛全消,只覺大寶貝充貫瓊室。

這時羅開金槍大震,旋即猛提狂戳,沒多久便熟不由徑,越來越是兇猛。但見白瑞雪卻毫無所苦,不住湊臀相迎,不停嬌喘道:“羅開弟你當真神勇,姐姐自這兩年來,今日方嘗到真正滋味,你便好好愛我一晚,讓我能得以盡興,便是死去也是甘愿了。”

羅開一面左沖右撞,一面道:“既是瑞雪姐滿意,羅開自當盡力,如今先讓你盡興一番,再行助你運功修練如何?”

白瑞雪道:“這再好不過了,羅開弟你且睡下來,讓我在上面好么?”

羅開自無意見,便即抽身而退,仰躺下來。白瑞雪身子一翻,便跨伏在羅開胯間,她也不嫌臟,連漿帶汁把他的龍槍納入口中,忘情地吸吮起來。

她一手撫玩著子孫袋,一手提著龍桿,直弄得羅開渾身暢爽。只聽白瑞雪吃得唧唧有聲,不時以舌頭舔盡棒身,不時又輕含皺囊,直到她心滿意足,方跨騎沉臀,引蛇入洞。

白瑞雪被寶貝一鉆,便已在花心內釘住,其硬如鐵,燙熱非常,登時美入心肺,忘情叫道:“好硬好熱,你這根寶貝著實愛煞人也!姐姐箍得你暢快嗎?”

羅開笑道:“委實美得緊要,尤其現在望見它時沒時現,瓊漿飛濺,這光景實在太誘人了。”

白瑞雪聽見,也低頭看去,果見其景甚為淫靡。她聽見羅開愛看,便把身子仰后,盡量把那美景呈現在他眼前。隨見她玉臀款拋,“噗哧,噗哧”的大起大落,她也不運功按抑,好讓自己能盡情發泄。沒多久也因情興大熾,津液汪汪狂涌,無法止竭,再疾送幾回,便以泄泄汨汨的丟了。

當晚兩人樂至二更,方定起心來依書修習,直至天明。

羅開把陽息沖開她任脈、督脈、陰維、陽維、陰蹻、陽蹻等六脈,其中任督二脈乃是陰陽兼通的要脈,一經貫通,白瑞雪的功力不但大有增進,且內息中的陽氣也積蓄到相當火候,只消白瑞雪再自行依法修習一日,『肆同契』便可大功告成。

※※※

晨光初上,雁影門外早已人如潮涌,車馬喧喧。

今天正是武林大會的日子,自四方八面而來的江湖人物,不論黑道白道,均已比肩繼踵而來。一些名門大派,早便由雁影門接待入住,還有不少小門小派,今早才能攜帖進內。

羅開昨夜雖一夜未眠,卻對他全無影響。一大清早,便已準備動身啟程。皆因首日是雁影門設宴迎賓之日,帖上早已定明,每帖只能接待六名賓客,羅開只好與怪婆婆、白婉婷、董依依、上官柳和小金前往。曲依韻皆因是華山派弟子,自知不便前往。而白瑞雪也自愿留下修習『肆同契』。

雁影門位于長堤坡之南,兩者相距只有半里路遙。眾人來到雁影門外,只見其建筑異常宏偉,一派磅礡,高樓一棟接著一棟,重重迭迭。來到門前,由小金遞上請柬,便有一名雁影門弟子在前引領,帶著眾人進內。

進得屋內,羅開見這處氣派甚大,但見眾弟子莊丁如天竺鼠般,忙個不停,正自來回待客,川流不息。羅開心中納罕,光看這等聲勢,便曉得雁影門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何等地顯赫,權勢是何等熏灼。

眾人被迎到一個大廳,廳上早已人頭涌涌,有站有坐,實不下千人。只見各人一團一簇的互相寒暄交談,頗為熱鬧。六人找了一張圓桌坐下,便聽董依依笑道:“這里果然熱鬧得緊,不知這個武林盟主是怎生模樣,能夠創立這樣一個大門派。”

上官柳低聲道:“當今武林盟主傲笑天,據說武功并非如何厲害,但其人愛出風頭,交際手腕極好,且喜濟困扶危,排患解紛,因此上任盟主死后,便被各大門派推舉成為盟主,也并不是以武力得來的。”

怪婆婆搖頭道:“自來當任盟主的人,必是武德兼備的人物,倘若有什么大事發生,沒兩三下武功底子,又如何震壓得住。依我看這個盟主,只是個徒有虛名,土龍芻狗之流罷了。”

便在這時,一把沉厚的女聲自羅開身旁響起:“羅少俠,原來閣下也來參加英雄大會。”羅開循聲望去,那人竟是慈玄師太,而峨嵋三英卻站在她身后。

羅開看見,便即長身而起,抱拳躬身行禮:“不知師太駕到,晚輩有失遠迎。”

慈玄笑道:“當日誤認了羅少俠為黑王蜂,貧尼還沒有親身請罪,還望羅少俠海涵!”

羅開一聽,登時心里一跳,要是他知道黑王蜂便在眼前,恐怕大大不妙了,當即道:“師太這樣說,實令晚輩汗顏!是了,我還沒給師太引見。”

慈玄點了點頭,目光便望向坐上眾人,只見羅開道:“這位是邱婆婆……”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欲要看看慈玄的反應。

果然見慈玄雙目大睜,連隨踏前兩步,躬身合十道:“原……原來是邱老前輩,慈玄在此見過老前輩。貧尼早已久仰大名,沒想今日有此福緣,能得一見當世高人,實是三生有幸。”說畢便即向峨嵋三英道:“止怡,止茵,止若,還不過來拜見邱老前輩。”三人聽后,雖不知這老太婆是何許人物,但見掌門對她執禮有恭,想必也是什么成名高人了,便連忙上前行禮。

怪婆婆也沒有站起身來,只是點頭說了聲免禮。羅開便向怪婆婆道:“慈玄師太是現任峨嵋掌門,晚輩也是十多天前才有緣得見。”便再向慈玄道:“這幾位都是晚輩的朋友,這位便是人稱“冷艷天嬌”白婉婷,這位是邱婆婆的高足董依依,而這位是上官柳,這都是師太曾見過的。”三人一一躬身行禮。

慈玄連隨即合十還禮,笑道:“原來董姑娘是邱婆婆的高足,無怪當日姑娘的輕功如此高明。”

董依依聽她稱贊自己,心下自是萬分得意,當下笑道:“不要取笑依依了,那日我對師太無禮,還望師太不要怪依依才是。”

慈玄道:“那日都是貧尼胡涂,又怎會怪姑娘呢!我記得當日你和羅少俠追蹤黑王蜂,不知后來情形如何呢?”

董依依見她問起,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望羅開,口里卻結結巴巴道:“那……那日……”

羅開自是不待她回答下去,當下搶先道:“說起當日,若不是這位上官兄的幫忙,我實在無法把白姑娘救出,更不能把黑王蜂處理掉。”

慈玄瞪大眼睛,忙問道:“是么!莫非你已經把黑王蜂除去。”

羅開笑道:“黑王蜂這個淫賊已經在世上消失,從今以后也再沒這號人物了。”他說得甚是隱晦。

慈玄喜道:“得羅少俠除去這一大害,實是武林之福,貧尼先行在此致謝。”

羅開忙道:“這等小事何足道哉,師太不用多禮!”

怪婆婆突然道:“師太若不嫌棄與老太婆同坐,便請一起如何。”慈玄自聽得這人是怪婆婆后,雖未曾識荊,卻早有耳聞,更知她武功博大精深,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對這樣的高人先輩,早便有結交之意,這時聽得怪婆婆如此說,自是正合心意,當即謝了一聲,欣然坐下。

而怪婆婆卻另有計較,她素知峨嵋派在江湖上響有盛名,若能與她一桌同坐,旁人那敢小覷了他們,而最為重要的,便是乘此機會與名門大派多加來往,對羅開將來開門立派一事,實是大有幫助。二來她久居深山,江湖中事也早已不知,今趟她立意要從旁輔助羅開,也不得不再投入江湖了。現刻更可在慈玄口中,多少也得知江湖上的近況。但羅開和上官柳兩人聽見,不禁眉頭一緊,惴惴難安。羅開心里想道:“峨嵋派對黑王蜂可說深仇似海,若在言談之間有個閃失,被她發現了上官柳的身分,那時當真大大不妥了!”

便在這時,桌旁一聲佛號響起,眾人回頭看去,見一個銀眉低垂的老僧,身后跟著一群和尚,有老有少的不下十人,正自卓立眼前。

只見那老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空明見過邱施主和慈玄師太。”

怪婆婆老眼一抬,當下笑道:“老和尚,沒見二十多年,你還沒多大改變,還是這副迂腐模樣。”

空明道:“自從當年洪圣關一別,點點指頭,算來也有二十四年了,后來聽聞施主絕跡江湖,實令貧僧久懷慕藺。”

慈玄見這人正是少林掌門空明大師,趕忙站起還禮:“貧尼見過空明、空見兩位大師。”站在空明身旁的一個老僧,法號空見,乃少林戒律院首座,執掌職司監管少林弟子的功過,卻是空明大師的師弟。

羅開等后輩見是少林方丈,便依次上前拜見。空明、空月逐一回禮后,怪婆婆笑道:“老和尚,你我闊別多年,快坐下來再談話。”后輩聽見怪婆婆的說話,便紛紛退到椅后,把坐位讓了出來。

羅開卻被怪婆婆扯住,叫他坐在身旁不用離開。空明與怪婆婆兩人,當年已頗有交情,空明更深知怪婆婆性情怪異,為人豪爽,對她肆無忌憚的言語,也不多大介懷。空明、空月合十一禮,說了聲“阿彌陀佛”便即坐了下來,其余僧眾便站在二人身后。

過不多時,雁影門的弟子,紛紛送上香茶茗客,眾人也談笑甚歡。

少林直來可謂是武林之首,空明方丈更是無人不識。這時堂上的各門各派,不住投來詫異的目光。心里均想,這個老太婆和那年輕人究是何人,竟與少林、峨嵋兩派的掌門同坐一桌,且談笑生風,喜笑盈腮,一時均不明個中道理。

其中還有不少人認出“冷艷天嬌”白婉婷,心想連這一號人物,卻被排擠于外,卓立一旁,更是大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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