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就在凝香喝下“縱欲絕命散”的時候,程逸楓因力敵祝綺清不過,被困在環翠雅榭的地下牢房里。

與其說是地下牢房,不如說是一間裝潢華美的房間,無論家具、擺設,無不是精心安排的。足可容下多人的大床,襯著一套粉紅色的芙蓉暖帳,四周伴以大大小小掛在墻上的春宮圖,就像妓院里的豪華廂房一般,所不同的,只是房門是以精鋼造成的,重達數百斤,常人難以推開。真的難以想像在風景靈秀的環翠雅榭里,居然有著這么一個別有風情的房間。

在房中的桌子,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一縷輕煙冉冉昇起,散發著令人迷醉的香氣,充滿詭異、充滿期待、也充滿危險。

程逸楓睜開眼睛,原本以為自己九死一生的他,竟然安安穩穩的躺在大床之上,既沒有被點穴道,也沒有被縛著手腳。環顧四周,他更是驚訝,與他形影不離的清風劍,竟然就這樣放在桌子上,伸手可及。

這么一個不設防的局面,程逸楓不喜反憂,心忖道:“祝家姊弟在耍甚么花樣?就連我的清風劍也在,不怕我殺出去嗎?這定有甚么陰謀詭計。”

他迅速跳下大床,拿起清風劍,一量之下,確定這實在是自己的愛劍,決非膺品。此時,傳來一連串鑰匙開啟門鎖的悶響,“呯”的一聲,鋼門應聲而開,來者一個衣飾華貴,體態豐腴誘人;一個淡掃蛾眉,婢女打扮,所到之處,挾著一陣香風,二人正是祝綺清及婢女夏荷。

祝綺清看了他一眼,笑說:“程公子,睡得可好呀?我這個房間的大床舒服嗎?”

程逸楓退開一步,凝神戒備,試探性的說:“你這是甚么意思?既還了我兵器,我們就再打一場!”

祝綺清掩面笑道:“打是不必的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你的功夫,在未滿二十歲的年青小子來說,算是不錯的啦,可惜你的對手是我。唉,這真的是最后機會啦!”說著拿出她的暗紅雙環,提起內勁,說:““玉白虎”我是志在必得的,不要逼我作不愿意的事!”

程逸楓猛一咬牙,運功於掌,突然“呀”的一聲,手中配劍險些落地。他只覺全身劇痛,內息所到之處,無不是奇寒刺骨,如墮冰窖;但若不發動內力,即一如平日,并無異常。他心知要糟,道:“怪不得你竟肯還我清風劍,原來早有預謀!”

祝綺清冷笑一聲,說:“我既是“醫藥雙絕”,這用毒的功夫,當然也不會失禮了。桌上燃燒的是“寒霜草”,其本身沒有毒性……如果不強行運功的話。當然,吸入了“寒霜草”的煙,也沒有甚么大害的,不過一旦催動內息,就會像你剛才一樣,凍入心肺。所以呢,我還你寶劍,你又能有何作為呢?”

形勢比人強,程逸楓心念急轉,說道:“你的目的,不外乎是“玉白虎”,但它只是一件普通的玉器,你得之何用?更何況,我掉在黃河的時候,早就不見了!你恐怕要跳下黃河才能找到了。”

祝綺清動氣的說:“哼!那是你老爹的遺物,怎會如此容易的丟失?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紅光一閃,身法快如鬼魅的祝綺清向前一躍,單環一送,點倒程逸楓。程逸楓苦於內息不順,輕功無從抒展,退后幾步,格得兩下,就此倒在大床上。

祝綺清腦中靈機一動,說:“夏荷,你去搜他的身,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脫下來!”

夏荷無奈的應了一聲,走到大床之上,既小心又認真的搜索著程逸楓。搜了一遍,她說:“小姐,沒有呀……”祝綺清說:“那你不懂看看他有沒有把“玉白虎”貼身收藏的嗎?真是笨蛋!”

夏荷小聲的說:“對不起呀,程公子……”只見她動作生澀的脫下其外衣、內衣、然后是長褲,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可憐的婢女紅著臉說:“小姐呀,奴婢看來……他真的是沒有呀!”祝綺清不以為然的瞧了她一下,說:“還有那個地方呢?你還未搜查呀,快!”

身為婢女的夏荷,平日只有被主人脫光狎玩的份兒,哪有像今天這樣,要主動的侵犯男人?只見她神色妞妮、望著程逸楓下身,一雙小手進退不得,遲遲未能脫下他的貼身褲子。

祝綺清慍道:“笨丫頭!未見過男人的那話兒嗎?有甚么好害羞的?你不脫他的,那我就脫你的!”

夏荷委屈的說:“好好……小姐……”不敢多看,除去剩下的衣褲,快快的搜了一遍,說:“真的沒有呀……他說的是真的吧?”

祝綺清心道:“他的身上沒有,行囊中那沒有,難道真的在黃河時丟了?那怎么辦呀?盟主交託的事情,非同小可的呀……只好再試他一試吧。”說:“你嘴硬不說是嘛,好,夏荷,用你的嘴巴,讓他快活快活一下。”說著往他的陽物一指。

夏荷心領神會,輕輕的應了一聲,小嘴一張,絳舌一卷,帶著絲絲水珠,竟將程逸楓的陽物捧在掌心,從先端到根部,細意品嘗,手法溫柔熟練之極。

眼看美人之舉,耳聽吸吮之聲,身感激情之意,溫熱繚繞,輕咬打圈,試問堂堂男子,怎能忍受?雖身處險地,但情欲實在是無法忍耐,給夏荷幾個吞吐,忽覺一道暖流直透下身,精關一松,熱烘烘的生命之源隨著他的悶哼聲爆發,猶如驚電急射。

夏荷早有準備,一見他的陽物異常顫動,即置於口中,力握劍身,一滴不漏的含在嘴里。她望望祝綺清,后者滿意的說道:“不錯,功夫有進步,定是少爺平日調教的成果吧!唉……還含在嘴里干嗎?快吞下吧!這是女人補身的妙品,不要浪費呀!”

夏荷不情不愿的收下“補品”,站在她的身邊。

祝綺清笑道:“再問你一次,“白玉虎”在哪里?”

程逸楓調整呼吸,慢慢的說:“真的在黃河時丟失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實情!”

祝綺清冷冷的瞧著他垂頭喪氣的陽物,說:“好!夏荷,再來一次!”

夏荷臉紅紅說:“小姐,他剛剛才……才射過了,不能再起來啦!”

祝綺清說:“你忘了“寒霜草”除了是禁制內功的東西之外,還是讓男人金槍不倒的寶貝嗎?”轉向程逸楓說:“你知道金魚的特性嗎?”

程逸楓道:“金魚?”

祝綺清抿嘴一笑,道:“金魚的一生,從不知飽肚為何物。只要人們給牠們可食的東西,牠們就會不停的食,直到飽死的一刻。嘻嘻……你現在就是一條大金魚!不過呢,金魚是食,你是吐,吐的當然是你珍貴的精華喔……不到精盡人亡的一刻,都會不停的吐,這就是“寒霜草”的可怕之處,只要我叫夏荷不停的“侍候”你……”說著一摸他俊俏的臉龐。

祝綺清再說道:“你也不想死吧!現在記得了嗎,把“玉白虎”藏到哪兒去啦?”

程逸楓說:“女魔頭!我要說的全都說完了。”這下子祝綺清真的氣大了!說:“找死!夏荷,再來再來!要他死得難看一點。”

夏荷依言照辦,側眼瞧見程逸楓眉頭深鎖,臉色蒼白,心里歉疚道:“程公子,婢子也是奉命行事,你別怪我呀!”

一次,二次,三次。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

香爐依然發放著裊裊輕煙,伴隨著一聲男子的輕叫,驀地,房中寂靜一片,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