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隨便就救了個港姐冠軍

香江之欲望梟雄

michanll 4292 01-19 14:22
作為殺手之王,殺了人之后,哪怕是用刀子殺人,也不可能在身上沾染上血跡。

所以我還打了個的士回到上海街的貧民窟。

把手提袋放在了床下,洗了個澡之后,溫璧霞還沒有回來。

家里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連BP機這樣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想著事情還沒有完,我便到了旺角最熱鬧的街道——旁邊的廟街。

廟街最熱鬧的是晚上,不過白天還是有很多店鋪做生意的。

我特意換了一身簡單的T恤短褲,背著一個腰包出門。

誰也不知道腰包里面除了一疊錢之外,居然有一把槍。

我先在雜貨市場買了點東西,又找了個一看混混就很多的點心鋪,叫了一碗車仔面和一疊叉燒,坐在角落慢慢聽他們吹牛。

不一會兒的時間,我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新哥是新和盛的雙棍,雖然沒達到紅花雙棍的地步,可也是靠著一把刀斬遍了七八個字號的高手,硬生生的在旺角這種百戰之地打下了一片江山。

新哥的根據地是上海街西面的石龍街和東莞街,大大小小一百多家鋪子,包括在居民樓做生意的樓鳳,都得給他上貢。

而他自己晚上一般在“新飛龍舞廳”呆著,那里是他自己開的店子,里面從上到下都是他的人,也是他的大本營。

至于說新哥的小弟差不多有一百多人的事情,我也沒有在意。

對于殺手來說,永遠都不會把自己暴露在這么多人的面前。

他要隨時帶著一百多個人,我轉身就走。

……

隨意在街上轉了一圈,感受了一下什么是八十年代的香港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街邊的電視上播放著新聞。

今天在新填地街一棟破舊老樓發生的一次重大火災,里面一共燒死了11個男子,目前還沒有確定受害者的身份,也沒有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警方不排除是黑幫火拼的可能,因為這一次是直接澆的汽油,并不是簡單的火災。

我順帶著買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上后,施施然的走進了人潮擁擠的新飛龍舞廳。

香港的黑幫最賺錢的便是黃和毒。

新飛龍舞廳走的便是毒的這條買賣。

來這里的許多人都是為了買毒品的,男男女女都有。

有的女人吸毒之后,整個人處于瘋狂狀態,脫掉身上所有衣服在臺子上面狂跳,不時會引來一群爛仔們的歡笑尖叫,還能占點便宜。

舞廳的音樂聲音開得很大。

混入了人群的我,假裝很嗨的開始了跳舞。

或許是見到我長得很秀氣,不一會兒一個阿姨直接圍了過來,和我跳起了貼面舞。

而且她居然還貼身,敢用下半身來磨我。

我假裝反應很大,轉身就跑向了廁所。

可走到中途,我又轉變了方向,轉身跑進了服務生的更衣室。

一會兒出來之后,我便去吧臺端了一盤子的酒,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托著,往那個有兩個混混看守的走廊而去。

他們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放我進去了。

在黑社會的地盤里面,像是時不時的喝酒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也不可能對人員流動很大的服務生每個都鑒別認識。

況且這里是新哥的大本營,里里外外好幾十個打手在呢,誰敢放肆?

走廊里面有好幾個房間,進來就可以聽到一陣陣呻吟和啪啪啪的聲音,顯然是有人把這里當成了炮房。

時不時的還有男男女女從房間里進出,更能聞到房間里彌漫著的毒品的氣味。

我相信新哥肯定不會在這里辦事,而且這些房間門口還沒有手下在,不符合他的身份。

直到我走到盡頭,轉彎過去,才看到了對面的盡頭房間前面,站著幾個混混在抽煙說笑。

房間兩扇大門緊閉。

我氣閑神定的走了過去。

一個混混看了我一眼,“新來的?”

“是……是啊,我今天第一天開工,他們話新哥要的酒水,讓我送來……”我有些緊張的道。

像是這樣在房間里面用對話機點東西的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新哥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少做。

所以混混們沒有多想,轉而給我開了門。

原本我以為房間里面就能看到新哥,沒想到這還是一個套間。

三個滿是紋身的漢子,一個在打臺球,一個在看書,另一個則是隨著音樂搖擺著身子。

見到了我,他們一陣訝然。

“你乜人呀?”

打臺球的漢子立刻停了下來,用謹慎的眼光看著我。

看書的男子手馬上就往腰后摸去。

只有隨著音樂搖擺的男子才繼續的旁若無人,但他的一只手也伸向了腰后。

我嘆了一口氣,一只手閃電般的揮了幾下,十幾枚飛鏢便射中了三人。

打臺球的和看書的腦門和喉嚨都中了飛鏢,當場就斷了氣。

唯獨那個跳舞的男子躲閃了一下,卻還是沒有逃脫喉嚨被擊中的命運,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抽搐著。

我一口氣扔了十幾枚的飛鏢,結果才中了七枚,超過五枚都打空了。

想到我最鼎盛時期,蒙著眼睛都能射中房間里飛著的鳥兒,現在卻連人都射偏了。

雖然可能是因為戴了手套,影響了準確度,可也的確是退步很多。

看起來還是要多鍛煉和這具身體的融合性啊,不然以后關鍵時候,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讓我來射偏。

這些飛鏢是我下午去廟街,在日雜用品店買的,看上去像是武學愛好者的玩具,可放在我手里,卻是收命的利器。

把酒順手放在了桌上,我蹲下去問那個還沒有斷氣的跳舞男子,“我露出乜破綻了?你哋反應這樣快啲?”

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看樣子想要吐我一臉的血,卻被我直接拿起桌上的果酒瓶塞住了嘴巴,使勁一轉。

“呃……呃……”

跳舞男子馬上就失去了呼吸。

“砰砰!”

敲門的瞬間,我忽然想到了,是不是點酒水都是他們來做的,所以他們知道并沒有點酒水,自然也不應該有人進來。

思緒之中,里面響起一個粗暴的聲音。

“咩事呀?”

“新哥,有緊急的事情發生!”

我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房門。

之所以回答他,是要在這一瞬間讓他有個思考,想這到底是誰在說話。

只要讓他腦袋有這么一刻停頓,那么我就不用擔心推門進去直接看到槍口了。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新哥是不可能鎖門的,沒有那個必要。

哪怕是他在干女人,都沒有任何回避手下的理由。

都黑社會了,還怕個錘子的羞?

結果我還真的猜中了,坐在了沙發椅上,只穿著一條牛仔褲、赤裸著上身新哥對面,就站著一個全身光溜溜的美女。

乍一看,好像她的年齡很小的樣子,差不多十七八歲?

和我的眼睛對視了一下,她嚇得差點尖叫,然后雙手捂住了上下要害。

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比起我上過的那些環肥燕瘦的美女來說,她的身材太一般了,完全的黃毛丫頭。

收回了眼神,我便看到新哥如同鷹隼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我。

他沒有慌張,也沒有大喊大叫,眼神中充滿了嗜血。

三十來歲的新哥只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沒有放在腰后,沒有威脅的動作,這也是他擔心我誤會他要找家伙,然后一槍崩了他。

只要不是用槍,那就還有機會。

新哥用壓抑的嗓音道,“我不管你乜人,我這里有一百萬,現金,你拿了走人,我咩話都不講,也以我的名譽保證,不追究不追查,得唔得?”

看著我悠閑的樣子,他想起來了,外面是有三個得力的打手手下的。

他們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讓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小子闖了進來,多半就是無聲無息之間就被干掉了。

新哥很能打,但是他自己做不到無聲無息的就干掉他們三個。

所以他馬上用了第二種方案。

甭管以后怎么樣,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不行。”

我一抬手,又是幾枚飛鏢飛了過去,直接釘上了他的腦門和喉嚨。

雙棍新哥憋屈得一招都沒有出,就直接丟掉了性命。

“啊……”

女孩子本身就驚恐萬分,看到新哥被人殺了,更是忍不住直接尖叫起來。

要不是我連續關了兩道門,說不定外面的幾個混混就沖進來了。

我懶得說話,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和她近距離的對視著。

看到我的眼睛,她趕緊閉上,渾身都在發抖。

咦?

這丫頭和下午見到的那個中年人有點像啊,難道現在都流行這種?

“好了,睜開吧,我要殺你剛才就殺了。”我淡淡的說道。

但女孩子還不睜開眼睛。

我左瞧右瞧,發現她的臉型有那么一點熟悉。

難道是往后香港的哪個女明星?

思量之處,我在她耳邊道:“靚女,你走光啦!”

“啊”

這下子她又是尖叫一聲,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想要蜷縮著身軀,卻發現自己什么都沒穿,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我叫你別緊張了。”我笑著道:“就你這貧乳小屁股,我都沒有欲望。”

“你……你壞蛋!”

或許是見我一直沒有殺她,也沒有干她,女孩子總算是沒有嚇得發抖了,但還是畏畏縮縮的躲在一邊。

她看著我四處搜刮,并且熟練的打開保險柜,拿出了里面的金條和美金、港幣現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似乎想要說什么,卻忍住沒講。

我又把東西裝了一個包,詫異的道:“你怎么還不穿衣服?”

姑娘心想,我敢穿衣服嗎?

你饞我的身子,我還能活命。

你要是連我的身子都不饞了,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看著她扭捏的樣子,我忽然又道:“算了,你暫時先只穿內衣褲,然后……把這件衣服披上。”

我把新哥搭在沙發椅上的外套扔了過去。

現在是初春,香港白天熱,晚上卻還是有點冷,穿件外套很尋常。

女孩子趕緊按照我的說法做了,我看著她露出一條大長腿,外套里面遮掩不住的白嫩肌膚,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你去外面,叫那幾個看門的進來,只要負責帶他們進門就行了。”我吩咐她道。

“啊?”

女孩子一驚,旋即的臉色蒼白,“你……你要殺光所有見到你的人?”

“聰明。”

我笑了笑,“不過你如果把身份證給我看看,讓我能找到你,我就不怕你出賣我了,對不對?”

“對對對!”

女孩子趕緊從旁邊的褲子里面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顫抖著遞了過來。

“謝伶……”

我看到了姓名,又抬頭望了望她,頓時曉得了她是誰。

難怪我看得眼熟,這不就是明年的港姐冠軍嗎?

來自于內地的謝伶,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88年版本的《絕代雙驕》里面的蘇櫻,另外男主演梁朝韋和吳岱融,完全可以吊打林志穎和蘇有朋的那個版本。

她飾演的蘇櫻這個角色也被譽為是最經典的一個,可惜的是之后謝伶倒沒有了什么發揮,嫁給了著名的野獸制作人岑健勛——在《五福星系列》里面有過客串的那個說話口音很臺灣腔調的眼鏡卷毛。

當然了,這個岑健勛最厲害的還是在香港電影完全衰弱之后,自己率領一批人創辦了遍布中國三四線城市的大地影院,又重現了輝煌。

而且岑健勛人老心不老,五六十歲還在澳門找嫩模開房,最后謝伶和他離婚了事,卻是婚姻很不幸福。

我默不作聲的把身份證還給了她,“去吧,記住,說話焦急一些,就好像發生了什么狀況一樣。”

謝伶不動。

“嗯?”

“你給我十萬塊。”

“嗯?”

“你給我十萬塊,我需要這筆錢!”謝伶豁出去了,“我看到你拿了好幾百萬。你給我,我就去幫你忙,成為你的幫兇!”

小姑娘還是很怕的,說話都有些哆嗦。

說她小,其實謝伶都二十一歲了,只不過看著卻很是稚嫩,跟高中生似的。

她模樣兒長得的確很漂亮,也難怪能成為港姐了。

只不過,這么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居然說出“成為你的幫兇”這句話,真是可以感嘆生活有那么多的困難啊。

我也懶得多問,從包里扔了一疊打卷的大金牛給她,“去吧,表現好點!你有演戲的天賦!”

謝伶微微有些詫異,多看了我一眼,把錢先踹進外套里面,才小聲的道:“這里有后門的,就在臺球桌后面的簾子穿過去……我剛才就是被他們從這里抓進來的……”

“你什么意思?”

“你……你可以不要殺那么多人……”

“呵呵!”

我走了過去,伸手就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我是殺手,你想什么呢?趕緊去!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殺了!”

謝伶咬了咬牙,轉身往門外跑。

“你不會的……”

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