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燈火闌珊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了公司,繼續處理公司的事務,還有繼續尋找安世雄,薛珊珊昨晚告訴了我們她這幾天的經歷:其實她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認識了饒偉杰,并且當時的饒偉杰對她驚為天人,經常打電話邀請她去約會,抱著玩玩的心態她也就去了,一來二去,便習以為常,到了前天下午,饒偉杰一如既往地約她出去吃飯,她也沒有在意什么便應邀而去,結果她在喝了一杯紅酒之后,便不省人事,醒來之后,就已經被囚禁在地下室中,饒氏父子就一直在地下室中對她施暴,直至她被放出來,才知道公司遭遇了危機,更不知道安世雄在哪里。至于饒氏父子,她還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對他們進行控告,雖然他們犯下了獸行,但是畢竟是親生父親,薛珊珊從小就沒有父親,甚至老杜也在她8歲那年就離開了,薛香梅告訴我薛珊珊一直很希望有父親,可是一度最有希望成為父親的尼克,最后卻爬上了她的床。

想到這里,我搖搖頭,這是心病,需要自己慢慢恢復過來,至于饒氏父子,她什么時候想起要追究再說吧,這時,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饒偉杰,這家伙還有臉找我?我一接電話,饒偉杰就說:“李總,有空嗎?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他的聲音很疲憊,好像短短的一句話,都要花盡力氣一樣。

我想了一會,道:“好,我下來。”到了咖啡廳后,我看到了饒偉杰,他依然是那身職業打扮,但是精神有些萎靡,恐怕昨晚一夜沒睡吧,我冷然地說道:“哼,你們父子對珊珊做出那樣的事,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呵呵,我知道,我們父子對不起薛珊珊,我爸昨晚,因為突發性心臟病,入院治療,你們要控告我們,我接著便是了,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這個。“說著,他把一個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繼續對我說道,“這是你們晨光集團34%股份,這是我跟我爸對薛珊珊犯下罪過的道歉,還有一點,安世雄,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文件袋里面有他的住址,你們動作要快點,明天早上,他就會以假身份證明,坐飛機前往加拿大,過他的逍遙日子了,我話已至此,請代我,向珊珊姐,道歉。“說完,他站了起來,向我鞠了一躬。

我把文件袋拿起來,淡淡地說道:“你向我鞠躬沒用,你要道歉,就親自去跟薛珊珊道歉,是否原諒你們的,是薛珊珊,而不是我。“饒偉杰很為難:“我實在是沒辦法也沒臉去見她,我本來的確也挺喜歡她的,但是……”他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那你等一下吧。”我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薛香梅,然后我把饒偉杰的事情告訴給薛香梅,然后給薛香梅決定。

薛香梅聽了之后,沉默了許久,她說了一句:“我讓珊珊決定。”接著,她放下了電話,去了薛珊珊的房間。

大約過了幾分鐘,又提起了電話,這次是薛珊珊:“姨夫,你把股份收下,這是拯救公司的最好辦法,然后對那個禽獸說,滾,至于那個躺在醫院的,我與他,再無任何瓜葛,讓他們記住,我姓薛,叫薛珊珊,以后如果姓饒的再出現在我面前,休怪我不客氣,就這樣。“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上了。

掛掉電話后,我把薛珊珊的原話告訴給饒偉杰,他聽到之后,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對我說道:“這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看著眼前的饒偉杰說道:“其實你們已經接近成功了,為什么要這樣自掘墳墓?把已經收購到的股份還給我?你們艾薩克財團能到今時今日這樣的地步,你的父親絕對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只是一個女兒,在這樣的梟雄看來,不是一件小事嗎?“饒偉杰搖搖頭:“我爸昨天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自從他被革職之后,就帶著我的母親,離開中國到了加拿大,重新開始,可是我媽從小身體就不太好,再加上父親的刺激,落下了病根,在我三歲的那一年就去世了,而我爸,只好帶著我在異國他鄉拼搏,一直以來,他都很懷念薛香梅阿姨,他說娶我的母親是因為外公的知遇之恩以及對我母親的憐惜之情,而對薛阿姨,卻是真正的愛,可惜的是,天意弄人,再也見不到那個美麗迷人的姑娘了,對于薛阿姨和薛珊珊,他不知道如何補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去彌補過去的過錯,如果可以,他可以把艾薩克的股權各自給予她們母女5%,更何況你手上的這些股份。“艾薩克財團,是總價值過百億美元的財團,母女二人如果拿到這些股份的話,那就瞬間獲得了幾億甚至十幾億美元的身家,然而她們寧愿不拿到這筆巨額財富,也不愿意再見到傷害那個接連傷害她們的男人。

我笑了笑:“那你呢?珊珊說以后都不想再見到你們,但你們,做得到嗎?你不是還要跟輝煌集團的小公主方丹琳結婚嗎?況且艾薩克財團在G市的布局才剛剛開始,以后難免還有打交道的時候,這是躲不開的。“饒偉杰點點頭:“這個當然,因為我爸的病,需要回到加拿大治療和休養,他準備把公司交給我,我需要回到加拿大總部工作,這輩子再也不會回到中國了,而且我們把股份都還給你了,就意味著艾薩克不再進入G市市場,那我們跟方董的聯姻,也沒有任何作用了,更何況,我不喜歡方丹琳那種驕傲的女人,哪怕她再漂亮也好。“他頓了頓,又說道,”回到加拿大之后,我就結婚,新娘你也見過,是那天你見到的那位,孫玉晴,她是我家的保姆,一直陪伴了我很多年,是時候,給她一個交代了。“我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東西:“那楊曼麗呢?我知道她是你的秘書,也是你的情婦之一。”饒偉杰聽到“楊曼麗”三個字后,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說道:“曼麗?我也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么,她在把你勾引到酒店成功拖住你一個晚上之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說實話,我是挺喜歡她的,她的一切條件比孫玉晴都要好,可是,哼哼,好了,就說這么多了,后會無期。“說完,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我看著饒偉杰離開之后,我打開了他給我的文件袋,從里面找出那一張寫有安世雄現在住處的紙條看了一下,不禁自嘲了一番:真是燈下黑。

我撥通了朱婷芳的電話,然后把安世雄的所在之處告知于她,她也松了一口氣,回了我一句:我明白了,便掛上了電話。

安世雄很緊張,因為這是他人生當中,最大的一個轉折,他在晨光呆了這么多年,每天看著上億元不屬于自己的財富在自己手上流動,他在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就是要把這些錢都據為己有,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只要到了明天,離開了G市,離開了中國,我就可以自由地享受人生,享受李家那種奢華的生活方式,到時候,我要什么有什么,美女,豪車,應有盡有,年薪百萬?哼,誰稀罕那點錢,我準備成為億萬富豪了。

“叮咚”,房間的門鈴打斷了他的思維,他罵罵咧咧地問著:“誰啊,什么事啊?”“先生,你訂的餐送來了。”是酒店侍者的聲音,安世雄是化名入住,并且這幾天都沒有出門,連用餐都是電話服務訂餐,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他看了看貓眼,只有一個侍者,隨后他在打開門的一刻,瞬間有幾名大漢沖進房間,將他撲倒在地上,在他的叫罵聲中,其中一名大漢蹲在他身前,拿出警官證,說道:“安世雄先生是吧?我是G市的經偵隊的劉國威,現在懷疑你涉嫌虧空晨光集團公款,從而造成晨光集團經濟損失,觸發國家法律,現在對你進行逮捕,希望你能好好合作,帶走。”安世雄看著這些人,面如死灰,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被打入深淵了。

在我打電話給朱婷芳的兩個小時后,又收到了朱婷芳發來的信息:已經抓獲。我恨恨地呼出了一口氣,想到:終于結束了。還未等我想到什么,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的人卻是我意料之外的,竟然是我的小騷貨,劉悅雯。

只聽見劉悅雯高興地問我說道:“老公,今晚能來我家吃飯和過夜嗎?”她不知道我最近都被各種事情搞得焦頭爛額了,她這個電話倒是來得及時,不過她怎么會指定我到她家里呢?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啊,于是我問道:“嗯?怎么了?今天這么有空要親自下廚來伺候我?”“哼,才不是呢,我告訴你,我媽來G市了,她好不容易才來一次的,然后她聽說你了,然后說要見一下女兒的男朋友,所以我只好把你叫來咯。”她老老實實地回答到。

這妮子有心計,明明是當我的情婦,結果跟她媽說是男朋友,不過也罷,今天高興,而且對于美人們的要求,我幾乎都不會拒絕:“那要我怎樣?是盛裝上門呢?還是豪車開路?見丈母娘總要有些特別的要求吧?”“什么都不用,像平時一樣就行了。”劉悅雯知道我在逗她。

“好,聽你的,今晚見。”晚上,我拿著一束鮮花來到劉悅雯的家里,按響了門鈴,開門的依然是劉悅雯,她高興一邊地對我擠眉弄眼一邊叫道:“老公你來了,快進來,”然后對著房子里大聲叫,“媽,出來吧,我男朋友來到了。”“好好好,來了。”房間里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但是讓我有些異樣,接著房間里走出一個曼妙的身影,她巧笑嫣然地看著我,“來了?”我看著站立在門口的女人,呆若木雞,手上的鮮花在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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