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動抉擇

有一天慕萍找到大奇說周末是祺雯的生日,請了她和大奇一起去海濱度假村玩兩天算是慶賀生日。大奇欣然答應。他打電話給倩如請了個假,說同學聚會周末不能去她家,下周一會幫小佳佳補課。倩如讓大奇放心地去還囑咐他注意安全。在電話里倩如鼓勵大奇有喜歡的女孩子就大膽去追,并說會支持他的。

大奇買了枝銀制的胸針準備給倩如做生日禮物。到了周末他們三人在學校門口會合,可當她們倆同時出現在校門口時,大奇仿佛看到兩位仙女下凡。

二女均身著長裙。祺雯是一身藍,藍色的裙,藍色的高跟鞋,披肩燙發;慕萍是白色的裙,白色的高跟鞋,長發束扎。兩人都長得楚楚動人,讓人百看不厭。她們走在一起就像一株鮮艷無比的牡丹和一株潔白清純的百合完美的拼湊在一起。她們吸引了任何路過她們身邊的視線和眼球,很多人都暗自驚嘆世間竟有此等仙子的組合,大奇也有同感。

他們三人是乘船去海濱度假村的。一路上大奇是夾坐在兩大美女中間的,確卻地說是祺雯要大奇這么坐的。大奇很好奇,二女好像心有靈犀似的總是一唱一和,自己則完全是被動順從的。

船上有很多游客都被二女的美貌所吸引,但有更多的人對于大奇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個子男人被兩大美女夾坐在中間投射出好奇的目光。大奇無所謂別人怎么看了,反正夾在兩大美女中間又不丟臉。

他突然迸出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是能永遠夾坐在她們中間該有多么的美妙,那樣的話,自己絕對是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自己會比神仙還逍遙!但他很快就回到了現實的理性中,心想能娶其中一個就是自家祖墳冒青煙了。曾祖父、祖父啊,你們兩位老人若泉下有知,就快點冒那么點煙出來吧,他不斷地向祖宗暗暗祈禱!

船到了下午4點鐘左右抵達了海濱度假村。他們三人下船登岸。祺雯帶領著大奇和慕萍找到一家非常有檔次的“海濱之家”大酒店。祺雯對店中的服務員說她已經訂好了位子和房間,工作人員經過進一步咨詢確認后馬上就把他們三個領到一個小包廂就坐下來。

祺雯和慕萍并坐著,大奇坐她們對面。服務員陸陸續續送了幾道海鮮小菜上來,還端了一個精致的生日蛋糕上來。令大奇感到很奇怪的是二女只是吃東西喝酒,一句話也不說。他仔細回想起來今天從學校門口碰面到現在她們就很少說話,不像以前。

以前有祺雯一個就夠了,她的話最多。大奇有點郁悶了,她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可是任憑他怎么拋引話題,二女就是不答話。尤其是慕萍,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她時而看看大奇,時而又看看祺雯,眼神透露出的是焦躁和不安。與她平日里的文靜相比,顯得很不自然。

終于到了點生日蠟燭的時候了。大奇幫助祺雯把19根蠟燭插上蛋糕,祺雯今天是19周歲生日。慕萍小祺雯幾個月,而大奇則是21歲了,因為他小時候上學時入學晚了點。

生日蠟燭插好了,祺雯一根一根地點燃了它們。大奇掏出前天買好的生日禮物——銀胸針,正要給祺雯并準備說“祝你生日快樂”。哪知話還沒說出,祺雯就用手捂住了大奇的嘴巴。終于這位最美麗的“仙子”美女開口說話了,而此時的慕萍則更是躁動不安,左顧右盼。天啊!他童大奇長這么大什么事沒經歷過,但遇到這種事,卻還是頭一遭!

祺雯很平靜地說:“大奇,我們三個是最好的朋友,對嗎?”大奇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祺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什么禮物我都不收!但我只收你送出的一樣禮物,你愿意送給我嗎?”

大奇感到有點吃驚,“仙子”今天要做什么啊?但他還是很肯定地點點頭,就算是命,你“仙子”祺雯要,我大奇也是不會眨一下眼的!

大奇:“你想要什么,盡管說。”他看到此時慕萍的表情更焦急,臉色更難看了。

祺雯:“好,是個男子漢!我一直都很欣賞你是個真正的男人!我要你送我兩個字?”

大奇:“哪兩個字?”

祺雯:“選擇!”

大奇:“什么?什么選擇?”大奇一臉狐疑,祺雯還是很平靜,而慕萍快要哭了。

祺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你做出一個選擇,從我和慕萍中選擇一個做你的女朋友。”

“……”大奇的腦門子一下子幾乎被鎮暈了,被祺雯所說的話給鎮得快成白癡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他承認自己心中暗自喜歡上了這兩個美女,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但要在她倆之間面對面做出這樣的抉擇還真應了李白的那句詩:難!難于上青天!但大奇一時間還未完全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你快選啊!”祺雯幾乎要哭了,慕萍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下可真難壞了大奇,他無所適從。老天,你怎么這樣對待我童大奇啊?

祺雯端起了酒杯,命令大奇也端起酒杯,還讓慕萍也端起。她很冷靜但又是幾乎含著淚慢慢地說道:“大奇,你以后好好照顧慕萍……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慕萍哭得泣不成聲,口中說道:“雯,不要選了,不要選了。我知道你才是真正愛大奇的……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你這么做,我比死了還難受!”……

大奇也是個不笨的人,這下總算有點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祺雯、慕萍均在日久的相處中喜歡上了自己。慕萍雖然人長得高挑但性格拘謹。她除了雯以外不對任何人說心事,但她對雯則毫無保留且言聽計從。

慕萍在祺雯生病住院前把內心隱藏的最大秘密(她愛上了大奇)告訴了雯。無奈祺雯生病住院發燒昏迷的時候口中一直呼喊“大奇”的名字。因此,慕萍也知道原己情同骨肉的好姐妹——雯也愛上了大奇。兩個親密無比的好朋友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這本身也沒什么錯,誰讓天上掉下的餡餅就砸著他童大奇啊,還不止一個,是兩個!

就在幾天前祺雯出院的那一天,大奇也被迫向祺雯表白了。祺雯是個性子極其剛烈的女子,又非常地講義氣。她知道如果自己接受童大奇,自己自然很幸福很開心。但是,慕萍怎么辦?慕萍肯定很痛苦,那她祺雯心里能好受嗎?她周祺雯長這么大對任何男人都不屑一顧——不管他多有錢或多帥或是多么的有家庭背景。

可唯獨栽在了命中冤家——童大奇手里。雯長這么大了也就愛過這么一個男人,要是失去大奇她也會痛不欲生。怎么辦?因此,祺雯才決定在自己生日的時候讓大奇來做抉擇。如果大奇選擇了自己,那對慕萍算有個交代;如果大奇選擇了慕萍,那她只能自己退出。

明白是一回事,大奇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樣?因為選擇又是另外一回事。大奇從小就什么都不怕,包括死亡。但面對這個選擇,他實在沒有任何勇氣!他恨自己為什么心里裝著祺雯還不夠,又要裝個慕萍。但他真的不愿意失去她們中的任何一個。自從美婷遠走新加坡后,他經常做著一個夢。夢見自己走進“群芳園”,在園中總是能同時夢見祺雯和慕萍。應該說在“群芳園”里的百花從中,祺雯所站立的牡丹花和慕萍所站立的百合花始終會在“群芳園”內最顯赫的位置出現!

大奇實在做不出這個抉擇!

雯突然流淚了!但她很快就拭干了自己的淚水并對大奇說:“今天我是壽星,我說的算!大奇,以后慕萍就是你的女朋友,我的嫂子了。希望你們幸福!”

大奇猛然想到這是迄今為止自己的命運第二次被人強迫選擇了,上一次是上中專,這一次是選慕萍!

祺雯馬上又恢復了昔日的活潑,她說道:“今天,你們的房間我已經替你們訂好了,我自己先去休息了。”說完,她叫來了服務員領他們去各自的房間。大奇和慕萍就是不肯移動腳步,最后兩人幾乎是被祺雯一個人用手在背后“推”到他們的房間門前的。

大奇看了一下房間號是305,祺雯把他們兩個推進了房間就關上了房間門。關門前,她還特意囑咐大奇一句:“大奇,好好對待你的新娘子哦!”祺雯說這話時,居然還臉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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