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幾手絕活

看清家里的情況,王梅悲痛的哭了,緊緊的抱著牛波,無助的說,她該怎么辦?牛波心里偷著樂,拍拍她的香肩,安慰說,這只是小傷,不用擔心,他能搞定。

王梅一呆,眼中浮起陌生之色,“二愣子,你……你真的行?”

“嗯!”

他用力點,回憶說,剛進山打獵時,時常被野獸追,斷手斷腳,到底有多少次,他也記不清了?久病成醫,次數多了,他自然就懂得如何接骨療傷了。

王守財幾人的傷,和他曾經的傷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不是同一個級別,簡直沒得比。他能醫好自己,當然也能治王守財幾人的傷。

“二愣子,快,快幫阿爸把小腿接好。”

王梅激動的發抖,拽著他的胳膊,疾奔到王守財的身前,蹲子,準備扶起王守財。

“別動他。”

牛波蹲子,掀起王守財的右褲管,解釋說,暫時不要亂動,以免牽動傷口。先去找兩塊木板,順便找一些繩子和一塊柔軟的棉布。如是家里有藥酒,也拿點出來,把傷口消消毒,以免發炎。

“二愣子,你……你懂的真多。”

王梅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探頭張嘴,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柔聲說,她立即去拿。

三個親朋的手臂,并沒有斷,只是骨折。牛波只用了2分鐘,將他們三人的手臂還原歸位。吩咐他們出去扯點消炎止腫的草藥回來。

三人一怔,沒有人動,瞪著兩眼看著他。心里卻在想,這個家幾時輪到他發話了?指手劃腳的,是不沒有搞清狀況,忘了他的身份?

牛波明白他們在想什么,臉色一沉,冷聲說,雖然關節歸位了,卻不排除發炎還是再錯開的可能。他們想手臂完全無事,必須去扯草藥回來。到時,再給他們仔細看看,并上一些止痛消炎的草藥,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的后遺癥。

三個家伙全是外行,一聽這話,全呆了。雖不至要命,傷筋折骨的,總不是什么好事。問他扯什么草藥?牛波將草藥的形狀詳細的說了一遍,要他們快去快回。

三人剛出門,一直不知去向的小花回來了,對著三人汪汪大叫。牛波吼了兩聲,小花不鳥他,反而朝著他大叫。牛波急了,掄起板凳,準備修理小花。小花轉身開逃。他不追了,小花又回來,守在門外。

一人一狗,來來回回,像捉迷藏一般。不可開交之時,王梅從樓上下來了,瞪了小花一眼,“小花乖,以后不準吠二愣子,要聽他的話,知道不?”

小花嗚咽幾聲,一直豎著的粗長尾巴垂了下去,盯著牛波看了幾眼,轉過身子,小跑著離開了。三個家伙嚇的發抖,仍不敢動。

牛波兩眼一翻,沉聲說,是不是想看著王守財死?三個家伙仍不敢動。王梅放下木板、繩子和棉布,右手提著酒藥瓶子,安慰說,小花不會亂咬人的,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出去。三人對望一眼,顫抖著離開了院子。

牛波從王梅手中接過藥酒瓶子,拔出玻璃塞子,把瓶口湊近鼻子聞了聞,一一道出其中的中藥名稱,還詳細說出每味中藥的具體作用,并說這是好貨,消腫止痛效果很好。

王梅一怔,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異彩,抱著他的胳膊,迷茫的看著他,喃聲低呼,“二愣子,你……你好像什么都懂,小梅以前太小看你了。”

牛波一呆,知道有點得意忘形,干笑兩聲,有點畫蛇忝足的說,他阿爹長年有病,他又常進山打獵,這是家里必備物品之一,當然懂一些。如果這點常識都沒有,哪配當第一獵手?

“二愣子,忘了以前的不快,小梅以后會好好的愛你。”

王梅沒有注意他眼的異樣神色,拉著他蹲下,問他如何弄?

牛波吩咐她,把王守財的褲管再掀上去一點,超過膝蓋就可以了。另外,用藥酒把布浸泡一下,一則是消毒,二則是,表皮的藥酒揮發了,布上的藥酒還可以繼續起消毒作用,并促進傷口愈合。

王梅把布卷成圈,塞在瓶口,傾斜瓶子,小心的浸泡著棉布。牛波右手掌沾著藥酒,左手抓著王守財的腳踝,不停的在表皮抹來抹去。

第一次酒液抹干時,王守財哼嘰幾聲,睜開雙眼,看清牛波的臉,尖叫一聲,顫抖數下,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牛波明白他怕什么,以為見了鬼,因為他心中有愧,當然害怕,側過頭,裝腔作勢的問王梅,他尖叫什么?

王梅解釋說,高個子和矮胖子說,他已經死了。如今卻活生生的蹲在這里,還能動,死人復活,誰不怕?他裝腔作勢的干笑幾聲,吩咐她上去掐王守財的人中,并找個枕頭給他墊著,不要讓腦袋一直接觸地面。

消完毒,三個親朋回來了。牛波細細查看三種草藥,確定無誤,扔了一部分給他們,要他們自己用嘴嚼爛之后,將汁液抹在骨折之處。如果不怕苦,可以喝一點汁液。

他摘了一把葉子,放進嘴里,一陣咀嚼,出汁之后,滴在王守財的傷口上,小心涂抹,汁干之后,吐出嘴里的藥渣,當成漿糊抹在傷口四周,小心的用棉布包扎好。

系好口子,抓著木板,比好位置,要王梅扶著。抬頭看著王守財,要他忍著一點,綁繩子的時候有點痛,過后一段時間,也會痛。

“牛娃,你真能干。”

王守財老淚縱橫,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用力點頭,表示他忍承受,盡管放手綁,不用擔心他。

纏完繩子,王守財額頭和雙頰,全是汗水,卻沒有哼一聲。牛波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卻不停的稱贊王守財,說他非常的勇敢。

“牛娃,謝謝你。”

王守財在王梅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看著牛波的兩眼,感慨的說,他真的老了,這個家,以后就交給他了。

他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他讓著王梅一點。王梅2歲就死了阿媽,從小性格就比較怪僻。他又一直寵著她,所以養成了現在的張揚和驕橫。

他是男人,應該大度一點,適當的忍讓。讓著自己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有的時候,忍讓也是一種疼愛。這種愛,別人無法體會,只有當事人明白。

“阿爸,你放心,牛娃會好好的疼愛小梅。”

牛波跨步到他的左側,扶著他的左邊胳膊,關心的說,現在就扶他上樓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傷口不會有事,大約6、7天就可以撤夾板了。

這幾天要忍一忍,有時會疼痛,更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能隨意的碰傷口。有什么需要,或是要上茅廁,就吩咐他和王梅去做。這幾天,他不去山里打獵了,在家里陪著他們。

“牛娃,你真孝順,真是好孩子。”

王守財淚眼朦朧,顫抖的說,現在他真的放心了,不會再為王梅擔心了,相信他可以給王梅幸福,并好好的疼愛她。

“阿爸,別說了,我們扶你上去。”

晶瑩的淚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轉,她極力的忍著,小心的扶著王守財,側轉身子,慢慢的向樓梯口走去。到了樓梯口,牛波弓著身子,說扶著上樓不方便,他背著他上去。

王守財身子一顫,趴在他的背上,哽咽說,“牛娃,你真是阿爸的好孩子。阿爸腿好了,就召開村委會,讓你當村長,阿爸老了,不想管事了。”

牛波裝腔作勢的推辭了半天,卻是拗不過王守財和王梅,半推半就,為難的說,他怕不能勝任。王守財要他放心,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問他。他會通知村委會的人,一定全力支持他,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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