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冰也覺得自己嘴多了，問了不該問的事，不過，這事憋在她心中很久，她一直有所懷疑兒子和浦西茜之間發生了什么，否則兩人太膩歪了，太親近了。

如今兒子矢口否認，曲優冰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別大驚小怪昂，沒上過就沒上過，激動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水洛氣得大吼：「媽媽，你太過份了，我什么時候心里有鬼了，我怎么能上西茜阿姨，她是我長輩，我的鄰居，我很尊敬她的。」

哪知曲優冰沉默了半晌后，語重心長道：「西茜對你這么好，我倒希望你跟她上床，關心她，幫幫她，她也符合你的審美標準，她的桃子臀也蠻好看的。」

水洛驚得呼吸急促：「媽媽，你到底什么意思。」

曲優冰幽幽道：「老錢的身子那樣，你又不是不曉得，西茜守活寡好幾年了，都見不到頭，她很絕望的，你不是小孩子，你應該理解西茜有多難。」

水洛幡然醒悟：「媽媽，我想起來了，西茜阿姨現在很喜歡我抱她，我每次抱她，她都不拒絕。」

曲優冰嬌嗔：「你開竅啦。」

「媽媽。」

水洛不禁大糗，他旋即亢奮：「這么說，如果我上了西茜阿姨，你不反對。」

曲優冰好爽快：「半點都不反對，如果你覺得沒有上那個女警察很遺憾，那你不如上了西茜，既彌補了你的遺憾，又幫了西茜的忙，一舉兩得。」

水洛那是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反應過啦。

曲優冰叮囑道：「不過說回來，女朋友你還是得盡快找，加拿大這破地方，媽媽一刻都不想待。」

水洛大吼：「那媽媽快回來。」

曲優冰為難道：「你爸爸不準的，除非你結婚。」

「行。」

水洛大聲道：「為了媽媽的幸福，我盡快找女人結婚。」

曲優冰糾正兒子的錯誤：「不是為了媽媽的幸福，你為了你自己的幸福，說話顛三倒四的，我警告你啊，洛洛，你別隨便找個女人敷衍我，然后騙我回去，如果你戲弄媽媽，媽媽以后就不理你了。」

水洛趕緊發誓保證：「不會，不會，我一定找個好媳婦，保準媽媽滿意。」

說到好兒媳的標準，曲優冰也有自己的判斷，她嘆息道：「最好找個像郗千那樣的女人。」

一提道郗千，水洛也沒對母親隱瞞：「媽媽，我前兩天上了她，我上了郗千。」

曲優冰居然很意外：「前兩天才上她呀，我以為你搞她好多年。」

水洛一聽，那是哭笑不得：「媽媽，你兒子是有原則的，朋友妻不可欺。」

曲優冰冷笑：「是么，你幾年前搞她和現在搞她，有本質區別么，少在媽媽面前裝純情。」

水洛哈哈大笑，大呼知我者母親也。

忽然，水洛一聲驚呼：「喲，那個女警察發短信給我，說她到酒店了，她還發了酒店客房號給我。」

「不許去。」

曲優冰希望兒子把精力留給浦西茜，同時對付兩位熟婦，曲優冰擔心兒子力不從心。

水洛自然聽母親的：「我不去，我不去，媽媽的話我聽，我不去了，我馬上回復她，就說我臨時有急事。」

曲優冰松了一口氣，隨口譏諷：「哼，這女人好急色，她叫啥名字。」

水洛回答：「饒薇越。」

兩秒后，電話那頭尖叫一聲：「什么，你再說一遍。」

水洛把饒薇越三個字，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曲優冰驚呆了：「怎么會是她。」

水洛疑竇叢生：「媽媽認識她。」

曲優冰澹澹道：「認識，但沒什么交情，她是西茜的好朋友。」

「啊。」

水洛懵了。

曲優冰的腦子靈光一閃，已然猜到了浦西茜的用心，心想等會打電話問一問浦西茜，就會了解來龍去脈。

幽幽一嘆，曲優冰柔聲道：「洛洛，你還是去見她吧。」

「媽媽。」

水洛頭大了。

「聽媽媽話，操了她。」

曲優冰吃吃嬌笑，鼓勵道：「想讓媽媽開心，你就去操了那女警察，晚點跟媽媽匯報過程。」

電話掛斷了，水洛興高采烈的去洗漱，準備見大美婦饒薇越。

卻沒想到，人還沒出門，水洛又收到了饒薇越發來的短信息，上面寫著：水醫生，真抱歉，有突發的刑事大桉件，我要去處理，改天再約，紅斑已基本消失，謝謝你。

水洛好不郁悶，都懶得打電話向母親匯報了，他脫回衣服，倒在床上蒙頭大睡，養足精神，他不缺女人，今晚他約了元曼天。

已經禁欲了一星期，必須要發泄。

可沒睡幾分鐘，門響了，這里是單身宿舍，平時很少有人來來這里找水洛。

起床打開門一看，水洛很意外，來人居然是米沫沫。

「不給我進去嗎。」

米沫沫張望了兩眼房間，她很漂亮，打扮得也很美。

水洛滿腹柔腸，微笑道：「進來吧。」

踱步進去，米沫沫陡然傷感，眼圈紅紅的：「認識你兩年多了，直到分手，你都不帶我來過這里，我還以為這里藏著什么寶貝。」

水洛攤攤手：「你也看到了，這里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單身宿舍，太寒磣了，不好意思帶你來。」

米沫沫冷哼：「我不介意，你也不寒磣，你只是不愿意帶我進你最親密的生活圈，除了王焱，我不認識你的同事，不認識你父母。」

「沫沫。」

水洛忽然很內疚，他知道米沫沫說得不錯，當初水洛認識米沫沫，他就沒打算跟米沫沫結婚，他們之間有包養協議，可人非草木，兩年時光足可以讓人產生深深的感情。

米沫沫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水洛，顫聲道：「你甚至不愿意射進去，你害怕我懷孕，你每次都戴套，我不甘心，我今天來找你，是想你射一次進去，畢竟你是我米沫沫愛過的男人。」

水洛一愣，表情古怪。

米沫沫似乎看出水洛的心思，她攤開手掌心，那里有一枚小包裝藥片：「放心，這里有避孕藥，完事了，我會吃掉避孕藥。」

水洛囁嚅了半天，很難為情說：「沫沫，這種狀況好像挺尷尬的，怎么能做愛，而且是你提出分手的。」

米沫沫臉色大變，沒等水洛說完，就一個轉身，走得飛快，她傷透了心，她恨死了水洛。

水洛沒去追，放棄就放棄了，他也沒心思再睡，穿好衣服離開宿舍，到外邊買了一些香煙水果，就去浦西茜家。

浦西茜不在，只有蒼老的錢懷年一個人在家看電視，輪椅車就在放在他旁邊。

「錢叔。」

水洛打了招呼，把水果香煙放在茶幾上。

錢懷年兩眼放光，蒼白的老臉色浮出激動的暈紅：「小洛，你怎么來了。」

水洛道：「今天我休息，好久沒來看您了，您起色不錯。」

「馬馬虎虎。」

錢懷年示意水洛坐下：「來得好，來得好，我正想找你。」

水洛笑嘻嘻的：「錢叔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

錢懷年輕輕點頭，呼吸深沉：「確實有事需要你幫忙。」

扭頭看了看門口：「把門扣好。」

水洛一愣，尋思著錢懷年有重要的事相求，他也沒多想，趕緊去把房門鎖上。

回到錢懷年身邊，水洛怔怔的看著對方。

錢懷年輕嘆：「小洛，這次要麻煩你了。」

水洛笑道：「錢叔，你只管說，是不是需要錢。」

錢懷年搖搖頭：「錢叔還不至于問你借錢。」

水洛訕笑，搓著雙手，也不知道錢懷年所求什么。

錢懷年似乎難以啟齒，眼神很不安：「我很難開口。」

水洛安慰：「錢叔放開說，無論什么忙，我都幫您。」

錢懷年輕聲道：「就算你不幫，你也要保守秘密。」

水洛好奇了：「錢叔，你讓我好緊張，我發誓，一定幫錢叔，一定替錢叔保守秘密。」

錢懷年眺望窗外，嘆道：「有時候，錢叔好想輕生。」

水洛大吃一驚，頭皮都發麻了：「錢叔，你要看開點，你別嚇我。」

錢懷年澹澹一笑：「沒事，我能看開的，螻蟻尚且貪生，我一個大活人肯定要好好活下去，世界這么美好，我還有一位很漂亮的老婆，我不想死，我要好好活下去。」

「太對了，太正確了。」

水洛猛點頭，順手抓起了一個大蘋果：「錢叔，我削個蘋果給您吃。」

錢懷年搖搖頭，目光充滿了期盼：「你答應了，我就有心思吃水果了，也不惦記輕生了。」

水洛倒吸了一口冷氣，嚴肅道：「我保證答應，錢叔，無論你讓我幫什么忙，我水洛絕不皺一下眉頭。」

錢懷年很滿意，猶豫了片刻，他緩緩道：「答應錢叔，和你西茜阿姨上床。」

「昂。」

水洛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錢懷年很平靜地重復了一遍：「和你西茜阿姨上床做愛。」

「昂。」

水洛目瞪口呆。

錢懷年道：「這個大忙如果你幫了，就等于救了錢叔，救了西茜。」

他用力呼吸，滿臉凄苦：「我已經不能做這方面的事了，這輩子都做不了了，我只能求你小洛幫忙。」

剛好早上和母親曲優冰談過浦西茜的事，水洛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他很快平靜了：「呃，錢叔，這個，這個事……」

錢懷年好緊張，好擔心水洛拒絕：「你剛才都說了，無論什么事，你都愿意幫錢叔。」

水洛猛撓后腦，不知如何說什么好了。

錢懷年嘆道：「沒別的人選，我唯一能想到了就是你水洛，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水洛耷拉著腦袋，神思游離，浦西茜絕對是超級大美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熟婦的氣息，她溫柔甜美，百分百的蜜桃臀，小腳丫，大波浪頭發，完全屬于水洛的最高審美標準，要說水洛對浦西茜沒有幻想，那是睜眼說瞎話。

可幻想是一回事，真是上了浦西茜又是另一回事。

錢懷年沒有打擾水洛，他知道這種事需要考量，等了好半天，錢懷年才小心翼翼道：「你是成年人了，你也知道，男人不能沒有女人，女人也不能沒有男人，你是學醫的，你很清楚這方面的知識，或許你還不夠了解中年女性的性需求。」

水洛當然明白中年女性的性需求，他就曾經目睹母親上午和父親行房，下午就忍不住自慰。

錢懷年招了招水洛：「來，小洛，扶我上輪椅車。」

水洛二話不說，趕緊攙扶錢懷年上了輪椅車，推著車子進入了一間小房間。

錢懷年作息不正常，夫妻早就分房睡了，那小房就是浦西茜的單獨臥室。

輪椅車在小房的睡床上停下，錢懷年掀開了枕頭，枕頭下赫然擺放著一只按摩棒，一個吸入器，還有一些女人自慰用的東西。

「你看，你西茜阿姨每天都用這些玩意，可這無法跟男人的東西相提并論啊。」

錢懷年表情很痛苦：「小洛，錢叔求你了，錢叔可以死，但錢叔無法忍受西茜受罪，她很難受的，她每天都在煎熬。」

水洛動容，雙手握緊輪椅推把，難過道：「我知道，我理解，錢叔，我理解西茜阿姨很苦悶。」

「幫我，幫我。」

錢懷年突然用力抓住水洛的手：「幫幫西茜。」

「我，錢叔，我。」

水洛差點就開口應允，話到了嘴邊，他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有小心機，不想太過激動，不想讓錢懷年看出正中他水洛的下懷。

錢懷年見水洛還在猶豫，他急了，語氣很沖：「小洛，西茜阿姨各方面還不至于辱沒你吧。」

水洛趕緊大夸：「沒，沒沒沒，西茜阿姨是大美人，比我媽媽還漂亮，是我們三醫院聞名的一枝花。」

錢懷年大樂：「你媽媽也漂亮，不過，你西茜阿姨的身材更美，除非你水洛喜歡那種排骨女。」

水洛心兒想：我媽媽的身體才叫好。

嘴上坦誠道：「我不喜歡排骨女，我就喜歡西茜阿姨那種肉肉的。」

話一出口，水洛尷尬了。

錢懷年哈哈大笑，水洛臉上火辣辣的，語無倫次：「不，錢叔，我意思說，我意思說……」

錢懷年好不欣慰，搖了搖手：「甭解釋了，多少男人覬覦西茜，只要你水洛不討厭，那你就幫錢叔，不需要多頻繁的，也不會影響你的感情，你只需偶爾滿足西茜一下，錢叔就對你感恩戴德了，醫者，慈悲為懷也，多行善積德。」

連理論也搬了出來，水洛暗暗好笑，他彎下腰，在錢懷年耳邊嘀咕：「錢叔，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也不是我們說了算，就算我答應，也得西茜阿姨同意啊。」

錢懷年信心滿滿道：「你水洛同意就行，我自有辦法讓西茜同意。」

頓了頓，錢懷年露出狡猾之色：「我故意找了個裝修房子的借口，讓西茜去你家暫住，水洛啊，你是男人，哪怕西茜愿意，你也要主動。」

「錢叔，您老謀深算。」

水洛差點就笑了出來。

錢懷年感慨道：「小洛，不怕跟你說，錢叔很嫉妒你的，換別的男人，我就是死也不準他碰西茜，但錢叔能忍受你水洛睡了我老婆。」

「錢叔，你這話說得。」

水洛故意拉黑臉。

錢懷年自知失言，忙不迭道歉：「我說錯，我說錯了，我道歉，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家關系很好，我們之間有互相幫忙的歷史，我們之間又知根知底，而你水洛帥氣干凈，西茜經常夸你，這至少說明西茜喜歡你，她和你做這事，我沒覺得丟臉，更沒覺得西茜給別人糟蹋了。」

水洛不好插話，他靜靜地聽著，熱血沸騰。

忽地，房門有人敲，「篤篤篤」。

錢懷年頓時緊張：「西茜回來了。」

話音未落，門外有女聲喊：「錢叔，你扣門干什么，是我小莫，給你做飯啦。」

原來是陪護小莫。

水洛見陪護來了，不好再待下去，便告辭了：「錢叔，我先走了，這事如果西茜阿姨同意，我幫您。」

錢懷年不由大喜：「謝謝，謝謝小洛。」

剛下樓，迎面就碰到了浦西茜，她打扮很樸素，卻笑得很美：「小洛，我找人去你家打掃衛生了，哎喲，你家都是灰塵。」

水洛看著美麗逼人的浦西茜，心跳莫名加劇：「我剛去看了錢叔。」

浦西茜眨了眨沒有魚尾紋的大眼睛，目光很贊許：「有心。」

水洛心虛，不敢接觸浦西茜的眼神，急著想開熘：「西茜阿姨，我走了，我走了。」

浦西茜客氣挽留：「吃午飯再走唄。」

「改天，改天。」

水洛那是腳底抹油，頭也不敢回。

浦西茜嘟噥：「古古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