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所謂伊人

“少主,三月初八,小皇帝大婚,冊立襄國公女杜曦若為皇后,納兵部尚書女水琳瑯為寧妃,吏部侍郎女洛緋煙為舒妃,一后二妃同日入宮。大婚后,小皇帝開始親政,連下數令,調御林軍統領項振軒為九門提督,調靖遠侯郭勛入京,都統京西大營……風雨欲來啊!看來當初點的那把火,終于燒起來了!小皇帝這是防著攝政王,開始收權了。”

裴衍禮拈著條子徐徐而談。

李子涵笑道,“宇文澈還是心急了些,這樣的動作,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何況宇文鐸狡詐似狼,怎會沒有后手,又怎甘手里的權勢被一點點蠶食,定然不會束手就擒的!可惜宇文澈羽翼未成便耽耽虎視,恐怕不是對手啊!”

裴衍禮也笑道,“龍爭虎斗,不管孰成孰敗,都是少主之福!”

師生兩個說話間,李子涵一個近身小廝捧著一疊帖子進來,放在案上。

李子涵隨手翻了翻,咦了一聲,拿出一張雅致的紙箋,仿古的素箋上,行云般的水點著桃花,上面別無其他,似書似畫的三個字,“水繪園”。

裴衍禮踱過來看了一眼,“這是謝家飛英宴的請柬!”

李子涵臉一熱,想到舊年遇到的那個少年,那不尷不尬的往事,心里說不出來的別扭還帶著點喜歡。謝瑾,聽說去云深書院求學去了,也不知是否回來了。

裴衍禮笑著沖李子涵拱了拱手,“恭喜少主!”

李子涵訝然驚疑,“先生,此言怎講?”

“哈哈,若說起謝家的飛英宴,那真是風流蘊籍,文昭日月,乃我輩文人心馳神往所在。若說起來,每年少不得傳出佳文佳作。不過,與往昔諸賢雅集不同,今年別有玄機。”

“哦?請先生指教!”

“雖說謝家不提,但是親友俱知,謝家大小姐春上及笄,閨中待字,謝辟疆遍邀江南江北青年俊才,隱有為女擇婿之意。謝家執文壇牛耳百載,領袖群英,少主娶了謝家大小姐,豈不是籠住了天下一半文人之心?這豈不是可喜可賀?”

李子涵聽得目光連閃,輕咳一聲,“先生取笑了!今年這飛英宴既然俊才云集,子涵怎能不去領略一番,若有經世治國的人才,也要早早結納才好。”

師生兩各自散了,李子涵獨個在園內思沉。

這謝家大小姐定是那人的姊妹,不知長得可與他相像,若有他七分姿容……想到此,心里又是一跳,卻不想像往日那般,拉著俊秀小廝瀉火。心念一轉,趁著月色,便往城北水繪園的方向掠去。

水繪園坐落在揚州城北,引蘭溪入園,一彎碧水畫堤夾岸,四時瓊英臨波照影,天生的一段水繪風流。

此時,恰逢十五,月似銀盤,高懸天際。

李子涵輕松的繞開謝府護院的家丁,落在西北角,順著寒徑,穿過一片白皮松林,便是一泓碧水,曲曲折折的竹橋橫跨湖面。暖風欲熏,暗送蓮香,李子涵不由頓住了足,看著眼前天上人間兩處清輝,不由暗嘆,真真是百年簪纓世族,這份風流清貴就難得的。

也不知哪處一只鷺鳥,撲棱棱的飛起來,驚醒了李子涵,他提腳便要向院落深處探去,卻突地心頭一跳,回眸時只見蓮香起處,異像突生。

不知何時,湖面起了薄霧,一層層似輕紗似的,舒緩的飄舞。月華傾瀉在鏡面般的湖心,原本折射璀璨的清輝,若有實質般的流動起來,沾在層層薄霧上,漩渦般的往一處匯聚。

那是一艘小巧的蘭舟,半掩在荷蕩中,上面依稀能看出似有人在。

李子涵凝神細看,不由驚詫莫名,那倩影忽而似魅似幻,忽而又似菡萏馭風,分不出是真實還是夢境。

李子涵警然運上功法,心定神清,目光如炬,這才暗叫慚愧,那蘭舟上盤坐的,原來是個女孩子,一襲粉色的輕觳裹體。

她就像是漩渦的中心,那流轉飄舞的清輝月華,把她卷在漩渦中心,明明和自己沒多遠,偏怎么也看不透,玉容依稀隔云端。

李子涵終于發現是那里不對勁了,原來,看得越用力,那一人一舟便越似要虛幻去,只余芙蕖清澗。

李子涵暗抽了一口氣,這是人?還是妖?

月漉漉,

波煙玉……

不知過了多久,薄霧漸漸散去,水中的儷影漸漸清晰,萬千含苞欲放的水芙蓉,一瞬間虛化成流光荏苒。

這天上人間,單剩下一張清麗絕倫的芙蓉面,她眉心一點鮮紅,似楊枝仙露欲滴欲墜。李子涵心中轟然,于無聲處大起波瀾,是他?是她?

那粉衫少女足下一點蘭舟,身姿曼妙,竟像欲化在風中一般,彈指間便朝藕花深處逝去。

李子涵心下一顫,拋下所有念頭,追了過去,心底一個聲音,追上去,追上去,快追上去!至于為什么要追上去,是萬萬思索不及的了,只恐追不上,就要錯過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而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恐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明月心滿意足的馭著風,隨意舒展肢體,偶爾低頭乜斜,水中驚鴻蹁躚。明月不由心頭大為得意,這“浮光掠影”的心法悟到第二層,不想還有這樣的好處,竟能吞天地之氣,納日月精華。

金水盈滿之夜,每每運行一個小周天,便如從內到外被瓊露洗了一遍,渾身無不舒坦。只是乳溪穴越來越漲熱,近來更似不受控制般,往兩處嬌乳流轉,舒服是舒服,就是太難為情。跟人說著說著話,胸前突地一漲又一疼,一酥又一麻,太羞人答答的哩!

波煙玉軒隱在洗缽池的一隅,主體建筑一半在水上,一半在岸邊。

明月自來畏涼又畏熱,喜這里近水清涼,故而天一熱,就磨著梅娘要搬過來,梅娘被她夾纏不過,也只好由著她。

水面上的小樓叫聽雨樓,原名燕飛樓。當年謝襄與明月親娘天涯遠隔,取燕燕于飛之意傷情詠志。明月小女兒家喜歡樂景歡情,又因為得意陸游的“小樓一夜聽春雨”,便把名字改了。謝襄縱女慣了,也不以為忤,笑笑倒給她寫了匾額。

明月平素便歇在此處,她還尤嫌隔景窗氣悶不透亮,夜里也不許丫頭關窗子,只許垂紗幔。倒是養娘深怕她受涼,到底多垂了幾道,此際夜風一起,薄紗倒卷飛檐,明月便趁著這道縫,從窗扇溜了進去。

明月躡手躡腳的轉過屏風,掀起拔步床的紫紗帷帳,笑吟吟的爬上床。

螺鈿雕漆的大床里樣躺著一個丫頭,正是明月的大丫鬟碧波。碧波穿著蔥綠的撒腳褲,鵝黃的小衣,雪白的足踝被鮮紅的繩結系住,虛虛的吊在頂棚一對金環上,紅繩那端繞過金環系在床尾的欄柱。

當年妙慧師太一見明月便喜歡異常,盼她若有一日成婚,也能夫妻和美,常得夫君疼寵憐愛,故而傳了她些許月亮門的媚功。這媚功雖是旁門,也是從正典而化,內修錦心,外煉行容。

紅絲錯乃是外功中的一種小技巧,練久了可以使女孩子腰若無骨,行動婀娜多姿,若分花拂柳。最妙的是,在床際間施展起來,蠻腰暗勁寸寸迭起,輾轉盤旋無不如意,端能讓男人如俯云端,如臥柔棉,銷魂蝕骨之極。

明月自從得了天一宗的精元功法,不上一年,豐神內蘊,風流天然。嬌軀柔軟,嫵媚婉轉處,便是妙慧師太見了也稱奇,那紅絲錯自是不用吊了。偏她促狹,只因自己嘗過那苦頭,便要旁個也嘗嘗,使著碧波碧荷演練。小嘴倒巴巴的,姐姐長,姐姐短,全是為姐姐好的話,哄著兩個大丫鬟露出窘態與她瞧樂。

碧荷吊了有多半個時辰,腰身繃緊,藕白的小腿露出來,直打顫,額際也微微起了薄汗,臉頰微酡,見她爬上來,悄聲道,“小姐,我去喚婆子們打水,伺候小姐沐浴?”

明月笑吟吟的不答話,卻壞壞的用指頭在她肋下爬搔,碧荷癢的笑起來,花枝亂顫的扭動躲閃,小衣一扭便露出一段蠻腰,細膩的雪膚貼上了腰下一枚瑩白的卵,那是明月從鶴嶼摸來的,一對五彩鴛鴦下的蛋。碧荷腰身一碰到微涼的白卵,便嚇得不敢再動,壓壞可就糟糕了。

“小姐,你又捉弄人家!一天大兩天小的,眼看就要說人家了,還這么孩子氣?”

碧荷的俏臉猶帶著些許嬰兒肥,含嬌帶嗔的嘟著嘴,橫梭了明月一眼。從小一起長大,沒人處,主仆三個便有些個沒大沒小的。

明月擰了下碧荷的鼻尖,“好個沒羞沒臊的小丫頭,什么人家不人家的?滿口渾說!哦,我知道了,莫非我家碧荷姐姐想要個姐夫,待我秉了爹娘,好好給你尋個得意的人兒是真的!”

碧荷臉一紅,到底沒明月臉皮厚,“呸,還是小姐呢,人家一心一意的為你,好言好語的勸著,你倒打趣我!”

明月盤坐在她跟前,眉眼彎彎,“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倒說說,”人家“這話哪來的?”

“后日飛英宴,老爺要在請來的人中,給小姐找個俊姑爺呢!我也勸小姐一句,收收性子吧,要是老爺點了一個厲害的姑爺,看你哭不哭!”

明月狠捏了下她的臉,“橫豎你是跟著我的,若是遇到個厲害的,姑娘就把你推出去喂狼!”

說完,臉兒一紅,到底這話緊要,遂低些頭,悄聲問,“你說的是真的,我爹果然有這個意思?我娘怎么說?怎么爹跟娘不與我商量啊?”

碧荷又氣又笑,自己這個主子聰敏到了極處,就呆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有哪個父母會跟沒出閣的閨女商量的?

碧荷橫了她一眼,“這會子知道人家是好心好意為你打聽了吧!小白眼狼,還不放我下來!”

明月赧顏一笑,正欲答話,忽的一股寒熱雜纏的勁流,從乳溪穴流出,涌入胸前兩處嬌乳,漲疼悶郁還裹著冷熱變幻,說不出的難捱。明月眉頭一凝,柔荑按住心口。

“可是又疼了,小姐,碧荷給你揉揉吧?”

李子涵追著伊人香蹤,來至風雨樓前。明月因為平素隱秘的事體頗多,又不耐煩眼前伺候的人多,故此,侍女養娘都宿在樓后的西廂,護衛們也被叮囑了,波煙玉只能遠遠巡視,故此,李子涵潛至窗下,竟無一個發現。

夜風不知何時停了,妝花紗幔上的織金,在月光里勾勒出纏枝模樣,一絲一縷的勾的李子涵心癢難耐。隱約可聞女孩子的嬉笑,內中隱約提到“飛英宴”“擇婿”字眼,不由心中一動。

再側耳細聽,又聽著了碧荷那一問。怎么?難道她,身子不適么?

李子涵踟躕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哪怕唐突了佳人,也要近到跟前瞧瞧。他悄無聲息的翻進樓內,雖無燭火,滿月也把屋內照的清白。

長長的影子拖在水磨石的地面上,李子涵不敢再細細打量,忙借屏風隱住身形,悄悄地探頭往里瞧。

明月“嗯”了一聲,見碧荷不方便,也不說放下她。自己脫了白玉蘭散花紗衣,粉色輕觳半臂被隨手扔到帳外,水豆腐般白嫩的香肩懶懶的靠在迎枕上,咿唔一聲,瞇起眼睛。

碧荷半歪起身子,姿勢古怪,只有一手吃力,撐著床,另一只滑膩的小手繞到明月的背后,摸索著松了肚兜的系帶,也沒給她除去,微微拉開些,露出一雙軟溫新剝的雞頭乳來。

隱隱蓮香透體襲面,碧荷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小姐的玉體著實讓人艷羨。馥郁芬芳,竟會隨四時變幻。碧荷托住明月的嬌乳,從根處向乳蒂,綿綿小手推云般的輕揉。

明月少女身軀初初長成,本就難免脹痛,偏她又吸納了不少日月精華,均藏在乳溪深處,這漲楚更添七分。此際被碧荷緩緩推著,痛感大減,又隱約覺出一股纏綿快意,裹在寒熱間,向乳蒂襲去,不由的咬住櫻顆,呻吟破唇而出。

“小姐,可是碧荷弄疼你了?”碧荷聽她呻吟,嚇得手兒一顫,掌心竟好巧不巧的刮了下乳蒂。

明月猛地睜開美眸,乳蒂上傳來的美妙滋味讓她心里一酥,隱隱期待碧荷再那般碰觸。

“碧荷姐姐,你碰那里,月兒很舒服呢,我”明月側轉嬌軀,貓兒煨火般湊上去,指點碧荷還去揉她。

碧荷見她喜歡,也心底喜悅,順著她的意,不時用掌心隆起的肉墊,去蹭明月益發櫻紅的乳蒂。蹭到后來,試探的用指尖拈住,揉捏起來。明月頓覺毛孔炸開,從未領略的爽利,那悶澀的勁流奔騰的都向揉捏處擠去,躍躍欲出。

“呀,碧荷姐姐,別動,什么,什么要流出來,呀,唔”也不知怎么,那雜纏的寒熱勁流竟倒回乳溪穴,又突地分開,一左一右,兵分兩路,洶涌的向明月兩團凝乳灌去。

不過片刻,原本盈手可握的雞頭乳竟大似蜜桃,滑膩初凝塞上酥,團膩的凝脂,霜雕雪砌,隱隱青筋如翠竹埋在深雪中,冷極,艷極。

孰料剎那間,異變又起,那雪峰頂端的櫻蒂在碧荷手中,突地綻開,星星點點的玉露濺出,左陰右陽,左邊蒂尖慢慢凝起薄薄冰屑,右邊蒂尖則緩緩騰起氳氳水汽,一邊極寒,一邊極暖,濺出的玉露被寒熱氣息逼著,香篆裊娜,片刻就把小樓蘊滿,如蘭似麝中裹夾著辨不出來的乳香,小樓中的三人,嗅到均是心中一蕩。

李子涵隱隱聽到帳內嬌吟澀語,臉紅心跳,深覺不該繼續聽下去,偏又挪不動腳步。及至嗅到這股神秘誘人之極的氣味,更是忍不住探出頭,遙遙看著近在咫尺的拔步床,眼前的氈毯上散落著一件散花紗衣,李子涵斗爭了片刻,仍經不住心底誘惑,到底俯身撈了起來,低頭深深的嗅了一口。

一炷香的功夫,冰屑水汽均杳去無痕,那盤玉雙峰卻更加瑩潤可人。明月回轉神來,方覺連日凝澀的郁塊都無比通泰,周身都輕快起來,乜了一眼歪斜的海棠垂絲的肚兜,罩也罩不住的玉峰高高聳起,心里又是喜歡,又是羞澀。忙移開眼睛,這才看到,碧荷不知何時,香汗淋漓,滾珠似的把鬢角都打濕了。

“呀,碧荷姐姐,我的不是,我,我這就放你下來。”

碧荷玉股高吊,又側身幫她揉了許久,體力早已不支。

明月心頭好生過意不去,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忙把那鴛鴦卵扔到一旁,讓她蠻腰落在杏紅的錦褥上。方要去解那錯結的紅絲,又抿唇一笑,改了念頭。

“好姐姐,方才你伺候月兒舒坦,這會月兒也伺候伺候姐姐!”

碧荷見她眉眼彎彎,梨渦在唇角一現,心頭一麻,叫了聲苦,這小祖宗不知又生了什么鬼主意,嘴里卻忙道,“伺候小姐是碧荷的本份,奴婢是那個牌位上人兒,可不敢擔一聲小姐的伺候,好小姐,你把我放下來就好。”

明月才不理她,輕輕巧巧的松了她的小衣,照貓畫虎的,掏出碧荷胸前一雙才盈盈露出的尖尖角,雙雙握在柔荑里揉擠。

碧荷羞急,香頸都染了暈,也不敢推她,咬著唇耐著。竟慢慢也覺出妙趣,指尖捏緊錦褥,就是不好意思出聲。

明月素來得了好處也一般惦記這兩個丫鬟,才剛她覺得受用之處,扭臉就施展在碧荷身上。兩根柔若無骨的嫩指,掐住豆蔻般的蕊花,蜻蜓振翅般的捻起來。

她這手法更不一般,不知不覺用上了品簫秘典中的指法,“碎玉飛顫”。攪得碧荷浪擺蠻腰,春潮兀下,躲不能躲,閃沒處閃,乖乖地受著又覺得羞人不堪。

明月得趣,玩的不亦樂乎,偏忽的一眼梭見,碧荷的腿間,蔥綠的布料濕了一塊,變成碧色,越洇越大。

“碧荷姐姐,你這處流了什么了?叫我瞧瞧!”說著用指尖隔著布料點了點。

碧荷被她弄得酥軟,哪里料想這小魔人星,竟點了點要害處,吃了一嚇,春水激出一片。

明月也不管她告饒躲閃,到底松了她的腰,小手一扯,把那撒腿褲扯到大腿根,湊過去瞧,羞得碧荷差點暈過去。

稀稀疏疏的碧草,掩著芳徑。明月微微一掰,曲徑通幽處,潭影動人心。粉白紅嫩,如被涂上層水晶凍。明月用指頭一抹,便引得碧荷一顫,涂抹了幾下,水晶凍似化了般,淋淋瀝瀝的,把大腿根都打濕了。

“小姐,再不能這樣了,你再這樣,碧荷,可就……可就……呀!”碧荷惶極亂極,腿心處似有螞蟻亂爬,小腿踢著,卻被紅繩高吊,渾然無力,倒讓蔥綠的褲腳兒落在膝蓋窩,一只小足踢得狠了,便探出紫紗帷帳。

李子涵又往前跺了一步,手指顫顫微微的就想掀開幔簾,卻被突然踢出的小足,嚇得神智一明。細看那小足,白白嫩嫩帶著點粉,足趾都蜷縮著,似是米珠又似花瓣,紅繩系住幼細的足踝,淫艷無比。

李子涵心頭亂跳,這丫鬟已是如此妖嬈,更不知那小姐如何的惹人了!

帳內嬌喘猶如梅子雨般綿延不絕,李子涵聽得五內俱焚,牢牢地抓著明月的紗衣,胯下腫疼的不行。一邊聽一邊思緒沒個章法,卻不知“這樣”又是哪樣?“可就”又是就要如何?像是有一百只小老鼠在心底亂跑,只是到底不敢再往前一步。

碧荷的陰蒂子顫巍巍的鉆出來,才露頭就被明月瞧著,大為驚異,便舍了碧荷的乳尖,專摩挲此處,一時間,碧荷微張小口,神魂俱失。只覺小腹下,也不知哪里缺了一處,水流越湍急,心底越急迫難捱,忘了羞澀,自己把手探下去,胡亂的抵在桃源磨蹭。

明月看的真真,不覺桃腮暈染,星眸迷離,一時乜見枕畔瑩白的鴛鴦卵,突發奇想,拿了來抵在碧荷花瓣間,緩緩地揉擠。

碧荷一聲喟嘆,嚶嚀咿唔不絕,受用的連小肚皮都繃緊,倒擰起蠻腰迎合,片刻,白卵就如被刷上清油般滑膩。

明月見她這般模樣,不禁也心頭亂跳。真的,這般受用么?咬著唇,水眸連閃,輕巧的褪了自己的褲兒,跪在碧荷的上邊,用秘處替了手指,抵著白卵的另一邊,研磨起來。

一主一仆,均是自小練著腰力,這樣的動作要是旁個做,自是吃力,她兩個卻毫不費勁。兩處蓮蕩頻借力,羞看鴛鴦浴紅衣,雖是假鳳虛凰,那妙處風情卻無以言表。

可憐李子涵在外面聽著高一聲,低一聲,緊一聲,慢一聲的嬌吟,偏什么也看不見,急的饞貓似的。突地帳幔劇烈顫抖,那探出帳外的小足,高高的踢起,繃直。而后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小足似被放了下來,幔簾探出幾管蔥白似的指尖。

李子涵這輩子的機警全在此時生了出來,眼看避無可避,飛身往梁上一卷,倒勾在梁木上。

碧荷猶自臉紅心顫,掩著衣襟下了床榻,腿兒酸酸的,臉兒燙燙的,魂不守舍的踢著鞋,去喚小丫頭打水。

紫紗的帷帳深攏著,一絲聲息也無。

李子涵使勁的咬著牙,到底克制不住心底的魔鬼念頭,飛身下來,顫著手指掀開一條縫。

明月第一次領略欲海迷情,玉體舒爽后,困意襲來,慵懶的攬著被兒睡著了,兩靨恰如肚兜上的花枝,點點海棠,暈紅薄腮。

果然,是她!

李子涵清清楚楚的看著明月的睡顏,一時恨的牙癢,一時又喜上眉頭,混忘了身處何處,直到吱呀一聲門響,方重回人間。鬼使神差飛快的從明月的床上,撈起那顆猶自潤濕的白卵,逃也似的從欞窗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