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展

尼克回到家,少不得挨了父親一頓狠揍,本來經過他母親的乞求,父親打算隨便揍兩下也就算了,

但是老爺子那邊傳了話來,說是尼克打個入門級的小學弟,還打的有來有回,實在是給家族丟人,讓嚴加管教,于是現在的尼克正趴在床上,把屁股撅的高高地,既下不了地,也沾不了床!至于治療儀,那是不用想了,好好地受著罪吧。

一向心高氣傲的尼克何曾受過這個罪過,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可惜現在下不了床,不然憑借他的手段,定要收拾的那小子拜地求饒!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尼克感覺自己屁股上的疼痛稍微好了一些,至于如何收拾那小子,還要好好謀劃,最好是支開他身邊的跟屁蟲——那個藍盈盈!

現在這個漂亮的小丫頭在他面前,也變得有些面目可憎起來,雖然他也很想報復,但是看了哥哥的慘狀,這才讓他驚醒,原來這位的背后,立著的是怎樣一位姑奶奶!

尼克到現在都以為孫悅出頭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而不是那個小子,雖然兩者也能劃歸到一處,但是人的劣根性,總是讓人往好的地方去想,而現在的尼克能夠想到安慰自己的就是,他還要報復,報復的對象,就是那個混賬小個子!

少年這五天過的既空虛又充實,充實的是他的白天沒有一絲空閑,母親似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不要說午休了,連他課間的閑暇時間都要考較他的功課,少年感覺自己的智腦又要開始冒煙了!

陸戰理論,空戰理論,特總作戰理論,輪番轟炸,填鴨式的學習方法就是少年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各種理論知識背的滾瓜爛熟。

到了中午午休,少年還要在校門外等著來接他的母親,忙不迭地在車上隨便扒拉兩口飯菜,趕去母親的學院接受再教育!

空戰基礎訓練,空戰隊形訓練,空機閃避知識以及反擊要領,這一切都要在一臺模擬機上完成。

少年搞不懂,他的夢想是做一名陸戰隊員,偏偏母親要讓他學習這些在他看來沒用的知識,但是少年很聰明的沒有提任何反對意見,因為屁股開花的慘狀,他可不像再次經歷!

到了晚上,經歷了豐富節目的少年又有些無聊,母親放他在這個時間段內休息,可是家里的娛樂節目,除了玩游戲,就只剩下看電視,沒有了和孫姨的互動,也就少了少年最喜歡的刺激。

要說唯一的還算他有些興趣的項目,就只剩下洗澡的時候偷翻母親的內衣了,那五花八門的內衣,倒是也給少年開了開眼界,蕾絲的,純棉的,薄紗的,全包裹的,半包裹的,最后在翻到母親一條細細的丁字褲時,少年仔細研究了半天,才研究出來這玩意是怎么穿的,當時就被震驚了不少。

母親文胸的樣式,也讓少年大開了眼界,前開的,后開的,裹胸似的,還有像孫姨那種半包的,反正不管是什么樣的,少年現在很肯定母親的胸要比孫姨大上兩個型號,但是平日里看她穿這些職業裝也基本看不出來,不由得讓少年感嘆女人穿衣服的神奇。

再次被母親注射了兩針之后,少年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強大了,雖然外形依舊瘦小,但是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有了成倍的提升,大腦似乎也越發地聰明了,最突出的就是記憶力,學了一遍的東西只要再加強練習個兩三遍,就再也不會遺忘。

緊接著,少年就等來了他最期待的日子,周五放學了,果然來接他的人換成了孫姨,少年和瑩瑩肩并肩走出教室,孫悅看著這兩個孩子郎才女貌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也頗為欣慰。

晚上回到家,瑩瑩難得的沒有出去玩,趁著孫晨去練習,偷偷地跑到媽媽身邊,一臉通紅地說道「媽,我今天來那個了!」

「哪個?」孫悅被女兒說的一愣,有些搞不清楚。

「那個啊!女人的那個!」看到女兒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孫悅恍然大悟回道「月經是吧!」

「嗯!」小丫頭點點頭,似乎是高興母親終于猜出來了。

「是嘍,我的女兒今年也十五歲了,你晨晨哥哥今年就十六了吧,嗯嗯,都是小大人了!呵呵!都怪媽媽疏忽了,怎么樣,肚子疼不疼!」

「剛開始有一點,后來到醫護室開了些藥,就好多了,晨晨哥哥還給我買了發熱墊,捂在肚子上挺舒服的!」

「呵呵,女人都有這么一天的,以后習慣了就好了,是不是感覺你晨晨哥哥挺體貼的!越來越喜歡他了?」

「媽,你說什么啊!人家……人家不跟你說了啦!」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你第一次來這個,肯定很難受,去休息吧,對了,媽媽的護墊你先用著,我明天去給你買新的,你應該都會用吧!」

「會,學校里早就教過了,今天我還借了同學的呢!」

「行,那你去躺著吧,別忘了你晨晨哥哥給你買的發熱墊!哈哈哈哈!」

「媽,你就會笑話我!」小丫頭高高興興地回去自己屋里休息,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從今天起,她就是大人了,母親說,女孩子來了月經,就可以懷孕生孩子了,嗯,那自己嫁給晨晨哥哥以后,是不是也要生孩子?那是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小丫頭浮想聯翩,感受著肚子中傳來的一陣一陣地疼痛,慢慢地睡著了。

孫悅看著在訓練場揮汗如雨的少年,突然覺得他似乎也沒那么的小了,有了進取之心又有了保護女兒的能力,侄兒猛然之間似乎變得男人起來,雖然現在的實力還不值一看,不過她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還遠遠不如他呢。

兩針強化針效果卓然不群,少年的耐力也越發的好了,雖然還不足以擊敗尼克,不過現在的他光憑體力,應該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接下來孫悅打算好好教教他的技巧。

「晨晨,你過來一下!」孫悅喊道。

「哎!」孫晨開著機甲走到孫悅旁邊,不知道阿姨想要說什么。

「你下來!」

「哎!」少年通過扶梯走了下來。

「阿姨跟你說點教科書上沒有的,其實機甲呢,歸根到底還是人身體的延伸,你在機甲內能夠發揮的實力,也不會超過你自己肉體的實力,簡單來說,你會什么,機甲就會什么,你不會的東西,就算上了機甲,你也使不出來。這就是為什么你媽媽安排你學空戰機甲的技術原因,其實這一切最后都會成為你自己的知識點。」

「你會的越多,你觸類旁通的越多,你的應變反應,你能夠創造使用出來的招數也就更多,目前陸戰機甲分為近戰機組,遠戰機組,兩棲機組,狙擊機組,特戰機組等等,分工職司各有不同,能力也就不盡相同。」

「你現在所學的,就是基礎中的基礎,也就是幾乎所有機組都要學習的東西,哪怕是遠程機組,為了防止敵人突進至自己編隊,這些技能也是通通都要學會的。

專業的近戰機組又有些不一樣,他們的作戰方法類似于古代的輕騎,作用就是突進敵人遠程機組群,進行破壞,使用武器多為合金盾和大劍,利于制造混亂。還要兼備閃避以及消滅敵人空中偵查空中打擊的能力。」

「兩棲機組就更為復雜了,還必須學會在水中作戰,在充滿了阻力的水中適應自己的出招方式,適應對方的出招力度。至于狙擊機組,現在基本作為一個輔助單位,輔助近戰機組突進或者輔助遠程機組防守,類似于以前的偵察兵和狙擊手的合體。」

「這其中,最為王牌的自然就是特戰機組,這些人的機甲也不是這種普通的型號,而是特制的根據任務不同類別選用的各種機甲,武器從暗殺的匕首到核裂變炸彈,應有盡有,只不過現在核武器作為聯邦禁止使用的武器,所以一般不拿出來使用。阿姨說了這么多,晨晨想往那個方向發展呢?」

少年想了想,毫不猶豫地說道「阿姨,我想進特戰進組!」

「好孩子,特戰機組的選拔其實不是你自己能夠做決定的,而是進了真正部隊之后,由部隊的教官推薦,綜合考察你的個人實力,特選進去的,但是這不妨礙阿姨現在就開始教你一些特戰組的東西,你愿意學嗎?」

「阿姨……我愿意學!」

「好孩子!首先第一課,我們先學隱蔽!那么就用這個訓練場來個小小的測驗吧,如果安排你在這里蹲守刺殺進入訓練場的敵人,你現在選擇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點,然后告訴我。」

孫晨在這個訓練場里摸爬滾打也有好幾天了,對這里也頗為了解,于是隨便點了幾個地方,都是隱藏起來比較方便的角落。

「你再想想!」孫悅沒有急著評價反而繼續開導「不要光看,要用心,想想你的任務是什么!」

孫晨想了想,然后指了指機甲「如果安排我來刺殺敵人,那我會躲在這里,等敵人進入機甲的一瞬間,刺殺他。」

「啪啪」孫悅鼓了兩下掌,肯定地說道「不錯不錯,還算過關吧。但是你考慮過沒有,敵人進入機甲的時候,肯定是正面進入,你突然跟他打一個照面,有經驗的敵人往往會迅速反應,所以你這招對付一般人,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對付有準備的人,恐怕還是難奏其效。再想想呢!」

孫晨這一次就認真多了,圍著訓練場左轉右轉,著實又考察了半個多小時,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沒有更好的主意了。

「呵呵」孫悅也沒有失望,繼續啟發他道「所謂刺殺,其實選擇的就是敵人看不到你的那一瞬間,你突然在對方的視野盲區出手,如果正面打起來,那就不叫刺殺了。」

「視野盲區?」

「對,視野盲區!」孫晨又呆愣著想了一會,還是繼續搖了搖頭。

「嗯,阿姨再給你提個醒,你覺得進入這里的人,什么時候的視野最為狹窄?」

孫晨考慮了一下,突然目光緊緊盯著訓練場的出入口,像是領悟到了什么,孫悅看著他的表情,心里高興極了,這個孩子的悟性,真是不凡。

「阿姨,我明白了,敵人進入訓練場的時候,因為升降梯是慢慢降下來的,當敵人的下半身落入我的視野的時候,他的眼睛看著的其實是混凝土層,這樣我就可以利用他視野的盲區,刺殺他!」

「聰明的孩子,阿姨一說就透!」孫悅摸了摸侄兒的頭,以示嘉獎。「那阿姨再給你增加點難度,阿姨家里是敞開式的升降梯,如果是軍事基地里那種全封閉的呢?」

「全封閉的?」孫晨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那就在他出電梯門的一刻,我埋伏在電梯門的頂部,一般人出門都不會抬頭往上看,那就是我的最佳出手時機。」

此刻的孫悅真的很開心,或許真的是將門無犬子吧,侄兒絕對繼承了家族全部的優點,作為一個才十六歲不到的孩子,已經足夠的好了。

「阿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看出來孫姨此刻心情不錯,少年鼓起勇氣提問。

「你問吧。」

「為什么你會知道關于特戰隊的知識?」

「你就想問這個啊!哈哈,那是因為阿姨原本就是特戰隊的成員啊!潛伏,暗殺,敵后破壞,原本就是阿姨的拿手好戲!」看著少年不斷懷疑的眼神,孫悅知道他不信,于是決定露一手給他看看。

「小家伙,還不信,你看好了!」孫悅起步,彈跳,出腿,翻轉落地出拳,動作一氣呵成,原本堅實的混凝土墻面上,就多了一個腳印和一個拳印。

孫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堅硬的混凝土墻啊!拿肉撞上去,不疼的嗎?于是那目光不由得轉向阿姨那個雪白的小手,發現上面連個紅印都沒有,不由嘖嘖稱奇。

「呵呵,傻了吧,這就是特戰隊員最基本的身體強度啊,我們人類都進化了一千多年了,你以為還是以前那柔弱的水平!」孫悅在心底里補了一句「這要是擱在MU聯邦,就是手撕鋼板也都正常,你以為那些強化針劑都是假的啊!」

「阿姨,特戰隊員都像你那么猛的嗎?」

「哈哈,你以為,還記得高進徒手捏尼克的大劍么?那不就是眼睛看到了,手上力量也能拿的住的關系,對了對了,高進也是特戰組退役成員,你以后大可以沒事和他套套近乎,多從他那掏點東西出來,

那家伙手上還是有點絕活的,就是臉冷了一些,平日里話也不多,不過既然他上次救了你一次,好歹你也算能跟他說得上話了,后面就看你的本事了。

其實我們這些特戰隊員,機甲對于我們來說,就是純輔助的東西,我們本身就是最厲害的殺人機器,就算沒有機甲也是一樣!」

「那我怎么才能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孫晨紅著眼睛問道。

「多打兩針!」這是孫悅的心里話,當然說出來的是另外一番話「力量的鍛煉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勞,需要的是日益精進和艱苦的訓練,每天加強你的訓練強度一點點,你自然就會變得更強。」

這是HU聯邦的普遍訓練方式,也是孫悅嗤之以鼻的訓練方式,但是現在對著孩子,還是只能這么講。

「好了,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早點休息,明天再繼續!」

「好的阿姨!」

進了房間,孫晨跟著孫悅去瑩瑩的房間看了看,發現她疼的滿頭大汗,正捂著肚子昏睡著。

「阿姨,能不能幫幫瑩瑩,我看她好痛苦!」孫晨有些不忍地問道。

「你真的想幫你妹妹嗎?」

「是啊!」

「那你愿意娶瑩瑩妹妹當你的老婆啦?」

「啊?幫妹妹和娶她當老婆有什么關系?」

「呵呵,因為現在你的瑩瑩妹妹還是小女孩啊,等她成了晨晨的女人,就不會這樣痛了啊!」

「是嗎?那我娶妹妹!我現在就娶!」

「呵呵,哈哈哈哈!好了好了,阿姨不逗你了!女孩子都要走這一關的,不過阿姨說的也沒錯,等我的小晨晨娶了瑩瑩,她不光不會疼了,說不定還會很舒服呢!」少年似乎有些明白了孫姨話里行間的含義,突然有些猶豫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少年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在想很多很多事情,關于瑩瑩,關于孫姨。

「怎么了?晨晨有什么心事跟阿姨說說?」孫悅自己洗完了澡,推開侄兒的房門走進來問道,剛開從女兒房間出來,她就看出來侄兒的狀態有些不大對頭,也就留了心。

通過智腦一看,發現他腦袋空空躺在床上發愣,就知道真的是有事情了,于是忙不迭的跑過來詢問。

「阿姨,我可以說嗎?」孫晨明顯有些猶豫。

「當然可以了,你忘了你吃過阿姨的奶嗎?我也可以算是晨晨的半個媽媽啊!

晨晨有什么心事,當然可以跟媽媽說了,是不是!」

「嗯!」孫晨點了點頭,皺起可愛的小眉頭,開始敘述自己心中的疑惑

「阿姨,我喜歡瑩瑩,也想娶她當老婆,可是我也喜歡你,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還有……

還有我看著阿姨的乳房,我也會沖動,還有阿姨的內褲,每次你讓我穿的時候,我就會很激動,做夢夢到的,也都是阿姨你,這個時候我又忘了瑩瑩,我想要跟你做那些很舒服的事情。」

「所以你就拿阿姨的內褲自慰是吧!」孫悅在一旁插嘴道。

「嗯!我知道阿姨也發現了,可是阿姨沒有怪我,還對我更好了,于是我發現我就對你更加的迷戀了,晚上一個人的時候都在想阿姨,想要抱著阿姨,做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情,我知道我很對不起瑩瑩,不應該想這些東西,因為你是她的媽媽,但是我又控制不住!」

「如果我娶了瑩瑩,就不應該再接近阿姨,也不應該再想這些事情,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不想你,而且學校里也教導了,這樣是很不對的,人類就應該遵循一夫一妻的制度,不可以跨越這道倫理的標桿,神也說這是悖逆,是不倫,是大罪!」

「呵呵,我的小晨晨理論知識學的還真實扎實,那你告訴阿姨一件事,上帝造人,亞當和夏娃為人類的始祖,亞當與夏娃結合,生下了一堆孩子,如果神說,禁止血親亂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人類,又是怎么繁衍壯大的?」

孫晨無語了,在聯邦政府,基督教已經成為了聯邦政府的基本教義,幾乎是人人都要學習的,想不到在孫姨竟然從上帝造人開始,就推翻了現在社會的秩序。

「正所謂世俗禮教,這禮與教,原本就是世俗橫加在人類身上的枷鎖,如果信神,為什么不信神最初的本意?如果不信神,為何又用神的名義約束自己!萬物唯心,豈不快哉!」

「阿姨你的意思是我們但凡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便去做了,不用管外面的人怎么說,怎么議論,是嗎?」

「是的,人生在世不過短短百十年,何必為了這些勞什子長吁短嘆,功過,原本就是留給后人評說的東西,我們只需要專注享受自己的人生就好!」

「可是阿姨,我還有一個問題,人性善妒,如何可與別人分享自己所愛?」

「呵呵,那你首先要明白什么才是愛,你愛我,我不愛你,何來的妒?不過是癡心妄想夢一場而已。

若你愛我,我愛你,則我必然會想你之所想,事事皆以你為先,又何來妒之一說?你這樣問,首先你的立足點就錯了,愛從來就不是索取,愛是奉獻,你實在是受聯邦教育荼毒太深,現在反悔還為時不晚哦,我的小晨晨!」

「那瑩瑩知道我們的事情,會同意嗎?」

「首先我們要相信,瑩瑩的思想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狹隘,這是因為我讓她從小就接受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然后讓她自己選擇要走的路。

其次,誰告訴你的你就一定屬于瑩瑩?為何不認為你原本就是屬于我的,而我原本就是屬于你的,瑩瑩只是因為年齡原因在某種人為制造的倫理觀念中跟你更為般配,便要剝奪我和你相愛的權利?」

孫晨覺得自己很暈,十幾年來受到的教育,在孫姨這里被駁斥的體無完膚,孫悅看著侄兒緊皺的眉頭,有些不忍,于是續說道「佛曰,心靜,則萬般諸天皆是凈土,我們自過我們的生活,與那諸般外人何干?」

孫晨恍然大悟「是啊,我們的生活是我們自己的,何必顧忌外人怎么評說?

難道我要過的生活,不是以我想要這樣活為開始結束,反倒是要讓人覺得我活的不錯,既然喪失了我的本心,那我活著到底是為誰而活!」少年自今日起也算大徹大悟,徹底放下了心結,眉頭舒展對著阿姨說道「我明白了,謝謝阿姨!」

「明白了就好,瑩瑩那邊,你自己用心,一切就看你們二人的緣分,若是她有別的想法,那就是你們二人緣分不到,若是緣分到了,我想任何事都不會成為你們二人之間的阻礙!」

「阿姨,我們的事情,是不是還要繼續保密?」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世上總有些人,拿著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然后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批判別人,顯得自己多么神圣,多么偉大,其實謀求的不過是一些人的認同,所圖也不過皆是權與利,

等到這些人站的位置高了,地位穩固了,他們又開始利用人民給予他們的權與利,去要求人民去做這個,做那個,不按他的要求去做,就被他們扣上一頂不尊禮教不尊法的大帽子,被打壓地沒有翻身余地。」

「可誰說少數人的生活,便不是生活了?難道打從人類一開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便有了禮儀法制?奈何人實在是太自私,自私到總以為自己所做的就是正確的,于是便出現了大多數人侵犯少數人利益的事情,少數人為了活下去,只好盡力地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和那些多數人一樣。」

「可是他的心,他想要的,依舊是少數人想要的東西,那些多數人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一輩子活的很快活,那些少數人一輩子活在別人的生活中,一輩子充滿了矛盾與折磨,最后郁郁而終!無奈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狀,所以我們要改變這個現狀,讓少數人也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對嗎?」

「可是,那些多數人不同意怎么辦!那些人想要阻攔少數人的變革怎么辦?」

「呵呵,想要變革,總要流血的,若你我皆做那縮頭烏龜,則再無出頭之日,可若你我皆起身反抗,哪怕最后落敗身死,最后總無遺憾了吧!我們自己的選的路,我們自己負責到底!」

少年聽的興奮地鼓起掌來「阿姨你說的太對了!我們自己選的路,由我們自己走到底,去他媽的封建禮教,去他媽的世俗法制,萬物皆唯我本心,我心之所向,即為通天大道!」

「說的好!但是大事未成,適當的蟄伏還是必須的,想想阿姨今天教了你什么,那些東西不光能用在武力上,用在社會生活中也是同理。」

「嗯,我明白了,為了達成我們的目的,我們要潛伏在敵人看不到的地方,等到敵人露出破綻,我們就一擊致命!當世俗不知道我的存在時,我便是那被牧的羔羊,當我實力強大的時候,我便做那伺機的群狼!又或收執羊鞭,將那占據禮法高地的人,打落羊群,讓他也當一回被人放牧的羊!」

「聰明的晨晨,阿姨其實原本并不想現在告訴你這些,但是你既然問起了,就說明你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矛盾,如果阿姨再不跟你細細說明,只怕我的晨晨要走到歧路上去了,你們這些孩子就像是一張白紙,上面寫什么字,其實完全是由教導你們的人書寫的,

所以,阿姨這才跟你說了這許多,現在阿姨很慶幸,你總算是不辜負我們所望,我和你媽媽都會為你感到自豪的!」

「啊?阿姨你是說我媽媽也跟我們所思所想一樣?」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那我為什么總覺得媽媽那個人比較死板,不如阿姨任性!」

「那實在是因為你媽媽背負了太多東西,她肩上的擔子太沉了,沉到連一點一絲的錯誤都不能犯,所以她才是那個樣子,如果有一天,晨晨能夠替媽媽扛起那個擔子,又或者幫助媽媽放下肩上的擔子,你就會發現,你的媽媽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那個時候的她,才是真實的她!而你,一定會非常驚喜!」

「哦!」少年沉思了許久,再次抬頭問道「那我要如何幫助媽媽?」

「做好你現在做的事,讓自己變得強大,你不是要做那執鞭人么!等你做到了,你媽媽肩上的擔子自然也就放下了!」孫悅知道應該給孩子塑造一個方向,成功,從來都不是鞭策出來的,它需要主人公自己的努力!

少年的眼神閃耀著迷人的自信,似乎堅信自己能夠成為那個重要的人,那神態,像極了哥哥,孫悅的心,臣服了,哥哥既然不在,那就把哥哥的兒子,當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來輔佐吧,我要做你的堅實后盾,替你擋住來自背后的暗箭冷槍,你只管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