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可惜樓梯還是很快走完了。朱老師扶著我進了宿舍,在客廳的一張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她叫我脫了鞋襪,看看情況如何,我依言照辦,只見腳踝處又紅又腫,肯定是扭了筋了,不過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盡管如此,朱老師還是十分擔心,奔到衛生間端來個洗腳盆,將保溫瓶里的熱水都倒了進去,然后蹲下身輕輕捧起我的腳,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熱水中。

“會不會太燙了?”我搖頭說不會,紅著臉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朱老師沒有理會,一邊柔聲說用熱水泡腳可以幫助舒筋活血,一邊毫不嫌棄的忙碌了起來,兩只白嫩小手浸在水里替我仔細擦洗著,并且還輕柔的按摩著那紅腫的部位。

“痛嗎?”她又問,我又搖頭,熱氣蒸進皮膚里,通體一陣舒泰,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感激,同時又有種如占有征服般的變態快感。

——聽說古時候,女人只會為自己心甘情愿臣服的男人洗腳的。這本身就是妻子對丈夫、或者奴婢對主子應盡的義務!

雖然我很明白,朱老師此刻完全不是這種想法,但能讓她這么樣一個心目中的女神如此為我服務,內心深處還是涌起邪惡的興奮。

于是我忽然抬起沒扭傷的那只腳,迅速脫去鞋襪,也放進了盆子里。

朱老師似乎一怔,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坦然的迎視著她,目光充滿挑戰。

她低下頭,遲疑了幾秒后,果真默默的將我這只腳也一起擦洗了起來。

我激動的幾乎不能自已,就像打了個大勝仗般喜不自勝。在我心里,已經認定這代表她在某種程度上向我臣服,默認我們的關系是超乎尋常的,而我對她擁有支配和命令的權力!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不過是老師對學生的一種關愛和縱容罷了,換了是其他任何一個學生,恐怕她也都會這么做的。可當時年少的我卻固執的認定,那就是異性之間才有的好感和潛意識的自然流露!

——朱老師。不,朱善欣。我愛你!你是我的女人!

我無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反復默念著這兩句話,感覺心里又是高興、又是苦澀,充滿了戀愛的幸福眩暈感。

她的手又溫熱、又光滑,掌心的肌膚分外柔嫩,不嫌臟的按摩著我的腳板,那感覺真是舒服極了,再加上纖細的玉指揉捏著腳踝,傷痛很快就大大減輕了。

我愜意的瞇著眼,就在熱氣彌漫中,盯著她那柔順認真的神態、被蒸的微微泛紅的美麗臉龐、和鼻尖上沁出的幾滴汗珠,胸中的那股欲念更加旺盛了,胯下也亢奮的頂起了帳篷。

泡完腳后,朱老師細心的替我擦拭干凈,跟著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大堆的醫藥用品,幫我簡單包扎了一下頭臉和四肢上的創傷。

我說了聲謝謝。

“謝什么呀,今晚多虧你救了老師,應該我對你說謝謝才對!”朱老師感激的對我說。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有啦,我根本打不過那三個癟三,最后還是老師你把他們嚇跑的。”

“是你給了老師勇氣嘛!”朱老師快活的笑了,停頓了一下,忽然若有所思的說,“不過,你今晚怎么會那么巧,正好出現在那巷子里呢?”

我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不由心慌意亂起來,表情頓時極不自然。

朱老師蹙起眉毛,眼里露出懷疑之色:“難道你是有意躲在那里等我的?”

被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我心中大急,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朱老師嚴肅起來,斂住笑容輕聲問:“能告訴我,這么做是為什么嗎?”

我急中生智:“因為你說過這巷子太黑了,一個人走害怕。我實在不放心你,所以才。”

朱老師吃驚的道:“那就是你特意來保護我的嘍?唉,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萬一被人打成重傷怎么辦呢?下次可不許再來了。”

“不!我要來!”我沖動的喊道,“以后每周六晚上我都要送你回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這幾句倒都是我的真心話,激動的感情也絲毫沒有作偽。因為當時在我那傻傻的腦袋瓜里,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保護她已成了天經地義的責任。

朱老師聽的怔住了,似乎有些想笑的樣子,但更多的是感動的神情。

也難怪,害怕一個人走夜路的事她只無意中提過一次,我卻能這么用心的記住,并且還付諸行動來保護她,這樣的執著意味著什么,我想她是清楚的。就算不懂我對她的感情,至少也會曉得在我心中她是多么重要。

“文巖,為什么你要對老師這么好呀?”

她凝視著我的雙眼,柔聲細語的問。

——因為我愛你!

我幾乎就想這么喊出來了,但稍一遲疑還是克制住了,改口說:“因為你也對我很好啊!我是差生,你卻從來沒罵過我,還讓我當科代表。這就叫士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我說的很莊嚴很誠懇,但朱老師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顯得忍俊不禁。

我不禁有些尷尬,很久以后她告訴我說,當時我慷慨激昂的神態讓她聯想起了電影里的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仁人志士,夸張的語調反而讓人感到滑稽。

但是不管怎樣,她終歸是被我深深的感動了,望著我說:“傻孩子,老師對你好是應該的。”

“別老叫我孩子!”我不悅的說,“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干嘛說話像我媽似的老氣橫秋?”

朱老師啞然失笑,恢復了活潑:“怎么會呢?我倒覺得你寫文章啦、平常說話啦愛裝大人腔。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我告訴了她。她也說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原來她只比我大六歲,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我十分快活,一點也不為年齡問題擔憂。

大部分男孩子,在那個年齡段時喜歡的都是比自己年紀大的成熟女性,既然拿破侖都可以娶大他六歲的約瑟夫、韋小寶都可以娶大他十歲的蘇荃而且都成為了青史留名的人物,這說明女大男小的搭配有著良好的群眾基礎,相信將來我迎娶朱老師也不會有什么障礙。

我們有說有笑的聊了一會兒天,都感到彼此的心更加貼近了。

之后朱老師向我詢問家里的電話號碼,說要讓我父母過來接我回去,她才能放心。

——哼,既然不放心,就應該留我下來睡呀!

我不滿的想著,靈機一動,撒謊說父母正好都到鄉下我外婆家去了,今晚肯定趕不回來。

那個年代手機還未普及,只有少數人用的起磚頭般的“大哥大”。當時我這樣子撒謊,朱老師信以為真后,就不知道如何才能聯系上我父母了,頓感為難。

“沒關系啦,我的腳已經不痛了,自己能走回去。”

我再次施展欲擒故縱之計,掙扎著撐起身子假裝要走。

朱老師自然堅決不肯讓我自己回家。她也想到叫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老師來幫忙,但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估計人都睡下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叫人。

那個年代這個城市里也還沒有出租車,十點以后公車也都沒了,為學生的安全著想,任何一個負責人的老師都不可能放心學生單獨回家的。

“要不然。你就在我這里將就著睡一夜吧!”

見我鬧著要走,朱老師顧不上多想了,略微害羞的咬著嘴唇,終于說出了我期盼的話。

我大喜,表面上卻裝的一臉正經,遲疑的說:“這。怎么行?傳出去會被人說閑話的。”

但剛一舉步又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朱老師忙過來扶我坐下,白了我一眼說:“想不到你還這么封建!現在是什么年代啦?老師都不怕,你還怕什么?”

我臉一紅,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留下了。至于我父母那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睡覺了。他們頂多以為我又在哪個同學家瘋玩了一夜,并不會很擔心的,明天回去再撒謊也不遲。

朱老師高興的笑了,問我餓不餓,要不要煮點夜宵給我吃。其實我一點也不餓,但是為了享受身為“丈夫”的權利和美好感覺,我還是點頭同意了。

于是她下廚煮了碗雞蛋掛面,熱騰騰的端了上來。雖然味道比不上我母親的烹調,但我卻吃的分外香甜。

就在我大口吃面的時候,朱老師拎著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關上門,里面傳來了沖水聲。

她在洗澡!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頓了,筷子僵在碗邊,心臟砰砰跳著,腦海里頓時出現了春光無限讓人鼻血狂涌的畫面。

——在噴頭淋下的水花中,朱老師褪掉了身上的所有束縛,一絲不掛的赤裸胴體就如維納斯女神像般,優雅的在水箭澆灑下舒展著女性的曲線美。

那令我朝思暮想、魂縈夢系的美麗肉體,掛滿了星星點點的露珠,被洗滌的愈發白皙嬌嫩、明艷不可方物。而那豐滿無比的雙乳,則涂滿了香皂,顯得更加嫩滑肉感,誘人的乳尖在泡沫中若隱若現。

我心潮彭湃,腦細胞就跟注射了海洛因般興奮無比,展開了豐富的想象盡情的意淫著,甚至還情不自禁的伸手到胯下,激動的搓起了小弟弟。就像所有正常男人此時此刻應該有的反應一樣,“偷窺”的念頭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然而我卻不敢!

其實若真要偷窺的話,當時真是再方便不過了。那衛生間的門下方是一條條的縫隙,每條都有手指寬,只要趴在門前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到里面去。

我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真想像黃色錄像和小說里的主角那樣勇敢的過去窺視,但是最終也沒能鼓起勇氣來。

一是因為我的腳畢竟受傷了,行動起來不太方便,弄出聲響的可能性很大;二是這行動本身冒險太甚了,萬一有個閃失,朱老師對我的所有好印象將徹底付諸東流,等于把手中的底牌輸的干干凈凈,而好處卻僅僅只是偷看到裸體,對我來說未免太不劃算了。

——真正的色狼絕不是單憑生殖器沖動就盲目行事的莽漢,精于計算顧全大局能夠設定好循序漸進的戰略目標并不斷向前推進的,才能稱的上是個中高手!

我這樣的警告自己,絕不能因一時的痛快而破壞全盤計劃,就今晚來說,能夠留下來過夜才是最重要的目標,要是因偷窺被發現而流產可就虧大了。

因此我強行克制著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那種滋味才真叫心癢難熬哇,明知道夢中情人就在不遠處美女出浴,卻不能一飽眼福,對我來說簡直是非人的虐待殘酷的折磨痛苦的懲罰加深深的失落。

好在沒多久朱老師就洗完了澡,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秀發,如出水芙蓉般走了出來。

我看呆了。

她平時總是扎著個馬尾辮,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秀發披肩的隨意打扮,別有一種清爽動人的美感,猶帶水珠的根根發絲就如千萬縷情絲般,牢牢牽引住了我的心。

不過更吸引我的視線的,當然還是她那曼妙惹火的誘人身材。

她換了套居家的睡衣睡褲,是短袖的,褲長也只到膝蓋。

干凈整潔的睡衣在胸前漲鼓鼓的突起兩大團,由于下擺被扎進了睡褲里,而且扎的很緊,纖細的腰肢和豐滿胸部的反差顯得特別強烈,曲線的起伏也因此特別明顯,就像從最險峻的山頂驀地里直接滑到了山腳,坡度陡峭的令人瞠目結舌。

我情不自禁的死盯在了朱老師胸前,那兩個渾圓的乳球形狀被繃緊的睡衣淋漓盡致的勾勒了出來,隨著她的步伐而明顯的抖動著,晃出了波濤洶涌的震撼幅度。

應該承認,如果以今天的眼光來看,當時朱老師的打扮其實并不算十分性感——睡衣睡褲都是普通的樣式,一點也不暴露,質料也完全沒有色文里常見的蕾絲啦、真空啦、半透明啦這些元素,領口也很緊密,絕無垂下來讓我看到里面的可能。

事實上,每次當我回想起那一幕時,我總懷疑自己有意無意的夸張了性感的程度。但是不管如何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沐浴后的朱老師的女性魅力十倍的煥發了出來,成熟肉體的誘惑展露無遺!

“看什么呀,小鬼頭!”朱老師顯然發現了我的目光有點異常,板著臉嗔了我一句。

我驚覺自己失態,忙連聲說“沒有、沒有”,臉騰的紅了,想要收拾桌面來掩飾,卻手忙腳亂的反而差點打翻了碗。

朱老師掩嘴失笑了起來,神色并無任何不愉。大概她只當我剛才是青春期少男對異性正常的好奇眼光,并沒有很在意,哪里知道我內心是如此的齷齪下流。

她叫我別亂忙了,自己過來收拾好碗筷泡在水槽里,然后問我要不要也洗個澡。我說不了,身上纏著繃帶藥物很不方便,再說她剛才替我上藥之前,就已經用熱水略為擦洗了一下肢體。

朱老師點點頭,抬頭一看時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她說該睡覺啦,伸手拉著我走進了臥室。

臥室內已經打開了空調,涼風習習,在這悶熱的初夏季節里,感覺說不出的涼爽。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進入了她的香閨,我仍然有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大腦一片空白,傻傻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當朱老師打開壁櫥,拿出另一套枕頭被單放在惟一的那張床上時,我的臉已燒的發燙,就跟喝醉了酒一樣全身燥熱。天哪,她真的要跟我同床而睡了!盡管不是同被共枕,但也足夠在我心里攪起驚濤駭浪、激動的難以自持了!

“我。我真的能睡在這里么?”我的嗓音都有些顫抖了,驚喜的問。

“當然啦,老師還會騙你嗎?”她若無其事的說,眼神似乎有點狡黠。

我扭捏了一陣,最終擋不住心中的興奮,脫下外衣褲躺到了床上。

朱老師幫我蓋好被單,接著走到梳妝臺邊坐下,打開電吹風吹著秀發。

這情景真像是相親相愛的兩口子啊,我這樣想,將來我們結婚后,每個晚上臨睡前,必然也都是這樣一副溫馨的畫面吧。

凝視著她窈窕的背影,鼻端傳來的是床單上淡淡的香氣,我徹底陶醉了。

不一會兒,朱老師吹干了頭發,步履輕盈的款款走來。她面帶甜笑,纖腰微擺,胸前乳浪亂顫如花,仿佛帶著種過去從未見過的挑逗氣質,能夠勾走任何人的魂魄。

我癡迷的瞪大眼睛,面孔漲的通紅,望著她笑瞇瞇的在床沿坐下,我下意識的向里邊挪進了一點,給她空出了躺下的地方。

接下來發生的事令我差點一頭昏倒——朱老師居然伸手抱起她那套枕頭被單,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傻眼了,脫口而出的叫道:“你怎么。”剛說了三個字就啞了,什么也說不出來。總不能問“你怎么不陪我睡覺吧”!

朱老師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道:“什么?”

我吞吞吐吐的說:“你是要到外面客廳睡么?”

“是啊,這里有空調,你可以睡的舒服一點。我睡客廳沙發就好啦。”

“那怎么行?”我急了,翻身欲起,“我是男孩子,應該我睡沙發才對!”

“你現在是傷員,就別跟老師爭啦!”

“不是爭,其實我更喜歡睡沙發,這床墊太軟了,我也睡不慣。”

“咦,你剛才不都睡的好好的么?”

朱老師故作驚奇的問,雙眸里又閃爍著狡黠捉狹的神色。

我醒悟到上當了。她是故意的!假如一開始她就說要睡沙發,我肯定死活都不同意,必然會找出種種借口拒絕,所以她聰明的耍了個花招,故意讓我以為她也要在這里睡,這樣我剛才就不會反對睡在臥室里。

既然剛才都不反對,那現在再說任何借口也都不能成立了。

真是太狡猾了!

我啞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老師笑吟吟的跟我道了聲“晚安”,然后出了臥室,并隨手熄燈、關上了房門。

煮熟的鴨子——不,應該說是自以為煮熟其實卻連鴨毛都還沒拔到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我垂頭喪氣的躺倒,獨自一人在黑漆漆的臥室里懊悔不已。原來以為今晚可以抱著美人入睡甚至一親芳澤,最少也能與她共眠于咫尺之間彼此呼吸相聞,想不到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夜已經深了,室內外一片寂靜。

我望著天花板發呆,困意全無,聆聽著墻上時鐘的“滴答、滴答”聲,心里百感交集,有歡喜、有惆悵、有憧憬也有迷惘,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臥室的門雖然緊閉著,但由于環境十分安靜,仍然能聽到外面傳來的老式電風扇的呼呼聲,還有沙發彈簧的響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咯吱咯吱”的響兩下,似乎朱老師也在不停的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為什么也會失眠呢?難道。也是因為我么?

我的心又躁亢奮了起來。是的,一定是這樣。她對我也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我睡在她床上,享受這種級別的親密待遇。

一個念頭猛然涌了上來:為什么不勇敢的打開房門沖出去,讓干柴烈火一起熊熊燃燒、讓孤男寡女合為一體、實現靈欲交融的至高境界呢?

這想法令我熱血沸騰!盡管空調不斷吹出涼風,但我還是感到渾身灼熱的厲害,強烈的欲念侵襲著全身每一處的細胞。

她是我的!我要得到她!

我想起了流行的日本漫畫《城市獵人》的劇情,“夜襲”這個詞令我的身心都為之一振,頗有幾分蠢蠢欲動了起來。

假如現在摸黑出去,直接強行求歡,朱老師會是什么反應呢?一拍即合?默認暗許?欲拒還迎?半推半就還是會激烈反抗、乃至壞了大事?

我相信她不至于激烈反抗,但說真的,心里也并無把握。那個年代的女性還是相對比較保守的,就算日后真要嫁給我,也未必會同意發生婚前性行為。一個不好,反倒還會大大影響她對我的好感,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要是錯過了今夜,以后哪里還會碰到這么好的機會,能夠在這里留宿呢?

今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會死心塌地的真正視我為丈夫了。

一時間,我左右為難、躊躇不定,遲遲也下不了決心。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吱——”的一聲輕響,極其緩慢的推開了。

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我驚喜交集。難道我不去夜襲她,她反而要來夜襲我么?

嗚嗚嗚,真是太感動了。老師你就來吧,我會懷著虔誠的心情、十分樂意現在就獻身給你的。

可是那身影躡手躡腳進來后,并未靠近床邊,而是走向壁櫥輕輕將之打開,從里面拖出了張草席,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愕然。

只見她出去后,沒有將房門關緊,而是留下一道縫隙。跟著外面傳來鋪草席、移被單、搬電風扇等聲音。這些聲音都極輕極輕,而且都是從遠到近,就在門外停下了。

我轉念一想,頓時恍然大悟。一定是客廳沙發太熱了,雖有電風扇也無濟于事,朱老師熱的實在睡不著,只好在緊靠臥室房門的外面打了個地鋪,以便分享一些從門縫里漏出的冷氣。這樣總比單純吹電風扇送出的熱風要涼快的多。

我心里一陣歉疚。老師她為了讓我睡的舒服,寧可自己忍受夏夜酷熱之苦,她對我這么好,我卻想的是怎么侵犯她,我也太卑鄙了!

不過,不卑鄙一點,又怎么能得到幸福呢?韋小寶對阿珂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哎,人生真是充滿矛盾。

門縫吹出的涼風顯然起了效果,僅五六分鐘后,外面就不再傳來翻來覆去的聲音了,取而代之的是熟睡之人才有的輕微的鼻息聲。

我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下了床,趴在地上緩緩的匍匐前行。這姿勢使我受傷的腳踝不至于影響行動,而又最大程度的減低了行動的聲音。

到了門邊,我屏住呼吸,手指伸進縫隙里,一點一點的把門慢慢撥了開來。

老師動人的睡姿頓時暴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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