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恥辱的失序

最先發作的,是最開始抓住麗香肩膀的那個保安,他恐懼的叫了一聲,“120!天哪……數字……數字在減少!果然是真的!”

大概是因為恐懼,他抓著麗香的手不自覺地松開,另一個同伴也被他嚇到,給了麗香可趁之機,這個倔強的女人毫不猶豫的掙脫了胳膊上的鉗制,一腳踢在身邊發呆的保安臉上,飛快的跳下桌子,向門外跑去。

已經開始倒數的保安愣了一下,立刻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掏出腰間的硬膠棍,猛地一下砸在了剛握住門把的麗香后腦上。

麗香痛苦的叫了一聲,向后倒在地上。

另一個保安也反應過來事態嚴重,迅速的跑過去,兩人把痛苦蜷縮著的女體硬拖回到長桌前面。

“87!來不及了,別往上抬了!就在地上吧!”

那個保安恐懼的叫喊著,飛快的解開了皮帶,把褲子內褲一起脫了下去,隨手扔在一邊,接著趴了下去。

長桌擋住了還在忠實記錄一切的攝像機的角度,只能看到站在一邊的另外五個男人都驚恐的看著桌子后面的下方。

大約十幾秒后,后面傳出聲憤怒的吼叫:“我就要死了你這混蛋!賤人!”

接著,是連攝像機都能錄進去的耳光聲響起,啪、啪、啪。桌面上方,還能看到男人憤怒揮舞的手臂偶爾閃現出來。

耳光的聲音停止了,接著響起的,是麗香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凄厲的號叫,就像是有一把生銹的鈍刀,正在一寸一寸的割開她柔嫩敏感的性器一樣。那是沒有任何潤滑的嬌嫩花蕊,被失去理智的男性強行貫穿而造成的尖銳痛楚才可能激發的哀鳴。

這時,第二個倒計時開始了,那個保安驚慌的問:“我……我要怎么辦?”

接著,他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轉向了還被按在桌邊的澤子,“可惡……也只能這樣了。”

他飛快的跑到澤子身后,一把把礙事的中年男人推開,雙手插入澤子裙腰,用力把套裙絲襪連同內褲一口氣剝了下去,鏡頭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澤子蒼白瘦削的下體就那么直接迅速的裸露出來。

“你們都瘋了!這是犯罪!你們會坐牢的!放開我!”

澤子用力的搖晃著身體,但兩個中年男人的壓制讓她的上身根本無法抬起。

保安慌亂的用手幫忙,想要對準那救命的小穴,他向前挺腰,一次,兩次,“混賬!怎么會這么干!你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慌亂的用手接了口水抹在澤子的股間,又一次嘗試插入。

這次,粗暴的分身順利的侵入到澤子的體內,她崩潰的搖動著手腕,錘打著桌面,還是無法阻止就這樣在無數觀眾面前被這樣的男人強暴的事實,“混蛋!你們這些混蛋!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我……我也開始了!”

一個中年男人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褲襠,大概這些男人們都是人生第一次意識到勃起竟然可以變得如此可怕,“我、我要怎么辦?”

那兩個粗壯的保安正在專心的干著這兩個女人,事關他們的性命,他們絕不會讓開的,旁邊的同伴顫著聲音提醒,“用……用別的地方試試。性交也不是只有那一種形式的。”

他慌張的解開褲子,掏出肉棒用手套了幾下,發現不行后,又抓過了澤子的手握住自己的下體,結果還是不行,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澤子的嘴巴。

但那里的話,對方只要咬下去,就和殺了他也沒什么分別了。

“求求你,松田女士,我……我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你,你就看在過往的交情上,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他跪在澤子的頭兩側,讓赤裸的屁股正對著攝像機的方向,卻不敢把肉棒壓向澤子的嘴,只是出聲哀求著。

“別開玩笑了!嗯……嗯啊……你們根本就是瘋了!對我做出這么可恨的事情,要我原諒都是不可能的!啊啊……混賬,呃!”

體內搖動的肉具讓她的聲音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而是充滿了憎恨和憤怒,摻雜著被插入時難過的呻吟。

“不……不行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男人終于失去了冷靜,他垂下手,用力的捏著澤子的下巴,扳著她的牙齒拼命地打開她的嘴巴,然后把屁股向下壓去。

“嗚嗚!咿嗚嗚……”

澤子憤怒的吼叫變成了混合著口水的含糊抗議。與之相反的,男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動作,就那么維持著壓在澤子嘴巴上的姿勢說:“呼……總算是停止了。34,好險。”

“傻瓜,不記得了嗎……夢里可是說了不能停下超過十秒,否則計時會再開的。”

旁邊的同伴焦躁的提醒他,同時也在緊張的考慮自己的出路。

幸好,最糟糕的情況并沒有出現,一個不知情的女秘書恰好在這時把備好的熱茶端了進來,她剛一打開門,就驚訝的發現原本的直播竟然變成這樣可怕的輪暴。

她還沒來得及逃走,就被剩下的三人中的兩個抓住,成為了第三個犧牲者。

榮子并沒看到那個女秘書究竟遭遇了什么,那兩個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攝像機還在工作,摟著那個女秘書去了門外。

不過他們顯然也沒有時間走遠,出門的時候,他們的褲襠就已經隆起,門才關上,外面就傳來了那個年輕女秘書哭泣著的哀求。

十幾秒后,化為一聲屈辱的哭喊。

榮子完全被震驚住,連手指尖都在克制不住地顫抖,“這……為什么……沒有人來救她們?”

坂本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沉重的說:“因為沒有人有辦法來救她們。就在她們被輪奸的同時,全城有將近四分之一的男性詛咒同時發作。有這樣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你應該明白會發生什么。”

坂本痛苦的揉著眉心,“我保證,你絕想象不到,那是怎樣一個混亂無序的下午……所謂的罪惡之城,終于在人間真正的出現了。”

不愿再聽澤子和麗香痛苦的呻吟,榮子果斷的關掉了視頻,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我想,我還是不要想象出來的好。”

“那一下午過去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對外公布的數字來看,當天共有一萬七千多個男性遇難。尸體有選擇的進行了解剖,沒有病毒,沒有感染,甚至沒有任何可以找到的死因,從死者的神情來看,只能知道他們死前一定極為痛苦。

市政府在當晚召開了緊急會議,不過所有的女性議員都借故沒有出席。那一夜,大概是這個城市創建以來最有行動力的時候。”

坂本看了一眼窗外,接著說道,“第二天早晨,大家發現,所有對外的通路都被切斷了,網絡和電話都只剩下城市內部范圍的通暢,因為第一天下午的直播訊號本身就僅針對Z市當地,整座城市受到詛咒的消息,竟然被很好地封鎖了下來。

接著,廣播開始動員所有家庭將不滿十四歲的女孩都送離本地,但在離去之前,必須簽署相關的保密協議。同時他們也向高層進行了秘密求援。結果如何我并不清楚,我只能猜測并不樂觀,因為至今為止,也沒有見到外界有什么像樣的援助進來。”

他咂了咂嘴,修正了一下說法,“呃……也不是完全沒有,從三天前開始,就陸續有從事性服務行業的年輕女孩被成批成批的送進市內。據說是在隱瞞事實加付出高額代價的情況下換來的幫助。”

榮子雙手捂住臉,低下了頭,“天哪……這太瘋狂了。怎么會有這種事。”

“為了遏制死亡人數,缺乏女伴而又有辦法找來救星的男人,會被允許在監督下聯系外界。我本來沒想過會有需要那樣做的時候,可是……可是我太太……竟然不見了。夏目,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榮子內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怎樣指責老師也是無濟于事。

她只好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安慰他說:

“老師,我知道您有事求我幫忙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其實……我一直都很仰慕老師您,還曾經想過要不要試著勾引您一下。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您叫來,我也不知道到是因為我的魅力還是死亡的威脅更重要了。”

坂本感激的看著她,雙手握住了她的手,“夏目,真的謝謝你。我就知道,除了你,再也沒有誰能幫我了。謝謝你……”

他感激的幾乎流下淚來,用臉頰靠著她的手背,顯而易見的表露出死里逃生的興奮。

榮子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膝蓋,小聲問:“松田女士他們,后來怎么樣了?”

坂本抬起頭,帶著恐懼的神情說:“他們并沒有都活下來。其中一個男人兩次射精都射在了松田的口中,沒能解開詛咒,最后體力不支,中斷太久導致倒計時結束,就那么騎在松田的臉上,死了。”

“另一個男人在強迫麗香為他口交的過程中被咬斷了陰莖,在失血過程中因為詛咒提前身亡。”

他用平淡的語調鋪墊完榮子并不關心的消息,然后緩緩說。

“至于三名女性受害者,那個女秘書的情況我不清楚。松田和她的助手,則是在事發的第二天,從公司的頂樓牽手跳了下來。我想,這是她們兩人對這些只顧自己的男性最后的控訴吧。”

榮子費力的消化著大腦中的訊息,低聲問道:“那……現在Z市中是什么情況?從我路上看到的情形,好像并不是太糟。”

坂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四天前就不再出門了。那時候整個城市都游走在瘋狂的邊緣,我根本沒膽子進入人群之中。只有從可用的網絡和市內的收音廣播里聽到一些消息。

這座城市應該還勉強維持著運轉,最大的變化也只是物價驟然升高而已。不過我在公務機關工作的朋友告訴我,有兩個組織的結成是對公眾隱瞞下來的。”

“組織?”

榮子皺了皺眉,猜測著說,“其中一個應該是單身女性們的聯合吧?”

坂本贊許的點了點頭,“嗯,她們主張應該在自愿的大前提下對受詛咒的男性進行人道援助,強烈抗議各機關對強暴和綁架的放縱,指責犯下暴力罪行的男性是以詛咒為借口滿足自身的淫欲。

她們集合在一起,要求政府嚴查近期的針對女性的暴力事件,并申明在一切得到解決前,所有的組織成員不會接受任何男性提出的施救申請。”

榮子的眉頭皺得更緊,“她們……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坂本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極端的環境下,人的思考本身就容易發展到偏激的地步。更何況……最初的幾天,很多男人做出的事情也確實的讓絕大多數單身女性感到了危機。”

他扶了扶眼鏡,小聲說道,“再加上,獵人的出現。”

“獵人?”

榮子想了想,很快猜出了這個名稱的含義。面臨死亡的威脅時,道德和法律往往會變得不堪一擊。

“嗯,那些沒有渠道自救的男人,在心中的獸性被釋放出來之后,化身成了游走在城市邊緣的獵人,我想……我太太應該就是被獵人捕獲了。他們雖說是一個組織,卻遠不如那群單身女性團結,大多數都是以小團體的模式行動。廣播里沒有特意的提到他們,只是叮囑讓女性們外出的時候小心。”

他看了一眼窗簾的縫隙,外面的光線只透進來了一點,就想這個城市一樣,靠著最后的光源維持著沒有完全墮入黑暗。

“刑警對此完全沒有表示嗎?”

榮子有些絕望的看著坂本,但從震驚中逐漸恢復過來的她,也隨著記者的本能產生了想要記錄這城市的一切的沖動。

“我不知道。”

坂本搖了搖頭,從高度的緊繃中松懈下來的神經讓他顯得有些疲憊,“很多機關都在漸漸失去作用,大部分勉強維持運轉的機構都不得不為所有的男性下屬配備必要的女性助手。或者,選擇女性作為主干。”

他嘆了口氣,“這……好像是神在懲罰我們這些男人一樣。”

榮子只能安慰他說:“沒事的,老師,有我在,您不會有事的。”

這話中的意味讓她稍微的臉紅了一下,“這個詛咒,沒有任何解除的方法嗎?”

坂本想了一會兒,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也許有,不過,沒人知道。已經有不少男人受不了這種壓力,自殺了。也有不少男人瘋了,既不是獵人,也不去安分的尋求一個性伴侶,而是變成了野獸,潛伏在女性附近,一旦發作就直接襲擊陌生女性的野獸。”

榮子拿起速記本,還是把整理出來的訊息記錄下來,不僅是因為職業習慣,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安靜在這種情況下多少讓她有些不安。

她幻想過很多次與老師單獨共處在私密環境下的情景,卻沒有一種是現在的這種情況。而且,要等到什么時候呢?這種發作不定的詛咒,難道要讓她一直保持著隨時可以獻身的狀態嗎?

“老師,那個……我想問一下,這個詛咒的發作有什么規律可尋嗎?”

坂本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臉頰,“基本上是沒有的。硬要說的話,根據我個人的經驗,在人比較亢奮的情況下,會比較容易引發詛咒的發作。”

“那,兩次詛咒之間有沒有不應期之類的時間段存在啊?”

榮子有些發愁的問,她并不想整天陪在老師身邊來預防那個詛咒,可能的話,她還是想要靠相機攝影機等設備記錄下這座城市發生的一切。

坂本搖了搖頭,“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按我的經驗,詛咒沒有嚴格意義上的間隔。最短的時候,我第一詛咒的解除到第二次詛咒的發作,只間隔了十五分鐘。那一次,我險些就沒命了。”

榮子打量老師的身體,畢竟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無論如何也談不上健壯,詛咒發作后那樣連續的進行激烈運動,必然會感到吃不消。

坂本夫人也不是健美型的女性,而是典型的豐滿圓潤型的中年婦人,可以想象得到,夫婦二人是怎樣竭盡全力才配合著消除了那一次的詛咒。

“如果這樣的話……還真是很不方便吶。”

榮子有些郁結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罌粟花田的背景,“我還想有機會的話出去把這城市的事情記錄一下呢。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完全不方便出門的情況,日常的生活不是也變得很麻煩?”

坂本吐了口氣,榮子在身邊讓他徹底放松了下來,“麻煩肯定是有一些的。不過現在外賣很方便,很多東西快遞員都可以送上門來。

這一陣最賺錢的恐怕就是快遞公司了。而且,我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出門,夏目你想要出門的話,我和你開車出發,不去太過偏僻的街道,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終于不得不接受了要在這里與坂本老師度過一段非正常生活的命運,榮子微笑著站了起來,過去主動在坂本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微笑著說:“老師,作為對我的報答,也請您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坂本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呃……當然,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請不要再叫我夏目了。”

她撫摸著老師的臉頰,把嫣紅的嘴唇湊近他的面前,“叫我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