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養肝祛火

廊里開了聲控燈。

盛錫文和林安娜一前一后走著。男的是成熟肅然的英俊,女人是清冷婉約的美麗。

林安娜與他錯開幾步遠,跟在后頭。

從她的視角看去,男人的背影高大筆挺,風度翩然,即使年齡漸長也仍是超出美學標準的美男子。

而他又具備著學術上的權威,和男性必備的力量魅力,以上種種都注定他備受女性追捧。

林安娜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既滿足又有些氣憤!憑什么他說結束就結束,他要回頭便回頭?還不時地散發魅力,勾得一眾女人,狂蜂浪蝶似的撲向他?

心下嘆息一聲,自我安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只要面對他,就要沒骨氣的不自覺要去沉迷臣服呢!

心思深重的老男人有心要修復關系,殷勤有度且貼心的將人送到車前。怕她撞到頭,還將大手撐在車頂。見她發動車子,又交代幾句才讓出位置讓車通行。

在兩人身后,有人在車里將他們的互動瞧了個一清二楚。

林安娜這幾天繃著精神,今天又是受到刺激又是受到寵愛,整個人從身到心都疲累不堪。懶得去外頭吃飯,直接回了醫院附近的房子睡覺。

到底是心里擱了事情,十一點多就醒了。懶懶的在大床上賴了一陣起身,才發現身下的床換了一張。

原來那張實木架子床變成了厚實舒適的牛皮床,跟臥室的風格極其不搭調。

回來時因為太累居然沒發現。這也不怪她,主要是這房子她也才來過沒幾次。

時間不甚充足,先把換床的事拋在腦后,林安娜想著盛錫文大概又要熬一宿,便起身去廚房找出材料,打算給他燉一碗養肝祛火的糖水。

醫院是個夜晚也不缺燈火的地方。白天熱鬧的有些吵嚷,晚上是另一種明亮的冷肅。

門診樓的門十一點就完全關閉,林安娜就近把車停在急診樓外的車位上,提著保溫杯從燈火通明的大廳穿過去,等電梯上樓。

急診門外唔哩哇啦一陣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急診醫生蜂擁出動,林安娜側目看了眼,見電梯來了就順勢登上去。

醫院里每天上演的悲歡離合不知幾多,林安娜早已見慣了這些場面。

換好衣服去盛錫文的休息室,人不在。又去icu問,那邊的護士說盛教授剛接了電話,好像急診那邊加了臨時手術。

知道他在忙,只好把湯水擱下,在監護室里把患者的情況檢查一遍,見完全正常才回值班室。

盛錫文回來時,天已經微亮了。

林安娜桌上點著一盞橘黃的小臺燈,還沒有照進來的陽光亮。

她趴在桌子上睡覺,整個人乖巧可愛的不得了。

盛錫文忍不住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立時就將人驚醒,她指著桌角上的燜燒杯,帶著初醒的鼻音說:「我給你帶了糖水,要喝點嘛?」

盛錫文擰開杯蓋,雙眼帶笑的去喝水。

林安娜轉頭一看外頭都天光大亮了,忙道:「現在幾點了?水該涼了,快別喝了!」

「溫度剛好!」

他一口氣喝完,將杯子收好,對她道:「馬上到時間換班了,你收拾下,我在樓下等你!」

「好!剛才手術情況怎么樣?」

「還行。你快收拾吧,我去病房那邊看看!」

說罷不帶停留的出去。

林安娜覺得他有點奇怪,也不是生氣,也不是疲累,而是一種遮遮掩掩的曖昧不明。

不及細想,接班的醫生已經來了,林安娜跟對方交了班。收拾好到樓下,盛錫文已經換了便裝在大廳門口等她。

兩人并排走出去,有來上班的同事,見到他們雙方客氣的打招呼寒暄。

盛錫文和林安娜值了夜,回原先的別墅還要折騰近一小時,略一合計,照舊在盛淮南買的新房住下。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老字號連鎖的早茶館,兩人在早茶館用了早飯。

回到盛淮南和林安娜的這間婚房,盛錫文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熟門熟路的換鞋換衣,洗漱收拾。

林安娜怕他勞累,勸他趕緊休息。

盛錫文拉著她不讓她去主臥,硬把人推到昨晚那間,讓他噩夢連連的臥室里去。

房門一關,盛錫文便抱著林安娜滾到床上去,林安娜羞紅了一張臉,又是訝異又是嬌羞地嗔他:

「你瘋了!昨天才做過的!一晚上沒睡你不累嗎?」

盛錫文兩臂撐在她耳側,在她上方投下一大片陰影,壞心又色情的用已經起了反應的下體去碰她,還低下身子在她耳邊曖昧的問: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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