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離開後,丫鬟解開何皇妃身上的束縛,扶著她顫顫悠悠的從抽破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何皇妃走到鏡子,看著那一道從額頭一直道陰蒂的鞭痕。

面若桃花的臉蛋帶著媚笑,這份笑容不知是嘲諷自己的滑稽還是對垂簾聽政的期待。

何皇妃吩咐丫鬟給她穿好衣服,又拿來了一個精緻的丑角面具給自己戴上。

整理完後往門外走去,走到小和尚的座位處,拿起了地上的鞭子,對著旁邊丫鬟說道:「鞭子掛在本宮密室中間,那椅子再做一個,把本宮的名號刻上去。」

說完往樓下走去。

何皇妃的背影有些蹣跚。

畢竟身上的鞭痕,是用含著人家玄氣的鞭子,破了自己的玄氣抽上去的,這痕跡可不是能用功消下去的,只得弄點上好的外傷藥,等它自然褪去。

冤家啊,這一鞭可把您抽到了本宮的心窩裏。

只是這屄上身上的鞭痕還好解釋。

可這臉蛋上的怎麼辦,您給本宮出了難題就走了。

可若被人問起,簡直羞煞了本宮啊。

五皇子府裏,小和尚甩掉身後的尾巴後趕來,不用猜那是東宮和三皇子的探子。一

壺清茶放在兩人中間,小和尚品著茶,對面的五皇子顯得迫不及待「白公子和她談話怎麼樣?」

接連的打擊讓五皇子聲音有些沙啞。

「放心吧,你母親是明白人」

小和尚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天我牽線,以後你和你母親就算結盟了,私鹽的證據你繼續查,也不用太著急,我估計會有人把證據給你送過來,若是你母親親自過來,還會有意外驚喜哦,嘿嘿」

說完小和尚笑了起來,五皇子莫名的看著小和尚的奸笑,不,是賤笑。

小和尚笑完後繼續道:「結盟之事只能暗地裏進行,現在時機不到,得防著你哥哥狗急跳牆。

所以你母親能幫你的並不多,你要多和西宮的盟友搞好關係,又不要驚動你大哥。以後每月有私鹽三分利送來,你母後會親自過來取。機會給你了,能留下幾分利就看你自己的了。」

五皇子聽完,雙拳緊攥,眼裏有一絲不甘憤怒「我會讓那賤婦後悔的」

說完仿佛想到了什麼,陰沉的笑著,小和尚看著他的樣子沒有理會,幽幽的靠在躺椅上,看著天上雲卷雲舒心頭默道:「又一個註定一事無成的悲劇人物。」

茶涼了,小和尚也喝夠了,交代五皇子他兩天後來拿證據就走了。

夜裏皇宮傳來消息,何皇妃患了病,得在宮裏修養幾天。

三皇子去看她被謝絕了,只說待的兩日身子好轉了再回去住!五皇子也去請安,聽說再外面給攔了下來。

何皇妃不喜二子,人盡皆知。一夜就這樣過了。

第二天五皇子府迎來了何皇妃,跟著何皇妃來的丫鬟們進門後趕忙把大門關死。五皇子依然沒有出來迎接,何皇妃也不在意,只是褪去了身上的紅袍,露出裏面雪白的真絲綢緞。

然後橫躺地下,竟然一路滾到了五皇子的廳前,聽得下人彙報的五皇子趕忙出來。

可何皇妃已經起來了,雪白的綢緞已經被地上的灰塵染成了褐色。盤好的頭飾顯得有些淩亂。

畢竟有功力在身,臉色依然冷淡,看不出什麼狼狽之樣。

沒有理會身前的兒子,何皇妃從容不迫的穿好衣服,臉上的鞭痕依然還在,旁邊的丫鬟舉著面具,何皇妃沒有帶上。

「本宮來給你送些東西,」

說著拿出懷裏面的帳本,「這是歷年來私鹽的帳本,拿去吧。」

說完看了五皇子一眼,五皇子沒有反應。

何皇妃停了停繼續道:「白公子還有什麼交代?若無事哀家這就走了。」

五皇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剛剛下人的彙報讓他有些興奮,也有些憤怒。為何這樣作賤自己。

可一想到小和尚讓他把握機會,一直克制的理智有些崩塌,「額娘可不是走出去,而是給我滾出去。」

何皇妃一聽,眼裏閃過一絲不明之意,淡淡回道:「本宮是滾給白公子看的!不管公子看到看不到,本宮的心意都在這了。還望我兒給白公子彙報一聲,美言幾句!」

「你個賤婦!」衝動的五皇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渾身顫抖。

忽然拿起腰上的馬鞭,對著何皇妃抽了過去,五皇子根骨不好,武功低微,這一鞭子毫無技巧,抽在皇妃身上連她的護體玄氣都破不掉。

反而鞭子破手而出,五皇子的手掌留下一塊紫青,何皇妃眼裏閃過一絲失望,更多的是鄙視,「給你機會自己不中用,我居然生了你這麼一個廢物!」

說完一揮手,馬鞭節節斷裂。

然後拿出旁邊一個丫鬟手裏的綢緞,簡單的裹在身上,往外面滾去。留下憤怒的五皇子在那裏捂著手呻吟,旁邊還有私鹽的帳本!

何皇妃走到門口,碰到一個家奴打扮的下人,那人手裏遞了一封信,何皇妃看後領著那個下人走了。

第二天何皇妃的二哥聽說私鹽帳本沒了。

而且各種不利於他的證據,在被四處收集。

大公主依然在大理寺待著,自家妹妹有在皇宮養病,一下子沒了主意,只得過來找自己的大外甥三皇子。

三皇子府裏,一身黃袍的三皇子在那喝著茶眉頭緊鎖,旁邊的舅舅唉聲歎氣。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我最近聽說額娘在醉夢樓招待了客人,還多次去了我弟弟那裏。我想問問娘親。可娘親在宮中養病,並未召見於我。」

三皇子的舅舅何侯爺一聽。

更是愁上眉頭,「我這妹妹這是咋了,關鍵時刻還見不到他人了,他這西宮沒有她的命令,我也不好指揮。西宮那還得妹妹點頭啊」

三皇子一聽,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孩子長大了總想有點自己的話語權,西宮之勢他看在母親的面子,沒怎麼插手。

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既然娘親都是我人了,何不用這個機會拿到西宮大權,以後要怎麼折騰娘親也沒有後患了。

想到這三皇子有些得意,以後這個騷婊子沒了權勢。

可正兒八經的是我的玩物了,我若有何決定再不服她也得聽著。

何侯爺看著自己的外甥一會皺眉一會陰笑的,有些不知所謂。

「三皇子,你看看怎麼辦。舅舅那還有些錢財,外甥若需要打點,儘管拿去!」

三皇子若是平時,少不得要點好處。

可今天卻沒了那興致「舅舅莫慌,我今晚一定可以見到母後,到時再做打算。舅舅放心,娘親絕不會看著自己的哥哥有牢獄之災!」

說了幾句話把何侯爺打發走了,趕忙招來一個小廝,看著小廝面生,不由問道:「你是新來的?」

,旁邊的管家趕忙回話「這是昨夜何皇妃送來的,說是宮裏人,腦袋靈活值得信任,我看他還算懂事,就讓他做個傳話的。」

三皇子聽完,後擺擺手不以為意,對著那小廝說:「既然值得信任那就是西宮裏的人了,你去傳個話,告訴母後,就說她主子發話了,今晚必須回家,主子有要事相商。」

小廝領著任務去了,若有昨天五皇子門前人在,定能看出這個小廝就是昨天給何皇妃遞信,並被何皇妃領走的那個人。

這一天小和尚也來到了五皇子府,五皇子手上包紮著紗布,顯然昨天抽何皇妃的那鞭子把自己傷的不輕。

小和尚聽著五皇子把昨天的何皇妃來時情況說了出來,淡淡的看了五皇子一眼,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五皇子說完。

突然紅著眼圈跪在地上「師父,請收我為徒。」

小和尚一聽嚇了一跳,這一招打的他措手不及,看來五皇子受打擊挺深。

小和尚未說收徒之事,只是要來了帳本和搜集的證據。

然後命五皇子,把自己家從廳門到大門的這段道路,加寬兩米。

然後又低頭吩咐了幾句後匆匆走了,留下五皇子在那獨自思量。

夜裏沈元帥府裏,沈大元帥喊來自己的女兒給了她一個香囊,囑咐她好好保管並要隨身攜帶。

如果真有走不過去的那道坎,就打開香囊。

沈元帥的這一句話可把自己的親閨女嚇的不輕,還以為他要造反呢,沈大元帥就一個獨女,取名沈虹雪,家中何事也不瞞她。沈小姐也爭氣,功夫雖然平平。

但軍事才華連他老爹都佩服,沈姓元帥對自己的掌上明珠呵護有加,今天給她這個香囊只說怕寶貝閨女以後在外萬一有了事,性子倔強不知退。

其實香囊裏就一個逃字和一個玉佩,讓她關鍵時刻不要逞強!沈姑娘半信半疑。

既然老爹都這樣說了,也沒去深究!只是把此事記在了心裏。

三皇子府在晚上也等來了何皇妃,何皇妃一身宮袍裁剪得體,臉上帶著唱戲的面具。隨她而來的還有皇帝身邊的親信——太監張總管。

三皇子給何皇妃問了安,何皇妃儀態端莊。

畢竟皇帝的親信在,兩人沒敢有什麼孟浪的動作。

進的廳內,何皇妃先開口:「本宮最近身體不適在宮中調養,皇上想聽小曲,哀家以前又學過青衣,於是親自上陣帶著面具給皇上表演。

為了增加趣味,表演完了皇上也未允諾哀家拿下面具。估摸著還得在宮裏待上幾日,這幾日皇上不恩准,哀家這面具是拿不下來了。」

說完頓了頓看了眼門外等候的張總管繼續道:「你舅舅的事,哀家心裏有數,你不用操心。

這次事態嚴重,能保得性命已是不易。

這次你就不要牽連太多了,免得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三皇子點頭稱是,後來琢磨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娘親大人既要討好皇上,又得保護舅舅安全,身體操勞兒臣甚是掛念。

兒臣現在年齡也不小了,該幫著母親分擔些雜事了,以後母親還要多多保重身體,安樂享福。少操些心,兒臣也能放心!」

皇后聽到這,眼裏有一絲滿意。

三皇子比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強多了,竟然知道奪權了。

若不是張總管在這,估計這次奪權少不得又得抽哀家一頓鞭子,若要是白公子奪權,又會怎樣做呢。

突然看到面前三皇子還端坐著,趕緊打住心中的亂想,「皇兒這是想插手西宮了,也罷,此事過後,你就接手西宮之事吧。

今天報信的家奴,有幾分精明。也是從小在西宮長大的一個丫鬟的弟弟,底子乾淨信得過。兒臣要著重培養自己的人了,西宮那些畢竟是哀家帶起來的,對你未必會真心。」

三皇子聽何皇妃一番話,竟然有些感動。

不管怎樣,她畢竟是我的娘親,事事替我著想,我奪了她的權,她還心裏惦記著我。

想到這眼睛竟然濕潤了,何皇妃看到這有些忍俊不禁,自家的兒子還是嫩了點,一開始她還考慮怎麼解釋小廝之事,怕表現太過被兒子防著。

沒想到白公子的法子挺好使,只是我們這母子之情成了你手中的工具!

是夜,皇宮之中。

一身綢緞白衣,臉上帶著面具的皇妃翩翩起舞。一聲聲婉轉悠揚的小調隨著何皇妃紅唇輕啟傳了出來。前面伴靠著後背的皇帝靜靜的聽著,身側是張總管在侍奉。

皇帝眯著眼睛淡淡著打量著面前賣力唱戲的何皇妃。

記得那是二十年前了,也是這個女人,也是這一身白衣輕舞闌珊,就在這個廳房,他在旁邊拍著手打著拍子。

她說她一生曼舞只舞給我看,我許她永世富貴直到天荒。二十年後,東宮西宮之爭讓我操碎了心,她不想我心煩,主動搬出宮外。

現在的她依然身姿豔麗。

可我已華髮早生。

若是當年沒有那一次相遇,不知她是否比現在更幸福。看著皇妃的輕舞,皇帝回憶起了當初。

廳中的何皇妃,一曲終了「皇上您還想看嗎?臣妾再給您來一段霓裳羽衣舞吧。」

何皇妃的話打斷了皇上的沉思,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皇妃,他能感覺到面具後的容顏還和當年一樣嬌羞,豔麗。擺擺手,「罷了罷了,愛妃先退去吧,朕還有些事處理」

「臣妾遵旨,皇上還需早些休息,萬勿勞累了身子。臣妾告退」

說罷輕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帝看了看身邊的張總管問道:「今日何皇妃去了三皇子,還讓你跟著。顯然關鍵時刻怕朕疑心。

何皇妃如今刻意在宮中服侍我,也就是想給她哥哥留個路。」

「皇上,何皇妃到無異常,只是那本是她提議不摘的面具讓她說成是皇帝不准她摘。」

張總管老實的回答,太監是家奴,他們的權利是天子給的,天子若不得意了,他連狗都不如。

所以對皇帝絲毫不敢隱瞞。

「哈哈,何妃面薄,這次來伺候我,穿著青衣帶著面具,床上都不許朕點燈。哈哈她啊,臉皮太薄」

皇帝哈哈笑道,閨房之事說給個太監,無所謂!只是何皇妃的臉皮好像沒那麼薄,誰家女子在外發騷被人留了痕跡,也不敢回去讓自己的男人知道啊。

張總管沒敢接,有些話聽聽就好。看著皇帝心情不錯,張總管繼續說道:「何皇妃想讓三皇子掌權了!」

「嗯,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朕的兒子只有在權利中殺出來才配得這張龍椅。

何皇妃也是為孩子好。

不過她表面主動放權暗地裏還是西宮之主。何妃哪都好,就是太貪戀權利了。東宮西宮之爭讓朕愁白了頭。

不過何妃還是識大體的。朕放心!」

說完走向何皇妃的寢宮。

時間匆匆而過,距離七天之期還有一天。大理寺一個小廳,大公主手裏拿著一張紙。

這是今天早上出現在桌子上的,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私鹽帳本和各種證據。信封裏告訴她,若想事成,城外一敘述。

大公主本不想去,她記得那小和尚的淫光,這些證據足夠她指正何侯爺。

可總覺得小和尚謀劃的事絕不是一個私鹽案。

大公主最後還是去了,沒帶什麼護衛,走到城外就被人點了穴!一雙手扣住她的腚蛋,抗在肩膀上。抱著她往城內跑去。

大公主看這體型就知道是小和尚,肩膀不寬。

但能讓人覺得踏實。

小和尚輕功甚好,至少大公主是第一次見輕功這麼好的,一下子就出現在城內的一處貧民屋內,屋裏擺放整潔,有個木錘卻不見木魚!

放下大公主,小和尚解開大公主穴道,幫她渡了玄氣過去,大公主身上的那點不適也沒了「怕你喊叫掙扎,給你點了穴。有些不太舒服,我給你渡渡玄氣就好了。」

小和尚解釋道。

大公主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小和尚乾笑了兩聲「證據我都給你了。

但若要成勢,你還得聽我安排!」

大公主依然沒說話,看著小和尚。

小和尚看著公主不言語,自顧自的繼續說:「證據有了。但你要力保何侯爺性命。具體怎麼做你去問你舅舅,他明白。

何侯爺若要被查家,理應會派你去,那些錢財歸了朝廷,各處產業通通給何皇妃。」

說到這沉吟一下繼續說:「事成之後有人會推薦你監管私鹽,你意思意思就接受,別客氣!然後保舉我去大理寺當個小官。」

「朝廷是你家開的吧?」

大公主諷刺了一句。

「不是。但它是你家開的!你不用管,朝堂之上定會有人幫你說話。你只要事成之後答應我一件事!」

小和尚說的挺鄭重。

「什麼事?」

大公主試探道。

「陪我去佛前三十天,我渡你!若渡你不成,小僧和你緣分也就盡了。」

「不許用強!」

「絕不!」

大公主回了大理寺,下午去了皇宮面見了皇上,一些資料證據都擺在了皇上的案桌上,皇上翻看著,大公主在下面坐著。

皇帝抬起頭滿含深意的看了公主一眼:「證據挺充足。可關於何家的證據都太模糊,這是你舅舅整理的吧,他懂朕的意思。我兒辦事有大功,想讓為父怎麼賞你?」

「兒臣沒什麼要求,為父皇辦點事,只是不想父皇再每天緊鎖眉頭,父皇你好多年都沒開懷大笑過了!」

大公主說的也是心裏話,她母親本是皇后。

可惜走的早,父皇一直對她疼愛有加,自小跟著父親為從未受過絲毫委屈,如今都三十多了,還未嫁。外面早已風言風語。

可父皇依然護著她,只是父皇年事已高,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父皇知道你的心意。

可你不需要什麼獎勵,你身邊那個上躥下跳的小和尚可出了不少力,兒臣要知人善用,不能委屈了底下人。回去思量思量給什麼好處,後天早朝報於朕。」

說完擺擺手,「去吧,父皇得思量一下這事該怎麼處理了!」

京城畢竟是皇帝呢,小和尚的一些動作逃不過他的眼線。

可眼線能看到的,也終究是能上得臺面的,能看到小和尚接觸五皇子查找證據,卻看不到小和尚對他愛妃抽屄打奶。

「兒臣告退,父皇萬安」

說著大公主退出了皇宮。

期間沈大元帥像是專門等著她,在宮門處喊下了聲大公主。

然後問了問事件的進展,又說大理寺缺一督察使,問他有沒有人手推薦,大公主不由得想到了小和尚。

但沒有說,只是答應元帥幫他尋尋看!

回到大理寺,大公主的舅舅也剛剛回來,滿面紅光,說是東宮四皇子請他喝了一杯。

醉醺醺的舅舅還拍了拍掌,讓她後天好好表現,機會就要來了!說的她雲裏霧裏,大公主覺得這個案子說是自己辦的。

可到了最後發覺就是自己糊裏糊塗。

大公主覺得自己很被動。

可也有點享受,什麼都不用做,一切都幫自己搭理好。自己只管無憂無慮就好了,就像當年的父皇,那是一種打心裏的安逸!

兩日以後,私鹽一案突然間傳的滿城皆知,朝堂之上皇帝正襟危坐,底下跪著戰戰克克的何侯爺,證據雖然不致命。

但也夠何侯爺喝一壺的了。東宮之人真狠啊,不要他命也得剝他一層皮。家業充公啊……這跟要了他的命也沒啥區別了,生不如死就是這樣吧!

當然生不如死也比死了好,今天他的妹妹何皇妃,大公主,還有沈元帥都幫他求情。

他沒那麼大的面子,幫他求情是看在西宮的面子上。皇上也借坡下驢,只是抄了家,連爵位都沒有剝奪。

何侯爺一被查,這私鹽監管一職就空了出來,沈元帥主動提出大公主能擔此大任,東宮西宮也出奇的意見一致,東宮是看在大公主讓西宮受挫,給大公主一個交好的信號。西宮是小和尚和何皇妃的密謀。

所以大公主順理成章的接過了職位。

事後沈元帥又報大理寺缺一督查使,皇帝提了提這次辦案有空的小和尚。下麵的人也順了意思。

畢竟不是什麼重要職位,沒人會在這時候站出來唱反調。

只是小和尚畢竟是個僧人,有些不太方便。

皇帝讓大公主問問小和尚的意思。

然後報於她舅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查抄侯爺府的事情,卻落在了大理寺,由大公主的舅舅主管查收。

下朝後,大公主來到小和尚的貧民房裏,把朝廷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本沒必要來這裏,大公主也不知自己哪里不對勁,總想把這一切告訴小和尚。

她明知這一切都是小和尚在背後推動的。

可還是想告訴小和尚一句,告訴他他的計畫被完美的執行了,告訴他他真的是個運籌帷幄的小和尚。

小和尚笑的很溫暖,仔細的聽著她的訴說,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大公主說的很歡快,也很驕傲。沒有來的,看著小和尚就覺得很心安。

自從娘親去後,除了父皇沒人能給她這種安全感。

也許她一直未曾婚假,只是還懷念著父親在旁的安穩。

耐心的聽著公主說完關於小和尚僧人身份和官職的事,小和尚淡淡一笑:

「我和你舅舅說了,一個月以後再去任職。我去寺廟等你,私鹽之事你不用管,以後每月都會有人把賬目送到你的府上。安排好後來廟裏,一切有我。」

小和尚說完就去整理自己的雜物,大公主在那靜靜的看著他,不是不想走,只是因為最後一個一切有我。仿佛自己的腿軟了,就想這樣看著他,也許有他在,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大公主走了,終究是女子,沒臉皮一直待著。

回去後大公主也沒什麼可安排的,府裏的事情安排妥當,去皇宮告訴父皇去尼姑庵月餘,也許這裏除了父皇沒什麼人會在意她了,嗯,還有個惦記著她的小和尚。

大公主躊躇了兩日才去。

其實就算她不去,小和尚也沒什麼辦法。大不了皇宮裏待著,不信他一個小和尚還能在皇宮裏把她搶走了。

一開始大公主的確有這個打算。

可過了兩天還是去了。

那晚做夢,她夢到自己被政治聯姻去了別國,小和尚半路把她救了下來。

在小和尚的懷裏,真的很愜意。醒來後收拾收拾,去了廟裏。

寺廟裏還是那麼破舊,裏面的擺放卻很整潔,案桌,鋪墊都是一塵不染。

在這幽林深處,別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覺。

小和尚看到他進來,只是笑了笑,手中的木錘上下甩動。

可卻沒有木魚。也就沒有了那一絲禪意。

大公主本來有些拘束。

可看到小和尚突然覺得像是很熟悉的親人一樣。沒有什麼戒備,像是打心底裏覺得小和尚對她沒有惡意。

本來她也想過會不會真的讓他佛前獻處子,到時應該怎麼辦,打是打不過,莫不是就要這樣獻出處子之身了?

天玄大陸風氣開放,戰亂所致,很多年輕女人成了寡婦。有的丈夫死了,家裏沒人照顧,就會跟著自己的小叔子過,小叔子若娶了守寡的嫂子,別人還會說他孝順。

有的地方甚至跟著自己的兒子行房事,兒子也要盡到父親的責任。大多數地方對處子之身沒那麼在意,只是有些女性身份高了,沒人有機會摘的她們的處子。

只是風氣雖然開放但那畢竟是平民百姓,真的到了上層社會,反而會比較矜持,身份越高越要個面子,誰也不想被人私下說了壞話。

潑婦們罵街,撿著難聽的說,貴婦們被人罵上一句蕩婦。

那可是丟了世家的臉面。

所以即便有些小動作,也是背地裏的事。

大公主雖然已經有三十芳華。

可愛慕之人比比皆是。

那些位高權重大臣之孫之子,一個個都有抱得美人歸的想法。

畢竟那是京城第一美人。

而且大公主素有雅名,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每年一些文人墨客的聚會總會想辦法拉下公主,公主倒也不矯情每次都去。

可對著這些青年才俊最多微微點頭算作認可,從未行過什麼放浪形骸之事。

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風氣下,留著處子身三十多年,這樣女子身份高貴潔身自好,青年才俊自是趨之若鶩。

「小和尚,你的木魚呢,沒有木魚只拿個木錘,那算什麼打坐?」

大公主問道。有時候疑問是個挺好的開場白。

「公主就是小僧的木魚。」

大公主撇撇嘴,小和尚又說胡話了!

「你不是想來渡我,怎麼個說法?」

大公主直接點明主題。

「大公主我們來答辯吧,若我說的在理你就按我的理做,若能反駁過我,就算我的理不對。」

小和尚看起來很有信心。

大公主也不做作,直接坐在了小和尚的對面。

「好,你先說吧,說好了不准說歪理」

「何為歪理,路有東西之分,理有直歪?理既然能擺出來,肯定有他的道。坐而論道,是非曲直,公主說歪就是歪?」

小和尚率先發難。

大公主無語,這就開始了?大公主沒什麼後現代意識,哪能說的過小和尚,只是說了句「你說吧,我不說你歪理了。」

「公主心中有執念,皇后之位本是你母親的,奈何娘娘紅顏薄命。

所以現在的東宮和公主的梁子解不了。

現在公主在私鹽監管一位,現在看起來相安無事。

可過了風頭不管東宮西宮都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大公主岌岌可危。東宮若有機會,肯定把事情做絕了。到時只有一個皇上是護不住的,皇上年事已高,大公主也該站出來了。」

小和尚沒有去論道,反而分析起了當前的形式。

大公主沒有考慮過這些,以前也許會考慮。

可自從認識了小和尚,她就不想再去考慮這些。

小和尚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她。

可若能給了小和尚他要的條件,他定會讓我無憂無慮,護我周全。私鹽一案小和尚的表現讓她很滿意。

「小和尚你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讓我在這佛前給你獻了處子吧?」

大公主臉色有些羞紅,雖然沒有外人。

可堂堂公主說出這話也是羞恥。

「公主處子小和尚要得。

可不是現在,今天我們是來論道的,尼姑庵裏的主持也該來了。一會我們一起論道。」

小和尚沒有否認自己的目的。

尼姑庵的主持大公主認識,法號靜安,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皮膚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

大公主去尼姑庵每次都要和她敘上一敘,那是一個很出塵的女人。

噠噠噠廟門輕響,門外傳來了一女聲「貧尼靜安到訪,不知白大師是否方便」

「主持請進,今日大公主拜會,我們三人一起坐而論道。」

小和尚淡淡的答道,大公主撇撇嘴,還白大師呢,就一乳臭未乾的小和尚。不過尼姑庵主持來了,她趕忙起來。

小和尚卻並未起身。

靜安推開廟門,看的裏面的大公主趕忙彎腰行禮:「貧尼拜見大公主,公主萬福!」

大公主趕忙回禮,讓出了旁邊的墊鋪。

靜安卻沒有入座,而是對著小和尚道了聲法號,竟然開始寬衣解帶。

靜安身上只有尼姑袍,弄開了扣字。一身白嫩的美肉就這樣漏了出來。

大公主驚呆了。

可更讓她驚訝的是尼姑的打扮,脫了僧帽,漏出光光的腦袋,頭上的九個戒疤,竟然是九個微妙微翹的男性生殖器。

脖子上是一串佛珠,每個佛珠上都有一個小動物,胸前的兩個乳房不算太大,乳頭依然有些色沉,腰肢卻格外的纖細。

下身是兩串佛珠做成的裝飾,一串圍在腰上,另一串從胯下穿過,緊緊的嘞進嫩屄裏,兩端連著腰上的佛珠。

這分明就是佛珠做成的丁字褲,沒下走動嘞在穴眼裏的佛珠都會和陰帝陰道摩擦,靜安一路走來,上面已經是淫水連連。

尼姑的腳上各帶著一串佛珠,兩串佛珠中間用短短鐵鏈連接。

這就限制了尼姑的步伐,區區的門前一段路,竟然走了幾十步。

尼姑臉色淡然,像是在做一件平常事,大公主卻有逃離此地的衝動。

小和尚不言語只是看著尼姑走上前來。

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蒲團,示意尼姑入座。尼姑但也不約束,道了聲謝後就坐了下來,三人成三角之勢,小和尚大公主衣衫整潔。

靜安尼姑盤腿而坐,屄門打開,光光的腦袋面目蕭素。

「靜安師太,你我二人僧人木魚緣分已盡,今日大公主來到,師太也不用拘束。一月以後小僧還俗,師太不要再用大師稱呼我了」

小和尚對靜安師太說到,語氣從容。

「是,貧尼以後就稱大師為白公子了。公子才華橫溢,貧尼於你緣分頗多,幾日接觸下來受益良頗多。今日雖然木魚緣分已盡。

但其他緣分還在。還望公子掛念。」

靜安師太一如既往的和藹。語氣不徐不緩。

大公主覺得此情此景荒唐至極,平日裏解惑受經的師太,如今光著屁股框框而談,當真荒謬。

公主想走,以後在我不來這青峰山。

可靜安師太像是看出來她的意思,轉頭對著大公主說:「貧尼兩年前曾於佛前求法,為了看破魔障。我佛慈悲降白公子於貧尼,讓貧尼認清心中魔障執念。我佛開花不在堵而在疏。

破魔障就要入魔道,入了魔才看得到機緣。是佛是魔一念之間。」

大公主覺得這尼姑瘋了「師太入魔入佛於本公主無關,二位慢慢談佛論道,本公主先告辭了」

說罷起身要走。

「公主還是放不下嗎?」

靜安師太質問道:「公主已然看清如今的形式,離開了這裏,公主一無所有。

最後的結果未必能有多好,今白公子既然肯主動渡你,何不放下一切,放下了也就解開了。

公主安心侍佛,自會有大機緣於你。」

大公主聽到停下了腳步「師太這是在威脅本公主嗎?本公主雖無大致。

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還是有的」

「善哉善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輕談生死。

公主就是不在意自己,也要考慮考慮皇帝,現金天下已有亂象,大公主難道忍心看著自己的父皇晚年淒慘?

若歸了我佛,不僅大公主能謀的權位,皇上也享樂晚年。

公主只是付出些身外物罷了。」

大公主沒什麼反應,只是站在那裏,靜安師太繼續說道:「大公主莫再思量,一切奈身外之物,隨了本心才好啊。」

大公主看了看小和尚,小和尚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大公主能感覺到小和尚眼裏的期盼,心裏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小和尚行事荒唐。

可終究還是能辦的成事。

大公主猶豫了下,重新回到座位。

小和尚看到大公主坐下,輕輕的說了一句:「一切有我!」

三人繼續回到以前的狀態,氣氛有些壓抑。

靜安師太率先開口:「想來公主對貧尼的打扮應有頗多疑問吧。」

公主沒有沒有說話。

但眼裏的疑問不言而喻。

「貧尼本是佛家弟子,本覺得早已拋卻一切,忘卻紅塵,怎奈內心卻起了魔障。

這魔障再當時貧尼看來甚是可怕。貧尼十歲剃度出家,已有三十餘年。二十歲時下山遇到一被欺辱的女子,出此女本是一捕頭,追捕采花賊之際被下了迷藥,功力暫失,被采花賊奪了處子身後脫光衣物棄於林間。

貧尼出家人不可見死不救,怎想到救起她後,反而被她偷襲一掌。

更是搶了貧尼身上所有的衣物。貧尼當時毫無防備,受傷不輕。」

說到這靜安師太看了看小和尚,發現他只是靜靜聽著,繼續說了下去「當時貧尼全裸棄於山間,本是極度羞恥之事。

可卻也讓貧尼有了興奮感。貧尼受了內傷怕被人發現慘遭淩辱。

可心底又渴望著被那些過路人看到。山林的風吹過貧民的胯下,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快感侵襲而來,讓貧尼羞憤不堪。」

說到這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底下的小穴竟然開始流出淫液,「貧尼日夜裸於山林間,一身白肉雖未被人看到卻也被花鳥蟲草看去,後來貧民發現偶爾掃過乳頭淫穴的樹枝,竟然能貧尼從未有過的快感。

貧尼的心魔也由此開始。在這期間貧尼故意靠近大道,增加被人看到的危險。

可越是危險貧民的淫水流的越多。後來貧尼功力恢復。

可依然沒有穿上衣服。仗著自己輕功甚好,夜間於鄉村之間活動,白天隱於樹林。有時再月黑之夜,還會光著屁股跑過村夫面前,只留下一倒魅影。

可被人看到時那種直沖心頭的快感,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後來,貧尼出來時日已多,不得已偷了件衣服回山門,這已然破了戒。回去後貧尼天天誦經,壓抑自己的本性。

可事與願違,沒到夜間更是想通通快快的裸奔一場。幾年後貧尼繼承師位,內心的魔障更是得到釋放。每夜於山林間褪去衣物,奔走其中。

後來貧尼為了克制,夜間裸奔之時專門找有尖刺的雜草之處,放棄功力護身,尖銳的草刺在身上掠過,貧尼希望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破了魔障。

可惜事態的發展恰恰相反,那刺入嬌嫩身體的硬刺更是激起了貧尼的魔障,讓貧尼在痛苦中釋放的更加徹底。後來每次奔跑必用柳條抽屄,把帶刺的果實刺再乳頭。魔障也成了心中不可逾越的道砍!」

說到這裏靜安師太緩了緩。

然後看著小和尚,眼裏帶著迷戀臣服然後繼續說道:

「兩年前,貧尼於佛前祈願,願能破了魔障。忽然堂前佛光普照,白公子就出來了。貧尼認定他就是佛家恩賜,助貧尼克服魔障之人。貧尼把事情經過內心魔障如實稟告,白公子只告訴貧尼四個字——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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