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意,心意

溫柔與母親在廚房間也進行著歡樂的對話。

覃倩小聲問道:“怎麼樣。

女兒就假裝糊塗的回道:“什麼怎麼樣啊,拿著一塊剛出鍋的芹菜扔進嘴裏,還孩子氣的把手指也伸進性感小嘴裏吮吸起來。

母親一臉鄙視的說道:“不要在這裏賣弄風騷,我可是調教高手哦。

這點你爸可是深有體會呢,要不要我來教你幾招?

女兒小手直擺,嘴裏囫圇的把芹菜咽下後說道:“不用不用,我很好的,不需要學習這些東西的。

覃倩拉起女兒手說道:“這怎麼行啊,要知道和諧的性生活可是生活美滿的一個很重要的指標呢,性生活能讓女人心情愉悅,讓男人得到身體上的滿足心理上的成就感,征服感。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哦,不能隨便就會,更不能被忽視。

我跟你爸可是急著抱孫子呢,所以你們要多努力啊。

媽……溫柔害羞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心中感慨真不是媽媽的對手。

對了,前兩天那個老中醫突然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最好讓你這段時間再去檢查一下,說你去諮詢過這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

只是想更清楚知道的身體情況,我也想過段時間再去檢查一下的。

這點你不需要擔心,我自己會注意的。

只是說的時候眼底有一絲猶豫流過,卻被覃倩敏銳的捕捉到了。

覃倩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繼續跟女兒聊著婚後的幸福生活,跟女兒推銷自己的幸福知識,性福經驗,說的女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神媚惑,口幹舌躁,不自覺的已經把一盤炒芹菜給撚完了。

最後母女兩相視一笑,溫柔更是拍拍肚皮,一臉滿足。

溫柔心裏有一句說不出來的話想問媽媽。

如果那天自己做了讓父母都接受不了的事,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原諒自己。

溫楠已經有了不錯的考驗計畫,所以在飯桌上沒有為難女婿。

最後大家都在不錯的氛圍下吃完晚餐,結果也差不多是皆大歡喜的,歡快而散,小倆口開車回家。

覃倩站著老公身邊看著開車走遠的兩人說道:“女兒有心事呢。

只是不想麻煩我這個媽媽。

而且應該不是高興的事,我從她眼神中看出來的。

溫楠摟過老婆說道:“沒事,生活難免磕碰。

只是結果是好的就沒問題,開始有點問題有什麼關係,我們一開始不也是問題多多?

也是。

那你感覺李煜會答應你的這次試探鍛煉嗎?

一開始還沒底。

但是你剛才說女兒的心事,我猜。

這事百分百成。

如果真的讓心事變壞變大,他就失去對我開口的機會了,他是聰明。

只是有點小聰明而已。

我沒什麼願望,只希望女兒幸福就好。

這是我們兩人共同的願望。

到家後李煜就把岳父跟自己講的事情跟妻子說明了下,溫柔也不清楚這種事是機會還是什麼。

只是說這種福禍兩相依的事情一般都是相對的,有多大的困難就可能有多少大的機遇。

當然也會面臨多大的困難,所以最好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李煜就明說,自己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就跟溫楠預料的一樣。

這種機會不多。

如果兩人的關係出現問題被兩人察覺到,可能就再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而且外出去鄉下也能達成李煜眼下另外一個目的,躲避溫柔,讓兩人的關係沉澱下來,反正兩人決定過個二三年再要孩子的。

這樣正好。

雖然肯定有時間回家的。

但是藉口總比時間多的。

兩人商量完畢。

為了各自的心思達成共識,李煜同意岳父的推薦,並且溫柔答應如果父母與公公問起就說是自己的意思小孩想推遲四五再要。

現在主要為了工作與貸款,李煜又假意關心囑咐了一些溫柔的事情,就跟岳父聯繫去了,告訴岳父自己的決定,並向岳父保證一定不辜負岳父的推薦,岳父曲楠也在電話裏鼓勵了一番之後就說自己去跟有關人員說下去了。

這天晚上李煜是興奮的,激動的,期待的,總感覺自己的未來是一片光明的。

對此溫柔不置一言

老師就是好,有雙休天,只要不是想額外掙取補課費。

那老師可以說是所以職業擁有最大假期的職業了,兩假加星期天,還有正常重大節假日,休息還有工資,工資待遇還不差。

溫柔就是不在意這些的人,星期六早上。

溫柔就精心的化了妝。

穿上一身連衣裙最後灑了一點香水。

直接開車去和公公談判去了。

因為是前一天打過電話說過了。

所以李利田今天也沒敢出去打點零工。

對於一個經常勞作的人突然你叫他不再勞動對於他們來說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舒服呢。

因為農民很多都習慣了勞作而且都耐不住閒暇的。

小車慢慢在屋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條穿著過膝黑色絲襪的長腿跨出車子。

李利田本以為是兒子開車的就盯著主駕位置笑眯眯的打量。

可一看到這絲襪長腿出來的一瞬間就失神了下。

然後就轉過頭並不敢再多看一眼。

那要是多看一眼李利田感覺都是對兒媳婦的一種失禮。

李利田看著車後門以為兒子坐在後面了。

兒媳婦帶著一些營養品就鎖上車門了。

這時李利田就明白今天不好過了。

兒子沒回來。

兒媳婦一個人回來了。

就呆在原地有點手足無措了。

溫柔俏生生的走到李利田面前笑盈盈的叫了聲爸。

李利田聽到這聲悅耳的爸才回神。

輕輕應了一聲說道。

回來啦。

不是說了不用每次回來都帶東西。

我還不需要這些東西。

上次帶回來的還沒吃完呢。

說著李利田就準備從兒媳婦手中接過不太沉的幾件東西。

只是手剛要伸出去的時候又後悔了。

溫柔並沒有想太多。

看著因為而拘謹的公公只是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女人是感性生物啊。

會為了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傷感流淚。

為了電視劇中那一份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離別而潸然淚下。

就是這麼無理頭。

不然就說女人心海底針了?

這是不能用常識來描述的。

當然女人要是狠起來也會讓人頭疼膽寒不然又怎麼說最毒婦人心呢。

溫柔感覺這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雖然放眼全國這樣的人會有很多。

但現在這位讓他碰到了。

就會讓她感傷。

溫柔笑著看著伸出一半又停下的手感覺到公公的遲疑縮也不是伸也不是的樣子有點好玩又有點感傷。

忙說道。

不用,爸。

又不重的。

我又不是那種大小姐。

這點東西算什麼啊。

我們也不要站在門口呆著了。

這是要當門神啊。

李利田沒有堅持兒媳婦的話就是給自己的一個臺階讓自己擺脫伸手的尷尬。

趕緊閃到一邊讓兒媳婦進屋放下東西。

又忙著從小櫃子裏拿出一個專門給兒媳婦準備的杯子給兒媳婦泡了一杯茶。

溫柔就這樣看著李利田兩邊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說道。

爸不要忙了來坐下吧。

我也不累的,要不你也休息會,我們聊會天。

看著李利田答應之後就拘謹的坐在離自己最遠的大門外邊。

心裏不由歎了口氣。

說道。

爸你坐那遠幹嘛啊。

坐這兒來。

那麼遠說話都不方便。

溫柔只是單純看李利田坐在門口樣子比較難受畢竟這是他的家這都成了自己好像是惡媳婦一樣把公公逼的蜷坐在門口那感覺肯定不好受的。

可她不知道李利田是另外一種想法。

這兒子沒回來漂亮的不像話的兒媳婦一個人回來的。

他必須在一個外面只要有人走過或者有人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地方呆著。

這叫避閑。

農村最大也可能最傷人的一種情況。

所以不管溫柔願不願意李利田就坐在門口位置不動了。

溫柔見公公也不打算挪位置就退而求其次的起身先進房子拿了一樣東西。

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掛在牆角的一個二胡。

抽出幾張紙巾擦拭乾淨二胡上面的灰塵。

看來也是好久沒有人動了。

灰塵積的挺多的。

又提了一個小凳坐在了門的另一頭輕聲道。

爸。

拉段二胡給我聽聽好嗎。

知道爸會拉二胡而且拉的很不錯是李煜跟溫柔說的。

那段戀愛期李煜跟溫柔說了好多爸跟他的小故事。

溫馨的。

傷感的。

艱苦的。

激動的。

那時候的溫柔就有點嚮往面對面聽公公抽一曲二胡

李利田很小心接過陪伴自己半輩子的二胡。

輕輕撫摸著,眼底一抹不經意的柔情自由流露。

人坐正擺好架式。

一瞬間人也挺直腰杆了。

背也不彎了……

兒子還小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還有逗兒子時不時的會拿出來拉拉。

後來兒子大的用錢多了李利田也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賺錢,多賺錢。

也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老朋友一直被自己掛在牆上不曾關心。

李利田小時候很聰明的那時候沒錢讀書只是為了糊口跟一個走街串戶的小戲班的人學過二胡。

戲班呆了三天而李利田也就學了三天。

班主看李利田天賦不錯三天就學會了二胡。

多加練習一定可以大放光彩。

就有心想讓李利田跟戲班專門伴奏。

可是李家就李利田一個兒子。

父母不同意。

最後也只能作罷了。

走時戲班班主就送了李利田一把二胡。

而這個二胡就陪伴了李利田近四十年。

音樂是可以傳遞感情的。

李利田閉上雙眼拉著二胡回憶起小時候年輕時候到現在的老年時候。

也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兒子父母還有現在的兒媳婦。

一輩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

閉著眼享受回憶的李利田沒看到因為那突然轉變的另外一個氣質讓兒媳婦溫柔一瞬間失神的樣子。

到後面沉浸在音樂中的傷感與希望的感覺上。

溫柔從音樂中聽出了公公那年少的稚嫩,年輕的張狂,中年的穩重還有老年的幸福。

其中還有對一個人的愛慕與思念。

忽急忽慢的音色無時不刻不在表明著對那個人的愧疚與眷戀。

溫柔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拉著二胡的男人。

眼中一平如水的心底也跟著微微起了波動。

心底對那個人已經開始有點產生嫉妒了。

女人誰不想擁有這樣一份浪漫又唯美的愛情呢。

那時候不是現在物質至上。

那時候的愛是純粹的愛了就是愛了。

愛的轟轟烈烈。

不求回報。

愛的死去活來。

但求來生。

雖然李煜追自己的時候也很浪漫但溫柔心裏明白。

他追自己一小半是因為自己一大半是因為自己後面的父母。

但是在聽完李煜對自己父親的描述後還是一如反顧的答應了李煜的求婚。

就是想再聽聽這個老實又偉大的父親還有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戀。

一段二胡結束李利田再次撫摸二胡恢復了那個蜷著腰一臉平淡老實的典型農民人的樣子。

溫柔像個孩子一樣歡快的拍手。

手舞足蹈叫好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爸你二胡拉的真好。

感覺跟我爺爺小時候拉給我聽的還要棒。

溫柔的想法是真的從李利田的音樂中想到了自己的爺爺。

小時候也常有空就會拉上一段。

溫柔就會安靜的坐在爺爺身邊閉著眼晃著小腦袋一臉幸福的陶醉。

後來爺爺生病去世就再也沒有聽過二胡,溫柔那一刻突然很想爺爺了,很想很想。

兒媳婦的拍手叫好引來李利田的側目只一眼就又低頭。

因為溫柔坐的是小凳而且穿的是裙子。

最後的手舞足蹈導致李利田側目的那一瞬間還是看到了兒媳婦的裙底春光。

趕緊回神轉頭去撫摸二胡來掩飾尷尬。

溫柔也看到公公看了自己一眼又立馬轉頭的樣子,感覺到些許疑問,回過神來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後就立刻明白了。

也是轉了個方向不再面對公公。

臉上紅暈泛泛。

明豔照人。

停了一會又鼓起勇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說。

爸。

下次還給我拉二胡好嗎?

溫柔真摯而平靜的語氣讓李利田很高興。

只說了一個字。

好。

就起身把二胡放回臥室。

準備午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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