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遇 獅子嶺

八月初十,距離中秋節只有短短的五天的時間了。一輪銀白色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中原大地上一片靜寂,萬物都在沉睡中。微風輕輕的吹著給人們帶來絲絲的涼爽!但是有一個人卻不能感到這風所帶來的歡樂,他感到的那無窮無盡悲傷和痛苦。

萬隆山上,一座孤墳屹立在此,顯得好不孤單!只見墳頭上還有幾朵的菊花,顯然有人來祭拜過!

墳的一邊,一個背影負手立于草坪上,望著天上的那座墳,喃喃的道:“婉兒啊!還有四天,四天之后相公就會把那些殺害你的人碎尸萬段!”說著露出了狠戾之色,頓了頓,此人又道:“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到時相公就來陪你!到時我們就可以永不分開了!”

原來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人,大約40來歲,雙鬢微白,一張的冷冰冰的臉,雖然上有了幾許皺紋,但還是可以依稀地看出他年青時肯定是一個美男子,外加一雙不時發出攝人心魄的眸子,讓人不敢小覷。和風拂過,一襲藍色長衫隨風飄動,盈盈地仿佛要騰空而去。

那人又對著那高懸于天上明月嘆了一聲,口中喃喃不已,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中年人無限留戀的看了幾晚那座孤墳,然后只見一道藍色光芒的閃過,草坪上卻早已失去了他的身影。

此人是誰?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山野領之中?那座孤墳里又埋的是誰?這一切都是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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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是八月十四。距中秋也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秋,乃收獲的季節。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寫過贊美她的文章與詩句!今歲雖已到了中秋,但太陽仍然惡毒的烘烤著大地。天氣雖然很熱,但依然阻止不了武林之人對熱鬧的向往!這不,路上行人匆匆,僧、俗、道、尼樣樣不缺,三三兩兩的往獅子嶺趕去。

獅子嶺下,有一家小酒肆,平時基本沒人光顧,此時卻是生意興隆,不僅店里坐滿了人,就連店門口都搭起了桌子做起了生意來。來喝酒的皆是武林中人,因此大家都毫無顧忌的呼五喝六,大聲談論明天的獅子領之戰。一時間,酒肆內人聲鼎沸,喧嘩不已。

忽地“的嘞嘞、的嘞嘞”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只見遠處奔來了兩匹駿馬,四蹄如飛,轉眼間已經來到酒肆之外,齊齊停了下來。

馬上兩人翻身下馬,將馬拴在欄上,雙雙走進酒肆。眾人俱皆眼前一亮:好一對金童玉女!那少年身著一襲白衣,袁臂峰腰,劍眉微挑,很是英俊不凡,而那少女身著羅衣,俏臉含春,有若仙子。一時間,酒肆內諸人皆看直了眼,頓時鴉雀無聲。

只聽得那羅衣少女婉轉的聲音道:“飛哥,我們就在這里歇息一會吧!”

那白衣少年點點頭道:“也好,趕了大半天路,也該歇歇了。”看了看人滿為患的店里,不禁鄒起了眉頭,向他旁邊的羅衣少女道:“蕾蕾,看來沒有位置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少女也鄒起了柳眉,顯然也毫無辦法!

正在此時,店外又走來了兩人,只見其中一人肥頭大耳,面貌十分的丑陋,臉上兩條深深的疤痕,顯示此人絕非善類!而那另外一個人卻是長的甚是不賴,身上穿的是一件暗色的衣服,手里還搖著一把折扇,到有幾分秀才模樣,只是和那種兇人走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雙眼睛,還滴溜溜地四處亂轉,好象在尋找些什么似的!

酒肆內立刻就有人驚呼出聲:“哎,是玉面書生李延杰和活閻王孟雄!”這一下諸人大驚失色,心想這兩個臭名昭著的人怎么會也到這個小酒肆來了?原來那玉面書生是江湖上有名的賊,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敗壞在他的手中;而那活閻王更是殺人不眨眼,而且其殺人不會一下畢命,總是會將人慢慢地折磨致死,來答道他那的心里,死后還會被其制成干尸,手段之惡毒,簡直是令人發指!武林之中莫不對他畏如蛇蝎!

但是,立刻有了答案,只見那玉面書生正滿面堆笑,向方才騎馬而來的兩人走去,看著那位少女,兩眼放出(和諧)邪的光茫,笑道:“兩位跑得好快呀,害得我差一點就沒有趕上!”徑直走到羅衣少女身邊,折扇輕搖,故作瀟灑,然后啪的一聲收攏折扇,雙手作揖,笑道:“小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灼灼目光肆無忌憚直射羅衣少女,好象要把她吞了似的,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羅衣少女目中怒光一閃,便要發作,但這玉面書生和活閻王名聲實在太大,武功奇詭,心中不由有些忌憚,勉強壓抑。

玉面書生見羅衣少女忍氣吞聲,因生氣而緋紅的俏臉更是讓人心癢難忍,得寸進尺,便伸手便欲去拉她的衣袖,口中(和諧)笑道:“小娘子,快和哥哥快活去……哥哥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話還未完,忽然“嗤”的一聲,羅衣少女手中飛起兩道銀光,一眨眼之間,已經射到他的雙眼前。玉面書生大驚失色,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江湖老手,見此,臨危不亂,身形疾退,左手一揮,折扇“啪”的打開,剛好擋住兩道銀光。叮的一聲,銀光打在扇子上,卻沒有擊穿扇子,反倒是被反彈到地上,仔細一看,原來是兩根銀針。

原來這玉面書生的那把扇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扇子,其扇身不僅是用寒鐵所造,能抵擋刀劍的攻擊,而且其中秘藏著許多歹毒的暗器和(和諧)藥!端是無比的厲害!

玉面書生一時輕敵,差點吃了大虧,心下不由大怒,一振折扇,就向羅衣少女胸口點去。需知一個女兒家的胸口豈是能隨意砰處的,玉面書生來就向人家胸口點去,真是下流無比!

羅衣少女見偷襲無功,已是心驚,心道玉面書生果然是名不虛傳,見他攻來,與那白衣少年一起,突地將離他們最近的一桌酒菜掀起,一時酒菜橫飛,劈頭蓋臉向玉面書生去。玉面書生倉促間沒有防備,竟然被飛起的酒菜及杯盤打了個滿身滿臉。頓時狼狽不堪!不由得大怒!已動了殺心!

需知玉面書生平時自視甚高,想不到一時輕敵,倉猝間竟然吃了兩個小輩的大虧,怎能不惱羞成怒!一振鐵扇,就向兩人攻去。兩人早已拔劍在手,酒肆內頓時乒乒乓乓的打將起來,一時杯盤與桌椅橫飛,眾人唯恐遭遇池魚之殃,紛紛搶出酒肆。

玉面書生畢竟武功高出兩人太多,方才急怒攻心,出手不成章法,打得一會無功,現在心里已然平靜,出手時立刻大不相同,白衣少年和羅衣少女立即感覺壓力大增,一向純熟的配合也有生澀之感。尤其玉面書生此時因已經掌握大局,露出賊本性,口里開始不干不凈起來,而出手也盡往羅衣少女敏感處而去。更是激得兩人怒發如狂,無法平靜對敵,聯手之事已是瓦解。

此時玉面書生就有如貓戲老鼠,將兩人毫無章法的攻擊輕松接下,抽空還伸出祿山之爪,做勢在羅衣少女身上東摸西捏。

白衣少年咬牙切齒,雙目火紅,悲憤欲絕。無視于玉面書生點來的折扇,突然合身撲上,長劍疾刺,竟然存了與敵皆亡之意。

孰料玉面書生早有準備,折扇輕輕一翻,一道黑影已然沒入白衣少年胸口,白衣少年大叫一聲,翻身栽倒。羅衣少女凄叫一聲:“師哥!”竟然不再攻擊,撲過去抱住白衣少年,但見白衣少年氣若游絲,滿面黑氣,竟是中了劇毒暗器。

羅衣少女頓時心傷若死,竟然忘了防備,玉面書生趁機出手點了她的麻穴。羅衣少女早就心神大亂,玉面書生一擊即得手。

玉面書生哈哈大笑,抱起立在原地的羅衣少女,和一旁觀戰的活閻王雙雙走出酒肆,就欲上馬。原先在酒肆內飲酒眾人,懾于兩人威名,竟無一人敢于出面。

玉面書生將羅衣少女橫放在馬上,正要蹬上馬,忽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捏住了他的脖子,登時嚇得他魂飛魄散,心中大叫不可能。想自己自詡輕功無敵,耳目靈敏,竟然有人在毫無察覺之下就制住了自己,簡直不可思議!但覺捏在脖子上的手似軟實硬,空有一身內力,卻全然被壓制得無法使出。

玉面書生定睛一看,自己面前不只何時站著一個蘭衫中年,面色冷得猶如萬載寒冰。心中正奇怪活閻羅為何沒有聲息,側目一看,活閻羅也是滿面驚惶及不相信的神色,沒有一絲反抗力的也被蘭衫中年捏住了脖子!

蘭衫中年緩緩啟唇,開口道:“給我解藥。”聲音也如面色一般,冷得像來自萬年的冰窟一樣。

玉面書生對沒來由的感到萬分懼怕,顫聲道:“在我懷中!”

蘭衫中年松開他的脖子,冷冷地道:“自己拿出來!”

玉面書生甫得自由,活動了一會脛骨,心中滿是不甘,以為那蘭衫中年不過是偷襲自己,真實功力其實并不高明。

英雌看了看那中年人一眼,眼中飽含著怨恨,恨聲道:“閣下是誰?為何多管我玉面書生之事?”特地將玉面書生四個字說的很重,目的就是為了嚇唬那中年人!

可那人卻是毫無動靜,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寒聲道:“解藥!”竟然沒有多余的字!

玉面書生見他如此輕視自己,當下大怒道:“到閻王爺那里去要去解藥吧!”把手中折扇一揮,當下數不盡的暗器如蝗蟲般向那蘭衫中年飛去,卻是比剛才那少女的兩根銀針快了兩三倍!

酒肆之中的人莫不以為那蘭衫中年躲不過去,就連那羅衣少女也不禁擔憂,喊道:“大俠小心!”

待得那些暗器距離他不過一公分時,只見那中年人對著那些暗器打出一掌,頓時那些暗器居然向著玉面書生倒飛了回去,其速度比來時還快了不知多少,已達肉眼難見之地!

玉面書生不及躲閃,只能喊了一聲:“啊!”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眾人大驚,從玉面書生發出暗器到其慘死也不過是雜眼之事,待得反應過來時那玉面書生的尸體早已流出了烏黑的血液,可見那些暗器里面裝的都是些劇毒!而那中年一揮手就殺死了玉面書生,其武功之高真是駭人聽聞啊!

這一下眾人看那中年人的眼神里充滿著畏懼,害怕他給自己來那么一掌。

蘭衫中年看了看被自己捏住脖子的活閻王,依然冷聲道:“既然你和他是一伙的想必也有解藥吧!”

那活閻王早就被他嚇傻了,此時竟然無反應;待得中年人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時,他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瓷瓶來,交給了那中年人!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將羅衣少女從馬上扶下來,解開穴道,將解藥遞給羅衣少女,道:“快去給你師哥解毒吧,再晚可就沒有救了。”

羅衣少女忙把解藥給她師哥服下,不一會那白衣少年便醒了過來。

看到那少年沒事,蘭衫中年才對活閻王道:“今天就放過你!滾吧,今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單袖一揮,玉活閻羅便覺渾身一松,體內內力重新運轉起來。看都不敢看那中年人一眼,便施展出平生最高輕功,眨眼消息在眾人眼前。

看到活閻王消失了,藍衫中年,走到那剛剛醒來的白衣少年身邊,看了看他,驚訝道:“真是練武的奇才!”便一把住起他,轉身而去,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羅衣少女回過神來,哭喊道:“師哥!師哥!惡魔你是誰?為何要擄走我的師哥?”

只聽得,蘭衫中年遙遙傳來的聲音:“哈哈!無姓無名,滅世狂人是也!”

所有人均驚呆了,沒有一個人說話,久久落針可聞。那羅衣少女更是驚得當場暈倒,幸虧此時一個帶著白色面紗的少女將她扶助,才避免了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