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元霸恩賜聖姑三環加聖液1

淫邪武僧縱橫諸天武俠世界

业途灵 9795 06-14 12:15
鳳凰斗篷不愧是相當罕見的飛行道具,儘管要消耗內力且速度也只相當於他施展輕功的速度……

但只要他不斷的吞下能恢復內力的藥物……

那他就能不間斷的飛行。

且在飛越高山峻嶺以及江河之間還是能比徒步快過太多了。

他只用了2天時間就飛到了洛陽,令狐沖和任盈盈就算騎千里馬都別想追上他。

此時天色已晚城門已經封閉,不過區區城牆又怎攔的住他?

憑藉鳳凰斗篷的飛行能力,只要踩著城牆就輕鬆上城牆翻入。

綠竹巷之中,綠竹翁正在彈奏著一首頗為風雅的曲調,任我行重掌神教他這個護衛聖姑的有功之臣在教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雖然綠竹翁並不想回黑木崖但平日裏魔教教眾對他的尊敬又長了幾分,還是讓他心中頗為舒暢的。

畢竟壓在他頭上的東方不敗楊蓮亭這些人都徹底消失了。

然而他忽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他猛的運勁全身雙掌向背後拍去,同時身體猛的朝木屋的牆上撞去,以他的功力要撞開木板牆逃生是容易的很。

然而一截劍尖卻從他的胸前沒入從背後透出。

「啊——」

綠竹翁慘叫一聲雙掌全力向牆上擊出要跟對方拼個兩敗俱傷……

但雙掌擊穿木板牆的一刻卻是雙腕一涼,雙掌竟被利器切下,劇痛之下讓他幾乎暈死過去。

同時木板牆被人一震擊碎,外面暗算他的人用劍提著他被穿透的身體走了進來,來者竟是林平之。

「林平之——,你——你為什麼?」

重傷垂死的綠竹翁一臉疑惑不解……

他至死也想不明白跟他無冤無仇的林平之為什麼要專門來暗殺他。

「我跟你是無冤無仇,可是我跟令狐沖有仇,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他對我恨之入骨,先殺他最愛的小師妹再殺你這個對他有恩的老不死……

這樣他可就徹底狂化了吧?」

林平之笑道。

「聖姑——會為我——」

綠竹翁張開口鮮血就從喉中湧出……

他想再說些什麼但只感生命力迅速從身體內消逝,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很快就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之中。

「以綠竹翁這樣的一流高手……

在大人手中也走不過一招,我看如今大人已經算天下無敵了吧?」

一身皮衣戴著鐵面具的的張章奉承道。

「我是偷襲加上寶劍之利,要是還拿不下這一介老朽還用繼續混嗎?

這世界最頂級的武力東方不敗已經讓任我行令狐沖他們幹掉了,剩下的任我行嶽不群方證沖虛令狐沖也都不是易與之輩,還有那個隱居在華山的風清揚。

能夠用一分力何必要用三分力,讓他們自己殺吧,我只需得那漁翁之利即可「林平之言罷拔出綠竹翁胸前的長爪劍,又一劍斬下他的頭顱,長劍左劈右斬將這老頭斬個四分五裂。

「張章,把這老頭的屍體喂狗,就喂這附近的狗要讓令狐沖和任盈盈親眼看見,還有——把這院子裏的小雞小鴨全都給我踩死,一定要做到雞犬不留」林平之起身抹了抹衣襟上的鮮血道。

「是,大人……

那你之後是打算——」

張章低聲問道。

「之後,當然是逃入洛陽我的外公家裏,就等著沖盈二人來金刀門抓我這個兇手,我外公窩囊了半生,我怎麼也該讓他在死前威風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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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來到金刀門後院的高牆下……

他故意在一個打更的路過這段牆時雙腳踩著牆直躍入其中……

那個打更的怔怔的看了半天,想著是否該高呼抓賊。

但是想到金刀門王老爺一家個個武藝高強,區區一個飛賊進了他們家肯定是有死無生,又何需自己多此一舉?

當下便轉身離去了。

跟據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林平之一路找到了王元霸的寢室……

這老傢伙已經七十多了,老伴幾年前蹬腿掛了,如今陪他睡的是他的二房侍妾……

這老傢伙侍妾都有七八個也算是人老心不老……

只是他那玩意是否還有用就不好說了。

林平之聽得王元霸呼嚕聲打的山響,佩服旁邊這位年過五十的姨娘還能照樣睡的安穩。

為防他們醒來他一人點了一記昏睡穴,然後就在書架上翻找出了王家的「六十四路金刀法」和幾門家傳武學秘笈,細看之下原來不少還是出自少林派的功夫。

是了,金刀無敵王元霸還有一層身份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甚至論輩份還是方證方生同輩的……

他的金刀門能在洛陽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除了有財有勢之外就是有少林派幫忙罩著……

他每年都會送五萬兩銀子給少林派算是交保護費。

哪怕任我行在位時都不曾拿他金刀門開刀,一方面是這位金刀無敵一直都不得罪魔教,另一方面少林派的面子還是得買的……

如果動了在少室山眼皮底下的財神爺金刀門就真是形同對少林派宣戰了。

「抱歉了外公,為了我成為武林大英雄救世主,就只能委屈你全家祭天了,」

林平之說罷朝著仍呼嚕連天的王元霸一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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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國斌是方證的弟子……

他在三十年前拜方證為師,其實也就是學了五年多就出師了,如今他已經年過五十論武功也是江湖中一流高手,至少他跟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算同一級別的。

雖然他在江湖上名聲不算太響……

但他神拳門也是少林的旁支……

而他的身份其實就相當於少林在洛陽的執事,儘管表面上金刀門是洛陽的霸主,其實王元霸早就喪失了江湖人應有的膽氣,有他這尊大神鎮著洛陽十多年來就從沒亂過。

最近江湖上最富盛名的年青英傑當屬師出華山派的棄徒令狐沖,甚至連自己師父方證都有意收對方為徒。

畢竟獨孤九劍的厲害他也早從方生處聽曉。

但聽說師父居然想將易筋經傳授給令狐沖就讓他感到心中有些泛酸了……

他從師五年也不曾被師父傳授易筋經,儘管他也認為自己的資質不夠學不得易筋經……

但一個華山棄徒卻得師父如此垂青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心生羡慕嫉妒恨了。

更令他感得難以接受的是令狐沖居然拒絕了師父……

而且最近還幫著任我行殺了武功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

這風頭可是越出越大了。

只是一個月前這位堪稱劍術高手的令狐掌門居然在封禪臺被嶽不群的女兒一劍刺的重傷,實在是在場以及知道此事的江湖中人大跌眼鏡,難不成嶽不群女兒的劍法如此了得?

也有說是因為這位嶽女俠國色天香……

而令狐沖對她癡戀多年,竟被對方美色所迷硬受對方一劍。

反正這事說什麼的都有,對於令狐沖的劍法也被貶低了不少。

只是敗的人又不是他一個。

言國斌對闖蕩江湖爭什麼武功天下第一早沒了興趣,現在他只是想管好自己的神拳門完成師門的任務,反正這任務也就只是維持洛陽的太平……

他王元霸一個貪生怕死的老土豪只是洛陽表面上江湖秩序的維護者……

這些年真正扛大樑的可是自己。

外面的家丁進來稟報道:

「掌門,王元霸王掌門有急事要見你。」

咦……

這老傢伙居然主動登門來找自己?

肯定是碰到什麼要緊事他應付不了……

這老傢伙平時就會擺前輩架子……

因為自己隱隱威脅到金刀門的地位還刻意壓制自己的神拳門。

只因他在輩份上是自己的師叔不好跟他翻臉,否則真起手來真擔心一拳打散他這一身老骨頭架子。

言國斌心中吐嘈但這話絕不能真說出口,只能臉上硬擠出些笑容讓家丁把王元霸迎入客廳,一見面卻見王元霸一臉惶恐哪有平日裏的老氣橫秋的樣子,一上來就朝自己抱拳施禮極是恭敬之態。

「言師侄,言掌門,我王家如今有大難了,求你看在大家都師出少林的份上救我王氏一脈吧,若你能救我家小性命,王某定有重謝……

這請先收下」王元霸聲音發顫從袖中取出一疊子銀票。

言國斌只是掃了一眼就已經確定每張都是五千兩……

這一疊——,可是起碼要近十萬兩銀子了,哪怕他自己也身家豐厚眼見這麼一筆橫財送到他自己面前也是心頭狂跳不止。

但同時心中另一個聲音要自己小心了……

這老傢伙能拿出如此一筆鉅款給自己肯定是天大的麻煩事,自己可真要量力而行了。

「師叔這說的是哪里話,你乃是我的長輩,你若有難我豈能不幫?

這些身外之物我要來何用?

你快收回去吧,我若收了這些豈不是乘人之危?」

言國斌一臉正色道,心中卻是想著如何既收了他的銀票又顯得自己不貪財貨,當然如果王元霸能再送他些莊園田產那就更好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算真是天大的麻煩自己還是得勉力替他接上一接,實在不行可以搬出師父方證大師的名頭,基本上什麼麻煩都可以鎮住了。

「唉,師侄高義王某當真慚愧……

但此事如今洛陽也只有你能幫的了我了……

這點小意思你就當是買點茶酒喝喝,此事若能辦成王某還有重謝」王元霸顯然是毫不惜財,直接把厚厚一疊銀票塞進言國斌的手中。

「師叔你這是,唉——,你說吧,有什麼麻煩,只要師侄能辦的到的一定鼎力相助」言國斌手中捏住這一疊銀票後就再也捨不得把它們再推回去了,既然王元霸如此心誠自己何必還要讓他為難呢?

「是這樣的,去年華山派嶽掌門帶我的外孫林平之來看望我,我女兒女婿一家剛逢大難身亡令我外孫落流江湖,我卻一直未能找到他並加以照顧。

所幸他拜入君子劍門下也算是他的福氣……

只是——只是之前華山派遇襲全靠其掌門大弟子令狐沖施展神奇的劍法連續刺瞎十五名江湖一流高手雙眼才得以險勝。

當時江湖傳言令狐沖是偷學了林家的辟邪劍法才令劍法突飛猛進,結果我的兩個孫兒也誤信此事,認為他貪墨了我外孫的家傳劍法。

加上之前令狐沖與我兩個外孫因為一些事情發生了矛盾……

他們也是情急之下就出手打傷了他的雙臂誤將一門曲譜當成了劍譜……

那令狐沖因此事深恨於我王家,當場就大罵我們王家個個都是男盜女娼之輩,揚言將來定要狠狠報復——。」

「師叔啊,此事確是你外孫做的不對……

這令狐沖所學的乃是華山前輩風清揚的獨孤九劍,跟本不是辟邪劍法,你兩外孫道聽途說就莽撞出手傷人,也難怪那令狐沖會心懷恨意了」言國斌搖頭歎道。

「此事確是我外孫不對……

但後來證實是場誤會後,我也當眾向令狐沖道歉陪禮了,可是——可是他是一點不領情……

他已經對我整個王家都恨之入骨了。

可現在他已經是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准快婿,魔教聖姑的未婚夫了……

他——他有了這權勢自然是要向我王家尋仇,我——我王家要大難臨頭了」王元霸激動道,眼中淚水都要流下來了。

言國斌暗笑這王元霸當真已經毫無一點江湖人的氣魄……

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令狐沖至於為這事就要屠他滿門嗎?

當下勸慰道:

「師叔放心,令狐沖不是這般小器記恨之人,你和少林的關係他也不會不知,有我師父這層關係……

他也不會對你們王家下手的。」

「師侄有所不知啊……

這幾日江湖上傳言我外孫自宮習劍然後親手殺妻,任盈盈已經發話對我外孫下了江湖追殺令死活不論……

這幾日洛陽城中江湖黑道中人大增還都盯著我金刀門啊……

這——這分明是他製造藉口要為難王家,說不定——說不定他是想借機滅我滿門——」

王元霸一臉恐懼道。

「林平之殺妻?

有這種事?

這——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言國斌一時間也聽傻了,堂堂的五嶽劍派掌門嶽不群的乘龍快婿放棄大好前程自宮?

還親手殺掉自己的新婚妻子?

這是多瘋多蠢的人才能做出這種瘋狂行徑啊?

「是啊……

這——這令狐沖竟這般誣衊我的外孫,我外孫從小就忠厚老實,被那惡賊餘滄海木高峰滅了滿門後幸得嶽先生相救收為弟子,又和嶽小姐兩情相悅結為夫妻。

他劍術有成後殺了餘滄海木高峰報了滅門之仇,又怎會失心瘋去自宮還殺掉自己的妻子呢?

這——這就是令狐沖他嫉恨我外孫才造這種謠言……

他現在絕對是要對我王家斬草除根了」王元霸非常誇張的揮動著雙手在言國斌面前口沫橫飛般吼叫著。

「師叔你冷靜一點,也許這當中有什麼誤會吧,令狐掌門他——他甚得我師父和沖虛道長的器重,想來應該不至於——」

其實言國斌說這話時自己都心中犯疑……

這位令狐掌門在江湖上的名聲可談不上好,被自己師父掃地出門後曾助魔教右使向問天殺過不少正道魔教高手。

後又親手放出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與任我行的女兒聖姑任盈盈又勾搭在一起還為了她帶幾千魔教下屬上少林要人。

為了這個聖姑又不惜在比劍中刺傷昔日的師父嶽不群,加上還學了任我行的吸得大法。

雖然他自己不曾做下太過傷天害理的惡事,可一個跟魔教高層勾勾搭搭,又是魔教教主的准女婿手握大權,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昔日得罪他的人大開殺戒啊?

「哼,言師侄你不要再對這個人抱有什麼幻想了,當初他也曾癡戀嶽小姐……

只是後來因為行止不端甚至和江湖上聲名狼藉的采花大盜田伯光結拜做兄弟,又和魔教下屬的江湖中人結交才被嶽先生逐出師門的。

結果嶽小姐和我外孫兩情相悅成親……

他令狐沖又豈會不心存怨恨想要借機報復?

我外孫和嶽小姐定是被令狐沖謀害了……

他還要反咬一口誣衊我外孫逃跑。

現在這麼多魔教下屬來了洛陽……

這分明就是沖我一家來的……

他要報昔日被我孫子打傷之仇了,言師侄求你看在你們師出同門的份上救我全家性命」王元霸說到這裏竟直接朝言國斌下跪了。

「別別別,師叔請起,師侄可受不得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令狐沖或那些魔教中人休想傷你家人一根頭髮。

我會聯絡洛陽各掌門武館中人來你家坐鎮,料想令狐沖也不敢太過放肆」言國斌給王元霸打保票,心裏卻是另有想法。

看來王元霸這回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令狐沖也恐怕真是想有上門找碴的……

但言國斌始終不認為對方真會屠王家滿門,無非就是當眾要讓王家下不了臺羞辱王一家罷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找來洛陽有頭有臉的武林中人坐鎮金刀門,相信以他和一眾洛陽武人的面子足以罩住王元霸一家的性命,到時王元霸自然要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讓金刀門退位讓賢,從此自己的神拳門將是洛陽城的頂樑柱。

言國斌越想越是得意,當下好言安慰心神大亂的王元霸,勸他回府,然後就派人去聯絡洛陽城中較有名望的武人,自己這回可是要大顯身手……

而自己的成功也代表了少林代表方證師父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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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依舊沉著臉,眼前是一顆被野狗撕咬的只剩半張臉的人頭……

那是曾在綠竹巷扶侍過她多年的師侄綠竹翁的人頭,

「盈盈,你——不要再看了,綠竹前輩他——他死太慘了,周圍兄弟從野狗窩裏又陸續找回的屍骨也——也廖廖無幾,林平之這畜生簡直瘋了——」

令狐沖面容扭曲道……

他真想不到昔日善良頗有俠義心的林平之會變成個喪心病狂的凶魔,綠竹翁與他無冤無仇……

他竟將一個老人碎屍萬段喂狗了。

那日他聽到林平之遠去時說要找綠竹翁麻煩,只能匆匆將嶽靈珊下葬後帶著盈盈騎快馬一路趕到洛陽,延途盈盈亦發佈命令讓她的下屬儘快趕到洛陽集結,等他們趕到洛陽時洛陽周圍已經彙聚了五六百魔教附屬的江湖黑道高手了。

然而等來的確是可怕的噩耗,綠竹翁不但死了,還被人碎屍萬段喂了狗,連他養在家後院的小雞小鴨也全被踩死。

這般殘忍的手段連很多殺人如麻的黑道中人都嚇的臉色大變……

這是得多大的仇才下這麼狠的手啊?

盈盈剛看到綠竹翁那被野狗咬的不成樣的人頭時也是眼前一黑幾乎坐倒……

她竟感到自己有種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死在她手中或因為她而死的江湖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但親眼看到一個侍候在自己左右多年的老人死的如此之慘也讓她感到渾身發涼繼而胸中怒火像是要噴出來一樣。

「確定是林平之所為了嗎?

盤問過所有那晚打更的更夫了嗎?」

盈盈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聲音不要走調……

但衣袍下的雙手其實一直緊捏著短劍的劍柄,恨不得也用同樣的手法把兇手碎屍萬段。

「嗯,黑白雙熊盤問了所有那晚在城中打更的更夫,有個更夫說他親眼看到一個衣著鮮豔的年輕人翻牆進了金刀門王家……

那人的外貌與林平之極為相似。

監視王家的兄弟則說這昨日王元霸去見了神拳門的言國賦,此人是方證大師的弟子。

言國賦又去見了洛陽所有有頭有臉的武師,看來是要幫著金刀門助拳,王元霸則是鐵了心要保他外孫了」令狐沖語氣中也滿是怒意,當日他在王家被打傷受辱一直是有積怨的。

只是後來自己得逢奇遇又沒再回洛陽,也就逐漸不再計較與王家那段私怨了。

畢竟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是有錯在先言語上得罪了王家二少。

但如今綠竹翁遇害,王元霸卻要庇護兇手自然令他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了。

盈盈深吸了一口氣道:

「沖哥,你去讓計無施去王家跟他們談一次,讓王元霸把兇手林平之交出來,我就不再為難他一家,否則——我必滅他滿門。」

聽到滅門這充滿血腥之詞讓令狐沖也不禁心中一凜。

畢竟金刀門是洛陽第一大派,王元霸號稱金刀無敵中州大俠……

在江湖上也是老前輩級的人物還曾是少林俗家弟子……

如果真滅了他滿門那後果也是非常可怕的。

盈盈在任我行罩著是不用在乎什麼,可他執掌的恒山派必然要受到牽連。

「盈盈,我和計先生一起去金刀門找王元霸談判吧,最好是能夠讓他交人,滅門——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

令狐沖柔聲勸道。

盈盈看著令狐沖擔憂的神色歎道:

「沖哥,對不住了,竹翁的死讓我心頭很亂急著想給他報仇,我知道金刀門不是一般的門派後面有少林提供庇護。

我不想見王元霸……

這件事就麻煩你和計先生了,儘量——語氣客氣……

如果要動手的話還是等我更多屬下到了之後吧。」

令狐沖點頭道:

「你放心,我一定避免和金刀門以及洛陽武人發生衝突……

但竹翁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你先休息一下,我辦完此事就儘快回來,」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長劍轉身出門而去。

看著令狐沖出門的背景,盈盈也是心中長歎了一聲,沖哥終究還是難以忘懷嶽小姐之死才如此著急要殺林平之為她報仇……

他心裏——最愛的始終是小師妹吧?

而我——對他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吧?

盈盈越想越是黯然,再看到面前慘不忍睹的人頭……

她終於忍不住跑到花壇邊一張嘴大股的穢物從口中吐了出來。

盈盈拼命嘔著直到腹中再無可嘔之物才從懷中取出手帕抹乾淨嘴角……

她絕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幕,高高在上殺人如麻的聖姑也會被恐懼和痛苦折磨到嘔吐。

她歎了一口氣,望著小院裏原本滿院的小雞都已經成了死小雞,雞犬不留一般也就是說說但林平之竟真做到了。

盈盈現在心中滿是憤怒想要發洩……

她想馬上就率部下殺入金刀王家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王元霸和那幫洛陽武人若敢阻擋她捉拿林平之那就全部宰光一個不留。

冷靜冷靜,盈盈閉上雙眼心中念誦了幾遍她被囚少林寺時所閱的《金剛經》的經文,讓失控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目前父親正在策劃一個重要的計畫……

在此之前絕不能讓神教與少林開戰。

金刀門神拳門都是少林一脈在洛陽的俗家弟子……

如果大量殺戮他們的話那勢必會把少林給拖入這場紛爭之中……

這對於父親和神教都是極為不利的。

還是希望王元霸能識相一些……

這老鬼已經談不上是什麼江湖中人……

他一家都是生意人罷了。

他真會為了個外孫和他的辟邪劍法就冒著全家被滅門的兇險去對抗神教?

盈盈可不信王元霸是這樣的人……

他對辟邪劍法應該是有想法的……

但如果這危及到他一家老小的安危那他鐵定會果斷放棄。

王元霸既然不會為自己的女兒女婿一家找青城派報仇……

那憑什麼就會為林平之去跟神教為敵?

盈盈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應該是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她定了定神轉身入屋,一抬眼竟見到一個鬚眉皆白長須及胸的老人坐在屋中椅子上,右手握著一對黃金膽在不停轉動著。

「你是——」

盈盈話一出口雙手已經從袖中連射幾十根黑血神針……

她這門功夫亦學自東方不敗。

雖然跟對方的「葵花寶典」中的飛針手法無關……

但也是極為厲害的暗器功夫,當初她就是用黑血神針連殺數名少林高手。

然而黑血神針只觸及那老人胸口處不但不能寸進反而被他的護力氣勁吸住,王元霸隨手就將胸前的黑血神針盡數收入袖中。

「聖姑,老朽好歹也已經七十有四,論輩份都還長你爹不少,你一見面就下毒手未免太狠了吧?

我是誰,你應該也已經清楚了」那老人笑著繼續轉著他右手的那對金膽。

「你是王元霸,真是想不到啊,平日裏你一副膽小謹慎不敢招惹誰的模樣,其實居然暗中修得一身如此了得的武功,你練的是少林金剛不壞身還是金鐘罩?

你能這麼無聲無息闖進來,我佈置在外面的那些手下想來都被你解決了吧?」

盈盈雙手握住短劍厲聲道,來者赫然是金刀門掌門王元霸……

而此人隱藏多年實力必有所圖。

以她的武功之高竟完全沒察覺此人何時入屋……

這世上能有這般境界的高手絕不超過十人,王元霸的實力甚至可能在向問天之上。

「唉,聖姑真是想太多了,小老兒都已經是半截入土之人還能圖什麼呢?

我這老骨頭難道還想爭霸江湖當什麼武林盟主?

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想著我王家一家能太太平平,聖姑佈置在外面的人手只是被點了穴絕無性命之憂,小老兒來此只是想要求聖姑對我外孫網開一面」王元霸起身拱手抱拳道。

「哼,好個網開一面,你的外孫先是殺害自己的妻子嶽靈珊,又來洛陽謀害了我的師侄綠竹翁,還——還把他碎屍萬段喂了狗,連這院中的小雞都不只不留殺了。

這般喪心病狂的瘋子你也敢保?

不怕他發起瘋來把你們王家先滅了門?

你要是真聰明的話就馬上讓我的人進你們王府抓人,只要你的人和洛陽那幫武人不干涉此事……

那我也保證你們的家小不會有事。

否則,你一家老小的生死——,」

盈盈將話說到這地步就是要看王元霸的回應了……

她是絕不可能放過林平之的。

「聖姑,平之自小就善良忠厚……

他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呢?

這全是辟邪劍法害的呀,當年我把我女兒嫁去林家也是有幾分想要她探尋辟邪劍法之秘的意思,可我女兒後來寫信跟我說她從我女婿那裏探聽到……

這辟邪劍法其實乃是一門邪劍。

修練了真正的口訣之後會讓人心性徹底趨向於邪惡,有的會趨向守序邪惡,有的則會趨向混亂邪惡。

我的外孫修練了辟邪劍法才會神志混亂喪心病狂……

他殺了自己妻子後又邪性大發來洛陽殺了綠竹翁。

只是他此後邪心有所收斂,遂找到我求我幫他壓制心中邪念不再繼續殺人。

我已經想將他送入少林寺,由方證大師將他點化,從此削髮為僧遁入空門……

至於他所欠的罪孽就我這個外公幫他清償,你看黃金十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這些夠償還嗎?」

「好個黃金白銀啊,王掌門以為用錢就能買下一切?

包括人的命嗎?

林平之欠下的用多少錢也清償不了,只有他自己的命,王掌門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除非你肯用自己的命來為他清償」盈盈冷笑道。

「罷了罷了……

那我就硬受聖姑三招,只要我硬受三招還不倒那就請聖姑放過我的外孫」王元霸竟是一副大義凜然之態不丁不八往屋中正中一站。

盈盈二話不說手中雙劍疾刺向王元霸的咽喉……

她這雙短劍亦是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就算是再厲害的硬功被刺中也要受傷。

王元霸竟真的不閃不避原地硬受兩把短劍刺中他的咽喉,盈盈卻只感雙劍像是刺在精鋼之上,鋒利無比的短劍竟無法刺入對方咽喉半分,如此厲害的硬功當真是把她驚到了。

但隨即她雙劍猛的狠插向王元霸的雙眼,就算他硬功再厲害她不信他的眼皮也能頂的住兩柄利劍……

但王元霸卻是頭一抬一張嘴竟將雙劍劍尖牢牢咬在口中,牙齒緊咬劍尖發出「格格」的聲響,盈盈竟無法將雙劍收回。

盈盈心知對方武功高過她太多,就算再出第三招恐怕仍舊奈何他不得……

但她可不想讓對方撐過第三招搞到自己必須放棄向林平之尋仇,先從這裏脫身再湊齊人手對付這老賊。

不料她剛沖出房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只穿著白色束帶的長靴靴跟,盈盈措手不及之下雙手硬接這一腳,只感雙臂疼痛酸麻不已,被震的倒退回房中。

「聖姑,第三招未出怎麼你就急著跑啊?

這是不想繼續了?

不過小老兒可也不是隨便被人耍弄的……

這是我新收的侍妾春麗,粗通一些拳腳功夫……

這讓她來好好會會聖姑吧」王元霸吐出口中的雙短劍拿在手中竟看起了二女相鬥。

盈盈眼中那個叫春麗的女子看來約莫二十多歲年紀,一頭黑髮腦後紮著兩個白布包著的包子頭,雙手上戴著一對帶刺的護腕,全身穿著一身藍色的怪異長袍還露著下麵一雙修長的雙腿。

雙腿上裹著一層黑色怪異的極薄黑絲襪,腳蹬一雙及膝的白色系帶長靴。

她面容秀美絕俗……

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這叫春麗的女子清麗秀雅莫可逼視……

但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這般冷豔的絕色女子為何甘心給一個快入土的老頭當侍妾,盈盈心中雖驚歎這春麗的絕色容貌……

但手上卻是一點不慢,手中陡然間多了一把透明的短兵器像是峨眉刺又像把匕首直刺向春麗高鼓起的胸前。

但春麗的反應快捷無比……

她雙手的帶刺護腕舉前一擋,一記金刃交接之聲下盈盈的這把透明短刃竟是斬之不入……

這不起眼的護腕竟也是一對寶兵……

而盈盈一招失利之下春麗的猛烈反擊就來了。

「百裂腳——」

春麗輕吒一聲,無數黑絲白靴的腿影朝盈盈踢來,饒是她本身武功也已趨一流但也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兇猛的快腿,只能竭盡全力揮動手中的透明短刃斬向靴影。

以透明短刃的鋒利自然應該是輕易斬破春麗腳上的白靴重創她的右腳。

然而令盈盈震驚的是對方腳上穿的白靴竟也是刀槍不入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寶靴,靴刃相交之下不但把她手中的透明短刃震的脫手而飛,更是連續踹中她的小腹大腿前胸。

「啊——」

盈盈被春麗踢的身形失衡飛至半空中……

但春麗仍不甘休在盈盈已經被自己踢的慘叫口中吐血之即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裙底兩腿胯間的裙部。

「喔喔——」

盈盈只感胯間像是被鐵錘狠狠砸中一樣……

這異樣而又難以言喻的羞恥般劇痛從胯間擴散開來……

她身體重重撞在牆上又彈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發出痛苦的嗚咽之聲,整個身體像只蝦米般蜷縮起來抽搐著。

「啊呀呀,春麗你這個賤奴,居然把聖姑給踢傷了,還踢那個位置,真是太過份了。

老爺我是把你慣壞了吧?

今晚我非要好好整治你不可,快快上前幫聖姑看看她那裏傷的重不重,是不是尿了?」

王元霸一臉壞笑道。

春麗低聲道:

「是,老爺,聖姑,小麗多有得罪了,」

說罷上前蹲下身抓住盈盈的膝蓋用力向外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