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7章:給陶奈找個男人

不應期-帽子的故事

李浩淩 5364 06-27 19:47
周日,小紅帶著蘇瀾來找帽子考照片和視頻,拎了一堆菜和肉,沒錯,他們就是來做飯吃的。

因為小紅聽說帽子住的地方有廚房。

不常做飯的人買菜必然一買就多,對他們來說做飯算一項娛樂。

見帽子引著這倆妹子進客廳,胖兒東驚呆了,難以抑制的興奮,脫口道:“帽爹,這是要三人行麼~~?”

調值很低,語調低沉……

但由於過分震驚,還是被紅藍二女聽見了,一臉黑人問號,並投來鄙夷的目光。

“說啥呢?”

帽子故意提高聲調一臉正氣的回應,回到沙發上坐著。

“你室友怎麼這麼齷齪啊?”

——小紅“就是啊。”

蘇瀾邊鼓也響。

帽子像模像樣一臉惋惜的歎氣。

胖兒東趴在門框上淚流滿面,老子還是個處男,這個逼一天天床上床下妹子不斷,為什麼齷齪的會是我啊。

兩個女生忙忙活活的做飯,發出的聲音和打架沒什麼區別。

胖兒東在客廳遠遠的望著廚房,小紅穿了個籃球背心,抹胸,熱褲。

因為背心比較大,肋部還漏著點皮膚,一對大耳環格外顯眼。

胖兒東覺得這妹子的肩膀頭簡直是在發光。

蘇瀾紮著個簡單的雙馬尾,鬆鬆垮垮的破洞T恤,破洞牛仔褲。

半路小紅來胖兒東房間看那天他拍的照片和視頻,首先就被胖兒東的設備驚呆了。

用帽子的話:“沒錯,就是會有傻逼在自己的房間裝攝像頭,還一裝就是四個。”

倆機箱,仨顯示器,還有支架和麥,說不是做主播的都難信。

胖兒東一張張點,小紅在旁邊彎腰看得仔細,這距離、這感覺、這黃金年齡女生身上散發出的氣味,胖兒東深情的望向帽子,彷似在說:“帽哥,謝謝你讓我的人生又到達了新高度。”

“這張有點歪。”

“這個構圖不好。”

“這個虛了。”

事實上胖兒東的拍照技術是真的不咋樣,也就略高於一般直男水準。

幸虧最後小紅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胖兒東後背,道:“還可以,有幾張可以用就行。”

這一巴掌,胖兒東前列腺都都抖了幾下。

倆人做了四個菜一個湯,當然不叫上胖兒東也不好,把小胖子緊張的筷子都是一手拿一根。

一番折騰,二女已不如剛來的時候精緻,分別期待的看著帽子試菜,帽子像模像樣的每道菜夾一口吃了,連說了兩個“可以”,兩個“不錯”。

然後放下筷子道:“胖兒東,還是把你的酒鬼花生貢獻出來吧。”

頓了一下:“還有那個麻辣金針菰。”

“有那麼難吃麼?”

二女不服,趕快也試,分別對對方的菜品提出了嚴厲的批評。

飯後,各人都有些微醺,小紅問胖兒東會不會打LOL,緊張了一個小時的他興奮了,開始一頓吹逼,鑽石大神如何如何,小紅一副崇拜的眼神,雙手握在胸前,道:“大神,幫我上分吧。”

“好。”

義不容辭。

於是小紅去胖兒東電腦登了自己的帳號,這應該就是胖兒東接觸這個遊戲以來態度最端正,打的最認真的幾局了。

蘇瀾和小紅則跑去了帽子房間,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床上,帽子拖了把椅子,三人鬥起了地主。

繼續吃花生、金針菰、喝酒。

小紅的號是個白金五,胖兒東上來就輸了一局,然後有驚無險的又贏了一局,松了口氣,覺得事有不對,又想不出毛病,於是繼續開了。

應該發生點什麼麼?作者也想發生,帽子也想發生,胖兒東也期待發生……

但如果發生了,就太假了。

三人就只是鬥地主而已。

其間帽子抱怨沒個賭注很無聊,“不如輸了的脫衣服吧。”

“不行,我有男朋友。”

蘇瀾道。

“不行,我的身體只有我男神可以看。”

小紅道。

帽子“哦”的大聲。

“輸了的真心話吧。”

小紅道,瀾和帽子都沒異議。

蘇瀾地主贏了:“嗯,問啥呢?你要是和趙丹在一起了會劈腿麼。”

“不會。”

小紅又問帽子:“你呢,談戀愛了會劈腿麼?”

“看和誰吧。”

狡猾的回答沒有過關,於是帽子大聲道:“會。”

二女都點頭滿意,又一臉鄙夷。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小紅:“我是處女。”

蘇瀾:“我也沒有。”

帽子:“不記得了。”

“你耍賴,怎麼可能不記得,要不要臉,玩不玩得起?……”

“那,好像是高二吧。”

蘇瀾:“早戀狗。”

小紅:“流氓。”

帽子:“……”

三人就這麼喝酒聊天,轉眼夜即至深處。

三人的聊天,就總會在一些問題上達成共識形成二人的聯盟,對落單的人占佔便宜,數落一下,然後又在另外一個話題上換了聯盟的對象。

早期女生最喜歡的話題,性和愛可以分開麼?小紅覺得不可以,蘇瀾覺得可以,帽子果斷戰隊蘇瀾這一邊,點頭點的狠,擊掌擊的響。

“狗男女。”

小紅不服。

總得來說,混熟之後,蘇瀾和小紅的性格像極,都是活潑跳動的類型,小紅可能腹黑些,蘇瀾悶騷些,也只是相互對比來說。

胖兒東很想表現一下,結果打了個3勝2負,有些喪氣。

“不怕,有分加就行。”

小紅算安慰到了。

他想加小紅的微信,得到的是:“有事讓帽子找我就好呀。”

多麼傷人。

逼的胖兒東只好對帽子說:“帽爹,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呀。”

二人趕在十一點宿舍關門之前回去,帽子也沒送。

“帽哥,你這次效率有點低啊。”

“你這話說的,你怎麼能不尊重女性呢?”

“我……咋……?”

“你不能看見好看的女的,就往齷齪了想啊,其實你哥我從來都是往純潔的友誼上發展,無奈其中一部分人不潔身自好,非要和我做動作交流,說起來我也很無奈呀。”

一聲歎息。

胖兒東聽傻了:“帽哥你是認真地麼?我可是要記下來的。”

泡妞或者約炮這種東西,對容易的人來說,像吃飯一樣容易。

雖然也會噎到,偶爾也挨餓;對於難的人來說,就是比登天還難,當然天上有時候也掉個餡餅,不見得都香罷了。

老實人老老實實的接盤,偶爾撇嘴不信那些江湖傳言,豔情故事,覺得是別人吹牛逼,或者把那些想得多麼淫靡傳奇……

但其實只不過是一群有性生活的人的性而已,形式多種多樣。

當然啦,吹牛逼的人所在多是,不過帽子就不吹牛逼,一個多月的相處,胖兒東發現帽子最大的好處似乎和自己一樣,就是沒什麼朋友,自然也沒什麼吹牛逼的管道。

不過胖兒東可能是真沒朋友。

帽子也許只是沒啥男性朋友而已。

下午的課陶奈沒去上,收到二姐的短信:“七點半江邊酒吧,寢室會議。”

八點過點,大姐(上官傑)、二姐(姚師格)和三兒(施穎)才坐下沒聊幾句,就見四兒(陶奈)氣衝衝的進來。

二姐告訴她七點半是預防她九點才到,沒想來的這麼早。

“你還真早。”

大姐怪怪的口氣。

“老娘一下午就在和那個傻X吵架,吵的我嗓子都啞了。”

陶奈拿過服務生端上來的飲料就是一口,也不管誰點的:“你們知道那個逼對我說什麼?他他媽的說我就是看中了他的錢。

Wut?”

“很像他,鋼鐵直男。”

三兒把飲料拽了回來。

陶奈又去拿二姐的飲料:“你說我缺有錢人追麼,二姐?”

“不缺。”

“那麼多有錢人追我,老娘選了他,不就說明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錢麼?為錢我和誰不好?”

三兒:“有道理。”

二姐:“邏輯鬼才。”

大姐護住了自己的飲料,沖女服務員道:“給這個瘋婆子拿兩瓶青島。”

陶奈一個人氣了一會,還是氣不過,突然拍桌子:“老娘今天晚上就去找個人鬼混。”

把拿酒來的服務員嚇了一跳。

搞的其餘三女覺得好丟臉。

三兒:“你還是冷靜一下,別瞎整。”

二姐:“她就是個慫蛋,打打嘴炮,你以為她真敢?”

大姐:“有啥不敢的,去搞,大姐挺你,就興他們男的一天天在到處撩騷,咱們差哪。”

大姐東北口音一出,既有氣勢,又有氣氛。

“就是,二姐,把你手裏的優質男拿一個給我。

媽的,越想越氣。”

“你自己那麼多追求者,幹嘛管我要。”

二姐奇怪。

“兔子不吃窩邊草啊,和他們睡了,那不就讓他們得逞了麼?”

陶奈是真邏輯鬼才,不過這也確實是大多女生真實想法。

男的越是拿誰當個寶,捧在手心,追在身後,女的越是覺得不能讓你得逞,不然好像自己吃了天大的虧而讓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這也為何越是萍水相逢,越容易擦出火花。

“我那些還不都也是舔狗,沒條好東西。”

二姐還真在腦子裏過了一圈:“不過最近認識一個,挺奇怪一人,不怎麼讓人反感。”

三兒:“媽呀,讓姚姐姐說這話,算是很大的誇獎了吧,我都好奇了呢。”

“上,拿下,不要慫。”

大姐永遠是大姐。

大姐也就是說說,反正事不關己,不怕事大,話隨本性。

其實陶奈也就是說說,到這時候已經慫了,架不住大姐慫恿,還架不住二姐又問:“要麼?我給他喊過來。”

再一想自己男朋友寧小澤,立刻又火冒三丈血氣上湧。

道:“好,二姐,咱倆來十五二十,你贏了,我就找人睡!”

二姐:“行啊,來吧,三局兩勝。”

陶奈:“不行,十一局五勝。”

三兒:“十一局是六勝吧……”

大姐:“尼瑪,十一局,劃拳還是斯諾克?”

二姐:“輸了要耍賴?。”

“說話不算我就吃屎!”

FLAG。

“啥是斯諾克?”

三兒小聲問大姐。

(斯諾克檯球,一般局數都很多,動不動十幾二十局,要打很多小時。)

然後四兒就輸了。

雖然局勢一度緊張。

“二姐,你說我浪麼?”

“你有點二。”

陶奈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感覺自己就要在傻屌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其實她平時手機上男的就沒聊完過,用大姐的話叫慫浪慫浪的,也難怪男朋友有氣要撒。

二姐打帽子電話,隔了好半天才接。

陶奈本來一口氣松了一半,又提到了喉嚨眼。

“你幹啥呢,接這麼慢。”

“喂,誰呀?”

竟然沒聽出自己的聲音,二姐也是被打敗了,行叭:“姚師格。”

“哦,你好你好,二姐,我打飛機呢。”

二姐差點沒暈過去,幸虧沒開公放:“別打了,我有點事找你,來河邊這個酒吧唄,叫紅森林,速度。”

“啊,行吧,我打完這把。”

掛了電話。

“這人可以啊,連我們二姐電話都不存。”

大姐道。

放下電話,帽子的飛機就炸了。

“我可以一命通關的,就怪這個電話,明天再搞。”

說完給胖兒東轉了十塊。

他在玩一款古老的飛行射擊遊戲,1945,在胖兒東的幫助下,又玩到了兒時的經典回憶。

胖兒東聽帽子直接對二姐說在打飛機,驚呆了。

“帽神,如果我像一樣不要臉,我會像你一樣屌麼?”

“也許吧。”

帽子瀟灑離去:“不是誰都可以這麼不要臉的。”

四兒現在不生氣了,被忐忑取代了:“二姐,我現在可以慫麼?”

“吃屎唄。”

委屈的陶奈用吸管吸了口啤酒。

“二姐,你找這個人智商怎麼樣。”

“我覺得他聰明絕頂。”

“那這樣!”

陶奈突然提高調值:“一會我和他十五二十,三局兩勝,要是他贏了,那我今晚就不跟他走了。”

突然又降調。

“你還不是要反悔。”

三兒道。

“你怎麼那麼慫啊,是不是新時代獨立女性?”

大姐道。

“就這著了,再反悔,我真的吃屎,吃我自己的!”

終極Fg。

然後帽子就來了,一一和另外三人打招呼認識了。

他其實臉都沒戲,幸虧長得白,顯得乾淨。

帽子點喝的方式,是:“二姐,我要喝這個。”

二姐也就只好叫服務員點了,忍了不要臉三個字。

為了挽尊,陶奈主動出擊,生死一線:“來,先別說別的,和我十五二十,你會吧。”

“必須的,賊強。”

“三局兩勝,贏了有獎勵。”

“好。”

帽子一副摩拳擦掌,被獎勵激勵到的樣子。

然後第一局,帽子攤出兩只手掌,十根手指,喊了個五。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傻比了。

四兒崩潰了,大叫:“不行,這不能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帽子懵了,這什麼情況,你贏了還喊不算。

你這是比我還傻逼啊。

大姐當裁判,鐵面無私。

然後帽子第二把也乾脆俐落的輸了。

全員捂臉。

二姐憋嘴:“沒錯了,你就是傳說中的雙拳喊沒得,雙掌喊二十的選手。”

“今晚把我們四兒帶走,伺候好她。”

“沒問題呀。”

帽子應的爽快,也不知道當沒當真。

二姐:“我是有正事找你,我們有個老師是副院長,喊我們三兒……”

這也是他們要開寢室會議的原因,二姐大致給帽子講了,他們那個劉副院長,如何平日裏專門欺負好看的女生,如何一直有傳聞說他卡畢業、睡學生種種。

這一次如何因為三兒的作業是網上抄的喊她去說明情況。

帽子聽了:“去辦公室好好道歉就好了吧,他總不敢在學校就亂來撒,等他露怯了再說唄。”

二姐:“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這個不要臉的直接喊三兒週末去他家裏。”

“這麼牛逼的老師,我好想見見喲,感覺比我還不要臉。”帽子道。

“直接舉報不就完了麼。”

大姐一向直來直往。

“你沒證據,到時候搞不倒人家,肯定要報復三兒,而且三兒的作業確實是抄的呀,上學期期中期末,這學期第一個作業,他之前沒說就是攢著預謀好的。”

二姐很冷靜。

“咱們班誰的作業還會真自己寫不成,只能說三姐抄的沒有技術含量。”

陶奈道。

三兒也很無奈。

“上次你那個會妙手空空的朋友,善不善長入室盜竊,放個竊聽啥的。”

帽子算是清楚了二姐喊他的用意,相視會心一笑。

“你是想,說不定還可以再放個監控?說不定還能找到點把柄和證據,以後就徹底不用再怕她騷擾了。”

二姐當然不會否認:“你也知道,我們寢室顏值比較高,會被他一直重點關照。”

“費那麼大勁幹嘛,讓三兒到時候手機開個錄音就完了唄。”

大姐。

二姐:“那個肥豬要是有心要玩髒的……”

帽子:“……不可能不防著撒。”

說完默契擊掌。

三兒:“你們倆……”

大姐:“……像極了一對狗男女呢。”

“開鎖應該沒問題,其他的還得想辦法,還有三天時間。

不過這可是個大人情哦……”

“不怕呢,今晚四兒替我們還了,就怕你身體吃不消。”

二姐是真的皮,皮的陶奈想狗帶。

在他們心裏,可能損友才是真姐妹吧,再說也是四兒自己提的要找人放縱。

四兒:“二姐,不是說好明早要去逛街的麼?”

二姐:“不影響啊!”

其實約炮和談戀愛沒啥大區別,無非就是你敢主動,我敢接受。

這麼說來的話約炮可能還更容易些,不用在長久相處的層面考慮順不順眼的問題。

兩顆賊心,一個賊膽。

“給我一個今晚和你走的理由。”

放下酒杯“我床賊大,比你們宿舍舒服,還很有彈性。”

邏輯鬼才。

吃吃喝喝聊聊天,趁組團上廁所,二姐悄悄問帽子:“你喜歡阿竹麼?”

“喜歡。”

“那咋不好好和她談戀愛?”

“單身狗永不被綠。”

邏輯鬼才,帽子毫不猶豫。

“行叭。”

和這個男人說話,二姐總會被噎到。

“我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約會了,你不難過麼?”

“難過。”

“所以你算個玩世不恭的人麼?我意思,就只會亂搞?”

其實二姐會這麼問,就說明她有自己的判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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