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大早的李岩在酒店吃了自助餐,神清氣爽的出門叫了個網約車……

然後就直奔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去了。

好在一切順利,不到三小時就飛回了上海。

落地後又害怕到了上海碰上溫州太太炒房團或者老頭子的耳目,所以不好叫車了,直接坐機場大巴回到自己在徐匯區的房子。

其實在上海的一家人,因為攙和溫州太太炒房團,幾乎每個區都有自己的房子。

只不過徐匯區算是老城區了……

而李岩就是喜歡這裏的人文氣質,所以也就一直常住在這裏,不像是姐姐李睿,要麼住浦東的別墅裏,要麼就住閔行區的豪宅裏。

徐匯區其實明朝就有了,當時整個上海都是大地主徐閣老家的,就算張居正丈量天下田畝,也不敢招惹徐家。

於是到了現在就有了徐家匯的這個地名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有了歷史的沉澱,算是整個上海歷史最悠久的地區了,李岩就是喜歡住在這裏。

因為上海本身就是移民城市,往上數三代,就算姓徐的也未必是上海坐地戶呢!

都有可能是清末上海開埠的時候來淘金的。

或者是民國初年的時候跑來闖蕩上海灘的,所以當他們別的區的人嘴裏驕傲的對外地人吼著:“阿拉撕桑海擰……”

的時候,李岩就可以輕蔑的一笑了。

不過徐匯區自家的位置還算不錯,一邊是復旦,一邊是交大。

兩所名牌大學的中間的一棟不起眼的老樓,正是寸土寸金的學區房。

而這所房子正是掛著李岩的名字,畢竟李岩是嫡長子,將來要傳戶口本的。

所以這所學區房就名正言順的是李岩的。

李岩的家在三樓,標準的老式兩居,一間作為臥室,另一間作為李岩玩遊戲的電競房。

當然說純粹的電競房也有失偏頗,畢竟房間裏還有一張書桌也一堆的健身器材。

而李岩這間屋子的主要功能其實還是玩遊戲,健身器材其實他根本不用,上海好幾家人多的健身會所他都有會員卡,本來他也對自己一個人健身感到無趣。

所以李岩壓根不管那些微軟主機、索尼主機、和任天堂主機了,進屋就是先洗了個澡……

然後一點的困意疲乏也沒有。

昨晚上在哈爾濱折騰到了淩晨,師傅奪走了身體的控制權之後,就開始煉化內個娘們的先天之氣,煉化完了之後,比自己在健身房嗑了睾酮還充實。

一夜未睡,就是盤膝煉化了之後,開始運功鞏固腎水,坐了一晚的李岩,大清早的就去酒店的自助餐廳狼吞虎嚥,吃飽喝足了也沒見昨天那囂張的波哥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李岩叫了個網約車就跑機場等著,一直等到飛機起飛又落地,也沒有一丁點的困倦。

而睾酮這種玩意分國產的和進口的,國產的一般是從豬牛羊這類大型動物身上提取……

而進口的也分三六九等,自己用的是美國的最好的,是從鯊魚身上提取的。

而這類玩意注射之後,會刺激體內的睾丸分泌更多的荷爾蒙,因為更多的荷爾蒙,導致自己體能上的提升,也就更容易在健身房裏練出自己想要的肌肉。

美國很多職業的球星或者摔跤明星都注射這玩意。

尤其WWE裏有個麵包人8D,那廝就是注射睾酮導致一身漂亮的肌肉塊。

但是卻是上擂臺就被虐的人。

因為特定的鍛煉能讓肌肉更美觀,卻喪失了戰鬥的肌肉記憶……所以戰鬥力是不堪一擊。

而上海這個城市本身就是除了北京之外,全國治安最好的地區,外加上上海人懦弱的性格,敢跟你臉貼臉的吵一天,卻不敢動手揍你一下。

所以打打殺殺的那些致命性的肌肉也就沒什麼用了,所以李岩混跡健身房的愛好,除了撩妹以外,就是方便撩妹。

尤其是李岩穿著那些緊身的T恤,若隱若現的肌肉塊和雙臂上猙獰的二頭肌,更是吸引妹子的手段。

若不是還有一大堆的破事還需要他去忙碌的話,李岩現在一準兒就開始準備水杯和蛋白粉了,直接開車去健身房裏泡一天……

然後領回來個愛慕虛榮的小娘們,再像是昨晚一樣的采補一番。

不過電話裏昨兒已經約好了寶島臺灣的蔡老闆,今天去他快到嘉興市了的罐頭廠,昨兒電話裏自己的手下就約好了時間。

雖然時間約的是下午。

但是橫豎自己也無事,外帶路上堵車這種不可抗拒因素,所以李岩還是下樓開著自己平日裏的座駕,一臺路虎攬勝就直奔過去。

正好趕上堵車,堵在路上的李岩恨不得按下車窗的吐一口大粘痰,學著哈爾濱的司機一樣的破口大罵……

然後瘋狂的按喇叭。

但是沒用,路虎攬勝還是太大,就算前面的車給他讓路,他也開不過去。

所以李岩只好憋屈的坐在車裏聽著音樂。

其實還好沒開姐姐李睿那臺道奇公羊大皮卡,要是開那臺車的話,估計堵的更厲害。

不過好在上海畢竟是經濟之都,交通疏導也快,前方剮蹭的兩臺車很快在交警沒來之前拍照取證,就找地方叫保險公司去解決了。

後面的車流終於快了起來。

從下飛機到家就快中午十一點了……

而下樓開車堵在路上,這麼慢悠悠的從徐匯區開到快到嘉興市,也剛剛好趕上了與寶島臺灣來的蔡先生的會面,沒吃午飯的李岩略有些焦躁,話說自己下樓的時候怎麼不順手拿點運動餐啊?

那玩意冰箱裏有的是。

結果到了地方之後肚子咕咕叫的。

不過為了不耽誤正事,收購蔡老闆家的罐頭廠還是有必要的。

而且蔡老闆這家靠著嘉興的罐頭廠,明顯是跟不上時代潮流了,早就已經瀕臨破產了。

今天適當的可以給他一點點的甜頭……

然後適當的放寬一下條件,儘快把事情辦利索才是正經。

李岩吩咐手下辦事的小弟叫福慶,據說是個八旗後代,自稱是福康安後裔的。

但是真的假的圈子裏也沒人考證這些。

不過這小子辦事還是挺利索的,李岩前腳吩咐,後腳就聯繫上了這個寶島臺灣的蔡老闆,能力還是比較突出的。

停好車下車的李岩,匆匆忙忙的就走進罐頭廠,好在罐頭廠現在不賺錢,堆積的四處都是各種水果罐頭。

估計庫房裏也都是這些玩意,廠裏的工人們也都忙碌的把這些罐頭裝車,往外運。

畢竟馬上罐頭廠就易主行李了,所以誰會要這些庫存積壓的東西。

而姓福的小子明顯壓榨蔡老闆,壓根就不要這些庫存的罐頭,哪怕蔡老闆苦苦哀求也不肯折價收購,導致雙方都很不爽。

所以當李岩的路虎攬勝停在工廠的門口的時候,這群工人就不斷的飛來白眼。

尤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福慶和蔡老闆商量的留下罐頭和員工可以折價,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其實這事怪不得福慶,不要廠裏的員工是李岩打電話反復的叮囑過的。

廠裏的人必須靠得住,必須手腳乾淨才行。

畢竟將來生產出來的產品可是辟穀丹,這玩意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就算廠子過戶了,也是過戶到福慶的名下……

而福慶名下的這家空頭公司卻有李岩百分之九十九的純股份。

若是廠子裏的工人洩密或者是研究配方,把這些玩意公之於眾的話,那麼李岩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至於廠子裏原本的罐頭不要,可不是李岩的主意……

而是李岩說那邊實驗室在東北正在搞,馬上就能出結果……

然後就可以出產品了。

到時候你名下的百分之一的貢獻股,是不會被任何融資、風投、上市什麼的所稀釋的,將來弄好了,你百分之一的股份都可能市值過億。

如果這家罐頭廠操持的好的話,不介意再轉給你百分之四的管理分紅股,只要你管理這家罐頭廠不辭職不走,那麼就能拿到這百分之四的分紅。

所以福慶也期待著將來自己出人頭地的一天,到時候手裏攥著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能是五億身家。

對比眼前的這些跑腿、洽談之類的付出來說,這算啥啊?

所以巨大的回報率直接讓福慶熱血上頭,馬上就要上馬新專案了,我福慶也有今天,誰他喵的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灘租庫房給你存放這些不值錢的破罐頭啊!

也正因為這樣,本來談的不錯的買賣現在就很僵,蔡老闆又提出加價,無論是罐頭處理的費用還是這些失業的員工的費用,這都是一筆可觀的開支。

所以當李岩進了經理辦公室的時候,福慶和蔡老闆正鬥雞一樣的怒目而視呢!

但是今兒收購工廠還是勢在必行的,於是李岩腆著臉的湊上去伸出手來說道:“這位是蔡老闆吧?

我是李岩,木子李,岩石的岩。

請問您姓哪個蔡?”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蔡老闆可炸了廟了,直接回懟道:“你說我姓哪個蔡?

不是弓長蔡,也不是立早蔡,老子姓的是臺灣蔡英文的蔡,你滿意了?”

蔡老闆的一句話,結果把三個人都逗樂了,就連福慶都說:“蔡老闆太幽默了,如果你不是一口臺灣腔,就這段都可以去德雲社說相聲了……

而且就這功力,分鶴字科都不服,必須雲字科的!”

可蔡老闆卻嚴肅了起來,握住了李岩的手說道:“李總年輕有為,這麼年輕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眼瞅就四十歲的人了,做生意也要講究個信義。

想當初他們跟著我,就是對我的信任,所以我也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信任吧?

盜亦有道,就算是當賊的都講究個規矩信義呢!

他們的遣散費,你說我能讓步麼?

本來跟著我還有口飯吃,結果你們來了,砸了他們的飯碗……”

還沒等蔡老闆嗶嗶賴賴的說完,這邊李岩和福慶就紅臉白了的唱雙簧,福慶就打斷了蔡老闆的話說道:“蔡老闆,捫心自問啊!

你這廠子因為什麼幹不下去了你不知道麼?

上海算得上是全國消費最高的城市了,你在這裏開工廠,開出的薪水太高,遣散費也太高,所以你沒利潤啊!

所以你幹不下去了。”

“而且你這也不是什麼獨一份的壟斷產業,你去和山東或者福建那種人口密集的大省,勞動力廉價的去拼市場,首先價格你就輸了。

品牌的話你是臺企,這幾年你那位本家又作死的厲害,消費者的認可度也沒上來,你拼品牌和價格都拼不過他們,所以我樂意接手,已經很不錯了。”

李岩在旁邊敲邊鼓的補充道。

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進了蔡老闆的心理,有心反駁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上海的確好,遍地高樓大廈的,燈紅酒綠的,紅男綠女的。

但是上海也是殘忍無情的,就像是二龍湖二哥那振聾發聵的聲音一樣:“臥槽,無情……好殘忍……”

看著蔡老闆一臉悲痛,福慶又在旁邊說道:“生活就是這樣的選擇題,不要說你快四十歲的成年人,你不選擇,你全都要。

那是網上的毒雞湯,有的時候我們成長就是要靠這些殘忍的短尾求生才能苟延殘喘,才有機會東山再起的,所以……”

沒等福慶所以完,這邊李岩愈發感覺煩躁,在未來的雄圖霸業之下,眼前的這點小錢自己在乎麼?

自己還真他喵的在乎,因為這錢不是溫州太太炒房團出,也不是他爹李老棍子出。

完全都是自己的私房錢。

但是時間就是金錢,早一天拿下這家罐頭廠,也可以早一天的賺大錢,只要實驗室那邊拿出結果,自己這邊就可以迅速投產。

所以在知道報價的情況下,李岩咬咬牙的說道:“阿拉桑海寧。

但是我性格卻是正兒八經的北方急脾氣。

所以蔡老闆,我最後出一口價,成的話咱們就就近找個飯店慶祝慶祝,我請客。

不成的話我就走,畢竟我現在餓了。

所以最後我再給你加五十萬,工人你全帶走,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聽到李岩的這個數字,蔡老闆明顯松了口氣,其實自己原本尋思不行吃點虧,讓李岩加個二三十萬就得了,如果不是急用錢,自家資金周轉不開,蔡老闆其實挺不想賣掉這個罐頭廠的。

畢竟這裏有他的青春,有他的愛情……

於是蔡老闆伸出了右手說道:“好,我們簽合同……”

就這樣,蔡老闆簽完合同之後,就被李岩和福慶兩個壞種帶著就去了附近的一家街邊的大排檔。

三人坐定後就點了一大堆李岩在東北就喜歡的烤串和小菜,一邊和這倆人推杯換盞,一邊絕口不提這大排檔不夠檔次,反正吃啥不是吃呢!

不過烤串的老闆和師傅都不是東北人,都是西北寧夏那邊的。

就是單純的牛羊肉,沒有東北那麼多花活兒的又是烤幹豆腐、又是烤雞爪子、又是考蠶蛹、又是烤肉皮什麼的,非肉串類都可以點滿一桌子,這邊只有單純的牛羊肉穿出來的肉串而已。

因為李岩和福慶都是開車來的,所以沒辦法喝酒……

而蔡老闆一會兒還要聯繫人把廠子裏和庫房裏積壓的罐頭拉走,所以三人僅僅就是喝著可樂的擼串。

吃飽喝足之後就分別各回各家了,畢竟合同都簽完了,已經生效了,明兒就可以過戶了。

所以百無聊賴的李岩看看天色已晚,於是摸出手機來,開始研究晚上到底找誰侍寢好呢?

畢竟臨離開哈爾濱的時候,最後的兩炮采補實在是太舒坦了,若是工作之餘,可以抓個女人采的話,比自己去健身房去找要合適多了。

所以此時的李岩在微信的通訊錄裏翻來翻去,尋找今晚找誰好呢?

被惠勒法師身邊的女人影響,李岩現在很挑嘴。

尤其是見過了熟透了的胖婦人趙娟,青澀的丫頭穆驕,和被自己騎著躲躲閃閃的姐姐之後,李岩現在是不肯接受一般的女人了,怎麼也要在及格線以上的。

否則沒什麼動力去找……

而微信裏存的,幾乎都是饑不擇食的時候選的。

就算有一兩個不錯的,也僅僅是在及格線上下徘徊的。

這樣的自己約出來,是委屈了人家還是委屈了自己?

而如果是花錢去找的話,自家雖然不差錢。

但是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還是別給自己添堵的好。

本來老媽李春英就被惠勒法師直接采了二十年陽壽,老爹現在就盼著她蹬腿瞪眼了好正式的把二奶小三轉正一個。

這會兒自己找個大野模啥的回家……

然後被鄰居眼線啥的發現,告訴她們誰,自己都夠受的了。

而今天下午自己的私房錢基本已經告罄了,總不能把這兩路虎攬勝抵押給誰……

然後先弄點錢花著吧?

所以李岩現在很糾結,又不能張嘴管爹媽要。

糾結著把車停在路邊,翻遍了微信之後翻手機通訊錄,李岩終於翻到了一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卻又在這時候能解決問題的人。

趙哲,趙公子。

但是李岩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樣的噁心,竟然翻到了他。

這廝雖然有錢有能力。

但是那愛顯擺的臭脾氣是自己最煩的,互相微信雖然都拉黑了。

但是手機裏儲存的電話號碼卻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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