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到丈夫沒事,寧馨亦是跟著松了一口氣。

但想到丈夫要去守靈五年,她的心情瞬間又感覺無比壓抑。

丈夫失勢,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要說此時心裏最高興的,還要數一旁的林飛,他跟林南關係一般,但至少沒當出頭鳥。

見二哥被“發配邊疆”五年,林飛這麼多年的鬱氣可謂是一掃而空,心情舒暢的同時也看到了大權在握的希望。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他自信林南不留在林府的情況下,拿捏幾個小輩還是輕而易舉的。

林南處置完林海,冷冷瞥了眼幾乎控制不住喜意的林飛一眼,轉身向著廳外走去。

在他看來,他這個三叔的做派相比於二叔林海。

雖也可惡之極,但頂多算爛泥扶不上牆,他懶得理會。

“南哥~”林月如追了上來。

林南停住腳步,只當她是要說服自己留下來,剛要勸她不要多說,就聽到悅耳的聲音響起:“我送你……”

林南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點了點頭,走出大廳。

望著跟著林南出去的女兒,方雪儀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林海被派去守靈,五年不得回來。

雖然不同於清理出林家,但五年時間……

怕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沒了林海,剩下一個不學無術的林飛,不正是她兒子掌控林家的最好機會嗎?

想到這裏,她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但看了眼身側略顯呆板的兒子後,臉上又忍不住掛起了一抹擔憂。

林府大門前,林月如仰著精緻的小臉望著林南問道:“南哥,你要住哪里?我明天去看你,順便讓下人把你搶回來的東西送過去。”

林南眨了眨眼,揶揄道:“放你那吧,說了給你當嫁妝。”

“哼……”

林月如嬌哼一聲,雙手叉腰佯怒道:“南哥,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好吧,不說,我去找家客棧,明天你一打聽就知道了。”

“嗯嗯,那南哥你路上小心。”

雲來客棧,林南要了一間上房。

坐進裝滿了熱水的木桶,閉上眼睛,意識沉進腦海,開始繼續消化起邪君白雲天留給他的寶貴“精神財富”。

這段時間,他全心全意的修煉幾篇功法,除了得到白雲天記憶的那天粗略看了看他的生平,對於其他方面並未深入瞭解。

林南快速篩選著腦海中的記憶,摒棄無用的或在新月大陸用不上的知識,快速吸收著有用的知識。

丹藥、煉藥、修煉法門,戰鬥技法……

林南正歡快的吸收著腦海中的知識,忽然,一篇名為“欲念心經”的古籍出現在他腦海裏。

“欲念心經?這名字……”

林南帶著疑惑控制著神識觸碰到了這本古籍。

與翻找其他記憶或書籍功法時不同,這本古籍在他觸碰的瞬間就化作光點,在他腦海中炸開。

緊接著,一張張栩栩如生、露骨淫靡的男女媾合畫像出現在他腦海裏,隨後不由分說的深深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怎麼也無法抹去。

看到這些畫的一瞬間,林南立時脹紅了臉,手掌抓著浴桶,手臂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下身處,一條白色的肉龍也漸漸蘇醒。

很快,就成了一條威風凜凜的巨龍!長八寸有餘,大小更是足有他手腕粗細。

雖然行走江湖較早,但跟著古板嚴肅的義父,他鮮有機會接觸到煙花之所。

偶爾也會有其他家族的後輩邀他一起喝花酒。

雖然也曾心動,但是迫於義父的威嚴,他每次都只能拒絕。

所以,林南儘管已經成年,但依舊是童男之身。

林南呼吸粗重著,想接著看,但又覺得好像在做壞事一般。

他正煎熬著,不一會兒,最後一張圖像出現,分別畫著一男一女的經脈運行圖,左為男,右為女。

下方是一行小字:“雙修之法,以左為尊。

男為主,女為從,延年益壽,容顏不衰,功岑造化。

看完注解,林南忽然想起頭先害他在月如妹妹面前出糗的畫面,白雲天在床第之間所使之姿勢似乎與圖像中非常相似。

林南深吸一口氣,找出白雲天行房的記憶看了一遍,又重頭到尾將春宮圖看了一遍,終於確定,白雲天行房時所使之招式,許多皆是按照雙修之法而來。

“難道這雙修之法還有助於修煉?”

林南如是想著,忽然,他注意到每張春宮圖下方,竟都標注了一行小字。

如第一張:十大名器之“飛鳳來迎”,穴中極品,狀若饅頭,陰阜高凸,肉厚鼓脹……

第二張:十大名器之竹節秘境,玉門至秘境尺寸相同,長而幽深,時有阻礙,謂之竹節……

三、珠鎖春水……

四、螺旋玉渦……

五、海棠戲珠……

六、六面埋伏……

七、七竅玲瓏……

八、風雨玉甕……

九、九曲羊腸……

十、十重天宮……

將十大名器的簡介全部看完,林南不單單是臉,整個身子都紅了,下體處,白色的肉龍更是漲到青筋暴起,疼痛難忍。

“不能想了!”

林南快速從木桶起身,擦幹身子,盤腿坐在床上,默念道、儒二家的心法口訣。

半餉,林南無奈的睜開眼,看了眼身下依舊怒脹的肉棍,眼裏閃過一抹無奈。

思忖片刻,他從腦海中翻出“欲念心經”最後一章,按照上面的經脈運轉圖修煉起來。

說來也怪,按照上面的經脈圖修煉後,他心裏的燥熱瞬間都消失了,肉龍也慢慢消了下去。

轉眼,天色已是大亮。

林南睜開眼,眸子閃過一抹精光,絲毫沒有一夜未眠的疲勞,反而顯得神采奕奕。

“客官……”

門外響起一聲輕喚。

林南只當林月如來了,起身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人,看見林南微一躬身,恭敬道:“林公子,我家少爺聽聞您住在這裏,想來拜訪。

想來客官應該已經醒了,所以我斗膽來叫一叫。”

“你家少爺是?”

林南疑惑問道。

“白家大公子白浪。”

掌櫃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俊俏公子。

白浪適時走來,雙手一抱拳,笑道:“冒昧來訪,望林兄莫要見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不知白浪來意,但林南還是微微一笑,應道:“哪里,這是你們白家的產業,哪有什麼冒昧不冒昧的。”

白浪微微一笑,道:“不然。

雖是白家產業,但白家人卻不可輕易入之。”

“哦?何解?”

白浪揮手遣退了掌櫃,笑道:“林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倒是我失禮了,請。”

林南與白浪並不認識,但對其人卻有所耳聞。

知道這是最受白家家主看重的嫡長子。

倆人在茶桌上坐下,待掌櫃的親自送完茶退下後,白浪解釋道:

“千百年來,大家族的衰敗多由內部腐敗引起,所以我向父親提議,白家的產業,白家人除非必要,不可進入,讓林兄見笑了。”

林南在心裏細細品味了一會兒白浪的話,頷首笑道:“白家有你,看來不繼續興盛下去都難。”

白浪謙虛一笑,坦言道:“我今天來找林兄其實是有事相求。”

“哦?”

“前段時間,林家家主不幸遇難,在這天元城內引起了不小的動盪,曾家、趙家,動作頻頻,白家我雖然下了命令,但我終歸人微言輕,總有一些人不聽。

我已經稟明瞭家父,會將那些人盡數處置,今天來主要是想請林兄高抬貴手,莫要記恨白家。”

白浪說著從兜裏掏出一疊銀票與一張地契,“這是距離林府不遠的一處院子,白家前些日子剛裝潢了一番,林兄可安心入住。”

“你白家應該並不至於會怕了我,恕我直言,為何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林南不解問道。

白浪微微一笑,應道:“自然不怕,但據我瞭解,林兄前幾日還只是百煉修為。

短短時間內就到了開山境,還殺了曾文,若不是有什麼奇遇,恐怕就是背後有高人指點了,白家不願意賭,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林南點了點頭,又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脫離了林家?林家的事情現在與我無關。”

白浪望著林南神秘一笑,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並不說話。

這就是跟聰明人說話的好處,省事。

他能脫離林家嗎?很難,至少現在,他還不能走。

林南將茶一飲而盡,將茶杯壓住了銀票的一角。

白浪見狀放鬆一笑,起身道:“那小弟就不打擾林兄了,改日我擺酒請林兄。”

……

白浪前腳剛走,林月如便尋了過來。

她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嬌俏可人,充滿了青春的朝氣。

秀麗清純、嬌羞可人的芳靨上攜著粉粉的暈紅,清純的美眸清澈透亮,又黑又長的睫毛撲閃撲閃。

嬌媚可人的模樣看的林南一呆,不知是否看了春宮圖的緣由,林南總忍不住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將林南呆呆望著自己,女孩霎時間紅了臉,芳心即是欣喜又是羞澀,含羞帶嗔低叫:“南哥……”

林南回過神,微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乾笑道:“來了。”

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看的林月如忍不住捂嘴一笑,眨著喜意盈盈的美眸笑問道:“剛剛我似乎看到白家的白浪從南哥房裏出去?”

“嗯。”

林南笑著點點頭,將白浪的來意說明了一遍。

林月如滿眼崇拜的望著林南,仰著小臉,躍躍欲試道:“那我們去看看他送你的院子吧。”

見林月如興致勃勃,左右無事,林南便笑著答應,吩咐掌櫃的雇了一輛馬車。

“南哥,其實今天我本來早就來了,只是被祖母叫去了……”

馬車上,林月如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林南。

林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在林南的眼神中,林月如感覺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般,玉靨微微透紅,嬌俏可人,細聲道:“祖母讓我勸你回去,說林家以前對不起你,還說了很多好話。”

“嗯。”

林南淡淡的應了一聲,沒作回應。

他很清楚,林母看重的,只是他的實力。

至於有沒有把他當做林家人看待?他想是沒有的,傳統觀念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叫他回去無非是現在的林家需要人庇護罷了。

他早就外出闖蕩之意,所以回不回去,其實都一樣。

再者說,就算他回去,林母等人也不可能將林家家主交給他這個外人。

倒不是他看重這個家主之位,而是林家在那些爛泥扶不上牆的人手裏,三天兩頭搞出個么蛾子,他就要去擦屁股,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去打個高級打手?又何必呢?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一方面是放心不下林月如,一方面也想鞏固提升一下修為,好讓自己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談話間,馬車就到了地方。

兄妹倆下了車,望著眼前的府邸,皆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紅漆大門,兩米高牆,進了門,是一片矮竹園,高低不平的山石林立,小池遊魚,奇花爭豔,走到頭便是幾間房屋,倒不失為一個雅致的住處。

林月如提著裙擺,捧住一朵幽蘭嗅了嗅,笑靨如花:“好漂亮啊,南哥,我偶爾可以過來這裏住嗎?”

“自然,你可以當自己是女主人。”

林南笑著應道。

說完,便見林月如紅著小臉低下了螓首。

他心思一轉,便知自己的話有歧義,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然而,他才解釋到一半,就見林月如猛然抬起了螓首,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充滿水汽,懸而未落,似乎只待他多說一個字,便要哭給他看。

林南反應再遲鈍,此時也明白了過來,林月如對他的感情怕不是妹妹對哥哥那麼簡單。

被這麼一個嬌媚可人的妹妹喜歡著,林南心裏說不開心是假的,可是他現在卻並無這樣的心思。

林南咽了口唾沫,小聲勸解道:“月如……你還小,以後……”

淚珠滑落,林月如轉身飛奔出了院子。

“月如……”

林南追了幾步,又生生停住了腳步,心裏一陣惆悵。

他也說不准自己對林月如是何種感情,或許也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總歸是親情更多一些吧。

且他也有他的顧慮,總歸要出去闖蕩,說不准哪天客死他鄉,總不能讓她等一輩子。

“算了,過段時間再跟她說清楚吧。”

林南搖了搖頭,在水池旁盤腿坐了下來,繼續消化腦海中的記憶。

轉眼之間,時間過去了半月。

林南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消化記憶與修煉,期間,林家派人來尋過幾次,但都被林南打發了回去。

深夜,房間裏,林南在一個藥香四溢的木桶內盤腿而坐,體外青光、橙光來回交替,不時閃過一抹詭異的幽光與淡淡的紫色。

良久,林南體外閃爍著的光芒慢慢隱去。

睜開眼睛,絲絲神光閃動。

氣息更凝練了幾分。

有了白雲天對功法的注解,林南理解起來毫不費力,加上藥浴後增強的體質,以及靈魂強大後天賦的提升。

這一切都讓他修煉之途順暢無比,還不用擔憂根基的問題。

修為竟是在短時間內又提升到了開山境中期。

林南心裏明白有頂級功法的加持,修煉前期提升的快也在情理之中,但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不愧是白雲天。”

“砰砰砰……”

忽然,一陣急促敲門聲響起,伴著一個女聲略顯急切的呼喊:“林南,你在嗎?林南……”

“這麼晚了,難道林家出了事?”

能來找他的,除了林家,也沒別人了。

林南從浴桶中躍出,快速披上外衣,身影一閃,來到了大門前。

打開房門,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映入眼簾。

略高一些的是一位體態豐盈的成熟美貌少婦,鵝蛋臉,櫻桃口,乳巨而腰纖,身段風流而誘人,身著淡綠色的長裙,清雅動人。

略矮一些的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容貌與美貌少婦有幾分相似,著一身淡藍色的紗衣,腰上系著一個蝴蝶結。

可看出身段還未完全長開,氣質也略顯青澀,但讓人驚訝的是,她胸前卻有一對不輸於美貌少婦的偉岸山巒,叫人不禁懷疑她的真實年齡。

竟是林飛的妻女柳詩柔與林熙雯。

“二位這是……”

既脫離了林家,所以林南沒有再沿用以前的稱呼。

看到林南,柳詩柔六神無主的心瞬間一定,但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在稱呼上的疏遠,她眼眶中瞬間蓄滿淚水,微微一福,哽咽著哀呼道:“林公子救命……”

林熙雯不諳世事,但也跟著嬌聲道:“大哥救命……”

“這……”

母女倆弄的林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耐心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柳詩柔點頭,但未語卻是先哭了起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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