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互訴衷腸的蔣南孫和朱鎖鎖

“南孫,其實我也覺得章安仁不太靠譜,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拿你當作他在上海立足的跳板?”

朱鎖鎖語重心長道:“跟你結婚,過兩年好拿上海戶口。”

如果是父親蔣鵬飛這麼說,蔣南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願意,自己願意當章安仁的跳板!

畢竟,蔣鵬飛的出發點不管是不是為她好,對現在的蔣南孫來說,都會下意識的反對!

但是朱鎖鎖不同,她知道朱鎖鎖歷來都是為自己考慮的。

她想了想說道:“不至於吧。

如果真的發展到結婚的地步,哪有誰把誰當成跳板一說,不都應該相互幫襯嘛。”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

朱鎖鎖抬起酒杯:“歡哥,南孫走一個。”

“嗯,喝酒就好了,其他事情都先拋到九霄雲外。”

蔣南孫拿起酒杯跟朱鎖鎖碰了一下,又跟葉歡碰了一下,隨即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葉歡的酒量自然不用說,這樣一杯一杯的喝啤酒,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挑戰性,無非喝多了有點撐肚子而已!

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啤酒,很快,三人都各自喝下了兩瓶啤酒!

喝下兩瓶啤酒的蔣南孫,顯然有些情緒上頭,紅著臉道:

“鎖鎖,你說我怎麼就有個這樣的爸爸,不務正業也就算了,成天想著賣女兒,對女兒的幸福也完全不關心。”

“南孫,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叔叔可能確實想要讓你找個好婆家,但是他對你的幸福完全不關心那怎麼可能。”

喝了兩瓶啤酒,俏臉微紅的朱鎖鎖開口道:

“你跟章安仁,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合適,章安仁現在看似對你真心,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目的,章安仁這個人太精明了。”

“精明點不好嗎?”

蔣南孫不解道!

“是沒什麼不好。”

朱鎖鎖隔著桌子拉住蔣南孫的玉手道:“但是對你,對你這個女朋友,他至少應該多點真心。”

“你這話說的,章安仁對我怎麼就不是真心了?”

蔣南孫抽出自己的手,瞪著朱鎖鎖,不解道!

“我也沒說不是真心。”

朱鎖鎖輕咬朱唇,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說道:

“但我覺得章安仁的真心是有限度的,現在你家裏什麼都還好,在章安仁眼裏自然是高攀了,不對你好點,怎麼讓我們的蔣公主對他死心塌地。”

“但是一旦出點什麼狀況,可就不一定了。”

朱鎖鎖有點擔心道!

“能出什麼狀況。”

蔣南孫篤定道:“而且就算真的出了什麼狀況,我相信章安仁也會待我如初。”

朱鎖鎖顯然看的更透一些:“這可不好說。

如果你家裏真的一盆如洗,叔叔又在股票市場上欠了一打屁股債,你覺得章安仁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還能幫著你一起還債嗎?”

“這不可能吧,我爸爸雖然賣了幾套房子炒股,又把奶奶的古董傢俱賣掉炒股,但這些都是家裏有的,應該不至於欠一屁股債吧。”

聽朱鎖鎖這麼一分析,蔣南孫已經開始額頭冒冷汗了!

“我也是瞎猜的,興許沒這個可能。”

朱鎖鎖見蔣南孫開始擔心,也趕緊打住,但是葉歡卻開口了:

“這可不好說,最近的股市並不景氣。

如果你爸爸真的在股市裏投了太多錢,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虧的一盆如洗,到時候傾家蕩產也不是沒可能。”

“不可能吧。”

聽到“傾家蕩產”這四個字,蔣南孫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她嘴上說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章安仁也可以賺錢養她,但是真到了那個地步,面臨金錢以及各種困境的考驗,章安仁還願不願跟她一起走下去,還真不好說!

“歡哥,真的會這麼嚴重嗎?”

朱鎖鎖也有點被嚇到了。

她剛剛只是說出一個最壞的可能性,也沒覺得真的會發生!

“以現在的股市來看,還真不好說。”

葉歡古井無波道:“以我的看法,就是趕緊把手裏的股票全部出手,能回本多少就回本多少。”

“那我明天勸勸蔣叔叔吧。”

朱鎖鎖話音剛落,蔣南孫就開口了:“鎖鎖沒用的,你跟他說這些根本沒用,我爸就是個賭徒性格,虧的越多越想翻本,除非虧的血本無歸……

不然他不會抽身的。”

“這可怎麼辦?”

朱鎖鎖是真心為蔣南孫擔憂:“照歡哥的說法,蔣叔叔是真有可能虧的血本無歸的。”

“能怎麼辦,真到那個時候再說唄,反正我是不會管他的,他自己欠的債,自己還。”

蔣南孫嘴硬道:“反正,我是不會幫他還債的。”

“不至於,應該不至於吧。”

朱鎖鎖安慰著蔣南孫。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喝酒。”

說著,蔣南孫又抬起了酒杯,笑眯眯的看著葉歡:“歡哥,走一個。”

葉歡笑道:“你一個上海人,怎麼總說北京話。”

蔣南孫白了葉歡一眼道:“誰規定上海人就不能說北京話了,來我們繼續走一個。”

說著手裏的酒杯碰了一下葉歡的酒杯,隨即送到嘴邊一飲而盡,喝的太快了,少量的液體順著她粉紅的嘴角漏了出來,一直劃過下巴,修長白皙的脖頸,繼續往下,頗有幾分撩人媚態!

“你少喝點。”

見蔣南孫喝的急,作為好閨蜜的朱鎖鎖不禁有些心疼!

“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沒有煩心事了。”

蔣南孫醉眼朦朧的看著朱鎖鎖:“鎖鎖還是你好,叔叔經常跑船,基本上也管不到你,偶爾見面,也對你關懷備至,哪像我這個爸爸,就想著賣女兒攀高枝。”

“好什麼啊,經常見不到人……

所以我才寄人籬下啊,一直在舅舅家。”

朱鎖鎖想到這裏,也不禁歎息:“寄人籬下的日子我過夠了,我現在做夢都想有個自己的家。

你都不知道,我舅媽知道那個馬師傅是個司機之後的,那副嘴臉,一副為我好的樣子,一副都是因為我不聽她的話,才吃的虧,我有多憋屈。

我在那個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所以你一答應讓我搬過來,我馬上就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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