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孤身犯險入敵營

自從我出現在長沙城大肆活動之后,武林正道就有派人跟監著我的行蹤,但是我很肯定那些人并沒有看到我的真面目──能夠靠近到足以看清我真面目的人幾乎都已經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個被我廢去武功、交給芊莘帶往黃花山總壇的女子。

而我在長沙城內大肆買米的時候,是易容過的,我可不會笨得在不能動手解決跟蹤者的時候、將自己的真面目曝光給他們看。

武林正道雖然派人跟監著我,但是他們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給發現:所以我很肯定他們是沒有人能夠認出我來的。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和芊莘她們分手之后,我先動身向北、假裝要去蕭家堡和費鵬會合,然后在半路上行經荒郊野外、跟蹤我的人必須拉開距離以免被我發現的情況下,施展『凌云飛渡』輕功將那些跟蹤我的人給甩開:我甚至還故意躲藏起來,反過來看著那些跟蹤者因為追丟了我的行蹤、氣極敗壞地想分頭找出我的下落,最后因為沒有人認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棄。

甩開追蹤者之后,我掉頭回長沙,重新回復我原來的書生打扮,然后朝著嶽麓山而來。

這里將是我重建太陰神教威名、為云煙復仇的起點。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間諜的方式、將云煙安排到太陰神教里面來當奸細,那么我也可以有樣學樣,也派個奸細到白道去埋伏:不過,我不像那些膽小的白道中人,只敢找替死鬼去當間諜,我決定親自跑去白道埋伏當間諜,而不是找人代替我去。

嶽麓山上的嶽麓劍派最近幾天都有不少人擠在山門外,因為向來不公開招收弟子的嶽麓劍派這次竟然破例公開招收起弟子來,所以許多在長沙城附近的富家子弟聽到消息,都紛紛趕往嶽麓劍派來,希望能夠在嶽麓劍派拜師學藝,學得一身好功夫。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能夠光明正大混入嶽麓劍派的機會。

我一身書生打扮,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間,擠到了一張長桌子前面: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是個獐頭鼠目的中年漢子,看起來不像是會武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會在這邊處理嶽麓劍派公開招募弟子的事情。

「對不起,這位大叔,我想報名參加嶽麓劍派。」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我故意裝出一副有些畏縮的樣子,陪著笑向那個中年漢子說著。

「你想報名?」

那個中年漢子瞇著一對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練武可是很辛苦的!你一個公子哥兒吃得消練武的辛苦嗎?」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剛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夠學點功夫,再去考個武科,文武雙全,那么我就有希望能夠出將入相,或許封個元帥也有可能的!」

「封個元帥?哈!就憑你這副德性?」

大概是聽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起,那個中年漢子不屑地哼了一聲。「封個元帥?我看你封個蟋蟀還差不多!」

「大叔,您別這么說嘛!如果我是拜在別家別派的門下學藝,那我可能連封個蟋蟀都有問題:但是拜在名滿天下的嶽麓劍派門下學藝,將來必定能夠學成一身驚人藝業的,那個時候想拜將封帥一點也不為難嘛!」

大概是我的馬屁起了作用,那個中年漢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好吧,不過我得提醒你,練武不比讀書,可是很辛苦的啊!」

那個中年漢子拿起了筆。「你叫啥名字?」

「我叫蕭顥。」

我故意報出了我的真名。

「什么?你叫蕭顥?」

聽到我報出名字的時候,那個中年漢子手一抖,手上的毛筆落在桌面上,涂出了一團污跡。

不只那個中年漢子嚇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面負責處理報名事務的嶽麓劍派弟子,只要是聽到了我們對話的,全都轉過頭來了。

「誰叫蕭顥?」

一旁有人這么發問了。「竟然和那個太陰神教的大魔頭同樣的名字?」

「該不會是巧合吧?」

又有人這么說。

說是這么說,每個望向我的嶽麓劍派弟子,都是用懷疑和警戒的眼神直盯著我。

不過,我有信心,他們認不出我來的:一來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面目:二來我故意報出了真名,這叫『虛者實之、實者虛之』,他們反而會認為我只是漢那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同名同姓而已,絕對不會料想到貨真價實的太陰神教教主正站在他們面前、卑躬屈膝地像個不會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樣,想要報名加入嶽麓劍派。

就算被認出來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陰神教三大神功之一的『凌云飛渡』輕功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輕功,要逃跑我是絕對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蕭顥。」

我故意裝出一副因為被許多人的目光集中注視、而顯得有些膽怯的模樣。「有……有問題嗎?」

「這么膽小,肯定不是啦!」

有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松了口氣。「那個殺人不眨眼、奸女不挑選的大魔頭蕭顥怎么可能是這么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跑來我們這邊拜師學藝吧?」

沒有理由跑來拜師學藝?這個很難說喔,如果是平常時期,我的確是沒有理由跑來這里拜師學藝:但是為了替云煙復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說區區拜師學藝,叫我做牛做馬當長工我也會干。

不過……奸女不挑選?我有這么飢不擇食嗎?目前和我上過床的只有云煙和芊莘,她們兩個就算不是絕色,保證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費鵬幫我挑的那十個女孩子可也是從兩百多個閨女之中精選出來的,每個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沒有問題。」

那個中年漢子又看了看我,這才搖了搖頭,拿起掉在桌上的筆,開始在面前桌上的紙上寫字。

不過,這傢伙寫的字實在有夠丑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么寫?」

那個中年漢子不會寫我名字里的『顥』這個字,索性將紙筆一推,推到我面前來,讓我自己寫。

拿起筆,我在紙上輕松地寫下了『蕭顥』兩個筆跡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來你的字寫得挺好看的,不愧是個秀才。」

那個中年漢子看著我寫字,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看來他就算原本懷疑我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在看了我寫這兩個字之后,那也是疑心盡去了。

「還有,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那個中年漢子將紙和筆從我手上拿過去的時候,又補充了這么一句話。

「什么?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我嚇了一跳。

很多人對於嶽麓劍派為什么會一反創派以來的規矩、突然想要公開招收弟子感到好奇,我本來也是其中一個:但是當我聽到這個中年漢子這么說的時候,我立刻知道為什么嶽麓劍派會突然對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嶽麓劍派沒錢了!

上次為了要買米去招募饑民當教眾,我把嶽麓劍派銀庫里的銀子全都給搬了個精光:嶽麓劍派沒了銀子,又不能學強盜一樣出去搶劫,也只能學習那些開武館騙錢的傢伙,對外招收弟子,順便收學費了。

難怪會需要五十兩銀子的入門費。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們是嶽麓劍派,可不是嶽麓善堂啊!」

看到我滿臉驚訝的神色,中年漢子相當不滿地說著。「咱們嶽麓劍派傳授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頭那些騙錢的武館沒有真才實料,只收你五十兩銀子算便宜的了!」

「是是,那是當然的,我只是有些訝異罷了。」

反正不過五十兩銀子,我上次從嶽麓劍派『借』出來的銀子就不只五十兩:這次就當先還個債吧。

正伸手要進衣袋內拿銀子,突然一陣熟悉的笑語聲傳了從嶽麓劍派的大門內傳了出來:聽到聲音,我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僵硬。

那是……那是云煙的聲音!

為什么我會在這邊聽到云煙的聲音?云煙已經死了,而且是我親手替云煙下葬的。

聲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一起出現在門口,而當我看到聲音的主人時,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云煙?

那熟悉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似云如霧的飄逸秀發、點丹櫻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沒錢啊?如果沒錢就先回去籌錢,我們替你保留一個名額就是,不要在這邊擋著其他想要拜師的人!」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面前那個中年漢子正沒好氣地說著。

「是,是,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摸到銀子,以為我忘記帶銀子了,不好意思!」

我立即掏出五十兩銀子來遞了過去。

開什么玩笑,既然在這邊看到云煙──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來對了地方,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認出我的真面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來圍攻我,我也要殺出一條血路進入嶽麓劍派!又怎么可能會吝惜五十兩銀子?

「咦?誰是秀才?又是誰沒帶銀子?」

當我正在和中年漢子說話的時候,『云煙』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了眼前這位『云煙』一眼。

然后,我就知道,我認錯人了。

眼前這位『云煙』雖然和我的云煙長得異常相似,甚至連說話聲音語調都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同:云煙兩頰都有酒渦,眼前這位酷似云煙的女孩子卻只有左頰有酒渦:云煙在右側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這個女孩子沒有:云煙是單眼皮,這個女孩子卻有著淺淺的雙眼皮。

最重要的一點是,眼前這個女孩子還是個處女!

從行路的步態上就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行路時屁股的搖擺幅度不大,兩腿夾得很緊、步行時足底內側很自然地踏著一條直線的兩側,走起路來下身穩穩地不會亂搖,這和春蘭夏荷那些費鵬特意替我挑選出來、還沒被我給開苞過的女孩子一樣。

但是云煙和芊莘常常在和我親熱的時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她們兩個行路的時候屁股就搖擺得比較大,兩腿也比較夾不緊,所以步行時三寸金蓮會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只腳的前方,走起路來就會導致屁股擺個不住、搖曳生姿。

不過,不管如何,眼前這個女孩子肯定和云煙有很密切的關系,不然她們兩個不可能長得如此之神似。

「三師姐!」

當那個女孩子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嶽麓劍派弟子都起立行禮。

那個女孩向著每個敬禮的嶽麓劍派弟子都微笑點頭,接著來到我和中年漢子這桌旁邊,好奇地打量著我。

「你是秀才嗎?」

突然,這位『三師姐』開口問著。

「是的,三師姐!」

不等我回答,那個中年漢子急忙奉承著回答。「這個秀才的名字叫蕭顥,和那個太陰教大魔頭的名字一樣!剛剛我們幾個師兄弟都被他的名字嚇了一大跳呢!」

「哦!」

那個『三師姐』點了點頭,以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

「喂,蕭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會寫字:但是你會記帳嗎?」

那個『三師姐』又問著。

「記帳?我當然會啊!」

這是當然的,我以前可是個窮書生,如果不會記帳,我怎么知道自己還剩多少銅錢可以用來過活?

「那這樣好不好?我們不收你的入門拜師學費,但是你學武練功的空閑時間要來幫我們記帳?」

那個『三師姐』這么詢問著。

「能免我的入門學費那當然好,但是為什么要我幫忙記帳呢?」

我好奇了。「難道你們沒有記帳先生幫忙管帳嗎?」

「原本有一個,但是那個記帳先生手腳不乾凈,偷了銀子以后逃得不知去向了。」

『三師姐』皺著眉頭。「所以我們只得另外找一個:剛好你也會記帳,怎么樣?要不要來幫忙?」

「呃……這個……我還是繳入門費比較好……」

我一時之間有點猶豫不決,從剛剛這個『三師姐』所說的話之中我聽出了一個事實,嶽麓劍派被我偷了五百多兩銀子,為了把這么丟臉的事情掩蓋起來,竟然誣賴到那個記帳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還打算從那個無辜的記帳先生身上壓榨點油水回來?

雖然我很想留在嶽麓劍派埋伏臥底,順便接近這個長得異常神似云煙的三師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煩:反入門費也才五十兩銀子而已,而且我隨時可以再去取回來──就不知道會不會又害到新來的記帳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愿意來幫忙的話,那有空我可以再點撥你的武藝,怎么樣?」

看到我還是要付錢入門,大概是不想又花費功夫出去找能夠幫他們記帳的人,這個『三師姐』急忙說著。

「那……當然好……」

要特別點撥我的武藝?那就是我們有常常見面的機會了?

就沖著這句話,不要說是記帳,刀山劍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這么著,等你回頭拜師了以后來找我,我帶你去帳房。」

這位『三師姐』嬌笑著。「還有,我可以叫你『顥子』嗎?嘻嘻,聽起來怎么像是『耗子』?」

「只要姑娘……呃,三師姐高興,愛怎么稱呼都可以的。」

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這樣吧,耗子,你先和我來,我帶你去帳房看看,你再和其他新進的師弟一起去拜師就好了。」

「那么就有請三師姐領路了。」

於是,在一眾想要拜師的富家公子和嶽麓劍派弟子的嫉妒眼神之中,『三師姐』領著我向嶽麓劍派大門走去。

跟在三師姐身后穿房過戶,朝著嶽麓劍派的帳房走去,我對這個和云煙神似非常的『三師姐』越來越感興趣了:她和云煙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兩個人竟然會生得如此相像?

「三師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三師姐頭也不回地問著。

「不知道三師姐的芳名高姓?」

「虧你還是個知書達禮的秀才,你怎么可以問這種問題呢?」

三師姐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問的嗎?」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當然不能隨便問:但是三師姐是武林人物,我聽說武林人物不忌諱這些的。」

「武林人物或許是不忌諱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還是不能隨便問的。」

三師姐頭也不回地賞了我一記閉門羹。

但是,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了。

「那么,三師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當帳房的雇主姓名嗎?」

我繞了個彎子發問,因為雇用我當帳房先生的就是眼前這位『三師姐』,我在問我的雇主姓名,其實就等於是在問她的姓名。

對於我的問題,三師姐沒有回答,只是順手從路邊的竹子上採了根枝條下來,拿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但是我卻注意到三師姐把玩竹枝的手勢有點奇怪,似乎有點像是用筆在空中寫字的感覺……難道三師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給我?

順著竹枝揮畫的軌跡望去,我可以讀出『慧卿』兩個字:這多半就是三師姐的名字了。

三師姐『把玩』了一會竹枝之后,將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筆、在空中寫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后。

「那,慧卿師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過頭來,秀美的臉蛋上有著假裝出來的驚訝表情,而且還有一點點的神色高興。

「是一位很美麗的仙女告訴我的,仙女說我今天來拜師,會遇到一位讓我魂牽夢縈、名叫慧卿的美麗女孩。」

我隨口扯了個謊。「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么多女孩,也只有三師姐符合仙女說的話了,所以我猜的。」

「原來是仙女告訴你的,嘻嘻。」

慧卿一笑。「那個不干正經事的仙女還告訴了你些什么?」

不干正經事的仙女?我所說的『仙女』指的其實就是眼前這位慧卿耶!要不是她剛剛用竹枝在空中寫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么會知道她的芳名?所以當然是她告訴我的了。

那這樣慧卿不就是在說她自己不干正經事嗎?

「仙女還說,這個名叫慧卿的女孩,會教我一身無敵於天下的武功,讓我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喔!」

「仙女這么說的啊!那么,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么有可能教你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呢?」

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話,那還有可能,他可是被譽為『中州劍神』的人呢!」

哦?中州劍神?聽起來就是個非常臭屁的外號,同時也是那種聽起來很有號召力的外號──能夠號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陰神教的那種號召力!

看來這趟親自前來嶽麓劍派臥底是來對了,先是遇到一個和云煙長得異常神似的『三師姐』慧卿,再來又聽到一個『中州劍神』,不知道下一個又會是什么?

「啊,帳房到了。」

慧卿伸手指著一幾棟連在一起的建筑。

「哪一棟是帳房啊?」

雖然我早就知道帳房在哪里──上次來嶽麓劍派『借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故意發問著。

「前面那棟,沿著竹子林左側繞過去的就是了。」

慧卿試著想把路指給我看,我也伸長了脖子望著,然后我假裝一個不小心,腳在地上的石頭上一絆,「哎喲」一聲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則是趁機注意著慧卿出手時表現出來的功夫:從慧卿出手的速度勁道來看,她的功力還遠遜於云煙。

「啊,謝謝三師姐。」

我假裝驚魂未定地喘了幾口大氣,但是身體的重量卻還故意落在慧卿攙扶著我的那雙玉手上。

「你們這些書生也真是的,手無縛雞之力也就算了,難道連路都走不好嗎?」

慧卿扶著我,邊埋怨邊搖頭。

「這不能怪我啊,因為我沒看到路上有石頭嘛。」

「你沒看到路上有石頭?」

慧卿睜大了一對水靈靈的眼睛。「喂,耗子,你該不是念書念過頭,把眼睛念壞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只不過剛剛我在看別的東西而已。」

「你剛剛在看別的東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

慧卿好奇了。

「我在看美女啊!」

我向著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還要美麗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終於聽出來我是在口頭吃她豆腐,慧卿嬌嗔著,雙手一推。

「哎呦喂呀!」

這次我可是貨真價實地仆倒在地上,還差點吃了一嘴土。

帳房里,算盤珠子互撞著、霹哩啪啦地像連珠炮般爆響個沒完,我一邊看帳,一邊用手指迅速無倫地撥動算盤珠子在算著帳:慧卿師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著我翻帳本和記帳。

其實我并不擅長於珠算的,但是自從練了太陰神功之后,我的眼力、指力和反應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創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數個目標,要能夠全部命中,還要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能夠打死哪些敵人、又只打傷哪些敵人,靠的就是能夠靈活控制的指上力道,所以撥個算珠對我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種一手暗器分打數個目標的瞬間指力控制要簡單多了。

「耗子,沒想到你的珠算功力這么好,看來你也不單純只是個會念書的酸秀才嘛。」

慧卿笑吟吟地說著。

「沒辦法啊,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動,做活也做不來,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時候還會絆到石頭跌個狗吃屎,如果不學點記帳的本事,怎么賺錢養家呢?」

我一邊記帳一邊回答著。

「你還在記恨我剛才沒扶好你的事情啊?」

慧卿又笑了。

「記恨是不記恨啦,能被美女給摔個狗吃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份……」

「被美女摔個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嗎?」

慧卿笑得花枝亂顫。「你還真是個秀才,怎么樣都有你說的。」

「……可是,我在擔心我這泥污了的衣服要怎么辦?難道要我穿這樣去拜師?那樣太失禮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

慧卿抿嘴一笑。「這樣吧,我去拿套衣服來你換好了,等一下去見我父親拜師的時候才不會丟你的臉,好嗎?」

「好是好啦……但是師姐要拿誰的衣服給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還不敢看呢!」

慧卿笑著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會之后,慧卿才拿著一件中年男人慣穿的青布長袍回來。

「來,試試看這件衣服合不合穿。」

慧卿笑著,伸出了手,原本想將衣服遞給我的,但是伸出來的手卻在空中微一停頓,接著一運力,將衣服朝著我頭上拋來,當場兜頭兜腦地蓋在我頭上,還把我的書生冠髻給打歪了。

雖然慧卿將衣服拋在我頭上的舉動只是玩笑性質,但是我卻打起了全副精神警戒著,因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視線,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個『中州劍神』──突然朝我發動突襲,我如果不警戒著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被穿個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頭上,滑落下來,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麗面龐又重新映入我的視線當中,沒有人朝我發動攻擊。

「怎么了?耗子?那樣看著我?」

見到我直盯盯望著她,慧卿微紅了臉,嬌嗔著。「還不試試看這件衣服能不能穿?」

「但是,師姐,你不回避一下,要我怎么試穿這件衣服?」

我故意裝出一副有點不知所措、非禮勿動的酸秀才德性。「難道當著師姐的面試穿?這樣也太唐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這才發現,直盯盯地看著一個男人換衣服是非常不得體的舉動,臉一紅,一跺腳又出門去了,還賭氣似地用力拉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大響。

一等慧卿出門,我立刻快手快腳地換上那件青布長袍,長袍有點太小,穿在我的身上稍嫌緊繃了一些,但是這并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真正令我擔心的是,我之前以『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露面活動的時候,穿的也是類似的衣服,會不會有人看到我穿上這件長袍以后認出了我來?

還是不要穿這件長袍好了,有點危險:等一下慧卿問起來,說衣服不合身就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

誰知道我正要把長袍脫掉的時候,慧卿竟然推門進來了:害我一雙手保持著要把衣襟拉開的姿勢僵持在那邊。

「咦?你干嘛?為什么要把衣服脫掉?」

看到我的雙手拉著衣襟做出預備脫衣的手勢,慧卿感到奇怪地問著。

「師、師姐!我還在換衣服耶!你就這樣推門闖進來……」

「你衣服不是換好了嗎?」

慧卿瞪著我。

「你怎么知道?你在外面偷看?」

「誰……誰偷看了!你換衣服的聲音那么大,聾子都聽得見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只是單純害羞,慧卿嬌嗔著,一把扯住我的衣襟就向外拖。

「你聽聲音都聽得出來我衣服換好了沒?也許我只是衣服換到一半,你這樣闖進來,我不就春光外泄了?還是說師姐你常常偷聽別人換衣服,很有經驗了?」

「沒時間了,拜師去啦,死耗子!」

慧卿不和我胡扯,只是用力拽著我的衣襟向外拖。

「師、師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沒有辦法換衣服:不過想想,要是真的被人認出我來,那大不了就是把嶽麓劍派給徹底屠個乾凈就是了──當然,還要把這個長得神似云煙的三師姐給抓回去好好『拷問』一下才行。

不過,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不要被人認出來,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細摸清楚之后,為云煙復仇的行動才更有成功的機會。

前往大堂的路上,雖然有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很驚訝地看著我,但是那并不是因為認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驚訝,而是因為見到慧卿竟然扯著我的衣襟、像拖死狗一般地拖著我向著大堂而去。

進了大堂,里面已經有許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隨著的奴仆在里面了,旁若無人地交談喧嘩著:但是當慧卿扯著我的衣領進入大堂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嘩,朝著我和慧卿看來。

然后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會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被一個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著衣襟拖進大堂里來。

「死耗子,你給我在這里坐好!」

慧卿扯著我到了一條放在堂中、給那些富家子弟們歇腿的長板凳旁,抓著我的衣領就把我推著向凳子上坐下。

「碰!」

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發出好大一聲碰撞聲響。

「哇!」

我故意摸著屁股、假裝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來。

「看那個酸秀才的窩囊德性!」

大堂內眾人的哄笑聲更是響亮了。

正當全場的公子哥兒都因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開交,大堂后面突然轉出了十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兩個長得不怎么樣的女弟子,每個人都是腰佩長劍,出來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兩排站好,冷眼看著大堂中亂哄哄的富家公子們,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們走出來列隊,慧卿也急忙離開我身邊,前去加入那些弟子們的列隊行列:而那些從慧卿進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沒離開過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們,眼光跟隨著慧卿的移動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長劍、有些殺氣騰騰的嶽麓劍派弟子們,原本高談闊論的聲音突然之間小了下去,一個感染一個,一瞬間整個大堂就像是一個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熱鬧騰騰的氣氛『嘁』的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眾人安靜下來之后,大堂后又轉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個青年男子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急忙低下頭去。

因為那個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趕我師父蕭天放的領頭青年人!

當時我可是沒有易容就和那個青年打了個照面,為了怕被他認出來,所以我立即低下頭去:不過,我又想想,當時和這個青年見面的時候,我只不過是個窮小子而已,根本什么人都算不上,就算那個青年人認出了我來,他也只會記得我是一個在鄉下耕田讀書的窮人,不可能會把那個窮人和太陰神教的現任教主聯想在一起的,其實也不必害怕被他認出來。

再說,現在就算不見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嶽麓劍派待上好一段時間,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要被認出來,遲早都會被認出來的,現在躲藏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頭來,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著我。

「各位,在下是嶽麓劍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劉振。」

自稱是大弟子的青年劉振向著大家拱手為禮。「等一會本派掌門會出來與各位相見,并收各位為本派的弟子,將來我們就是師兄弟了,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劉振說完,向著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場的富家公子們則是紛紛拱手還禮。

我表面上拱手還禮,心里卻在想著,這個劉振就是當初帶人追殺我師父的人,而他又是嶽麓劍派的大弟子,再加上個與云煙神似異常的三師姐慧卿,那么我越來越肯定,嶽麓劍派在當初剿滅太陰神教的時候絕對是處於主導地位,而這個掌門人很可能就是剿滅太陰神教一切行動的幕后主使人。

一陣衣襟帶起的細微風聲從后堂傳來,一個身穿葛布長袍、留著一綹短鬚、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從后堂走了出來,但是我卻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即使我已經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在我面前走著,那個中年人仍舊是沒有發出一點走路的聲音來!

雖然我所練的『無影迷蹤步』和『凌云飛渡』這兩項輕功也都是來去無聲的神功,但是這傢伙的輕功造詣比起我的輕功來可是不遑多讓,就只差我展開輕功奔行的時候、不會讓衣服帶起風聲,眼前這個人卻還是帶起了一點小小的風聲。

如果把『凌云飛渡』和『無影迷蹤步』與嶽麓劍派輕功之間的高下優劣也考慮進去的話,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我進入江湖之后、所見到最強的真正高手!如果我和這個人打起來的話,要逃跑『應該』是辦得到,但是要打勝那就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那個中年人來到大堂前面一站,雙手負后,冷電般的眼神掃視著大堂內的人,讓所有被他眼神掃到的人都是一個冷顫,我也不例外:而且,那個中年人的眼神掃到我的時候,還多停留了一會,眼中露出感覺到疑惑的神情,這讓我又多冷顫了一秒。

「這位是本派的師尊,掌門人『中州劍神』呂晉嶽!」

劉振大聲宣布著。

『中州劍神』呂晉嶽?原來眼前這個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親?

的確,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并沒有特別注意到,但是云煙和慧卿兩個人的相貌之中確實都帶了這個呂晉嶽淡淡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煙和慧卿之間有著什么關系──我幾乎肯定云煙和慧卿之間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不然兩個人不可能長得那么神似──那么,呂晉嶽就是派了云煙前來太陰神教、又命令云煙寧死也不能泄露祕密的元兇?有點想當場宰了他說。

但是,話說回來,我要用什么武功來殺他?茅廁劍法?含沙射影?還是其他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創的這些武功所倚仗的無非就是一個『快』字,快到讓對方無法閃躲招架,從而傷敵致勝而已:如果慢慢使出來的話,那就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隨便亂打亂刺一樣,不堪一擊: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人物的時候,要擊退敵人是綽綽有余,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時,只要對方能夠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么我的武功將會變得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而眼前這個呂晉嶽,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么武功來打敗他?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起立,紛紛跪在面前的蒲團上,開始對著呂晉嶽磕頭,我才意識到必定是開始拜師了,所以大家才會向呂晉嶽磕頭: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團上跪下來,假裝恭敬地磕頭。

不過,和一般拜師要磕八個頭不同,嶽麓劍派這次只要求我們這些『新進弟子』磕上四個頭、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顯然,嶽麓劍派并沒有真正打算收這些富家公子為徒──或者該說呂晉嶽不想收這些紈绔子弟為徒,但是如果呂晉嶽不出面來收徒,又怕長沙的富家公子因為得不到『名師』指點而不愿意來報名、這樣嶽麓劍派就沒有辦法藉機歛財了,所以才會叫大家只磕了四個頭就行,這樣就不是真正的拜師了。

磕過了頭,算是拜過了師,呂晉嶽又是幽靈一般不發出任何聲音地離開了大堂,之前進來的嶽麓劍派弟子也跟著離開,只剩下大師兄劉振和三師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驚膽戰的掌門人和弟子們離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們又開始喧嘩了起來。

「安靜!各位師弟請安靜!」

大師兄劉振拍了拍手,提高了聲音,大聲說著。

「既然各位師弟已經拜了師,那么我們就不浪費時間,立刻開始傳授各位武藝:請各位師弟前往前院練武場集合!」

一聽到大師兄說『傳授武藝』,興奮了的富家公子們迫不及待地朝著前院的練武場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曠了下來。

「喂,耗子,還傻站在這里干嘛?跟著大家去練武了啊!」

得了個空,慧卿輕移蓮步來到我旁邊,輕笑著說。

「啊?不是說三師姐會特別指導我嗎?」

我故意裝傻?

「就算要我特別指導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

慧卿笑著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別牽拖了,快跟著去練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別指導你,也指導不了啦!」

練武場上,一眾富家公子們全都在場中列隊排開,蹲腰屈膝,唉聲歎氣地練習著學武之人必練的入門第一課──紮馬步:大師兄劉振抱著手在一旁觀看,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則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視著,只要看到有人馬步蹲得不確實,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個偷懶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馬步。

其實,一開始并不是由大師兄劉振『親自』指導紮馬步練習的,而是由一個年紀還不到十歲、生得瘦瘦小小、頭上還紮著沖天辮、名叫樊平的小『師兄』來監督的──原本這個樊平是嶽麓劍派之中最小的小師弟,但是自從多了我們這批新進弟子之后,先入門為大,樊平馬上搖身一變、變成了小師兄。

一看到是個小孩子在教導紮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們馬上就不高興了,起鬨著要掌門人呂晉嶽出來親自指導,不然就應該退費給他們。

「第一課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我來教你們就綽綽有余了,還不需要勞動師父的大駕。」

倒是小師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氣說著。「不然吧,我在這邊紮個馬步,如果你們有人能夠推得動我,那我就去請大師兄出來教,怎么樣?」

雖然對於樊平只說要請大師兄出來教導而感到不滿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很樂意去『推倒』樊平,紛紛同意了樊平的條件。

於是,樊平原地穩穩地紮了一個馬步。「好了,誰先上來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爭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雖然年紀還小,基本功夫的馬步倒是紮得非常堅實,那些嬌聲慣養的富家公子不要說推倒或推動樊平,根本連推得讓樊平身體晃上一下都沒有辦法。

終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氣喘噓噓地放棄想要推倒樊平的念頭了,只剩下樊平依舊穩穩地紮著馬步,神情得意地看著那些沮喪無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全場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來試試看嗎?」

沒想到我不犯人,人卻來犯我,樊平主動開口向我叫陣了。

「我對推倒……喔不是,是推動小孩沒有興趣,所以還是不要好了。」

誰跟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見識,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話不說,不推倒慧卿誓不罷休。

「不是吧?你們這些書生不但手無縛雞之力,連膽子都比老鼠還小嗎?」

樊平譏嘲著,一旁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來。

雖然我真的對推倒樊平這種小鬼頭沒有興趣,但是當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笑,還以輕視的眼神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馬上就改變主意了。

「好吧,我就來推推看。」

我朝著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準哭喔!」

「誰會哭啊?來吧!」

樊平又是一個吐納運氣,強化了他的馬步根基。

其實要推倒樊平并不難,就算我不運用太陰神功也是可以辦到的:樊平的馬步根基雖然紮得很穩,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還缺乏運勁用力的應變能力,我只要稍微用點小計謀就可以推倒他了。

來到樊平面前,我伸出雙手,同時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體前傾,就像鄉下人推著一輛陷在泥巴之中、裝滿了山柴的大車一樣,身體前傾、雙腳向后用力踢著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著樊平的左肩。

我看準了樊平缺乏運勁用力的經驗,故意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果然樊平為了不讓我推動他的身體,也相對在左肩增加了力道來抵抗我的推擠:但是,樊平無法同時兼顧下盤紮穩馬步和左肩運力抵抗我的推擠,身體出現了一些微微的晃動。

然后,我假裝手滑了一下,『哎喲』一聲,整個人因為手從樊平肩上滑開、失去了支力點,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個很難看的狗吃屎。

不過,樊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正運力對抗著我推動他左肩的雙手,誰知道我的雙手突然間滑開,推力一瞬之間消失無蹤:樊平一時之間收力不及,整個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還是一邊旋轉著一邊仆了出去,同樣在地上仆了一個很不雅觀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裝手滑的原因,是因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雖然同樣可以達到藉著樊平本身的力量來反摔他一記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觀的嶽麓劍派弟子肯定馬上就知道我會武功了:而不著形跡又能瞬間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裝手滑,手一滑開,推著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沒了著力點,同樣能夠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一記。

更好的是,還不會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會認為這是『意外』而已,而且這種『笨手笨腳』的『意外』發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經地義不過的。

「哇~~嗚嗚嗚~~!」

更丟臉的還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上就號啕大哭起來,一旁的女弟子急忙過去把樊平扶起來安慰著。

「哎喲喂呀……」

我也是齜牙咧嘴、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旁看著的慧卿早已跑過來我旁邊了。

「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邊?」

慧卿關心地詢問著。

「啊……還、還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給弄髒了。」

我指著身上的衣服。

「哎喲,怎么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給弄髒了!」

慧卿看著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惱地說著。

「這……這是你爹……喔不,這是師父的衣服?」

我嚇了一大跳,難怪剛才拜師的時候,呂晉嶽的眼光會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個陌生人穿著我的衣服,肯定我也會多看幾眼的。

「是啊。」

慧卿點頭。「我又沒有兄弟,只有一個失聯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給你穿還能怎么辦?」

聽慧卿這么說,我又嚇了一跳:慧卿有個失聯已久的妹妹?難道是云煙?

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問的話,多半會露出馬腳了:因此我只能壓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經知道慧卿真的有一個妹妹,有了這條線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竟是誰,那就容易得多了。

雖然我還是沒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卻因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哭著被一個師姐領進去了:沒了負責教導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這種『跌倒』意外又發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師兄劉振只好親自出馬指導我們練基本功夫。

不過,大師兄出馬,肯定是不像小師兄那么『好說話』的,再說大師兄劉振也不和我們多廢話,就是叫我們排排站開、然后紮起馬步開始練習。

不知道是嶽麓劍派堅持傳授武藝的品質呢?還是嶽麓劍派想靠著嚴苛的基本功夫練習來嚇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報名費已經落袋為安了,這些富家子弟要不要來學武都已經無關緊要:所以在訓練基本功紮馬步的時候,不但要求大家蹲的馬步要實要穩,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磚在上面而不會掉下來,而且一蹲就蹲了半個時辰,許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這種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來了。

由於我有師父渡給我的內力,蹲馬步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要我蹲上一整天我也沒有問題的:但是,我現在的身分是個『不會武功的酸秀才』,要是在蹲馬步這項訓練之中表現得太過傑出,絕對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沒有蹲馬步蹲得唉聲歎氣、揮汗如雨,只怕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會對我起疑心。

可是,唉聲歎氣這種事情還好假裝,要如何運功弄出揮汗如雨這種效果我就不會了。

幸好我還是想到了一個妙計來擺脫目前的困境。

在蹲馬步的時候,趁著督導的嶽麓劍派弟子走遠,我運起『陰陽訣』,充沛的內力向著陽具沖去,讓陽具瞬間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劃過褲襠的縫線處:『噗』的一聲,褲襠的部份被我運力用陽具給撕扯了開來,看起來就像是縫線不牢固、撐不住而迸開了一般。

見到我的褲襠裂開,全場登時大亂──慧卿等幾個女弟子雙手掩面、別過頭去尖叫個不止,男弟子們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們則哈哈大笑著滿地亂滾──順便趁機放松一下蹲馬步蹲到酸痛的雙腿。

「抱、抱歉!」

我雙手摀住褲襠裂開的部份,假裝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這就立刻去換一件褲子……」

「快去,快去吧!」

大師兄劉振強忍著笑,揮手示意我可以先離開了。

脫逃成功!當我摀住迸開的褲襠逃離練武場的時候,身后傳來的笑聲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

慧卿一邊拿著針線縫補著那條被迸破的褲子,一邊埋怨著。「你怎么會把褲子給穿破了呢?」

從練武場逃出來以后,我躲在帳房里繼續算帳,隨后跟來的慧卿又去找了一條褲子來,隔著門縫遞給我換上以后,這才進來一邊看我算帳一邊縫補那條破掉的褲子。

「師姐,這不能怪我啊!」

我也是一邊看帳打算盤,一邊回答著。「師父的衣服我穿了本來就嫌小,你又不讓我換回來,到了練武場一蹲,就變成那種結果了。」

「哦?這么說,一切都該怪我啰?」

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縫補的褲子,一對杏眼直瞪著我。

「不,應該怪我娘。」

「怪你娘?為什么?」

慧卿好奇地睜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么粗壯,褲襠也不會被……哎喲!」

「死耗子,和我說這種不三不四的話!」

慧卿紅了臉,將還沒補完的褲子朝我頭上扔來。「你弄破的褲子你自己補!」

說完,慧卿一跺腳,就奔出門去了。

對於慧卿就這么跑出門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剛才那些風言風語,慧卿肯定是不敢向別人提起的,那樣會有損她淑女的形象:而帳房附近又沒有人偷聽,當然也不會把我的風言風語傳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雖然慧卿要我自己補自己弄破的褲子,但是我一來懶惰,二來我也不懂針線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帳算完以后,直接關上帳房的門就離開了,將那件破褲子留在帳房里。

一般來說,像是嶽麓劍派這樣的門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劍派里的:但是嶽麓劍派這次招收我們這一批『新進弟子』,本來就只是因為缺錢缺到不行了、才不得已靠著招收弟子的方式來歛財,因此當然也不會要求我們這些『弟子』住在派內增加開銷。

所以,一到黃昏時候,就像學堂散學一樣,許多練了半天武、已經疲倦到不行的富家公子們就紛紛扶著仆人的肩膀從大門走出來,各自騎馬或是坐車回家,一下子就散得乾乾凈凈。

既然我也是屬於這批『新進弟子』,嶽麓劍派當然也沒有替我準備在派內的住所,所以我也夾雜在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間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嶽麓劍派收了新進弟子之后,是讓弟子回家住宿的,不過我倒是事先在山腳下買了一間小屋,原本是讓芊莘她們有事想要聯絡我的時候,有個可以找到我的地點,現在剛好可以回到這間小屋休息。

「教主回來了!」

我的人才踏進院門,正在庭院之中打掃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著跑進屋子里去。

和芊莘分手的時候,雖然我要芊莘將那十個女孩子一起帶去黃花山總壇,但是芊莘卻以『自己照顧不了那么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誤到教主修練陰陽訣的進度』等等理由,堅持著要那十個女孩子跟著我。

爭執了許久、甚至還爭執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終於在我的強力抽插之下,在極樂的高潮之中『答應』了帶上幾個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黃花山總壇,但是卻無論如何堅持要讓春蘭、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隨在我身邊,而且無論如何不肯妥協,即使我在床上以『陰陽訣』的功夫、將芊莘吊在即將高潮卻又沒有高潮的邊緣之下幾乎半個時辰,讓芊莘差點沒因為無法高潮而發瘋,但是芊莘卻依舊堅持住必須要讓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邊服侍著,寧死也不妥協──事后芊莘也真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脫力、幾乎昏死過去。

拗不過芊莘的堅持,我只好帶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將春夏秋冬四婢安排在小屋子里,只要她們不整天跑到外面拋頭露面,倒也不會過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來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進屋子里以后,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來,一下子全都圍在我身邊,爭著要替我脫下已經被泥沙塵土給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們四個說過幾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們幾個怎么都說不聽呢?」

我一邊向著屋內走,一邊讓四婢替我脫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應著,卻一時嘴快又說出了『教主』這個稱呼,急忙縮住了口,吐了吐舌頭做個可愛的鬼臉。「……不,公子!」

「這還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對了,我肚子餓了,有什么東西可以吃嗎?」

「弟子……呃,婢子這就去準備!」

最擅長烹飪的春蘭急忙向著灶房飛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腳地將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兩個人慢了一步,沒能搶到服侍我『寬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隨即開始動手脫我的里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里衣也髒了,趕快換下來清洗吧!」

兩個人這么說著,隨即同時動手替我脫衣。

「你們兩個別急,我都還沒進屋呢!你們就這么急著把我脫光啊?是想讓我在外面吹風著涼嗎?」

我輕輕拍開了夏荷和冬梅的手。「兩個人都別爭,我想洗個澡,你們和秋菊一起去幫我預備熱水,嗯?」

被我拍開她們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當不樂意:但是聽到我分配給她們工作,馬上又高興了起來。

「是的,教主……公子!」

兩個人興奮地手拉著手朝著水井邊去了。

看著兩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雖然說我曾經在春夏秋冬四婢等人因為飢荒而快要餓死的時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糧給她們的家人吃,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夠招攬饑民加入太陰神教,以便壯大聲勢而已:當然,我想她們多少也會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糧給她們,讓她們的家人都免於餓死的命運。

可是,我可沒有預料到她們會感激我到這種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熱情,簡直就是把我當成皇帝來伺候了,一件髒污的外衣可以動員到六只小手來脫,脫不到還想脫我的里衣來充數,真不知道等一下我洗澡的時候,春夏秋冬四婢會不會主動脫光了衣服、跳進浴桶來陪我一起洗?

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到我洗澡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事實。

春蘭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湯的可口餐點,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乖巧地在我身邊服侍著我用餐:剛剛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來一看見,馬上也想加入春蘭的行列來服侍我,於是也跑來我身邊站著。

「啊,公子,讓婢子替您夾菜!」

大概是想搶鋒頭,秋菊拿起筷子,就夾了好大一塊雞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調的!」

春蘭不甘心鋒頭被搶,也是一筷子夾了一片蘿蔔炒蛋疊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夾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現在我的碗上已經徹底看不見白米飯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給遮蓋住了。

「公子,要試試看這樣菜餚嘛?」

輸人不輸陣,春蘭又夾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們兩個讓不讓我吃飯啊?」

看到秋菊和春蘭的筷子又同時向著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聲。「你們看,我的飯碗里已經堆滿菜餚了,你們還想夾菜,這樣子何必還要把菜分別放在盤子里呢?找個大碗一起堆著不就好了?

「是,對不起,婢子知錯了。」

春蘭和秋菊同時低下了頭,滿臉失望的表情,剛剛那股樂氣和熱情一下子全都消失無蹤。

看到春蘭和秋菊兩個女孩子因為『挨罵』而頹喪地低著頭,我又有點不忍心了。

「不然這樣,你們想要替我夾菜的話,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補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蘭睜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里?」

「放你們的小口里面。」

我伸手在她們兩個人的嘴唇上各點了一下,兩個人的臉立刻就紅了。「然后再喂給我吃。」

春蘭率先實行,先夾了一口菜自己咬著,然后俯下身來就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氣地用嘴從春蘭的小口中接過食物,還順便在春蘭的櫻唇上吻了一下,讓春蘭紅了臉,喜孜孜地又恢復了快樂的神情。

剛吃完春蘭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經含了一口菜,伸長了嘴等待多時了:一等我從她口中接過菜餚,秋菊也是興奮地差點沒有蹦蹦跳跳起來。

被春蘭秋菊這樣輪流喂菜,幸好她們兩個嘴都不大,喂給我的菜量還不致於讓我沒辦法一次吃掉,偶爾自己再從碗里面扒出一口飯來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艷又愉快。

雖然說春蘭和秋菊兩個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著少少的菜餚喂給我,但是兩個人慇勤無比地輪流喂菜給我,還是一下子就讓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喲!你們兩個!有這么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們!」

冬梅和夏荷這時提著要讓我洗澡的熱水進來了,一看到春蘭和秋菊正用小口輪流替我喂食,兩個人都是氣惱得直跺腳。

「別氣,別氣,你們也有機會的嘛!」

我站了起來。「既然你們打了水來,反正我也吃飽了,剛好讓我洗個澡……」

「請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說完話,冬梅和夏荷異口同聲地嬌聲接了下去,隨即兩個人放下手上提著的大水桶,靠到我身邊來,七手八腳地就開始替我脫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脫衣的時候,春蘭和秋菊很自覺地接手冬梅和夏荷準備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將其他已經準備好的熱水提進來,一點也不和冬梅夏荷搶工作。

或者是因為剛剛她們兩個已經被我喂飽、暫時滿足了?

反正,她們四個人倒是沒有為了誰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來芊莘將這四個女孩子教育得不錯,下次見到芊莘一定要好好『獎賞』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脫衣的冬梅和夏荷臉上泛紅,眼光卻不離我的下體: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只顧想著下次見到芊莘該怎么『獎賞』她,想得入神了,陽具竟然很神氣地挺立了起來,將褲子給撐起了一個大帳棚,難怪冬梅和夏荷看到了會臉紅。

等到她們兩個服侍我把褲子也脫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龍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還一跳一跳地搏動著,冬梅和夏荷的粉臉就更紅了。

「啊……」

一聲低呼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原來是春蘭和秋菊提了水回來,正好看到了我的陽具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已經『觀摩』過一次的春蘭也還好,沒有感覺那么驚訝,但是從來沒見過實際物體、只接受過芊莘口頭『教育』的秋菊就嚇得驚呼一聲,雖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紅了臉,一對水靈靈的鳳眼倒是滴溜溜地亂轉著。

冬梅和夏荷先撥水替我洗了腳,服侍我踏入浴桶,春蘭和秋菊把提來的水加入浴桶中,然后四個女孩子開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們脫衣歸脫衣,可別進來和我一起擠一個浴桶。」

我怕四婢不顧一切地擠進浴桶里來,到時候浴桶只怕撐不住五個人在里面翻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個浴桶當然不算什么,再去城里買一個就是,但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進城買浴桶,遲早會引起別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嬌笑著,仍舊是每個人都脫到只剩肚兜和褻褲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將肚兜高高撐起,裸露的雪白肌膚反射著油燈燈火的光芒,竟然讓我有種眩目的感覺。

一點也不拖拉,四婢脫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塊細絹替我擦洗起身體來:八只溫軟的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讓我舒服到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起這種以前沒享受過的溫柔滋味來。

突然感覺陽物被一只小手捉住撫弄著,睜眼一看,原來是夏荷將大半個身子探進浴桶來,正俯著身子、伸長了手捉著我的肉杵在搓洗著:肚兜承擔著夏荷胸前一對豐滿的奶子,重甸甸地幾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專心地用手替我搓洗著肉杵,一時之間沒有感覺到我正在看著她的動作:等到夏荷因為累了、收回手想要換只手繼續的時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著從側面欣賞她的臉,夏荷一下子臉就撲紅了。

「怎么不洗了?繼續啊?」

我伸手輕輕撫著夏荷因為漲紅而發燙的面頰,笑著,夏荷的臉更紅了,但是隨著我輕輕撫摸著夏荷的臉,夏荷閉上了眼睛,任我濕漉漉的手摸過她的面頰,在上面留下水跡。

「夏荷春心動了,嘻嘻!」

一聲輕笑從我背后傳來,夏荷急忙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你們討厭,要死了!」

夏荷嬌嗔著,繞過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過去,其他三婢笑著逃開,四個女孩子在浴桶旁邊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鬧著,反而把我這個教主給晾在浴桶里面。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來,拿過毛巾自己擦乾身體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剛剛還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現在被春蘭她們聯手起來搔癢,嬌笑著一頭鉆進我懷中,縮著身體尋求保護。春蘭她們不放過夏荷,即使夏荷縮在我懷中,六只小手仍然不停地朝著夏荷身上搔癢,癢得夏荷笑得喘不過氣,豐盈的身軀擠在我懷中不停扭動著。

「好了,你們幾個,要玩的話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將春蘭她們三個人的手擋開,三婢這才有些不甘愿地縮了手,看著還縮在我懷中趁機撒嬌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練功了,想要協助我練功的,趁現在趕快把身體洗乾凈,等一下來陪我練功,好不好?」

我這么一說,四婢臉都紅了,但是眼神中卻透出興奮與期待,原本縮在我懷中的夏荷也立刻離開我的懷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腳地將我洗殘了的洗澡水倒掉,換上乾凈的熱水,等著洗凈了身體以后好陪我習練『陰陽訣』。

坐在床邊,看著赤裸著身軀、一邊洗澡還不忘一邊打鬧的四婢,我的心思卻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劍派的所見所聞之上。

一個長相神似云煙的三師姐慧卿,還有著一個失蹤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云煙,如果云煙真的是被派到太陰神教去臥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現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這個機密、不讓云煙身邊原本的人們懷疑云煙究竟是去了哪里,『失蹤』正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另外,還有這個『中州劍神』呂晉嶽,如果云煙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么呂晉嶽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現在我唯一還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誰派云煙去臥底的?雖然我很懷疑就是呂晉嶽派自己的女兒去太陰神教臥底、將自己的女兒當成野心的犧牲品,但是也有可能云煙是接受了別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陰神教臥底的,例如說……像是云煙之前的情人……

云煙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就覺得一股氣往上沖:女人的確是有著為了愛人而愿意犧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煙在進入太陰神教之前真的有過情人,而那個情人為了謀奪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云煙前去臥底,那么云煙的確很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前往太陰神教擔任臥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要是被我知道云煙之前的那個情人是誰,我非得將那個卑鄙無情的男人給碎屍萬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來做這么骯髒的工作!

可是轉念又想,如果是云煙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陰神教的三大神功,那么以云煙入教時的年紀,云煙的情人應該也不可能會年紀大到哪里去才對,更不可能會有足夠的號召力來號召白道去剿滅太陰神教:如果說換成像是呂晉嶽那種成名高手還有可能,但是一個毛頭小子無論如何不可能有那種號召力去號召其他門派來為他一個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將芊莘捉到嶽麓劍派來關著拷問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劍派的高階成員,根本沒有指使那么多嶽麓劍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權力。

所以,我覺得還是呂晉嶽為了想要得到太陰教三大神功而派遣云煙去臥底的可能性比較大:云煙受了情人的蠱惑而去臥底的可能性則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看來,我在嶽麓劍派臥底的下一個工作,就是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呂晉嶽派遣了云煙去太陰神教臥底?而呂晉嶽又是為了什么原因才這么做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開侍立著,每個人身上都只穿了肚兜而已,連褻褲都沒有,展現著四具雪白的軀體和幽谷間疏密不等的萋萋芳草。

「你們幾個怎么站在那邊啊?」

「啟稟教主,因為教主正在冥思,圣女大人曾經教導過我們,如果教主在冥思的時候,是千萬不可以打擾教主的。」

春蘭回答著,其他三婢同時點頭附和著春蘭的說法。

「原來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誰要先來陪我練功呢?春蘭和夏荷你們兩個見習過圣女和我練功的方法,你們兩個誰想先來示范給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視之下,春蘭和夏荷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秋菊和冬梅則是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著春蘭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誰陪同練功,弟、弟子們遵命就是……」

終於,春蘭紅著臉、低著頭、細聲回答著。「弟子們……能夠陪教主練功,是弟子們的榮幸……」

「好吧,反正大家遲早都會輪到的,那就……」

我的眼光在四個人身上梭巡著,四個人的臉更紅了。「……夏荷,你先來吧!」

「是,教主!」

聽到我第一個挑中了她,夏荷興奮地答應著,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我的床鋪來,其他三婢則是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鋪,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著她,并沒有要躺下來的意思,這就讓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芊莘教導她們『陰陽訣』的時候,告訴她們『陰陽訣』是採用女上男下的騎乘位來修練的。

可是,現在我并沒有躺下來,而是坐在床上,這就讓夏荷不知道該如何『騎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請教主躺著?」

不知所措了好一會,夏荷終於鼓起了勇氣。「……這樣弟子才好協助教主練功?」

「哦,要躺著的是你,不是我。」

我看著夏荷,夏荷正羞紅著臉低著頭。「所以還是你先躺著吧。」

「弟子先……」

聽到我要她先躺下,這種和芊莘所教導她們的練功方式完全不符合的命令讓夏荷驚訝地忘了害羞。「……為什么?」

「你們四個都還是處女吧?」

當我這么問的時候,四個女孩子同時紅了臉,但是卻驕傲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處女在第一次練這門功夫的時候,會因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心,從而導致運功不順,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你先躺著,第一次就由我來帶領,你只要專心運功就好了。」

「是,多謝教主!」

夏荷感激地道謝著,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閃呀閃地望著我。

跪在夏荷的雙腿之間,將夏荷的一雙美腿向兩側分開,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陰阜,上面生著濃密但是柔順的細毛,兩瓣貝肉深深地隱藏在緊密的山谷之中,只露出一道粉紅色。

伸出手指,輕輕地宛入那道緊密的裂縫之中,手指所到之處將貝肉向兩側撐開,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紅色。

「啊……嗯……」

夏荷身體一顫,愉悅的喘息聲從櫻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著裂縫上行,在花瓣的交會處生長著一個小肉芽,已經因為夏荷身體上的動情而微微充血腫起:我輕輕在小肉芽上一按,再來回抹動刺激著那粒小肉芽,夏荷的身體一緊繃,「哦」的嬌吟了一聲,汩汩清泉開始由粉色的溪谷之中滲出。

「夏荷,預備好可以開始練功了嗎?」

我用手握著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如果預備好了,就開始運行『陰陽訣』吧!」

「是的,教主,弟子預備好了。」

夏荷應著,閉上了眼睛,開始默運『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心法。

輕輕將肉杵尖端頂入夏荷的溪谷之間,可以感覺到沾滿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地包圍著肉杵先端,陣陣熱力透過肉杵和蜜肉接觸的地方直透進來,刺激著我的快感知覺。

輕輕催動內力,我也開始運起『雙修法』的心法。

「嗯……」

當我運起『雙修法』心法的時候,肉杵上發出的熱力反透回夏荷的體內,增強的快感讓夏荷低吟出聲,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涌出。

趁著蜜汁大量涌出、將夏荷的花徑沾染得既濕又滑的時候,我的肉杵向前搗入了一小段距離,抵在夏荷花徑內的一層阻路薄膜上。

這就是夏荷的處女膜了,沒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個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就這樣強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運行『雙修法』的強度,讓體內奔騰運行的真氣將更多的快感經由陽物向著夏荷體內沖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強,夏荷滿臉酥媚表情,發出了嬌柔的愉悅呻吟,身體向上一跳,豐滿的雙乳在肚兜的遮蓋下顫抖著。

「夏荷,可以的話,增強你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

我吩咐著。

「是的,教主……嗯~~!」

夏荷答應著,不小心又讓一聲愉悅的呻吟聲從雙唇之間逸出。

夏荷提昇了運行『雙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熱度繼續上升、收縮得更緊、甚至開始產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來一般、吸啜著我的陽具。

我也隨之稍稍提昇了雙修法的運功強度,讓夏荷豐滿的身體因為感覺到更強烈的刺激而一陣扭動著。

「夏荷,還可以提昇運功強度嗎?」

我問著,就再差一點點,只要夏荷能夠再加強雙修法的運功強度,我就可以順利突破夏荷的處女膜而不會讓她感覺到痛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

抵受不住我的雙修法攻勢,夏荷已經無法清楚地回答我的問題,只能無法自制地不停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看來夏荷目前的功力也只能達到這個程度了,沒有辦法,看來我只能單方面提高雙修法的運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說。

我將『雙修法』的運轉力度再提昇了一些,讓激流過陽物的真氣在我們肉體接合之處產生更劇烈的熱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襲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無法抵擋快感襲擊的夏荷被我以雙修法心法給送上了生命之中的第一個高潮,夏荷雙手緊抱著我,雙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則是趁著劇烈快感全面襲擊著夏荷感官的時候,一個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徑內的那層薄膜,直抵夏荷的花芯,將夏荷的祕徑漲得滿滿的。

「啊!教主!」

達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徑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黃河一般洪水氾濫,更是高潮到涕淚齊流,粉嫩的臉蛋上沾滿了眼淚和鼻涕的痕跡。

高潮了好一會,逐漸平復下來的夏荷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視著她的臉,側過頭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種混雜了害羞、羨慕、嫉妒、好奇等等情緒的目光,夏荷羞得將頭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抬頭起來。

我將硬挺的肉杵從夏荷那仍然緩緩收縮著的花徑之中退了出來:當肉杵脫離夏荷蜜穴的束縛時發出了『啵』的一聲淫糜水聲,帶著透明的蜜液和處女落紅的血絲汩汩外流著。

「看起來夏荷丫頭是不行了,再來該誰呢?」

我讓夏荷躺在一旁歇息著,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邊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時臉紅了起來,低垂著頭,卻是不回答我的問題。

「唔,沒有人自告奮勇要來陪我練功啊?」

我故意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個教主這么不受弟子的愛戴……」

「不是的,教主!是……」

聽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抬起頭來反駁著:但是當冬梅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她的時候,冬梅突然之間啞了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是什么?冬梅?」

我笑著注視著冬梅微張的櫻口,但是冬梅只是紅著臉,仍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不想說啊?那算了,先來陪我練功,好嗎?」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來,在我身前躺下,睜大了眼睛以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與夏荷的豐盈體態比起來,冬梅的身形就嬌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樣充實,陰阜也生得沒有那么飽滿,恥毛也只有幾根稀疏的萋萋芳草,與夏荷的濃密叢林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簡單來說,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較單薄,但是卻展現出另一種纖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神之中分開了冬梅的雙腿,沾滿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頂正了冬梅緊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冬梅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開始運行『雙修法』的心法。「教主……隨時都……可以開始。」

既然冬梅這么說,我也就不客氣了。

輕輕挺腰,陽物擠開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鉆入了冬梅緊窄的處女地之中:冬梅的身材較夏荷為纖細,私處更是緊窄得多,雖然我的陽具上沾滿了夏荷的淫水,潤滑度已經夠了,但是要擠進冬梅的窄小花徑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皺起了眉頭,但是在我增強了『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之后,冬梅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紅霞撲上了冬梅的面頰,潮涌而至的快感淹沒了緊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強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將『雙修法』心法的運行強度提昇一些,腰部前挺,龜頭輕易地撕開了冬梅的處女膜,穩定地朝著冬梅的體內前行著。

「噢~~!教主~~!」

當我提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時,感受到更為強烈快感的冬梅發出了一聲歡愉的浪叫聲,破瓜的痛楚被『雙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徹底淹沒,沒有讓冬梅感覺到初次開苞的痛楚。

倒讓我驚訝的是,冬梅竟然還能拉高『雙修法』運行的強度來配合我運功的強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練內功上有著比夏荷還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鉆研『雙修法』的修練方式。

有些好奇冬梅的『雙修法』功力如何,我試著將『雙修法』的運行強度再往上提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雙修法』雖然練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沒有好上多少:我一提昇『雙修法』的運功強度,冬梅跟不上,洶涌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沒了冬梅:於是,冬梅瞪大了雙眼、雙手緊抱我的脖子、嬌軀扭啊擺的直往我身上貼,被快強烈的快感給推上了高潮的顛峰。

將沾滿了處女落紅的肉杵從冬梅體內退出,我轉頭看著床邊的春蘭和秋菊,突發奇想,要是同時和兩個女孩子一起練習『雙修法』呢?

「你們兩個一起陪我練習吧!」

雙手伸出,在春蘭和秋菊的輕呼聲中,將兩婢同時抓上床來。

「可是,教主,圣女大人并沒有教過弟子如何兩人一起協助教主練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說著。

「呵呵,沒關系,這個方法我也是臨時想到的,你們沒學過很正常,就照你們學的做就好了。」

我將秋菊推倒在床上,分開秋菊的雙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光隱現。

對準了方位,將肉杵緩緩地向著秋菊的體內頂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體,秋菊媚聲嬌吟著。

「別說話,好好運功。」

感覺到肉杵的尖端碰觸到了秋菊的處女膜,我停止了推進。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

秋菊膩聲呻吟著,水蛇腰扭啊扭的,但是卻不運行『雙修法』心法,只顧著享受男女交合時的快感。

真是個小淫女,我看著閉上眼睛、滿臉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里想著,看來只好粗暴一點讓秋菊清醒一下了。

於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處女膜,直達花芯。

「啊!痛!」

處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沒有運起『雙修法』保護自己的秋菊痛得眼淚直流。

「如果會痛的話,就運『雙修法』保護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嗚……」

流著眼淚,秋菊這才開始運行『雙修法』想要壓制下體的破瓜之痛:感覺到秋菊開始運功,我也開始運行『雙修法』,運起『雙修法』所造成的快感開始在兩人之間激蕩著,很快地秋菊已經感覺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開始享受起性愛的快感來。

「哦~~嗯~~啊~~!」

秋菊越呻吟越大聲,真是拿這個小淫女沒辦法。

決心不理秋菊,我自顧自地運起雙修法,很快就超過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強度,將秋菊送上了高潮:不過,我在秋菊能夠緊抱住我之前就先將肉棒退出,離開秋菊的身體,留下秋菊一個人因為高潮的空虛而在床上難過地滾來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后一個春蘭,將春蘭推倒在床,分開春蘭的雙腿,沾了淫水而在油燈火光下發亮的陽具破入了春蘭的體內:先等待春蘭提昇了她運行『雙修法』的強度之后,肉棒一戳,刺進春蘭體內最深處,然后我開始繼續加強『雙修法』的強度,一下子就超過了春蘭能夠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蘭高潮的時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撲在正在一旁休息著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頭,休息夠了嗎?」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體內:這次沒有了礙事的處女膜,我的巨棒順利地深深扎入夏荷的體內。

「教主!弟子還沒準備好……啊~~!」

夏荷雖然說沒有準備好,但是仍舊急忙運起『雙修法』抵御著我的快樂棒在她體內所掀起的悅樂狂潮:當然,以夏荷現在『雙修法』的功力并沒有辦法抵御太久,我在夏荷到達高潮時,將肉棒迅速退了出來,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將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轉移目標,冬梅已經做好了迎接我肉棒插入的心理準備,而且還是盡了全力的準備,以致於我在插入冬梅體內的時候,因為運功強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覺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點就將陽精噴射在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昇運功強度,這才沒當場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達到了高潮,於是我再轉移目標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盤絲洞:不過,為了防止秋菊這個小淫女摟抱住我、讓我無法繼續轉移陣地,我是從秋菊的背后插入的。

「討厭~~!」

秋菊驚呼一聲,但是卻立即搖擺起豐滿的屁股,迎接著我的肉杵。「啊~~哎呀~~!」

就這樣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輪流運行著『雙修法』我發現這樣我可以不必停止運功,能夠持續地進行修練,而四婢們則有休息的時間,可以『合力』協助我修練陰陽訣:還有一個意外發現的好處,那就是四婢的雙修法功力各有高下深淺,我在插入的同時就要調整我的運功強度來配合她們的運功強度,這對我控制內功運行強度的能力有著很好的鍛煉效果。

不過,也有一個小缺點就是,當四婢陪著我修練了快一個時辰、最后全都因為疲倦之極而昏睡過去之后,我突然發現小小的床鋪上擠滿了女人雪白的軀體,我沒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記得弄張更大的床鋪來改正這個缺點才行,我提醒著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過早餐之后、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門,前往嶽麓劍派『上學』。

從嶽麓山腳下走上去嶽麓劍派,一般也要兩個時辰的腳程,如果不是像我這樣練有輕功、趕路比較不花時間的話,要趕在早練前抵達嶽麓劍派,就只能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出門了。

有點好奇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是有幾個人能夠起得那么早的。

到了嶽麓劍派的山門外時,我很驚訝地發現,許多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將一張張的桌子和椅子抬出來,在山門外佈置起招收弟子的場地來。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驚訝。

「咦?你不是昨天撐破褲子的那個蕭秀才嗎?」

嘖,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名傳千里,這些嶽麓劍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弄破褲子的事情。

「請問各位『師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師的人呢?今天我們在哪里習武?」

我還是裝出一副楞頭楞腦的德性來應付這些弟子。

「習武?別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會來的啦!我們這幾天收了那么多的弟子,沒有一個第二天還會出現的!」

其中一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揮了揮手。「所以你該干什么就自己干什么去吧!等在這邊也只是浪費你的時間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這不是擺明了過河拆橋嗎?我好歹也是付了學費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學費不來習武,那可是他們自己放棄權利:我可是又風塵仆仆地從山下爬了上來的啊!

不過,看情形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也不會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來的用意也只是要來嶽麓劍派臥底探查情報而已,要臥底也不見得非得就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不可,當個帳房先生也沒啥不可以的,學不學武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直接朝著帳房走來:嶽麓劍派收了我的『學費』卻不教我武藝,那是他們缺德:我可不想答應替他們記帳了卻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進了帳房,昨天我故意留下來的那條破褲子已經不見了,桌上則多出了幾張用鎮紙壓著的帳單,看來已經有人在我之前來過帳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只有慧卿有理由將那條破褲子收走,其他人絕對不會對一條破褲子有興趣的。

對於那些不識字又不懂算術的武人來說,記帳或許是比挑戰武林高手還要辛苦的事情,但是對我這個念書寫字已經是家常便飯的書生來說,區區幾張帳單根本不花我多少時間,一下子就解決掉了。

解決了帳單,慧卿卻一直沒有出現,我也不想枯守在帳房之中等待慧卿,所以我決定出去走走。

由於現在我已經是嶽麓劍派的弟子了──雖然說只是磕了四個頭的非正式弟子,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弟子,我決定測試一下我這個以替嶽麓劍派記帳所交換而來的掩護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帳房的門,朝著練武場而去。

到了練武場,場中有幾個嶽麓劍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師兄劉振的指導,重複練習著一些武術招式,而大師兄劉振則在一旁觀看著,糾正著那些弟子們施展的招數之中所出現的錯誤。

我在場邊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其中一個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觀看,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來,打算把我趕走,但是大師兄劉振卻把那個弟子給攔了下來。

「讓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過師的,算是本派弟子。」

大師兄劉振瞥了我一眼,向他那個師弟說著。「而且他一個酸秀才,又能看得懂什么?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么?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過,看來我這磕了四個頭和替嶽麓劍派記帳所換來的弟子身分還挺好用的,至少可以讓我大大方方地觀看嶽麓劍派的弟子練武:既然如此,我當然是要用力地看個夠了。

看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練了一會武,我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嶽麓劍派的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么『學』武,甚至在場中指導的這個大師兄也不懂得怎么『教』武,難怪嶽麓劍派掌門『中州劍神』呂晉嶽的武功那么高,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卻是膿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擊。

我還記得,以前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經說過,做學問做學問,做學問就是要『學』也要『問』!『學』的部份就是把別人的知識記起來,知道『是什么』,然后就要把別人的知識消化吸收成自己的東西,要能夠知道『為什么』別人會把那個字、那些詞、那段句子用在那個地方,理解了別人用字遣詞的方法,學問才會進步。

那位老先生還說,其實科舉不難考,考官想看的無非就是學生們懂得將前人的文化與以萃取吸收之后、以自己的語言表現出來,然后依照學生們運用知識的能力來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只會學、不懂問的學生只懂得模仿前人的寫作,卻寫不出自己的東西來,這樣考官當然不會給這些死讀書的學生高分了,所以大家才會誤認為科舉很難考。

而從事實看來,科舉的確是不難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嗎?而且,聽說教我讀書識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還是個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后在地方上養老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過了科舉而且金榜題名的。

同樣,在『太陰神訣』之中也提到了類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學之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含有創招者的心血:創立招式的人之所以會在招式之中加入一個動作,那必定是有創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說像是以虛式誘敵、或是蓄勢待發、或是封門防禦……甚至只是單求花樣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傳的、最簡單的一招『黑虎偷心』,簡單的一招坐馬拉弓、揮拳出擊,其實仔細研究的時候,就會發現創立這招『黑虎偷心』的人會要求出招者要紮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個借力的支點:然后握拳收在腰際時拳面向上,揮擊出去的時候則是要轉拳面向下,這一個出招上的小細節則是要在拳勁之中增加螺旋勁,使得被擊中的人更難抵擋拳勁,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時候手臂只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對方能夠借力讓出招者失去平衡,就像之前我讓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樣,所以手臂只能伸個九分直,保留一分的余地以免被人借力反擊。

所以一個不去思索創招者『為什么』要在招式之中增加這些動作的普通武師,可能就只懂得依樣畫葫蘆地坐馬拉弓揮拳,這樣施展出來的『黑虎偷心』只是個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神和意義的武師在使出這招『黑虎偷心』的時候就會根據實際情況來增減每個動作的力道,甚至依據需要來改變招式外型,這在那些墨守成規的武師眼中看起來是非常不標準的姿勢,但是卻讓人難擋難防。

只因為出招者明白這個招式的真正意義,所以能夠活使這個招數,要破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現在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種只懂學、不懂問的學習態度,而大師兄劉振的教導方式也是那種只管學、不管問的教導方法,因為每當弟子施展的招數有稍微走樣的時候,大師兄劉振會上前糾正那個師弟的姿勢,將師弟的姿勢糾正到最標準的樣子,但是卻不告訴師弟『為什么』這招必須是施展成這個樣子。

一個人死教,一堆人呆學,我非常懷疑這種填鴨教育能夠教出什么高手來:而現在的嶽麓劍派也就是這個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連三流都不如,只怕全都是拜這種死板教學法所賜。

不過,我還是很仔細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為教我讀書的老先生曾經說,學問之中的『問』,并不一定要問老師,自己問自己也是可以的。

雖然說,自己問自己所能學習到的不像問老師那么快,畢竟問老師所能得到的指點是『明路』,一條別人已經開好的道路等著你去跟著走,學習起來會快很多:自己問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荊斬棘自己開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過,也許會開出一條別人沒有見過的康莊大道也說不定。

而這也是『太陰神訣』所提到的,只要練熟了太陰神訣之中的總訣,將來看到的任何武術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后、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記憶著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強記下來,等到有時間再來鉆研其中的精華就行了。

「耗子,你在這邊看什么啊?」

看人練武看得正入神的時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嚇了我一跳: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著嘴笑著,似乎在嘲笑我是個只會看熱鬧的外行人。

「師姐,有什么事嗎?」

我沒有回答慧卿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二師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這個帳房先生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我們還以為你卷款潛逃了呢!」

慧卿笑嘻嘻地說著。

哦,原來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沒有我這個帳房先生跟著還真是不行,諒那些只懂練武的嶽麓劍派弟子也不會知道怎么記帳的。

「三師姐,你可以放心,我要潛逃也不會卷款的,不過就是幾兩銀子嘛!誰沒見過銀子?」

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著。「要卷當然也要卷些無價之寶潛逃嘛!」

「哦?無價之寶?」

慧卿笑得更開懷了。「那你潛逃的話會卷些啥?」

「第一個當然是把最美麗大方聰慧溫柔善解人意的三師姐給卷包帶走……哎喲!」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風言風語!」

慧卿紅著臉,賞了我一個爆栗:不過慧卿泛著紅霞的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有著些高興的神情,大概是被我稱讚她『美麗大方溫柔聰慧』所以高興了吧?

「師姐,我才在說你美麗溫柔,美麗溫柔的師姐怎么可以隨便打人……哇!」

「你還說!當心我爹把你給抽筋剝皮!」

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著門邊拖過去。「二師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帳了啦!快去快回!」

二師兄是個長相『嚴肅』──這是說好聽的,說難聽的就是『兇惡』──也不怎么說話的人,再加上腰間佩上一把長劍,看起來就活像臉上寫了『我是惡霸』幾個字一樣。

不過,慧卿告訴我,二師兄是『面惡心善』,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是二師兄為人倒是很和氣。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說的不是假話了。

「蕭師弟,你剛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訴你一下,希望你別嫌我啰唆。」

當我和二師兄向著山下走去的時候,二師兄這么和我說著。

「三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沒事的話盡量和她保持距離,特別是那些不規矩的風言風語不要在她面前亂說:師父非常寶愛她這個女兒,特別是在四師妹失蹤之后,只要有人和三師妹說話稍微親蜜一點,被師父看見了,挨上師父一頓暴打都不奇怪。」

「有這么厲害?」

我嚇了一跳。

「不然你以為像三師妹這樣的美人兒,派中這么多男弟子,為什么卻沒有人敢走近三師妹?」

二師兄聳聳肩。

仔細一想,二師兄說的話的確是沒錯:以慧卿這么『平易近人』的個性,再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么反而派中那么多男弟子竟然沒有人和慧卿走得近的?反而慧卿有那么多時間和我混在一起?難道整個嶽麓劍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監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鬧的時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沒有露出嫉妒的表情,反而都是躲遠遠地看戲……很明顯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師父很寶愛慧卿的事實,多半都等著想看我被師父給暴打一頓的下場。

好一堆黑心種子。

「是,我知道了,謝謝二師兄提醒。」

我連連點頭。

「不客氣,如果你學武練功有遇到什么困難的話,隨時都可以來問我:我功夫雖然不怎么樣,但是能幫你解答的我一定幫忙。」

二師兄向我點了點頭。

我一直奇怪,為什么師父會派二師兄來做收帳這種小事?這種事情隨便派個新進弟子來做就可以了,沒事就偏偏要佔用二師兄練武的時間來收帳款,難道是怕有人搶銀子?還是怕新進弟子會卷款潛逃?

不過,等到我們到了第一戶人家,二師兄叫開了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當二師兄『彬彬有禮』地向著來應門的老頭子這么說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老頭子帶著滿臉驚慌害怕的神情跑進屋子里去,一下子就捧著許多碎銀子出來了。

「大爺,這是我們家這季的地租一兩銀子,請您點點看……」

老人低著頭,用顫抖的語音說著話,還雙手捧著銀子高舉過頂,呈給二師兄。

哇,不用這么恭敬客氣吧?雖然說來收租的是嶽麓劍派的第二弟子……

同樣的情形接著又發生了幾次,我終於知道,為什么師父要派二師兄來收租了:因為二師兄長相實在太兇惡了,再佩上一把『兇器』,那些樸實農夫根本就沒有和二師兄打哈哈拖欠銀子的膽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順利不少。

「二師兄,你知道嗎?那些鄉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個被二師兄收租的鄉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樣,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我這么和二師兄說著。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二師兄也苦著臉。「蕭師弟,你有什么比較好的辦法嗎?」

「二師兄,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微笑表達善意?」

我建議著。

二師兄也真的照著做了。

不過,在之后我們去到的第一戶農家,來應門的是個年輕女孩,當二師兄向那個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還沒來得及說出『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這句話,那個女孩子當場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窯子賣掉啊!」

那個女孩子悽厲地哭喊著。「我一點也不漂亮啊!大爺您就饒了我吧!不要把我賣去窯子啊!」

我和二師兄面面相覷,這個女孩子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來收這季的地租而已……」

當二師兄這么說著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立即連滾帶爬地沖進屋內,沒兩下子就拖著她的父母一起出來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著。

「這位大爺,請您高抬貴手,不要把我女兒賣去窯子啊!我就只得這么一個女兒……」

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團,把我們兩個人弄得完全摸不著頭緒,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到了下一戶,這次來應門的是個年輕男人,讓我們兩個松了一口氣。

年輕男人總不會認為我們會抓他賣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來收這季的地租……」

沒想到,當二師兄微笑著向那個年輕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年輕男人瞬間跌坐在地上,滿臉發青。

「大、大爺!請高抬貴手,不要把小的賣去鴨窩啊!」

那個青年男人哭嚷著。「小的一點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賣去鴨窩也值不了多少錢啊!求大爺高抬貴手啊!」

我和二師兄再次面面相覷,這個男人是怎么了?

「蕭師弟,為什么這些人比以前嚇得還要恐怖呢?難道是我微笑的不對嗎?」

二師兄狐疑著。「你幫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里有問題?」

然后,二師兄對我露出一個微笑……我的媽呀!真是丑得無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師兄!我發誓以后再也不靠近三師姐了!我也不向三師姐說風言風語了!請不要奸爆我的菊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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