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巢(二)

戴辛妮頓時渾身顫抖,花容失色,似乎在杜大維面前她已無秘密可言。連我也驚訝杜大維的能力,看來一個月后的股東大會必定是一場殘忍的搏殺。

杜大維得意極了,能征服像戴辛妮這種女人,男人都會有無比的成就感。他解開上衣的鈕扣,一步一步向戴辛妮走去:“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你就是要做我的情人,也必須是處女之身。如果你不是處女,我對你憐惜就會大打折扣喔!”

戴辛妮向后退,她的臉色蒼白到極點:“我不是處女了,我已經……已經和李中翰上過了。”

“什么?混賬,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你在騙我。”

不但杜大維吃驚,我也大吃一驚。我與戴辛妮有過擁抱親熱、猥褻接吻,但是根本沒有上過床呀!

不過,我隨即明白這是戴辛妮的借口,她不想被杜大維玷污的借口。

“我沒必要騙你。”

戴辛妮大聲說,她退到了墻角,已無路可退。

杜大維凄厲地咆哮:“不可能!上個月才體檢,半個月前你才開始勾引李中翰。

他有七天是回老家探親,你們的關系不會發展這么快!以你的性格不會隨便跟男人上床,所以你一定是在騙我。”這時的戴辛妮似乎冷靜了下來:“不錯,我不是隨便的女人,我喜歡李中翰一年多了。直到今天我才跟他上床,你中午進我辦公室的時候,他剛好離開。”

“啊……你這個娼婦!你這個婊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你臉色如春潮,怪不得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騷味。啊……我要殺了李中翰!”

杜大維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在門外聽得血氣上涌,心里不禁冷笑不已。只要殺人無需償命,我現在就沖進去辦公室,把這頭肥豬的脖子擰斷,然后再狠狠踢上二十四腳,我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和欺凌戴辛妮。可是,心亂如麻的我壓抑住了內心的沖動,畢竟戴辛妮挪用了公款,她確實有把柄落在杜大維的手里,我只能忍耐和靜觀其變。無論如何,我已身陷漩渦之中,不可能逃避,也不能全身而退,我必須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答應做內線,但我不會做你的情人。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你死了這條心吧!”

戴辛妮說話時,語氣平穩冷靜,而且果斷地選擇了回旋余地很大的第二個條件。我欣喜異常,上涌的熱血總算冷靜了下來。對戴辛妮的喜愛更是無以復加,哪怕她挪用了公款、犯了錯。

“你真的看上了李中翰?”

杜大維話里的酸意連門外的我也能聽出來,我不免有些得意。

戴辛妮冷冷道:“是又怎樣?”

杜大維突然有些激動:“我不相信!李中翰雖然當上了主管,但他只是窮光蛋一個,你會喜歡這種人?我記得朱老頭曾經說過,你以前每個月都去香港購物一次,每次花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李中翰的薪水,連你的來回機票錢都不夠。”

“我喜歡誰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有關,因為我比李中翰更喜歡你。”

“是嗎?我不會給有婦之夫機會的。”

“李中翰也是有婦之夫,他的小姨都進我們公司了。你再喜歡人家,人家也不一定娶你。你是聰明人,多想想自己處境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也是有底線的,再重復一遍,我不會做你的什么混賬情人!”

“你不怕我舉報你?”

“怕,當然怕,但一想到要給你糟蹋,我情愿去死。”

“那我就糟蹋完你再說。”

“知道嗎?五年前有個男人也想碰我,結果我把他踢成陽痿,你要不要試試?”

欺身上前的杜大維忽然后退了兩步,下意識地用短粗的手臂擋住了下體,他奸笑道:“這件事情朱九同曾經跟我訴苦過,幾年前他就警告過我。呵呵,那是他活該。真危險,我差點把這給忘了。”杜大維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逞強,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們達成協議,你隨時向我匯報朱老頭的情況。至于你,我是不會放棄的。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在李中翰面前干你。”戴辛妮臉色大變,卻不敢再出聲。我當然理解她此時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心情。只是我與戴辛妮不同,我沒有任何把柄落在杜大維的手里,我隨時隨地都能報復他。他杜大維今日侮辱了我,改日我必將要他十倍、百倍償還。

戴辛妮今天很美,她深栗色的秀發很明顯整理過了,不但飄逸,發梢的波浪也卷得很好看。如果加上她身上那件黑色的細肩帶洋裝,我敢說,只要戴辛妮出現在“愛巢”里,一定是全場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但此時此刻不是欣賞美人的時候,我必須想辦法讓戴辛妮離開。

眼珠子一轉,我計上心頭,迅速地離開投資部,走出公司大門那一刻,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喂,杜經理嗎?我李中翰。”

站在公司大樓外,我撥通了杜大維的電話。

“什么事?我在忙。”

杜大維在電話里很不耐煩,似乎急著要做什么,但我不可能讓他如愿。

“你還是快來‘愛巢,吧!玲玲姐她……”

我故意吞吞吐吐地賣關子。

“玲玲她怎么了?”

杜大維的語氣馬上變了,變得很焦急。

“我也不知該不該說,羅總經理好象對玲姐很熱情。”

我暗暗冷笑,論起耍人的手段,我李中翰不見得比你杜大維差多少,我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什么?你幫我看著,我馬上就到。”

只一秒鐘,杜大維就焦急地掛斷了電話。

輪到我得意了,找了一個能望見公司大門的陰暗角落,我悄悄藏了起來。

五分鐘后,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迅速從公司車庫急馳而出。

十分鐘后,一個麗影也走出了KT公司大門。看著麗影攔下一輛計程車,我心中的巨石才落下。

“這女人是誰?”

突然,一位青春女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束著一條馬尾,身穿紅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運動長褲、腳穿一雙白色慢跑鞋,看起來很像剛剛訓練完的運動員。

“我好象不認識你。”

四周寂靜無人,這個女子的出現令我詫異,我承認眼前女子不是一般的漂亮。可是,我此時根本沒心情去欣賞女人,我的心早已飛到愛巢。

“你把我撞倒了,你還說不認識我?”

女人擋住我的去路。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先開車撞倒我的。你慘了,我現在全身都痛,估計骨頭也斷了十根、八根,你不賠個十萬、八萬的,我就跟你回家。”

平靜下來,我真的感覺全身如散架一般。

“是呀,我是打算賠你錢,我等了你快一個多小時了。”

女人很漂亮但好象是瘋子,沒有人會等著賠錢的。如果有,那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錢多到花不完的暴發戶,另外一種就是瘋子。

“你是鬼?”

我感覺這個女人既不像有錢人,也不像瘋子。那么還有一種可能,我可能遇見鬼了。晚上碰見穿紅衣服的女人,我一向很小心。

“你放屁,你才是鬼。”

女人大怒。

“這是你的車?”

我指著路邊一輛紅色的敞篷金龜車問。

“對,只不過這車很便宜,你要車的話就虧大了。”

女人搖頭嘆息。

“你不是說要賠我錢嗎?你把我送到‘愛巢’酒吧,大家就兩清了。”

我焦急地眺望空曠的馬路。夜已深,要截一輛計程車不容易,剛看見一輛,但與紅衣女人說話間就錯過了!心里郁悶至極,也不管那么多了,連車門也不打開,我就竄上了金龜車。“呵呵,這么簡單?我看你不止被撞傷,一定是被撞傻了。”

女人也跟著上車,她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觀察我的身體。

“好好好,你不是送我去醫院嗎?那你先送我去‘愛巢’,然后再送我去醫院好了。”

我催促女人快點開車。

金龜車雖然是小車,但這車還是新的,所以加速起來也不會比計程車慢多少。

只是開車的女人很啰嗦:“我知道‘愛巢’酒吧在什么地方,但為什么要先去酒吧再去醫院呢?”

我真想把這個女人吊起來抽上幾鞭,真不知道她傻還是故意找麻煩?

“我有一單三十億美金的合同在‘愛巢’,等我簽,你說我應不應該先去‘愛巢’?”

“三十億?”

“嗯。”

“美金?”

“嗯。”

“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做你妹妹或姐姐?”

“做我媽好了。”

“我有這么老?”

“哈哈……”

“嘻嘻……”

女人的車子一般,但她開車的技術很棒。笑聲還沒有完全停歇,就到了愛巢。

我推開車門,撒腿就跑。

金龜車女人在我身后猛喊:“喂,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我回頭走到車窗邊,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著脖子大聲說:“我叫何芙。奈何的何,出水芙蓉的芙。”

“哦,出水芙蓉我還真奈何不了。”

我想笑。

“呸,我也不要你奈何!記住了,如果你覺得身體不舒服,要趕快去醫院檢查,然后趕快打電話給我,把你撞了真對不起。”

何芙一會嬌嗔,一會道歉。夜色中,她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

我趕緊跑了。

跑了好遠,身后女人的呼喊隨風飄至:“喂、喂,我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回頭,心想還是算了,反正傷都傷了,要死就死吧!

《旨茫》是一首節奏強勁的拉丁搖滾,帶有野性又放蕩不羈。我剛回到愛巢,一眼就發現舞池中的戴辛妮在《sm……th》音樂中搖動她的美臀,輕甩她的秀發,她看起來是如此迷人、如此驕傲。在沸騰的人群中,她淡淡的憂傷沒有人會注意。

我的心都碎了,但我不能過去安慰戴辛妮,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發現了她的秘密,我希望戴辛妮在我面前永遠都像一個驕傲的公主。

莊美琪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到我面前:“哎呀,你跑哪里去了?到處找你,你快去看看吧!好象不對勁。”

莊美琪焦急地拉著我的手。

“怎么了?”

我問。

“羅畢和杜大維好象較勁起來了,估計大家都喝多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使莊美琪說話的時候也緊貼著我,從她嘴里噴出的酒氣撩撥著我的耳朵。

十九號包廂里氣氛詭異,幾乎所有人都看著羅畢和杜大維。

在羅畢和杜大維面前,一張寬大的酒桌上擺著兩個五百毫升的啤酒杯。啤酒杯里裝的不是啤酒,而是金黃色的蘇格蘭威士忌。

所有泡夜店的人都知道,這兩個男人正在進行著一場決斗,酒吧里的決斗當然是斗酒。

斗酒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文斗,另外一種就是武斗。

文斗顧名思義就是比較斯文,大家比智力、比運氣。如猜拳、搖骰子、打撲克牌等游戲,輸的喝酒,這是文斗。

武斗則是赤裸裸地比酒量,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有人認輸,或者有人醉倒。

一般人去夜場酒吧,圖的是快樂、是開心,沒有人喜歡武斗。除非有人看某人不順眼,某人又剛好不服氣,那么武斗就避免不了。

真湊巧,羅畢居然也看杜大維不順眼,而杜大維恰好對他不服氣,于是兩杯本來裝啤酒的杯子就理所當然擺在他們面前。這是要命的斗酒,一個人很難一口氣喝掉五百毫升的威士忌。

是什么原因讓羅畢和杜大維產生決斗的念頭呢?別人不說,我也猜到了八九分,因為這場決斗是我挑唆的。雖然有些卑鄙,但我幸災樂禍。

奇怪的是,如此緊張的氣氛下,端坐在羅畢和杜大維中間,雙手支著沙發的葛玲玲卻顯得輕松自如、風情萬種。她一會看看杜大維,一會瞧一瞧羅畢,似乎這場決斗與她無關。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決斗源頭就是為了葛玲玲,兩個男人都希望在葛玲玲面前表現出強大的雄性特質。

據說,雄孔雀看見了雌孔雀就會開屏,但雄孔雀開屏不是為了展現它的羽毛有多漂亮,而是展示它的強大。

動物如此,人類也如此,何況美女葛玲玲值得他們決斗。

葛玲玲今天晚上穿的黑色露背晚裝足以讓在場的男人狂吞口水,她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全身都發軟,只有一個地方會硬的女人。

我看著葛玲玲很久了,所以我也硬了,還硬得厲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很想征服葛玲玲,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她!我不僅想得到她,我還要……嘿嘿,我不敢想了,因為我的想法很齷齪、很無恥、很變態。

“你的眼睛看哪?”

莊美琪酸酸地問,顯然她注意到我的眼睛在葛玲玲身上亂晃。

“哦,看他們喝酒啊!看看這一大杯下去,到底誰先倒下?”

我尷尬地笑了笑。

“喂,我是叫你來勸架的,你怎么看起熱鬧了?這樣喝下去我真怕出事。”

莊美琪貼著我,貼得很近,幾乎把她的胸前那團東西掛在我的手臂上。

我心里大叫,莊美琪呀莊美琪,我現在已經欲火焚身了,你就別添亂了。

羅畢和杜大維正在僵持,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愿意認輸,看得出來,他們也害怕喝下面前這一大杯威士忌。

五百毫升的容量幾乎相當一瓶普通啤酒的容量。一次喝下一瓶啤酒容易,一次喝下如此容量的高純度威士忌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至少我就不能辦到。

“他們剛剛喝過了?”

我問身邊的莊美琪。

“是的,都各自喝了半瓶了,我很少看見杜大維和別人拼酒的。”

莊美琪點點頭。

“這些酒你全喝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笑了笑。

“你當我是酒鬼呀?那么一大杯下去,我會暈死的!那時候被人非禮了也不知道。”

莊美琪眼波流轉、美目顧盼生輝,酒氣直噴我的臉頰。這次,我不只臉癢癢,連心也癢癢了。

“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想醉嗎?”

看著性感的莊美琪,我的心騷動了。

“是想醉呀,我就怕醉了回不了家。如果你答應送我回家,我把那兩杯酒都喝了。”

莊美琪吃圪地嬌笑。

哎!我內心嘆了一下。其實,就是白癡也知道莊美琪對我有意,但我寧愿裝傻也不愿意捅破這層關系。要知道,如果我和莊美琪發生了性愛關系,我和她之間的友誼就灰飛煙滅。人有時候不能只有愛情,友情也很重要。

緊張的氣氛還在延續,似乎誰都不愿意打破僵局。只是葛玲玲的一句話,把這場決斗引向了高潮。

“不能喝就別喝了,大家都看著呢!”

葛玲玲也喝了不少酒,她說話的時候帶著鼻音,這讓男人聽起來全身酥酥的。只是她這一句平淡無奇的話,聽在羅畢和杜大維的耳朵里卻發生了強烈的化學反應。

什么叫不能喝就別喝了?有哪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刻說不能喝?

此時只有懦弱的男人才會說不能喝,但羅畢和杜大維都是目空一切的人物。

“羅總,你還是認了吧?你那輛‘幻影’,很不錯,讓我開一個月,一定很拉風。”

杜大維翹起了二郎腿,他水桶似的肚子好象隨時都會裂開。

“嘿嘿,你杜經理的法拉利更好,我一直夢想能開著法拉利,載著像玲玲這樣的大美人去兜風,感覺一定棒極了。”

羅畢一邊說,一邊盯著杏目含春的葛玲玲。

女人總喜歡被人贊美,漂亮的女人更喜歡。葛玲玲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羅總說話可不許占我老公的便宜喲!”

“哈哈,怎么敢?怎么敢?”

羅畢放聲大笑,他的嗓門大,幾乎把包廂外的音樂都掩蓋了。

不過,杜大維就笑不出來了。他不是笨蛋,羅畢的話中已經很明顯在調戲葛玲玲,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既然羅總今天這么開心,那我們就把這杯酒干了。”

杜大維拿起了碩大的啤酒杯,啤酒杯里盛滿了令人恐懼的威士忌。

金黃色的蘇格蘭威士忌是一種香醇的美酒,淺斟低酌那是一種享受。可惜,此時此刻,就算貼錢給我喝,我也不會喝。因為一下子喝掉五百毫升的威士忌,跟自殺差不多。

“干就干。”

羅畢果然豪爽,話也不再多說,拿起杯子仰頭狂喝起來。

眾人喝彩下,杜大維當然也不示弱,咬了咬牙也仰頭痛飲。

哇!人群在騷動,大家都瞪著眼睛看這一幕,大家都想知道誰會先醉倒。

我感覺羅畢的酒量要比杜大維高一籌,但羅畢在眾多美女包圍下早已經喝了很多,而杜大維卻是后來者,他膽敢挑戰羅畢,除了爭風吃醋外,一定也覺得自己占了有利時機。

不過杜大維還是后悔了,因為羅畢兩三口就喝下了一半。

杜大維的瞳孔在收縮,他已騎虎難下。在幾十人的注視下,他如果放棄,那他真不用混了。沒辦法,杜大維只能打腫臉充胖子硬撐下去。

“哇!羅總好酒量……”

“杜經理也厲害耶……”

人群爆發了熱烈的掌聲,就不知道這些人是在鼓勵還是在看戲。

我很想笑,因為杜大維的臉色越來越青,而羅畢的臉色越來越紅,幾乎變成了豬肝色。

終于,杜大維和羅畢都放下了手中的空酒杯。歡呼聲停止了,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什么。真難以置信,他們居然把一大杯威士忌全喝光。

杜大維和羅畢都瞪著對方,瞪得比牛鈴還大。不過十秒后,杜大維倒下了。

羅畢剛想笑,一個酒嗝上來,他也癱軟在沙發上。

大家簇擁而上,手忙腳亂地抬人、醒酒,沙發前一片狼藉。

“小君,我們跳舞去。”

自己的老公醉倒了,葛玲玲卻當沒事發生一樣,她抓著小君的手興奮地往包廂外跑。

“姐夫,我去跳舞了。”

小君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莊美琪,臉色古怪地跟著葛玲玲跑出了包廂。

“姐夫?你……你結婚了?”

莊美琪瞪大了眼珠子。

“呃,這個,這個……”

我想,我就是有六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唉,我還是離你遠點吧!結了婚的男人最危險。”

莊美琪恨恨地搖了搖頭,拉著樊約也離開了。

我在苦笑,想起我的戴辛妮還在舞池里,我悄悄跟了出去。

舞池里回蕩著《Floorfiler》這是一首我很喜歡的輕搖滾,節奏明快,讓人熱血沸騰。聽著這支搖滾樂,我體內躁動的細胞更活躍了。看著戴辛妮還在舞池里優美地扭動,我也有了“跳一曲”的興趣。

“Icametogotdown.Soyoubettermakeitthat……”

我嘴里哼著《Floorfiler》的歌詞,搖到了戴辛妮面前,在戴辛妮身邊的還有個眼睛大大的章言言。

見到了我,章言言居然向我拋了一個媚眼。我感嘆現在的女孩真是大膽,明知道我在追求戴辛妮,還敢在戴辛妮面前如此放肆,我只能說出“佩服”兩個字。

但戴辛妮卻一點不生氣,她的皮膚上有了細細的汗絲,驕傲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憂傷,代替而來的是興奮、叛逆,我想不到戴辛妮也會唱《Floorfiler》隨著酒吧的氣氛達到了沸點,我貼近戴辛妮,扭動我的身體,和戴辛妮一起大聲叫喊:“Thatishowwewantit.Floorfilerthatishowweneedit.Floorfiler……”

戴辛妮笑了,她咬著嘴唇,放肆地向我眨眼。我簡直無法招架,只能硬了,硬得厲害。《Floorfiler》還沒有結束,我就拉著戴辛妮跑開。

戴辛妮咯咯嬌笑,不停問:“去哪呀?這是去哪?”

我沒有回答,到處找沒有人的包廂。終于,我發現了一個包廂虛掩著,里面黑漆漆的。我大喜,激動地拉著戴辛妮沖了進去,關上門,我就緊緊地抱著戴辛妮。

我的手在她身上瘋狂游弋,口中瘋狂地吮吸著一條又香又軟的小舌頭,我的手甚至摸到了毛絨絨的地方。

“唔。”

漆黑的包廂里只有我和戴辛妮的氣息,氣息很濃烈。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突然間,包廂的燈光全亮了。令人耳熟能詳的《生日歌》突然響起,整個包廂不但有人,而且人很多。

“你們是誰?”

雜亂無章的生日歌停了,有人大聲問。

啊?我和戴辛妮大吃一驚,相互看一眼后,我們有了一個相同的默契——快跑。

我拉著戴辛妮四處亂竄。

“哈哈……”

“咯咯……”

戴辛妮放聲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在愛巢的一個角落里,我們停了下來。沒有等戴辛妮的笑停下來,我又吻上了她的紅唇,她的紅唇如血、像櫻桃,但我把兩片嬌艷飽滿的紅唇當做陰唇來舔。天啊,我快瘋了!看看四周無人看過來,我掀起了戴辛妮的黑色細肩帶洋裝。

戴辛妮的洋裝很合身,貼身的衣料緊緊包裹著她滿月般的肥臀。我要掀起裙子,還真有點難度,好在熱吻中的戴辛妮忘記了反抗,我才順利把裙子由下而上卷到了她的腰部,露出了渾圓的大屁股,也露出了毛絨絨的一片。

“你好壞,居然不穿內褲!辛妮,你好悶騷啊!”

我雙手抓住臀肉猛搓。

“快拉下來,讓人看到啦!”

興奮的戴辛妮又羞又急。

“沒人看。噓,不要動,把屁股轉過來。”

我的理智一點一點地消失,滿腦子都是肉欲。

“我不。”

戴辛妮完全領悟了我的不良意圖,她花容失色,拼命地抱著我不愿意轉身。

我無奈,只能用手指過過癮。想不到我的手指剛觸到股溝,那里早已經是一片汪洋,我敢說戴辛妮的大腿也沾上了淫液。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戴辛妮羞得滿臉通紅。顯然她已動情,只是她還要保留女人的矜持。

“辛妮,轉過身去。”

我咬著戴辛妮的耳朵。

“我、我們回去吧!”

戴辛妮像八爪章魚一樣抱著我,鼻子噴出的熱氣讓我感覺到她高亢的情欲,回去做什么?我當然清楚,只是我已迫不及待。

“不,我等不及了。”

我的手指在濕潤的陰唇上撥弄。

“我真想咬死你。”

戴辛妮在顫抖,眼睛不時盯著幾步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生怕有什么人走過來看幾眼。其實我們所處的角落是樓梯轉彎的死角,經過的人不少,但不太會引人注意。而且在這種瘋狂的地方,誰又會注意這個光線陰暗的角落呢?

“你就是不咬,我也快死了,快轉過去。”

我的手指又進了一步。這次,我挑入了滑膩的陰唇,直接滑進了陰道。那里更滑膩、更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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