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岳不群就演示了《奪命三仙劍》,旁人學沒學會陸孟舟不知道,但他確實學會了,還別說這《奪命三仙劍》和《狂刀三疊浪》真是相輔相成,他感覺這兩門武技放在一起推演,很容易就能推演出一門更加高深的武技。
岳不群慷慨的演示《奪命三仙劍》,陸孟舟也不好纏著對方用《紫霞神功》了,主要是也確實找不出合適的借口。
自此陸孟舟與岳不群的切磋結束,接下來就是與寧中則的切磋。
寧中則不需要換衣服,因為到她這種層次的高手,任何招式都信手拈來,衣服裙擺都不會成為累贅。
“我與師兄所學差不多,先前大人已經與師兄切磋過了,我再用《華山劍法》大人估計也覺得無趣,不如我就用自創的‘寧氏一劍’可好?”寧中則笑著對陸孟舟說道。
她與陸孟舟也沒有初識的那種生分,因為先前的交談,兩人都回想起了許多過往,寧中則內心其實已經把陸孟舟看作故人相逢了。
“如此甚好,岳夫人竟已能自創武功,將來定會是一代武學宗師,那我今日可要好好領教了。”
陸孟舟出言恭維,不過他這話還真有幾分是真心的。
“大人謬讚,我要開始了。”
寧中則謙虛的說道,單手挽了一個劍花,提醒陸孟舟她要出招。
陸孟舟也橫刀在前,雖是切磋他也不敢怠慢,主要是想多堅持幾招,因為過招時間足夠才能完全複製對手武功。
要是別人一招就把他秒了,還複製個毛線啊?寧中則手中長劍舞動,陸孟舟竟然看到了劍影,明明只是一把劍,但有無數劍影向陸孟舟襲來,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抵擋。
然而下一刻一柄長劍已經抵在陸孟舟心口,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他的胸膛。
此時劍影消失,很顯然寧中則已經贏了。
“好厲害的劍法,當真是勢若奔雷快若閃電,佩服佩服。”
陸孟舟收了刀由衷說道,複製寧氏一劍的進度幾乎為零,但陸孟舟是真的佩服。
“大人過獎了,我這劍法也就勝在一個出其不意和快,對上真正的高手,護體罡氣就能輕鬆擋下,也就自娛自樂練著玩罷了。”
寧中則也收了長劍,很是謙虛的說道。
她這話也不是完全謙虛,因為能展開護體罡氣的高手,確實無懼她這一劍。
但問題是,這個世界能展開護體罡氣的高手不超過五人。
反正都已經切磋了,幾人又討論了一些武學上的問題,主要是陸孟舟請教,岳不群和寧中則講解,這些都不涉及華山武功的核心,所以兩人也沒什麼好隱瞞。
不僅陸孟舟受益匪淺,就連林震南和王夫人,包括幾個小輩都多少有些收穫。
相談甚歡之下,陸孟舟又留這些人吃晚飯,還請華山派的人在府衙住下,說明日親自送他們出城。
岳不群欣然應下,和陸孟舟搞好關係,華山派以後也等於多條門路。
晚飯後林震南一家離開,他們不可能留在府衙,臨走時王夫人多看了陸孟舟幾眼,心中悵然若失。
華山派的人被安排在廂房,與陸孟舟的院子只有一牆之隔,在旁邊就是後院演武場。
入夜後陸孟舟又去了演武場,他倒是沒有練習今天剛學的華山劍法,而是將以前學的那些招式練習了一遍。
複製武學只是知道,武技還是要實踐練習,所以不管是推演更高深武學,還是將招式熟練融會貫通,還都需要陸孟舟消耗時間精力。
岳不群和寧中則的房間中,兩個老夫老妻沒有做什麼群眾喜聞樂見的事,岳掌門也是很勤奮的,這就開始打坐修鍊《紫霞神功》。
寧中則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她忽然起身,小聲對岳不群說了一句:“師兄,我去院子里走走。”
岳不群輕輕點了點頭,這些他也習以為常,岳不群在寧中則面前也一直維持君子形象,而寧中則又是矜持的人,兩人除了成親的前兩月行了幾次周公之禮,近二十年來都沒有夫妻生活。
隨後寧中則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今夜月色明亮,對寧中則這種高手來說,所見與白天其實並無太大分別,她抬頭看著圓月,思緒不知道飄向何處。
很快寧中則就聽到隱約有兵器破空的聲響,她一聽就知道是刀法揮動的聲音。
循聲望去寧中則知道那就是演武場,她也估計是陸孟舟在練功。
“陸大人還真是個武痴,這麼晚了還在練刀法。”
寧中則心中想著,腳下已經下意識的朝演武場走去。
很快寧中則就看到了陸孟舟在舞刀,她沒有出聲,但陸孟舟也看到了她。
“岳夫人怎麼來此?是客房住的不習慣嗎?”陸孟舟一臉關心的詢問。
“只是閑來無事,在院子里隨便走走,聽到有刀器破空之聲,便好奇過來看看,倒是打擾到大人了。”
寧中則連忙解釋。
“不打擾不打擾,我這些武技亂七八糟的也就隨便練練。”
陸孟舟自嘲的說道,他現在手上除了《狂刀三疊浪》,其它的武技在寧中則眼中,恐怕還真就是莊稼把式。
“大人謙虛了,不過大人為何如此痴迷武學?”寧中則估計也是閑的無聊,還和陸孟舟聊了起來。
陸孟舟也沒想到寧中則會留下來和自己閑聊,與對王夫人不同,陸孟舟還是打心底敬佩寧中則的,於是就解釋道:“實不相瞞,幼時與家父到華山,那時見到華山前輩飛檐走壁,便已心生嚮往,後來雖然以文官入仕,可也時常聽各種江湖趣聞,對武學便有了興趣,兩年半前出任福州知府,沿海倭寇橫行,便開始學些粗淺功夫,一來為了自保,二來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斬殺倭寇保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