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深的絕望

醒過來時,我盯著雪白的床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上何處。“小格,你醒了?”

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微側頭,看到一身袍衣的雯站在床邊,美艷的臉上滿是關切。看著她布袍下峰巒起伏的傲人曲線,沒來由的我心里一酸,立即就想起來了我的“不爭氣”心情無比沉重地我閉上了眼睛,內心深處全是絕望。

什么意思都沒了,最偉大的職業傭兵,五彩繽紛的異度空間,美女如云的夢幻天堂,這一切的一切像一面落地的玻璃鏡一樣在我心里面已跌得粉碎……曾經,我還為這個身體的“強大”而沾沾自喜,沒想到,我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它居然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沒用的廢物啊!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地拭去了我眼角的淚水,伊莎蘿維無比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格,你這是怎么了,告訴姐姐啊。”

我心痛如鉸,不愿意睜開眼看那張讓我深愛的絕美麗容……天啊,你讓我死了吧……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啊……我寧肯回去地球做我的殘廢!

做我的植物人!做我的死人!我也不愿意象現在這樣雖然活著,但其實卻是“死了”的萎哥啊……

“小格啊……”

一張柔滑無比的臉蛋親密無間地偎上我的臉,“你想急死姐姐啊……”

伊莎蘿維焦急地在我耳邊低語。

再見了,不,永別了,姐姐。我是那么地愛你,但是我卻不能“愛”你!嗚嗚……永別了,我的最愛,就讓我這樣死了吧。我最愛的愛人啊,就當你是我做的一場最美麗的夢吧。我會將你永遠記在心里面的……

想著想著,我傷心得難以控制,轉頭伏在伊莎蘿維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伊莎蘿維著急地望向一邊的雯,雯做了一個她也莫名其妙的表情作回答。伊莎蘿維嘆了一口氣,摟著在她懷中哭得一塌糊涂的我,除了安慰,也只有安慰了。

哭了一陣,我覺得好過一點了,在心里做了一個毅然的決定,我抬起頭來,淚眼模糊地看著滿臉關切的伊莎蘿維,突然說:“伊莎蘿維姐姐,我要走了。”

伊莎蘿維一怔,問:“你要走哪里去?”

我要去死!但是我能說么?

我低聲說:“我……要去……注冊傭兵。”

伊莎蘿維愣在那里,道:“也用不著這么急啊。”

我深吸氣:“真的很急,我有自己的理由。”

伊莎蘿維久久地凝視著我的眼睛,我相信她除了傷心外什么都看不出來。良久,她輕聲問:“你真的決定了?”

我點頭,眼淚又差點流了下來:“我決定了。”

伊莎蘿維嘆了一口長氣,說:“那好吧,姐姐不阻攔你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你要什么時候走?”

我沖口而出:“馬上!”

伊莎蘿維怔怔地看著我,幽幽地道:“就這么急嗎?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就不能多呆一天?”

我的心如同刀在割一樣痛,腦海中全是一片絕望的空白,呆呆的我點了點頭:“很急。”

急著去死。

雯在一邊插言道:“你知道在哪里注冊傭兵嗎?”

伊莎蘿維也醒悟過來:“是啊,小格,你知道在哪里注冊傭兵嗎?”

我怎么知道在哪里注冊傭兵?

看著我回答不出來,雯又說:“你還是等明天再走吧,我們好給你安排啊,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傭兵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啊。”

伊莎蘿維沒有回她的房間,她就睡在我的身邊,但是我沒有動她,我的心已經死了。

“唉……”

伊莎蘿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輕輕撫著我的臉說:“小格,你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放得下心讓你一個人走啊。”

我哪里想要走啊,可是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我活著有什么意思啊……我無語,眼淚又流了下來。

無限痛心的,伊莎蘿維將我緊緊地摟在了她的懷里,低聲說:“小格啊,伊莎蘿維姐姐看著你難過,真的心好痛啊……你出了什么事,告訴姐姐啊,有什么事會是我無法辦到的啊?你給我說,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啊……”

想什么辦法?這種事即使在二十一世紀那樣發達的醫學面前也是“無力回天”的……在這個連電燈沒有的遠古異界,能有什么辦法?我已經心喪若死了。

看著我哀傷的眼神,伊莎蘿維雙手捧住我的臉,將她自己絕美的櫻唇,首次主動地吻上了我的唇,輕輕地吮吸,并且將她香滑的舌尖生疏地探進了我的口中……

她很用心地想用這個吻來安慰我,很感動的,我也開始回吻她,將這個吻進化成濃情火熱的長久纏綿……抱著萬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將雙手伸進了她的睡袍里面,那柔軟如綿的雪玉雙峰任我掌握,掌心輕扣的兩顆微突,在我的刺激之下也漸漸腫脹硬頂起來……

伊莎蘿維的身子在輕輕地顫抖,她強忍著繼續和我接吻……不死心的,我一只手順著她柔嫩的肌膚滑下,直接而果斷地向那最神秘的險要偷襲。伊莎蘿維喉間發出一聲低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的手落下來,想要阻止我的進攻,但我這不是在調情,我是在做一件很嚴肅的“測試”我的手堅決地打退了她的防御,懷著英勇就義的“悲壯”冒死沖進了黑森林中……可恥啊!都到了這份上我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絕望地丟開手,倒回枕頭上,傷心得連淚都流不出來了,心里頭活像完全被誰掏空了一樣,一切全完了。

我的舉動顯然將伊莎蘿維弄得迷糊了,她伏在我的身上,柔柔的聲音充滿了呢喃:“小格……你怎么……又不高興了?”

我能說什么?

我已經欲哭無淚了……

“還是下定決心要走嗎?”

伊莎蘿維低聲問我。我重重地“嗯”了一聲。伊莎蘿維嘆了一口長氣,說:“那你記好,那桑多尼亞省的邊界村找我的表妹小敏,她是那里負責傭兵注冊和管理的助教,記住了啊。”

我記這個做什么,明天我就去死了。

伊莎蘿維看著我的臉,又問我:“你知道邊界村怎么走嗎?它就在桑多尼亞省的最南方,靠近大海的地方,那是專門負責傭兵注冊和培訓的城市……”

桑多尼亞省?這個地名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啊……哦,今天和我打賭的那個小媳婦兒,就叫我明年到克里特城什么武館去找她……她怎么知道我一定當不了傭兵?莫非她一眼就看出來我“不行了”伊莎蘿維繼續在我耳邊說:“我要到白日門去拜會‘天尊’他老人家,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你到邊界村進行了傭兵注冊后,如果想我,就到克里特城找老兵,叫他用魔法陣把你傳送到白日門來找我……我會陪你一起修煉的,知道嗎?”

我又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其實她說的些什么我根本就沒有記在心里。

“你的身子還太年青,背不動太多的錢,所以我會給你五千塊金幣,這已經是你能背的最重的數目了,另外我再給你準備一些首飾,你沒錢用時,可以到城市的商店里面去換成錢來用。記住啊,如果在克里特城里面你沒有聽到我回去了的消息,那你就到白日門來找我,聽見沒?”

伊莎蘿維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我忘記了。

聽多了“克里特城”這個詞語,我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是住在克里特城里的嗎?”

伊莎蘿維嘆了一口氣說:“小笨蛋啊……我是柏拉圖王國的第一大神官,不住在柏拉圖的京城我住在哪里?這次是我奉國王的旨意微服前來白日門拜見天尊老前輩,和他密談與圣華隆王國進行聯盟的事宜……你只要到了克里特城,隨便找個人一問‘圣女府’,人家都會告訴你在哪里,你直接到府去問我回來沒有就行了。知道嗎?”

這個絕頂的美女對我如此的好,我不由得從心底里面感動起來,長嘆了一口氣,我緊摟住她,深深地,狠狠地,無限傷心和眷念地吻上她讓人迷醉的紅唇,將所有的感情和愛都融在這一吻里向她毫無保留地付出……

伊莎蘿維熱烈激情地響應著,靈動的舌在我口里伸縮翻騰……我也用盡了一切我所知道的技巧和愛回報她,在心底里面,我想把這最后的一吻變得天長地久,永恒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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