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明用手指著何斌不知道該說好，在他看來何斌今天估計是要開腥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做為一個殺手，性愛也是要接受訓練的，因為跟不確定自己今天到底多大了，郭子明也不清楚自己是幾歲接受的性愛訓練，那時候年齡大概跟何斌他們差不多，十幾歲的小孩子在經歷著眾多非人的訓練，每天都在同生活在一起的人做競爭，競爭的東西就是生命，面對寶貴的生命每個人都不擇手段，人人跟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早已經將感情這東西遺忘。

在擁有當殺手的資格后，教官上的第一堂課就是性愛，用教官的話來說就是，出賣色像不但是女人的手段更是男人的手段。于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同齡女孩子來教導郭子明，不但教導郭子明的性愛技巧，更教會了郭子明如何跟人去溝通，如何從溝通中獲得重要情報，簡單的說就是教郭子明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肯出賣色相的男情報員。郭子明的第一次就是這樣失去的，不過他卻得到的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伙伴，本以為這個女孩子會陪伴自己到自己被別的殺手殺死的那一刻，但是教官的第二堂課教的居然是六親不認，而首先要殺的就是自己的性愛伙伴。

郭子明清晰的記得教官下達命令時的冷酷表情，很難過卻又沒有一絲的反抗欲望。最終當著教官的面，那個女孩被郭子明親手處決，郭子明在女孩的耳朵邊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愛你，因為殺手根本就不能有感情，更不要說愛情了，但你是我最相信的人。”那一夜，郭子明徹夜未眠，心里空蕩蕩的，如同失去第一次的愛的人般沮喪。從這以后，即使做愛時如何高潮迭起、如何欲死欲仙，郭子明從來不提愛情兩個字，因為他知道愛情這個東西確實是存在的，但不可能出現他的身上。

如今郭子明已經記不清楚那個女孩子長什么樣子，但每每想起來，還是很懷念，就像是懷念初戀情人一樣，久久不能忘懷。

“老大……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何斌揮手在郭子明眼前亂晃，以為郭子明在想象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如果對方是個好女孩，那就不要始亂終棄。”

何斌見郭子明是非常認真的在跟自己說話，表情少有的嚴肅，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一個勁的回答是，是。

郭子明轉頭看向一旁還在發呆的Gobry，真不知道她腦袋里都在琢磨些什么，不是不小心被吃了下豆腐嗎？至于思考到現在嗎？

“喂，要我幫你買什么嗎？你不是說要做點地道的韓國菜給大家嘗嘗，了表謝意嗎？”

Gobry一聽這個來了精神，抬頭看郭子明時也不怎么害羞了，也不跟郭子明商量就要下車去買材料。穿成這樣下去，不用多長時間又能造成一次混亂，敢情她不怕被人認出來啊！郭子明一把拉住Gobry，說道：“還是你說，我幫你買吧，你這個樣子下去難不保又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我就虧大了。”

你就虧大了？我被認出來，怎么就成你虧大了？Gobry很是納悶，但也沒敢跟郭子明較真，對于郭子明能主動幫她還原材料，她還是很感激的。

何斌大概看明白了，郭子明不要Gobry下車，如果Gobry不下車，那郭子明買避孕套的時候，Gobry就看不到，看不到也就出不了郭子明的糗，這怎么行？到時候郭子明回來，一把東西往自己身上一扔，出糗的反而成自己了，這是萬萬不能的，說什么也得讓他們兩個一起下車。打定主意，何斌用英文插了句。對于自己的英文何斌還是很自信的，自己經常出國游玩，雖然不怎么會寫，但表達一下意思還是沒問題的。

“去吧，去吧，你們一起去吧，估計買的東西會很多又很雜的，兩個人一起去肯定就不會落下東西的。把東西買全最重要了。”

“哇，你的英文不錯啊！”Gobry的一句夸獎差點讓何斌飛上天去，“我陪你一起去好嗎？我保證不會被人認出來的。”說著，Gobry就使勁的搖郭子明的手，那個撒嬌的樣子，真是要人老命，連旁邊看熱鬧的何斌都開始吞口水了。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不過一切聽我的。”郭子明也受不了這糖衣炮彈的攻擊。曾經有位小說家曾說，生活就像是被強奸，如果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來好好享受。郭子明覺得這糖衣炮彈如果抵制不了，那就要好好享受，至少有層糖衣讓你來品嘗。

Gobry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走出了車子，倒是郭子明像做了什么見的人的事情一樣，東張西望的，惹得Gobry一陣嬌笑。

郭子明一個眼神就飄了過來，意思說，警告，嚴重警告，如果再不聽話，立刻給我鉆進車里面去。

Gobry還算聽話，戴好棒球帽和墨鏡，挽著郭子明在超市里亂轉，不一會東西就把整個手推車都堆滿了。等到快要結帳的時候，郭子明突然想起要替何斌買套子的事情來，不好意思當著Gobry的面買，但有怕自己不在身邊她被人認出來沒辦法脫身，不管那么多了，道上混的，說話要算數的，這張臉豁出去了，隨便她怎么想去。

郭子明就帶著Gobry徑直朝專賣避孕套的那一排貨架走去，Gobry哪里知道他要買什么啊，小聲的說，東西都買齊全了。沒理會Gobry的提醒，郭子明已經停在了這一排貨架面前。

中國人很含蓄的，賣避孕套的不叫賣避孕套的，叫計生用品專賣店，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店居然也敢叫專賣店。像這么明目張膽，在眾人面前挑避孕套，郭子明又何嘗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郭子明可以感覺都周圍的目光，背后有如針扎，這回再也不敢這缺德事情了。

“你來這里干什么？”Gobry聲音細若蚊聲，不仔細聽還聽不到。

“當然是買避孕套用了，你以為我是來買氣球啊！”郭子明就見過有小孩子把避孕套當氣球玩，吹得老大老大的。

“流氓！”Gobry以為郭子明買來是給自己用的，心道，不就給了你就個吻嗎？至于這樣子嗎？是不是以為我非你不嫁了，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Gobry對郭子明的好影象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把挽著郭子明胳膊的手抽下來，一甩袖子就要離開。郭子明也沒時間更她解釋，一把摟住她的小細腰，說道：“要走的話，等下一起走，被發現了可不好。”為了不被發現，Gobry忍了。

郭子明明顯可以感覺到Gobry的怒火，可偏偏自己又沒辦法跟她解釋，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有了想要解釋給Gobry聽的念頭，只好裝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一意的幫何斌挑好的避孕套，就連事后補救的避孕藥，用郭子明的話說就是，是槍，就有走火的時候，所以郭子明都給何斌搜羅了個齊全。

一旁的Gobry被郭子明夾在身邊，走又走不開，只好時不時的看向郭子明這邊，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些花花綠綠的精美水印圖安，倒是把她自己弄了個大紅臉，還好戴了墨鏡和帽子看不出來。郭子明似乎知道Gobry偷看，在兩個人去結帳的路上，小聲的在她耳朵邊上說道：“等會何斌挑剩下的，我都送給你，省得你偷看，我讓你看個夠……”

話還沒說完，Gobry的小手已經擰在了郭子明腰間，直接來了個三百六的大旋轉，差點沒把郭子明給痛死，郭子明為了不引人發現，只好咬碎牙齒往自己嘴里吞。

因為Gobry穿得是一套男裝，一身男人打扮，而郭子明又是一真正的男人，在外人看來兩個男人怎么能抱到一起呢，難道國家應許同性戀結婚了還是社會接納同性戀了？

在一群人詫異眼光的注目下，郭子明和Gobry貌似很親密的付帳后走出了超市，因為是郭子明結帳，Gobry把全部的東西都提在手里，心想，這家伙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居然看著我這么一美麗溫柔的大明星一個人提這么多東西，只是沒天理了，再這樣子下去，郭子明你會遭到雷劈的。

或許是Gobry的詛咒起了作用，郭子明很紳士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提一點？”

韓國人同中國人一樣，都很含蓄，一般中國人聽到有人要幫自己的忙，一般都會先推托一下，等到幫自己的人說第二次的時候，才要別人幫助自己，韓國人看樣子也是這個樣子，至少Gobry是這個樣子的，她以為郭子明會說第二次的，她就說道：“沒關系的，我一個人能行的。”

郭子明原本是見Gobry一個人提著東西挺吃力的，看不過去才想要幫她一下，沒想到她居然說她行的，郭子明以為她是在逞能，也就不再堅持了，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

郭子明走出兩步，回頭一看，Gobry站在原地，噘了嘴巴，一副要把自己殺之而后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