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

萊曼2000 2635 01-21 14:43
在晨訴說的過程中,我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

可以看出,此時她和我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認真的傾聽著每一個細節,我想從中了解竟究是什么能讓晨走到這一步。

當年面對著富家的公子,高干子弟,社會名流各式各樣人窮追猛打都毫不動容的她,怎么就會在這樣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背景,沒有財富,沒有相貌的角色征服了。

“去年十一月的一天,楚楚生病了,你派鞏陪同我們一起去兒童醫院。我看到楚楚發燒的很歷害,心里很著急,也很煩燥。

醫生說要去驗一下血,我帶著楚楚在一旁等,鞏去交費辦理一些手續。鞏很快交費回來了。

可是我看他手里除了一些化驗的手續之外,沒有我的手包了。我的錢都在包里面,我將包交給他是讓他去交費的。

“我的包呢?”

“啊,哎呀,我……”

女兒生病了,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還出這種事。你知道我本來就是最反感員工出現這種錯誤的。其實包里面也就有二千多塊錢,其它的也沒什么了。我知道醫院這種地方有小偷,以防萬一,將銀行卡,身份證都放在家里了。

如果換是平常,也就算了,更何況是他。但那天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就說了他。

“本來就夠煩的了,你還在這添亂,錢沒有了還怎么看病?!”

其實我身上的口袋里也還有錢,當時是因為生氣才這樣說的。我奪過他手里的交費單,轉身帶楚楚進去了。

出來以后,鞏不見了。我就更火了,怎么能不在這里等,跑哪里去了。沒時間找他,帶楚楚看病要緊。

剛要下樓,鞏就從我對面走上來。

“你干什么去了?”我很生氣的問他“我剛才想起是誰拿了包,我去找他們了。”

“你都分不清什么重要,楚楚要看病,你還跑去追包。”說完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往樓下走。

“姐,對不起,我是想把包找回來。”

“我不是說了嗎,你別老姐,姐的,誰是你姐呀。”

我一直也沒有和他說話,鞏低著頭一直跟在旁邊。

楚楚沒什么問題,只不過是普通的感冒,醫生說按時吃藥過兩天就好了。

他開著車子送我們回去。

冷靜下來我自已覺得剛才對他有些過份。上一次因為他磕了楚楚一下,我訓斥過他一次。但那時我們之間還不熟悉,從那次以后就再也沒有了。因為我對他做的一直還都很滿意。

這時,天已經黑了,走到一個公園旁的時侯,他突然把車停下了。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

我嚇了一跳,忙喊他,“你干什么去呀?”

“您待在車里別動,我去去就來。”

我都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過了一會兒我見他沒有回來,怕他是出什么事。

就讓楚楚待在車里面別動,我想下車去看看。

那天刮著很大的風,外面特別冷。

我從公園那條他剛跑進去的小路向里面走了幾步,覺得里面挺黑的,就不敢進去了。剛想轉身回去,隔著風聲突然聽見前面好像有打罵聲,我聽出來是鞏。

又轉身往里面走,看見前面有四五個人正和鞏打架呢,那幾個人已經把他按倒在地上,正拳打腳踢。

我都嚇傻了,從來也沒遇上過這種事情,站在那里就那樣看著,公園里一個人都沒有,我真的不知怎么辦好了。

再這樣打下去我怕真會出事了,情急之下就喊了一聲,“有人報警了”。

那幾個人抬頭四處看看,好像沒有發現我,站起來跑了。

鞏躺在那里,我趕緊走過去,夜色下也看出來,他被打的不輕,身上還有血。

我不明白究發生了什么事,“鞏,你這是怎么回事呀?”

他看見我來了,從懷里面掏出我丟失的包,“這包搶回來了,我看見他們,一眼就認出來就是剛才在醫院圍著我轉的那幾個人,包剛一丟我就想到是他們了,我交費時將包放在旁邊,一著急也沒注意,交完費就直接出來了。我在醫院里沒找到他們,怕您著急,只好先回來了。沒想到在這遇見了”

我將他扶起來,“你怎么這么傻呀?這包里面能有多少錢呀,萬一你出事怎么辦呀,你看你身上的傷,快去醫院。”

“我沒事,本來我受賀經理和您那么多恩惠,心里就很過意不去了。現在又弄丟你的錢,其實別的我不怕,就是剛才你說的話,讓我害怕了。”

說到這里我看見他的眼眶里竟然掉下了眼淚

“我說什么了?”

“你說,誰是你姐。本來我就覺得你像我姐姐,雖然你一直沒承認,可是也沒反對我這樣叫。可今天你反對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知道都怪我,是我犯了錯誤,所以我要把這包搶回來。”

“……”

“姐,你真的不要我了?”

“要,以后我再也不會說這個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我知道我當時哭了。

我覺得他太實在了,實在的都有點傻了。為了這一個包,他的胳膊上被那伙人拿刀劃了很長一道傷口,流了好多的血,臉上也是鼻青臉腫。這都是怪我訓斥了他,如果我不發火,他就不會被打成這樣。

還從沒有一個人因為我的錯誤流這么多的血。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當時心里內疚極了,覺得很對不起他。“

晨說到這里,停下了。我看見她的眼淚再次流出來。我不知道她這次是為什么而流淚,大概是想起當時的情景依然心痛吧。

我可以想象的到,晨和鞏的關系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大概就是以這件事情做引導開始的。

她認鞏做弟弟的事情,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知。她不告訴我的原因,是怕我又責怪她。是的,如果我真的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可能當時就會狠狠的訓斥鞏不擺正自已的位置。

真不知道我該說些什么,只想讓晨把事情說完,但晨一直沒有繼續。

“我想事情沒有完吧?這些就是全部了?”

“……”晨沒有說話,只是座在那里好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我再次痛恨自已的疏忽大意,沒有及時的察覺到這個最隱形的敵人。

我想起去年的11月,有一天我回到家,發現晨的情緒很低落,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她的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她當時給我的解釋是楚楚病了,心情不好。如果當時仔細去回味一下,楚楚只是普通的感冒,根本沒有必要流淚。

真正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上面她所說的那件事情。

唉,在她無意中和我訴說鞏的故事時,我為什么就不能敏感一下呢。

的確她去年的那一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就提到鞏。鞏的好多經歷我都是從她的嘴里得知的。當一個人有意無意總是提起另一個異性時,那會有三種可能。

第一,她是有意提及的,想故意刺激某個人,讓那個人重視她。

第二,是無意的,因為她對這個人已經發生了興趣,情不自禁的掛在嘴邊。

第三種,就是去講述自已和那個人的故事,想讓傾聽者和她一起享受她的快樂。其實這時傾聽者一般都是隨聲附和,很少有能夠真正和講述者一起快樂的。

很顯然,晨是第二種。我當時的遲鈍害了我自已,那時的晨已經無意的透露出對鞏的興趣。

但可能只是出于她對鞏這層次人的一種好奇之心,如果我能夠及時察覺采取措施的話晨還是沒有說話。她們怎么從姐弟演變到今天這層關系的,現在也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僅僅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夠的。

我覺得那天晚上應該還有別的細節。我決定直接向她提出一些問題,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要再顧慮什么。

“可能有些細節你沒有說,那天晚上你還抱了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