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爭取權利(三)

當洪恩將拖鞋的鞋樣拿給負責剪裁皮革的師傳時,那個老師傳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了自己想在洪恩臉上拈拈看、確定洪恩沒有發昏的沖動;畢竟,洪恩即將成為葉耳的女婿,是自己未來的老板,沒事還是不要亂拈未來的老板比較好,有事也不要拈,反正不管老板是不是發昏,除非老板發昏到忘記給薪水,否則還是不要掐老板為妙。

老師傳會驚訝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洪恩拿給他的,竟然是方形的鞋樣!

一般的鞋子不管設計再簡陋,多少都會有些弧度,以便配合穿著者的足型;但是洪恩拿上來的鞋樣卻是一整個方形的,有棱有角……嗯,也不算有棱有角,還是要把長方型鞋底的四個角剪成圓弧的……不過,這種長方形設計的鞋子還是讓老師傳異常懷疑,這種鞋子要怎么穿?

還有,鞋樣是長方形的,那也就算了;鞋面竟然使用的是將獸皮剪完鞋底之后、殘余下來大小無法剪成鞋底的邊框,將邊框給剪成一段一段來當鞋面的材料,這樣支離破碎的鞋面做出來的鞋子能不能穿先不說,肯定是很難看的。

而且,老師傳也沒看過誰把一整張獸皮全都給剪成鞋樣、一點皮毛都不留的程度;通常在剪鞋樣的時候,即使能夠充分地將一張獸皮剪成許多鞋樣,通常還是會剩下許多無法利用的零碎部份,這些部份就只能扔掉了;但是洪恩給的這份鞋樣上,連殘余的部份都被剪下來當成鞋面,徹底利用到一整張獸皮,一點也不浪費。

而當老師傳把鞋樣裁出來——其實應該算是剪出來,因為那些鞋樣就是一個一個的長方形,老師傳只要把一張硝制好的獸皮給剪開就行——之后,負責制鞋的師傳同樣也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想掐一掐洪恩、看看洪恩有沒有發昏的沖動。

因為,洪恩要求的制鞋方式,竟然就是將那些一條一條的破碎『鞋面』、像是做成提把一樣給縫在那些方形鞋底的其中一側!

通常來說,鞋面必須要能夠包覆著穿戴者的腳背,這樣的鞋子才能夠『穿』;可是,依照洪恩所給的設計圖,那些破碎的鞋面簡直就是縫在鞋底的一側、好像讓人用來『提』鞋子的『把手』——或者該說是『把腳』?

當然,就更別提做出來以后,那種鞋子的怪模怪樣了,一個方形的鞋底配上幾條怪模怪樣的皮帶狀鞋面,這種鞋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而當洪恩將這些做好的『拖鞋』拿到店門口展示的時候,不用說,自然又是吸引了大批好奇的人潮前來一探究竟;拖鞋之所以會吸引大批人潮,一個原因自然是拖鞋那怪模怪樣的造型,另一個原因則是之前洪恩曾經推出了『帶來幸福的高跟鞋』,而且弄得全城皆知;所以這次大家一看到洪恩又弄出了一種新鞋子,自然每個人都想跑來看看到底又是什么奇怪的鞋子。

而最重要的原因,則是這種拖鞋的價格實在是便宜到不行!

和之前『帶來幸福的高跟鞋』那種貴到離譜的價格不同,這次的拖鞋定價并不是用金幣來計算的,也不是用銀幣,而是用銅幣來計算的!一雙拖鞋的售價竟然只有二十九銅幣而已!和一雙普通的『正常』鞋子要價約三枚到五枚銀幣左右的價錢相比,拖鞋的價格只有不到最低價普通鞋子的五分之一,也未免低價得太離譜了。

洪恩大方地讓每個因為好奇而來參觀拖鞋的人試穿一下這種鞋子,而每個試穿過的人立刻都愛上了拖鞋那種穿脫方便的特點,再加上一般的鞋子設計是用硝制過的皮革做成能夠酊合足部外型的鞋子、將整個足部緊密包裹起來,天氣一熱的時候,穿著鞋子不但會熱得很不舒服,還會發臭;可是穿上拖鞋就沒有這些問題,拖鞋不但穿脫方便,而且鞋面也只有簡單的幾條皮革,不會整個包覆住足部,穿起來涼爽無比,然后再加上廉價的優點,幾乎每個試穿過的人都掏出錢來買了幾雙拖鞋回去。

拖鞋受歡迎的程度遠超過大家的想象,洪恩才剛拿出一批拖鞋來、沒兩下子就賣得精光,再拿出一批剛做好的拖鞋來,隨即又是賣得一干二凈,拖鞋熱銷的速度快到制鞋師傳們先放下制作其它鞋子的工作、全力拼命制作拖鞋,也還趕不上顧客搶購的速度。

由于拖鞋的銷路太好,雖然每雙拖鞋只賣二十九枚銅幣,但是一整天下來,葉耳鞋店里賣出的拖鞋也有四百多雙,相當于八九十雙普通的鞋子,仍舊是大幅超過葉耳鞋店以往的『平均』營業額,再一次把葉耳樂得抱著裝滿錢幣的大袋子哈哈大笑,而葉思汀娜則更是崇拜自己這位擅長賺錢的未婚夫了。

不過,葉耳的快樂并沒有持續太久;當鞋店結束營業、葉耳抱著裝滿錢幣的袋子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后,從葉耳的臥室之中隨即傳出了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而且比起殺豬還要難聽好幾百倍,嚇得洪恩和葉思汀娜以及那些還沒離開的員工以為發生了什么事,一窩蜂地全部沖往葉耳的臥房去。

到了葉耳的臥房時,洪恩看到葉耳臉色慘白、抱著裝滿錢幣的袋子坐在地上,而房間角落有一個大鐵箱,鐵箱的蓋子是打開的,一把被撬壞的大鎖掉落在地上。

一看到這個情形,洪恩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那個鐵箱八成是葉耳用來放錢的,葉耳多半將前幾天銷售高跟鞋所賺到的金幣全都放在鐵箱里面;而現在鐵箱的大鎖被撬開了,放在鐵箱里的那三百枚金幣肯定是被小偷給偷走了,難怪葉耳會發出那么難聽的慘叫聲。

「爸,發生了什么事?」

隨后跟來的葉思汀娜還沒注意到鐵箱被打開、金幣被偷的事情,急忙想要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父親;但是當葉耳伸出顫抖著的手,指著被打開的鐵箱時,葉思汀娜馬上就理解到發生了什么事,也是一聲驚叫,跟著昏倒在葉耳身邊。

「你們兩個,馬上去聯絡本城的治安官,告訴他這里發生了竊案。」

只有洪恩仍舊保持鎮定,先命令兩個因為看到現場情況而傻了眼的員工前去找治安官報案——雖然洪恩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治安官管不管捉小偷的事情,但是最糟糕的情況也就是治安官不受理這件竊盜案件而已了,難道還能更糟糕?所以洪恩立刻要兩個店員去向治安官報案。

然后,洪恩要兩個店員留下來照顧葉耳,同時等著治安官前來調查現場的時候回答治安官的問話,自己則抱起昏倒的葉思汀娜回到葉思汀娜的臥房,將葉思汀娜放在床上,自己在一邊陪伴著。

洪恩并沒有親自去調查現場來捉小偷的打算,雖然洪恩知道小偷很有可能留下指紋,但是一來洪恩不是法醫、沒有那么多的采證工具,二來這個世界也沒有建立民眾的指紋資料庫,就算能夠提取嫌犯留在現場的指紋,也沒有辦法一個一個地去和所有的人比對;所以洪恩決定將捉小偷這種事情留給『專業人士』去處理就好了,這個時代的人們雖然對于捉拿罪犯的科學方法所知不多,但是他們自有一套他們找出小偷的辦法,像是線民制度這種東西,基本上能當上治安官的人,都會養有不少線民,好提供他們逮捕犯人的線索。

過了好一會,葉思汀娜緩緩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眼,醒了過來,看到了正坐在床邊的洪恩。

「洪恩?我……」

葉思汀娜坐起身來,伸手按著額頭,好一會才想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好不容易』才賺來的三百枚金幣就這樣被人給偷走,葉思汀娜忍不住就開始流淚。

「別哭,沒事的。」

洪恩輕輕摟著葉思汀娜的肩膀,安慰著。

「沒事?那……那可是三百枚金幣耶!」

葉思汀娜語帶哭音,越說越傷心,到后來索性抽噎起來了。「三百枚金幣!爸爸可是要賺上十幾年的!竟然就這樣……就這樣不見了!嗚嗚!」

「錢被偷了,我已經叫人去向治安官報案了;如果能找回來,那是最好,找不回來也沒關系,我們再賺就是了。」

洪恩安慰著葉思汀娜。

「再賺?那可是三百枚金幣耶!」

葉思汀娜瞪大了眼睛看著洪恩。「那要賺多久才有三百枚金幣啊!」

「這個嘛,運氣不好的話要幾個月,運氣好的話幾天就賺到了。」

洪恩微笑。「怎么,這么不信任你未來老公的賺錢能力?」

葉思汀娜正想說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洪恩的確是在這一兩周之內就賺到了三百金幣,如果洪恩以后都能像這幾天一樣會賺錢,那么要再賺三百金幣的確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情。

「所以,不要傷心了好不好?」

洪恩輕輕摟了摟葉思汀娜。「錢沒了再賺就是,身體氣壞了可不好了。」

「嗯……」

葉思汀娜點了點頭。

「那么,親老公一個?」

看到葉思汀娜點頭,洪恩微笑地指著自己的嘴唇。

葉思汀娜紅了臉,但是卻千依百順地靠上來、輕輕在洪恩嘴唇上吻了一下,隨即滿臉飛紅著轉開了頭去。

但是,洪恩卻不讓葉思汀娜逃開,乘勝追擊,一把將葉思汀娜摟入懷中,在葉思汀娜的嬌呼聲中大嘴吻上了葉思汀娜的櫻唇,摟著葉思汀娜的左手手掌捉住葉思汀娜的左乳開始揉捏,右手則鉆入葉思汀娜的裙子之中,隔著內褲挑逗著葉思汀娜的小蓓蕾。

「洪恩……老公……嗯……」

已經經歷過一次愉悅體驗的葉思汀娜這次徹底的沒有反抗,酥軟著身體依偎在洪恩懷中,任由洪恩不規矩的雙手在自己身上制造出一浪又一浪的快感。

一邊痛吻著自己的未婚妻、一邊在葉思汀娜身上不停地挑逗著,洪恩頭腦里想的卻是將來該怎么賺錢、以及怎么保護賺來的錢不被偷走的問題。

賺錢的部份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自己手上有著高跟鞋和拖鞋這兩張王牌,高跟鞋專攻高價消費者市場,而拖鞋則主打大眾消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每周大概都可以賺進個五六十金幣左右,而這些收入已經比起葉耳鞋店以往的收入要高得太多了。

比較麻煩的是要如何保護自己賺來的錢,從葉耳會把錢給放在自己房間的鐵箱內看來,這個世界應該是還沒有類似銀行的機構,所以人們只能把錢放在家里;因此一旦遭到小偷光顧,一輩子的積蓄就常常這樣一夕之間付諸流水,就像這次葉耳的箱子被小偷撬開大鎖、三百枚金幣全部被盜走一樣。

如果沒有銀行,那么自己就必須要聘請保全人員來保護自己的財產;當然這個世界也是沒有所謂的保全公司這種東西,不過私人聘幾個保鏢應該是可以的,洪恩想著。

銀行和保全公司?也許這可以是將來自己發展來賺錢的項目之一;特別是銀行,用別人的錢來賺別人的錢是最方便也最快速的。

「老公!嗚……」

正當洪恩沉思在將來的創業計劃之中時,懷中的葉思汀娜突然悶哼了一聲,雙手死死地抓著洪恩的衣襟不放,雙腿也是交互磨贈個不住,接著洪恩正在隔著葉思汀娜內褲挑逗著蓓蕾的手就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濕意;原來洪恩雖然沉思在創業計劃之中,但是手上和嘴上挑逗葉思汀娜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被洪恩所挑逗起來的層層快感所淹沒的葉思汀娜就這么在洪恩的懷中達到了高潮。

「……啊……老公……」

高潮了好一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葉思汀娜以幽怨的眼神看著洪恩。「你好壞……都那樣欺負人家……」

洪恩一笑,剛剛葉思汀娜在沒有合體的情形下被洪恩『不小心』弄上了高潮,想必感覺非常空虛吧?難怪會以幽怨的眼神看著洪恩。

「要不要我再欺負你一次?」

洪恩微笑地看著葉思汀娜,卻看得葉思汀娜一陣襲毛。

「不……不要,人家已經不行了……啊!討厭!……」

葉思汀娜急忙搖頭,剛才雖然被洪恩的雙手給弄得很舒服,但是最后高潮來臨的時候卻有一種異常的空虛感,葉思汀娜很不喜歡那種空虛的感覺。

但是,洪恩卻不理會葉思汀娜的抗議,雙手繼續在葉思汀娜身上四處作怪著,弄得葉思汀娜再次全身無力,只能嬌喘細細地任由洪恩為所欲為。

治安官很快就來了,不過也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然后又匆匆離去,看到治安官的態度,洪恩知道治安官是不打算用心去捉這次竊案的小偷了——當然治安官可能還是會去捉小偷,但是也許捉了小偷以后將起出來的贓物金幣自己收下也不一定。

反正,洪恩對于能夠找回那三百金幣是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厄運似乎還沒完全結束,第二天洪恩依照了第一天顧客對拖鞋的需求量,特地準備了許多的拖鞋,但是那些拖鞋到了晚上鞋店要關門的時候還沒有賣完,結算一下一天之內拖鞋竟然只賣了兩百雙不到,銷售量比起第一天下跌了至少一半還多,這就讓洪恩感到無法理解。

通常顧客會『唾棄』某種商品,最有可能的直接原因就是因為商品的品質太差,讓顧客有受騙上當的感覺,這樣顧客才會因為不想再當冤大頭、不想再被騙一次而不來買那種商品。

可是,洪恩自己試穿了幾雙沒賣出去的拖鞋,除了式樣難看一些以外,品質并沒有啥不好的,而且洪恩也看到很多人穿著他所設計的拖鞋在大街上晃來晃去,那些人經過鞋店看到洪恩的時候,還會笑嘻嘻地和洪恩打招呼,怎么看也不像是因為買到不良商品而生氣的顧客。

這種情形持續到了第三天,拖鞋的銷量繼續下滑,現在一天內只能賣出七八十雙拖鞋而已;雖然這樣的銷售業績仍然比起葉耳鞋店以前的業績要好上許多,但是洪恩并不滿意這樣的銷售業績——洪恩在葉思汀娜面前承諾了要賺上許多錢,因此洪恩希望的是每天都能賣出許多的拖鞋和高跟鞋,這樣才能很快地賺到許多的金幣。

到了第三天傍晚,仍舊找不出導致銷售量下跌原因的洪恩有些氣餒地準備要結束鞋店今天的營業;但是,當洪恩看到街上有幾個穿著拖鞋踢踏而過的人時,洪恩突然呆住了。

因為,那些人穿的拖鞋,并不是洪恩設計的怪異款式。

原來如此!洪恩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拖鞋的銷量會大幅下滑的原因,那是因為其它的鞋店也開始仿造拖鞋這種產品了。

洪恩暗罵自己愚蠢,和『帶來幸福的高跟鞋』那種需要『技術』以及『魔力』才能制作出來的高級鞋款不同,制作拖鞋并不需要什么高級技術,只要會剪裁和縫紉的人都可以制作拖鞋;而之前洪恩在制作高跟鞋的時候,其它鞋店因為技術問題而無法仿冒高跟鞋,因此讓洪恩誤以為這邊的商業風氣是不流行仿冒這種事情的,所以在制作拖鞋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要如何對抗仿冒品的事情,導致洪恩這個制作拖鞋的賺錢點子被其它鞋店給學了去,然后制作出拖鞋來搶洪恩的市場。

既然找到了銷量下滑的原因,洪恩立即開始制定對策。

從街上的人所穿著的,大半還是洪恩設計的拖鞋看來,其它鞋店所仿造的拖鞋必定在某方面及不上洪恩所設計的拖鞋——例如售價方面。

洪恩設計拖鞋的時候,因為考慮到壓低制作成本和方便大量生產的關系,洪恩故意設計出方形的鞋底,這樣才能在一張獸皮上剪出最多的鞋底,從而降低每張鞋底的成本;然后再把面積不足以切制鞋底的獸皮部份拿來當作鞋面,進一步節省拖鞋的制作費用。

不過,其它的鞋店肯定不知道洪恩這招省錢的秘訣,因此別的鞋店所制作的拖鞋要嘛就是成本高、獲利稀薄,要嘛就是售價高、銷路不佳,因此其它鞋店仿冒的鞋子雖然對洪恩設計的拖鞋銷量造成嚴重沖擊,但是洪恩設計的拖鞋仍然占有大部分的『大眾』市場。

可是,洪恩認為,不能再繼續靠著以平價拖鞋主攻大羅市場的方式來賺錢了,先不說這片市場內已經有了其它競爭者,過多的拖鞋供應量涌入這片市場,也會打壞市場行情,因此洪恩決定像制作高跟鞋一般、制作一些高價位的拖鞋來進軍上流社會市場,而這片市場也是最容易賺到金幣的來源。

于是,洪恩拉著葉思汀娜,匆匆地上街去選購要制作『高級拖鞋』的原料了。

拉著葉思汀娜在整個士巫城逛了一圈,洪恩大失所望∶不是因為洪恩找不到制作『高級拖鞋』所需要的高級布料,洪恩找到了很多家賣布料的店,而且每家店都有賣些洪恩很中意的高級布料;問題反而在于錢,那些高級布料都是不零賣的,每匹布也要幾枚金幣的價格,偏偏洪恩就是暫時拿不出那些金幣來買布。

在城內繞了一圈,找不到洪恩買得起的布料,洪恩只能無奈地拉著葉思汀娜回家。

一回到自己的閣樓臥室,洪恩一屁股坐在床上,抱著頭思考著。

當然洪恩并不是非得急著現在買高級布料來制作高級拖鞋不可,但是商業這種活動是很講究時效性的,有的時候看到商機而不立刻去抓住的話,被別人搶了先、占走了市場,到時候要再打入那片市場的難度就會增加不少。

換句話說,現在大家因為洪恩的『啟蒙』,看到了拖鞋在大羅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而開始一窩蜂地搶進這片市場;但是『高級拖鞋』這片市場仍舊還沒開發,仍然是片可觀的市場大餅,現在的問題就是誰先搶食到這片大餅最大的份額而已。

在這片高級消費者的市場之中,洪恩有技術,洪恩有知名度——之前由『幸福的高跟鞋』所打下來的知名度,這將是洪恩以高級拖鞋進軍這片市場的最大本錢——偏偏洪恩暫時就是缺了資金,無法購買必要的原料,來制作出第一批貨物。

該怎么辦?洪恩抱頭苦思著,是不是仿效地球上那套辦法,去找人貸款?

問題是要找誰貸款?幾枚金幣的貸款額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有一定交情明人是不會拿出這筆錢來借洪恩的。

或者,趕著做出幾雙高跟鞋,看看能不能多賣幾雙?雖然之前的貴婦團買了不少高跟鞋,但是那些貴婦們都已經預付過訂金了,洪恩做出來的高跟鞋還妥立即拿去交貨給那些貴婦,而不是『賣』給她們,除非那些貴婦愿意額外添購高跟鞋。

這些方法對于洪恩來說,都是可行的;但是,洪恩現在想要的是『立刻』做出幾雙高級鞋子來,這樣子才能盡早搶進市場,以免高級消費群這片還沒開被的處女地被其它鞋商捷足先登。

該去哪里籌錢買布料呢?洪恩繼續抱頭苦思著。

看到洪恩抱著頭、似乎很苦惱的樣子,葉思汀娜貼著洪恩的身畔坐了下來,輕輕拿過洪恩的手握著。

被葉思汀娜的手握著,洪恩感到輕松了些,抬起頭,對著自己體貼溫柔美麗的未婚妻一笑;葉思汀娜看到洪恩笑了,也是報以溫柔的一笑,然后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見到自己未婚妻嬌羞可人的模樣,洪恩忍不住,一個餓虎撲羊式,將葉思汀娜撲倒在床上,隨即摟著葉思汀娜熱吻起來,雙手更是開始在葉思汀娜全身上下不規矩地游走起來。

對于洪恩的不規矩侵犯,葉思汀娜以一種甚至是有些期待的心情,放松了身體享受著洪恩雙手的侵犯帶來的快感。

一手摸上葉思汀娜胸前的高聳玉峰開始揉捏著,另一只手入侵葉思汀娜的裙內,隔著內褲開始探索葉思汀娜的私密之處。

洪恩的手指隔著內褲壓在葉思汀娜的溪谷上慢慢劃移著,感覺著那隔著一層棉布衣料所透出來的溫熱感…………等等!棉布衣料?

洪恩突然坐直了身體,二話不說,雙手開始用力脫下葉思汀娜的內褲。

「洪恩……老公……不行……不要……」

葉思汀娜以為洪恩終于要和自己做『那件事』了,羞得不停低聲哀求著,但是卻抬高了屁股、方便洪恩將自己的內褲脫掉。

脫下葉思汀娜的內褲,洪恩將內褲舉到自己眼前;葉思汀娜的內褲上面沾有一些透明的水跡,看來是剛剛動情的時候沾上的,洪恩忍不住聞了一下,上面還沾有葉思汀娜淡淡的處女體香…………不對不對!現在不是做那檔事的時候!

洪恩急忙收斂心神,重新檢查葉思汀娜的那條內褲,內褲是由高級的棉布質料所制成的,觸摸起來的觸感也相當柔滑,一點也不粗糙——這正是洪恩想要用來制作拖鞋的『高級』布料!

「洪恩,你怎么了?」

被自己未婚夫脫去內褲,一直等待著洪恩撲到自己身上、開始對自己展開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愉快蹂躪行動,沒想到洪恩卻是正襟危坐地看著自己的那條內褲,葉思汀娜有些不高興地問著。

「老婆,你還有幾條這種棉布內褲?」

不答葉思汀娜的問題,洪恩反問著。

「還有幾條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葉思汀娜不解地看著洪恩,自己這個未婚夫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已經把自己給推倒了卻不撲上來……難道洪恩是性無能不成?

「我要你全部的內褲,現在就要!」

啊?要全部的內褲?

不理會葉思汀娜的奇怪眼神,洪恩一手握緊那件內褲、一把拉著葉思汀娜,就朝著葉思汀娜的臥房狂奔。

「洪恩!老公!等等!人家的內褲還來啦!這樣屁股涼颼颼的……洪恩老公!」

看著剛做好的、以取材自葉思汀娜的內褲所縫制的棉布鞋面和同樣取材自葉思汀娜的內褲棉布來鋪襯鞋底的『高級拖鞋』,洪恩想著,葉思汀娜雖然說身材纖細,幸好屁股倒是很大,所以內褲的布料大小才足以剪出一個鞋底的大小、而不需要拼湊碎布;以拼湊碎布的方式來制作鞋子、會讓這雙『高級拖鞋』的價值減色不少的。

對于這雙剛做好的拖鞋,洪恩這次改變了作法。

以往洪恩都是將做好的鞋子擺在店門口招徠人群,但是自從洪恩設計的拖鞋遭到其它鞋店仿冒之后,洪恩已經警惕到了,如果將不需要太高級技術來制作的拖鞋給放到店門口展示,那無異于告訴對手「看,這是一種新的鞋子設計,趕快來一起做吧」,而這種將原本可以由自己賺到的金幣拱手往外推的作法,并不是洪恩的風格。

既然不能將『高級拖鞋』這種設計概念曝光給別人看,那么就不能將鞋子擺在店門口展示;既然不能展示給顧客看,顧客不知道有這種鞋子,自然不會掏錢出來買。

那么,有沒有不需要將鞋子拿出來展示、又能讓顧客知道有這種鞋子存在的銷售方式…………有了!就是『上門推銷』!

揣著『犧牲』了葉思汀娜所有的內褲才做出來的兩雙高級拖鞋,洪恩帶著葉思汀娜來到了之前第一個購買洪恩設計的高跟鞋、名叫艾琳的貴婦的住所。

雖然洪恩早就知道艾琳是個很有錢的貴婦,不然艾琳不可能隨手就拿出將近一百枚金幣來購買洪恩那雙『帶有魔力的高跟鞋』,但是洪恩萬萬沒有想到,艾琳家的大門竟然是由士兵所把守的,而且還是十幾個士兵的大規模陣仗。

而更令洪恩意想不到的是,守門的士兵竟然認得洪恩?

「咦?你不就是那個高跟鞋奇人加上拖鞋怪人的洪恩先生嗎?」

守門的士兵看到洪恩,直接叫出了洪恩的名字。「來這邊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想求見侯爵夫人?」

侯爵夫人?那個貴婦艾琳竟然是個侯爵夫人?洪恩有些訝異,但是卻也理解到為什么大門的衛兵竟然有十多個之多了。

「是的,我這次是帶了新研究的產品過來給夫人過目,也許夫人會喜歡這種新產品。」

洪恩點頭,有些訝異于之前用高跟鞋來打知名度的作戰竟然會收到如此大的功效,不但大大提升了葉耳鞋店的知名度,甚至連洪恩的名字也變得家喻戶曉;現在洪恩可以算是士巫城內的知名人物了。

「你稍等一下。」

士兵匆匆忙忙地奔跑進去通報,沒有多久又立刻跑了回來。

「洪恩先生和這位小姐,請隨我來,侯爵夫人要在花園接見你們兩位。」

侯爵夫人艾琳是在花園接見洪恩與葉思汀娜的,十幾個衣著『華麗』的侍女簇擁著侯爵夫人艾琳,集中在一個設計樸實、以藤蔓和花木裝飾的木造涼亭里面。

來自地球的洪恩一來是已經見過了比這些女人所穿的衣服要華麗百倍的設計款式,二來洪恩生長的環境本來就不流行這種尊卑分明的階級制度,因此洪恩昂頭挺胸、無所畏懼地跟隨著引路的士兵向著侯爵夫人所在的涼亭走去。

但是對于習慣了嚴格階級制度的葉思汀娜來說,侯爵夫人的地位簡直高得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再加上葉思汀娜雖然已經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跟著洪恩一起來,但是葉思汀娜身上那件『最好』的衣服甚至還比侯爵夫人侍女們所穿著的衣裳要粗糙許多,這樣葉思汀娜更感到自卑,一直低著頭、默默地緊跟在洪恩身后走著。

隨著士兵的帶領來到侯爵夫人艾琳的面前,洪恩瀟灑自在地向侯爵夫人艾琳鞠了一躬,而一直緊張兮兮地葉思汀娜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向侯爵夫人鞠躬,也慌忙跟著鞠躬。

「洪恩先生,請坐。」

侯爵夫人艾琳笑著指了指面前的兩張座椅。

「多謝夫人。」

洪恩輕松自在地就坐,入座的時候一低頭,正好注意到侯爵夫人艾琳那曳地長裙底下有意無意露出了一雙穿著高跟鞋的纖纖素足。

很好,侯爵夫人艾琳對自己設計的高跟鞋仍舊相當滿意,那么今天的上門推銷將會因為自己先前商品所打下的好口碑而輕松許多,洪恩想著。

不過,緊張無比的葉思汀娜在坐下的時候卻不小心碰開了椅子,結果一不小心坐了個空、『哎喲』一聲,一屁股摔在地上,登時現場圍繞在侯爵夫人艾琳身邊的女人都忍不住嗤笑了出來,就連侯爵夫人都忍不住莞爾。

看到葉思汀娜摔跤,洪恩急忙過去扶起葉思汀娜;不過,在扶起了自己的未婚妻之后,洪恩并不是拉過葉思汀娜的椅子讓她入座,反而是自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拉了葉思汀娜坐在自己大腿上。

葉思汀娜雖然覺得當著許多人的面坐在洪恩的大腿上未免也太羞人了,但是自己才剛剛『跌股』出了個大糗,正在六神無主的她也只好任由洪恩拉著、坐在洪恩的腿上。

「對了,洪恩先生,今天來有什么事情嗎?」

看到洪恩拉著葉思汀娜坐在大腿上,侯爵夫人艾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采。

「是的,我最近又新設計了一種名叫『拖鞋』的鞋子,也許夫人會有興趣。」

洪恩從懷中取出預先做好的那雙『高級拖鞋』,交給一名走上前來的侍女。

「拖鞋?」

侯爵夫人艾琳頗感訝異地看著侍女手上拿著的拖鞋。「但是這雙拖鞋為什么和先生之前設計的拖鞋,外型完全不同呢?」

「因為,之前設計的那些拖鞋,是為了賣給平民百姓,所設計出來方便大量生產的廉價拖鞋;但是,這雙拖鞋卻是為了夫人如此高貴的貴族所設計、以穿著方便舒適而設計的拖鞋,自然外型上是完全不同的。」

洪恩解釋著。

「哦,原來如此。」

侯爵夫人艾琳點了點頭,輕輕抬腳,讓侍女替她脫去高跟鞋并換上拖鞋;當侯爵夫人艾琳的雙腳都換上拖鞋以后,侯爵夫人艾琳雙腳落地、起身走了幾步,體驗著拖鞋的穿著感覺。

「哦,這雙拖鞋穿起來確實舒服多了,比起之前那種怪模怪樣的拖鞋穿起來要舒服得多。」

侯爵夫人艾琳在涼亭里走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很喜歡這雙拖鞋,不知道先生這雙拖鞋要價多少?」

侯爵夫人艾琳微笑著。「還有,如果我想訂購十雙這種拖鞋,要價又是多少?」

「這雙拖鞋是贈送給夫人的,不收費。」

洪恩回答著。「但是夫人如果要訂購十雙拖鞋,很抱歉我們目前是完全沒有辦法交貨的,因此我也不敢開價。」

「為什么不能交貨……」

侯爵夫人艾琳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腳。「……難道是因為遭小偷的關系?」

「是的,原來夫人也聽說了;因為遭小偷的關系,我們店內的資金幾乎都被偷竊一空。」

洪恩回答著。「高跟鞋的制作暫時不受影響,因為為了要制作賣給其它夫人們的高跟鞋,我們藏書吧已經先購買好原料了;但是制作高級拖鞋需要另行購買原料,而目前我們的資金并不足以購買制作高級拖鞋所需要的高級布料。」

「我可以先付錢的。」

侯爵夫人艾琳點了點頭。

「很高興夫人能體諒我們的處境,但是這種高級拖鞋的定價一雙也才十枚銀幣,即使夫人一次訂購十雙,也才五枚金幣左右的金額,只怕還是買不到我們需要的布料;那些布店根本就不肯將高級布料剪開來零賣的。」

「沒有辦法購買高級布料?那你這雙拖鞋是怎么做出來的?」

侯爵夫人艾琳有些驚訝地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己腳上穿著的拖鞋。

「那是用我未婚妻的內褲布料來應急制作的。」

當洪恩這么一說的時候,涼亭內外的人們同時一呆,然后全部都無法自制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侍女們雖然想要強忍著笑,但是卻只能勉強掩著自己的口、彎著腰東倒西歪地笑個不停,侯爵夫人艾琳先是一愣、本能反應地雙腳從那雙『用內褲的布料制成的拖鞋』之中退出,接著才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但是卻怎么樣也不肯再穿著那雙拖鞋了。

現場除了洪恩之外,唯一一個笑不出來的是葉思汀娜;被洪恩當眾爆料拖鞋是用自己的內褲布料做的,葉思汀娜有種被洪恩給當眾掀起裙子、將光溜溜的屁股展現在大家面前的羞恥感覺。

「這些布料我都有仔細清洗過了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擔保這些布料絕對干凈!」

當洪恩正經八百地大聲澄清著的時候,涼亭內外的女人們笑得更激烈了;而葉思汀娜羞得只差沒當場找個地洞鉆下去,整個人緊緊地縮在洪恩的懷中動也不敢動。

「洪……洪恩先生!你實在是太大膽、也太有創意了。」

侯爵夫人艾琳笑個不住。「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拿你未婚妻的內……衣服的布料來做拖鞋!看來你們店里這次遭小偷,真的是元氣大傷啊!」

洪恩這次沒有立即反應,而是等到大家都笑夠了、回復儀態了,這才緩緩開口。

「是的,夫人,這就是為什么我不敢將這雙拖鞋賣給夫人的原因。」

洪恩緩緩回答著。「但是我又需要做出一個樣品,讓夫人知道高級拖鞋穿起來的感覺是和大眾拖鞋完全不同的,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能理解……」

這么說著,侯爵夫人艾琳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侍女們也是個個抿嘴偷笑。

「這樣吧,我訂購個一百雙拖鞋好了,而且預付全額貨款,這樣應該夠你有足夠的錢、能夠去購買制作拖鞋的高級布料了——可別又把你未婚妻的內……貼身衣物剪了來做拖鞋,這樣不好的。」

侯爵夫人艾琳忍著笑說著。「另外,我可以用我先生的名義拜托治安官,一定要全力捉拿偷竊你們金錢的小偷,我先生雖然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大貴族,這點小面子治安官無論如何是要給的。」

「如此我就多謝夫人了。」

也不管葉思汀娜還坐在自己腿上,洪恩就站了起來,向侯爵夫人艾琳鞠躬行禮;而被洪恩給抖下地來的葉思汀娜也只能慌忙跟著鞠躬行禮。

侯爵夫人艾琳要仆人先將一百雙拖鞋的貨款、一共五十枚金幣拿給了洪恩,而洪恩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從侯爵宅邸出來之后,立刻直奔士巫城內最大的布店,一口氣買了四種不同顏色的高級布料,一下子就花掉了洪恩一半的金幣。

買了布匹,洪恩要布店的人幫忙把這些高級布料運回鞋店,而對于洪恩這種一下子大手筆買下四匹高級布料的貴客,布店老板也很爽快地答應了洪恩的要求。

有了高級布料,再加上原本就準備好的皮革,洪恩現在終于可以開始大量制作高級拖鞋了。

這幾天洪恩都忙著指揮員工們在制作以高級布料為材質的高級拖鞋,并且每做好一批就立刻派人送去給侯爵夫人艾琳。

雖然說侯爵夫人艾琳訂購的高級拖鞋也才一百雙,但是這些高級拖鞋的制作比起大羅化的簡單拖鞋要繁復很多,光是將布料和鞋底縫紉在一起的功夫就是項大工程,特別是洪恩還要求每一針每一線都要縫得相當扎實才行,這也使得洪恩即使動員了整個鞋店的員工加班趕工、自己和葉思汀娜也一起下去幫忙制作拖鞋,制作拖鞋的速度還是快不了多少。

而更讓洪恩不知道該覺得幸運還是不幸運的,那就是侯爵夫人艾琳的那些手帕交貴婦們,在去過了侯爵府邸、穿過了侯爵夫人艾琳所訂購的那些高級拖鞋之后,大家也都喜歡上了高級拖鞋那種穿脫方便又舒適的感覺,于是也紛紛派人來向洪恩大批訂購高級拖鞋,而且一訂購都是一百雙兩百雙的量,這讓洪恩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那些貴婦的訂單才好。

接下訂單的話,那么洪恩手邊等待著要制作的高級拖鞋數量將會高達兩三千雙之譜,這對于每天頂多只能制作個二三十雙高級拖鞋的葉耳鞋店員工們來說,實在是個太過沉重的負擔——光是要解決這批訂單就得花上兩三個月的時光,而且葉耳鞋店又不是只要生產拖鞋就行的,還要處理之前那些貴婦團們所下的高跟鞋訂單,這也是需要時間與人力去生產的。

如果花費太多時間去生產鞋子,洪恩怕顧客會不高興;但是不接下訂單,洪恩又怕顧客會流失、轉向其它鞋店去訂制類似的高級拖鞋,這就讓洪恩傷透腦筋。

最后,洪恩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擴大鞋店營業規模的時間到來了;很明顯,以葉耳鞋店目前的規模,已經無法應付如此多的拖鞋訂單需求,擴大營業規模勢在必行。

關于要如何擴大鞋店的規模,洪恩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那就是從其它的鞋店挖角熟手師傳前來,這樣雖然一開始多花些錢,但是好處在于挖角來的師傳可以立即開始加入生產鞋子的行列,而招募學徒的話則還要花費時間與金錢去訓練學徒,效益上不見得比較好,花費上也不見得比較省。

而挖角其它鞋店的師傳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削減其它鞋店的生產能力,那些鞋店因為沒有足夠的師傳去制作鞋子,而無法生產足夠的鞋子來搶食這片市場大餅。

對于自己『創造』出來的拖鞋被人輕易地仿冒了去,洪恩畢竟還是懷恨在心,因此一有這個打擊其它鞋店的機會,洪恩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除了挖角其它鞋店的熟手師傳以外,洪恩還提高了收購獸皮的價格,這么一來,城外的獵人在出售獸皮的時候,為了獲得比較高的利益,自然會選擇將獸皮出售給葉耳的鞋店,而其它的鞋店買不到獸皮,自然就沒有能夠制作鞋子的原料,做不出鞋子,就無法和葉耳的鞋店競爭。

就算其它鞋店也提高獸皮收購價格,但是這樣會造成成本增加、獲利減少,甚至有可能會赤字;無法獲利的鞋店是沒辦法維持長久的,遲早都只有關門倒閉一條路,等到那些競爭的鞋店都倒閉了之后,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與洪恩搶奪鞋業的市場大餅了。

雖然說要挖角其它鞋店的熟手師傳、以及提高獸皮收購價格,這些舉動也同樣會讓洪恩付出代價,但是洪恩比起其它的鞋店擁有更雄厚的資本,更經得起打擊,要比消耗戰,手上有錢的洪恩是擁有絕對優勢的。

更何況,在侯爵夫人艾琳以先生的名義、向治安官『關說』過之后,幾天之內治安官就捉到了偷走葉耳那三百金幣的小偷,并追回了其中一百九十五枚的金幣交給洪恩。

雖然所失去的金幣并沒有全部追回來,但是治安官所追回的那一百九十五枚金幣卻又大大地增強了洪恩在這場制鞋商戰之中的勝出籌碼。

今天洪恩照常是在鞋店內忙進忙出、指揮著鞋店員工制作鞋子、招呼客人,儼然是鞋店大老板的架式,未婚妻葉思汀娜穿著洪恩幫她特別制作的高跟鞋,在柜臺負責收錢;而上次受到金幣被偷打擊的葉耳則是在洪恩賺進了一些金幣、以及治安官追回了大部分被盜金幣之后,身體健康好轉,要嘛坐在柜臺后面『欣賞』著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女婿打理商店、要嘛拄著拐杖四處閑晃,一副老者不管事的態度。

不過,葉耳的確也不太想管事了,他發現洪恩不但會設計鞋子,而洪恩賣鞋子的功力更是讓葉耳想都不敢想——當天葉耳發現三百金幣被偷的時候,葉耳有一種『以后再也看不到這么多金幣』的絕望感,沒想到隔天洪恩出門走了一趟,就帶回來了一袋子的金幣,而后續更有大量來自貴婦人們的各種鞋子訂單跟著洪恩歸來的腳步如潮水般涌來,讓葉耳鞋店現在光是趕著替貴族們制作各種高級鞋類都已經忙不過來了,幾乎沒有時間去制作一般的鞋子。

專門替貴族們制鞋?葉耳以前想都不敢想這種事情,但是洪恩卻大膽地做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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