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風流病房(一)

月色婚紗攝影沙龍的洗手間很干凈,通風也好,但洗手間再干凈,通風再好也有異味,沒有人喜歡流連洗手間,就連白癡都不會。

可是,有一個人卻在洗手間里坐了好長時間,這個人就是尹川。

尹川當然不是白癡,他睪丸的紅腫似乎越來越厲害,伴隨著一陣陣的辣痛,尹川艱難地呻吟著。

他很后悔,后悔居心不良,如果不去行竊,又怎么會被觸電?

沒有被觸電,又怎么會受傷?關鍵的是什么地方不受傷,偏偏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受傷,難道是報應?尹川想哭,但又哭不出來,世上沒有后悔藥吃,哭也沒用。

“運氣好的時候山都擋不住,運氣差的時候,喝水都塞牙。”此時尹川想到了這句老話,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眼皮,他發現他的眼皮又跳了,不停地跳,難道禍不單行?尹川嘀咕。

想不到尹川一語成畿。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進來還是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一進洗手間居然連洗手間的門都關上。

“整整噴了兩次,這兩個奸夫淫婦害得我好慘啊,腿都軟了”一個男人氣喘噓噓地嚷到。

“我只射了一次,可這一次射了很多,褲子上,鞋子上都有,四眼真他媽的艷福不淺啊!”另外一個男人聽起來也好象剛跑完一萬米的樣子。

“是啊,給他碰上這么一個大美女淫娃,這小子一定踩到屎了!”

“哎,她的奶子真的太美了,我真想沖進去,輪奸她。”

“你沒看她的毛,又濃又密,現在想想我都硬了,你如果帶頭沖進去,我一定跟著。”

“帶頭?輪奸?想想是很刺激的,我混到這份工作可不容易啊,別色迷心竅了。”

“我就不怕,過幾天這個女人還來拍婚紗,看看咱們是不是有機會。”

“你別做夢了,過幾天再來,也是和她老公一起來,你我沒機會了。”

“也是,不過到那天,她老公突然肚子痛,然后等他老公上洗手間的時候,我們……”

“哈哈,你不如干脆說他老公突然雞巴痛,臨時上醫院,我們更有希望。”

“哈哈,也是,那娘們叫什么來著。”

“叫小飛吧?”

“什么飛?飛機的飛還是妃子的妃?”

“管她什么飛?我干到她飛就行……”

“哈哈……你行不行?”

“哈哈……”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

洗手間里,尹川聽到兩男人的一番粗俗的言語,馬上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氣得七竅生煙,幾欲吐血,差一點就暈倒在地,忍著膀胱刺痛,尹川趕緊穿好衣服,沖出了洗手間。

想不到洗手間門外,一個美女迎面走來,她飄逸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美目四盼,桃腮粉頰,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盡顯豐乳翹臀的韻味,真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這個美女也看見了尹川,她驚喜地喊道:“尹川,你來了啊,我等你老半天了!”

“是啊,剛……剛到,你這是去哪?”這個美女就是云雨菲,尹川雖然心中充滿了怒氣,但他不得不承認,云雨菲確實非一般的美。

“我上一下洗手間,你等等我。”云雨菲嬌嗲地向尹川眨了眨眼,小蠻腰一扭就飄進了洗手間,她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尹川注意到云雨菲的脖子和大腿似乎都有水跡,他暗怒道:“進洗手間消滅證據吧?你這個蕩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憤怒歸憤怒,尹川還是到柜臺交了拍攝婚紗的定金,并約定了三天后補齊,看著展窗里一件件圣潔的婚紗,他百感交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也什么滋味都沒有。

“先生,小姐,你們慢走,記得三天后準時來拍照。”蘇情微笑地向云雨菲和尹川說道,只是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看尹川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似乎她想說些什么。

“好的,三天見。”尹川舉了舉手,云雨菲也微笑地點了點頭,摟著尹川走出攝影沙龍,她沒有注意到尹川的臉色鐵青,只不過尹川又恢復了溫柔,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發怒的時候,他不能再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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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的人不只云雨菲,有一個人的心情也很好,尹川與云雨菲一回到家,就聞到讓人食欲大振的香味,廚房里還傳出了幾句軟糯嬌嗲的越劇唱腔:“憔悴難對滿眼秋,山邊楓葉紅似染,不堪回首憶舊游,想那時三月西湖春如繡,與許郞花前月下結鸞儔,實指望夫妻恩愛同偕老……”

“好香喲,媽你打牌回來了呀?”

云雨菲像一只快樂的小蝴蝶。

“容阿姨心情不錯嘛,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回西苑的一路上,尹川郁悶地沒說幾句話,不過回到云家,他聞到美人香,聽到美人曲,看到美人兒,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尹川幾乎是笑嘻嘻地走進了廚房。

這個美人兒當然就是容安瑤,她哼著小曲,居然還有幾段舞姿,看到尹川走來,她撲哧一笑,說道:“心情當然好啦,今天呀,我第一次贏錢了,三個都輸給我。”

說完,趁著云雨菲不注意,她偷偷地親了一下尹川的臉。

“真的呀?媽,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聽到容安瑤贏錢了,云雨菲也驚訝地走過來,咯咯笑道:“尹川呀,你不知道,我媽十次打牌九次輸,唯一一次不輸也多是打平,很少贏錢的,怪不得我媽今天這么高興!”

“是呀,媽手氣那么好,一定是你們中有人牽掛著我,給我力量。”

容安瑤似乎在暗示著什么,她說完又撲哧一笑,露出編貝般的牙齒,眼兒有意地飄向了尹川,霎時俏臉微紅,風情萬種。看得尹川心癢難受。

三人正說得開心,一個大美女也回來,都說人美靠打扮,本來就是美人胚子的云雨蕾,經過精心美容護膚后,竟然如出水芙蓉般美得不可方物,讓尹川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可當云雨蕾帶著淺笑,裊裊地向他走來時,他又砰然心動,恨不得把云雨蕾摟個滿懷。

“媽,你做什么菜呀?那么香呀?”云雨蕾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向容安瑤走來。

“姐,你去美容了?下一次你一定要帶我去。”容安瑤還沒回答,云雨菲就搶著問云雨蕾,她注意到姐姐神采飛揚,心中暗暗嫉妒。

嫉妒的不只是云雨菲,做媽媽的容安瑤竟然也有些吃醋,因為自從云雨蕾踏進房間,她就發現尹川緊緊地盯著女兒云雨蕾,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吃醋,自己姿色本來都不比兩個女兒遜色半分,但她還是要吃醋。

也許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容安瑤偷偷地擰了一下尹川的屁股,說道:“可以吃飯了,今天給你們炒幾個拿手的小菜,小蕾快洗手,小菲你拿紅酒來”

兩個美麗的女兒走開后,容安瑤瞪了一眼尹川,哼了一聲道:“眼花繚亂了是不是?你也去洗手。”

尹川知道容安瑤在吃小醋,他揉了揉被容安瑤擰過的地方,笑嘻嘻地說道:“晚上讓你也眼花繚亂一下,小騷貨”說著,伸出大手,偷偷地抓了一把容安瑤的胸部,害得容安瑤舉起粉拳,幾欲敲打,尹川趕緊閃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云雨蕾扭著軟軟的小蠻腰正在對著鏡子左顧右盼,欣賞今天的美容成果,冷不防身后被尹川貼上,肉肉的翹臀被一個凸起的東西頂了頂,她嬌嬌地嚶嚀了一聲。讓尹川真想馬上脫掉她的褲子,大干特干一場。

“那么壞?今天晚上你別想休息,哼”云雨蕾吐氣如蘭。

“為什么等晚上?現在不行?”尹川又頂了一頂。

“快出去,給媽看見你就知道死”云雨蕾白了尹川一眼,伸出手捏了一下尹川胯部。

“哎喲……”雖然云雨蕾的小手柔若無骨,也沒有真心想捏尹川的寶貝,也就那么輕輕地碰了碰,尹川就眥牙露齒,一副疼痛難耐的樣子。

“對不起,嘻嘻。”云雨蕾小臉飛紅,她還以為尹川是裝痛,卻不知道尹川真的是疼痛異常。

云雨蕾還想與尹川再說上幾句情話,外面就聽到云雨菲的叫喚:“哇,看來今天媽是真高興了,連寶貝都拿出來了。”尹川耳尖,聽到“寶貝'兩字,不禁心中一動,在云雨蕾鼓起的地方摸了幾把后,趕緊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菜依然香氣四溢,還有一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紅酒,飯桌邊,有三個美人環視,但尹川的目光卻緊盯著飯桌上兩個黃色的小瓷碗。

這兩個黃色的小瓷碗黃得很特別,不但色相均勻,無絲毫瑕疵,還在燈光照射下,有一股如油脂般的滑膩感,容安瑤把清水倒進瓷碗后,整個碗里隱約中居然有黃油浮動的感覺,果然神秘無比。

“咦,這兩個碗好特別。”尹川按耐內心的激動,裝做一無所知的樣子,很好奇地問了問。

“小川,你坐下來,我告訴你這兩個碗的來歷,在告訴你這兩碗來歷之前,你也喝了一口水。”容安瑤神秘地向尹川招了招手。

尹川趕緊落座,與身邊的兩姐妹一樣,懷著敬畏的心情捧起了手中的黃色瓷碗,每人喝了一小口碗里的水,尹川自然與云雨菲共用一碗。

“小川呀,你也不是外人了,不但快要與小菲結婚……”

頓了頓,容安瑤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云雨蕾,接著說到:“……還與我們云家很有緣分,趁著我今天高興,就把我們家的一些事情告訴你,也讓你知道我家的一些家史。”

尹川雖然知道這兩只黃色瓷碗的價值,但對這兩只瓷碗的來歷,卻絲毫不清楚,他從容安瑤娓娓動聽的敘說中,知道了這兩只瓷碗的悠遠而神圣的歷史,仿佛間被帶到了那段充滿傳奇般的悠悠歲月。(詳見八章)

“這兩只碗竟然有這個讓人唏噓感懷的故事,真是令我感到意外啊!”

尹川聽完這個故事,心潮起伏,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云家的歷史,還是華夏民族的歷史,看著這對黃澄澄的瓷碗,他肅然起敬,不敢再有半分“竊”的念頭了。

容安瑤笑道:“這兩只碗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雞油黃。”

尹川問:“雞油黃?”

容安瑤說道:“對,你看它,是不是很像雞油的顏色啊?”尹川連連點頭稱是。

容安瑤繼續對尹川說道:“每逢節假日,家里有喜事的時候,我都會拿出來這對瓷碗,讓小菲和小蕾盛水喝,就是想讓祖先的隆恩繼續庇護我們云家,保佑我們云家,你不知道,我云家三個柔弱女子,本來就很容易被人家欺負,偏偏又個個有點姿色,更難免被不良的男人覬覦。所以我一直以來很低調,不求這兩姐妹出人投地,只求嫁個好人家,過上平淡心安的日子就滿足了。”

容安瑤喝了一小口紅酒,突然眼神嚴厲地望著云雨菲接著說道:“小蕾就很明白我這個做媽媽的心思,但是小菲就不一樣,她任性,一天就想做什么明星,整天在外面與一些什么導演啊,制片啊,經紀人啊打交道,唉,我最擔心的就是她受騙上當。”

“媽……我!”云雨菲一臉委屈,剛想撒撒嬌,就被容安瑤呵斥。

“別插嘴,這兩年你也玩夠了,瘋夠了,但也學了不少壞毛病,一個女人要知道廉恥,知道矜持,我不需要你學你媽媽那樣三十多年不與男人交往,但你也應該知道一個女人要從一而終,萬不能朝三暮四,我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容安瑤還是一個內心比較傳統的女人,她無法忘記云雨菲快要結婚了,還與別的男人在家里鬼混,這是容安瑤不能容忍的。雖然她沒有把這個事情挑明,但話中的暗示已經很明顯。

“小菲,媽是為你好。”云雨蕾也很善意地提醒了云雨菲,她與王璟關系密切,云雨菲與李柯的風言風語她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些。

“我知道了。”云雨菲被當著尹川面數落,心里更是難過,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尹川畢竟還是半個外人,不能插上什么話兒,不過,看見云雨菲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又軟了,何況云雨菲是自己的未婚妻,他當然不忍心看著云雨菲落淚,他趕緊為容阿姨斟上了些許紅酒,輕聲說道:“容阿姨這酒不錯,叫什么名字來的?”

容安瑤也看到云雨菲眼睛紅紅,做母親的也有點心軟,見尹川詢問,正好緩了緩口氣,抿嘴笑道:“你都沒喝,怎么知道這酒不錯?呵呵,分明是替小菲解圍,看來呀,你也知道疼你的女人,我這個做媽的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呵呵,小川的心思都被容阿姨猜透了,真是佩服呀。”尹川確實打心眼地喜歡這個丈母娘,細心,溫柔,濃濃的母愛,當然,美麗,風騷,性感也一點都不缺少。

兩人居然在飯桌上眉來眼去,打情罵俏起來,只是云雨菲與云雨蕾無法看出來而已。

云雨菲也知道了尹川維護她的用心,她嫣然一笑,不想眼淚壓不住,一顆顆滾落臉頰,猶如春雨壓桃花般嬌美動人,尹川不禁看得呆了呆,那一刻,尹川對云雨菲憐愛有加,縱然云雨菲有什么過錯,他都從心底里一筆勾銷。

“一說你幾句就知道哭,快擦掉眼淚。”容安瑤也笑著遞過了紙巾。

尹川馬上打了一個哈哈,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嘆氣道:“原來容阿姨是皇族后裔,怪不得你和雨菲,雨蕾都是那么美,看來以后我尹川要小心侍侯三位了,要不然百年后到了陰曹地府,被乾隆爺幾百個狗頭鍘候著,永世不得超生那就壞了。”

三個大美女先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亂做一團。這美景就是當年后宮里的三千粉黛也比不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朗朗夜空上繁星點點,皎月如畫。這是一個令人心情舒暢的夜晚。

云家的飯廳里鶯鶯燕燕,溫柔滿屋,更是令人陶醉。

酒還是上好的紅酒,但美人卻變了,一個個粉臉通紅得不可方物,尹川左瞧瞧右看看,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讓興奮的他心癢難搔,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從誰開始下手。

幸好,容安瑤說了:“不早了,收拾了早點休息吧,打了一下午的牌,有些累了。”

其實才不到十點,都市里的人在這個時辰還是興趣盎然,只是容安瑤有個私心,她希望兩個女兒早早進入夢鄉,她好暗渡陳倉。

“我,要看電視。”云雨蕾說道,她也暗思,等到妹妹和母親都睡覺了,就可以好好地整治一下討厭的尹川,這家伙剛才居然摸了人家的胸部,把人家搞得難受,哼哼!

“我洗澡去了。”云雨菲飄了一眼尹川,大聲地說道,好象怕尹川聽不到她要洗澡似的。女人洗澡時男人的腦子里都會有美人出浴的幻想,云雨菲就是暗示尹川,她洗白白去了,一會出來就會香噴噴。懷著對尹川的愧疚,云雨菲暗暗發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對尹川熱情點、主動點、瘋狂點。

尹川就像一個傻瓜,更像是一個饞嘴的小狗,還在飯桌上流連容安瑤的拿手好菜,容安瑤炒的菜,哪怕是菜汁他都不想浪費。三個女人說的話尹川都聽見,但他寧愿聽不見,如果是平時,征服三個女人他一點都不擔心,可今天卻不同,膀胱的刺痛還是一陣陣地襲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疼痛感沒有這么強烈了。

“喂,你怎么還吃呀?餓鬼投胎是不是?”云雨蕾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她不久前,剛體會到性愛的樂趣,那種飛起來的感覺是那么刻骨銘心,看著尹川風卷殘云的樣子,她覺得好笑,但想想這幾天尹川都沒有碰她一下,她似乎多了點怨氣。

“小蕾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小川一米八的個子,不吃飽怎么行?男人不吃飽怎么有力氣?你也不看看我們家巴掌大的飯碗,人家小川能吃飽嗎?”沒想到在里屋的容安瑤聽到了云雨蕾在譏諷尹川,不由得大為光火,急忙走出來訓斥了云雨蕾一頓。

云雨蕾只是逗逗尹川,沒想過,真的不給尹川吃飽,想不到母親反應這樣激烈,她慌忙吐了吐舌頭:“媽,你好象越來越兇了,我只……只是和尹川開個玩笑而已。”

“哼,幸好你是開玩笑,不然會給人家說我們沒教養。”容安瑤也明白了這是小情人之間的逗樂,但尹川何嘗不是自己的情人?沒辦法,愛郎心切,有時候說話就是不經過大腦。

正在享受美酒美食的尹川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看著兩個心愛的女人吵鬧,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幫誰,硬是愣在那里,就連下巴沾上一粒米飯也渾然未覺,這一糗樣正好給容安瑤和云雨蕾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禁不住哈哈大笑。

尹川滿頭霧水,傻傻地問:“你們笑什么?”他不問還好,一問下來,讓母女兩頓時笑翻在地。

云雨菲恰好洗澡完畢,聽到笑聲,來不及穿好衣服,圍了一條浴巾就跑出來了,看到母親和姐姐笑個不停很好奇,忙問:“尹川,她們怎么了?”尹川剛想回答,發現云雨菲撲哧一笑,也跟著笑起來,也許笑得厲害,浴巾悄然脫落,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她大叫一聲,撿起浴巾,慌落而逃。

看到這突發事件,容安瑤與云雨蕾也莫名其妙地臉紅了紅,連忙站起來,各自回各自的房間,雖然什么話都不說,但都似乎心壞鬼胎。一時間,喧鬧的客廳竟然靜悄悄,真讓尹川大呼難以忍受。

夜深人靜,尹川卻暗暗焦急,小弟弟依然疼痛難忍,不說做愛,就是硬起來也有點難,無奈,想來想去,尹川干脆把門扣死,門外的人如果想進房間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變成一只母蚊子。

可是尹川想得太簡單了,很快就有人來敲門,這人是云雨菲,她的借口很充足:“開門,我拿些東西。”

這房間原本就是云雨菲的香閨,她來拿東西,自然再正常不過的了,只是尹川開門后發現云雨菲身上穿著一件迷死人不償命的吊帶睡衣,睡衣長只及臀部,剛剛好只能掩蓋兩股臀肉,露出了兩條修長的大腿,何況云雨菲的臀部不是一般的翹,隱約中居然看見了圓臀的半月弧度。

“拿完了就快走,我有些困了。”尹川覺得這次真的麻煩大了,云雨菲要命的打扮竟然令尹川的肉棒膨脹起來,雖然沒有達到驚人的程度,但卻已經很嚇人了,本來這很值得驕傲,但讓尹川吃驚的是,肉棒粗一分,睪丸也痛多一分。

“困了?我不相信!”云雨菲慢慢地靠近尹川,她果然很香,洗澡后的女人都特別迷人,特別香。

“真……真的。”看見云雨菲越走越近,尹川不但聞到迷人香,還發現云雨菲的睡衣里什么都沒穿,兩只驕傲的乳房在晃蕩,這真要了尹川的命,肉棒猛地暴粗了一輪,他痛得再也忍受不住,腿一軟,倒在了床上。嘴里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怎么了?啊……”云雨菲大驚,看著尹川捂著雙腿之間呻吟,她連忙掰開尹川的雙手,拉下了尹川的內褲,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恐怖的景象,云雨菲嚇得連聲尖聲起來。

夜已深,這幾聲有些凄慘的尖叫恐怕連聾子都能聽見,容安瑤和云雨蕾身穿著薄如輕紗的內衣沖了進來,她們看到的,同樣令她們震驚:尹川的跨下那根巨物雖然堅硬挺立,但陰囊處卻裂開了一個口字,鮮血從裂口中涌出,頃刻間,就把床單染成了一片血色。

極度痛苦中,尹川聽到了容安瑤喊道:“快撥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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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患者生殖器的軟組織受到嚴重損傷,醫院建議,患者即刻住院治療觀察,如果家屬同意,請簽字。”急診醫生給了容安瑤一個建議。

容安瑤簽上了她的大名,想不到容安瑤寫了一手好字。

醫院離西苑很近,是最好的醫院,病人的房間,也是特護的單人病房,容安瑤,云雨菲和云雨蕾都圍在尹川的病床邊。

“小菲,你說,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容安瑤面目含霜,冷得不冷再冷。她以為是云雨菲太過瘋狂才讓尹川成這個樣子。

“媽,我不知道。”云雨菲瑟瑟發抖,她最怕見到血,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怕見到血。

容安瑤不相信,剛想再問,尹川說話了:“阿姨,不關小菲的事,是我不小心,在公司里摔下樓,想不到,想不到這么嚴重。”

云雨蕾嬌嗔道:“你呀,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還這樣冒失。”

容安瑤趕緊安慰尹川:“沒事的,阿姨找最好的醫生,很快的,你就可以出院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埋怨的時候,見已經是深夜了,她回頭對云雨菲和云雨蕾說:“你們回去吧,我陪尹川,天亮了你們再過來。”

想不到云雨菲,云雨蕾卻絲毫沒動,反而是云雨蕾說道:“媽,你和小菲先回去,我在這里陪尹川,明天你還要煮東西給尹川吃,不能讓你熬夜。”

“不,不,媽,姐,你們都回去,我是……是他老婆,怎么能不陪他呢?”

云雨菲說話雖然斷斷續續,但語氣很堅定。

病房間,互相勸說聲此起彼伏,讓病床上的尹川差點就流下了眼淚,他想不到這三個女人如此重情意,特別是云雨菲,還沒過門嫁給他,就在眾人面前稱呼尹川做老公,并承擔做妻子的義務,讓尹川的內心感慨萬千,他想不到云雨菲雖然任性,虛榮,還出軌,但和云雨蕾,容安瑤一樣,都是心地善良的女人。

“好了,你們別爭了,小菲和小蕾你們先回去,家里不能沒有人,我和容阿姨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尹川還是想到了容安瑤的那些寶貝,他覺得家里沒有人不放心,當然,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容安瑤談一談。

“媽!”兩姐妹無奈地望向母親。

“聽到了嗎?你們先回去,明天還要你們來陪呢,尹川也有事要和媽商量,你們就聽話啊,回去吧。”

容安瑤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內心那種女人天生的母愛瞬間全部流露出來,在她眼里,尹川不但是她的情人,也是她的孩子,不是有一句俗話么:一個女婿半個兒。

云雨菲,云雨蕾一步一回頭,難舍的感情都寫在了臉上。

等兩個女兒走了,容安瑤才顯露出一個小女人態:“安心養傷,想吃什么告訴我,小傷而已。”說著,掀開裹在尹川身上的白色床單,只見尹川整個小弟弟已經被繃帶包圍,只露出了一截龜頭,往日不可一世的勇士,現在只能耷拉著腦袋。

“容姐。”尹川抓住了容安瑤的纖纖小手輕輕呼喚道。

“怎么?”容安瑤溫柔地施展她迷人的眼神。

“你靠近點。”尹川說道。

“恩。”容安瑤挪了挪她渾圓的臀部。

“再靠近點。”尹川說道。

“已經很近了,你想干嘛?”

“我想親你的嘴。”尹川笑道。

“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這副德行。”嗔怪歸嗔怪,但容安瑤還是送上了香軟的紅唇。

容安瑤以為點到為止,想不到尹川雖然受傷,但力氣還是很大,他緊箍住容安瑤的身體,不讓容安瑤動彈半分,這才含住了容安瑤的紅唇,翹開了緊合的牙齒,開始追逐容安瑤的舌頭。

容安瑤還想掙扎,但一瞬間她就軟在了尹川身上,任由尹川的舌頭肆無忌憚地舔撩她的牙床,吮吸她的小舌尖,吞咽她口中的香津。

“嗯嗚……”良久,容安瑤才推開尹川大聲嗔道:“你想憋死我呀?”

尹川呵呵大笑,不過眉宇間有些緊鎖,細心的容安瑤看出來了,她柔聲問:“很疼么?”

尹川咬咬牙笑道:“不疼。”

容安瑤抿嘴竊笑:“不疼才怪,告訴你別想什么風流事了,只要你一想,傷口就會撐裂,到時候疼都疼死你,所以你千萬別沖動哦。”

尹川一臉無辜的樣子,嘆道:“想你是沒辦法的事啊,叫我不想,我情愿痛死。”

容安瑤哪里聽過這些肉麻的情話,給尹川灌蜜似的灌個不亦樂乎,早已經全身發燙,春情大發起來,冷不防又與尹川膩吻起來,猶如一對新婚夫妻。

直到實在喘不過氣,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容安瑤一邊擦著嘴邊的口水,一邊吃吃地笑問:“你說重要的事,不會就是親嘴兒吧?”

“還有比和小容容親嘴兒更重要的事嗎,呵呵……”尹川一副嘻皮笑臉的摸樣。

“去你的。”容安瑤大為嬌羞。

“不過,我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尹川收起了笑臉。

“說吧?是不是為了錢?”容安瑤美目一轉,似乎能猜透尹川的內心。

尹川心頭大震,心中暗道,難道這個小容容真的是妖精不成?她怎么知道我為錢苦惱?

看見尹川傻愣愣地睜大眼睛,容安瑤得意地笑道:“怎么?我猜中了吧?”

“容姐,你怎么……怎么知道?”事到如今,尹川只好硬起頭皮承認了。他不得不替李柯擔心,因為李柯需要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必須想想辦法,縱然沒有把握,也得試一試。

“哎,你以為我老糊涂了?你那點工資加獎金要裝修房子,還要裝修好點,那不是強人所難嗎?阿姨心里有數,你看,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給1你,你拿這筆錢先裝修房子,不夠的我再拿給你,哼,我可不想我兩個寶貝女兒受委屈。”容安瑤氣定神閑地從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張現金支票,支票上顯示赫然就是三十萬。

尹川又一次地感動得快要掉眼淚,想想能得到三個大美人的垂青已經是他尹川幾輩子修來的福。自己不知珍惜,反而想偷竊人家的東西,尹川啊,尹川啊,你真是豬狗不如啊,讓你受傷,還不是報應嗎?看著容安瑤手中的支票,尹川慚愧地低下了頭。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動呀?嘻嘻,只要你對我兩個女兒好,阿姨會對你更好。”

容安瑤當然看出尹川在感動,她溫柔地用蔥白手指頭點了一下尹川的鼻子。

“不夠。”說這句話前,尹川想了很多,得到容安瑤的關愛,他可以幸福地與三個大美人生活一輩子。但李柯呢?他怎么辦呢?要他睡在一間破屋么?破屋里四處臭氣熏天,蟑螂遍地么?王璟呢?她會不會變成一個黃臉婆,或者離開李柯?

哎!李柯不能不救,王璟也不能變成黃臉婆。

“不夠?”

容安瑤一直等尹川說感激的話,想不到等到的卻是“不夠'兩字,她有些吃驚,不過,轉念一想,以尹川現在的收入,要養活兩個寶貝女兒根本不可能,也許,尹川真有他的難處,哎,反正連自己都是他的人了,錢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容安瑤嫣然一笑,說道:“放心,不夠的話,阿姨會安排的”“容姐,那兩個瓷碗……真的是嫁妝?”

尹川咬咬牙,鼓起勇氣試探一下容安瑤。

“對呀,是不是小菲跟你說的?”容安瑤嘻嘻一笑,她知道女兒外向,沒過門就把家底告訴了夫家,不過,這個夫家不也自己的夫家么?所以她一點都不生氣。

“能不能把瓷碗賣了?我想幫一個朋友。”尹川把心里的話如實托出。

“那兩個瓷碗是嫁妝,也值點錢,如果將來小菲和小蕾都愿意隨你,那兩只碗也是你的東西,只是,那兩只瓷碗世上獨此一雙,是傳家寶,很有靈氣,真不希望你拿去賣了。”

“知道了,反正我也盡力了,至少,良心過得去,如果你不反對,裝修房子的事情暫時緩一緩,我想把這三十萬先拿給朋友救救急。”尹川看出容安瑤并不愿意賣掉瓷碗,他趕緊把念頭暫時打消,自從他知道這雙瓷碗對于云家的重要性后,也不想隨便賣掉瓷碗。

“這是你的事,你是男人,你拿主意。”容安瑤并沒有明確反對買掉瓷碗,在她眼里,在她心中,尹川儼然成了她的主心骨。

“不,這是你的錢,當然要問你了,你不同意我還是把這些錢用來裝修房子用。”

容安瑤這一句著實厲害,如果說把瓷碗賣掉還有一絲念頭的話,容安瑤給他拿主意就徹底的把這一絲念頭屏棄了,因為容安瑤已經不把他當外人了,一家之主,尹川要幫助朋友之前,當然要考慮維護家人的生存和榮譽。

“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分錢是誰的?明天我看看湊多錢點給你朋友。”容安瑤其實內心更開心,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風流,但有情有義,把一家人托付給這樣的人,她越來越放心。

“你真好,真的好,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讓你天天舒舒服服的。”尹川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說什么呢?真不害臊。”容安瑤聽出了尹川話中臊味。

“到你喊救命的時候就不知道誰害臊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和你說了,睡覺吧。”

“睡不著?”

“為什么?”

“沒人抱睡不著。”

“撒嬌呀你。”

“你是我媽,我當然撒嬌了,媽,我要吃奶奶。”

“咯咯……真拗不你,抱就抱,可不許東摸西摸,這里是醫院,知道不?”

“知道了,不過還是要摸。”

“恩,真是上輩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