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顯身手

由于在學校教科不適宜距離太遠,從學園出來,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不動產公司,委托他們就近幫我買一棟房子。

我的手上有玉木真紀的一百萬日元,是作為我租房子所用,還沒有正式上課就給了一百萬日元,櫻花學園的財力可想而知。

不過我可不喜歡租房,什么東西都是自己的才好。

為老頭子做牛做馬、殺人放火那么多年,我身上的積蓄不少,扔出一百萬美金的現金支票后,僅僅三個小時過去,不動產公司就在距離櫻花學園兩公里的叫做本町十二街的地方,替我找到一棟“一樓一底”的日本傳統住宅。

所謂日本傳統住宅,就是圍墻里面修建一棟兩層樓的木制房子,旁邊有一個不小的花園,另外還有一個停車間。

在青森、恣城這些北方地方,這樣的房子最為普遍,但在東京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要買下這么一棟住宅,還是很不容易的。

這套住宅外面顏色是淡雅的紅木色,修建于二十年前,房主早已移居美國,全權委托不動產公司買賣。

簽訂好買賣不動產的協議,我又委托這家公司替我去周圍的大商場大肆采購一番,由于根本不計較價錢,很快的,一車車的家具、電器就運到了房子之中。

在此之前,數十個清潔公司的中年女人早已將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

就這么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過后,我終于坐在了自己的新家之中,看著窗明幾凈的房間,我想起佛晨山下的莊園,也想起了那上了天堂的老頭子,心中一片感慨。

老頭子,我發誓,不管是誰,一定要讓他們經歷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罪后,痛叫懺悔中死去!

我要他們在地獄中后悔來對付你!

此時,我的眼中冷厲異常,和我剛才在櫻花學園似的靦腆大為不一樣,如此凌厲的殺氣,如果讓玉木真紀看見了,保證馬上辭退我,什么話都不會多說。

不過一想起老頭子給我規定的三年不許離開日本,我心中是疑惑連連,老頭子也真是的,為什么要這么故弄玄虛?難道身為北美殺手業界第一的我,還會殺不了那些毛賊?

思索之間,我拿出了手提電腦,在我隨身攜帶的小皮箱中,就只有這臺手提電腦和應付櫻花學園的資料,衣服什么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什么東西買不到?

二000年的日本,對于無線上網的技術仍舊沒有普及,不過我這臺手提電腦乃是花了大錢在戴爾電腦公司訂做的,我自己在內里安裝了一個衛星信號接收器,直接連接美國軍方的一顆軍事衛星,就更別說能否上網的問題了。

像是我的其中一個職業,很多事務都需要靠網路來處理,絕對不能給別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的線索,否則仇家和對手順著網路使用的地點追蹤而來,對我的安全總是一種威脅。

先是打開一個普通的金融網站,在登陸了會員過后,眼前的書面頓時改變成一個純黑色的頁面,上面寫著鮮紅色的SHIT打字,然后再在下面一點,還有一個登陸的框架。

ID上我輸入了DOCTOR,隨后輸入長達十二味道密碼,按下ENTER鍵后,一聲柔美的聲音響起:“歡迎你回來,尊敬的醫生。”

頁面風格隨之在變,一個柔和的白色頁面下,我的電子信箱有三封信件。

打開一看,第一封要求我去殺新墨西哥州的警察局長卡佛爾;第二封要求我去殺掉科尼迪亞財團的二公子;第三封只寫著“快跟我聯系”的字樣,落款后有一個手機號碼。

前面兩封信都沒有標注價碼,這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醫生殺人從來都是一千萬一碼。

“哦,老天,醫生,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你再晚一天打來,我就的被人追殺了。”

一個豪爽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響起。

“別廢話,你以為我想來日本嗎?”

我嘆了一口氣,“好了,威廉,別多說了,又有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找我?”

“嘿嘿,你不是說你這三年都要呆在那個東方島國嗎?所以前些日子我就替你聯系好了一筆買賣,結果現在時間都快到了,你卻還沒有出現,真是讓我擔心啊!”

“這么快就有人找上門了?”

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是誰又要倒霉了?”

“那是當然,你醫生是什么身份?堂堂北美第一殺手啊!以前你從來不出美國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駕臨他們小小的島國,那里的富豪們,還能不捧著錢來求你嗎?”

豪爽的大嗓門說道,“目標是東京的一位參議員,坂田勤,截止時間是今晚十二點,資料我馬上傳到你的電子信箱里面。”

我看了看時間,啞然失笑道:“那不是只剩不到三個小時了?你可真夠幸運的。”

電話那頭的威廉,是一個很不錯的殺手職業經紀人,我曾經幫他完成過幾項任務,所以關系還算不錯。

在殺手行當中有個規定,如果超過委托人的委托時間還不行動,那么接下這筆生意的人,將會受到殺手工會的譴責,這個殺手就會沒有工會推薦的生意做,在信用上淪為末流的殺手。

除此之外,負責聯系這個殺手的職業經紀人,因為督促不得力,一定會被殺手工會取掉身上的一個部位,作為懲罰。

威廉可不想因為這個而少個零件,要說胳膊和眼睛之類的倒還好說,聽說最近工會的執法者喜歡對準男人的命根子下手……這就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威廉嚇的不得了。

“是啊,跟著醫生你,我還能不幸運嗎?”

威廉恭維了幾句,旋即掛上了電話,資料在一分鐘之內傳到了我的信箱,看的出來他是早有準備。

威廉雖然跟我關系不錯,但是平日里他除了電子郵件之外,是無法聯系到我的。

就像是這次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上不但不會顯示號碼,而且去電信公司查,也查不到任何的通話記錄。

因為我這個手機是和那顆美國軍事衛星連接著的,除非有人破譯了軍事衛星密碼,否則誰也別想透過電話找到我。

放下電話,我查看著郵件里面關于坂田勤的資料。

(郵件內容這兒就不分行了)基本資料:坂田勤,男,四十八歲,東京都議員,是東京都知事的得力助手,管理交通方面的立法工作。

性格愛好:冷漠貪婪,喜歡看歌舞伎表演,有兩個歌舞伎的情婦。

家庭情況:一妻,無子。

活動范圍:白天在都議院工作,下午六點下班到海草“笑福亭”歌舞伎劇團,十一點準時回家。

買主要求:讓他的死亡看起來像是一起交通意外。

短短的幾行字之后,是坂田勤的照片,包括全身,半身和側面照都有。

這個人是典型的日本男人,個子不高,可眼睛很是銳利,板著一張臉龐的他,在工作中也以強硬著稱。

最后則是一張電子地圖,標注著他每天必經的路線,還有他車牌號碼和專車。

仔細的將上面的每一個細節記在腦海里后,我刪除掉了電子郵件,退出登入頁面后,站起身子,走出了還沒有待上半天的新家。

在前來日本的路上,我首先就記住了東京的地圖,不過為了行動的方便,我在還沒有實地的熟悉東京的環境前,還是選擇了計程車。

半個小時后,淺草區的一條繁華街道上,我已經看到了一棟高樓之上,懸掛著“笑福亭歌舞伎”的牌子,上面寫著“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樓,年中無休”的字樣。

歌舞伎是日本的傳統劇目,有記載的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和相撲、能劇一樣,被稱為日本的國粹。

在古代,歌舞伎就不是平民能觀看的節目,就算是到了現代也一樣,凡是能進入歌舞伎劇團欣賞的,無一不是身價雄厚的富豪、或是傳統貴族和官員。

日本就是這么一個等級嚴格分明的國家,所以別看“笑福亭”的牌子打得響亮,實際上一般的白領或是小老板,也只能在外面吞吞口水罷了。

此時的我,已經用真氣改變了自己的臉部輪廓,比起我真正的相貌來,現在我的臉部表情冷漠了不少,模樣比起之前要粗獷些。

像是這種大樓,都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慢慢走近了大樓。

隨意找了一處隱蔽的房間,我拿出了手機,里面一陣轉換后,立刻呈現出了一條街道的全景,而如果有人看得到的話,他一定會說,手機書面上的,就是我伸出的這條街道。

再按了兩下,街道慢慢的放大,漸漸地只呈現這棟大樓的情景,大樓從實體變成了網絡狀的虛擬圖像。

最后我將透視的地點轉向了大樓地下三層的空間,略微探查了一會兒,立刻找到了坂田勤的豐田七開門房車,旁邊則是他保鏢的兩輛賓士商務車。

從透視地圖上看過去,停車場一共有三個出入口,監視的攝影鏡頭連到了十二個之多,可以說基本上沒有死角。

攝影鏡頭的終端設備在停車場的最外面出口,一個很大的房間之中,軍事衛星探測到五個熱能發射源,也就是有五個人在房間里面。

清楚了方位后,我迅速的揭開了這個房間的通風口,身形一縮就飛了進去。

狹小的通風口并不能阻礙我的行動,在里面的我根本不用接觸到什么東西,手掌連點身下鋁板,數十公尺的彎曲通道一閃而過,最后抵達了距離停車場出口三十多公尺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我忽然間將功力提升到極致,整個人在燈光昏暗的通道之中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一閃而過,從開著的窗口處,飛進了房間。

記住了五個人方位的我,剛剛越過窗口的時候,就摔出師快非常細小的石頭,打在了五人的黑天穴和麻穴上,五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陷入了昏迷。

看了看那五個或坐或立的保全人員,我將十二個攝影鏡頭都暫停下來,對準了數十公尺開外的豐田房車,彈出了一個一公分左右的圓球,黏貼在了它左邊的輪胎內側剎車盤上。

我可沒有那么笨,剛才的衛星探測器上顯示,三輛車之中都有保鏢司機留守,上前去動手動腳,不可能不驚動他們。

有了我超強的嚴厲和手腕力道,這一切都沒有有了阻礙,不過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次彈指發射,卻是十幾年苦練的結果。

做完這個動作,我微微一笑,身軀又如一道閃電般飛出了窗戶,同樣的,在我飛出窗戶的一瞬間,石塊細小的石頭再次彈出,將失去知覺的五個保全人員恢復了正常。

整個行動如行云流水,五個保全人員根本察覺不出自己有過什么變化,甚至連眼前的物件也沒有變化過,自然他們也就不知道監控室早已被人入侵過。

晚上十一點二十五分,我等待在他回家路上的一個路口。

此刻車輛比起白天來已經有了明顯的減少,開車的速度也能快上一些,故而他們的車子行駛過來時,速度都漸漸的提了起來,起碼有每小時六十公里。

這個速度雖然不算快,但也勉強能用了。

喝著從便利店買來的熱奶茶,等到車輛經過我后十幾公尺,我放在褲兜里的手一按,豐田房車的左輪立刻冒出了火花,歪向了一邊。

行駛中的車輛遇到此事,自然是大忌。

里面的司機努力踩著剎車想要停下車子,卻因為剎車盤被破壞,所以一踩剎車反而是給予了另一種力道,眼看就要滑出道路,撞向路邊的房子。

“梆鐺!”

后面那來不及剎車的賓士商務車,恰好在這時撞到了豐田房車的尾部,一股劇烈的沖撞之力,加上斜倒得力量,剎車的力量,讓豐田房車干凈利落的在地面上翻滾起來,上演了一個七百二十度旋轉大翻身,最后重重地砸在旁邊的人行道上面。

“轟!”

沒有等到前面一輛車子的保鏢們沖過來救人,豐田房車的火花點燃了流出來的汽油,一個漂亮的火球引爆了整輛車子,伴隨著滾滾濃煙,斷然升上了天空。

我淡淡一笑,將喝完的那茶杯子放進了街邊的可燃垃圾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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