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墜落(3)

孔媛搖頭。確實還沒有,雖然事實上如果不是中途回家,那么她肯定會被周曉榮操的。不過終歸還是沒有嘛。

她本來也已經想好了,盡可能讓今天剛認識的叫高萌的女人頂缸。短短時間接觸下來,她發現高萌這個女人有點怪。明明是個利落干凈的良家少婦,和周曉榮也明顯沒有任何利益上的關聯,卻情愿跟著周曉榮跑去那種場合,還主動愿意參加那個振動棒插肉穴忍耐二十分鐘不叫的游戲。或許是這個女人在性方面有特別的欲望吧。既然這樣,不如就按需分配,多勞多得吧。

當然,現在就剩高萌一個人去吃獨食了。孔媛后院起火,她有新的煩惱。

吳昱輝聽她說今天沒和老板上床,面色稍好了些,隨即又陰沉下去。他上前一把抓住孔媛的手臂,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孔媛猝不及防,滾倒在床上。

盛夏未過,床上鋪的還是竹席,硬梆梆的。好在她的頭摔在了疊好的空調被上,不覺得多疼,但身體還是被竹席擦得生疼,頭暈乎乎的,一時間懵了。

吳昱輝根本不管孔媛是不是摔疼了,自顧自粗暴地掰開孔媛的腿,扯住她的內褲邊,使勁地撕扯。孔媛終于搞懂了他要做什么,手撐著床,努力仰起上半身,連聲說:“別扯別扯,我自己脫!”

吳昱輝悶聲不語,抬手頂住孔媛的前胸,狠狠發力,再次將她推倒。孔媛只想去配合他脫掉內褲,哪想到又被退了一把,再一次仰面朝天地摔倒。這次,她的后腦磕在硬硬的竹席上,一陣劇痛傳來。

隨即下身一涼,吳昱輝兩手扯住內褲,使勁往兩邊一拽,本來就不結實的全透明網紗褲,被他徹底扯爛。他把爛布條似的破內褲扔到地上,湊上前撥弄著孔媛的肉唇,還將手指的一節伸進肉穴攪了幾下。

吳昱輝稍覺氣順。根據他的經驗,至少今天晚上孔媛確實還沒被別的男人操過。

孔媛再次直起上半身,手肘撐著床,怯怯地看著埋頭于自己股間的吳昱輝。她吃不準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也就無法確定自己應該怎么配合應對。

突然,吳昱輝站起身來,將褲子拉到膝蓋位置,露出了他細長的已經勃起大半的肉棒。孔媛連忙跳起來,跪到床上。

既然吳昱輝想和她做愛,不管他是想發泄還是想宣示占有,她都愿意盡可能地配合他,讓他滿意。她想應該先用嘴讓他享受一下。平時吳昱輝很喜歡射在她嘴里,再讓她把精液全都喝下去。

孔媛希望能用嘴先讓吳昱輝射一次,然后讓他心滿意足地看到自己把所有的黏液都喝下去。如果能平息他的怒氣,緩和甚至恢復兩人之間的關系,孔媛甚至覺得,別說精液,吳昱輝就算是讓她喝尿,她也愿意。

但是,吳昱輝默然地按住她的兩邊肩膀,阻止了她試圖把頭湊到他胯下的動作,再次將她像一個口袋似的掀翻在床上。

他不是想和我做愛嗎?孔媛腦海中剛浮起這個念頭,下體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吳昱輝的龜頭頂開她的肉唇,長驅直入地闖了進來。

這時孔媛的肉穴基本沒有濕潤。疼痛感迫使孔媛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這種全無前戲的插入甚至導致吳昱輝的肉棒只進入了一小半,隨后就堵塞在了肉穴中。皮肉摩擦出來的火熱痛感,使滿心恨意的吳昱輝都扯了扯嘴角。

但他沒有打退堂鼓,只是稍加停頓,深吸一口氣,再次向前猛插,終于把肉棒整根捅進了孔媛干巴巴的肉穴。

“啊!疼啊!”孔媛再次尖叫,痛得流出淚來。

吳昱輝根本不在意,他發狠似的猛干了幾下。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下來,抽出肉棒。

孔媛擦去眼角的淚水,仰起頭看男友又要做什么。

吳昱輝在床頭柜抽屜里翻找著,取出一盒避孕套,回頭冷笑說:“差點忘了,操你這樣的婊子得戴套子,誰知道你有沒有病!”

孔媛無言以對。眼前的男友冷漠又兇狠,令她感到陌生,但她無法譴責他。

吳昱輝回到床邊,拉扯著孔媛的腿,示意她翻身跪趴在床上。

“母狗給我趴好!做母狗要有母狗的樣子!”

孔媛忍著淚,無言地翻過身,高高地撅起屁股。她的膝蓋直接跪在竹席上,硌得生疼,但她此刻完全顧不上了。

光潔平整的脊背,色形俱佳的臀丘和柔嫩騷香的肉穴就在眼前,換做平時,吳昱輝可能會興奮地撲上去,把玩親吻一陣。但現在的他沒那個興致。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插進去,操死孔媛這個騷貨。

吳昱輝再次將肉棒對準依然沒有濕潤起來的肉穴,毫不憐惜地硬捅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肉穴剛才已經被強行進入過,或許是因為戴了避孕套自然有一些潤滑作用,這次插入順利得多,吳昱輝感到肉棒進入了他最喜歡的溫濕緊窄的腔洞,心中雖然還是很火,終究還是舒服地哼出聲來。

孔媛的疼痛感和剛才差不多,但她狠狠咬緊下嘴唇,忍住想喊疼的沖動。伴隨著吳昱輝的反復抽插,她尋覓男友的節奏,規律地搖晃臀部。盡管是跪趴著,但她還是盡全力地將屁股往后撞,配合著吳昱輝向前沖的趨勢,使兩具肉體以對撞的方式在空中猛烈觸碰,發出一聲聲脆響的碰擊聲。

垂在身下的乳房,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以最大的幅度吊懸,看上去顯得像是兩個小肉口袋。隨著她身體的前后搖擺,甩出一陣陣暈目的乳浪。

孔媛賣力地叫床,就像這輩子從沒被男人操得這么爽過似的。伴隨兩人的每一次撞擊,或輕或重,時緩時促,忽高忽低的呻吟哀啼聲連綿不絕,在整個房間回旋。

吳昱輝毫不留力,從第一下開始就在全力沖刺,每一次都把他那根比通常尺寸要長一些的肉棒瘋狂地插到肉穴最盡頭。孔媛的陰道長度比一般女人的略短一些,所以吳昱輝的龜頭幾乎每次都可以進入她的子宮頸。

這是吳昱輝一貫以來的優勢。他的肉棒并不粗壯,持久力也一般,必須通過節奏的變化來延長射精前的抽插時間,但他的肉棒長度卻能深入到孔媛身體最深處,令她顫抖。這也是使他很自傲的一點。

但是在知道孔媛和她老板上床以后,吳昱輝覺得自己以前的自傲變得很可笑。越想就會越火,發起力來也就越狠。

孔媛的體質是肥嫩多汁型的,盡管完全缺乏前戲導致肉棒插入時非常疼,但在幾次抽插后,淫水就開始汩汩冒出,操得狠了,大量淫水從肉穴中被擠出,形成一團團白乎乎的泡沫圈子。

孔媛在刻意地討好吳昱輝,屁股、乳房、軀干都在他的沖刺中難以抑制般瘋狂扭動,好像陷入了最深程度的迷醉。

猛的,吳昱輝發出野獸般的“吼吼”聲,他死死摳住孔媛的翹臀,指甲都陷入肥嫩的臀肉中,他屏住呼吸,猛射著一股股精液。

他喘著粗氣,頹然地松開了孔媛的屁股,拔出肉棒。孔媛無力地滾倒在床上,閉著眼睛,細小的汗珠流滿全身,胸部急促地上下起伏。

下身又疼又累,膝蓋也跪得生疼。但孔媛現在顧不上這些,她想知道剛才這一發有沒有把吳昱輝心中的戾氣都發泄干凈。如果成功了,那么兩個人接下來的交談說不定會順利些。她沒有天真到以為吳昱輝干過她一次就能原諒她,但至少能為兩人間的溝通創造一個略好些的環境吧?

如果他不滿意,那自己是不是得想想還能做些什么?要不要現在去給他把剛射完的精液清理干凈?要不要給他跳個裸體艷舞?這些都是他平時很喜歡的。

吳昱輝沒有理會床上翻過身來關切地看著他的孔媛,他從肉棒上取下避孕套,兩只手捏著它,提到眼前瞅了瞅。這次他射得不少,白濁的黏液在避孕套晃蕩,超過了三分之一的容量。

他突然一揚手,將避孕套甩到了孔媛的臉上。精液在空中飛濺,落在竹席上、空調被上,孔媛的腿上、胸上、頸上、臉頰上、額頭上,最后,已經倒空了大半的避孕套落到孔媛的鼻尖,最后一點精液從套中流出,順著她的嘴角滑落。

吳昱輝一言不發地提起褲子,走出臥室。

孔媛默默將避孕套從臉上摘下,扯過空調被一角,將臉上身上的精液擦抹干凈。她怔怔地呆坐,不知所措,欲哭無淚。

她不知道自己和吳昱輝的感情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機會。

孔媛很愛吳昱輝。

他是她第三任男友。孔媛的初戀在16歲,那時她還在讀中專。18歲生日沒過幾天,她就被初戀男友破了處。初戀還把她帶去和他的兄弟及兄弟的女友一起亂交。這場初戀留給了孔媛很深刻的記憶。

來到這座城市沒多久,孔媛還在忙著找工作,找房子,安頓自己,打好基礎的時候,初戀男友卻耐不住寂寞了。按說,往往是去了大城市的那一個把留在老家那一個甩了,可孔媛的初戀男友卻先下手為強,他在孔媛原本的閨蜜中又發展了一個新女友,沒幾天就上了床。她的這段初戀自然走到了盡頭。

第二任男友是她曾經的同事,那時孔媛是一家公司的業務員,他是司機。這個男友得到了孔媛屁眼的第一次。因為兩個人都沒什么經驗,事先準備不充分,那一次孔媛痛得死去活來,屁眼都被捅出了血,還沒讓男友盡興。為了讓缺乏經驗,但對肛交特別感興趣的男友滿意,也為了讓自己不再受苦,孔媛主動上網、查資料、咨詢身邊姐妹,認真學習肛交要領,學灌腸,學擴肛,網購潤滑油和肛塞。她每次都會主動做好事先準備,男友只需要痛快地把肉棒插入她微微張開的屁眼就可以。

在每段戀情里,孔媛都盡可能讓自己做到最好,床上是這樣,生活中也是這樣,盡力讓男友從她這里獲得快樂和舒適。

兩年多前,孔媛和那個生性小氣,總是無端干涉她的自由的第二任男友分手。此后不久就在網上認識了吳昱輝。很快,她被吳昱輝的理想、見識和性格吸引。網聊了兩周后,他們見面,吃飯,看電影,一個多月后,她在吳昱輝家里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時的吳昱輝是個創業者,他和朋友合開的公司剛上軌道,整體態勢不錯,也算是個小老板,說話做事自然都意氣風發。他一度還讓孔媛辭職,到他的公司來幫忙,孔媛還真的動過這個念頭,再三考慮后決定別讓男友為難,畢竟還要面對其他的投資人和同事,作為老板的女友進公司,有些不太好自處。

好局面沒能維持太久,幾個月后,莫名其妙的,公司業務越來越少,業績越來越差。到來年開春,吳昱輝的公司甚至因為開不出工資,裁掉了幾乎所有本就所剩不多的員工,只剩下幾個投資人苦苦支撐。幾個月后,公司完了。

也就是在吳昱輝的公司倒閉后,孔媛才決心離開原本那份工資不高但基本穩定的工作,比較尋覓了一段時間以后,進了周曉榮和徐芃的公司賺“辛苦錢”。

沒辦法,男友的公司完了,積蓄所剩無幾,得養家啊。

孔媛不怪吳昱輝。也不覺得失去老板身份的吳昱輝就不再值得愛了。她見過吳昱輝很努力地做事,她覺得他一定還會找到機會重新振作。

只是在他重新振作之前,她不得不為了兩個人一起的未來多做一些。

此后吳昱輝零零碎碎地找過幾份散工,今年過年之后,他很少再出去工作,最近幾個月甚至沒有一分錢的收入,但孔媛沒有動過半點要和他分手的念頭。

她覺得男友只是還在低谷中,只要自己再拚一點,在掙扎支撐一段時間,未來總會好起來的。

她只求自己無奈對不起男友的事,不要被他察覺。

而現在這個小小的愿望是不是還能實現?

對吳昱輝此刻對她的態度,孔媛無法苛責。他或許稍顯殘忍,但突然知道女友在公司和老板亂搞,作出現在這樣的反應,也不能說他錯了。

那是自己錯了嗎?孔媛其實很困惑。

她知道自己選的路是對于她來說最合適的路,但是不是最正確的路?

也許在她內心深處,她是覺得這不是正確的路。因為她曾經很羨慕施夢縈,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任性天真,不必靠出賣自己來求取利益。

從這個角度,孔媛其實對沈惜很有好感。畢竟是他給了自己朋友那樣的安全感和底氣。所以在沈惜和施夢縈分手之后,她也感到特別可惜。

在工作中利用性,孔媛認了。反正她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她從沒在理智和感情上迷失過哪怕一分鐘。

在公司里,孔媛和周曉榮、徐芃上床,在公司外,她和客戶上床。在一次次脫衣、上床、口交、操屄的過程里,她當然也曾有過高潮。但她從沒覺得這些高潮有什么意義。就好像完成一項工作隨之帶來的成就感一樣。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她只是需要這份工作,這份收入而已。

對,不做這份工作,不陪男人上床,自己也不會餓死。自己肯定也能找到別的干凈、純潔的活兒。但是自己能在干凈、純潔中賺到多少錢?

孔媛還年輕,沒有緊迫的債務,看似沒有必要那么著急,非要通過出賣肉體來換錢。

但現實是什么呢?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大城市里,她只有自己,和一個最近幾個月都沒有收入的男友。

遠在幾千公里外農村里的父母給不了她任何幫助。他們僅有的一點點積蓄,都要留給她剛畢業沒多久的弟弟。孔媛不僅不會從父母那里得到什么,相反她還要定期為父母寄錢。她知道她寄回家的錢,父母不會動用一分,而是全部轉手給了弟弟。而她注定還要在弟弟結婚或買房時再支援一大筆錢。

這是一個作為西部農村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覺悟。孔媛不覺得這樣有什么苦,但是,正因為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更加拼命地去奮斗啊!

爸爸曾對她說,覺得太辛苦就回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實實嫁人生孩子。一個沒什么條件的女孩家家,為什么非要一頭扎進大城市去掙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你看你弟弟是正經大學本科畢業生,在自家所在省的省會,打拼得都那樣辛苦,你一個中專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得那么遠呢?

孔媛不會為需要給家里寄錢而抱怨,但她也不會聽從爸爸的建議回家去,無論是農村,還是鎮里,甚至連自己那個省的省會,她都不想去。她覺得自己一定能在這座城市待下去。她要在這座全國也能排上數的大城市里堅持,在這里工作,在這里結婚,在這里生活。

自己才25歲,未來有無數的可能,這時不為夢想和未來拼搏一下,什么時候拼呢?

但是,已經拼到連感情都遭遇嚴重危機了,孔媛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面臨什么樣的問題。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還能繼續堅持了。

孔媛呆坐在床上的時候,吳昱輝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保持著幾乎同樣的神情和姿勢。

他又點了一支煙,夾在手指間,過很久才吸上一口。

盡管孔媛和她的老板上床的事,他早有預感,但今晚確認后,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吳昱輝也很愛孔媛,這個飽富活力,永遠對生活和未來充滿熱情,對他充滿崇拜和愛戀,在生活中盡可能多地承擔家務,在床上滿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即便是像吳昱輝這樣自認并不是會去那樣深愛一個女人的男人,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人生伴侶。

但她怎么能和她的老板上床呢?!

吳昱輝經常上一些色情論壇。這幾個月,他沒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情論壇的次數就更多。他知道論壇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囂著綠妻、虐心,恨不得在色情小說里把老婆、女友、情人統統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個遍,好像這樣一來自己能獲得絕頂高潮似的。

他在看這些小說時,也有些小興奮,偶爾他甚至還會想象孔媛被自己幾個兄弟圍起來玩弄的場景。

但對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而言,這種興奮僅止于想象。一旦在現實中真的發生了這類事,吳昱輝感覺到的只有氣憤,說不出的憋悶。

這股郁積在心頭的悶氣隨著剛才那次痛快的射精,好像略微排遣了一些。孔媛剛才的賣力配合,一度也確實也令他深感滿足。

可來到客廳坐了十分鐘,這股悶氣重新又積滿胸腔。他略一回想和孔媛之間的感情,剛浮起一絲柔情,卻又隨即轉化成刻骨的怨憤。她怎么能和別的男人上床呢?是嫌我沒錢,還是覺得我在床上不能滿足她?或者,是既嫌我沒錢,又覺得我在床上不能滿足她!

他馬上又想到,孔媛剛才在床上顯得那么騷媚,是只和自己做的時候才這樣呢?還是被別的男人操的時候也這樣?或者,被別人操的時候更加淫賤?!

吳昱輝再次變得怒氣沖沖的,坐立不安。突然一股熱血涌上來,他捏緊了拳頭,想找個什么東西狠狠給上一拳,又想找件什么東西砸到地上,來稍加排遣掉一點怨憤之氣。帶著這樣的情緒,他把目光轉向了臥室的門,抬步就再次闖進了臥室。

孔媛蜷在床上,基本還是之前吳昱輝走時的姿勢。她把頭埋在空調被里,兩腿交疊著,下身正對著房門,股間的濃黑和嫩白一覽無余。聽到吳昱輝推門進來,她扭轉臉,略顯驚恐地看著看上去竟有些殺氣騰騰的吳昱輝。

吳昱輝還是沒和她廢話。他從衣柜里翻出了兩副手銬——這些都本是他們網購來在做愛時增添情趣的——二話不說,跳到床上,跪壓在孔媛身上,將她的雙手分別銬到了床頭兩側的鐵架上。

孔媛以為吳昱輝又想換個花樣在自己身上發泄了。反正自己有些理虧,今天晚上就由得他折騰吧,何況戴手銬之類的原本也就是兩人之間玩慣的游戲,所以她沒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把自己銬了起來。

吳昱輝又翻出了兩條孔媛冬天穿的厚絲襪,當作綁繩,將孔媛的整個身體向下扯,直到她的兩只手被拉扯到了極限,而腿又能夠到床尾鐵架時,這才把她的兩條腿向兩邊扯開,分別綁到鐵架兩頭。

一番折騰之后,孔媛在床上被綁成了一個完全張開的“大”字型。手銬是金屬的,不可能掙開;厚絲襪的韌性極強,吳昱輝綁得又結實,幾乎沒給孔媛留下一厘米的收縮空間。孔媛覺得自己的手腳被火辣辣地拉拽著,關節處很痛。

她心里又浮現起不妙的預感。

吳昱輝一直不和她說話,兩人的眼睛甚至都沒有一次對視。但他的手腳一直沒停,下手又那么狠,孔媛開始覺得有些恐懼了。

“昱輝,你要干嘛?”孔媛怯生生地問。

吳昱輝不理她。他在房間里左轉右轉,從柜子里、抽屜里翻出很多圍巾、絲襪之類的,又都亂七八糟地塞了回去。

孔媛覺得越來越恐怖。他要干嘛?

吳昱輝猛的站住,一拍腦門,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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