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產大佬的風流傳說

春天·薔薇

  • 都市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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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17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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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晴天霹靂

房產大佬的風流傳說

春天·薔薇 5865 10-17 20:13
十月的廣州,氣候依然炎熱無比。在某所著名大學的體育館內,觀眾更是熱情似火,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一年一度的學校籃球錦標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這是一場由物理系對土木系的總決賽,比賽已經進入第四節,雙方的比分是98:95,比賽還剩下三分鐘時間。

現在由土木系進攻,‘玉面飛虎’鄭昊將球傳給了一個“小個子”。說是“小個子”。其實也有一米七幾高,只不過相比場內其他球員的一米八幾、一米九,很明顯的矮了一大截。只見“小個子”一拿球,觀眾席上的吶喊聲變成了“女高音”。整齊一致的喊道:“黃浩嘉,加油,黃浩嘉,加油,黃浩嘉,你最帥。”黃浩嘉對觀眾席上的加油聲充耳不聞,快速地向前沖,這時他已到了中場,前沖的速度慢了下來,目光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防守他的對方球員甩在了身后,接著又向左路插去,對方馬上就有兩名球員過來攔住他,在那兩名球員張開雙手的時候,黃浩嘉從對方兩名球員的腋下像魚一樣鉆了過去,對方又有一名球員到了身邊,好一個黃浩嘉,只見他向后躍跳了起來,接著將球投了出去,球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的進了籃框,場內電子屏幕上的比分變成了98:98。看到如此高水平的比賽,觀眾的情緒被引爆了,加油助威聲不絕于耳,特別是“女高音”的音量更高了幾分貝。

場外的兩隊教練竟然在一起低聲交談著,在這個時候,雙方的戰術都是非常成功的,比賽的結果就要看雙方隊員的自由發揮了,物理系的教練是一個中年男子,而土木系的教練是一個老頭,只聽中年男子對老人說道:“吳老,你們系里那個八號真是個人才,他的水平都可以進市隊了,雖然個子不高,但身手非常靈活,而且命中率非常的高,三分球也不錯。”吳教練也接口道:“是啊,浩嘉這孩子打球是靠大腦,視野也非常的開闊,發揮也穩定,雖然個子不高,但彈跳力非常好,現在可是我們隊的‘定海神針’呢,難得的是現在才十九歲,如果好好培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我們還是好好看孩子們比賽吧,唉,學校好久都沒這么精彩的球賽了。”

接下來兩隊的比分都咬得很緊,一方得分,另一方馬上還以顏色,而只要經管系的八號黃浩嘉一拿球,整個體育館都沸騰起來了。在比賽還剩下20秒的時候,場上的比分是109:108,物理系領先一分,而且球還在物理系隊員的手里,物理系隊員全都沖到了前場,都想著只要再能得分,那么勝利就一定是屬于他們的了,這時,球已傳到了物理系六號“流川楓”的手里,“流川楓”是物理系的領軍人物,他為物理系沖進決賽立下了汗馬功勞,帶球過人是他的強項,更是全校有名的“三分王”。只見他帶著球已連過了經管系的兩名隊員,前面有兩名經管系的“高佬”后衛防守,這時,“流川楓”已到了手感極好的位置,他停了下來,全場都已知道,這位“三分王”要出手了,果然,只見他的手高高舉起,手腕正往后一揚,突然,黃浩嘉從左邊殺了出來,跳起來將“流川楓”手中的球搶了過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前場,物理系還有三名球員在他前面,只見他左沖右突,連過兩人,再用一個假動作騙過了最后一個防守隊員,面對這樣的局面,“流川楓”已是鞭長莫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黃浩嘉以NBA式的動作將球投進。這時哨聲已響,比賽已經結束,土木系以一分險勝物理系。

土木系的隊員們抱成一團歡呼著,‘玉面飛虎’鄭昊說:“浩嘉,真虧了你呀,在快結束的時候還可以跑那么快,我可累得不行了,這次可是元氣大傷啊,今晚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吳教練也過來說:“小伙子們,干得漂亮,祝賀你們,浩嘉,你都可以成為本屆比賽的最佳球員了。”黃浩嘉笑道:“吳老師,這都是您指導有方,這場比賽打得最艱難了,物理系的六號,三分球太厲害了,他們的技戰術也很高,今天我們贏得也漳幸。”

正說著,浩嘉的同班同學何凱走過來說:“浩嘉,你的電話,是你家里打來的,打了幾次了,可能有什么事吧,你快打個電話給家里吧。”說著把手機遞給了黃浩嘉,黃浩嘉拿著手機走進了休息室。約過了五分鐘,黃浩嘉走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悚之色,對何凱說道:“何凱,麻煩你幫我請十天假,我有急事要回家。”何凱問道:“什么時候走啊?”黃浩嘉說:“我去沖一下涼馬上就走。”看到黃浩嘉著急的樣子,隊友們和教練也不便再問,只是叫他路上小心。

下午三點鐘,黃浩嘉已經登上了飛往成都的飛機,兩個小時后,飛機在雙流國際機場降落,回到成都郊縣的家里,已是晚上七點鐘。

黃浩嘉走到家門口,只見大門開著,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臉色蒼白,雙眼紅腫,形容槁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淌淚,她就是黃浩嘉的母親王慧娟。黃浩嘉一見到母親,忙問:“媽,爸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呀?”見到兒子回來,母親又悲又痛,哽咽著對兒子說道:“嘉嘉,因為做生意虧了,最近一段時間常有債主來要債,他一時想不開,今天上午在公司跳樓自盡了。”黃浩嘉聽說父親黃甫英跳樓自盡,像被雷擊一樣,呆在當場,嘴里喃喃說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相信。”接著又向母親問道:“媽,我前幾天還問爸爸生意怎么樣,爸爸還說生意很好呢,怎么會突然之間就虧了呢?怎么會弄成這樣?”母親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的生意在去年就不好做了,今年生意更難做,前段時間說是有一筆大單接到手了,很高興,誰知卻是一個騙局,騙了爸不少錢,不但老本賠個精光,還欠下人家不少債,他是又氣又急,只是怕你和姐姐們擔心,他才沒說,我也勸過他,錢財賠了,以后還可以掙回來,他當時說沒事,可誰知他還是沒想開。”

想起父親以前疼愛自己的點點滴滴,猶在眼前,雖說父愛不如母愛那樣細膩,卻也是無微不至,小時候自己愛看書,一到了放假的時候,父親再忙都會帶上自己和兩個姐姐去圖書館看書,更多的時候是姐姐們不去,父親照樣帶上自己一個人去看書,自己看書的時候,父親沒事就坐在一旁抽煙。如今一旦天人永隔,以后再也聽不到他的循循教導了,不由心如刀割,痛徹心扉。

過了一會,黃浩嘉又問母親:“媽,大姐和二姐什么時候回來,爸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我爸。”母親說道:“大姐和二姐大概八九點就到了,現在已經送到殯儀館了,等姐姐們回來了,明天一起去看吧,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臉都擦破了,我叫殯儀館的美容師幫他整一下容,生前很注意自己的儀容,我要讓他漂漂亮亮的走。”

看著母親坐在沙發上悲泣,黃浩嘉心痛不已,只能先壓下心中的悲痛,先安慰母親,于是,他走過去靠著母親坐下,雙手扶著母親的兩肩,說道:“媽媽,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別太難過了,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呀,現在你是家里的主心骨,兒子和姐姐們除了念書,也沒經歷過什么事,爸爸的事還要靠你張羅呀,你的身體要是垮了,可怎么得了?媽,看你的樣子可能中午也沒吃吧,我先給你弄點吃的好不好?”母親聽了兒子的一席話,心里倒覺得安慰,便說道:“好孩子,你的意思媽媽明白,只是走得太突然了,媽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其實他根本就沒必要走這條絕路的……你放心吧,媽沒事,倒是你,從廣州那么遠的地方回來,累了吧,我去弄點吃的,只怕你大姐、二姐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門鈴響了,黃浩嘉過去開了門,迎進兩個少女,一個約20歲,身材苗條而高挑,一張瓜子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嘴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身上穿著一件紅色外套,正是黃浩嘉的二姐黃玉靈;另一個則稍矮,身材略微,臉如滿月,的皮膚,一雙杏眼,清爽中帶著剛強,她就是黃浩嘉的大姐黃紫依了。黃浩嘉忙接過她們手中的行李,說道:“大姐、二姐,你們回來了,媽媽正在等你們呢。”便和兩位姐姐一起坐到了母親跟前,王慧娟拉著兩個女兒的手,將黃甫英跳樓自殺的情況哭著說了一遍,黃紫依和黃玉靈一聽見父親自殺身亡,都驚呆了,半響才大聲的哭了出來。黃浩嘉和母親剛剛略好了些,被兩個姐姐一哭,不由得心有所感,也放聲大哭,母子四人抱頭哭了一陣,才收住了。

雖然是一家人遠別重逢,然而父親新喪,全家人都悲傷不已,加上姐弟三人長途奔波,十分的疲憊,所以決定明天再商量如何辦理父親的后事,黃浩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胡亂的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全家人都早早的起床,也沒人吃早餐,全都傻坐在房間里,王慧娟看見三個子女都在,便對他們說道:“孩子們,你們爸現在不在了,現在你們也長大了,有很多事情現在應該讓你們知道了,爸的公司去年就已虧損了幾十萬,今年又虧了一百多萬,加上被人家騙了幾十萬,所以整個公司已經被掏空了,為了還債,家里的另外兩套房也賣了,公司員工的工資已經發放完了,但是還差你城東周叔叔三十萬,可是家里現在已經沒什么錢了,所以,爸的喪事我想從簡辦理,你們看怎么樣?”黃浩嘉看大姐、二姐都沒吭聲,想一想現在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就說道:“媽,就這么辦吧,按道理說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了,但這些瑣事好多我都不懂,我想請周叔叔過來幫我們料理一下,您看這樣可行?”王慧娟低頭想了一陣,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黃甫英生前好友周海云的幫助下,總算把黃甫英的喪事辦理完了,而黃浩嘉三姐弟請的十天假也快滿了,這天晚上,王慧娟叫黃浩嘉把周海云請到家中,帶上姐弟三個先向周海云鞠了一躬,然后說道:“周大哥,這次甫英的事全虧你幫忙照應,我們娘兒幾個在這里謝謝你了。”周海云忙道,“弟妹,以我和甫英的交情,這是應該的,再謝就見外了,唉,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想不開。但是,活著的還得繼續過下去,你們也不要過于悲傷了,不知弟妹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王慧娟說道:“我現在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甫英以前借你的三十萬,我想把這套房賣了再還給你,昨天我叫中介公司過來看了一下,他們說可以賣到三十至三十五萬。”

周海云忙道:“弟妹,我的錢不著急的,你把房賣了你們住哪里呀,房子留著吧,再說紫依、玉靈和浩嘉都還在上學,三個大學生都夠你頭疼的了,有什么需要的話,盡管找我吧。天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王慧娟道:“周大哥,吃了晚飯再走吧。”周海云道:“不用了,九點鐘曉雨的班主任還要來家訪呢,不知這小子又在學校闖什么禍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說完就回家去了,王慧娟也不好再挽留。

母子四人吃過晚飯,王慧娟叫過三人坐在自己面前,神色凝重,沉思了良久,才開口說道:“現在你們爸爸的事總算料理完了,但是現在家里總共只剩下不到五千塊,媽媽很久都沒有干過活了,再加上也沒多少文化,所以…所以媽媽沒辦法讓你們幾個都繼續上學,你們現在商量一下怎么辦吧。”

雖然黃浩嘉在一個各方面條件都較好的家庭長大,又是家里的獨生子,但黃甫英生前秉承了老祖宗的教育方式,女孩子嬌養,男孩子賤養。從小家里的粗活都是由黃甫英帶著兒子一起完成,兒子做錯了事,都要給他來一盤竹筍炒肉片,然后再上思想政治課,每次王慧娟心疼兒子,護著黃浩嘉,黃甫英就說,“寬是愛,嚴是愛,你要想他有出息,就得讓他從小知道世道的艱難,人情的冷暖”。所以黃浩嘉從小就比一盤的孩子懂事。

黃浩嘉上學比較早,現在才十九歲就已上大二了;二姐比他大兩歲,在武漢某大學上大二,大姐又比二姐大兩歲,現在已經是上海某著名高校大四的學生了。十幾年前的高等學府不像現在的高校,一般最后一年都不用怎么去學校,那時的幾個學年都是踏踏實實在象牙塔里渡過的,畢業之前的實習,最多兩三個月。所以大姐仍是在學校上課,還是個消費者。

黃浩嘉早就猜到了媽媽要說什么,這幾天為了辦父親的喪事,因為錢不夠,不知受了人家多少氣,特別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說話更是尖酸刻薄,雖然因為心理悲傷,沒有理會,但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窮志短’。不禁想到,大姐、二姐以前嬌氣慣了,也難承擔起養家的責任,以想她們現在還沒拿到文憑,找工作也難,女孩子初到外面工作也令人擔心。母親自己懂事以來,也只是在家閑居,又沒什么技術專長,況且又是這個年紀,找工作可能都難。又想到大姐不知怎么的,好像一直對自己有成見,她已經大四了,現在輟學太可惜了。二姐從小就對自己好,有好吃的給自己,有好玩的也和自己一起玩,自己是斷不會讓二姐出去吃苦的。思來想去,只能是自己出去打工了,雖然說自己剛上大二,但在學校里已經把大四的功課也消化了。

于是黃浩嘉站起來說:“媽、大姐、二姐,我不上學了,我去廣州找工作,我已經在那邊呆了兩年,結識了不少的朋友,那邊企業多,找工作比較容易。大姐已經大四了,再過一年就畢業了,二姐的身體又一直都不好,所以大姐和二姐要留在學校把學業完成,周叔叔的錢等大姐和二姐畢業以后我們三姐弟再想辦法還他吧。”

黃玉靈道:“浩嘉,不行,你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男孩子,還是二姐出去打工吧。”黃浩嘉說道:“二姐,你忘了,我在高中時兩年時間就完成了三年的課程,現在大四的課程我也都完成了,再留在學校也沒什么用了,媽,大姐,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吧。”

黃紫依靜靜的坐在那里,沒說什么;王慧娟說道:“浩嘉,你以前雖說也是元在廣州,但你在學校里媽媽還放心點,現在你要出去工作了,媽媽擔心你呀,還有,你能吃下那些苦嗎?我聽說那邊很多工廠上班時間都很長的,活又特別累,而且有些人上了班還拿不到工資。”

黃浩嘉上前將雙手按在母親肩上,笑道:“媽,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廣州那邊的企業正規多了。我都這么大了,外面那些事我都能應付的,你的兒子可是接受了14年正固育的高材生,不是書呆子,小鷹總要出去經歷風吹雨打才能成熟的,是不是?”

王慧娟望著兒子憔悴的臉,心疼得不行,說道:“浩嘉,在家里休息幾天再走吧,這幾天為的事忙里忙外,又沒好好休息,你看你,比以前瘦多了。”黃浩嘉看見家里現在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了,心里安慰不少,而兩個姐姐在學校每個月都要花不少錢,母親也未必能找到工作,全家人的吃穿用度全要靠自己了。于是說道:“媽,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我現在還要回學校,把學校的事了結了才能出來找工作,我明天一早走。大姐和二姐在家里多陪媽幾天吧。”母親一看兒子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攔著他。

這時,王慧娟向臥室走去,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小盒子,對三個兒女說道:“明天浩嘉就要走了,現在家里總共只有五千塊了,紫依和玉靈各拿一千,浩嘉拿兩千,剩下的就留在家里了。黃浩嘉說道:“媽,我不用這么多錢,我坐火車過去,我是出去掙錢的,帶這么多錢在身上干嘛?”

王慧娟說道:“還是多帶點錢吧,也不知道工作好不好找,出門在外,衣食住行都要錢,多帶點錢在身上有備無患的好。”黃浩嘉一聽只得收下,然后全家吃飯安息不提。

第二天早上,母親和兩個姐姐將黃浩嘉送到火車上,火車已經緩緩起動,母女三人仍對他叮囑不已,直到開出站外。黃浩嘉看見母親和兩小姐姐慚慚變成了小黑點,直至不見,心里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想著此次回廣州肩負著全家人的希望,心理慢慢的堅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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