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大顯神通

楊家眾人一看見辛钘出現,不由欣喜若狂,而楊曲亭夫婦驟見愛兒無恙歸來,壓不住心中的興奮,直是連眉毛都笑起來,尤其是楊夫人,早已淚珠盈眶,泫然欲泣。

施萬里和羅貴彪面面相覷,同感詫異,羅貴彪更是心中胡涂,暗道:「當日明明親眼目睹楊峭天墮入千迭崖,因何會毫發無損?這個小子果真命大,你雖然逃過初一,卻未必能逃過十五,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手掌心。」

辛钘和紫瓊來到各人跟前,即見六七個人鳧趨雀躍般圍攏過來。

楊靜琇喜極忘形,扯住辛钘的衣衫不放,笑問道:「二哥你怎么呀,一去便是幾個月,真叫人擔心!外間傳言你被天狼寨的人殺了,害得爹娘終日揪心扒肝的,阿娘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另一個穿得全身火紅的美貌少女,一把握住辛钘的右手,柳眉緊蹙,問道:「表哥,你怎么穿成這個模樣,衫子又臟又破的。是了,她是誰呀,又是你的新相好么?」

楊靜琇也不待辛钘說話,搶先道:「暄妍表姊妳又捻酸吃醋了,也很難怪妳的,這位姐姐可比妳美得多呢!」

「妳……」

那個叫暄妍的少女美目一瞪,登時氣得滿臉脹紅。

辛钘也不理會二人拌嘴,看見楊曲亭夫婦,忙上前叫了聲爹娘。

楊夫人忍不住喜極而泣,哽哽道:「我的天兒,你真擔心死娘親了!」

接著望向他身旁的紫瓊,問道:「這位姑娘是……」

辛钘道:「她是紫瓊,是孩兒的未來妻子。」

楊家各人聽得此話,盡皆愕然,目光全都集中在紫瓊身上,見著她那毛施淑姿的嬌顏,無不贊嘆稱羨,均想:「這個少女果然驚艷絕倫,難怪這個風流浪子也被她迷倒,竟會起了結婚之念!」

楊由亭夫婦看著這個未來媳婦,更是喜上心頭,楊夫人連忙上前牽著紫瓊的手,怔怔望著她笑道:「妳叫做紫瓊嗎?」

紫瓊螓首輕點:「紫瓊見過楊伯伯、楊伯母。」

楊曲亭笑道:「紫瓊姑娘不用多禮,今日咱們楊家出了點事情,叫姑娘受驚了!峭天,這里沒你的事,你先和紫瓊姑娘進去,免得嚇著人家。」

楊夫人當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知道兒子武藝平常,留在這里不但幫不上忙,還要教人擔心照顧,便道:「爹說得不錯,你陪同紫瓊、李公子等人先進大廳坐一會,這里不用你來操心。些許小事,爹娘自會應付得來。」

辛钘搖頭道:「這些人膽敢來這里撒野,若不好好教訓一頓,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楊曲亭聽得眉頭大皺,板著臉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你這等三腳貓功夫,你用什么來教訓人家,不可再胡鬧了,快快給我離開這里。」

施萬里看在眼里,好不氣悶,當下朗聲說道:「楊老兄,今日令郎無恙歸來,真是可喜可賀呀,但你我之事可還沒有了結……」

話仍沒完,忽見辛钘猛地回過頭來,揚起劍眉道:「你這個矮子沒長眼睛嗎,咱們正在談話,要你來搭嘴,快給我閉起你的狗嘴,免得自找苦吃!」

施萬里素來城府深密,揣奸把猾,為人口齒便給,能言善道,十足是個笑面夜叉,現聽見辛钘這番狂傲的言語,也不由氣得面皮鐵青,握拳透爪。

眾人也聽得傻了眼,楊曲亭正要開聲斥罵,突然聽得羅貴彪大喝一聲:「好狂妄的小子!」

聲到人到,已掄動銀鞭凌空撲來。

楊曲亭反應極快,當即持劍攔在辛钘跟前。只見紫瓊柳眉輕蹙,素手一抬,衣袂緩緩拂出,羅貴彪身在半空給紫瓊這樣輕輕一揮,竟然直飛了回去,在地上連打幾個筋斗,剛好跌回原地,半天爬不起來。

紫瓊使出這手仙術,在她而言,實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各人看在眼中,卻成為一門卓絕群倫的武功,盡皆驚羨,個個不由看得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楊曲亭、施萬里等人都是武術大家,見識深遠,卻從沒見過這樣神乎其神的武功,實不知這路功夫出自何門何派。楊由亭心想:「看這少女年紀輕輕,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實在令人費解!」

李隆基雖知紫瓊的功夫不凡,但沒料到會厲害如斯,不禁暗暗拜服。

楊靜琇顯得特別高興,奔將過來道:「紫瓊姐姐不但人長得美,便連武功也這般厲害,真是叫人羨慕?」

紫瓊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是真的嗎?」

楊靜琇瞪著明亮的大眼睛,點了點頭,紫瓊又問道:「妳二哥經常提起妳和姊姊靜琳,怎沒看見她?」

楊靜琇往屋前大門口指去,說道:「姊姊便在那里,那個穿鵝黃色衫的就是了,姊姊她不懂武功,只喜歡寫字作畫,爹娘便叫姊夫陪在她身邊保護。」

紫瓊回頭望去,果見一個年約二十的美女站在門前,長相清秀雅麗,身材纖秾合度,確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兒。

便在這時,忽然聽得辛钘的話聲響起,紫瓊回過頭來,只見辛钘已站在楊家眾人前面,朗聲說道:「我早已經說過,叫你們不要自討苦吃,但偏偏就不聽我的說話。羅貴彪你給我聽住,當日你把我全身捆綁拋下千迭崖,還好我命大死不去,這盤舊帳,今日我就和你算清楚。」

這時羅貴彪已由下屬扶起,雖然這一跤跌得他七葷八素,灰頭土臉,但畢竟武功底子不弱,內力也達到相當火候,稍一回氣,便能恢復過來,只是經過剛才那一役,吃過紫瓊的苦頭,已自知決不是她的對手,此刻聽見辛钘的說話,當即怒瞪雙目,厲聲道:「臭小子,你若非有恃無恐,膽敢在本寨主面前狐假虎威,若有本事,就單槍匹馬行出來和我見個真章。」

楊曲亭夫婦聽得羅貴彪的說話,不由擔心起來,楊曲亭說道:「天兒,不要聽他的說話,快退到一旁。」

辛钘搖頭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有紫瓊在我身邊,不會有事的。」

夫妻倆互望一眼,一時委決不下,已見辛钘牽著紫瓊走出幾步,站到場中。

辛钘看見左右無人跟著,湊頭向她道:「今日若不把這伙人治得貼貼服服,難保他們不會再來騷擾,到時我一離開了楊家,這些龜兒子又再來找碴兒,可就麻煩了。看那個施萬里野心勃勃,絕非良善之輩,內里必定潛包禍謀,藏著什么陰謀計劃!紫瓊,妳幫我算一算,看能否找到他的把柄。」

紫瓊朝他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我早就料到這點了,你靠頭過來。」

接著在他耳邊輕聲細說。

辛钘聽得眉頭大皺,直到紫瓊說完,不由勃然作色,暗道:「這個施萬里當真是罪惡滔天,非要好好懲治一番不可!」

羅貴彪見紫瓊和辛钘同時走出,怒聲說道:「臭小子,就知你沒這個膽量和我單打獨斗,要女人幫忙,算哪門子英雄!」

辛钘笑道:「狗崽子,老子向來吃蔥吃蒜不吃姜,你不用使激將法。」

目光一移,轉向施萬里道:「姓施的,你這個名字叫萬里,難道真能統御萬里么!只可惜你身胖腳短,一簍子的油,一步走一尺,要走萬里恐怕并不容易。你懷奸植黨,壞事做盡,你道沒人知道么?」

施萬里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一怔,心想:「你這個小子順口開河,又會知道我什么事。」

辛钘微微一笑,轉向駱畢翁道:「駱莊主,當年你的孫女被人先奸后殺,為了追尋兇手,相信這位施堡主也幫了不少忙吧?」

駱畢翁老眼一抬,不明白辛钘說出這事有何用意,點頭道:「是又怎樣?」

只見施萬里臉色一變,背上冷汗直冒。站在他身旁的一個漢子立即大發雷霆,高聲嚷道:「小賊,咱們和駱家的事與你何干,你一味瞎肏的混嚼舌根,卻夾著卵袋不敢動手,有種的就和我見個高低。」

羅貴彪同時道:「沒錯,你在這里胡言亂語有什么用,出來受死吧。」

辛钘眉頭一皺,盯著那個男人,見他年約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強悍外露,又見他說話粗俗,不由暗暗氣惱,卻不知楊峭天是否認識此人,一時也不敢出言反駁,免得露了底細。

紫瓊突然在他身旁道:「此人就是施代然。」

辛钘一聽,立時雙眉一挺,低語道:「好呀!原來就是這個龜兒子。」

當下哈哈一笑,朗聲說道:「為何我一提及駱家,你就害怕成這個樣子,是否怕我揭露你父子倆的陰私哩!」

施萬里和兒子施代然對望一眼,均想這人因何知道駱家的事,要是他揭破此事,當真麻煩之極,非下辣手盡早把他除去不可。父子二人同一心思,毒念驟起。

與此同時,聽得辛钘繼續道:「姓施的,瞧來我不動手,你也不會乖乖的坦白承認了!」

二人聽后,心想正好趁這機會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單刀,正要上前和辛钘放對,豈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間一條人影已閃現在身前,不由大吃一驚,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頸項后的風池穴已被人拿往,立時一麻,渾身勁力全失。

辛钘使起飛身托跡仙術,晃眼之間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順手提著他那龐大的身軀,瞬間又回到紫瓊身邊,將施代然擲在地上。

場中各人還不知發生什么事,只覺一團人影倏來忽去,施代然已被人擒獲而去!眾人何曾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時看得人人翹起舌頭,無法出聲。

待得眾人回過神來,楊門弟子登時歡呼雷動,高聲喝釆。而另一邊的施家堡,卻齊聲鼓噪,十多個堡中高手張牙舞爪,手執兵刃,同時躍出,直涌上來。

紫瓊玉手一揮,嬌喝道:「你們不要命么!」

數十道金色光芒疾射而出,地上立時碎石紛飛,在來人身前數尺之處,劃出一行深深的裂痕。施家堡眾人大吃一驚,縱躍相避,再也不敢趨前一步。

辛钘回過身來,指著一株兩丈開外的大樹,說道:「你們膽敢妄動,除非你們硬得過這樹。」

話畢,運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聽轟隆一聲,大樹從中斷成兩截,上半截連枝帶葉飛出丈許,嘩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人這一出手立威,立時鎮壓全場,施家堡等人不由大駭,他們怎會想到,眼前這對年輕人的功夫竟會如斯厲害。施萬里更是牛回磨轉,心中焦急萬分,目下兒子被人擒去,若要過去解救,自問又敵不過他們,只氣得擰眉瞪眼,束手無策!

楊曲亭夫婦瞧見兒子神功蓋世,委實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均想只是不見愛兒數月,他的武功竟然大進如此,便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這時見楊靜琇跑上前來,滿臉驚喜,扯住辛钘道:「二哥你好厲害喔,這些武功是從哪里學來的,是紫瓊姐姐教你嗎?」

辛钘點頭一笑,目光望向紫瓊,說道:「明師出高徒,不錯吧?」

楊夫人聽見,來到紫瓊身邊,含笑問道:「天兒的功夫真是妳教的嗎?」

紫瓊心想,辛钘的本領確實是我所授,只是他并非楊峭天,當下輕輕點頭,說道:「是啊!」

楊夫人道:「妳年紀輕輕便這般本事,不知道妳是哪一位前輩高人門下?」

紫瓊微笑道:「我師父早已遯跡山林,再不問世事了,更不喜歡揚名顯姓,紫瓊未得師父答允,還請楊伯母恕罪,紫瓊實不敢自作主張說出師父名字。」

楊曲亭夫婦聽后,不由點頭微笑,楊夫人道:「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多問了,天兒有幸得到妳的真傳,實在是他莫大的福氣!」

辛钘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對待駱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實實說出來。」

施代然豈肯揭自己的瘡疤,旋即抬起頭來,怒目相向:「要殺便殺,不用多問!」

辛钘怒容一斂,彎下身來,含笑道:「殺你又有何難,但我現在偏不殺你。」

當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運起移星換斗之法,將他體內的經脈陰陽互換,血液倒流。

施代然霎時渾身猛地一顫,只覺全身氣息一沉,接下來猶如火烙燒心似的,比之利刃加身還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連連翻滾嚎叫。

施萬里遠遠看見,怒吼道:「小賊,你這般折磨人,是什么英雄好漢,快給我停手。」

而駱畢翁聽得滿肚子問號,心中實在胡里胡涂,亂作一團,想道:「難道我孫女受害的事,真的與施家堡有關?不會吧?」

辛钘道:「我沒有說自己是英雄,對付惡人,自然要用惡毒的一套,你不想看著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見不得光的事說出來,倘有延誤,我實難擔保他是否挺得住。」

「你……」

施萬里如何肯說,但眼看兒子在地上輾轉呼號,當真是又急又氣,卻又無法可施。

施代然實在熬煎不過去,顫聲道:「你……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辛钘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問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問什么,忙道:「不!你殺了我好了!」

辛钘眉頭一皺,道:「好吧,既然你口硬不說,就乖乖的臥著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駱家的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么?」

辛钘說道:「三年之前,駱老爺子的孫女駱姿柔給人先奸后殺,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滾呻吟,口里卻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钘立時嘻嘻一笑:「好家伙,這事你又怎會不知,駱姿柔被殺,你將此事嫁禍給黑虎幫,你們施駱兩家聯手把黑虎幫掃平,這事天下皆知,你竟然說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虛,瞎說一通!看來你不再受點苦頭,是不會說真話的了。」

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口,催動神功。

施代然頓感體內的真氣隨即逆轉,比之剛才更為難受,不由嚎天動地,大放悲聲,眾人聽他叫得七死八活,也為之傷心慘目。施萬里再也忍受不住,掄起金刀直沖過來,喝道:「賊王八,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辛钘轉過頭來,見他已搶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風掌順勢推出,只見施萬里猶如斷線風箏,直飛了出去。

莫看施萬里身材矮胖,輕功確實非比尋常,見他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輕松自如的落在數丈之外,場中眾人看見,無不對他欽佩幾分,但在這情境下,卻沒一人鼓掌喝呼!

辛钘這一掌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逼開,施萬里才沒有受傷。辛钘再不望他,向施代然問道:「怎樣,你倘若再嘴硬,還有更多苦頭你受,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貪圖駱姿柔的美貌,色欲熏心而將她強奸,人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將她殺了滅口?」

施代然抵受不過體內的痛楚,終于顫著聲音道:「是……是我干的,快……快殺了我好了……」

他這句說話一出,全場嘩然,駱畢翁登時勃然變色,青筋暴現,一對眼睛直射向施萬里,怒極反笑道:「好啊,好啊,施萬里……你可真毒辣!」

辛钘又再問道:「你殺了駱姿柔,便移禍江東,嫁禍他人,且幫助駱家報仇,以此拉攏駱家,我說得沒錯吧?」

施代然不停滾來滾去,喉嚨里發出呵呵的痛苦之聲,斷斷續續道:「啊!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還……還問什么!」

辛钘道:「這等兩全其美,一石二鳥之計,諒你也想不出來,敢情全是你老爹的主意吧。」

施代然并不回答,饒是如此,但這無疑是默認了,誰都了然于胸。

辛钘將手按回施代然胸口,除去移星換斗,卻沒有解去他身上的穴道。施代然立時痛楚盡消,趴在地上不住喘氣。辛钘朝施萬里道:「你為了收買人心,使盡奸計拉幫結派,今日又來到這里撒野,妄圖消除異己,可惜你遇著本老子,無事不知,鐵定你走霉運。」

施萬里丑事已破,兒子又落入他人手中,加上強敵在前,心知兇多吉少,唯今之計只好冒鋒突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駱畢翁聽得實情,瞋恚既甚,把手一揚,十多名駱家莊的人倏地散開,一字排開,而施家堡數十人亦同時擺開陣勢,攔在施萬里跟前,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樊剛和駱家向來友好,更不齒施萬里的所為,當即朗聲道:「駱老爺,老樊雖然自不量力,但咱們兩家深交數十年,老爺的事便是樊某的事,這個披著羊皮的豺狼,焉能輕易放過他。」

辛钘朗聲道:「駱老爺子,樊前輩,這個姓施的狗賊,人多勢眾,你們現在動手,瞧來并不劃算,有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無須急于一時。」

駱畢翁也覺有理,但要今日放過施萬里,心里總覺不甘,當下向辛钘抱拳道:「楊少門主為駱家弄清這事,大恩大德,老夫銘感五內!」

接著向楊曲亭道:「楊門主,今日駱某受奸人鼓動煽惑,多有冒犯,還望楊門主原諒則個!」

楊曲亭和辛钘連忙回禮,楊曲亭道:「駱莊主說什么話,你我本就莫逆于心,何須言謝。」

樊剛突然高聲喝道:「施萬里,羅貴彪,休想逃走。」

話落飛身躍起,只聽得刀劍相碰之聲,眾人望去,已見樊剛落回地上,而施羅二人方好縱上墻頭,晃眼之間已不知所終,其余施家堡眾,卻一窩蜂四散逃遁。

楊曲亭道:「樊莊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钘搖頭嘆道:「這個施萬里連兒子也不顧,當真是個兇狡強悍的梟雄。」

楊曲亭與駱畢翁道:「這個人正是真兇,現交由駱老爺子發落。」

駱畢翁說了聲多謝,向身旁的弟子道:「把這個人綁起來,帶回去再好好審問。」

接著拱手一揖,說道:「楊門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么事用得著駱家莊,通知一聲就是,告辭!」

樊剛向楊曲亭抱拳一禮,彼此客套幾句,便和駱畢翁等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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