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剛才都碰我哪里了

校醫務室里。

豬頭一樣的李星只是左臉腫了,身上有好幾處淤血。高明就比他慘多了,一顆門牙松動了,醫生說估計保不住了,要拔掉重鑲。而且他的一根小指頭斷了,要花點錢的。蒲陽站到他跟前拍著保證,高明的醫藥費她包了。高明終于笑了,卻笑的齜牙咧嘴。

很可惜,對方的人雖然受傷的有六個,但都是輕傷,內臟骨骼啥的都是完好無損。

首先是李指導點著李星的鼻子一頓臭罵:“你個小子,也太過分了,直接射進去不就行了,非要調戲人家,你們還笑,怎么不斷了你小子一只腳才好……”

然后一群人都笑起來。當然是故意的,因為對方的一群人都在走道的另一邊苦著臉,恨恨地盯著他們。

但有一個家伙,穿的西裝筆挺的在生物系那邊詢問了一陣,李星看見那幾個鼻青臉腫的家伙朝自己指指點點,然后就見那個西服朋友過來。

說老實話,他長的也很英俊,舉止也很大方,彬彬有禮地來到李星面前:“朋友,借一步說話,我保證,只是談話。”

李老師剛要站出來制止,李星抬手示意沒事:“其實你該叫同學,不要搞的像一樣。”

“哈哈,有趣,我交你這個朋友,走吧,這邊。”

西裝朋友笑的很自然,也很有氣度。

蒲陽要跟過來,李星看也不看,一把將她推開,觸手處軟綿綿的。他才回頭一看,蒲陽吃驚地大睜著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的手。李星望望自己的手,再望望蒲陽的胸,恍然大悟,又十分后悔:這次最親密的接觸也太短暫了吧。

建筑系十幾頭牲口中,起碼有三五頭牲口都看見了李星的咸豬蹄那幕,但都知道蒲陽的生猛,沒敢做聲。只剩下失魂落魄的蒲陽,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終于還是醒悟過來了,于是跳腳大聲一吼:“死李星,你剛才都碰我哪里了?”

已經走了幾步的李星悠然回頭道:“難道你真要讓這里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對你施展了擠那啥龍爪手不成?”

蒲陽熄火了,不過牙齒咬的嘎嘎響。

醫務室最里面的角落里,西裝朋友小聲問:“同學,你準備怎么善后?”

“啊?哦,等處理好后,把你們那邊的醫藥費報給我吧,我也會把醫藥費報給你的。”

李星一本正經。

“呵呵,”

西裝朋友很友好地拍了下李星的肩膀,“你真的太幽默了,我該理解成是你傲慢呢,還是真的不懂啊?”

李星望了眼自己被拍過的肩頭,冷冷地盯著西裝的眼睛說:“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才是一年級的新生,你不自報家門證明你是個風云人物,以為大家都認識你。可惜,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想要怎么善后,給我劃個子丑寅卯出來,我保證讓你滿意。如果我們這些人中,有任何一個遭受了不明不白的損失,我就只找你,懂了不?”

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牽扯了臉上的腫塊有點痛,而且這個時候經過冷靜下來的身體各處也很痛。

西裝明顯被他這番鏗鏘的話鎮住了,不過還是保持了風度,又問:“你這么大口氣,一定是有所依仗了,都是什么后臺說出來,免得傷了和氣?”

李星正要開口說自己只是窮山溝里的窮娃娃來插科打諢,蒲陽過來了,擋在李星前面,比西裝更小的聲音問:“同學,你聽說過金牛區的蒲扇不?”

那西裝很瀟灑地搖頭,輕蔑地問:“還有嗎?”

蒲陽直接拉了李星就走,一邊說:“這樣的小嘍羅還跟他羅嗦個啥,連他名字也別問了,二哥今天晚上翻了整個川大也會把他弄出來的。”

李星屁顛屁顛跟在蒲陽背后,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樂呵呵地問:“你哥哥是耍社團的啊,這么拽?”

怎么感覺都有點被女人保護的窩囊。回頭望了眼已經在掏手機的西裝朋友。

李老師拉住李星就問:“搞啥,還曉得我是這里唯一的老師不,要不是今天是周末,現在已經有大批大領導在場了,都不賣我一個面子。我先說哈,不要搞出事來了,我也脫不了干系的。”

“放心啦教練,”

蒲陽說,“對了,生物系一個老師都沒有?”

“沒有,”

隊長現在明顯穿著短球服有點冷了,紫著嘴唇說,“我問他們隊長了,他們是自發來打比賽的。李星,畢竟你今天都點過分,要不,給他們道個謙,我看下周我們的處分是免不了的了,我只有半學期就要畢業了呢?”

“是啊,”

高明也過來了,齜牙咧嘴,“你知道兄弟我是沒怕過他們的,否則也不會受傷最慘重了,老哥我也要畢業了的,受個處分檔案就不好弄了啊?”

“可是……”

蒲陽說話了,“就算李星道歉,處分免的了嗎?”

然后大家一齊把目光投向這里的最高長官,李老師。

然后商量了一下,李老師把雙方的隊員都召集到一起,大聲問:“先問,有不怕受處分的嗎?”

都沒出聲。

“我盡量爭取免了你們的處分,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保證,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當然李星今天有些過分,但生物系你們也太沖動先動了手,而且高明的傷勢還這么重,估計要花幾千的醫藥費,所以也就扯平了,生物系你們認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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