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或許是從六年前的那根埋在心底的倒刺,和三年前那句幼稚的,「你從來都來關心我,只知道工作工作,我不要你這種媽媽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滾!」

以及那緊接著而來清脆的巴掌聲和臉上那火辣辣的巴掌印開始的吧。

臥室里并不冷,但我還是縮在了被褥里,今天因為打架的事,被班主任訓了整整一個中午,所以我并沒有時間吃午飯,我是很餓的,可是,看到媽媽那張似乎永遠都會對我冷若冰霜的臉,我沒有一點的胃口。

甚至于,連一點冷靜的情緒都沒有,否則,最后我也不會耍脾氣摔門而出。

天已經漸黑了,月色照耀著星空,讓整個黑夜都迷蒙一片,我沒開燈,加上窗簾被我拉的死死的,沒有任何的月光能透進來,所以,臥室里詭異的寂靜。

「咚咚咚……」

門口突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聲音很小,很輕。

我心里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媽媽在敲門,但這個下意識的反應在腦海出現的第一瞬間就被我否決了。

我掀開薄被往門口看了眼,這時我也才想起吃飯前跟馨姨說過今晚我要去她房里,只是,被媽媽挑起了我心底的煩悶,也就把這事給忘記了,而現在的我,已是沒有了先前旖旎的心思了,我繼續躺在床上,并沒有想起身。

我本以為我不去理睬門口的敲門聲,馨姨自然會做賊心虛的趕緊離開。

畢竟,媽媽的主臥也在二樓,雖然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會很委屈,但現在的我真的沒有任何好心情去面對馨姨,只能等明天再去跟她道個歉了。

「咚咚咚……」

敲門聲在繼續,馨姨并沒有像我想的那般苦著小臉離開,而是依舊在門口敲門,而且,這次的敲門聲相比于剛剛的大了一些。

我有些搞不懂馨姨在想什么了,但我怕時間過久到時候被媽媽聽見就不好了,只能強打起一絲精神,讓自己不把糟糕的情緒表露給馨姨。

我只穿了條四角內褲,就這么赤裸著上身往門口走去,平時很注重鍛煉,所以我的身材還算過得去。

當然,并不像健身教練那般胸肌隆起的肌肉型男,只是看上去很勻稱,小腹和背脊有著線條明理的肌肉線條,不顯肥胖,但也并不顯瘦弱。

加上我現已經一米七五的個頭,早就從以前低馨姨大半個腦袋的小屁孩,變成了已經比她高半個頭的少年了。

同樣,現在的我也比媽媽高出了一點,只是我和她很久沒有并肩過了,所以具體高出多少,我并不知曉。

我擰開了反鎖上的房門,外面走廊上微弱的燈光投射了進來,突然從黑暗的陰影里觸碰刺眼的光亮,還有些不太適應。

我瞇著眼,張了張有些干澀的嘴唇,剛想禮貌性的喚一聲馨姨,就見到了門口站著的女人那一張絕美卻冷若寒霜的俏顏。

興許是剛洗過澡,此刻她身著黑色吊帶裙,僅有兩縷細細的黑色肩帶掛在凝脂般的玉肩上,露出潔白的頸腕和性感的鎖骨,白膩的肌膚就如絲緞般華麗,領口處是鏤空花邊的緊帶,貼在高聳的酥胸上,遮掩的很嚴實。

只有那婀娜的身姿展露無遺,睡裙往下蔓延,剛好齊膝,蓋住大腿與小腿連接的膝彎,讓修長的小腿兒的弧線更顯自然而曼妙,加上她萬年不變的西褲打扮。

所以,小腿上的肌膚就如嬰兒般的嫩白,此刻還上面還有著一些水漬沒有擦干,水漬順著腿部曲面的線條滑落,翻過皓白的腳踝,直至足底,消失不見。

洗浴剛過,頭上的發髻和背上箍著的細馬尾也已解了下來,漆黑如墨的秀發披散在背后,弧度自然的起伏著,兩頰兩畔貼著的濕發垂散著,顯得俏臉更為的美艷。

有的搭在圓潤似珍珠般的肩頭,有的搔在胸前的高聳之上,令人百般想象輕摟纖腰,指尖輕撫那些青絲的觸感。

她就像是山巔之上令人垂涎的天山雪蓮,但近在咫尺之時卻不敢生出任何的褻瀆之心,那絕美的嬌顏能讓她吸引萬千的花蝶起舞,但那清冷的歷芒也能讓她嚇走任何的覬覦窺伺。

或許是很久沒有見著她再有這幅打扮出現在自己面前,我竟感覺她又美了幾分,只是依舊是那般的冷。

空氣中飄散著沐浴露混合著香波的氣味,興許還有她身上特有馥郁體香,就像是茉莉花的那種淡雅清香,很好聞,在我鼻端環繞著久久不散。

我本以為門口的是馨姨,所以張嘴想喚之時,發現是媽媽后,叫聲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口里,最后也沒能叫出一聲媽媽,而我右手還扶在門框上保持著開門動作,沉默不語。

在我開門的那一瞬之時,也看到了她手上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是一碗長壽面,里面有著青菜葉,上面還攤了個雞蛋,色澤鮮艷,淡淡的油湯讓面條更加香氣誘人。

我知道了她的來意,但剛剛還對她發過脾氣的我并不想先開口,我視線微微低垂,也沒去與她視線對視。

空氣仿佛就在這一刻安靜了,只有微弱的燈光搖曳著,照在我二人的臉上。

媽媽也沒有說話,我此刻低著頭,也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只是,我能想象到應該還是那般的冷。

沉默了十來秒,我一直盯著地面的視線里突兀的出現了一只白皙小手,白得能看清手上的指關節和那淡青色的毛細血管,手背延伸出的五指修長纖細,圓潤光滑,像是被精心雕琢的玉器般精致。

我愣了愣,但很快的,我那一愣瞬間因為胸口上傳來的觸電感,讓我此刻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就連平穩的呼吸都短暫的窒住了,我就像是被扼住喉嚨般,根本無法正常呼吸,喘氣。

我赤裸的胸膛上不知何時貼上了一只溫軟的手兒,我能清晰無比的感受到那手兒帶來的溫度和柔軟。

那指尖剛觸碰在胸口時自己身體片刻的僵直,我甚至能感受到以前占馨姨便宜時,她那種連挪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時的錯怪感。

若不是胸口還有著心跳,而且越來越快,我此刻都會覺得這具身體都不是我的一樣,那般的不真實。

我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此時的衣著,僅僅只是一個四角褲,然后全身上下都是赤裸的,堅毅的胸膛同樣是像耍流氓般的露在了媽媽眼前。

本來,即便是這種樣子出現在媽媽面前,我最多也只會有些面囧和臉紅,而不會有其他多余的心思,但,媽媽整個手掌都貼在了我的右胸上,還輕輕的揉了兩下。

這異常的舉動,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挑逗愛撫一般,我心亂如麻間,已經連基本的后退躲避的動作都做不成。

我已經僵在原地,右手依舊撐著門框上,保持著最開始時的姿勢,右胸因為媽媽手掌的揉捏而產生的陣陣酥麻感就如觸電般的從背脊直入后腦。

「疼嗎?」一句突兀的清冷語氣打破了此地怪異的氛圍。

我再一次愣住了,有些出神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幾乎與我平頭的媽媽。

媽媽黛眉一如既往的蹙著,因為剛出浴的緣故,清冷的眸子里含著絲絲水汽,睫毛兒沾著點點細小的水珠,洗掉了唇彩的唇瓣少了幾分紅潤,卻顯得更為粉嫩,透著水潤的光澤。

兩片薄唇沒有劃出任何讓人驚艷的弧度,但即便如此,依舊是那般的勾人,就如魔鬼的誘惑一般,知道是毒藥,還那么讓人沉迷。

這張平日里看了無數遍,早就熟悉的容顏,第一次讓我心為之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我知道這與平日里看見媽媽時的欣喜之情不一樣,就因為此刻媽媽突然的如情人般撫摸我的胸膛,而開始了一種我無法預知的變化。

媽媽不知為何沒有看我,一雙美眸就只是放在我的胸膛之上,清冷的眸子里帶上了一絲心疼之意,配合著她那雙本是勾人的桃花眼以及此刻含著些水汽的緣故,真如情人般的親密關懷,讓我心怦怦直跳,并沒有理解到媽媽剛剛話的意思。

興許是沒有得到我的回話,媽媽撫摸我胸膛的手兒停頓了下,然后疑惑的抬眸看向了我,而我在媽媽手兒停頓之時就以回神,但我眼神卻還沒來得及收回,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蛋看。

迎上了我有些癡呆的視線,媽媽眉頭皺的更深了,顯然,她很疑惑我為什么盯著她看,只是,她并沒有問出口。

我心現在很亂,亂七八糟的念頭讓我在見媽媽的視線后,下意識就想躲避,可我硬生生止住了這種沖動,因為我這時躲閃了,那種欲蓋彌彰的心虛就掩蓋不住了。

胸口因為心亂而在起伏著,幅度不大,但同樣牽引著媽媽貼在我胸膛上的手兒動作著,媽媽見我突然與她對視著,眉頭皺的更深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到此時尷尬的氣氛。

總之,在她手依舊貼在我裸露的胸膛上并沒有移開的樣子,我覺得她應該是并沒有我心里那種隔閡般的念頭吧。

「嘶……」我眉頭一鎖,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低頭看向媽媽摸在我胸上的手,她不知何時已經往下按了下,直接讓我從酥麻的癢癢感變成了那種傷口被二次傷害的刺痛感。

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因為打架,我的胸口,肩頭附近很多地方都遭受了重創,并不是什么大傷。

但畢竟拳拳到肉的捶打,肉體之軀怎么也會留下傷口的,其他地方傷的不重,看不出別的什么被打過的痕跡。

但是胸上,卻有著一塊青紫的傷痕,很明顯,都有一些腫脹了,這種傷痕通常也不怎么感受得到,但只要稍微一碰就會很疼。

而媽媽不知為何的按了下,讓這塊我都沒發現的青紫傷口傳來了一絲酸痛。

我此刻也才明白媽媽為什么會奇怪的摸我胸,顯然,被這種反常舉動搞的我連媽媽開頭那句關心的話語都給忽略了,還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所以才惹的她有些不高興吧。

因為太疼的緣故,在媽媽按下去的時候,我右手下意識就扣住了她的皓腕,纖細的手腕讓我一手就輕松的握住了,入手先是有些冰冷。

我不知道是我手冷,還是她手冷,除開這些,我能感受到她手上的肌膚是那般的滑膩,媽媽是有些瘦的,所以手腕很有骨感,摸起來很舒服。

手里把握著媽媽的手腕,我心瞬間顫了一下,然后,再一次與她的眸子對上了,莫名的心虛涌入頭腦,讓我在看到她眼神的一瞬就撇開了。

我能看到媽媽眼神里那一抹詫色,大概是很困惑為什么會我突然把她手腕給扣住了吧,不過那抹詫色也很快消失,畢竟她也知道那是我對身體保護下意識的反應。

所以媽媽眼神里并沒有其他情緒,也沒掙脫我手掌的束縛,任由我握著,只是再次開口問道,「很疼嗎?」

「不,不疼。」我語氣因為心虛而帶了些顫巴,然后我又松開了媽媽的手腕,雖然有那么一瞬的悵然感,但握著冷戰這么多年的媽媽,對正值好面子年紀的我來講,拉不下臉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媽媽在我手離開之后,又輕輕在我胸口的傷處撫摸了兩下,癢癢麻麻頓時傳遍全身,還有一種異樣的舒爽感,心里就像是被貓爪撓癢癢一般。

「是因為打架受的傷?」媽媽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卻夾雜一些難以察覺的怒氣,眉宇都皺的更深了。

只是聽慣了媽媽這種語氣的我并沒有注意這些,我的關注點完全不一樣,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過媽媽這種關心的話語了,這讓我心一下子就被亂,亂的我分不清此時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在片刻的心亂之后,我還是清醒過來了,因為媽媽真的是在關心我,我強忍著心底的那股喜意,像是毫不在意的撇著頭,語氣也裝作灑脫,「是。」

媽媽看了我一眼,在沒多說,只是手兒還貼在我胸膛之時,我是知道媽媽這只是在心疼我的傷口罷了,但我還是難免涌起異樣的心思。

我都覺得自己想那么多有點禽獸了,所以我強行的轉移注意力,盡量不去感受貼在胸口的手兒帶給自己酥癢的感覺。

好在,媽媽在問過我之后,沒多久就挪開了手,胸口溫軟的觸感消失,讓我沒能繼續體會了,緊接著,那碗湯面就遞到了我的胸前,「這是長壽面。」

「我不餓……」我偏著頭,嘴硬道。

只是,話剛出口,肚子就咕嚕嚕的鬧起抗議,中飯沒吃,晚飯只隨便吃了一碗,說不餓你還真是騙鬼的,但,在我都已經說出不餓之后,自己肚子就響了。

這種羞恥感讓我很沒面子,我甚至有種直接關上門的沖動,但這種沖動只會讓我在媽媽面前更丟面子。

媽媽沒有因為我這種嘴硬被拆穿的窘迫而發笑,她面色依舊如常,「是要我喂你嗎?」

這種帶著些調侃的話語從媽媽沒有什么情緒撥動的嘴里說出,簡直比直接笑話我還讓人羞恥幾分。

雖然我是很想說要,我也知道如果我真說了,媽媽一定會真做的,但,我還是沒敢應聲,卻是撐著一張已經漲紅的臉,從媽媽手上接過了面碗,期間,又與媽媽滑嫩的手兒觸碰到了,一閃而逝。

將面碗接在手上,兩手捧著,我也不知該如何了,媽媽還站在門口,我總不能直接關門吧,但要我跟她說一句媽媽晚安,顯然,現在的我做不到。

好在,媽媽又沒讓我為難太久,她自己側身走了,再要推開她主臥的房門時,她又回過頭往我這看了眼,視線應該是在對著我胸口的。

我能看見她想開口的,誰知,她的視線突然一轉,望向了二樓的客廳處,語氣有些疑惑,「曼馨?」

此話一出,我就聽見客廳發出一陣響動,好像還有些慌亂,緊接著,馨姨那明顯是心虛的話語就傳了過來,「啊?啊!慕,慕姐。」

馨姨?我有些吃驚,不過,吃驚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馨姨果然是要來的,只是她應該怎么也不會想到,明明這時候基本都關門睡覺的媽媽,竟然還在門口站著,然后還看到了鬼鬼祟祟出現的她。

媽媽又張了張嘴,是準備說話的,誰知,馨姨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了,「我,我上來取,取臟衣服。」

一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的舉動,充滿了欲蓋彌彰的味道,好在媽媽只是奇怪的看了看她,也沒在多說,淡淡的嗯了聲。

然后又往我這看了眼,我心咯噔一跳,媽媽難道發現了我和馨姨之間的關系,雖然媽媽的視線里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我也難免心虛。

不過,我是多慮了,媽媽的視線只是停在了我的傷口上,隨兒對馨姨說道,「等下你下樓拿點傷藥給小宇吧。」

「好,好的。」馨姨并不知道媽媽再說什么,但滿是心虛的她只忙不迭的答應。

媽媽點了點頭,然后就推門進了主臥,很快就關上了門。

見此情景,我和馨姨同時松了口氣,我探出頭,看向了客廳,剛好馨姨也看了過來,我和她的視線一碰,她就低下頭,然后就準備轉身逃跑了。

顯然,她心里是很羞澀了,一個成熟女人半夜跑到一個男孩房里,比男孩鉆進女人房里,一個主動,一個被動,而且還被發現了,期間羞赧何止數倍。

「咳……」我干咳一聲已做提醒,馨姨要逃走的腳步頓在了原地,也沒繼續走,但也沒回頭。

我又咳了一聲,馨姨這才羞答答的回過身,也沒看我,低著頭,小步小步的走到我的門口。

我急不可耐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進臥室,馨姨和媽媽雖然一樣都很漂亮,但二人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首先馨姨并沒有媽媽那么瘦,體態很豐腴,胸部和臀部都比媽媽大了一圈,不像媽媽那般纖細骨感,反而肉感十足,但并不胖,屬于肉都長到該長的地去了。

所以,她的腰肢很細,抱在懷里格外的舒服,她的這種身材連帶著她的手腕也有點肉肉的,能摸到骨關節,但也能捏出一些細肉,又軟又滑。

「啪嗒」一聲,屋門被我關上,緊接著就是直接反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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